那些盆盆罐罐看上去也都是年代十分久远的东西,我心中好奇,迈步就走了进去,进到这墓室之中,竟然是立时感到寒意袭人。

我慢慢走到那一排盆盆罐罐之前,站住。我那一根可以感知阴魂的幻阴指竟然动了一下,随即有一股隐隐的剧痛传了过来。

我心中一沉,看来这墓室之中竟是有阴魂存在。

拓跋星似乎也感知到了这墓室之中的阴魂,随即走到我身旁,低声道:“小五,这几只陶罐之中应该都是亡魂。”

我慢慢走到左面第一只陶罐之前,只见这陶罐上面封着泥封,我伸手将那泥封拍碎,向那罐子里面望了过去,只见这陶罐之中,赫然摆放着一颗人头,那人头双眼大睁,死不瞑目,眼神虽然已经凝固,但是眼神之中的怨毒却似乎经历千年之后,依旧长存。

我看着那一颗人头,我的那一根幻阴指跳的更加厉害,凝神望去,只见这陶罐之中,那一颗人头的一侧,一颗亡魂此刻正自满怀怨毒的盯着我。

看到我望着它,那一颗亡魂瑟缩一下,向后躲了躲。

我心里一叹,心道:“这颗亡魂生前一定是被人吓破了胆,死后竟然不敢出离这一口陶罐,而是始终躲在这陶罐之中,真是可怜。”

我转头再看那其余几只陶罐,打开泥封之后,里面都是一颗颗的人头,人头之旁都是蹲着一只亡魂。

我用百鬼囊将那几只亡魂都装了进去,从祭酒升为监察祭酒要需要三十六颗亡魂,遇到这些孤魂野鬼,我自然是要将这几只亡魂收集起来。

走出这一间墓室,继续向前,来到前面一间墓室之中,只见这墓室之中竟然是吊着几只吊死鬼。

那几只吊死鬼舌头伸出老长,脸容狰狞可怖,这几只吊死鬼的亡魂却是都一一漂浮在墓室的半空之中。看到我和拓跋星进来,这十几只吊死鬼的鬼魂募地飞到我们头顶,而后鬼魂的身子倒挂下来,我们都能感觉到那十几只鬼魂头上的长发虚影,落到我和拓跋星的头顶之上。

鬼魂的寒气迫人而来。我眼睛眯起,冷冷的道:“不知死活的东西。”

右手举起百鬼囊,挨个就要将那些吊死鬼的鬼魂收了进去。

可是那些鬼魂看到我手中黑黝黝的百鬼囊,竟是一下子逃了开去。

我取出招魂符,将那招魂符拿在手中,跟着右手洒出糯米,在地上洒出一条阴魂路。

那些吊死鬼的鬼魂,似乎被那糯米的阴魂路所迷,竟然一个个飘了下来,落到地上之后,一个个沿着那糯米结成的阴魂路走了过来。走到我身前,我打开百鬼囊,一个个收了进去。

收完之后,我数了数,心中一阵高兴,这一次竟然收了十三个,加上前面的那五个,一共是十八个,距离三十六只鬼魂的数目已然到了一半。

要是前面几个墓室之中,再有这么多的鬼魂,恐怕我今日在这地下洞窟之中便能升到监察祭酒。

我和拓跋星在这墓室之中转了一圈,发现这墓室之中除了这十几只吊死鬼之外,并没有其他异常之处。我和拓跋星随即便走了出来,来到另外一间墓室之中。

这一间墓室之中却是摆放着四口大缸,缸中满是一股粘稠的液体,也分不清是什么,我和拓跋星走到那大缸跟前,探头向那缸中望去,只见这大缸之中的液体呈现出一股暗红之色,我闻了闻,那缸中的液体还隐隐的有一股血腥的气息。

我这才恍然而悟,对拓跋星道:“这缸里面是血。”

我只是不明白,这墓室之中摆放这一口血缸是什么意思?”

正疑惑之间,那血缸之中募地探出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来。

那人头满脸污血,眼睛之中满是仇恨之意,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和拓跋星。

我心中一沉,急忙向后退出数步,一只手将拓跋星拉到我的身后,我虽然知道拓跋星的功夫较之我还高了许多,但是男人的本能还是让我心中升起,要保护拓跋星的欲望。

我盯着那一只缸中冒出来的人头,只见那人头笃自缓缓上升,露出一具满是污血的尸体。

这一具尸体之上并没有什么鬼魂凝聚,似乎那鬼魂已经离去,进入轮回,而这尸体却笃自留在这墓室之中,苦受折磨。

我看着这一具满身是血的僵尸,心中竟然有了一丝熟悉的感觉,心念电转之下,已然想起,这一具尸体竟然和那赶尸匠石敢当饲养的那一具白毛尸煞差不多,只不过那一具遍体白毛,这一具通身污血,除了这两点不同之外,这满身污血的尸骸竟是和那白毛尸煞并无不同。

我心里暗暗嘀咕:“难道我今天又遇到了一具尸煞?”

那满身污血的尸骸募地从那大缸之中跃了出来,我吓了一跳,急忙拉着拓跋星向后又退出数米。

抬眼望去,只见那尸骸落地之后,身子直直的站着,一双腿之下竟是没有双脚脚掌,似乎双脚被人砍去,就靠着这一双腿的腿骨直直立在那里。

这一幕情景既诡异又可怖。

第六十三章石门浮雕,萨满人面

拓跋星紧张道:“小五,这是血煞,血煞身上的血都是有毒的,可千万不能触碰到。”

我点点头道:“我明白。”心中却是暗暗叫苦。

这血煞我倒是听四爷爷说起过,说是属于僵尸的一种,我们招魂师对付那鬼魂有一套,可是要是对付这僵尸的话,就不大在行了。

对付僵尸最拿手的是我们五斗米门中的赶尸匠。

湘西饮马川的赶尸匠。

就是之前我遇到的那个石敢当他们那一脉。

我正自犹豫,心中琢磨如何对付这血煞的时候,那一只血煞募地双手前伸,一双满是污血的双手竟是向我咽喉笔直抓了过来。

我从衣袋之中掏出一把糯米,一把掷向这血煞的脸孔之上,我知道这糯米对付鬼魂极为有效,但是对付这血煞却是不知道管不管用。

那雪白的糯米募地掷到那血煞的脸上,一下子沾到那血煞的脸孔之上,血煞竟是脸上肌肤颤动,跟着将双手缩了回来,在脸上使劲抓挠,似乎这糯米沾在这血煞的脸上十分不舒服。

我转身拉着拓跋星的手,奔出这一间墓室,随后将墓室的石门关了起来。--这血煞对我没有丝毫用处,我也就不用在它身上多耽搁功夫。

我拉着拓跋星再次向前,只见其他三间屋子之中也是放置了几具僵尸,我们这一次没有惊动这些僵尸,而是迈步向前,走出十余米之后,这才停下脚步。

我问拓跋星:“你说这墓室的主人,为什么要在这几间墓室里面放置了这么多的鬼魂僵尸之类的这些不干净的东西?”

拓跋星目光闪动,对我缓缓道:“也许这墓室的主人就是为了让这些僵尸鬼魂之类的不干净的东西来阻止那些盗墓者进入墓室,只不过却是遇到了你我,这些东西这才一无用处。”

我心中暗暗道:“拓跋星所说的倒是十分在理。可是这老龙头山腹之中的墓室又是谁的墓室?”

我和拓跋星继续向前,沿着这通道走出数十米之后,便看到前面赫然是两扇厚重的石门。

这两扇石门紧紧关闭。

石门又高又大,石门之上更是阴刻着一些图案。

左右石门之上都是刻着一只鹿回头的图案。

那两只鹿都是简单几笔勾勒,但是却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我心中暗道:“这石门之上雕刻着这么两只回头鹿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墓室里面的主人,崇拜这回头鹿吗?”

在这两只鹿回头的图案上方,在石门的顶端,浮雕着一张人面。

那人面一半是男人的脸孔,一半是女人的脸孔。

这一半男人的脸孔浮雕在左面半扇石门之上,而那女人的半张脸孔则是浮雕在右面半扇石门之上。

两个半张面孔由于石门紧紧关闭,是以这才紧紧结合在一起。形成一幅诡异的图案。

这半男半女的面孔此刻就浮雕在石门之上,眼神平伸,似乎看着前方。

我手中的手电照在那半男半女的面孔之上,竟是给那一张人面又增添了一丝神秘而又诡异的气息。

我看着这厚重的石门呆呆发愣,心中琢磨,这是怎么回事,一回头,却赫然发现,拓跋星此刻正自仰着头,也是呆呆的看着那石门发愣。

神情之中有些惊喜,又有些隐隐的忧惧。似乎这石门让她想起了一些什么。

我心中一动,正要询问拓跋星。

拓跋星慢慢开口道:“这石门上雕刻的这两只动物就是我们鲜卑人的瑞兽--马鹿。”

我心头一震,心道:“难道这石门后面是鲜卑人的墓室?看那历史书上记载,鲜卑人游牧为生,最早的起源倒是在这兴安岭附近,可是真的有这么凑巧,我和拓跋星就稀里糊涂的一只参娃娃带到她们鲜卑人祖先的墓室之中?又或者这石门后面葬着鲜卑人的帝王公侯?”

我心里一时间心乱如麻。

只听拓跋星继续慢慢道:“我们鲜卑人以这马鹿为瑞兽,是因为圣武皇帝时期,我们鲜卑人南移,却被阻于山谷之中,久困不出,最后被这瑞兽带着,这才走出了山谷,后来我们鲜卑族人就一直将这马鹿当做我们的瑞兽了。”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问道:“那这鹿回头是什么意思?”

拓跋星眼睛抬起,看着石门上那一副诡异的人面,慢慢道:“这是要告诉来人,到了这里,就必须要回头,否则的话就会有祸患灾殃。”顿了一顿,拓跋星一抬手,指着石门上的那一张诡异的人面,对我道:“你看,那个就是我们鲜卑人的萨满。这石门之上浮雕着这萨满的意思也是说,只要进了这石门,便会有萨满降下神罚,惩治进入这石门之后的恶人。”

我心中一寒,这萨满我倒是听说过得。

我知道萨满是鲜卑人的国教,萨满巫师更是被鲜卑人敬仰。只不过经历了这么多年历史变迁之后,现在已经很少听过有萨满巫师的存在了。

现在想来,在过去鲜卑人的心目之中,这萨满一定是神一样的存在,否则的话,就不会有人在这石门之上浮雕着这萨满的脸孔来警示后人不得进入。

拓跋星指着那一张萨满的人面,缓缓道:“萨满祭神之时,一般都会戴上面具,所以祭神的时候就会分不出男女。而萨满之中也是男女都有,所以这门上的萨满的人面就是半男半女,意思就是萨满有男有女。”

我慢慢道:“那咱们还进去不进去?”看着这厚重的石门,石门上诡异的萨满人面,还有那警示后人的鹿回头,我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感觉。

似乎这石门之后,真的藏了什么什么恐怖的物事,我和拓跋星打开石门,进去之后,恐怕真的会就此葬身在这石门后面了。

拓跋星还没有说话。我们二人就听得身后通道之中,有咚咚咚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和拓跋星急忙回头望去,只见那通道之中,那一具血煞竟然不知道如何打开石门,跑了出来,那血煞浑身污血,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尸臭的气息,双腿蹦着,一下一下的向我们这里蹦了过来。

我心中一阵紧张,对于这个自己不知道如何下手的血煞,我心里真的是有些犯怵。

眼见那血煞慢慢蹦了过来,我无奈之下,也只有掏出匕首,站在拓跋星的身前,心中一横,心道:“你要是敢上前来,我就先捅你十七八刀,让你从血煞变成一个血葫芦。”

心念一转,这血煞已经浑身污血,早已经是一个血葫芦了。心里暗暗道:“那就让你由血葫芦变成一个瓢。”

我正心中暗暗嘀咕之际,那血煞蹦到石门之前,十来米开外的地方,竟然一个转身就往来时的通道奔了回去。

看那样子,竟是比刚才蹦过来的时候还要快捷一些。

我和拓跋星都是怔在那里,不大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

我心底喃喃道:“难道这血煞竟是不敢到这石门之前?这石门真的这么厉害?”

心中正自嘀咕的时候,通道那一端忽然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随着这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那通道彼端便即出现一群灰色的鼠群。

这鼠群怕不有成百上千只,密密麻麻的蜂拥而来。

拓跋星和我都是脸上神色立变,原来这些潮水般涌来的正是适才在那通道之中,和我们不期而遇的那些棺材鼠。

这些棺材鼠此刻已经结成一个鼠阵,从远处通道,涌动而来。

整个通道之中都是棺材鼠的灰影。我和拓跋星此刻就是想要顺着原路逃回,也是无法可想。

我心中一凉,心道:“难道真的就这样变成这些死老鼠的盘中餐了?”

我抬头望去,只见这些棺材鼠来的好快,顷刻之间已经到了那血煞之前。

那血煞似乎被这些密密麻麻的棺材鼠吓得一动不动。

那些棺材鼠却是毫不客气,一拥而上,立时将那具血煞卷在鼠阵之中。

片刻之后,那一只适才还极度凶悍的血煞就已经变成一具枯骨,而那枯骨之上还盘踞着数百只棺材鼠,正自不住啃噬着血煞的白骨。

又过了两分钟,那一具血煞就连白骨都被这些棺材鼠吞入了肚腹之中。这一幕看的我和拓跋星都是脸色发白。

我心里暗暗叫苦:“此时此刻,就算我们打开石门,恐怕也是跑不过这些牙尖嘴利,奔跑如电的这些棺材鼠了。怎么办?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死在这石门之前吗?”

我向拓跋星望了过去,却见到拓跋星此刻一双星眸也正转了过来,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拓跋星的一双星眸之中却是没有惊慌,有的是一丝淡定。

我一呆之下,心中嘀咕道:“星星该不是被吓傻了?”

只见拓跋星望着我,低声且坚定的道:“小五,这一次咱们俩终于死在一起了。”

她的这一句话之中,竟似有一丝满足之意。

我心里一动,立时想到这拓跋星是因为我上一次,在那运河古巷道的地下星盘墓室之中,不幸中毒,而我为了不让拓跋星和我一起同归于尽,这才以死相逼,逼迫的拓跋星远走。这一次的言语自是说,我这一次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她逼走了。

我心里一阵感动,伸出一只左手,紧紧握着拓跋星的手,低声道:“星星,咱俩这一次就死在一起。”

在这一刻,我忽然觉得,那些向我和拓跋星潮水一般席卷而来的棺材鼠又有什么可怕?大不了是一死,又能如何呢?只要和自己心爱的人死在一起,死又有何惧?

我转过头来,不再理睬那些棺材鼠,而是向着拓跋星微微一笑。

拓跋星也是向着我盈盈一笑。就在我们将生死置之度外之际,我们二人的耳边又是传来那一阵离歌,鬼离歌。

我和拓跋星都是心头一震,因为我们这一次都是清清楚楚的听到那鬼离歌,就是从这有着萨满诡异人面的石门后面传出来的--

那歌声清清楚楚的唱到--

走鬼印,渡鬼人,盘龙岭上锁亡魂。勾魂手,鬼见愁,相逢莫忘米五斗。

百鬼囊,锁无常,千魂万魄囚明堂。风从虎,云从龙,阴阳路上雾重重。此为生死界,遇鬼莫怨人。阴生阳不走,死后亦无痕。亦无痕……

这唱歌的人是谁?是人还是鬼?

石门后面究竟藏着什么秘密?到底是不是鲜卑人藏着无数秘密的嘎仙洞?

也许这一切只有打开石门才能知道了……

可是那无数凶残的棺材鼠距离我们只有咫尺之遥,我们又怎么有机会打开这石门?……

喜欢鬼推星的书友们,糖衣有事情告诉大家——

这一本书明天要上架了,写文码字总会有上架的那一天,看书的人也会有走有留,不管是去还是留,糖衣都感谢你们,毕竟是你们陪着糖衣这本书中的人物慢慢成长起来。

比如小五,长得还算英俊洒脱,至少在他自己眼里自己是这个模样,虽然他也常常自称屌丝。

小五有些坏,有些懒,但大毛病没有,对待喜欢他的拓跋星始终如一。

而拓跋星也是那么爱他,虽然他们之间会有些小小矛盾,会有一些波折,但是只要最后的结局是美好的,生命之中有些波折又如何呢?

谁的人生会一帆风顺?没有吧?

这本书是写小五和拓跋星的故事,也是写五斗米门中的故事,五斗米是一个古老的传承,师从张鲁,后来传下招魂师,渡鬼人,赶尸匠,蛊毒客四大支脉。其中保驾营徐家,却是渊源深远。

大秦的时候,便有了保驾营徐家,据说徐家最早的祖先是徐福,后来徐家的子孙拜入五斗米祖师张鲁的门下,也是另有所图,和厚土屯的拓跋家一样,都是带艺投师--

后来又听说,那名满天下的徐霞客也是保驾营徐家的一个支脉。

这徐家拜入五斗米门下,为的是什么呢?

苗疆草鬼寨的蛊毒客没有这么简单,同样的,辽东盘龙岭的拓跋家更是皇室后裔,在他们门中更是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湘西饮马川的赶尸匠石敢当的祖先,其实也有一个秘密--

这五斗米门下的四大支脉其实都是有各自深埋心底的隐秘,这些隐秘,我慢慢讲,你慢慢看--

明天上架,爆发十更,爆爆爆,给那些喜欢鬼推星的朋友--

第六十四章地洞伏行,铁剑临头

鬼离歌响了起来,而我和拓跋星距离死亡又近了一些。我看着拓跋星,拓跋星看着我。我心里暗暗道:“这离歌是不是这石门后面的鬼为我们二人而唱?难道是知道我们二人即将告别人世?”

拓跋星似乎看出我的心思,低低道:“如果死的时候,有一个人在我们身旁唱歌,我觉得就算死,也不会再寂寞了吧?”

我低低道:“是啊,有人陪着咱们,咱们就不会寂寞。”

这鬼离歌依旧在石门里面慢慢的唱着,那些潮水般涌来的棺材鼠突然停止不动。

这一瞬间的突然寂静,让我和拓跋星都是感到有些奇怪。

我和拓跋星回过头去,看向那一群棺材鼠。只见那群棺材鼠奔到距离我和拓跋星还有十米的时候,竟突然停止。鼠群都是一动不动,似乎也在聆听那鬼离歌。

我和拓跋星都是一怔。还未及醒悟过来是怎么回事,那些棺材鼠脸上齐齐露出恐惧之色,而那鬼离歌也陡然间由高到低,募地里变得宛如一个人在暗夜低吟一般。

那低吟声更是越来越低,到的最后,竟似直如不闻一般。

鼠阵最前面的百十只棺材鼠猛地高高跃起,半空之中,便即口喷鲜血,随后落到地上,仰面朝天,露出毛茸茸的肚腹,就此死去。

其余的棺材鼠,都是转身就逃,黑暗之中,只见这些棺材鼠背脊上的 那一缕白毛醒目异常。片刻之后,这些凶残无比的棺材鼠便即套的无影无踪。

石门地面前方,只剩下了百十只死去的棺材鼠。

我和拓跋星愕然无比,想不到竟然看到这一幕。

难道这些棺材鼠和那一具血煞一样,提前感知了这石门背后的危险,这才急忙转身而去?而那百十只突然死去的棺材鼠又怎么解释?

我听了听,只听那一首鬼离歌已然消失,寂灭不闻。

我看看拓跋星,拓跋星又看看我,我摸了摸自己的 鼻子,苦笑道:“这是怎么回事?”

拓跋星转过头来,看着面前的那两扇厚厚的石门,慢慢道:“一定是这石门搞的鬼。”

我苦笑道:“石门搞鬼?难道这石门有杀死那些鼠群的力量?”

拓跋星慢慢道:“这石门虽然不能直接杀死棺材鼠,但是这石门里面一定有什么秘密,让这些棺材鼠害怕恐惧,这些死去的棺材鼠也是被这石门里面的那些恐怖的东西吓死的。”

我转过头来,看着那石门,心中暗暗道:“这石门里面有些什么呢?”想了想,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随即对拓跋星道:“这石门关闭的如此之严,拓跋爷爷和李进哥哥一定不在这里面,咱们不如去别的地方去找。”

拓跋星摇了摇头,对我道:“你忘了一件事情,我们鲜卑人拓跋家族都是会土行之术,这石门虽然厚重,但是挡不住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