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怔,揉了揉眼睛,再次向那石壁之上望去,只见那石壁之上的黑影果然是清楚了一些。

我心里暗道“这是怎么回事?”又向那石壁之上的黑影看了看,只见那黑影赫然是一个女子的背影。

那石壁上的女子背影窈窕,腰肢纤细,不盈一握,看来要是真的人,那么一定是一个绝色女子了。”

只见那石壁上的女子背影,一动不动,我都怀疑是自己眼花,又看了一会,发觉那石壁上的女子黑影一动不动,这才转过身来,迈步走出里间石门,到得外面,大喊大叫了一阵,将那燕七的祖宗八代也问候了一遍,心中郁闷这才稍解。

外面没有一点回应,我心里暗暗担心,心道:“那个真燕七,要是将我放在这里,不闻不问,那我岂不是真的就饿死在这里面了?”

心中惶急,随即又四处查找起来,终于在外面石室的一个一侧角落之中看到一个小小的洞口,那个洞口也只有一个老鼠才能进出,我看了看,不禁有些气馁。心道:“该想个什么办法,让那个燕七将我放出去呢?”

左思右想,苦无良策。于是就告诉自己,先在这里安心住下来再说,自己此时千万不能着急,要是自己着急的话,恐怕正好上了那个真燕七的当。阵来坑圾。

我决定静下心来,可是这石室之中,长夜漫漫,终究不能长期坐在这里,傻呆呆的胡思乱想吧?

我想出了一个办法,于是将我背后的那两只百鬼囊取了下来,其中一只是我自己的,被那真燕七将那天蟾堂和圣蜈堂的堂主抓了进来,放在这百鬼囊之中,另外一只则是拓跋星的,星星在那嘎仙洞之中,经过那忘川河的时候,给我捉了好些的水鬼,说是给我冲击那监察祭酒的。

我看到拓跋星的那一只百鬼囊,心里一酸,想起拓跋星来--不知道拓跋星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和她爷爷在一起?有没有好李进喜结良缘?

一念及此,我的心竟是猛地一痛,跟着那丹田气海之中的那一缕碧色冥火募地火焰暴涨。

那火焰烧灼,我的心立时一阵剧痛。我忍不住啊 的一声叫了出来。

这一阵剧痛,来的快,去得也快,我剧痛之下,心中立时就忘了想起拓跋星了,而我丹田气海之中的那一缕冥火,只要我念及拓跋星,我的那一缕冥火便即慢慢收缩,回复到了原来的那个大小。

我心中暗自骇然,心道:“看来这个冥火还真的跟人心底的思念有关,怪不得说它是情火,情火一燃,无可抑制,只有将人烧灼 剧痛之下,才可以及时醒悟,原来这情火不能燃,一燃之下,便是无可收拾。

我心里暗暗告诫自己,看来只有不再多想星星了,否则的话,对自己的身体无益。

我心里打定主意,随即将我的那一只百鬼囊打了开来,细细一数,那百鬼囊之中,此刻已经有了一百一十只水鬼了。

我看了看,已经足足够了我升为监察祭酒,随即就盘膝坐到地上,而后将那百鬼囊放在膝前,放出那些水鬼来,跟着运起四爷爷传授给我的那招魂术,将那一百一十只鬼魂统统吸入体内,随后我便感觉自己周身发寒,心中知道这一定是那一百一十只鬼魂的阴寒之气,散发出来,这才使得我如堕冰窖。

好在我体内有那冥火不住转动,保护住我的一颗心脉不损,我这才放心大胆的将那一缕缕阴魂之气,转化为我身体的能量,一点一旦吸入我的体内,那些阴魂之气,还未及到了我的丹田气海之中,便被我的身体吸收殆尽,我只觉得周身一阵寒,一阵热,片刻之后,我身上便冒出了一层黏黏的东西,我伸手一抹,那些黏黏的东西随即吸附到了我的手指之上,我一闻之下,那些黏黏的东西竟然有一丝淡淡的臭味。

我心中暗道:“这是什么东西?”心中好奇,想了一想,这才明白,这个东西也许就是四爷爷所说的,升级成为监察祭酒的时候,身体里面将那鬼魂的阴魂吸收了,但是阴魂的那些杂质还是被我自己排出体外。

这些黏黏的发出淡淡臭味的东西,应该就是那些不被我身体吸收的物质。

我慢慢站起身来,只觉得周身神清气爽,我试着推了一下里屋的石门,那石门被我轻轻一推就合拢了,我心里一喜,心道:“看来自己的力气又大了一些。”眼睛向前望去的时候,似乎不用拿手电,烛火,也能看到一些事物了,看来这升级成为监察祭酒以后,我的眼力也大大长进了不少。

我来到外面石门,试着推了一下,但那石门还是纹丝不动,看来这外面石门是以机括,操控,所以我还是打不开。

我心里懊恼,刚刚升起来的那一丝欣喜也就此消失无踪。

我大声骂了几句真燕七,外面依旧是没有人回应,我慢慢走回里间屋里,坐在地上,眼睛抬了起来,看到那石壁之上,那个女子的背影的时候,我心里顿时升起一丝寒意--

第一百九十章狼毒花蛊,人皮空囊

原来那个石壁上的女子背影,竟然慢慢转过身来,这是怎么回事?

我心中一寒,急忙用我的那一只看不见的幻阴指感觉了一下,只觉得我的那一只幻阴指距离那石壁上的女子越近,我的幻阴指上面传来的疼痛越是强烈。

我急忙向后退去,退到那石门之前,这才慢慢站住。再抬头看那石壁上的女子的时候,似乎那个女子的身影又没有移动了。

我心中怦怦而跳。

我走出里屋,将里屋的石门关上,这才来到南面石壁之前,靠着石壁而坐。脊背靠着石壁,心里这才安心了不少。

心里想着太武帝和拓跋真此刻不知道去了那里?那拓跋真会不会有事?

自己虽然知道,那太武帝乃是人精,但是现在这个社会多么复杂,稍不注意就会被骗,我这个人,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还不是被那个燕七骗的团团转?

心中想着太武帝和拓跋真是否安然无恙?脑子中困意渐渐袭来,我也就靠在那一面石壁之上慢慢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突然就觉得自己身前,怎么那么寒冷?

募底一睁眼,只见自己的身前竟然坐着一个遍体黑毛的人。

这个人一双眼睛泛着绿光,静静的看着我。

这个人距离我如此之近,又是眼冒绿光,顿时将我吓了一大跳。

我一脚向那个毛人踢了出去。这一脚踢出,感觉踢在那空桶上一样,发出碰的一声。

那个毛人的身子随即被我踢得远远的飞了出去。

随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这才慢慢放下心来。

我站起身来,走到那毛人身前,看了看,却是更加惊讶了。

原来这个毛人竟然是我原先看到的那一只人皮囊。怪不得我刚才一脚踢中它的时候,发出空空的声响。

我凑了过去,看向那人皮囊的眼睛,只见这个人皮囊 眼睛之中的那一份绿光也赫然不见了。

我心里一松,心道:“刚才也许是我刚刚睡醒,有些迷糊,这才引起的错觉。”阵宏农才。

我随即从那人皮囊的身旁走了过去,进到里屋之中,里屋里面那石花笃自散发着奇异的香气,我的目光从里屋扫过,一眼看到那北面石壁之上的时候,却是一怔,随即一股寒意又从心底募底里升了起来。

原来石壁之上的那个女子身影赫然不见了。

我呆呆的站在里屋之中,心里不住思索:“这石室只有里外两间屋子,外面石门紧闭,那石壁之上的那个人影又去那里了?会不会就在这两间石室之中?更或者就在我的背后?”

我猛地一转头,向身后望去,只见身后空无一人。那里有半点人影?

我心里更加嘀咕起来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道:“不会这么邪门吧?这么两间石室也闹鬼?”我心里暗暗告诉自己,不怕不怕,小五你自己就是招魂师,还怕什么鬼魂?”

我心里稍安,这才将一只手拿了下来。眼睛无意中从手上一瞥而过,却又是吓了一大跳。

原来我的手背之上,竟然长满了密密麻麻的那种黑毛。

我心里砰砰直跳,心道:“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睡了一觉之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想了想,似乎自己身上没有什么镜子之类的东西,此时此刻我也看不到自己的脸,于是我慢慢伸出手去,慢慢的在我自己的脸上抚摸了一下,这一下摸过之后,我的心里立时冰冰凉凉的,原来我的脸上也是长满了毛发,我现在已经是一个毛人。

我呆在那里,心中一片茫然,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我听到我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我急忙回过头来,只见那一只被我踢倒的人皮囊不知道何时,竟然又自己站了起来,而后慢慢走到我的身前,距离我一米之外,静静的看着我,我定了定神,也回望着它。

只见那人皮囊的眼睛之中又冒出一丝绿光。

那绿光之中,我竟然可以看到我脸上此刻已经一片长长的毛发。

人皮囊冒着绿光的眼睛静静的看着我,眼神之中,似乎有一丝嘲弄。

我也看着它,我忽然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一切是为了什么,那怕是面前这一位空空的人皮囊给我解释,我也愿意。

我试着张了张嘴,想要问它,我这脸上的黑毛和手臂上的毛发是为了什么?

可是我张了张嘴,但却发不出声音来。

我惊骇莫名,于是试着再次张开嘴,试着询问对面的那个人皮囊,可是任凭我如何张开嘴,我的口中已经是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来。

我张大了嘴,如中梦魇一般,呆呆的看着对面的那个人皮囊。

相对于我现在身上发生的这一些变化,对面的这个人皮囊已经激不起我心里的任何恐惧了。

我现在最恐惧的就是,我为何变成这个样子,遍体黑毛,而且也说不出话来--

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我看着眼前的这一具人皮囊,瞬间明白了自己和它一模一样,只不过这个人皮囊是一个女人的尸身,而我则是男人。

除此之外,我们二人身上都是长满了密密麻麻的黑毛。

人皮囊看着我,忽然默默的走了开去,走到一朵石花的石壁下面,这才坐了下来。

我看了看那人皮囊,随即也跟了过去。此时此刻,在这石室里面,可以给我解答 唯有这个人皮囊了。

我径直走到那人皮囊的身前,坐了下来,而后伸出手在地面之上,写下了一行字:“你一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对不对?”

我虽然不会说话了,变成哑巴,但是幸好,我还有一双手,可以表达我心里的想法。

我都不知道,我要是没有了这一双手,会不会就此无法告诉别人,我的这么悲惨的遭遇?

我现在急于知道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也猜到坐在我对面的这个人品囊也许就可以给出我想要的答案。

那人皮囊一双泛着绿光的眼睛盯着我,过了良久良久,这才俯下身去伸出一根毛茸茸的手指,在地上慢慢写下了七个字--你中了狼毒花蛊。

这七个字立时在我心里掀起滔天巨浪。

我心中暗暗道:“狼毒花蛊?狼毒花蛊?那是什么?是一种蛊毒吗?”

那人皮囊在地上慢慢写道:“狼毒花蛊是一种蛊毒,吸入这狼毒花蛊的蛊毒之后,身体外面慢慢的就会长出黑毛,一双眼睛也变得跟狼一样,发出绿光--”

我心中一寒,心道:“那不是变成一个狼人了?怪不得我身上会长出黑毛,原来都是这狼毒花蛊的毛病。”

我在地上写道:“是不是最后会变成狼人?”

人皮囊点点头,在地上写道:“变成狼人还是好的,这狼毒花蛊中了以后,最多五六年以后,身体慢慢虚弱下去,最后体内的肌肤血肉都会被这狼毒花蛊毒所吞噬干净,最后就会只剩下一具空空的躯壳,就像我一样,我当年也是做了好几年的狼人,最后变成一具空壳的。”

我看着眼前这一具人皮囊,想到人皮囊所说的这些事情,想到自己要做几年的狼人,而后更是会慢慢血肉被吞噬殆尽,变成一具空空的没有血肉的空壳,一想到此处,我心里就浑身冰冷--

我要变成狼人,此生此世,再也不能见到拓跋星,即使见到了,那也是相逢不识,倘然是这样,那么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我心中冰凉如水--

我看着那一具静静的人皮囊,涩声道:“难道这个狼毒花蛊就没有办法破解吗?”

第一百九十一章血浓于水,往事如烟

那人皮囊在地上写下一行字:“没有,至少在我的印象里面没有。”

顿了一顿,人皮囊继续在地上写道:“中了狼毒花蛊的人除了身上长出黑毛之外,还不能说话,我尝试了几十年,都未曾破解。”

我一呆,看着那个人皮囊,呆了一会,这才在地上写道:“你在这里都呆了几十年了?”阵宏每血。

那个人皮囊迟疑一下,这才慢慢写道:“大概有六十年了吧。”

我心中更是沉了下去,写道:“你在这五仙村都六十年了?”

那个人皮囊摇摇头,慢慢写道:“确切的说,是草鬼寨,这五仙村也算是草鬼寨之中的一个部分。”

我看着那个人皮囊,缓缓写道:“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那个人皮囊看着我,写在地上的字迹似乎也艰涩起来:“你说呢?”

我没有回答,我已经隐隐猜出眼前的这一具人皮囊是鬼。

人皮囊顿了一顿,随即缓缓写道:“我已经做了五十五年的鬼了。”

随着这人的字迹落下,这一具人皮囊慢慢倒了下去,紧接着一个黑色影子慢慢的从人皮囊的里面冒了出来。

那人影赫然是一个女子,一个看上去只有二十一二岁的女子。

只不过这个女子眉眼间竟然和那个真燕七,假八姑有些相似之处。

我看的一呆,那个女鬼慢慢来到我的身前,坐了下来,而后静静的看着我。

我忍不住写道:“我看你有些眼熟--”

那个女子在地上用她那一根惨白的手指,慢慢写道:“我在这里几十年了,从来没有出去过,你怎么会认得我?也许我长得太普通了,会跟很多人相似。”

我摇摇头,继续写道:“不是的,我就是看你眼熟。”

这一次那个女子没有说话。

脸上神情淡淡的。我看了看那个女鬼,心中满腹狐疑:“这个女子到底是谁?为什么时候的鬼魂都被囚禁在这里,不让出去?”

我心中突然一个闪念,冒出一个离奇的想法,我手心一阵潮湿,忍不住在地上写道:“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

那个眉清目秀的女鬼满眼不解的看着我,慢慢写道:“名字不过是个符号,有什么意义呢。你知不知道都一样。”

我见这个女鬼不肯说出她的名字,于是心中灵机一动,随即在地上写道:“生前一炷香,死后五斗米。人死如灯灭,魂来鬼推星--”我刚写完这鬼推星的星字,一抬头,只见眼前的这个女鬼神情呆滞,双眼之中慢慢露出惊喜之情。

我静静的看着她,只见她激动的在我的那一行字的下面,写下--白天莫过坟,夜路莫问人。

袖中米一斗,鬼颤魂也抖--这二十个大字。

我心里激动莫名,而眼前的这个女鬼也是激动不已,我和这个女鬼几乎同时在地上写道:“你是保驾营徐家的人?”

我和她几乎又是同时点头。

我心中高兴,竟然似忘了身上被下的这个狼毒花蛊,忘了自己身上满是遍体的黑毛。我兴奋的在地上写道:“我叫徐五福。家里人都叫我小五。”

那个女鬼在地上写道:“我叫徐喜。”

我忍不住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写道:“你是八姑奶?”

徐喜脸上露出不解之色,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叫她八姑奶。

我激动的在地上写道:“我爷爷是徐福,我奶奶是林佳慧,我是徐福的亲孙子,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徐喜看到这里,眼睛慢慢湿润起来,竟是起身走到我的身前,慢慢抱住我。

我反臂抱住徐喜,我心里一阵温暖,我心里一点也没有感到紧张不适,不像我在那个真燕七,假八姑的身前的时候,那个假八姑总是若有若无的和我保持着一份距离,似乎对于我的亲近有些排斥,我那个时候,还以为是男女之间的诧异,是八姑未曾亲近过男子 的缘故,现在我才明白,那是因为我和那个假八姑没有血缘,所以我接触到她的时候,她就会有些害羞。

而我现在和徐喜抱在一起,但却没有丝毫绮念,因为我知道我们的血液里面留着相同的血,徐喜抱我,是那一种源自于长辈的亲热。

我这才没有感到丝毫不适。

良久良久,徐喜慢慢放开我,一双美丽的眼睛看着我,不住端详,看了一会,这才柔柔的在地上写道:“我当年离开保驾营的时候,你父亲才六七岁,没有事的时候,常常的就是跟在我的身后,八姑八姑的叫我,要我带着他还有小六他们一起玩耍,没想到五十多年过去,得胜的儿子都这么大了,哎我们可都老了。”

我摇摇头,在地上写道:“八姑奶没有老,一点也不老。”

徐喜看着我,眼中一亮,慢慢写道:“真的吗?小五。”

我点点头,写道:“真的,比针尖还真。”

徐喜眼睛露出笑意,在地上写道:“小五嘴巴真甜,八姑奶喜欢。”

我看着徐喜那一张依旧还是二十一二岁的脸孔,心里暗道:“鬼是不会老的,鬼的脸孔应该就是一直保持在她死的那一天吧?”

我问徐喜:“八姑奶,你也是被那个燕七抓住,关押在这里的吗?”

徐喜慢慢在地上写字,将她这几十年的经历简单告诉了我。

原来徐喜在进入这草鬼寨当了圣女之后,不久就被识破,无奈之下,只有逃之夭夭,躲到了这湖底五仙村的八角怪屋之中。在这里,徐喜躲了五年,要不是因为太爷爷的一个命令,八姑徐喜也早就打道回府,可惜的是,太爷爷要八姑徐喜一定要找到那五斗米祖师爷张鲁分配给草鬼寨蛊毒客门下的那羊皮碎片,否则不许回来,八姑徐喜这才继续在这五仙村之中,暗中潜藏,伺机偷盗,只是五年之后还是被当时已经是草鬼寨的总堂堂主的燕七发现,追到这五仙村之中,然后将八姑徐喜逼到这石室之中,然后关上石门。

这石室之中,在里间石壁之上,有昔年草鬼寨创派祖师燕天仇留下的一门狼毒花蛊的蛊毒。

这狼毒花蛊的蛊毒厉害非凡,一旦进入这石室之中,吸入那些石壁之上石花的花香,就会被这狼毒花蛊毒侵袭,中了蛊毒。

那石头狼毒花乃是天然形成,本身无毒,只不过被那燕天仇造这五仙村的时候,在这石头狼毒花之上,每日涂抹蛊毒,日久天长之后,这石头花,也就成了狼毒花蛊的蛊源,常人进入这石室之中,只要吸入一点,都会立时中了这狼毒花的蛊毒,而她昔年也是进入这石室之中,立时中了蛊毒。那燕七在石室外面,日日前来逼迫,要这徐喜说出保驾营的秘密,说出那镇南遗书和鬼推星盘的具体所在的位置。

徐喜当时就是坚决不说,更是将保驾营的秘密尽数烂在肚子里。

那燕七以死相逼,告诉徐喜,要是不说出这鬼推星盘和镇南遗书的所在,就让徐喜活活困死在这石室之中。

徐喜一听之下,见反正一是逃生无门,随即一横心,自刎而死。

尸体随即就留在这个石室之中,徐喜的灵魂想要出去,也是毫无可能。因为那个燕七在这石室的四周,设置各种各样的机关,这机关就连灵魂都能锁住。

徐喜的一颗灵魂就此在这石室之中,被囚禁了起来,而燕七不放徐喜灵魂离去的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希图有朝一日,从徐喜的灵魂口中,探出保驾营的秘密来--

第一百九十二章美艳如花,毒如蛇蝎

只不过这几十年过去了,那个燕七始终没有问出保驾营的秘密,而徐喜也因为被困死在这石室之中,也始终没有找到草鬼寨蛊毒客的羊皮碎片。

徐喜的这一颗灵魂就此一直待在这石室之中,每日里和她自己的那一具人皮囊为伴。寂寞的时候,会和自己说说话,不过当然是在内心之中,自言自语。

寂寞流年里,一天天的就过去了,直到我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