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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蘅笑道:“是江南名士、鸿儒的,也亏得他了,竟挑了十一幅送来。”

“前两年,三兄想要借来瞧,十一堂兄硬是没点头,他能主动借你,可是从未有过的。”

后头传来一个娇娇的女子声音:“五姐姐,听说姑母保媒给你说了一门好亲事?”

这女子是莫二舅的庶女,在大房姐妹里行六,名讳莫香芝,唤阿香,生母听说是广陵城中的青\楼名妓,唤作芳华。年轻时候风\华绝代,曾一度将莫二舅迷得昏头转向。据说,当年莫二舅的结发妻正怀着嫡次子,他便整宿待在青\楼不归。

(注:魏晋无“青\楼”一词,多是唤“乐坊”、“歌舞坊”)。

第一位莫二夫人大欧氏身怀重孕,听说芳华有孕,而莫二舅正吵闹着要为她赎身纳回府,当即气得动了胎气,早产生下了弱猫似的莫六郎,莫六郎没满月,莫二夫人便驾鹤西去。

莫老夫人气得着人给芳华灌了一碗汤药,硬是将她肚子里的孩子给拿了。

莫二舅瞒着老夫人,偷偷给芳华赎身,又将她安顿成外室。

后,欧家人看着自己的外孙失了亲娘,只得打主意将大欧氏的亲妹小欧氏嫁过来,一来是嫡亲姨母,总不会薄待了自己胞姐留下的孩子。

小欧氏过门不到七个月生下了莫静之。

莫氏大房一直有流言,说大欧氏不是被芳华给气死的,而是发现了小欧氏与莫二舅有了私\情,而最好的证明就是莫静之是小欧氏嫁进来不到七个月就出生的,算算这日子,小欧氏可是在胞姐仙逝的热孝里嫁过来的。

因着这儿,莫二郎、莫六郎不喜小欧氏,也不喜小欧氏生的一双儿女,甚至于对六女郎莫香芝都是淡淡的,但莫二郎与莫六郎兄弟的感情极好。

莫静之冷冷地道:“一个女郎,没的打听起他人亲事,岂不惹人笑话?”

她自己得了顶顶好的亲事,听说王灼长得好,才华好,还是个文武双全的,又是瑯琊王氏的嫡公子,还是大小书圣的后人,可不得羡慕死她,她不过就是问问罢了。

前院的仆妇神色匆匆地跑了过来,一张脸微红,身后跟着两个前院侍女,她近了清心堂,对看门的仆妇道:“喜事,大房的大喜事,宫里的传旨使官到了,请大房的二老爷、三老爷、四老爷去前头接旨,还请五娘子、十一公子、十二公子也去。”

莫静之道:“我…去换一身衣裳。”

陈蘅与六女郎等人立在月洞门处等候。

只听前院方向传来内侍的高呼声:“今太后、陛下赐婚,广陵莫氏大房莫南之嫡女静之,赐婚瑯琊王氏家主王牧之嫡次子王灼为妻,着王、莫两家择期完婚。颖川陈氏三房陈朝湘之嫡孙女陈筝赐婚广陵莫氏大房莫西嫡幼子莫励之为妻。将八公主成善赐婚陈氏四房莫北嫡幼子莫德之为妻,太后口谕,非莫家公子尚主,而是成善公主下嫁莫氏。”

莫香芝难掩羡慕,“五姐姐原就心仪王三郎,这回又有太后、陛下赐婚,不知道要羡煞多少人呢。”

太后这回是打包赐婚,赐的全是莫氏子弟。

莫四夫人就想给嫡幼子取一个身份贵重的,这回娶的是八公主,对于这位八公主,陈蘅只知道名不显,是宫中一个美人所出,只听德淑提过,说她的性子不错,女红是众公主里学得最好的。

前世时,可没有太后赐婚的事。

传旨内侍出了大房去了三房,太后将谢氏嫡女谢雯赐嫁莫恒之为妻。

陈蘅听说后,不由得扁了扁嘴。

莫静之问:“有何不妥?”

陈蘅道:“谢雯原是谢家当世家大族的宗妇培养长大,性子也是极好的,摊上恒表兄这么个桃花朵朵的主,也够难为她了。”

莫香芝道:“蘅表姐不知道,整个江南,不知道多少女郎想嫁给恒族兄呢。我在姑苏时,好官家女郎就常与我打听他,一听说他未订亲,就催着家里来提。”

姐妹们散去后,莫香芝去见了芳姬。

语调里难掩羡慕,如果她是嫡女,是不是姑母也会替她谋划,给她谋一段好良缘,这可是陛下与太后一起赐婚,嫁到婆家,也是极体面的事。

芳姬道:“怕是你姑母在太后那儿求的情儿,陛下哪知道几位女郎、郎君的名讳。”

莫香芝道:“从母,我听说陈筝、谢雯都是王氏书画会的成员、才女,十二堂兄娶的中不是才女,可人家是公主呢,这回四叔母该乐得合不拢嘴了。”

“求仁得仁,她不就想给十二郎娶一个顶顶尊贵的,这位可是公主,有一个公主做儿媳,她又该张狂一阵子了。”

晋德帝与太后赐婚,莫家在广陵又引起了一阵关注。

广陵郡莫恒之的贵女们又有几个想不开的寻死觅活,听说有人闹去出家修道。

莫秀芝轻哼一声,“这些个女郎也真是够了,没事就寻死觅活一回,除了前几年真跳湖的豆腐西施,有哪个真死了。”

莫香芝很不耻莫秀芝的冷漠,“真出了事,你当我们莫家的名声就好听?”

“她们哪个是真想寻短的,还不是因为曹女郎闯莫府表痴心,搅黄了郡主与恒族兄的婚事,反倒被倾慕恒族兄的贵女们多瞧两眼。”

这世道真是够乱了。

第三百三十一章 精气能毁清白

这世道真是够乱了。

莫恒之自与陈蘅议亲失败后,好几次驾车出游,这可是冬天,到处冷嗖嗖的,冻得人不想出门,哪有什么美景可赏,还不是他心下气不过,故意出门招惹桃花。

穿着一身白衣,人的脸就白,越发白得像个面团、玉人,偏那些女郎见到他,有昏倒的,有发痴的,还有的买上一大堆的荷包、香囊、果点往他的车子里丢。

大房与三房中间还隔了二房,可就是这样,莫秀芝与陈蘅都能闻到一股子脂粉香风。

“借着寻短的事,好让恒族兄知道她们的名讳,这不,恒族兄现在认得曹女郎,甚至还私会了章女郎,你且等着吧,等这些寻短的女郎名讳一出来,他又要装成正人君子,翩翩贵公子去安慰一番。”

莫香芝听得直瞪眼睛,她从来只知道莫恒之优秀,可从莫秀芝嘴里出来,完全就变了一个模样。

莫秀芝以前还说“我的夫婿若能寻个像恒族兄那样的就好了”,这不过一年光景,怎地说到莫恒之就一脸不屑。

莫静之不说话,既不反驳,也不支持莫秀芝的说法。

莫秀芝道:“蘅表姐,你说话啊。”

陈蘅搁下茶盏,不紧不慢地道:“秀表妹能说出这番话,可见真是长进了,看人不能只看表面,应该多想。”

莫秀芝立时咧开了嘴。

莫香芝暗想着内里的玄机。

莫静之问道:“谢雯是个怎样的女子?”

陈蘅道:“我与她自幼相熟,因着长嫂是她的大姐,她偶尔来荣国府走动,说话做事很是干练,是王氏女郎书画会的社长。书法丹青也是一等一的好,人长得好,重要的是气度,她比我长嫂更像是长女。”

莫秀芝立时兴奋起来:“这么说,待谢氏进了门,许能将恒族兄给管住。”

莫静之道:“世人都说但凡才女,都有些傲气,她不是么?”

“真正世家培养出的女郎,如静表姐,如谢女郎,有傲气也是骨子里的,却不会流露在素日的言行之间。该会的、该学的,一点也不会少,而旁人不会的书画才华却多了几分。”

莫静之点了点头,算是认可陈蘅的话。

莫秀芝很是期待,似乎想看莫恒之的笑话。

陈蘅问:“秀表妹,恒表兄是不是开罪你了?”

莫秀芝面容一变,不是开罪,而是莫恒之曾想让她传话、递信,被她给拒了,莫恒之竟不服气陈蘅拒绝议亲,还说让陈蘅见见曹女郎、章女郎。

她们与陈蘅有什么关系?

陈蘅为什么要见?

莫秀芝拒绝了,莫恒之居然说“你莫后悔”,她能后悔什么,以前对莫恒之的印象还不错,可这会真是糟糕透了。

陈蘅行事坦荡,偶尔还指点莫秀芝的书画技艺,更说一些旁人,即便是嫡母都不会教她的事,比如看人,比如行事等等。

莫秀芝道:“没有,我只是不喜欢他近来总出游,每次都带一车的果点、帕子什么的回来。你说这些女郎是不是疯了?他都不认识她们,就买那么东西往他车里抛。”

陈蘅抿嘴不接话。

莫静之在结识王灼前,觉得莫恒之是好的,可近来越发觉得莫恒之名与实不符。

*

转眼,就到了除夕之日。

清心堂花殿上聚了莫氏大房的所有主子,闲聊说话的,或是玩投壶、射覆的皆有,陈蘅与莫静之坐在一处说话。

守到子时一刻,放了鞭炮,辞了岁,方才散去。

陈蘅迷迷糊糊,张臂一躺倒在榻上,然,榻上有个东西,她轻呼一声打了个滚,烛光下,不是慕容慬还有谁。

“你…什么时候来的?”

慕容慬弹了弹身上的新裳,“你使人给我做的?”

他悄无声息地回来,还换上了她给他预备的新裳。

陈蘅道:“是我让杜鹃去外头成衣铺子作的,过年了,你也得穿新裳。”

“你想我了没?”

坚决不说。

他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却在除夕之夜出现在她的绣榻上。

想到绣榻,陈蘅立时忆起在船上的几日,“阿慬,我…会不会怀上小肉团了。”

“小肉团…”这是什么东西?她怀了?

慕容慬当即跳了起来,“谁的?你怀了谁的孩子?”

陈蘅恶狠狠地道:“在船上的时候,我都说睡地上,你却趁我睡熟抱到榻上,现在怀上了,你却问我是谁的?”

他没碰她,最多就是亲亲,轻抚。

陈蘅想到这儿,“陈茉与六皇子在桃树下滚呀滚,怀上了,陈茉连自己的孩子都杀,你说可不可怕?”她微扬着下颌,“据我所知,父亲的精气,母亲的血相融就能变成小肉团,而你和我在船上的共枕了好几日,你亲我的时候,你的精气就传到我身上,我…我肯定怀上了…”

他亲几回,她就怀上了。

慕容慬哭笑不得,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陈蘅很是认真的道:“你想赖账?”

“没!”慕容慬按下想笑的冲动,“你现在是我的人了。”

“我的清白,全被你毁了,你要敢对不住我,我…我…”

“你如何?”

“我就藏起来,找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屋顶上,银发人看着屋子里的人,尤其是陈蘅说的这些话,没险些笑出声。

慕容慬明知她误会了,居然按捺着性子没有纠正。

太不正常了!

他可是他带大的,他是大祭司、是国师,也是慕容慬的师父,他从小到大,只要认为别人说得不对,立时就会指出来,可这会他竟没有纠正。

他不纠正是什么意思?

慕容慬揽着陈蘅。

“阿慬,你说我们这样搂着,如果我没怀上小肉团,会不会搂搂就怀上了。”

慕容慬很是认真地道:“确有可能,我尽量不把自己的精气喷到你身上,可其他男人为了娶到你,会不会这么干就不知道了。”

陈蘅拍了拍胸口,“你们男人真是太坏了?”她眨了眨眼睛,“既然喷一点精气就能毁人清白,上回你为什么把陈莉丢到六皇子的屋子里,他…他们俩个还脱光光…”

“脱光了,更容易被精气喷中,怀上小肉团的可能更大。”

陈蘅道:“天啊!这也太可怕了。”她眼珠子一转,“在船上的时候,你没用精气喷我?”

第三百三十二章 叛婢的结局(三更)

陈蘅道:“天啊!这也太可怕了。”她眼珠子一转,“在船上的时候,你没用精气喷我?”

“没!我保证绝没有。”

陈蘅乐了,笑盈盈地道:“你真乖,知道保护我的清白,就凭你这么好,我继续喂你吃指尖血。”

取出脖子上的凤羽珠,她往上一摸,立时指尖就凝出一滴血,将手一抬放到慕容慬的嘴里。

慕容慬定定地看着她脖子上的凤珠珠,很眼熟,他好像在哪里见过,是了,是世外三古族的圣物之一,它有一个名字,唤作凤羽珠,是一件圣器,属于火族灵女。

不是说火族消失了,再没有灵女,陈蘅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你这坠子…”

“外祖母送我的,不仅是这个,我身上还有个与这一模一样的印记。这印记是自己长出来的,以前是火红的,最近我发现边沿变成金色。”

银发人想看陈蘅身上的印记。

火族灵女一直存在在古籍与传说中,世间知晓的人不多。

慕容慬道:“能…让我瞧瞧么。”

陈蘅很是大方地压下自己的衣襟,掠过头发,在左肩下有一个比姆指大不了多少的印记,夜色中,似一团火苗,周围包裹着金光,神圣而又诡异,就像是身体上嵌着一枚宝珠。

火族灵女!

陈蘅是火族灵女!

她的血脉充满玄门所说的灵力,而这种力量可以化解毒性,甚至可以治病救人,火灵力可以化解百毒,病力,甚至还能快速愈合伤口。

慕容慬用手轻抚,就与寻常的肌肤没什么两样,不同的是有一些温暖。

“我外祖母说,这是被诅咒的印记,叫我要平平淡淡地生活,只有这样才能避开被诅咒…”

银发人有一种捶胸顿足之感,被诅咒的印记。这可玄门之中最圣洁、高贵的符号,火族灵女据说是远古凤族与人类的后裔,可是拥有这种血脉力量太弱太弱,弱到已经寻不到。

医族圣女之子与火族灵女结合,会生出什么样的孩子?

银发人眼睛透亮,这定期最高贵血脉的结合。

他勾唇一笑,没有算计,只有欢欣。

陈蘅问:“阿慬,水帮的事处理得如何了?”

“御羊接掌了水帮,御狗几个还在帮他,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控制水帮上下。”

过程是惊险的,但结局是圆满的。

水帮不过是乌合之众,虽然帮主、二当家等人会些武功,完全是杂野路子,根本无法与他们比。

他先用毒控制老帮主、少帮主与五位当家,再用毒控制了三十六寨的寨主,虽然手段有些卑劣,却是最管用,也最好用的,只要再给御羊一些时间,他就能将三十六寨的寨主换成他信得过的人。

一寨之主,没有人不想当。

现在的不行,换一个人做就是。

“待你的人掌控了水帮,记得给我四舅一块通行牌。”

“一年三船货物免收水路通行费,多了不行,羊帮主手头的人不少,他们也要吃饭。”

“你真要他做水匪?”

这不是水匪,而是控制江南的一种法子。

御羊是他的人,掌控水帮后亦会发展壮大水帮,将来他要一统天下,有御羊在,接掌江南会容易得多。

御羊是他埋在江南的一枚重要棋子,不仅是看守江南,也是他赚钱的一个途径。江南富庶,想平安通过芦苇荡三十六寨的地盘,就得交保护费,经过的人按人头算,一人一两银子,若是带的行李多,还得多交。若是货物,根本货物的价值缴纳一至二成不等的保护费。

只要交了费,领了通行令就能顺利在芦苇荡中行进。

同样的一匹绸缎,在江南二两五钱银子,到了都城就能卖六两银子,其间不止一倍的利润,他不过收上一二成的费用,不算多,商人们有利可图,就会照着水帮的规矩来。

慕容慬道:“这是他自己选的。”

御龙是十二御卫中的老大,更是医族的人,他不会留下来。

御狗最擅长的是易容术,忠心有余,手段、城府不足,武艺也不是最好的。

御鼠太过圆滑,野心大,一旦他成为水帮帮主,慕容慬担心他会失控。

御猪最是老实,是个武痴,只会听命行事,很难心服三十六寨。

御蛇是十二御卫里头的两位女御卫之一,此女太过淫\邪、狠毒,在北燕干过好几出采草贼,若不是慕容慬护着她,早被人给杀了。

能收服此女的,唯有慕容慬。

当年,御蛇因为倾慕南陵王,自请到他身边,对慕容慬用过数次美人计,尽被慕容慬所破,也是御蛇相信,世间有不爱美色的男人,这人只慕容慬一个。

陈蘅道:“这次在水帮,你没吃苦头?”

“不是还有御龙、御狗等人,我能吃什么苦头。”

水匪们看到慕容慬,眼神都变了。

御蛇一看水帮少帮主是个俊秀美男子,就逼着御狗给她易容成陈蘅的样子,可慕容慬不干了,谁都可以,绝不能让御蛇顶着陈蘅的脸与白天行鱼水之欢,他觉得恶心!最终,只扮出了五分相似处,因他们上水帮大船时晚上,白天被御蛇吃干抹净后竟未生疑。

御蛇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御蛇诬陷几位当家调戏她,白天吃得将几位当家关入水牢。

几位当家被罚,御蛇给白天与当家下毒,用毒操控他们。

“黄鹂和白鹭呢?”

“黄鹂小心机不少,爬上白天的榻,御蛇为这事差点把白天的寝院给翻了,白天为了安抚她,将黄鹂赏给了李家寨的二寨主当压寨夫人。”

“黄鹂在我身边服侍多年,不可能没瞧出端倪。”

“她当然瞧出来了,她恨你送她入虎口,为了活命,不得不爬白天的床,可她遇到的不是你,而是御蛇。”

御蛇正在兴致上,被人截了胡,且能罢。,照着她在北燕的性子,当她喜欢一个男人时,敢背叛,男人与女子都得死,这次为了大局,她只是闹腾没杀人,也算是给足了慕容慬与御羊面子。

“白鹭呢?”

“被御羊纳入房中了,做了良妾。”

第三百三十三章 知己

(续上章)“被御羊纳入房中了,做了良妾。”

御羊要做水帮帮主,身边就得有女人,与其接纳不知根底,还不如接纳了有野心的白鹭,以御羊的固执性子与骨子里男子是天的想法,白鹭想给御羊吹耳边风,只会招惹御羊的疏远嫌弃。

慕容慬道:“你…心疼她们?”

“黄鹂背里的手段不少,白鹭暗藏野心,大难临头,宁可卖主子也求自保的人,我留不得她们。”

慕容慬有些意外。

他以为,陈蘅会怪她。

可她非但没有责备,反而说出这种话。

“阿蘅,你让我意外…”

他以为她是一味的心软,原来她也有狠心的时候,且狠得必要,狠得应当。

陈蘅含着浅笑,“我让你意外的事还少吗?”

“你是我捡到的宝。夜深了,我们早些睡…”

“不许把精气喷我身上。”

“你穿着中衣,还裹着锦衾…”

他想喷,也喷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