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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表姐,恒表兄的性子不改,许是第二个二舅父。自以为是风\流高雅,四处留情,实不知落了下乘,乃是下\流之人。”

莫慧之的脸猛地一红。

莫雅之道:“恒堂兄是长兄,三堂伯更是长辈,你这样说他们…”

着实大胆,就不怕一顶“不尊长辈”的帽子压下来。

陈蘅不同意将朱雀给莫二舅,已经是开罪他了,虱子多了不怕痒,她只说自己认为对的。

“不对就是不对,让我因他们是兄长、是长辈就说是对的,我做不来!恒表兄明知城中女郎相继自尽是个幌子,不做学问,竟逐一相约开解,简直可笑。若不是他故意留情,江南怎会有如此多的女郎对他倾慕。”

“人的高贵,不在于出身,而在于心、灵魂,高贵人做出下\贱事,这就是下贱;即便是下人、侍女、仆从,只要他们做的大仁大义之事,这就是高贵。”

这种话,她们可不敢说。

陈蘅高谈阔论,声音很大。

“就说我身边的杜鹃、燕儿,虽是银侍女,可是她们在遇到大难时,对我不离不弃,忠心护主,这就是高贵,德行高贵,就该受人敬重、受我敬重。”

杜鹃、燕儿感动得泪眼花花。

郡主夸她们,还是当着几位女郎的面夸,说她们德行高贵,该受人敬重。

“反之,像二舅父、恒表兄这样的人,一个厚颜强讨别人的身边女护卫为妻妾,一个明知开解、宽慰反是害人,还去相约,让人越陷越深,明知错而故意为之,这与知道杀人不对却杀人者有甚区别。”

莫雅之低声道:“她行事越来越张狂了。”

她说的自然是陈蘅。

陈蘅原说莫二舅,又扯到她们兄长身上,在她们看来,莫恒之是极好的。

莫静之道:“她有张狂的资本,出身、本事、才华,哪一样都足让她张狂。”

敢说敢为,陈蘅就是拒绝莫二舅了。

从来没有人这样拒绝过莫二舅,这算不算让莫二舅碰了钉子。

莫静之敬重陈蘅,觉得她行事颇有些女侠的风范。

蝶兰低声道:“莫二老爷要纳你,被郡主拒绝了。”

“若她迫于淫威,就不是我认识的郡主。”慕容慬伸手轻摸着蝶兰的后脑勺,“你能在她身边服侍,只要你忠心,又认真做好份内事,她定不会薄待你,也会护你周全。”

蝶兰连连点头。

她听人说了,郡主是好人,从不拿下人不当人,相反,她体贴下人,但是,若是做错了事,郡主也不会留人。

莫二舅怒气冲冲地回到芳姬院里。

芳姬刚听完莫香芝说二夫人院里发生的事。

抱了莫香芝,补偿一千两银子就当没事了,得问她应是不应?

莫香芝相中欧家的银子、好日子,芳姬亦是心动的,与其觅不到合适的,去欧家做二少夫人也不错。

第三百五十章 抢功扬名(三更)

(续上章)与其觅不到合适的,去欧家做二少夫人也不错。

即便欧二郎失了元配,可有家年纪不大,还不二十岁,比莫秀芝说的薛七老爷都年轻多了,况且欧二郎后宅虽有两个侍妾,还无一男半女。

“啊哟,二郎主这是怎了?是谁把你气着了。”

莫香芝福身道:“从母陪阿耶说话,香儿告退。”

莫二舅将陈蘅不敬他的事说了,没有隐瞒自己看中朱雀的事。

那可是一个真正的美人,有英资,有风韵,眼波流转都显得很特别。

芳姬心里连叫了几个:拒绝得好!

“你说说,这晚辈对长辈的态度,她居然拒绝我,还训我,她忘了她是晚辈…”

“二郎主莫气,这是不得一步一步地来,你说得太突然,难免永乐郡主没回过神。”

朱雀竟然是江湖盟的圣女,这不是身份尊贵,盟中弟子数万,又会武艺,要真进门,还有她什么事。

“二郎主,今儿夫人那儿可是出了一件天大的事,怕是郡主不是拒绝你,而是将夫人惹出的麻烦迁怒到你身上了。”

“什么?”

他替小欧氏背了黑锅,被陈蘅当成出气筒了。

岂有此理,别人替他背锅差不多,他几时背过这东西。

芳姬添油加醋将小欧氏与娘家兄弟侄儿一起合谋,想算计陈蘅,结果陈蘅邀了莫静之、莫香芝姐妹同去,欧二郎抱住了莫香芝,还将莫香芝给摸了一遍的事细细地说了。

莫二舅道:“欧二郎,就凭他,他配得上永乐?她是不是糊涂了?胳膊肘儿往外拐,她不是坑人。”

“二郎主,阿香被人轻薄了,欧家可是认账了,赔了一千两银子压惊,可是这好好的清白女郎,名声可毁了,住后哪有好人家愿意娶她。二郎主,你可得替阿香做主哇…”

芳姬使出十八般武艺,哭得雨打梨花,肝肠寸断。

“莫哭,莫哭,欧二郎轻薄阿香,你要我怎么做?”

“二郎主,欧二郎不娶阿香,怕是还得打永乐的主意,你…你可要做主哇…”

莫二舅揽着芳姬,心下一转,“我做主让阿香与欧二郎订亲,朱雀那儿…”

他拿陈蘅没主意,不代表芳姬也没有好法子。

“二郎主只管静候消息,芳姬替你谋划,定助你得偿所愿。”

欧家只是江南的二等世家,想促成这亲事,不过是莫二舅用点权势威逼,几番下来,欧家没有不应的道理。欧二郎是嫡子,却非嫡长,又能娶继室,身份低些也无妨。

*

正月十七午后,莫氏大房的莫东带着家小从晋陵赶抵,府里又热闹了一场,陈蘅得到了莫大舅夫妇送的见面礼,很厚重,价值不下五千两银子。

莫大舅膝下有嫡出子女三人:大郎、大娘子、三郎;又有两名侍妾育得八郎和四娘子,两个女郎皆已出阁,大娘子因是莫氏大房的嫡长孙女,嫁的是豫郡名门为宗妇。四娘子嫁的是晋陵一位县丞为嫡妻。

三郎谋得广陵太守一职,已经赴任,一家在莫府大房居住。

大郎在晋陵谋得郡衙司户一职,八郎则谋了一个县丞的位置。

莫大郎又育有子女七人,四个嫡出两儿两女,三个庶出子女由三位不同的侍妾所出,嫡长子与陈蘅同岁。

正月十八是莫老夫人七十大寿的好日子,天色微明,莫氏大房上下就开始忙碌开来。

陈蘅换上喜庆的橙红色衣裳,冯娥设计的款式,既显腰肢,又为气质。

慕容慬依旧着男装,颇有种雌雄莫辩之感,因为太美,乍看之下依旧容易拿他当女子。

巳正时分,同城贺寿的客人陆续登门,随父前来的郎君,随母拜寿的女郎,个个穿戴不俗,有江南的官员、乡绅,亦有富贾,在声声前院管事的唱礼中,来人亦越来越多。

男宾在前院开席,女宾由在后院吃酒席。

莫氏本家的人来了不少,仅女宾就坐了五十六桌,因客人太多,只得开流水席,一轮十八桌,前一轮吃完,后一轮继续。

未正时分,几轮酒席结束,便是正隆重的“贺寿献礼”仪式。

陈蘅与莫氏女郎聚在一处,站在偌大的前院大殿上,看来宾贺寿,大管家高声大唱:“太后娘娘赏老夫人寿礼,白玉观音一尊;德帝陛下赐红珊瑚一株…”

宫里的谢皇后、贵妃、贤妃几乎人人有份,就连二皇子、三皇子亦都献上了贺礼。

莫老太爷、莫老夫人并坐在大殿尊位,脸上挂着喜色。

皇家赏赐的寿礼唱完,便是重要的官员、世家贺礼再唱一遍,遇到特别的,由侍女下人们捧着在大殿上走一圈,也示客人的看重,也是主人家的谢意。

重要来宾唱礼后,就进入莫家子孙献寿礼,以示儿孙孝道。

最先献礼的是莫大舅,身后跟着大郎、三郎、八郎,三人的后头又站着各自的妻子、儿女,排成长长的队伍,齐齐下拜贺寿。

“恭祝母亲(祖母)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然后是莫大舅夫妇捧着寿礼,由老夫人身边的仆妇接过,莫大舅的儿孙们再献礼。

再是莫二舅一家贺寿献礼。

轮到莫香芝时,她突地大声道:“禀祖父、祖母,孙女用兰书写了一首贺寿诗敬献祖母!”

莫静之面容微暗。

兰书,是陈蘅所创。

陈蘅未现于世人面前,莫香芝却抢了先。

莫香芝的话一出口,周围全是一片嗡嗡声。

莫静之侧眸时,竟在父亲的脸上看到一抹异色,心下警铃大作,当即道:“正月时,永乐郡主居住栖霞寺兰园,感悟兰草,又得空灵大师指点,终成兰书。六妹妹善于诗词,却不知你将永乐表妹的兰书学了几成?”

出风头,抢注目,这没错,可是兰书的主人都没说,你却抢先,这是做什么?

莫二舅面有恼意,莫静之故意与他们作对,他有意抬莫香芝,是想让她顺利嫁入欧氏为妇。可莫静之这么一点破,世人必会先入为主。

莫老夫人笑微微地道:“打开香芝的贺寿诗,我亦想瞧瞧,她将永乐的兰书学会了几成。”

一个庶女,也敢抢别人之功。

她第一个就不应。

侍女展开,字,算不得好字,这诗倒有几分可读性。

第三百五十一章 百寿图(四更)

侍女展开,字,算不得好字,这诗倒有几分可读性。

莫老夫人道:“献女儿女婿的贺礼罢!”

陈蘅带着荣国府侍女、侍从,有的代表着莫氏夫妇,有的代表陈蕴、陈葳,而她则代表自己。

陈安献的五百年老山参,莫氏的佛经与一双亲手做的鞋,陈蕴的贺寿诗,陈葳预备的玉山,陈蘅送上的则是一幅百寿图。

因是装裱好,被侍女缓缓展开,一个偌大的寿字周围,环饶着字体不同、写法各异的寿字,或行书、或小簪、或碑体,字体不同,却都如一株株的兰草兰花,有的初生,有的成长,有的盛放,姿态各异,似在阳光下成长,又似在雨露中摇曳,每一个寿字竟似活了一般。

莫静之惊道:“寿字竟有这么多种写法,有这么多的字体,我以为兰书是一种书,却不想是一种兰花风骨?”

陈蘅道:“兰书,是一种书,而这幅百寿图,是兰风,中央最大的寿字就是兰书兰风。”

周围的众人早已是议论纷纷,这样的书法,足可以光耀古今,风格独特,写法独特,兰之神,兰之骨,兰的韵味,真真令人回味悠长。

莫十一郎在那儿摩拳擦掌。

“十一兄又控制不住了,这可是祖母的寿礼。你抢不得,上头可有蘅表妹的印鉴。”

一位名儒走出人群,揖手道:“老太公、老夫人,能否让我等一饱眼福,共同欣赏揣摩一番。”

莫老夫人很高兴,没有比自己的后人出息更让人欣慰。

老太公道:“来人,将百寿图挂到墙上,供各位贵客鉴赏,将子孙们的字画都挂上吧。”

莫恒之爱字画,他看到了那图,似着魔一般走到墙前,周围聚着江南的名仕、士子,个个摇头晃脑。

“寿字有九十九种写法,其间自创了二十七种。”

“据我所知,寿字只得七十二种。”

能自创,就了不得,自创了书体能被人接纳,就更了不得。

“这上头有两种我们前所未见的书体。”

“是柳书,都城冯娥所创。”

莫静之站在人群,不看三叔、四叔献礼,径直走了过来。

有人想了一阵,没听说都城一带有个姓冯的世家,“冯娥是谁?”

莫静之指着其间的柳书“寿”字,“这就是柳书,形如柳叶,骨如柳枝之韧。冯娥是我蘅表妹的闺中好友,此女并非士族,而是商贾之女,兰心慧质,行事磊落,是都城王氏书画会的成员。”

世人一听是商贾女,不免有些惋惜,只占说是书画会成员,又多了几分好感。

此女虽是商贾出身,能有此才华,定然有不不俗之处。

莫恒之讷讷地问道:“这就是兰书?”

“蘅表妹自创兰书,空灵孤傲,清雅婉丽,小字如兰花朵朵,大字如兰草一株、兰花一枝,让人回味悠长…”

欧二郎突地放高嗓门:“身为女郎,相夫教子即可,对书法痴迷近狂,目中无人,又不敬长辈,恃才傲物,这种人就算才华再高也不可取。”

莫恒之若有所思,“欧二郎君所言不错。”

陈蘅评击他,莫慧之回去就告诉莫恒之了。

他才不屑在背后说人,他要不认可,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反驳。

“空有才华,不修品行,确实不可取!”一个老儒沉吟着。

女郎们的才华比男子还高,他们这些男子不是白活了,对,做学问、练才华,这当是男子做的,女子嘛就该安于后宅,相夫教子。

陈蘅正待开口,只听一人已然说话,“空有才华,不修品行,用此话来评价永乐郡主之人便是无知小辈!”

是慕容慬,一袭红袍,偏又能男装,竟有一种惊艳之美,他郊首挺胸款款而来,众人竟一时辩不出男女,看着他挺拔的胸膛,再看看他那张几近完美的脸庞——是女郎!

他走近百寿图,“永乐的气度、心胸,不知能盖过多少世间男儿。永乐不敬长辈,大家可知她为何不敬,是莫二郎主向她讨我,欲强娶强纳为妻妾。被她果断拒绝,这,就叫不敬长辈。”

莫家大房的莫南,贪\恋女色,这在江南上有耳闻。

一些上年纪的名士时常感叹“莫南毁于女色也”不是美人误他,而他自损于美人耽误学识。

“对书法痴迷近狂,她努力学习,刻苦钻研难道是错?说这等话的、承认这是错的,便是嫉妒,身为堂堂男儿,不晓专心学问本事,当真愧为男儿身!”

慕容慬一转身,直直地望着莫恒之,“莫氏恒三郎,你是准备做第二个莫二老爷?少年成名,成年后泯然于众?”

这话问得有些毒,不是一般的毒,是说莫南自毁才华,不思进取,也是说莫恒之可能在走莫南的老路。

莫恒之气恼不已,当着这么多人问出,他往后哪还有名声,“你…”。

“莫恒之,王三郎年前来广陵,无论是才华、心胸远胜你多矣,就因永乐郡主说你的书画丹青像寺庙里的泥塑,你就怀恨在心?”

若是旁人说的,众人不会留意,永乐郡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寺庙里的泥塑,是神的影子,却没有生命与活力。

但凡见过莫恒之书法丹青的人,陡然回过味来,他们是觉莫恒之的书法丹青好,可究竟好在哪儿,他们又不大说出来,这一句话却点醒了他们。

匠心!

太重的模仿先贤的书法丹青风格,模仿了七八成,可到底不是先贤,他没有自己的风格,更失了风骨,这样的书法丹青再好,时间一长,别人能寻到真迹,为什么挂他的墨宝。

真正的书画大师,是独一无二的,风格独特,就算他人模仿,也很难模仿得像。

慕容慬朗声道:“莫恒之,知道王三郎为何比你优秀么?”

他不知道。

“因为他听得进建议、意见,他骄傲却不自负,他能坦率地接受任何人的批评,也能面对自己的不足。可你,太过自负,自负到听不进任何的声音,更自负到自我封闭、自我欣赏!”慕容慬落音,很毒舌地道:“我期待你泯然于众的那天!”

莫恒之一声痛呼:“朱、雀!你休得放肆。”

第三百五十二章 配不上

莫恒之一声痛呼:“朱、雀!你休得放肆。”

“我只是就事论事,你可以当成我在激将你,也可以当成我是讥讽,我不在乎。你于我不过是个路人,呵呵…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的懦夫,连正视自己的缺点都不敢,你…还能成什么事?”

一转身,他得意地走了。

莫恒之身了僵硬,面容煞白,这人是他的克星,他想毁了他。

他是懦夫!

他自负…

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他。

莫恒之看着那抹大红的身影,这样的骄傲,这样的得意,心似被人拧成了一团,呼吸困难,有人惊呼一声:“莫恒之!”他已昏厥过去。

慕容慬回头,见有士子扶住莫恒之,摇了摇头:“果然心胸狭隘,真是同情谢女郎,遇到这种夫君,唉,配不上谢女郎啊!”

他这话的声音不小,说莫恒之配不上谢雯,若是莫恒之知道,恐怕又要气上一场。

莫慧之急奔过来:“朱雀,我三兄未曾开罪过你吧?”

就算莫恒之真有不妥,可以私下说,何必定要在众目睽睽之下道破,这不是让莫恒之难堪?

是,陈蘅瞧不起莫恒之。

陈蘅恃才傲物,她也承认陈蘅确实有才华。

可是朱雀就是一名护卫,一介女子,她凭什么要口舌如剑地伤人。

“你可以当成我爱才惜才,又一个像莫南的神童要泯然于众了,你不觉得痛心?”

莫二舅少年成名,曾是名动江南的大才子,可是二十岁后,渐渐变得平庸,他现在的才华与二十岁一比,没有进展,最终泯然于众,毫无特别之处。

他,是莫氏大房的痛。

莫老太公都没办法,他贪恋女色,损于女色,也只能止步于此。

慕容慬又道:“都这样了,若他还不知刻苦,亦只能是第二个莫南。”

莫二舅气得不轻,这丫头处处说他“泯然于众”,下一句就该是“不过尔尔”,他的名声已是昨日黄花。

“朱雀!”他一声大吼。

慕容慬淡淡地道:“莫二郎主有何指教?”

芳姬可是答应今日下手,让他得偿所愿,看他不狠狠地调教他。

“没事。”

何必惊了她,让她逃脱。

“莫二舅郎主,你没事,在下可有事。老子朽朽老时方才成名成才,你与他比,现在努力还来得及,你已经耽搁了二十多年,再不努力,可就没机会名留千古了。”

他又凿中莫二舅的痛处。

他不毒舌,是不是就能活了?

说实话,真的很伤人。

莫二舅刚压下的火,噔噔直往上窜,却故作粲笑,咬牙切齿地道:“若得朱雀在侧劝导,本官不成名士都不成啊…”

慕容慬道:“在下并非多嘴,乃是看在郡主为舅家长幼自毁才华,痛心疾首的情面上劝了几句。二舅老爷不用感谢我,你要感谢,从即日起闭关苦学就成。”

他这是劝?分明极尽讥讽、嘲笑之能。

莫恒之被气昏,醒来时,已居休憩室内。

他看到跟前一脸担忧的莫慧之,一把抓住她的双肩,“慧之,你说,你说实话,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我自负,我听不进任何人的谏言,我不如王三郎,我配不上谢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