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立刻甩了甩头,脑中莫名将公孙和赵普替换成了自己的形象立刻感觉一阵恶寒那场面太可怕了。

“你俩吃过饭了没?我们这里有发现。”公孙和赵普终于从甜甜蜜蜜状态中恢复过来过来,回头看展昭和白玉堂。

小四子和萧良也不跑了,过来粘着展昭和白玉堂,跟两人套近乎。

展白两人也收了那份尴尬神情,走到桌边坐下,“什么线索?”

公孙与他们说了刚刚的发现,展昭和白玉堂也将今日遇到洪娘的事情一并说了,众人都觉得意料之中却又意料之外——果然两个案子有关系么。

“我们的确在洪娘手中看到了这莲台!”白玉堂拿过图纸对着光照了照,觉得没错,“她也说了是匙轮,开隐宫之门必备的东西。”

“戏班子的简略符号里头,有一个图案这有什么关系呢?”展昭皱眉,关键是不知道和大哥有什么关系。

“进去隐宫瞧瞧?”赵普是个好奇性子,早就想进隐宫了,看看究竟什么宝贝!

“我们还是不要贸贸然进入隐宫!”公孙似乎有些不同意见,“让那匹巨富外露并无好处,说不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人为财死么,众人都点头,这种宝藏,永埋地底是最好的了。

这时候,紫影送来了包拯新的来信,说是赵祯知道了隐宫藏宝的事情,有些担心。经过秘议,仁宗决定平山移土,将隐宫之物找到,收回国有。如果找不到,就索性烧毁图纸,让宝库永不得见天日。包拯和庞吉正在赶来的途中,让众人无论如何这几天控制事态,不要扩大。

众人都觉得有理,如果普通百姓或者更多的江湖人知道隐山里头有什么隐宫宝藏,那估计来的人更多,到时候免不了明争暗斗。

“其实,上次李纲他们说,找到石像的地方还有很多骷髅,那里可能有什么线索。”展昭提了个话头,白玉堂微微点了点头,知道展昭对隐宫不赶兴趣,对他哥的行踪可是感兴趣的。

“对了。”白玉堂突然觉得饿了,问,“有吃的么?”

“哎呀!”公孙耸耸肩,“我们都是影卫买回来的,已经吃完了,再去买?”

“不用。”展昭站起来,“我去厨房看看。”说完跑了,白玉堂有些不解,跟了过去,小四子和萧良也跟去看热闹。

展昭见厨房里头有鸡蛋还有锅里剩下的米饭,窗户口挂着腊肠,就对小四子和萧良指了指,“小四子小良子,去院子里的地里摘两颗青菜来!”

两小孩儿一听摘菜,来精神了,跑去摘了几颗回来。

展昭对白玉堂一指门口的水井,“大水洗菜!”

白玉堂看了他一会儿,萧良已经从门口打来水了,白玉堂拿起一棵菜,在水里浸了浸,拿起来,换来小四子和萧良鄙视的一眼。

最后还是俩小孩儿掰开菜叶子,一片片洗了,交给展昭。

展昭将腊肠切下一段来,切成了丁,先上锅里炒了个腊肠青菜,再做了个蛋炒饭,和一个蛋花青菜汤,盛了两大碗两小碗,摆到了院中的石头桌子上面。

白玉堂有些好奇地看展昭,“你还会做饭?”

展昭笑了笑,“会做简单的,不好吃可别怪我!”

“好吃!”已经捧着小碗吃上的小四子和小良子都点头称赞,他俩早就吃饱了,嘴馋跟着吃,分了石头和剪子一半。

白玉堂托起那碗蛋炒饭,展昭给他夹菜,绿油油的青菜加上红色也是油亮亮的香肠,再加上黄澄澄的蛋炒饭,颜色好看,闻着也莫名的香气扑鼻。

白玉堂吃了一口,低头不说话,开始扒饭。

展昭只见过白玉堂喝酒吃菜,头一回见他这么老实吃饭,觉得有趣。另外,看白玉堂这种一身白衣的翩翩佳公子托着个蓝边大碗吃蛋炒饭,怎么看怎么觉得好玩儿。

很快吃完了饭,连汤都喝完了,白玉堂去“洗碗”当然还是被小四子和小良子鄙视了。萧良快手快脚帮着洗了,众人溜达回院子里头。

公孙找了一堆书籍,去研究隐宫赵普陪着他,萧良带了小四子去午睡。

白玉堂刚见势头过来蹭他腿,弯腰摸了它两把,回头——展昭没了踪影。

白玉堂无奈摇头——展昭肯定找线索去了,如今找到了洪娘,定然是嗅出了一些他哥哥的踪迹,独自行动了么?

白玉堂将石头推给了一旁吃醋的剪子,跑了出去,想找展昭,却在穿廊处,碰上了正在喂鹰的鸿烈。

白玉堂看了看他,忽然想起个事情来,走到了鸿烈身边坐下。

鸿烈还有些紧张,白玉堂那日轻轻松松生擒了他,还差点将他的鹰宰了,这个人很厉害!

“鸿烈,你说你师父有只白猿?”白玉堂问。

“嗯。”鸿烈点头,“叫老白。”

白玉堂心说还挺有缘分么,都姓白,接着问,“你之前听说过隐宫么?你师父没提起过没?”

鸿烈摇头,微微皱了眉,“白大侠,我师父很怪的,他总共跟我相处那么多年,却跟我说了没几句话,大多是吃饭了就扔给我个包子,睡觉了扔给我条被子。我会打猎了他就不管我了,练功打一遍给我看,打不好就揍我,打好了给我一两银子。”

“这么说隐山你很熟?”

“那个当然啦!没事成天逛了。”鸿烈点头,“可是那应该也不是隐山,隐山是仙山,要有缘才能得见的。外围其实没什么,走到里面,我就只认得一条道,师父说过,进山只能走那一条道,走岔了就这辈子都出不来了,那条路很好认,两边都是杨树和槐树。”

白玉堂心里慌了起来,展昭这人平日稳重,但是有些事情喜欢闷在肚子里自己解决,可别是独自进山找线索去了!万一迷路了那不是糟了么?!

刚想站起来追出去,却见门廊口靠着一个蓝衣人,正抱着胳膊朝他看呢,那样子,面上有些促狭。

白玉堂松了口气,是展昭,还在呢没走!大概他也想找鸿烈问问情况,但是鸿烈再穿廊呢,没在后院。

展昭走了过来,也问了些相关的事情,鸿烈一一回答。展昭的确想进山,鸿烈不能出府衙,没法带路,不过有样东西能跟着,且认得路。

看了看那只蹲在枝头看众人的老鹰,展昭轻轻一扬手,问鸿烈,“万一我们在山上迷路了,它能带我们出来么?”

“能!”鸿烈点头,“但是你们记得,隐山外围是黄土,里面是黑土,中间有一条很明显的分界,千万别踏进黑土区域,黑度松软,有瘴气还会起雾,很容易迷路!”

展昭和白玉堂都记下,带着猎鹰告别鸿烈,转身往外走了。

两人一路绕开院子,从角门出去的,为的是怕赵普他们看到,也要跟去冒险。

展昭主意很正,也不喜欢给人添麻烦,他要找他大哥,没理由让别人陪着涉险,人情债还不清的,再说了赵普公孙好不容易成了眷属,还有两个孩子要照顾呢。

白玉堂主意更正,只是陪展昭,不为其他!

“你也跟我去么?”两人一路无话,只是并肩走到了城门口,展昭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似乎是想拦着白玉堂——不让他去。“嗯,不让我跟,那你也别去!”白玉堂回答得干脆利落。

“为什么?”展昭皱眉,白玉堂性子又上来了,霸道得不行!

“你那么聪明连这点为什么都想不通?”白玉堂反将了展昭一军,你自己猜去!

展昭主动变被动了,怕再问尴尬,就不说话。又走了一阵,已经看见山了,展昭停下来看白玉堂。

白玉堂倒是笑了,“你干嘛老看我?”

“你别去了。”展昭认真道,“我就进去找找我大哥的线索,没有我也就回去了。”

白玉堂轻轻叹了口气,指了指展昭肩膀上的老鹰,“我不如他么?”

展昭愣了。

“你让它跟,凭什么不让我跟?”

展昭知道他胡搅蛮缠呢,“它是鹰,你是人,我怕你有危险!”

白玉堂听了乐了,“对啊,它是鹰,我是人你也是人,准你怕我有危险,就不准我怕你有危险么?”

论斗嘴的话,平日一贯展昭占上风的,他心思转得快,白玉堂不太爱说话,所以大多被展昭噎。可关键时刻,特别是两人有分歧的时候,展昭从来说不过白玉堂,因为白玉堂说话狠!

展昭无奈,只好转身继续走,白玉堂再一步跟上,突然说了一句,“若换成我是你,你跟不跟我去?”

这回展昭没话说了,将心比心,就算白玉堂不让自己去,自己也一定会偷偷跟去的!若是不去,万一出了什么事,必然抱憾终身。

不再纠结那些无谓的责任连累之类太沉重的问题两人都轻松了起来。

展昭忽然有些懊恼,“早知道这么累,刚刚在途中买点吃的。”

“没事。”白玉堂微微一挑唇角,“实在饿了我们把这老鹰吃了。”

展昭惊得睁大了眼睛看他,赶紧伸手护住猎鹰,才发现白玉堂脸上带着笑意呢——原是见他太沉重,逗他玩儿呢。

展昭摇了摇头,“你让小四子带坏了!”

“我是被你带坏的才对。”白玉堂却不示弱地还嘴,“这世上也就你有本事带坏我了”

话是说出口了,两人却也都不做声了,无心之语,有心之人听上去就别有一份滋味在心头。

“咳咳。”展昭指了指前方的山路,“我问李纲他们打听了找到石像的地方,还画了张图,那个石桩子就是入口。”

白玉堂点头,和展昭一起进入了山林,鸿烈借了一只厚厚的鹿皮垫子给展昭,垫在肩上,正好那猎鹰站稳。

往里头走,两边树林茂密,树的伞冠将光都遮去,瞬间黯了下来,似乎日落的感觉。白玉堂边走,边用一根长棍拨打草丛,驱散蛇虫。

“对了。”展昭忽然问,“带白猿的老头,你听说过这么个江湖高手么?能教出辕冽,他的能耐应该是不错的!”

“没。”白玉堂果断摇头,“从未听闻!”

“嗯”展昭也觉得奇怪。

又走了几步,白玉堂忽然蹲下,展昭问,“怎么了?”

轻轻拨开地上的黄土,白玉堂用指头扣了扣地下的平地,就见有规则的格子形状纹路,似乎是砖块儿并排起来的

“这是古代战道啊。”白玉堂顺着小路的方向往前望了望,皱眉,“若是赵普来看一眼,可能会更确定些,我只是听说!”

“古代战道?”展昭也蹲下,敲了敲那比青石板还要牢固的地面,问,“什么意思?”

“我听二哥说起过,他挖地道,最怕碰到这种古代修筑的战道了,总能撞个头破血流的。

“真么呢?这么牢?”展昭虚心询问。

“始皇帝当年北御匈奴,要往北面派兵,但是路途崎岖,粮草车运不上去,始皇帝大怒,就命人建造一条战道,要坚固平坦,专门用于车马行走。”

“”展昭明白了,等白玉堂接着说。

“只是这道路的修建方法很特别,先命人将地底泥土挖起,在里面垫上瓦缸碎片、粘土、砖块、粘土、再有枕木、粘土、一层砖块最后将原来的土都垒上去,然后派几十万大军日夜踩踏,直踩得地面与原来一样平整为止!”

展昭张了张嘴,“难怪那么坚硬了。”说着,又敲了两下,“果然很硬!”

白玉堂站着出神,“怎么会在这种地方有古代战道呢?”

“不过这条路很窄,”展昭又往前走了两步,就见这一带的树木很奇特,一棵杨树隔着一棵槐树,路边正好两排,“鸿烈说的应该就是这条路了。”

“猫儿。”白玉堂突然穿过两排高树,翻开树后的灌木,蹲下,“你来看!”

展昭走过去一看,就见有几个木桩子,很大,砸进地理的。

“桩脚?这是盖房子的桩脚啊!”展昭也是惊骇不已,“这以前有屋子?”

“可能这儿原先有人居住。”白玉堂说着又往前看了看,就要往里走。

“你慢点!”展昭赶紧拉住他,跟他一起走,这山里若是分开了,他肩膀上有鹰呢,白玉堂可没有。

白玉堂见他紧张,笑了笑,跟他一起往前,拨开草丛仔细找,真的有很多残垣断壁,只是年代太久了,又大多是土木的建筑,因此都被灰土覆盖了,要拨开才能找到。

两人又往前走了些,展昭才一个草丛里,翻出了一把断刀看起来像是古代的刀。

白玉堂凑过去看,“有豁口”

“是军刀吧?”掂量了一下那断刀,“那时候刀剑原本也不多,还多有禁刀令。”

“我觉得”白玉堂大致走了一圈后,突然问展昭,“巨大的神像还有那么多枯骨,会不会是古时候,这里的一个村庄被屠村了?”

话刚说完,却听到轻轻的“沙沙”声,从远处传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立刻找了一处浓密的灌木躲起来——有人来了!

第50章 只有一个

听到了动静,展昭和白玉堂躲到了草丛后面,只是两人着急,找的灌木看起来很厚,却是有点窄这也跟两人经常单独行动有关系,所谓默契的最高境界就是默契地不默契么!于是,两人都遮不住了!

展昭一着急,将白玉堂一拽。

白玉堂此时正注意看外边什么人呢,没成想被展昭“暗算”了,往回一靠,就跟展昭撞了个满怀。

耳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再闹就要被听到了,两人赶紧僵持着不动了,白玉堂看了看靠在树边背对着灌木看不到情况的展昭,有些想笑。

见这猫着急,他就伸手,轻轻帮他扒开了一点点脸旁的灌木。

两人从缝隙中看出去,就见走来的不是外人,正是洪娘,还有一个高大的男人。

展昭对白玉堂眨眨眼——他是谁?

白玉堂摇头——没见过。

这男的看起来三十岁上下,生得很魁梧,不胖,瘦高,骨架大,感觉体型有些像是赵普。只是颜面可不像赵普那么英俊霸道,而是怎么说呢,高鼻深目却唇红如朱,眼睫毛也长总之邪魅,不是,白玉堂那样的才称得起邪魅呢,这人有些叫人不舒服倒是真的!

展昭平日最怕这样的人了,你若说有白玉堂那样的“姿色”倒也罢了,明明就是很雄壮的一个男儿汉,干嘛还打扮得媚气逼人?!

展昭忍不住一个激灵,赶紧盯着白玉堂洗眼睛。

白玉堂有些纳闷,这猫干什么呢?那样子跟小猫舔爪子洗脸的动静差不多。赶紧抬眼不看了,生怕一会儿弄出动静来,被人发现,只是不知道那人是谁。白玉堂有些状况外,自己是不是经常和展昭在一起,太久没在江湖上走动了?为什么最近出来的江湖人物,自己都不认识?以前碰到基本一眼都能认出来。

“你确定他们进山了?”那个男人似乎比洪娘身份要高一点,问话的声音倒是很硬朗,“人呢?”

红年皱眉,“不知道啊,往里走了吧?”

“你确定?这山里头很容易迷路的!”那男人皱眉不悦,“早让你跟紧点。”

“跟紧点会不被发现?!”洪娘不满,似乎嫌他啰嗦,“你打得过展昭白玉堂?!”

男子背着手,冷笑了一声,“我还当展昭白玉堂是多么了不起的英雄人物,没想到如此普通!

“哈?”洪娘被他逗笑了,“你在西域呆久了傻了吧,这么俊品的人物,你还说普通?!”

“可不是普通么?身材看起来很单薄,那展昭,跟个书生似的,他真的会武功?”

展昭眼皮子挑了挑,看起来被这人口出狂言惹毛了。白玉堂按住他——镇定啊猫儿,你就当他放屁!

展昭磨牙——可恶啊,原来是西域来的,难怪没见过。

“呵,那叫儒雅,你这种粗鲁人怎么会懂。”洪娘冷笑了一声,“中原武林这些年是人才济济,其中最有名气的当属这白玉堂和展昭了,你别以貌取人,小心吃苦头。

“你该不是看着小白脸子走不动路吧?!”那人嘴上还挺不饶人,“那白玉堂一身白,看起来跟不会武功似的,能厉害到哪儿去啊!”

而再看白玉堂,这回轮到展昭拉住他了。白玉堂可不像刚刚展昭只是不爽,而是想要宰人了,展昭对他眨眨眼——镇定啊白兄!

白玉堂无奈,只好忍着。

“那我们怎么办?跟丢了人,地图没线索,隐宫找不到,回去宫主震怒,我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放心吧。”洪娘打了个哈欠“有展皓呢,我们就说展昭阻挠展皓自然不追究,他都不追究了,宫主自然也不会会轻举妄动,拖一天是一天吧,估计仁宗会尽快派人来,不是说包拯和庞吉带着几万大军赶来了么。”

白玉堂看展昭,就见他皱着眉头——刚刚洪娘的话里头,似乎赤龙门的宫主很惧怕展昭。赤龙门分工明细,最大的是赤龙门的门主,身份很神秘,另外还分几个宫,遍布各地。这里面说的宫主,可能是直接负责洪娘他们行动的一个人。当然,江湖还有很多关于赤龙门的谣传,不知道是真是假,众说纷纭。可是展昭的大哥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个不会武功的普通商人,竟然能镇得住整个赤龙门?

白玉堂对展昭挑挑眉——要不要抓住他们?!

展昭犹豫,他真想知道展皓和这事情的关系,可是,会不会打草惊蛇?

“那先回去吧。”那高大男子转身要走了,白玉堂皱眉看展昭——猫儿?!

展昭还是觉得机不可失,果断点头。

洪娘刚刚回转身也想跟着走,却听到身后一阵轻微的响动,回头一看一蓝一白两个身影出现在了眼前。

洪娘惊诧,愣了个神的功夫,展昭已经出手了。

洪娘赶紧招架,只可惜展昭功夫在他之上,而且偷得了先手,点了她的穴道。

那高大男子也回来了,他从腰间一把抽出一条银链,挥舞过去想要帮洪娘解围,只可惜白玉堂候着他呢。

刀背一勾他的银链,宝刀出鞘一招那男子就看出了端倪,果然洪娘说的不假,好厉害啊!

只是这人是个滑头,而且西域功夫有些诡谲,只见他突然拧了个身

这一拧身连一旁展昭也是吃了一惊——怎么跟没骨头似的?全身都是软的?!

白玉堂见他想跑,挥刀就砍过去可不了他没有后招,而是接着佯装抵挡遁逃鞭子不要了,一抽身从衣服里头出来了,转眼——跑了个干净!轻功还不赖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这算金蝉脱壳?还是算落荒而逃。原本看形象还以为多厉害,没想到这么不经打啊。

洪娘气得直骂娘,“你个胆小鬼啊!你丢死赤龙门的人了!”

不过,白玉堂和展昭也没意思要追,抓到了洪娘就好!

先将洪娘带回去!

洪娘被点了穴道,嘴里可不饶人,“唉,我说二位,你们有没有点儿王法啊,青天白日的强抢名女啊?”

白玉堂皱眉,展昭则是微笑,拿出官府那套来,“你是杀害李家满门的嫌疑人,抓你合情合理。”

“那才不是我干的呐!”洪娘身边,“阿弥陀佛啊,我赤龙门的人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也是有个度的,杀人放火这事儿我们可不做!”

“展皓在哪儿?”白玉堂嫌他啰嗦,直奔主题。

洪娘扁了扁嘴,“我不能说。”

白玉堂点头,抬手。

“你要干嘛?”洪娘仰起脸看他,“哇你长那么好看打女人啊?”

“我最后问你一遍,说不说。”白玉堂也不跟她多废话,“你不说,就没机会说了。”

“呃”洪娘愣了,“你想干嘛?”

“杀了你。”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又看了看洪娘,没说话。

“你开封府讲王法的吧!”洪娘急了,白玉堂不像开玩笑,“我没犯法你凭什么杀我?”

展昭微微一耸肩,“江湖仇杀的话,官府不怎么插手。而且你赤龙门是杀手组织,作恶多端,杀了你也算为民除害。”白玉堂眼露杀意,洪娘赶紧道,“行了行了,我说!”

展昭心中喜悦,“说!”

“展皓是上边儿拍下来的,身份很神秘的,但是比宫主要大,宫主都听他的。”洪娘道,“我们都是听命行事的。”

展昭听后有些混乱,“听命行事?听展皓的?”

“你们服他?”白玉堂也好奇,让一群江湖人听从一个不会武功的商人,这是不太可能的。

“不服不行啊!”洪娘嘟囔了一句,“宫主文武跟他都差太远了。”说着,洪娘脸上露出了艳羡的神情来,“不过呢,展皓真是数一数二的好男人胸襟气魄都不是一般男人可以比的,跟他往一起一站,宫主也不过就是个凡夫俗子。我知道不少人讨厌他的,不过我很喜欢他。唉,只可惜啊,人家看不上我。”

展昭越听越糊涂,皱眉,“我大哥根本不会武功,你骗鬼呢?”

洪娘愣了愣,看展昭,笑了,“我不是说了么,你大哥最讨厌你,当然不会把什么都告诉你了!”

展昭不悦,这人又来了!

“少说废话,展皓上次拿走了丧魂珠?”白玉堂有些不耐烦,问洪娘,“他这次要隐宫里头的宝藏?”

“嗯确切地说是某一样宝贝!”洪娘回答,“宝藏是赤龙门想要,展皓只想要一样东西。

“是什么?”展昭和白玉堂异口同声地问。

“这我不知道。”见两人脸色都沉了下去,洪娘赶紧辩解,“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你大哥就让我们找到隐宫的位置,那东西他自然会去取。”

“他要这些东西干什么?”

洪娘嘴角轻轻挑了挑,“那谁知道啊收藏吧,宝贝总是有人想要的么。”

展昭和白玉堂交换了一个眼神——摆明了说谎!

“我劝你说实话。”白玉堂和展昭已经带着洪娘进了城,远处就能看到府衙,白玉堂低声对洪娘道,“赵普的影卫里也有女人,你想试一试赵家军刑讯逼供的手段么?“洪娘一脸苦涩,倒是撒起娇来,“五爷怎么不解风情?一点都不怜香惜玉,真可惜了那张脸!”

白玉堂皱眉,洪娘赶紧道,“行了行了,我说是可以,但是你们要放了我。”

“说。”展昭催促。

“哼哼。”洪娘笑了笑,神神秘秘说,“我知道是谁,杀了李家满门!”

白玉堂和展昭很想说其实相比起来他们更想问展皓的事情,但这毕竟也是线索,不能不问,“谁?”

“李非常呀!”

“他害死自己家人?”展昭摇了摇头,“不对啊,他当晚并不在场!“白玉堂也点头,“的确!”

“他派人去做的。”洪娘道,“展皓,很欣赏李非常。”

展昭顿了顿,皱眉,大哥怎么会喜欢李非常那样邪恶难辨的人,又和赤龙门搅合在一起,他究竟想干嘛?!

“不信啊?”洪娘坏笑,“李非常知道一些秘密,我知道他有什么大事要做,至于具体是什么,就等着你们查了!”

“怎么样?”洪娘说完,“放了我吧,我就知道这么多了。”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白玉堂问,“放不放?”

展昭耸耸肩,“你说呢?”

“反正衙门都到了,进去喝杯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