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简单啊,我赔礼道歉呗,用我这颗最真的心赔礼道歉,用我火的来赔礼道歉,可以吧。”说着,玉容歌抱着安宁一阵狂亲。

“好了,别闹了。容歌,我肚子饿了,没力气跟你闹了。”安宁捂住玉容歌的嘴,不许他再亲下去了。

玉容歌呢,却是抱得更紧了。“有我在,宁儿还会饿吗?看来我还得努力啊。”玉容歌故意曲解着安宁的意思,他扑着过来就要吻安宁,安宁呢,挡在他的膛上,努力摆起面孔道:“玉容歌,我是说我想吃饭了,而不是吃你。你别故意扭曲我的意思,好不好?”

“宁儿不觉得我的魅力比吃饭还大吗?你看我,我对着宁儿,一心想着的就是宁儿,压根没有觉得肚子饿了。”玉容歌显然有些不满,他觉得宁儿对他的关注力不够,这种两个人你侬我侬的时候,她还能想起吃饭来,显然是他的魅力不足嘛。

安宁呢,好笑地点了点他的鼻子。“玉容歌,俗话说得好,人是铁饭是钢,肚子没有填饱,干活怎么会有力气呢。”

“那宁儿的意思是不是吃饱饭后,我们继续努力?”谈到这个,玉容歌的兴致就特别高。

安宁没好气地拍了玉容歌的膛一下。“玉容歌,你能不能别一天到晚都只想着这件事行不行?咱们可不可以换个话题啊。”

“那不能怪我啊,二十年来,我一直都是吃素的,如今好不容易吃到了,能不想着一吃再吃吗?这都是宁儿以前没让我吃的关系啊,要是咱们原先一直在吃的话,我现在也不会一天到晚就想着吃宁儿了,还是吃着吃着就根本停不下来这种状况,说来,都是因为宁儿的关系,谁叫宁儿让我那么兴奋呢。”玉容歌真是越说越没边了,安宁又气又笑地看着他,抬手捧着他的脸蛋就是一阵乱揉。

“宁儿,我疼,疼。”

“知道疼就好,谁让你说话越来越不着调的。我这是让你记住教训,下次不敢再说这般没脸没皮的话了。”捏完了玉容歌脸蛋,安宁又轻轻地抚了抚,吹了几口气。“好了,我已经给你吹过了,你不会疼了。”

“单单这个程度不够,我要宁儿亲我,要很有诚意的亲亲。”玉容歌指着他揉红的脸颊,凑到安宁面前来,非要安宁给亲亲。

安宁呢,实在拗不过他,只得快速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宁儿,不够,我这里还疼着呢,需要宁儿的医治。”玉容歌继续点着脸颊,又点了点他的薄唇。

“还有这里,这里也需要宁儿的治疗。”

“够了啊,玉容歌,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啊。”安宁真是受不了了,以前也没发现玉容歌这厮脸皮那么厚啊。

玉容歌呢,见安宁没有满足他的要求,他嘟着嘴角,委屈兮兮地看着安宁。“宁儿,真的疼,你得帮我亲亲,亲亲就好了。”

“我怎么觉得你比小孩子还要幼稚啊。”安宁无语地瞪着玉容歌,终究不忍心看着他幽怨的样子,满足了他,亲了亲他的脸颊,又亲了亲他的唇瓣。

“现在可以了吗?现在我可以吃饭了吗?”

“当然可以啊,正好,我也肚子饿了。”说着,玉容歌赶紧吩咐底下的人将饭菜端上来。

等到饭桌上齐齐整整地上了十八道菜,八道冷盘还有一道羹汤,二道甜点时,玉容歌便抱着安宁坐到饭桌上,随后他自个儿在边上坐下。

安宁呢,被玉容歌折腾了那么久,早就肚子饿得不行了,因而她提起筷子就吃了起来,当然吃的时候,她没忘记给玉容歌夹菜。

“容歌,你也吃菜。”

玉容歌呢,却静静地看着安宁,一筷子都没有动,安宁见了,倒是讶然了,便开口问了。

“玉容歌,你怎么了?不饿吗?怎么不吃饭吗?”

“我要宁儿你喂我吃,我这会儿头疼,手疼,脚疼,那里都疼,是因为宁儿的关系,所以等宁儿你喂我吃饭。”玉容歌眼神飘了飘碗里的饭菜,示意着安宁喂他。

安宁呢,无奈地看着他。“玉容歌,你都多大年纪了?你不是三岁小孩子好不好?乖,我给你夹菜过来,你就自己吃,好不好?”虽然无奈,安宁还是耐心地哄着他。

可玉容歌坚持着要安宁喂他吃饭。“宁儿,你就喂我吃饭吗?我就想宁儿喂我吃饭,好不好?”

唉——

安宁看着这样的玉容歌,轻轻一叹,她这是惹了怎样一个麻烦啊。

这厮怎么越来越像个小孩子了,撒,耍赖,无耻什么样的戏码全部都上演过了,这会儿又来这么一出戏码,她真是想笑又想气,这玉容歌也太会折腾了。

可是为什么见他眼巴巴瞧着她的样子,她的心就一片柔软呢,还真是她的克星啊。

想着,安宁终是端起饭碗,提起筷子道:“来,张口吧,我的小相公。”安宁还是做不到无视玉容歌,拿着筷子一口一口地喂着玉容歌吃饭了。

...

第二百九章

如此,这顿饭吃得时间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来得长,来得甜蜜,安宁跟玉容歌足足吃了一个时辰多,总算是从饭桌上站起来了。

饭后的玉容歌总算没只顾着跟安宁亲亲我我,腻歪着了,他总算开始办起正经事来了。

“宁儿,这是荣叔,往后你有什么不知道的不清楚的,都可以问荣叔,荣叔可是当了镇南王府二代人的老管家了,几乎没有他老人家不知道的事,平家事上,你若是把握不准的话,可以向荣叔讨教一二的。”玉容歌如此郑重地将荣叔介绍给安宁,安宁自然很清楚这位老人家在镇南王府的位置是极为重要的。

想着,她随着玉容歌喊道:“荣叔,往后许多事还需要荣叔多多指点一二,多多关照了。”

“世子妃真是客气了,太客气了。”荣叔浮抚着长须笑道:“不过,往后只要我这副老骨头还能用得上的地方,世子妃尽管开口就是了,老奴会尽全力帮着世子妃的。”说到这儿,荣叔将一个木匣子放到了安宁的面前来。

“世子妃,这里面装着镇南王府所有宅子,田庄,店铺的房契地契,还有府中奴才们的卖契,当然了,还有这些年镇南王府每年各项的收入跟开支的账册,全部都在里头了,老奴现在就将这些都交给世子妃打理了,往后这镇南王府的家就得世子妃来当了。”

“也好,辛苦荣叔了,这些东西我等会会看的。”安宁将木匣子放置一边,交代边的青枝妥当地收好了。

这荣叔交出了管家大权,顿时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

他想着,镇南王府终于有女主人了,这王爷跟公主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等将来再有小世子小郡主出生的话,那么这府里就会更闹了。

此时的荣叔,憧憬着镇南王府美好的未来,他甚至还想着,若是那个时候他还能动弹的话,一定会继续跟着小世子边照顾他。

至于安宁呢,此时的关注点跟荣叔想的完全不一样,安宁想着的是,既然她成了镇南王府的当家人,那么自然有些事得根据她的规矩来,等会她先将府中的各处管事还有底下的奴才们召集起来,准备瞧一瞧这些人当中有哪些是可以继续用的,有哪些是不能再用的,还有一些得观察一番才能用的,这些可都得分个清清楚楚,若不然,底下的奴才不争气的话,那可是会影响主子办事效率的。

想着,安宁抬头望着玉容歌说了说。“容歌,我打算下午就将府中的所有下人都召集到一块儿,看看人,对对牌子,往后做事的时候,也好将人跟牌子对得上号,免得出了差错。”

“你现在是镇南王府的女主人,你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都听你的。不过,宁儿你初来乍到,这样吧,下午我陪你一起见一见这些底下的人好了。”如此可以给宁儿撑撑场面,叫那些心思活泛的人不敢生出半点不敬的心思来。

安宁呢,却摇头了。

“这事还是让我自己来吧。你若在我边上,他们便是有什么想法也不会表现出来的,可若只是我一个,那些偷耍滑的正好可以露出来,到时候我就杀鸡儆猴,正好震慑一下那些不安分的奴才。”

“也行,反正宁儿你有主意了就行。不过,宁儿你要切记一点。”

“什么?”

“发生任何冲突的时候,宁儿你绝不要委屈自己,这一点你要牢牢记住。我娶你进府可不是让宁儿来受苦受气的,而是让宁儿来享福享乐的。”反正安宁的心最重要,若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冲撞了宁儿,他第一个就拿那个人开刀,让他们看清楚了,现在当家的究竟是谁。

当然了,玉容歌觉得就算出了问题,恐怕也轮不到他去开刀,他的宁儿可不是吃素的,一般人不清楚她的能耐,会将她当成是闺阁小姐对待,唯有他可是清楚得很,他家的宁儿那就是藏在剑鞘里的宝剑,一旦出鞘,光华毕现,无人可比。

而那样的她,玉容歌很想偷偷地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只给他一个人看到就行了。可是他也知道,那是不现实的。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宁儿的光芒已经逐渐展露,将来还会更加耀眼,而他要做的就是更加强大自己,跟她并肩站在一起共进退,一起携手面对未来任何的艰难险阻,毫不退缩。

安宁呢,这会儿分明见玉容歌有点失神了,便抬手刮了刮玉容歌的鼻子。“容歌,想什么呢,想得那般入迷?”

“还能想什么,当然是想着宁儿了。想着宁儿要是有一天发光在人前的话,我该怎么办?想着宁儿被越来越多的人所注意到的话,那时候我得担心宁儿会不会觉得我不够出众,不够优秀了。”玉容歌轻轻地揽着安宁,脸颊磨蹭着安宁的脸。

安宁呢,听着忽然唇角勾起,她捧着玉容歌的脸,轻轻地抚着他容颜,从额头,到双眉,到鼻尖,再到唇瓣,最后定定地望进他的那双桃花眼眸中。

“我的小相公,什么时候这般没自信了。你不是一向觉得自己天资聪敏,是无所不能的吗?怎么现在竟然变得患得患失起来了呢?”

“那是没遇到宁儿之前,那个时候我确实觉得我很聪明,也很能干,已经足够优秀了。可是遇到宁儿之后,我就觉得那个优秀的我还是不够出色,觉得这个世上还是有很多出众的男子存在的。”他的担忧是真实的,玉容歌是真的担心万一哪一天宁儿觉得他不够好了,看上另外一个比他更好的男子,到时候他该怎么办呢?一想到这个可能,玉容歌眉头便深深锁紧,心脏的部位疼得厉害。

安宁呢,原来以为这样的担心,应该是她才对,她一直都没有安全感的,对于感,她总是觉得没有十足的把握,哪怕现在跟玉容歌这般甜蜜美好,她还是在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想着到那时,她的退路在哪儿的。

可她没想到的是,玉容歌竟然比她还要担心,他的不安,比她还来得强烈,那种患得患失的样子,让安宁看着,看着就有点心酸了。

“傻瓜,你这么说,岂不是太小看我安宁了吗?也太小瞧你自己了。还有,你换个立场想一想,若是哪天出现一个比我还漂亮比我还出色的女子,你是不是想着就要将我抛弃而去追逐那个女人了呢?”

“那是不可能的,就算那个女人再好,只要不是宁儿,我都不要。”玉容歌果决地摇头道。

“那不就结了。你有这样的担心,那我也有啊。所以,你要相信自己,自信一些,回到过去那个自信张扬的玉容歌,那个你,才是真正的你,明白吗?”

“宁儿是说,你也担心哪一天我被别的女人抢走吗?”玉容歌忽然眼眸亮堂了起来,那光芒亮灼灼的,刺眼得很。

“玉容歌,我听你这意思,你是心里想着被别的女人抢走喽?”

“没有,绝没有,我希望天下的女人都视为我洪水猛兽,恨不得都离我远远的,这样就不用宁儿担心了。”

“那哪成,若你是这样的,岂非代表我没有眼光?”安宁笑了笑道。

“可是宁儿会生气啊,若是有女人来招惹我,我担心宁儿一生气就不理我啊,所以还是让那些女人都当我是洪水猛兽,离得远远得更好了。这样宁儿就不会因为我会是个麻烦而有任何动摇的念头了。”他要确保万无一失啊,上次安青柔的事就是,他可不想再出现第二个安青柔了,那段时间他可是过得度如年啊,宁儿的怀疑跟不信任,对他而言那是世上最痛苦的事。

安宁呢,听得玉容歌这么说,就知道他是在说上次安青柔的事了。

老实说,这事确实怪不得玉容歌,可是她就是有点小心眼了,计较了,谁让他那个时候已经偷偷地占了她的心呢。

所以作为女人,这吃醋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那是为女人的权利,不是吗?

“玉容歌,你可要听好了。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男人之所以能被别的女人给迷惑了,那是男人本就定力不足,对自己的妻子得不够深,所以才会选择背叛妻子的。因而你呢,将来要怎么做,应该很明白吧。”

“我当然明白的,宁儿你放心吧,往后只要是个母的,我保证离得远远的,这样,行不行?”玉容歌保证着。

“嘴上说说是没用的,得用实际行动来表示。”安宁白了玉容歌一眼道。

“今天就开始行不行?那宁儿,你底下的那些丫鬟嬷嬷什么的,我得避着点啊,干脆不要让她们进来伺候我们好了,我们自个儿动手就行了,这样可好?”他镇南王府原先用的奴才都是公的,没一个母的,现在倒是有母的了,但他只要宁儿这么一个,其他的,听宁儿的,避开远远的。

那安宁呢,听得玉容歌这么说,顿时噗嗤一声,乐了。

...

第二百一十章

如此,二人又腻歪了一会儿,接着安宁催着玉容歌去睡会儿,她呢让荣叔将镇南王府底下的所有下人都召集到一会儿,然后让他们拿着牌子一个个到她这里来,让她见见人,对得上牌子。

还别说,这些下人不知道是怎么训练的,一个个规规矩矩,一眼一板得很,基本你说一下,他们才一个动作,看来这些下人,应该是玉容歌震慑过的,难怪她让他不用陪着,叫他去睡会儿的时候,他一点也不担心她的样子,随意她怎么来,显然那是早就清理过的,留给她的都是没什么问题的。

想到这儿,安宁觉得玉容歌体贴的同时,又有些懊恼,怎么都不留着点事让她处理处理的,要是什么事他都提早处理好了,只知道将她护着,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的话,那时间久了,她岂非要变成温室里的花了。

“小姐,你就别恼了,这也是世子爷因为关心你才会想得这般周到体贴的。小姐若是因为这个恼了世子爷,那世子爷可得伤心难过了。”青枝在边上劝慰着安宁。

“傻丫头,你究竟是哪边的啊,怎么每次胳膊肘都往外拐的,究竟世子爷给了你多少银子啊?”安宁没好气地开着青枝的玩笑。

青枝呢,知道小姐不是真的恼了世子爷,如此便好,她笑了笑道:“小姐,世子爷给的银子肯定没小姐的多,毕竟小姐可是接管了世子爷全部的家产,这会儿世子爷无分文,吃个饭说不定都得往小姐这里伸手要银子呢,小姐你想想,青枝能有那般笨吗?不知道抱着小姐靠山,反而想着去靠世子爷吗?”

“行啊,这小嘴是越来越会说话了。说得这么甜,看来我又得破费银子了。”安宁逗趣道。

“那是,青枝还等着小姐的银子当嫁妆呢。”青枝这个丫头配合着安宁,逗她一乐。

安宁呢,笑着摇摇头。“行了,本小姐知道你这份心意,你就别费劲逗着我开心了。这会儿我这里没什么事了,你就下去休息一会儿。”

“那敢好,谢谢小姐了,青枝又可以偷懒一会儿了。”青枝说笑着便要退下去,谁知道这个时候红乔闯了进来。

“小姐,宫里的皇后娘娘派了个管事的嬷嬷过来,说是小姐年岁尚小,没经历过什么,生怕小姐出什么岔子,所以特意派了一个管事嬷嬷过来帮着小姐打理镇南王府的。”

“这皇后娘娘也管得太宽了吧,别人的家务事她也打算插一手,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秋水在旁不悦道。

“秋水,噤声。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应该心里有数的,这隔墙有耳,万一被旁人听了去,说你对皇后娘娘大不敬,到时候连小姐我恐怕也没办法给你圆场捞人了。”安宁示意秋水注意注意四周的环境再开口。

她这话一出口,秋水自然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呸呸呸了几声,随后往外头张望了一番,这次拍着口,心有余悸道:“还好外头有踏雪望风着呢,要不然,小姐这话还真吓到秋水了。”

“你啊,跟你说了多少遍,你就是记不住,有些话,你那是可以放在心里说,却不能放到面上说,要不然的话,连小姐都得被你连累了。”红乔训斥着秋水道。秋水呢,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小姐,对不起啊,我刚才一时气愤,就忘了其他的了,往后我一定注意,注意。”

“你自己记住就好,别每次都是这般粗神经,什么都大大咧咧的,这该长的心眼还是得长起来,明白吗?”这秋水活泼天真是她的优点,可她的缺点也正是这一点,若是不谨慎点的话,指不定就会惹祸上的,所以该教诲的还是得教诲一番,今提醒总比他丧命要好得多。

那秋水呢,听了安宁这话,赶紧点头道:“小姐,我知道了,我会牢牢记在心里的。”

“嗯。”安宁不再提这个话题了,转而道:“对了,红乔,皇后娘娘派来的管事嬷嬷现在在哪儿?”

“应该是在外厅那里等着呢,我说过来先向小姐禀告一声,那管事嬷嬷没什么意见,所以我这过来跟小姐报告了,那管事嬷嬷呢,就没有跟过来。”

“我知道了,你去外厅将管事嬷嬷带到这儿来吧。”该见的总是要见的,躲是躲不过去的,因而先瞧瞧人再说,若是可以留下的便留下,若是不可留下的,那就按照老办法,不让她留下便是了。

想着,安宁心中定了主意,而红乔呢这会儿带着管事嬷嬷进来了。

“世子妃,管事嬷嬷到了。”有外人在的时候,她们四个丫鬟对安宁的称呼就改成了世子妃,没外人的时候,她们四个还是叫安宁小姐的。

“嗯。”安宁淡淡地应了一声,随后视线缓缓地移向一旁的管事嬷嬷,看她的样子,年岁四十左右,人呢看着倒是干干净净,利落得很,只是那双眼睛太过沉寂,她很不喜欢。一般有这样眼睛的人,不是太过木讷,就是太有心机。而前者呢,显然是不可能的,皇后娘娘怎么会特意派一个木讷无用的管事嬷嬷来镇南王府,她既然敢安排,那么安排过来的这个管事嬷嬷定然有其可用之处。

说来,就单凭初次印象,安宁也得佩服皇后会选人啊,一般主子看到这样的下人,恭敬,乖顺,利落,干净,没有废话,会干事,有能力,你说谁见了不喜欢啊。

可惜,她不喜欢。

因为这样的奴才进来,那就意味着会有麻烦,会有风波,而她这个人,素来不喜欢跟麻烦打交道,所以能直接除去麻烦的,她绝不会留半点隐患在边的。

想着如此,安宁忽然开口问道:“这位嬷嬷,不知道你贵姓,生辰八字是什么?”

那杜嬷嬷显然没有听说过哪个主子还问奴才生辰八字的,这倒是让她平静无波的眼眸起了一丝丝涟漪。

不过,很快又会恢复了一片死潭。

她简短地回道:“老奴姓杜,宫里的都称老奴一声杜嬷嬷,生辰八字嘛,年岁太久了,老奴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很好的回答,不知道安宁是何用意,她用这样模棱两可的答案先行试探一步,倒是聪明得很。

如此更加确定了安宁的想法,这个杜嬷嬷绝不是简单之人。

“杜嬷嬷是吧,本世子妃也不瞒嬷嬷,本世子妃向你问生辰八字呢,那是为了杜嬷嬷的个人命着想。想来杜嬷嬷应该听说过本世子妃未嫁之时的名声,那是八字硬得很,命格奇特,因而凡是跟本世子妃八字不合之人,那是很容易出事的。所以呢,本世子妃不得不问一问,免得杜嬷嬷出什么意外,到时候本世子妃可就不好跟皇后娘娘交代了。”

那杜嬷嬷一听这个,心里咯噔了一下,她暗暗琢磨着,这生辰八字该怎么报呢,报个假的还是真的呢?

若是报了假的,他她真的出事了,那么事后追究起来,世子妃什么过错都没有,全是她自个儿的错,到时候说不定还得牵累上皇后娘娘。

可若是报了真的,世子妃万一说跟她八字不合呢,那她岂不是白来一趟了?如此,皇后娘娘交代给她办理的事怎么办?

要是办不到,她的家人可是会没命的,想到一家大小的安危,杜嬷嬷狠了狠心,向安宁报了一个假的生辰八字。

别说,这个生辰八字正巧跟她边的教养嬷嬷冯嬷嬷是一样的。

“好巧,杜嬷嬷的生辰八字竟然跟冯嬷嬷是一样的,如此,本世子妃倒是不用担心杜嬷嬷跟本世子妃八字的问题了。”说着,安宁给了边青枝一个眼神道:“青枝,给杜嬷嬷安排一个房间,先让杜嬷嬷好好地休息休息。”

“是,世子妃。”青枝点头之后,对着杜嬷嬷有礼道:“杜嬷嬷,请跟奴婢这边来。”杜嬷嬷呢,犹豫着,她究竟要不要主动提起不用休息呢?毕竟早一点入手,也好早一点完成皇后娘娘的交代。

不过,很显然位上的这位世子妃很不简单,皇后娘娘来之前的说法完全是低估了这位世子妃的能耐。

别看这位世子妃云淡风轻的,看着像是很好说话的,其实看她的眼睛就知道,那暗藏锋芒的凤眸,绝不简单。

想着这样,杜嬷嬷深思过后,觉得还是按兵不动为好,等她观察个几天再判断一下比较好一些,免得鲁莽行事坏了皇后娘娘的计划,那到时候她那么一大家子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那杜嬷嬷最终还是忍下来,跟着青枝离开了。

安宁呢,见杜嬷嬷耐不错,倒是眼底闪过了一抹欣赏。

不过欣赏归欣赏,不是她的人,终究是个祸害。

想着,她招过了红乔秋水还有踏雪。“你们三个,晚上看着办吧。”

“小姐,还是用老办法吗?”踏雪问着。

“用以前对付贾沛那个药材商人的办法对付杜嬷嬷吧。”这样的人一定疑心病很重,所以呢,让她越疑心的话,事就越好处理了。

...

第二百十一章(求月票!)

这个夜晚,杜嬷嬷的房间就没停止过动静。

才一个晚上,她面容憔悴,整个人苍老了十岁都不止,而且还双眼红肿,面色泛青,那些下人路过看见的,都跟见了鬼似的,一个个吓得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