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如此,只见她笑着推了推他。“你上都是一股子汗臭味,快点去洗洗吧,干净的衣衫我给你找好了,拿去吧。”

“宁儿,你那是答应了我了,答应我了,是不是,是不是?”玉容歌兴奋地看着安宁。

安宁笑着点了点头。

“宁儿——”玉容歌激动地在安宁的唇瓣上又狂亲了一会儿,安宁呢,顿时瞪了他。“你还今晚还想不想我解你的相思之苦了?”

“当然要啊,要,我要,宁儿,我要。”

“那你还不赶紧去洗干净。”

“我知道了,宁儿,你等我,我马上会洗得干干净净,香喷喷的,然后让宁儿美美地啃一个晚上。”这玉容歌一想到今晚可以吃了,他那是兴奋得很,泡澡连一刻钟都没有泡到,裹了一件外袍就冲出来了。

然后一把抱起安宁,冲到了榻上。

“宁儿,我要开始吃了。”话音一落,红鸾帐轻轻地飘下,遮掩了满室的光。

鸳鸯被下,时沉时浮,只听到男人急促而兴奋的声音,女人微微喘息的声音,还有天一般散发着迷人芬芳的气息,在整个房间的上空蔓延开来,蔓延着,一直蔓延着,直到将这种欢乐覆盖了整个镇南王府。

夜风轻轻吹拂着,红鸾帐内,呢喃的声音,漂浮而起。

“宁儿,你好美啊。”

“容歌,不许再摸了,可以了,明天还要早起呢,可不许再折腾了。”安宁拍打着玉容歌不规矩的手。

“可是宁儿,我还想要吃,没吃够,没吃饱。”

“不——”安宁想要拒绝的声音,忽然被玉容歌扑压而来的薄唇给淹没了。

如此,新一轮美丽动人的曲子,再次开始演奏起来。

这一演奏起来,就没完没了,直到天边隐隐透出红霞来,那曲子变得柔和了,不再那般激烈,而是清晨的安眠曲一样,轻快而舒怡。

而窗外,不知道何时,飞来了一对喜鹊鸟。

第二百三十章

牡丹盛会是金凤王朝一年一度最重要的盛会,这是举国上下的盛宴,也是老百姓能够看到皇族中人风采的一个子。

街道上,虽然巡逻侍卫兵在鸣锣开道着,将两道的百姓隔离在皇家车驾安全的距离里,可两侧跪地的百姓,还是有胆子大的,悄悄地抬起头来,偷偷地观看着太后娘娘,皇上皇后,太子太子妃,皇子公主等等的銮驾一辆辆地从他们的眼前刷过去,亮瞎了他们那一双双带着惊羡的眼睛。

安宁呢,跟玉容歌的马车就排在这些皇亲国戚后,缓缓地行驶着。

本来呢,太后娘娘想让他们二个坐到她那儿去,可安宁怕麻烦,觉得那样太惹人注意了,便没有答应,玉容歌呢,也是不想如此高调,虽说这是第一次他出席这么隆重的场合,可是他还是想低调一些,如此,他自然是陪着安宁,中规中矩地跟在后头。

而那位代替定北侯慕容航协助牡丹盛会安全的姬流觞,不知道是有意,还是凑巧的,恰好他骑的快马就在安宁跟玉容歌的马车外面。

只要安宁抬手一挑马车的窗帘,便可以看到姬流觞那张妖艳无双的容颜,他似会料到有这么一出,一见马车帘子有了动静,视线便转移了过来,正巧就撞上了安宁那双清亮平静的凤眸。

“世子妃好。”姬流觞笑着,还主动跟安宁打了招呼。

安宁呢,莫名地皱了皱眉头,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觉得碰到姬流觞,总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于是她连个好脸色都没有给姬流觞,直接下了窗帘,理都没有理会姬流觞的那声招呼。

“怎么了?”玉容歌见安宁脸色不怎么好看,便抬手想要看一看外头是谁,安宁呢,一见他有这个举动,立即就阻止了他。

“容歌,别看了,我刚才看到姬流觞了,就在外面呢。”

“哦?这件事我听说了,说是定北侯慕容航忽然中毒昏迷不醒,无法参与这次协助盛会安全的任务,所以就让姬流觞替代做了这个任务。怎么?你觉得他有问题?”玉容歌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随风煽动着,眼底是一片了然的笑意。

安宁呢,不悦地狠狠弹了一下他的额头。“你这会儿还有心思笑,是不是在笑我先前考虑不周,竟然让慕容航出事了,然后便宜了这个姬流觞啊。”

“你怎么会这么想?还有,宁儿怎么那般肯定姬流觞今会做出不好的事来?”玉容歌手指抚着下巴,笑着凝视着安宁。

安宁呢,点了点玉容歌的鼻子道:“一种直觉,同类人的直觉。今可是个动手的好机会,错过了这样的机会,往后可不一定会再有了,所以,我总觉得不安得很,怎么都觉得今天盛会上会出什么意外。”

“你放心吧,宁儿,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何况,姬流觞这个人虽然正邪难分,可正是因为这样,有时候他是很危险,可有时候他也会有很善良的一面。”玉容歌每次看到姬流觞总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是敌是友,其实他自己也没分清楚,这个人做事从来不按理出牌,有时候令人讨厌,有时候却也令人欣赏。

而安宁呢,听到玉容歌这般评价姬流觞,倒是奇怪了。“莫非你见识过姬流觞善良的一面?”安宁知道玉容歌这个人不会无的放矢的,他会这般评价,定然是有发生过什么事。

玉容歌呢,听着安宁这般问,也不瞒她,他告诉安宁他看到的事。“当年吧,我才七岁,姬流觞应该是十岁,那个时候我病恶化,外祖母派人来将我接进宫去医治。路上的时候,因为马车走得急,便差点撞到了一个小乞丐,然后那个时候,冲出来救了那个小乞丐的人正是姬流觞,那个时候,他一脸正气,你完全想不到,他对着我拔剑相向的样子,说我草菅人命的表,那个时候,他是一个正义的少年,侠骨柔肠,救死扶伤,可是后来我再见他的时候,他十三岁,已经跟在了薛太师的边,成了薛太师的义子,完全没有三年前的样子了。他看着有些消沉,见到我的时候,眼里充满了仇视,好像我跟他之间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说到这儿,玉容歌顿了顿,缓了口气,继续道:“说来那个时候他还很天真,竟然直接在我这里放下狠话,说再见面的时候,他一定会要了我的命。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跟他见面次数不少,却从未见他再对我拔过一次剑,只是他原本那直率的子没有了,他变得越来越圆滑,越来越老练,也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

“听你这么说起来,他原先应该是个好人,只是十岁到十三岁的三年期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大变,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讨人厌的姬流觞。”说到这儿的时候,安宁还不得不提醒玉容歌。

“更重要的是,听你那意思,姬流觞似对你有敌意,那么这次盛会你就要越发小心点了。毕竟,你也不能肯定那个时候的姬流觞,展露会是邪恶的一面还是善良的一面,如此,防患于未来还是有必要的。”

“我当然不会无视自己的安危的,尤其在有了宁儿之后,我会更珍惜我这条命的。所以,我会保重自己,不会让自己出事的,宁儿,这一点,你可以放心。”他好不容易得到了幸福,便会牢牢握住这份幸福的,不会让幸福如此短暂的。

而安宁呢,听了玉容歌这话,这才放心了一些。“只要你懂得保命就好。”说着,安宁抱着玉容歌,将头靠在玉容歌的心口上,闭上了眼眸。

玉容歌呢,轻柔地拍了拍安宁的手背,随后握住她的手,牢牢的。

马车继续往前走着,外头的姬流觞呢,被安宁如此凉着,连个基本回应的礼数都没有,他也不在意,反而轻轻地笑了起来。

他抬手摸了摸鼻子,无所谓地继续驾驭着马匹。

而这个时候呢,后却有一个侍卫靠了过来。

“师兄,后头说话。”

姬流觞没料到师妹若水胆子那么大,竟然穿了一侍卫装乔装来找他,也不知道是什么重要的事要说,便缓了缓马匹的速度,慢慢地将他的影淹没在一群侍卫当中。

那若水呢,跟姬流觞保持战马并列的速度,边拉着缰绳,便小声道:“师兄,主子说了,今天让你见机行事,找个机会将世子妃给——”若水眼神狠厉,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姬流觞临行前,还没有接到过任何主子的命令,这会儿若水师妹却故意跑来特意叮嘱,倒是不解了。

“师妹,这事该不会是你擅作主张吧,我昨晚可是没有接到主子任何击杀世子妃的命令。昨晚主子可是让我找个机会对付世子爷的,怎么今个儿就变卦了?”

“忽然变卦的原因嘛,很简单,那就是虎符在世子爷大婚前夕还没有送到镇南王府,显然掌管虎符的三个附属镇南王府的家族还没有认可玉容歌成为下一代的镇南王,所以才没有在大婚前夕送来,若不是这个理由,你以为玉容歌能够活得过大婚那天吗?他早就应该死在洞房花烛夜了。”若水将主子变卦的原因告诉了姬流觞。

姬流觞呢,觉得这个理由倒是说得通。“不过既然不能动手的话,那么为何要选择对世子妃动手呢,除了世子妃肯定会打草惊蛇,惹怒了世子爷的,这点,主子没想过吗?”

“正因为主子想过,才决定这么做的。主子是觉得自从世子妃跟世子爷在一起后,我们的很多事都相当不顺,没有一件事做成功过,所以主子思来想去,相信了玄空大师所言,觉得这个世子妃会是世子爷的福星,所以必须除掉,不能让世子爷如虎添翼。”若水这话一出口,倒是让姬流觞冷笑了二声。

“师妹,我是你师兄,你觉得这样的理由能够说服我吗?主子素来就不怎么相信我,所以他告诉你的真正理由绝不会是这个,你对我所说的不过是主子随意敷衍给我的一个理由。真正要除去世子妃的理由,让我来说吧。不过是主子担心近年来风头最盛的飘香苑,回堂,悠然山庄,主子是在怀疑那背后的主人是世子妃吧,加上最近鬼医跟世子妃还牵扯上了关系,所以主子就怀疑更深了,抱着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原则,才想着将世子妃这个隐患给除了吧。”

“师兄,你既然知道得这般清楚,又何必师妹我来解释呢?放心,主子说了,只要你将这件事办好了,主子往后会器重你的,也会忽视你上次失职问题的。”若水这话一说,姬流觞脸上立即露出了嘲讽的表。

“失职?你是指桃花村那件事吗?那件事你们不是应该感谢我吗?幸好我没有对玉容歌出手,要不然,在没送来虎符之前,玉容歌就已经死在我手中了,那么主子多年的苦心经营可就全泡汤了。再说了,当时执行命令的人是你,而不是我吧,怎么能怪到我头上呢,师妹?”

第二百三十一章

那不是她以为师兄跟玉容歌在一起,自然会想法子对付玉容歌的,毕竟她当时设埋伏在那里,她就不信师兄没有察觉到。

现在他这么说,显然是故意的。

“师兄——”

“行了,这件事我会看着办的,有机会我会照着主子的吩咐去做的,没机会的话,那就得看师妹的了,毕竟我上还肩负皇家职责呢,有时候得顾念很多,走不开也是有可能得。而师妹呢,女儿之,恐怕更好接近世子妃吧,所以,你自己也想想法子吧,别全赖我上来。”说着,姬流觞也不管若水恼怒的表,快马加鞭地赶回到玉容歌的马车边上,继续优哉游哉地缓行着。

如此,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吧,一辆辆车驾到了举办牡丹盛会的如意园。

到了如意园门口,自然车驾都停了下来。

一下马车,安宁立即闻到了迎面扑来的阵阵清香,倒叫人心旷神怡得很。

“宁儿,今年的牡丹盛会,我倒是有福了,这是我二十年来头一次看到这么多的牡丹花盛开的画面呢。”

暖暖风,园子里,牡丹竞相争艳。

灼灼如火的洛阳红、玉骨冰心的夜光白、端庄秀丽的魏紫,颜色近叶绿的豆绿,有冠世黑玉之称的黑牡丹,还有粉里透蓝的蓝田玉,更有一朵花上开出二种颜色的二乔牡丹。

老实说,安宁也没有见识过那么多品种的牡丹摆放在一起盛开的画面,她跟玉容歌一样,倒是不知不觉地将园子里的各种牡丹花品种都给一一地品赏了,却是忘了该去前头跟太后娘娘打声招呼了,直到太后娘娘边的桂嬷嬷找过来,安宁跟玉容歌都有些不好意思地跟着桂嬷嬷到了太后娘娘那里去。

这一见到太后娘娘,安宁跟玉容歌都主动请了罪,觉得贪看了牡丹,却让她老人家久等了,十分过意不去。

而太后娘娘呢,却笑着摆摆手道:“你们小两口感好,我这做外祖母的就很高兴了。难得你们二个都有兴致欣赏这牡丹盛开的景,你们就多看一会儿。外祖母呢,就在这里喝喝茶,歇歇脚,这副老骨头就不陪着你们到处看看了。”

“外祖母哪里老了,外祖母可年轻得很呢,一点都不显老,我跟外祖母站在一起啊,绝不像祖孙,倒是像母子呢。”玉容歌嘴角抹了蜜一样,说得太好娘娘心花怒放,指着玉容歌笑道:“你这孩子,成亲后倒是活泼了,好好好,本来就该这个样子。不过啊,外祖母这里啊,你就不用讨好了,这次讨好也没什么好东西给你了。”

“外祖母不愧是外祖母,外孙就像是那个孙猴子,怎么想的都逃不过外祖母这个如来佛的手掌心。既然外祖母都说了,那就意思意思,拿几件好东西出来给我媳妇戴着好看好看呗。”玉容歌也不客气,摊手问太后娘娘要礼物了。

“你这猴头,越发无赖了。”说笑间,太后娘娘倒是像想起什么来了。“不过啊,听你这么一说,外祖母这里还真的有一件首饰啊,正适合宁儿今天这样的子佩戴。桂嬷嬷,在那个梳妆盒子里找找看,那枝火炼金丹的牡丹金钗在不在?”

“应该在的,老奴出来的时候还跟太后娘娘说起过,说今儿牡丹盛会,拿这个啊作为今盛会拔得头筹的姑娘作为奖励也是使得了,太后娘娘怎么转眼就忘记了。”桂嬷嬷翻找着梳妆盒子,很快就翻找到了那一支火炼金丹的牡丹金钗,递送到了太后娘娘的手中。

太后娘娘呢,捏着手中的那只牡丹金钗,笑了笑。“这个啊,还是外祖母年轻时候喜欢戴的首饰,现在年纪大了,这般红艳倒是不适合佩戴了,如今啊,既然这个猴头开口提了,那就给宁儿戴着吧,宁儿肤色白,这枚牡丹金钗戴着肯定好看。来,孩子,过来。”太后娘娘招手让安宁过来,随后将那枚牡丹金钗插到了安宁的发髻上。

说实话,这红艳中带着金光的牡丹金钗,华贵又不显得张扬,贵重又不显得笨重,精巧又清雅,倒是难得了,确实是一枚好钗。

那五公主来太后娘娘这里请安的时候,看到安宁头上的那枚牡丹金钗,眼里都不由地露出了深深的嫉妒。

只是在宫中的人,哪个都不是简单的角色,她虽然嫉妒安宁从太后娘娘这里得了一支好钗,她也不会当面发作出来,依旧语笑盈盈地对着安宁。

“祖母,容哥哥的新娘长得可很好看,跟容哥哥很配呢。”说话间,她对着安宁甜美一笑。“嫂子好,我叫左雪月,排位在五,嫂子可以叫我一声小五,也可以叫我雪月。”

安宁呢,自是知道这种见面的习俗,等这位五公主一介绍完,安宁立即从手上卸下一只牡丹镯子进了五公主左雪月的手腕中。“雪月公主,嫂子这里呢,出门匆忙得很,头一次见面也没什么好送的,看你跟牡丹相配得很,便将这个镯子送你吧。”发髻上的牡丹金钗是太后娘娘所赠,安宁是不会将这个转送给他人的,虽然明知道这位公主喜欢的是这个,可是安宁不打算将外祖母的这份心意给送掉。

因而她将手上的这个牡丹镯子送给了五公主左雪月,老实说,这个华丽精贵的牡丹镯子,安宁本就不怎么喜欢,可是青枝今个儿打扮得时候说了,今天可不许按照她的喜好来,得按照世子妃的份来,所以了,安宁才勉为其难地戴上了。

当然,幸好戴了,要不然还真拿不出什么贵重的饰品送给这个五公主左雪月当见面礼了。毕竟,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得等同发髻上的这个钗子价值同等的才行,若不然,这位公主想来还是会不平吧。

如今倒是不会了,看来这位五公主很喜欢安宁这份见面礼,她欢欢喜喜地谢过了安宁。“还是嫂子知道心疼我,祖母,好看吗?”她戴了起来,在太后娘娘面前炫耀了一番,太后娘娘呢,满意地看了安宁一眼,又笑着对五公主说道:“好看,你嫂子送你的东西,是出自京城第一的富贵坊,祖母看着这应该是专门定制的,独一份的,可见你搜子真疼你,祖母都要吃醋了。”

“祖母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知道这么特别,还是独一份的,五公主左雪月心里就越发高兴了,此时的她倒还真的忘了先前那份嫉妒,看安宁看得那是相当顺眼了。

而这个时候呢,四皇子左煜也过来了,他过来是告诉太后娘娘一声,牡丹盛会开始了。

“祖母,父皇跟母后让儿臣过来请祖母过去呢,母后说,这祖母要是不先拿份牡丹盛会的奖品出来,父皇母后还有其他母妃们都不好先拿了,当然了,孙儿们也是不敢先祖母一步的。”

“知道了,你们这些孩子啊,一个个就知道从祖母这里挖东西。祖母啊,这里的好东西啊,可真是越来越少了。不过啊,今儿个难得高兴,既然你父皇母后这么说了,那祖母就打个头,桂嬷嬷,将里头那对翡翠玉拿出来吧,就作为这次拔得头筹的奖品了。”

“是,太后娘娘。”桂嬷嬷得了太后娘娘的示意,取了一对鸳鸯翡翠玉佩出来,然后放到了四皇子左煜带来的礼盘中。

“煜儿啊,现在可以了吧,你可以回去交差了。祖母这儿呢,在跟这几个小辈说说话,等会就过去。”太后娘娘笑着道。

“孙儿知道了,那孙儿就先过去告诉父皇母后一声。”完成了差事的四皇子左煜带着礼盘去了前厅。

而太后娘娘呢,一手拉着玉容歌,一手拉着五公主左雪月,接着聊了聊家常,安宁呢,就坐在下方,也不说话,就静静地聆听着,看着玉容歌跟五公主说着各种笑话逗乐太后娘娘。

当然,这番家常聊天,逗乐也不过区区半个时辰,很快又有人过来催玉容歌了,谁叫玉容歌是这次牡丹盛会的评委呢,这牡丹盛会的头一个比赛项目,牡丹为题开设的作诗比赛已经开始了,玉容歌这个评委怎可缺席呢。

“外祖母,看来容歌不能继续陪着外祖母聊天了,容歌得先过去一趟,等品评完了,容歌等会在过来继续陪着外祖母。”玉容歌握了握太后娘娘的手,而太后娘娘的呢,笑了笑。

“既然都已经开始了,哪能让你一个人过去瞧闹,外祖母也得过去凑凑这个闹。”说话间,太后娘娘站了起来,而边上的五公主跟玉容歌二人,一人一边,双双搀扶着太后娘娘行走着。

安宁呢,自然随在后,一路上面带着微笑,礼数做得十分规范。

那转头似无意瞥一瞥的太后娘娘,见此,那是越发满意了,这个外孙媳妇,确实不错,什么样的场合做什么样的事,她分得清楚,一个随时随刻能够呤得清楚的人,就会看得清楚自己的位置,也懂得张弛有度,这一点,这个外孙媳妇做得就很好。

想着,太后娘娘越发觉得她当初做得这个决定太对了,有这样一个外孙媳妇在旁边协助着外孙,她确实是不用担心什么了。

第二百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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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前厅,自然会有人安排后娘娘的坐位,安宁跟五公主左雪月呢,这个时候就在后娘娘边上,而玉容歌呢去了评委席那里。

此时,这牡丹盛会的第一项比赛以牡丹为题作诗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中。这项比赛以一炷香的时间为限,这各家公千金,要发挥他们的才,在铺展而开的宣纸上挥毫,落笔成诗。

当然了,这样的场合里,本就以才出名的顾倾城,落笔题诗,自然不在话下,他是头一个完成的,他提交上来的牡丹诗,安宁有幸在后娘娘这里瞄过几眼。

上书:十年不见庭花,紫萼临开又别家。上马出门回想望,何时更得到京华。

看过之后,安宁是没什么感觉,但是后娘娘还有边上的五公主左雪月倒是称赞有加,接下来再递送过来的十几篇章的诗歌里头,也就一:乍怪霞临砌,还疑烛出笼。绕行惊地赤,移坐觉衣红。这一还不错,不过终究没有敌得过顾倾城的这一,结果男这边自然是顾倾城拔得头筹。

同样,女那边,拔得头筹竟是平阳侯府的顾佳佳,她的那诗倒是跟顾倾城的这一颇有相似味道。

上书:今岁东风巧剪裁,含只待使君来。对花无语花应恨,直恐明年花不开。

因而作为另外一,出自礼部侍郎的女儿沈月婵的那一,就显得有点意境不如顾佳佳的那一了,这沈月婵的诗是这样写的:闺中莫妒新妆妇,陌上须惭傅粉郎。昨夜月明浑似水,入门唯觉一庭香。

如此,只能排列第二了。

接下来自然是书法绘画二项才艺同时进行,男这边,书画评各有所好,然最终得了第一的依旧是顾倾城,第二是苏医的嫡长孙苏瑾,第则是卫国公府的嫡长孙卫少棠。

这卫少棠在书画一道得了第的成绩,倒是让安宁有些意外,不是意外他能得奖,而是意外他竟然不再掩饰才华了。

这卫少棠素来可是京城纨绔弟的头一个代表,哪家家尊不是以卫少棠为坏例告诫家中弟的,因而他这得了第,倒比顾倾城得了第一还要让在场的众位跌破眼镜,可算是引起了一场喧闹,有几个弟还直指卫少棠是走了后门的。

如此,玉容歌做主,将卫少棠的字画公开放置,让各家参赛的弟都传送着看过卫少棠的字画。当然,这看过了卫少棠的书画后,原先那些叫嚷着不公平的弟,倒是一个个不再开口什么了。

至于女这边,书画前的没什么争议,第一的是兵部尚书的女儿江曼婷,第二的是昭王府的郡主左嫣然,第的是平阳侯府的顾佳佳。

不过老实,这女书画前虽然没有什么争议,但还是有缘由的。

这次评按照常规,本该是左嫣然得第一的,她的一手梅花楷,田园风光图,可谓是赢得众人的好评,可是因为安宁比较欣赏江曼婷的书画,骏马奔驰,英姿飒爽,落笔成书,铁钩力透纸背,看着锋芒在背,血沸腾。

因而不知道是不是安宁拿着江曼婷的画作了一个好字,还是因为她看这幅画作久了一些,以至于评委席上的玉容歌注意到了,因而到最后评比的时候,玉容歌直接点了江曼婷的画作第一,连着还将他左右二侧的评委也给服了,如此才有江曼婷第一的结果。

这件事当然是书画比赛出来结果后,安宁安排在玉容歌侧照顾他的秋水偷偷地跑来告诉她的,如此让安宁在接下来的琴棋二项才艺比赛上,再也不曾对任何人评过了,她担心因为她的喜好问题,玉容歌那厮再次根据她的喜好来行事,那对于其他参赛者就不公平了。

不过,这些才艺当中,除了棋之一道,输赢一眼就能看出来,其他的,都是凭各人喜好而已,评老实,绝对的公平是做不到的,也就只能做到相对的公平,如此,对于江曼婷得了书画第一,安宁也没觉得好对不起其他人的,不过是各花如各人眼,有所偏好而已。

时间过得很快,接着琴艺比赛男女二边也已经排出了名次。

男的这边,第一的还是顾倾城,第二的是苏瑾,第这次没有卫少棠的份了,第的这次是翰林院的一个编修上官梓寒。

女这边呢,第一的是出自师府旁系的薛琉璃,第二的是简傅嫡孙女简双双,第的是左嫣然。

而棋之一道,男这边毫无疑问,第一的仍然是顾倾城,第二的还是苏瑾,第的是大伯安明道的嫡长安谦。

这安谦得了棋之一道男这边的第,倒是让安家人高兴了,毕竟这么多项比赛下来,安家没有一个才艺比赛拿过前的,倒是其他各家都出尽了风头,如此在这个关头,安谦的第倒是让安家人很是安慰。

不过,更加安慰的在后头,就连安宁也没有想到,她的六妹在棋之一道上天分高,竟然得了棋这项才艺上的第一,第二的还是那个简双双,第的则是薛琉璃。

刚才安宁就过,棋之一道比赛是最为公平的,输赢没有喜好之分,所以安青慧的这个第一何谓是名副其实,没有半点水分作假的,因而这安宁在看到六妹安青慧上来领奖的时候,找了个空隙,笑着祝福了她。

“六妹,恭喜你了。”想来她这次在牡丹盛会上得了棋之一道上的第一,定然会有很多人关注她的,她的将来,以她现在稳重的,逐渐圆滑的手段,应该不会差的,所以,安宁真心替她高兴。

“谢谢四姐。”安青慧来牡丹盛会之前,她就仔细盘算过各家闺阁千金的才艺,她知道,在诗词歌赋,琴,书,画,这些才艺上她只能算平平,没有出众的机会,倒是在棋之一道上,她素来有天分,因而她此次来牡丹盛会前,将全部的筹码都压在了棋之一道上,天天钻研的全部是名家棋道,甚至她还各处去收集古时名棋残本,当然,这些还得谢过四姐安宁,若非四姐帮忙,她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收集到那么多家的棋谱。“四姐,谢谢你给我找的棋谱,要不然,今我未必能够拿得到这个第一。”

“什么呢,这是因为你努力,也因为你有天分。若是每个人拿着棋谱就能得第一的话,那么岂非今人人都第一了。傻丫头,该高调的时候就高调一下,别一直低调着过。这做人呢,虽低调是对的,可是也不能低调了,偶尔也应该高调高调的,把握这个就好,你明白四姐的意思吗?”

不要什么只要是千里马,总会有伯乐的,要知道千里马遇到伯乐可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没有好的机会展露,稍稍错过一点点,那么千里马就遇不到伯乐。因而在需要发挥高调的时刻,就得高调起来,否则的话,淹没了,就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了。

“去吧,多跟那些千金姐聊聊天,话什么的。”这可是结交人缘,扩散人脉的好机会,难得的。

安宁这么一提醒,安青慧似有领悟,她笑道:“四姐,我知道了,那我这就过去了。”

安宁点了点头,示意她大着胆去混个好人缘。

老实,凡是有心的人,都知道所谓的牡丹盛会表面上看来是各家公千金的才艺切磋,其实呢,就是一个变相的相亲大会,还是一个趁机下手结交同盟,拉拢各方势力的好机会。

不过,这有好的一面呢,自然也有不好的一面。

像这样的场合,很多意外都会随时发生,因为这些人都是朝堂中占据一席之位的权贵之家,那些皇皇孙,若是在这个时候排除异己,趁机下手,都是有可能会发生的事。尤其是,针对那些家中的弱女出手,达到他们的目的,这是高位之人常有的手段,也是安宁此来需要随时警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