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床之上的女子总算后知后觉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漂亮的双瞳难以置信的迎上皇上,一只玉手下意识的捂住了嘴,阻止自已发出任何声音,可饶是这样,上官曜一双狼瞳已直射了过去,狠戾的紧锁着她,一闪而过的杀气。

冷声窄起:“来人,把柳美人沉湖。”

冷漠无情,前一刻还温香软玉抱满怀,这一刻却翻脸无情。

最是无情帝皇家啊,床上如花似的女子脸色惨白,瞳仁放大,她至死不明白自已做错了什么,会惨遭这样的横祸,本以为是飞上枝头做凤凰的时候,谁知一念成戳,终落得红颜薄命,再也忍不住哀求起来。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

可惜,诺大的寝宫之中,风萧萧,宫灯灼灼,死一样的沉寂,谁敢多说一个字,这么几个人自保都有问题,谁还敢为她求情。

如狼似虎的侍卫冲了进来,也不顾美人衣不遮体,飞快的动手拉下死命拽着薄锦衾的柳美人,眨眼从寝宫退出去。

寝宫之中,所有的人冷汗涔涔,心头唯有慌恐,下一个会是谁?

不过,上官曜并不急着处罚别人,而是微挑眉,思索自已是在何时被人下药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自已的一应衣食住行,都是贴身的太监小亭子过问的,几年来从没有出过事,要说今儿个有什么差别。

上官曜的瞳孔陡的闪过寒光,难道是赵才人动的手脚,今儿个她先在御花园赏花,故意和他来个偶遇,然后把他诱入中德宫,他就是在中德宫喝了一杯云舌茶,所以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上官曜前思后想了一番,脸色阴骜森冷,朝一侧冷沉的命令。

“小亭子,立刻带人去中德宫,把那赵才人关进冷宫,严型拷问,是谁指使她加害朕的。”

没想到第二个倒霉的竟然是赵才人,几位御医立马便猜出,皇上发生了这事,一定和赵才人脱不了关系,没想到小小才人竟然如此胆大包天,敢下药害皇上,皇上现在没有血脉,她这样做,不说自已,就是被灭九族也是该着的。

小亭子领了命,闪身出了寝宫,带着殿门外的一帮侍卫,直奔中德宫而去。

寝内,上官曜阴森森的盯着下跪着的几个御医,冷沉的开口。

“朕命你们尽快想出对策,还有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去?”

下面的话没说,但几个人早已心神会,皇上乃九五之尊,若是这种事传出去,那颜面何存,一代帝皇竟然发生这种不举的事情,这对一般的男人都是无法容忍的,何况是年轻俊逸的皇上,正因为如此,皇上才把柳美人沉湖,不想让一个女人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已,他是何其尊贵的一个人?

“是,臣等遵旨,”这种事心知肚明,谁敢传出去,他们眼下还是尽快想办法解决皇上身上的麻烦,要不然一定会有祸上身的。

第053章 挨 训

第二日,整个皇宫罩上一层阴骜,昨儿夜里发生的事,各宫的娘娘都知道了,虽然不了解其中的详情,但皇上大发雷霆,人人惊悚,一下子连惩两妃,柳美人直接被沉湖,那赵才人被关进冷宫之中。

这是新皇继位以来,首次如此暴戾,惩罚的还是女人,诺大的宫中,人人小心以戒,就怕下一个动的就是自已,连德妃娘娘和淑妃娘娘,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偷偷派人到景福宫打探消息,究竟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无奈一点消息也打探不出来。

长信宫,太后听了大太监林安的禀报,一张妖魅绝色的脸庞上,浮起重重疑云,桃花眼眸微眯,暗芒闪过。

昨夜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掀唇微语。

“林安,立刻把御医院的张沼德给哀家秘密带过来。”

“是,娘娘。”

林安恭敬的领命,闪身出去宣张沼德,御医院的首辅御医,仍是太后娘娘一手提拔起来的人。

大殿上,薰香缭绕,太后微挑眉,想起宫中这两天发生的事,波光诡谲,似乎有什么不安定的因子隐在暗处,究竟是什么呢?眼瞳黑如点漆,莹莹闪光。

殿门,奔进一人,长信宫当值的小太监。

“禀太后娘娘,德妃娘娘过来请安了。”

“宣她进来吧,”太后妩媚的脸,一下子暗了,唇角紧抿,丝丝冷气外溢,挥了挥丹寇葱指。

小太监领了命,飞快的退了出去,很快,殿门前,走进一道婉约玲珑的娇影,身后紧跟着几个华服宫女,不过为首的人一跨进来,便举起手阻止身后的侍婢进来,那些人动作整齐的退了出去,守在殿门外。

德妃夜素雪,浅笑嫣然,缓缓的走进大殿,恭敬给太后娘娘请安。

“臣妾给母后请安了。”

太后不动声色的打量她,好半天没开口,只让她维持着一个角度立着,自已却闲雅的喝着茶。

有时候,即便她是她的亲侄女,也不能坏了规距,这宫中,有她在,谁也别想往上爬,竟然还敢在她的背后搞小动作,这只是小小的惩罚罢了,如若她还不醒悟,那么接下来,她会让她明白自已损失的是什么,相较于眼前的侄女,她倒认为,贤妃叶玉云更具备做皇后的特质,隐忍,眼光远虑,做什么事,都不忘了先行禀报于她,这让她欣慰。

“起来吧。”

夜素雪的心一颤,眉梢跳了一下,不安笼罩着整个人,姑母的语气很冷很寒,究竟自已做了什么事惹到她了。

“谢母后。”

夜素雪规规矩矩的立着,不敢有半点的放肆,上首的太后叹了一口气,倒底是自个的亲人,即便生气,也是气其不争,哪里真的气得了太久,挥了挥手:“一边坐下来吧。”

“是,”叶素雪松了一口气,她听出来,太后语气中有软化的迹像,越发的乖巧柔顺,走到一边安份的坐下来。

殿内冷冷清清,完全没有一丁点的声响。

静谧,沉闷,夜素雪抬首望向上首的女人,只见她的一向娇艳妩媚的容颜上,此刻布着阴骜,眼瞳闪闪烁烁的打量着自个儿,夜素雪心惊,噌的站起身,小心的开口。

“母后,臣妾做了什么让母后生气的事吗?母后说出来,臣妾一定改正,以后绝不再犯。”

太后叹了一口气,脸色和缓一些,慢腾腾的开口:“素雪,你真是让哀家太失望了,我们夜家一门荣宠不衰,靠的是什么,是心计,可是你呢?处处和哀家做对,难道你忘了哀家和你都是夜家的人吗?只有我们好了,后面的夜家才会好。”

太后一言落,夜素雪唬得扑通一声跪下来,她不知道自已做了什么错事,惹得太后如此感概,最重要的是,她听出了太后背后的意思,似乎已对她不满。

“母后,臣妾不敢。”

“不敢?为什么又去动那个傻子,哀家有没有和你们说过,不准动那个傻子。今日如若你不是哀家的亲侄女,你认为还有能力站在这里辩解。”

太后冷语,夜素雪恍然明白,原来母后生气,是因为自已设局捉那傻子的事,没想到竟传到太后的耳朵里,可见这宫中没什么事瞒得了她的,夜素雪眼瞳一暗,赶紧开口。

“禀母后,臣妾知错了,臣妾并没有找那傻子的麻烦,当时是一个叫小荷的宫婢求见臣妾,说皇后乃是装疯卖傻,她根本没傻,所以臣妾才会请了皇上过去查明真相,请母后饶过臣妾一次,臣妾知错了。”

“结果怎么样?她还不是一个傻子,你动的什么心思,哀家会不知道吗?如此急不可待,能成得了什么大事。”

太后说到最后,冷声呵责,似乎相当的苦恼,柳眉轻蹙,眼瞳深幽的望着下跪着女子,美丽娇好,只是头脑还是太嫩了一些。

“发生了这种事,你该立刻禀报给哀家,竟然禀报皇上,皇上什么样的心性,难道你不知道吗?”

“臣妾知错了。”

夜素雪只有认错的份了,她已听出姑母的口气相当的不耐,自已若再辩解,只会惹得她更戾烦罢了,唯有认错才是正理:“母后给臣妾一次机会,臣妾以后做事一定会小心的,什么事先行禀报给母后。”

“嗯,那就好,别在哀家眼前耍心计,如若再有下一次,夜家只怕就败在你的手上了。”

最后一句冷语,似锋芒般锐利,穿透重重的心房,嗜血冷戾。

夜素雪轻颤,不敢再多说什么,一动也不动的跪着,太后娘娘看她脸色惨白,花容月貌之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倒也起了三分怜悯之心,柔和了语气:“起来吧,以后凡事多动动脑子,哀家能害了你吗?你和哀家才是一体的,皇上如若不是哀家压着,你认为他倒时候会封你为皇后吗?”

最后一言倒是一戳,夜素雪怔忡,恍神,是啊,如若没有太后的压制,皇上未必册封她为皇后,那样一个嗜血残忍,霸气十足的人,未必会封她为皇后。

她绝不能让夜家,在她的手上没落下去。

皇后之位势在必得,眼瞳闪过精光,恭敬的开口:“母后放心吧,以后臣妾一定听从母后的话。”

“嗯,那就好,”太后满意的点头。

大太监林安走了进来,抬首望了一眼殿侧的德妃娘娘,欲言又止,太后望向夜素雪,淡淡的开口:“回去吧,哀家还有事呢。”

“是,母后,”夜素雪点头,领命退了出去,大殿门外,候着一人,正是御医院的首辅御医张沼德,一看到夜素雪,恭敬的开口:“见过德妃娘娘。”

“嗯,张大人请起。”

这张沼德仍是太后的主治御医,又是御医院的首辅第一人,虽然只是个御医,可夜素雪可不敢大意,态度柔和之极。

两个人说话间,林安走了出来,施了一礼:“张大人随小的进来吧,太后娘娘宣召。”

“有劳公公了,”张沼德对着夜素雪施了一礼,随着林安走进了大殿。

殿门外,夜素雪纤长的黛眉微蹙,眼瞳闪过光芒,这一大早,太后召见御医,想必和昨儿晚上,皇上大发雷霆之事有关,不知道皇上昨儿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第054章 (二更)

夜素雪虽然很想听听大殿内的话,可是不敢放肆,领着贴身的宫婢,和昭阳宫的几太个太监回去。

一路上,都没说什么话。

月梅奇怪的望了一眼主子,关心询问:“娘娘,是不是太后娘娘为难你了?”

夜素雪摇头,太后的责难,她倒是没放在心上,她比较好奇皇上昨儿晚上为什么发那么大的脾气,把柳美人沉了湖,还把赵才人送进冷宫去了。

这宫中太诡谲了,她还是小心一些为好,夜素雪打了一个寒颤,急急的开口。

“回去吧,没什么事。”

“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昭阳宫而去。

长信宫内。

首辅御医张沼德恭敬的立在下首,等候太后娘娘的询问,好半天才听到太后森冷的声音响起:“昨儿晚上,皇上倒底发生了什么事?”

张沼德抬首扫视了一眼大殿角落站立着的几个太监,欲言又止,太后一挥手,林安立刻领着所有太监退了下去。

寂静的空间里,只有太后和张沼德两个人,张沼德神情严谨,小心的开口。

“昨天皇上被人下药了,男性功能尽失,所以才会大发雷霆之怒。”

“什么?”

太后惊呼,满脸的难以置信,皇上竟然被人下药了,什么人能靠得了皇上的身子,还给他下药了,难道是赵才人所为,这个贱人,太后前思后想了一番,黑瞳阴骜冷沉,幽幽泛着寒光,恨不得立刻处死了柳才人,方能泄心头之恨,可是眼下最该操心的不是赵才人那个贱女人,而是皇上的龙体是否会尽快复原,皇室还没有血脉,如若皇上真的一撅不振,这可如何是好,一向泰山压顶不动声色的太后,焦急起来,眉眼皆有忧虑。

“张大人,这病可有办法医治。”

“臣听皇上的几位主治御医说过详细的医情,因为不知道用了什么成份,所以一时想不出可行的方案,只怕这药无法解。”

张沼德斟酌着回话,不敢大意,别人不知道,他可是很清楚,整个东秦国,最厉害的人,当数眼前的太后娘娘,不但美艳动人,几十年如一日,而且那心思更是慎密阴暗,常人所不及,很多事都是了如指掌的。

“这可不行,皇上仍九五之尊,现在皇室没有血脉,竟然发生了这种事,张大人,一定要想办法尽快办好这件事。”

“是,臣自当尽力,不过娘娘可以派人秘密寻访江湖中的奇医,说不定可以医治好这些邪门左道的东西。”

张沼德提醒太后娘娘,太后蓦然回神,是啊,这天下总有人能治的,所以自已即可慌了神。

“嗯,张大人先下去吧。”

“是,老臣告退。”

张沼德退了下去,高坐上的太后疲倦至极,歪靠在软榻上,这么多年来,她是身累心也累,站得再高又怎么样,高处不胜寒罢了,如若当初她选择了另外一种生活,会不会是另一种地呢?整个人陷入了暇想……

景福宫。

华丽透着皇家的奢侈之气,金鳞蟠龙绕祥云的穿花大红地毯,龙涎香馥郁芬芳。

高坐上的男子一袭华贵非凡的缂丝盘龙广袖龙袍,腰束五条飞龙的玉带。整个人狂放英挺,只是眉间的阴骜挥之不去,一双翦水黑瞳更是阴阴沉沉,好似翻滚的涛天巨浪,临崖拍打,令人心惊胆颤。

“那个贱人招了吗?是受了什么人指使。”

他一开口,冷沉阴狠的话飞泄出来,大殿瞬间罩上一层冷气。

下首的小亭子小心翼翼的回话:“禀皇上,小的派人严刑逼供,无奈赵才人临死不屈,口口声声说没人指使她,她没有给皇上下药。”

“这个可恶的东西,还敢嘴硬。”

上官曜陡的寒声,嗜冷的声音大了几分,正准备命令小亭子立刻去处治了赵才人,忽然想起一件事。

昨儿个他刚刚临幸了赵才人,因为突然,并没有让人给她喝坠胎药,如此一来,她会不会怀孕呢?如若怀孕,可是皇室血脉,以前自已不重视的东西,此刻他倒是重视了起来。

“派御医过去给她诊治,不准她有任何的事。”

上官曜命令一下,小亭子愣了,好半天没反应,不知道皇上为何前后差别如此大,既然重惩了赵才人,为何又派御医给她诊治呢,小亭子以为自已听错了,一时不敢动,上首的男子脸色一暗,冷冷的开口。

“你没听到吗?”

“是,皇上,奴才这就去办。”

小亭子飞快的退出去,吩咐了小太监赶紧去宣御医,为赵才人诊治,切不可让她有事,不知皇上是不是起了怜悯之心,想来定是这样,昨儿个刚宠幸的如花似的美人,想必不忍心下手吧,小亭子猜测着……

金华宫,是整个后宫中,最温馨的地方了,一大早,云笑便合不拢嘴了,想到此刻某人的愁云惨雾,悲天惨地,她太开心了,连早膳都多吃了半碗,还连吃了几块点心……

“娘娘,”婉婉实在看不下去了,那张嘴巴从早上咧开就没合过,看着太碜人了,这欢天喜地恨不得放鞭炮庆祝的样子,若是落入有心人的眼里,只怕又生出事端,而且那德妃娘娘还防着她呢,小荷被打死了,难道那夜素雪便收手了,只怕并没有放过她。

云笑即会不知道婉婉心里所想的,可是实太高兴了,压抑会得内伤的。

“婉婉,再笑一下就行了。”

婉婉翻白眼,拿她没办法,有时候,她真的觉得主子很有小孩子气,如果她不是一个傻子,不是东秦的皇后,她一定会活得很快乐的,而不要像现在这样与虎谋皮,披荆挂月,隐藏自已的真实本性。

云笑又笑了一会儿,果然止住,不再笑,神情严肃起来。

“虽然他受了重创,不过只怕心生警戒,若是查出是什么人动了手脚,这惩罚定是极严厉的,不是说昨儿个晚上,连惩了两妃吗?还有一个妃子被沉湖了。”

云笑说到最后,语气落寞萧条,这是她唯一没想到的,没想到竟连累了两位妃子受罚,尤其是被惩湖的那个柳美人,何其无辜,而她是高估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竟然如此狠戾,辣手摧花,毫无怜香惜玉之心,这宫中的女人只怕都活在刀刃之上,她只不过加速了事情的进化。

“娘娘。”

“我们小心些吧,”云笑低首,笑依旧挂在唇边,眸底却带着严寒。

第055章 除云墨

御医院内,一片紧张,首辅御医张沼德大人领着几位德高望重的御医,经过彻夜不停的试验,一碗一碗的药秘密的送往景福宫去,可是却分毫起不了作用。

到最后,年轻的帝皇拒绝服药,那又苦又难闻的药,已经喝得饱饱的了,连饭都不想再吃一口了。

诺大的景福宫内外,鸦雀无声。

寝宫内,坐着一身华衣的太后娘娘,满脸的忧虑,几天的时间,竟然把她折腾得瘦了一圈,可见新帝在她的份量很重。

“曜儿。”

“母后,算了,让他们安心研究吧,这件事若是再这么搞,只怕整个宫中,甚至于整个朝廷于知道了。”

上官曜的声音透着压抑的阴骜,整个人闷闷的,这种有失颜面的事,他不想传出去,所以那天晚上才会把柳美人沉湖,如若宫中的妃嫔知道自已依靠的男人,一无是处,他所担受着的该是怎样一副难堪的局面,所以宁愿隐晦下去。

“曜儿,你放心吧,母后已秘密派人出宫去寻访名医了,一定会为曜儿治好这病的,曜儿安心些吧。”

“是,母后,”上官曜点头,立体的五官上,罩着狂怒,眼瞳阴森森的:“我一定要查出是什么人对朕动了手脚,如若查出来,定要灭他九族。”

狠厉残暴的话充斥在内殿之中。

太后没有说话,眼瞳中是深层的心疼,却也知道此事只能如此。

皇室无血脉,眼下还真是让人忧虑,可是这种事是不好泄露出去的,一旦传出去,必然引起后宫妃嫔的慌乱,还有朝中大臣的不安。

皇宫再次安定了下来,好似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柳美人沉湖,赵才人被关冷宫,好像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宫中又恢复了生机篷勃的景像。

对于那一晚发生的事,谁也不敢再提。

这一日,上官霖带了好消息进宫,上书房内静谧无声,龙案之后端坐着俊逸的皇上,脸色微有些苍白,不染而朱的唇散发着丝丝冷冽之气,上官霖关切的询问。

“皇兄是病了吗?”

几次早朝过后,他都想询问,只是找不到机会,皇上没有宣召,他不好随便进出皇宫。

一身明黄龙袍的上官曜,此时看来,确实有三分的病态,还有几分倦容,如潭般深幽的眸子,微微泛着血丝,歪靠在一侧的龙榻之上,整个人懒散而随意,修长的手支起脑袋,微阖上眼睑,轻摇头。

“没事,霖王不必担心,今日进宫是有什么事吗?”

“禀皇上,臣弟把人带来了,现在就在门外候着。”

上官霖想起自已进宫的目的,语气染起丝丝兴奋,激动的开口,看到皇兄,都忘了门外的贵客了。

果然,他的话立刻引起上官曜的注意,那俊逸无神彩的五官之上,瞬间罩上桃薰的色彩,陡的睁开双眸,眸底一片激荡。

“西门钥吗?他来了。”

“是,皇上,就在书房外候旨。”

上官霖同样很高兴,这西门钥可是大门鼎鼎的人物,学富五车,才华横溢,不说前五百年的事,后五百年的事,但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足智多谋,此次他能出山帮皇兄,皇兄一定会执掌朝政,另外还可以乘机除掉神龙宫的一班人,壮大东秦皇朝。

有这么一个谋士相助,真是如虎添翼啊。

“宣西门钥。”

上官曜连日来所受的蚀气,一下子散尽,整个人神清气爽起来,就连自已隐疾的事情也抛了开去,全身心都在这个传奇的人物身上。

大太监小亭子立刻领了命,飞快的冲出去,恭敬的把书房外面立着的人请进来。

西门钥,传说中神龙不见尾的谋士,五官隽秀,神态飘逸,举手投足带着一缕飘渺离尘之味,优雅似竹,沉静如水,修长的身姿行走间,雅如绿柳,一袭上好的懦衫,衬得他越发的不食烟火。

“西门钥见过皇上。”

磁性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淡漠,隔离,不卑不亢的行了礼。

“西门先生快请起,赐坐。”

上官曜第一眼便对西门钥有一种好印像,果然不愧为东秦有名的谋士,不论是说话举止,都带着飘渺优雅,不似红尘俗世之人。

“谢皇上。”

西门钥不似一般人,虽然名声加身,可依然不骄不纵,也不持才而傲,相反的一派彬彬有礼,却又在那份有礼之上,多了一抹疏远,只怕是一般人靠近不了他的,他的眼睛清彻干净,好似盛着碧湖的潋滟水波。

“有劳西门先生了,早就听闻先生的大名,只是没想到西门先生竟然如此年轻,盛名如此广博,可见其心智必高人一等。”

上官曜俊逸的五官上布着笑意,眼瞳幽深,浅浅的笑意晕开,他几乎看到了美好的前景,心不由得松展开来,他上官曜一定要掌握整个东秦国,再也不受任何人的摆布,那怕哪个人是他的母后,也不行,最后的瞳仁一闪而逝的狠戾。

“我不喜欢欠人的,既然皇上下了拜贴,必然有事,我得了洞庭双莲花,救了义妹一命,那么必要还这份情。”

“西门先生太见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