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奖赏我们家笑儿一个吻。”

慕容冲一脸吃得定定的满足,那张个性的五官上,挺直的鼻梁好看至极,性感的薄唇扬起,勾勒出优美的弧线,瞳底分明是炽热的火焰,就在云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这家伙彻底的吻了下去,对着那张柔软可爱的唇瓣,印了下去,心底发出一道兽性的轻吟,那时雄狮满足的叹息,连后某人眼瞳儿滴溜溜的乱转,睁大眼盯着这张脸,那温热熏香的气息直奔到她的脸上,她惊骇得啥都忘了,小嘴微张,却被人趁机钻了进去,灵动如小蛇般的舌轻轻的舔过她的小舌,那柔软小巧的香瓣儿,沾着甜蜜的汁水,这一切全是他的,是他的。

心中慢慢暴涨的激情,而后知后觉的云笑总算反应了过来,陡的用力的一推,喘着粗气,惊骇的指着慕容冲,张嘴结舌了好半天才开口说出来。

“你竟然亲我,竟然亲我,太过份了,太过份了,这可是我的初吻啊,我的初吻。”

最后气得眼里一片氤氲之气,小手拍着胸口,上下起伏,显示自己被气得不轻,她知道自己喜欢这家伙,可是到底是不是爱呢,她还不能肯定呢,怎么就强吻她呢,这可是她的初吻,从前世到今生,她珍藏着的东西,竟然被这家伙掳夺了,太可恶了,她要和他绝交,当然,不敢说出来。

慕容冲看着她略微的排斥,眼瞳深幽了一下,不过很快便潋起笑意,轻波潋滟,笑意遍布,因为一个吻而使得他的嗓音磁性得如百年的花雕酒,甘醇清香。

云笑的唇被吻肿了,红艳艳的越发的诱人,那大眼睛因为倾巢涌起,而黑灿灿的越发的动人,脸颊潋滟,好像一朵刚盛开的牡丹花儿,让人忍不住的想吮一口,不过慕容冲已很好的压抑下自己的冲动,此事只能循序渐进,不能操之过急,这丫头若是真急了,能和他拼命,连后啥都搞砸了,反正从现在开始,已经有很多的进步了,她已经认命的让她抱了,以后她也会认命的让他亲了,一步一步的走进她的心中。

“我不是说了吗?你是我的,人是我的,吻也是我的。”

他没敢说身子也是他的,否则铁定惹来反弹,而云笑在他的忽悠中,暂时的分了一下神,是这样吗?认真的想了一下,头有些晕,因为刚才缺氧时间有点长了,不过自己却未发现,其实她并不反弹这个吻,而且在她的脑海中,似乎除了他,也找不出一个愿意让人靠的了,她窝在他的怀里,安心的愣神,直到脚裸处传来冰凉的气息,才回过神来,定眼望去,只见她雪白小巧的纤足之上,挂着一枚玉饰,一圈儿的天蚕丝吊着一枚通体泛着绿光的玉饰,这东西一靠到她的肌肤上,沁凉一片,周身凉爽,这玉不用想也是价值连城的,而且只怕是千金难求,连买都买不到,所以云笑挣扎着。

“你干什么?为什么又挂了一个东西在脚上。”

那小巧的饰物挂在雪白的脚裸上,衬得她小巧的纤足如玉雕一般唯美,再配上银白的天蚕丝,真是说不出的精致,风情万种。

慕容冲眼瞳深幽如大海,碧蓝深不可测,看着她可爱的纤足,他爱不释手,那小巧的足放在他的大手上刚好,从来没想过一个女人的纤足竟然生得如此漂亮的,还是在他的眼中,她身上的每一种都是可爱漂亮的。

现在的他,内心总是祥和的,因为知道这世上还有自己深深牵挂的人,想宠着一个人,不像让别人看到她的美好,霸占到她的一丝一毫,所以他在布局的时候,已把自己深深的隐藏起来,不似先前的狂戾,只想着如何去复仇,得到该得到的东西,现在他,不但要拿回该要的东西,还要保证自己不受伤。

以为你他想宠这个丫头一辈子,不,是几辈子,只要让他遇见她,他每一生都足矣。

“这是凤珏,天下至此一块。”

慕容冲轻描淡写的开口,宠溺的望着这丫头,也许对于别人惊喜莫名的东西,只怕她还觉得困扰呢,抬头望去,果然见云笑一脸的不甘不愿,摇着他的脖子晃。

“慕容,我不想戴这个。”

楚楚娇柔的样子,看得他心一热,不敢再有动作,不过还真没想到这丫头会改变策略,她撒娇的模样,真的风情万种,是他渴望看到的,表面上看来,是她被他叫得死死的,事实上究竟是谁被谁吃得死死的,他只想让她拥有世上最好的东西,疼她宠她一辈子。

“很漂亮啊。”

慕容冲边打量边赞叹,是女人都有爱美的心意,他一开口,云笑果然眨巴着大眼睛认真的打量,反复的啧巴着嘴,确实挺漂亮的,可是她不想再要他的东西,看,手上纹了半枝莲,被她用衣袖挡了,现在她的衣袖都是长半截的,现在又多了个凤珏,虽然很好很漂亮,不过她不想戴,如果他不给她拿,她自己偷偷拿下来。

云笑狠狠的想着,谁知道她念头一动,慕容冲立马感应到了,早柔柔的开口:“这是拿不掉的,被我用内力在里面凝了封腊,”除非他来打开,否则谁也没有办法。

这龙凤珏仍是一对,天下最纯最天然的玉石,心灵相通,这是上官家的传世之宝,除了那么一两个人,外人根本不知。

龙凤珏,天生一对奇玉,冬暖夏凉,而且心意互通,如果其中一人受伤,另外一个人便可感应到,所以他才会给笑儿戴上,只要她有一丁点的危险,他便会立刻感受到。

只不过他想告诉她这些,以免烦恼。

“慕容,你太过份了。”

云笑立刻张牙舞爪的抗议,义正言辞的指责,怒瞪着头顶上方的霸道的男人,她是女的,就不能稍稍的让她一下吗?

“如果你实在要拿,也行。”

慕容冲慢条斯的开口,神情笑意涟涟,温润如玉,眼瞳流泉一般清润,琉璃一样通明,云笑一听早笑了,大眼睛扑闪着,像一只小狐狸,晃着慕容冲的膀子。

“慕容是最好的了,来。”

她翘起粉嫩莲藕似的小足,递到慕容的手边,见他望来,还学人家女人狐媚的眨巴着眼睛,那长长的睫毛抖动,虽然狐媚谈不上,可是却染尽了风华,看得慕容倒抽气,这样子的她,害他恨不得一口吞入腹中,这该死的丫头,真是诡计多端,不过此刻却顾不上这些,大手一伸,状似去解那凤珏,随之慢条斯理的说着。

“其实拿这个不是不可以,不过以后没这个陪着你,只好我人来陪你。”

云笑身子一僵,收回足死抵着他的手,眨巴着眼睛,警戒的盯着他。

“什么意思?”

“本来我想,有这个凤珏陪着你,就好比我在你身边了,现在你要拿掉,就拿掉吧,还是我每天来陪你睡吧。”

云笑惊骇加气愤的怒指着他,连后死命的用小手护足上的凤珏,连连的摇头。

“慕容,这个真的好漂亮啊,我真的很喜欢,戴着吧,戴着吧。”

恨那气那,想尖叫,想咬人,如果咬他,他眉头都不皱一下,如果尖叫,只怕惊动了这楼里的人,所以她只能忍着,拿眼割他,一下一下,连后慕容冲又伸出了手。

“笑儿,我看你似乎更想让我陪,来,拿下凤珏吧。”

“不,不,慕容,这个真漂亮,”某女人立刻扬起白痴似的笑脸,跟哭差不了多少。

慕容冲满意的收回手,现在他知道如何制这个丫头了,不管她多嚣张,只要拿捏了她的软肋,她就听话得多,不过前提是别惹毛她,而他拿捏的分寸刚刚好,所以才会制的住这个狐狸一样的丫头,天下间只怕不会有第二个人制得了她。

“慕容,我累了,你回来吧,我要睡了。”

云笑是真累啊,斗智斗勇失败了,比打斗还让人累,现在她只想睡一觉,明儿个起来,又是美好的一天。

“睡吧,我等你睡着了我就走。”

他暗沉的声音响起,好似催眠曲似的,云笑真的闭上眼靠在他的宽大的怀中睡了,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半枝莲的香味,幽雅淡然,混合着男性独有的味道,晕染着她,慢慢的睡着了。

月亮西移,床边的人,轻手轻脚的放下她的身子,宠溺的望了她一眼,伸出修长的大手轻抚她的足端,凤珏冰凉微温的气息透过手掌到他的身上,隐有她体肤的气息,月色之下,他白衣飘飘,面具银光灼灼,眼神深幽得好似一汪碧波,那碧波之上,窝着一粒可爱的珍珠,永世不移。

慕容冲收回心神,身形一飘,闪身离去。

屋外不远处的大树上,追月和流星相视一眼,前者是笑意盈盈,后者是满脸的不快,然后冷哼一声,倒头便睡。

夜色很深,天边晓月清风,青盲凉薄,凝露洒在枝头树梢上,暗夜,蝉声轻鸣。

上官曜的马车出了司马丞相府,在街上转悠了一阵子,宋渊生怕有任何的闪失,赶紧开口:“皇上,还是回去吧,皇上仍是万金之躯,若是有危险,可就麻烦了。”

上官曜不动声色的掀帘扫视着外面,烟京城笼罩着五颜六色荼绯的色彩,这样热闹的景观,他还没有真正的感受过,以前,他是阴暗的,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不能像别人那样生活着,总是隐藏着角落里,看着那个气质如仙的家伙生活在母后的身边,享受着金尊玉贵的荣宠生活,而他却什么都不是,等到稍大一点才明白,自己只不过是一段孽缘下的产物,如若被人发现,连命都保不了,更不要说享受富贵的生活。

也许从那时候开始,他的心内便埋下了渴求的种子。

那一年他只有七岁,七岁的孩子已经独具匠心,知道讨好奉谄,极尽所能的巴着母后,让她对自己愧,让她爱自己,让她义无反顾的做下了惊天的阴谋,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想活得比别人高贵,比别人更幸福。

现在这得来不易的一切,他是断然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的,所以只要挡住前路者,唯有死?

上官曜的眼瞳在一瞬间好似嗜血的狼眸,残光四溅……

第088章 中毒

马车内一片冷寒,宋渊不敢再说什么,皇上的脸色阴骜难看,眼瞳更是泛着红赤,不知道他想什么了,一动也不敢动。

上官曜总算反应过来,挥了挥手,沉稳的命令。

“回宫吧。”

“是,皇上,”宋渊松了一口气,恭敬的领命,说实在的,现在真的不宜在外面活动,刺客横行,连朝中的一品大员都杀,只怕皇上未必躲得过,还是小心为好,宋渊转首前面命令。

“回宫。”

马车立刻飞奔而起,往皇宫而去。

夏夜如水,月色正浓,街道边高大的树木,纷纷扬扬一树的紫色校花,好似下了一场紫色的花雨。

远远近近的天际,一片琉璃色,忽然有几缕乌云飘过,天色暗了下来,那本来流畅的空气,压抑沉重下来,令人不安,几乎喘不过气,杀气尽现,马车内,宋渊和上官曜面面相觑,两个人脸色同时难看,难道他们真的遇到刺客了。

“皇上小心。”

宋渊提醒,一掀帘望出去,僻静的街道上,黑压压的一层人,究竟有多少,一眼之间看不分明,那些人轻盈的伏在地上,如一支支蛰伏不动的蝙蝠,一手撑地,一手掀着身上的黑色披风,脸上罩着黑色方巾,眼瞳中杀气尽现。

上官曜透过宋渊掀起的锦帘,已看清外面的情形,不由得脸色大变,眼瞳陡的睁大,嗜血的狠戾,怒视着前方。

自己出宫来的事情,根本没告诉任何人,现在竟然有杀手阻击,这些人一定是神龙宫的人,他们为何要杀自个儿,又为何要救司马青云和文宗那两个老狐狸,连兵部尚书和叶倾天都不救,可见那暗处的人,知道这两人和他关系匪浅,断然不会痛下杀手的,这人究竟是谁?

上官曜忽然感到恐慌,似乎被什么人掐住了他的脖子,使得他呼吸困难,喘不过气来,似乎他所有的事,都在那个人的掌中。

“皇上,怎么办?足有五六十个刺客。”

宋渊的声音里有着难以压抑的恐慌,他不害怕自己死,但若是皇上出了事,他们宋家可就被灭门了,所以他才会感到害怕。

上官曜还没来得及说话,马车前方戴着面具的人一扬手,于莹莹光芒中,好似鬼影夜叉。

那面具是木雕浮花和滴血妖红。

这为首的人竟是神龙宫的掠花公子和残红护法。

两个人身子一跃,疾如闪电,好似一飞冲天的骄燕,更似展翅高飞的大鹏,齐齐的直落到马车上方,手中的长剑对着车顶直刺进去,宋渊和上官曜也顾不得多想,一个就地翻滚,人已往马车外闪去,两名侍卫也下车打斗。

上官曜隐藏着的暗卫,明月和明日也迫不得已的现身。

几个人于十几道光华中,显得单薄而苍凉,很快便有人受伤了,发出吃疼的叫声,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这味道似乎刺激到了神龙宫的这些匪众,几十个人身手更是凌厉,好似地狱里冒出来的夺命恶鬼。

宋渊上官曜紧贴在一起,两个人丝毫不敢大意,明月和明日也靠边一起,对付身边的人。

掠花公子和残红护法,相视一眼,果断的一挥手,所有人一分为二,一路攻明月和明日,一路攻宋渊和上官曜。

两方人恶斗下去,很快便现出结果,明月和明日已吃受不住众多的攻击,被掠花公子一剑刺穿肩窝,鲜血喷洒,明月受伤,明日心惊,一边照顾着身边的人,一边应付对手的攻击,眨眼便现下风。

上官曜宋渊看着眼前的局面,心冷如寒冰,难道今夜便是他们的死期。

夜晚的街道,出奇的安静,一个人影都没有,别说有帮忙的人,此时唯有惊动烟京的守御军,方能自救,可是他们几个人全部被围住,根本脱围不出去。

宋渊脸色惨白,一边拼命抵抗,一边望着对面的残红冷喝。

“你们这些江湖匪帮,若是杀了皇上,一个也别想活。”

“有皇上陪葬,我们也算死得值了。”

残红阴森森的开口,上官曜和宋渊倒抽一口气,没想到对方竟然报着必死的决心来杀他们的,看来今晚此命休矣。

上官曜想到自己千辛万苦才得来的皇位,还没有享受到大好的时光,竟然葬送在自己的大意中了,痛恨加愤怒,却无计可施。

就在众人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前方不远处亮起了灯笼,由远至近,他们甚至听到了马蹄之声,心下不由惊喜,但愿来的人能帮助他们一臂之力,上官曜心内暗念,如若今日之人救了他,他将视他为心腹,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

马蹄之声眨眼皆近,只听得马上之人一声怒喝。

“大胆,什么人在此行凶。”

一声喝止完,掉头朝身后命令:“立刻去通知守御军。”

手下领命,马头一掉飞疾而去,被困在刺客之中的宋渊和上官曜松了口气,这时候,宋渊已听出那为首的人是何人,不由得大喜,朝外面大叫起来。

“蓝大人,快护驾,皇上在此。”

“什么?”马上之人明显一惊,再不作他想,身形一跃,往刺客之中纵来,身后的数名手下亦紧随其后的跃进来,场面立马改观了,刀光剑影中,上官曜松了一口气,可是一时大意,却被迎面来的刺客一剑刺中手臂,当下疼得蹩眉,脸色难看,豆大的汗珠往下滑,宋渊大骇,连声叫:“皇上,皇上。”

上官曜沉声:“我没事。”

这时候,那后来的人已冲到了上官曜的身边,和宋渊一起合力保护皇上。

来人是兵部侍郎蓝清伦,东秦朝廷上最年轻的官员,今儿个晚上前往兵部尚书探望尚书大人,然后回府,竟然遇到了这种事。

蓝清伦五官清隽,气质皎皎,有文人的儒雅之气,也有武将的沉稳,此时一看皇上受伤,出手招招致命,一边打一边吩咐宋渊:“宋大人保护好皇上,守御军很快便来了。”

“是。”

宋渊退后,一边保护上官曜,一边对付身边的人。

因为后来的人,刺客眼看难以刺杀成功,再听说这人去找守御军,估计今晚刺杀不会顺利,愤恨之余,全数围攻蓝清伦,借以泄恨,倒忽略了宋渊和上官曜。

宋渊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免担心,赶紧提醒。

“蓝大人,小心点。”

蓝清伦一边应声一边打斗,因为一瞬间的恍神,竟被刺客得了手,一剑刺到前胸,瞬间难痛难忍,身形踉跄一下倒退,那刺客正准备杀了蓝清伦,不想远处有马蹄声响起,那掠花公子顾不得杀人,一挥手沉着的命令。

“撤。”

眨眼的功夫,几十个刺客隐于黑暗之中,只见街道之中,只有受伤的蓝清伦和皇上,还有宋渊,其他人尽数被杀了就连明日和明月两名暗卫都没能幸免,蓝清伦的手下也被杀了。

街道横七竖八的躺着死尸,这时候马蹄声近了。

为首的正是京城的守御军,脸色惶恐的从马上滚下来,身后所有的守御军都滚下马,黑压压滚了一地,恐慌的开口。

“蓝大人,下臣该死。”

那些守御军得到通报,火速奔来,并不知道还有皇上在场,蓝清伦捂住胸口,撑着身子,沉声开口:“皇上在此,尔等保护皇上。”

那守御军脸色大变,飞快的抬首望去,蓝大人身后的果然有一人,宫中的侍卫统领宋大人,另一人虽然有缘见过,但周身的凌寒霸气,还是宋大人保护的对象,必是皇上无疑,赶紧跪伏在地上,大声请命。

“臣参见皇上,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你是?”上官曜冷冷的开口,可是一句话还未说出口,却栽到地上去,浑身无力,脸色发黑。

宋渊和蓝清伦吓了一大跳,飞快的查看情况,只见皇上脸上青黑,嘴唇发乌,分明是中毒了,这可怎么办?没想到那把剑竟然喂毒了,而蓝清伦和宋渊都受了伤,却什么事都没有,很显然,这刺客要杀的就是皇上。

“这可怎么办?马上出宫。”

宋渊忍着疼,一伸手准备抱着皇上上马回宫。

蓝清伦赶紧挡住了宋渊的动作:“宋大人,慢着,皇上中毒了,如果现在回宫,若是误了时间,只怕回天无术,立刻找一家医馆,就她诊治。”

蓝清伦说完,抬首扫视那跪在地上簌簌发抖的守御军千总,沉声问:“这附近可有什么医馆。”

那守御军千总一抬首扫视了一圈,最后一指身后不远处的地方。

“前面有一家医馆,听人说里面的冷月公子,医术相当不错。”

“好,宋大人,快。”

蓝清伦沉声命令,宋渊心惊胆颤,哪里还敢多什么,一伸手抱起皇上,两个人往医馆冲去,身后的守御军千总,小心翼翼的起身,命令几名手下:“立刻把街道清理干净。”

自己仍旧领着一批手下,跟着宋渊和蓝清伦的身后,一起往罂粟医馆而来。

医馆安静无比,大家早休息了,蓝清伦上前拍门,啪啪的声音在夜色中很响,任谁一听都知道这些人有多心急如焚。

门上的动静,早惊动了医馆内的人,雁眉领着一个伙计打开门,还没等到看清楚怎么回事,只见有人强行闯了进去,然后是一道嗜杀的命令。

“冷月公子呢,快点,有人中毒了。”

雁眉一听,心惊之余,也不多说话,人命大如天,她连问都没问,只说了一句:“我去请我家公子。”

人已往后楼闪去,小楼里隐约亮起灯光,婉婉早已听到前面的动静,探出身子问:“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中毒了,来找公子解毒。”

婉婉还没来得及应声,便听到另一道声音响起:“马上来,你去前面照应着。”

云笑已翻身起来,对于人命,她一个医生是从来不马虎的,婉婉飞快的走进里间,侍候着主子起来,细心的给她戴上面具,穿鞋的时候,眼尖的看到主子脚裸处的凤珏,不由惊奇的开口。

“主子,这是?”

云笑叭的一声敲了她头一下,心急的开口:“这种时候了,你还有心情问这个。”

性命攸关的大事,两个人动作神速的往楼下走去。

可是云笑做梦也没想这中毒的人竟然是上官曜,那个可恶该杀千刀的男人,害了云王府的人总算遭到报应了,真想立刻起身让他去死,可是面对着虎视眈眈的宋渊和一侧的另外一个男子,医馆门外还黑压压的跪着一层的人,如若自己不医,不但为自己带来麻烦,还为医馆内的数人带来杀机。

最后迫于无奈,蹲下身来,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男人是中了什么毒,果然是恶人自有恶人磨,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没到。

现在这男人总算遭到报应了,看他脸色惨白,冷汗涔涔,双眉紧蹩,想必刺客一定很疼痛,脸色一片黑青,那墨发有些凌乱,哪里还是那个高高在上,气派不凡的皇帝,只不过是一个可怜的男人罢了。

云笑检查了一番,发现这毒其实并不十分厉害,只不过表相严重些,但不至于要人性命,就算拖一两个时辰也不会有大碍的,按理这下毒的人该下了狠手的,却为何如此做呢,云笑百思不得其解,对于这种毒,根本是小试身手,他何乐而不为,至少赚个人情。

云笑正前思后想,宋渊和另一个隽秀的男子,紧张的追问:“冷月公子,怎么样,可有救吗?”

云笑蹩眉凝神,脸色沉重,似乎有些为难,好半天才开口。

“解毒倒不难,就是这药引有些难。”

“你说?”宋渊和蓝清伦同时开口,云笑斯斯艾艾的开口:“需要人血做药引。”

“人血吗?”蓝清伦和宋渊面面相觑,从来没听说如此奇怪的解毒法,不过为了皇上,他们认了,两个人立刻伸出手臂坚定的开口:“冷月公子,用我的吧。”

云笑似笑非笑,眼瞳耀了一点的光芒,诡异万分,随手一指:“好,你来吧。”

蓝清伦眼瞳一暗,没想到这大夫竟然直指了自己,看来今晚的事,事半功倍了,心下欣喜,一伸手臂放到皇上的嘴上方,云笑而无表情的拿出银刀,在那人手臂上划了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为了这狗皇帝,你不是义不容辞吗?那就来吧,让这自以为是的皇帝喝喝人血,让你这个忠心的臣子表表心,说不定皇帝明儿个就把你视为救命恩人了。

云笑一番腹绯,然后面无表情,不动声色的看着蓝清伦的脸色由红变白,最后虚弱得快昏过去了。

她总算有些良心的开口:“好了,蓝大人,差不多了。”

如果再流下去,估计这位没救起来,他倒先昏倒了,她怎么能对皇上的救命恩人无礼呢,云笑唇角噙着冷笑,拿出一粒丹丸塞进了皇帝的嘴里,然后处理了手臂的伤处,最后拍了拍手,一脸轻松的站起来,对着旁边的宋渊和放血的人开口。

“好了,这下没事了,带这位病人走吧。”

宋渊和蓝清伦哪里敢动皇上,皇上还没醒呢,脸上的黑气也没有褪去,若是有什么意外,他们可承担不起。

正在这时候,门外响起急冲冲的脚步声,眨眼便冲了进来,正是王爷上官曜,那守御军千总派了人去通报王爷,说皇上受伤了,上官霖心惊之余,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皇兄好好的怎么出宫了,出宫也不告诉自己一声,如若遇到意外可怎么办?

上官霖脸色阴骜难看,一走进医馆,便对着宋渊怒喝。

“宋渊,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领着皇上私自出宫,如若皇上有个三长两短,你担得起这责任吗?”

宋渊脸色惨白,一动也不敢动,垂首听训,倒是一侧的云笑有些不忍心,淡淡的开口。

“原来这是皇上,皇上怎么出宫了?”

一脸的恍然,似乎刚刚知晓躺在地上的男人是皇上,而上官曜这时候才想起云笑来,早掉转身望着云笑:“冷月,皇兄不会有事吧。”

云笑摇了摇头,其实她倒想他有事,可惜现在只能医好他。

“没事,毒很快便解了,王爷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