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符可以调动军队,共有龙符和虎符,龙符就在自已的手中,只有不足十万人,京城四周的禁军和守备军,虎符是兵部尚书掌管的,可以调动各个边关重地的兵将,还有各省的守军,足有几十万的调动力,比自已手中的龙符作用大得多,先前这龙符在云墨手中,所以他才会百般刁难他,又娶傻后,又想惩治云墨,都是为了龙符。

先皇当日为了不让虎符专权,把京城四周的几个省份兵力也交给了云墨,但因为云墨不喜揽大权,所以被夜家的人逐步揽了过去,等到自已拿到龙符,只剩了一部分的调动力,现在再加重龙符的兵力是不可能的,自已何不再加一符,平均分配虎符的权利。

第二日,上官曜派了宫中侍卫统领宋渊送贵妃娘娘去刑部大牢,探望夜思源大人。

夜大人看到自个的女儿,一口一声我的儿,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里里外外哭声震天,站在夜素雪身后的宋渊满脸的不屑,对于这位夜思源大人不检点的一切,他真的无话可说,这人根本就该死,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这京城的几大妓院,哪个楼里没有他相好的存在,更别说他府中有一妻二妾了。

可惜就是这样女人成堆的夜大人,竟然只有两位孩子,一子一女,全都是大夫人肚子里所出,因此这不能不让人肯定,这夜夫人只怕也是个狠角色。

夜素雪哭了一会儿,剩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小声的和夜思源大人耳语了两句。

夜思源大人一脸的惊喜,然后在牢里对着半空用力的磕头。

夕阳的余辉,洒下淡淡的红晕,好似血色的残阳,给深林中的枝叶荼了一层绯色。

庄园里,不时看到走动的人,都是神龙宫调回来的人。

今天晚上有行动,大家各自去用饭,饭后在大厅门前的空地上集合。

主厅内,慕容冲和云笑等人团团围坐在一起吃饭,满满一桌子的人。

大家都安静的吃着饭,对于今天晚上的行动,谁也没有异义。

云笑扫视了一圈,最后望向慕容,心里有温热的液体涌出来,暖暖的,她感谢他们这些人,他们每个人都将在这一晚后,成为她的朋友。

慕容冲不时的挟了菜放进她的碗里,细心的叮咛。

“笑儿,多吃点,今天晚上,我们劫了人,必须连夜把云王爷送离京城,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你多吃一点,别饿着了。”

“嗯,我知道。”

云笑低下头,埋首吃饭。

一桌子的人抬首望着他们两个,那份自然默契,水到渠成的样子,令人眼红,不过唯有真心的祝福了,就是云祯,也忍不住叹息,这男人看来真的很爱笑儿,虽然心里难过,可是终是想明白了,笑儿本就是他的妹妹,这是永远改不了的事实,若非经过她的受伤,自已还在钻牛角尖呢?

晚饭后,众人在门前集合。

天已经暗了下来,青白光芒透过枝叶洒落在空地上,成排的黑布蒙脸的人,此次劫牢未必成功,如果不成功,总不适宜暴露身份,他们这些人中,有京中做事的人,还有上官王爷,云祯等人,都是不宜露脸的,因此人人都穿着黑色的夜行服,脸上蒙着方巾,就是云笑也不例外,一眼望去,触目所及的黑,只有那一双双激昂的眼瞳,不时的闪烁着精光。

慕容冲,依旧身穿一袭白衣,脸上罩住银质的面具,他根本就不在乎上官曜知道是他,本来这名就是一个虚假的,他怕什么,世上没几个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走。”

一身令下,众人甩开了膀子往山下奔去,夜色中,看不到人影,只见林子里扑簌扑簌的飞出无数的鸟雀,枝叶晃动。

慕容冲和云笑一队,他是断然不可能和云笑分开的。

两个人手牵着手,紧随众人之后下山,于冷清寂寞的寒夜之中,好似一道华丽的风景线。

今日的计划是兵分几小股,一队去烧刑部的大堂,今夜是东风,如若他们不救,顺延而下,刑部会所剩无几。

到时候必然有一部分去救火,兵力就分散了。

另一队人,就是夜无昀和燕昱等隐藏着的人,躲在暗处等候那些死士,只要那些死士出现,他们缠住他们,也不硬拼,只要给他们时间便行。

其余的人分成三小股,一股对付外面的兵将,一股对付守门的兵将,最后一股便是慕容冲和云笑,他们负责救人。

子夜时分。

天边有黑云飘过,遮盖住了清月,使得天地间一片漆黑。

刑部的大堂,亮起耀眼的火光,东风起,直往下风而去,一路顺延,劈咧叭啦的木头烧焦的声响,早有人叫了起来。

“着火了,着火了。”

防守大牢的人没有动,他们的任务就是看住牢里的犯人,刑部被烧不关他们的事,可是今夜东风,刑部的大牢在西北方向,风势往下风口吹,眨眼便烧出去很远,如果再不救火,都火烧屁股了,立刻调派出去一些人,救火。

在这些人一分散开去的时候,所有人便动了起来。

暗夜中,诡谲阴霖,悄无声息中,身着夜行服,戴着方巾,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神龙宫余众,就像一只只下山的猛虎,眨眼间扑向那守在最外围的人。

一时间,剑器划过肉体喷出血液的兹兹声,还有那刀剑相撞的声音,在漫天的火光和呐喊声中,被尽数淹没了。

外围打了起来,第二拨的人立刻抢攻守在牢门前的小兵将,很快打了起来。

刑牢门前的火把隐约照着门前,长剑划过半空的嗜冷的弧线,还有彼此的嘶喊声。

慕容冲伸出手一拉云笑,领着几个人飞快的往刑部大牢而去。

牢里的人似乎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夜家的人,还有别的被关在外层的刑犯,都趴到门口伸出手叫了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先前听到了救火的声音,此时早叫了起来:“不好了,着火了,会不会烧死我们啊。”

立刻有大人孩子的哭了起来,叫声连连。

“救命啊,救命啊。”

“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啊。”

慕容冲和云笑根本不理会这些人,直冲进先前的牢房,朝里面身穿囚衣云墨叫了起来:“爹爹,快走。”

慕容冲一掌拍了过去,铁锁被震飞了,云墨已冲了过来,望了他们几个人一眼,紧张的开口:“你们来了,快走吧,我一直在等着你们。”

云笑微一蹙眉,靠了过去,伸出手扶着他,柔声的开口:“爹爹,你等急了吧?”

“是啊,是啊。”

云墨连连的点头,云笑一抬手,白色的衣袖扬起,一抹奇异的香味飘过,云墨脚下一个跄踉,睁大眼睛望着她,可惜只看得见她的一双眼睛,嗜血而冷戾,杀机遍布,一伸手掐上他的脖子,冷冷的开口。

“说,把我爹藏到哪里去了?”

这个人竟然是假的云墨,云笑一看到他说话,便知道他是假的,因为云王爷只要看到她,便会开心,关心她的一切,而这个男人,先前根本没认出她来,反而催促他们快走,等到她靠近他的身边时,闻出他身上并没有爹爹衣服上惯用的香料,虽然他很久没有换衣服了,但是他身上的那种香料,听说是她娘亲手酿的百日香,只要洒一点,便会百日清香。

所以她才会立刻知道眼前这人是假的。

慕容冲一听云笑的话,早一伸手扯掉了男子脸上的面具,露出另外一张面孔,果然不是云墨。

“说,我爹呢?”

云笑的手下力道加重,那人呼吸困难,挣扎着好似困兽,眼里恐慌,拼命的摇头。

他只是奉上头的命易容,根本不知这关在牢中的人去了哪里。

云笑一见他摇头,眼瞳攸的一寒,手下力道加重,咯噔一声,竟生生的折断了这男人的脖劲。

她周身的寒气,既然有人来冒匆她爹爹,说明那人已有防备,但是如果爹爹被人从大牢调出去,那么蓝清伦一定知道,会暗中送信给他们,所以说爹爹还在这个牢中。

云笑立刻朝身后命令:“立刻分散开来,爹爹还在大牢中。”

“是。”

几个人飞快的分头寻找,刚才主子所露的一手,使得手下的几个人知道,她怒了,她一怒便会有人遭殃,这人真是找死。

云墨身上有香味,云笑虽然不能准确的辩别出他在什么地方,但大约的方位还是知道的,一步步的朝外面移动,本来以为他们该把云墨关在最里面的牢房里,谁知道上官曜却玩了一个攻心术。

爹爹竟然关在最外面,只不过和别人关在一起了,外面有人挡住他,所以反而容易让人忽视。

云笑顺着百日香的味道,慢慢的辩别出方位,一指外边一间关押普通人的牢房。

“就在这里面,快。”

没有人知道,她因为是医生,天天和医药打交道,导致她的鼻子对别的香味灵敏,只要闻一下这个味道,便知道在什么地方。

云笑的命令一下,流星上前一步,用宝剑哗地一声劈开了铁锁,那牢中的人噌的全部站了起来,团团围住了他们。

原来这几个人根本不是犯人,而是官兵,伪装成普通的犯人,意在包住云墨,只是没想到这些人竟然直接找到了他们。

这时云祯从大牢外面奔进来,急促的叫起来:“快,人呢,外面乱了。”

越乱越好,不过事不宜迟,云笑沉着的命令:“杀。”

几个人一涌而上,手起刀落,眨眼便杀了几个人,那些人倒地,便看到里面一人,嘴里塞着一块布,手脚被锁着,困在角落里,动也动不了,而且等到云笑和云祯冲了过去,才发现,他的腿竟然被人打断了,根本走不了路。

慕容冲一运力震断了那铁链,云祯早扑到云墨的身边,一把拿掉云墨嘴里的白布,声音哽咽的叫了起来。

“爹。”

云笑也叫了起来:“爹爹。”

慕容冲沉着的命令:“云祯,马上背王爷出去,此地不宜久留。”

“是,”云祯应声,果断的蹲下身子,背了云墨便走。

慕容冲和云笑往前走去,云祯背着云墨在中间,其他的人断后。

牢里夜家的人一看到云墨被救走,早叫了起来:“来人啊,有人劫牢犯了,来人啊。”

云笑一转首,手中的软剑飞身而出,直接的没落到那人的胸前,那人扑通一声倒地,大牢一下子安静无比。

牢门前,已倒了一大片,暗夜之下,一片浓烈的血腥之味。

慕容冲指挥着一队人,带着云墨直接往外奔去,那些活着的人,一看到人被救了出来,赶紧奔了过来欲拦住他们。

不过慕容的武功深不可测,强大的气流凝在手心,挥发出去,一掌击倒一片,那些人只是自不量力罢了。

眼看着到了刑部的大门口,滚滚尘土而起,一人率兵而来,数十人团团围着门前,为首的人正是蓝清伦,身后的人高举着火把。

蓝清伦脸色一沉,大吼:“好你个神龙宫宫主,竟然敢直接到刑部大牢中劫人,找死。”

一挥手,身后几十个人飞身而起,直直的扑了过来。

云笑一瞬间有些错愕,不过很快便回过神来,这蓝清伦仍兵部尚书,今日他若没有个交待,只怕皇上起疑心,所以他只能以身涉险。

慕容冲也不和他多话,飞身而起,两个人同时跃至半空,生生的接了一掌。

强大的力道震飞出去,炸得大门前,石狮碎裂,四分五散。

蓝清伦身形一个后翻,落到马上,那高头骏马,蹬蹬的倒退几步,蓝清伦的唇角已溢出血来,脸色一片惨白。

再看慕容冲,白衣在风中轻舞,袍摆旋转得像一朵盛开的白莲,圣洁无比,缓缓的下坠,那满头的乌发,像泼墨的桃花,带着诡谲的妖异。

云笑上前一步,紧张的追问:“怎么样?”

虽然知道他不可能有事,但是做戏,总要像一点。

高倨马上的蓝清伦,显然伤到不轻,身后的两名手下,策马上前,关心的询问:“蓝大人,没事吧。”

“没事,一定不能让这些人跑了,皇上知道了,一定会怪罪的。”

蓝清伦一言落,手往腰间一抽,宝剑出鞘,银光闪过,人已如流星似的扑了过来,对着慕容冲直直的刺了过来,慕容冲大手一挥把云笑送了出去,嘴里叮咛着:“笑儿,小心。”

自已身形一转,长袖荡起罡气,直接的迎了上去,嘭的一声,把蓝清伦整个的炸飞了出去,直跌倒马前的空地上,口吐鲜血。

云笑心底轻叹,这蓝清伦真是吃苦了,赶紧开口催促:“走吧。”

“是。”

众人纷纷回首,从蓝清伦身后,每人抢了一匹马,飞身而去。

云祯当先一甩马鞭,云墨拉起僵绳,配合儿子,两个人眨眼奔出去好远。

慕容冲和云笑两个人也同时跃起,落于一座之上,随后而去,那慕容冲一离开,便迎头向空中发了一通信号。

信号一起,神龙宫的所有人纷纷撤退,其中有受伤的,也有被杀的,受伤的人被同伴带着,被杀的只能留下了。

燕昱和夜无昀等人在外面尽责的拦截那批死士,为了让慕容冲等人能救出云墨,他们一批人可谓拼了全力,死伤了好多人,夜无昀和燕昱的伤本来就没好,这下更重了,不过好在他们终于挨到他们把人救出来了。

上官霖一看到信号,和掠花公子等人一起往外撤,顺带的把夜无昀和燕昱等人带走。

一时间该撤的撤,该散的散。

只有刑部,一片惨不忍睹,焦木枯屋,死尸遍布,那冒着轻烟的火堆上空,散发着难闻的血腥味。

刑部尚书死了,兵部尚书受了重伤,其余大大小小的官员,更是伤的伤,亡的亡。

曜庆四年,八月十五,刑部被烧,大小官员死三人,伤八人,死伤的小兵一千二百多人……

景福宫的大殿,上官曜望着下首受伤的几个官员,有吊着膀子的,有瘸腿的,更有那兵部尚书蓝大人,鼻子眼睛的紫糊糊的,根本分不清原来的五官,肿得像镘头似的,身上更是多处挂彩,可见伤得极重。

一殿的死静,上官曜俊逸的五官上,双瞳深沉不可揣测,凌厉如一柄锋刀,青白交错,胸口气闷无比,想到自已精心的布局,不但没有抓住云祯和慕容冲,反而被对手杀了这么多的人,还有这么多的人受伤了。

为什么?为什么,自已连一个江湖匪帮的头目都对付不了。

上官曜一口气阻在心里,长期以来的多疑,暴燥,压抑在心底,此时被此事一激,终于再也忍受不住,胸口一窒,口中一股甜腻的血腥之气,瞬间喷了出来,身子往后一倒,直接的滑落在龙椅上。

殿下,众人大惊失色,同时叫了起来:“皇上,皇上?”

“快,立刻宣御医,马上。”

有太监奔了出去宣御医,这里众人只见皇上脸色苍白,牙关紧咬,血丝染在唇角,豆大的冷汗往下滚,饶是这样,他仍然恨得握紧拳,恨不得千刀万剐了慕容冲,为什么,为什么自已就是对付不了他?

第104章 吃醋吗?

皇上病了,连着两日未上早朝了,朝中的大臣全都心知肚明,皇上是被气病了,刑部受了这么大的重创,听说连朝廷钦犯都被人救走了,至于钦犯是何人,除了几个涉案的人知道,其他人根本不知道那人是云墨。

景福宫

寝宫内,上官曜的脸色有些苍白,穿着明黄柔滑的亵衣,安静地躺在宽大的床上。

安静睡着的他,倒是少了睁眼的暴戾,残狠。

床榻边,太后定定地望着床上的人,虽然他伤她,对付她,可是她做母后的心怎么恨得起来。

太后的眼里涌出雾气,那种疼痛的感觉漫延到全身。

是她毁了真正的曜儿,也毁了景奕。

景奕,你根本不适合当一个皇帝,母后知道,你比任何人活得都要累,表面的荣华不能让你内心有一丝一毫的满足,相反的很空洞吧,你不是曜儿,他是天生的帝王命。

是的,躺在床上的孩子,是她和叶倾天的孩子,叶景奕。

因为愧疚,再加上心中的权欲,才会有了血洗东宫的那一幕。

她知道,只有景奕才会听自己的话,那么大权永远在自己的手里,真正的曜儿,是一个聪慧绝顶的人,睿智精明,那样一个人不是她可以掌握的,虽然他从很小的时候,便听她的话,但他有他的坚持。

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私欲,毁了两个孩子,如果从一开始,从很多年前,她便断绝了景奕的想法,他会是一个不一样的孩子。

曜儿也会活得好好地。

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孽啊,太后的眼泪流了写来,伸出手去拉皇上。

睡梦中的人陡得一惊,睁开漆黑的眸子,狠厉阴沉。

这孩子竟然连睡梦中都如此警戒,她真的怕他心中的那根弦绷断了,到时候她还剩下什么?

太后终于泪如雨下,伤心地望着皇上,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是他要说的话,躺在床上的人都懂,伸出手反握着她。

“母后,这是我选择的,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任何人从我手中抢走东西。”

这东西是他从别人手中抢回来的,他要牢牢地守住。,不让任何人再抢走。

太后点头,现在还有谁来和他抢这个东西呢?

“曜儿,别人想多了,没人抢你的皇位。”

现在上官家只有他一个村子了,霖王也被杀了,还有何人来抢他的皇位呢?所以他是白担心了。

床上的人微敛上目,脸色舒展了一些,可是只一会儿,他便再次睁开了眼睛,紧盯着太后的脸,满脸的惊骇:“母后,你知道慕容冲吗?他便是来抢儿臣的皇位的。”

他说着陷入沉思,神色恍惚,那个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和他做对呢?

本来他抓了云墨,只想把他的儿子云祯抓回来,虽然知道云祯肯定有些本事,可是面对一百多个官兵,还有他的一批死士,抓他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谁知道会把神龙宫的人牵扯进来,而且听拉姆说还有一个人叫云墨爹爹,那个人又是谁?那个傻子吗?这所有的一切都像一团迷雾。

第二次刑部布局,他本以为会一举把他们全数拿下。

神龙宫再厉害,也只不过是一个江湖的匪帮,能有多少人,他布下天罗地网,又是死士,又是重兵布防,还整出了一个假的云墨,难道还抓不了那些人吗?

谁知道竟然再次被他们逃脱了,这些人真的太厉害了。

传闻神龙宫宫主慕容冲,谁也没见过他的真容,他究竟是谁?

上官曜陡的打了一个寒颤,伸手紧紧地抓住太后的手。

“难道是他回来了,他没有死,母后,一定是他,他没有死。”

“曜儿。”

太后的眉拧了起来,皇上是不是受了刺激,脑子怎么糊涂起来,竟然说浑话,幸好寝宫内的人都让她遣散了出去。太后眯了眯眼瞳,轻轻地拍着上官曜的手,给他安抚。

“皇上,没有的事,那样的情况下,没人会活得了的。”

是的,有谁会活得了呢?她给太子下的是毒情花,又名白色的曼陀罗,此毒可比鹤顶红的毒强得多,当时他还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会活过来呢?

想到以前的一幕,太后捂住胸口,身子忍不住地轻颤。她不知道那时候究竟是怎么了?怎么就忍心对自个的儿子下那么重的手,唯有一种解释,那就是鬼迷心窍了。

“不,母后,我们谁也没看到他的尸首,不是吗?他逃了出去,如果有人救了他呢?那么他一定会回来对付朕的,你说那慕容冲,会不会就是他?一定是的,要不然为什么蒙着面呢?”

上官曜陡的从床上翻身而起,整张脸都有些扭曲狰狞,眼瞳更是涣散着嗜血的杀机,大手紧握成拳,疯狂地左右摇摆着身子。

太后脸色大变,真怕皇上疯了,站起了身子,陡的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