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笑阴沉沉的开口,唇角噙着似笑非笑的讥讽,一挥手朝身后的两个蒙着脸的黑衣人命令:“来,今儿个赏你们一个公主尝尝鲜,你们这些采花贼什么女人都玩过,只怕没玩过公主吧。”

云笑话音一落,身后的流星和惊云面面相觑,嘴角猛抽,真想提起主子毒打一顿,她是命令了他们来对付慕容盈雪,让她交代出六脉神心隐藏着什么秘密,可她没说让他们扮采花贼,还说得一脸的理所当然,脸不红心不跳,这女人脸皮真厚,流星和惊云心里嘀咕着,脚下却一步不差的移了过来,而且眼睛看上去很凶,冒起了绿光,这完全是被自家的主子气的,可是落到慕容盈雪的眼里,顿时成了,这俩采花贼眼冒莹光,难道她今天晚上真的难逃厄运了吗?

“云笑,你别无法无天,皇上不会放过你的。”

“不放过吗?等明儿个早上,你都被人玩过了,猪不吃狗不闻了,皇上就算知道又怎么样,反正你就是一只破鞋,别说让男人娶你,你就是跪着求人家,人家也不娶你。”

云笑的话很毒,慕容盈雪的脸煞白,她知道这女人狠,但是没想到她竟然完全不顾别人的清白,想张嘴朝外面求救,不过她知道胜算不大,逼恼了这女人一定会出售杀了她。

慕容盈雪此时动也动不了,只能簌簌抖索着,眼泪都下来了,不过却没有松口,连声的哀求着:“我没有骗你,那是真的,你放过我的吧,我不会骗你的。”

“你不敢说?”

云笑脸色越发的难看,她以为一吓慕容盈雪就会交代出来的,没想到她如此的顽固,那说明这六脉神心中隐藏的秘密很重要,究竟是什么呢?一挥手催促流星和惊云。

“快点办事,办完了好离开。”

慕容盈雪一听她的话,知道这女人不相信她的话,可是让她说,也就好像疯了似的,所以用力的咬着唇,一脸的惨白,就是不开口说话。

流星一伸出一只手提起慕容盈雪僵硬的身子,一把扔到身后的床上去,那惊云阴寒的补了一句。

“果然不愧为公主,细皮嫩肉的,玩起来一定很爽吧。”

说完自己都恶寒了一把,哀怨的望主子,见她依旧面无表情,没有阻止他们的动作,这俩男人只能装模作样的上前扯啊拽的,那慕容盈雪的脸越来越白,眼泪拼命的流,唇都咬出了血,最后头一歪,竟吓昏了过去。

她被吓昏了,流星和惊云松了一口气,其实他们两个也是满头汗,不是害怕慕容盈雪,实在是不屑于这样的女人。

幸好她昏了,他们也解放了,站起身望着主子,抱怨着。

“小姐,下次这事别找我们干。”

云笑嘻嘻的笑:“没下次了,别气了。”

云笑站起身走到床边去,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慕容盈雪,懊恼极了,她没想到慕容盈雪竟然挨得住,宁愿被污辱,也不愿意说出真相,这让她越来越好奇了,是什么让她宁愿被辱也不说出来呢?

一边想一边手下动作未停,从怀中掏啊掏的,掏出一个棕色的瓶了,然后手指这么一剜,便挑出一大块,在慕容盈雪的脸上挥霍,三两下便成功了,然后又细心的盖好。

流星和惊云好奇的探过身子,只见慕容公主的脸上一左一右两个字,贱一人,上下左右的又对称又好玩,不禁佩服起小姐,这脑子就是灵啊,云笑已转身一挥手:“走吧。”

“可是她的穴道。”

流星指了指躺在床上,衣衫不整,就好似被狠狠蹂躏过的女人,看上去狼狈凄惨。

得罪谁也别得罪云大小姐,他们的主子。

云笑不以为然的摇头:“走吧,到明儿早上就全动了,到时候正好让人来瞧瞧,好好的公主不做,做贱人。”

三条身影依旧从窗户闪了出来,打开的窗户,寒风钻进来,桌上的灯光晃了晃,两个女人一个被逮,一个被点穴昏了过去,此时呼呼大睡。

云笑和流星追月依照来时的路,直奔冷宫后面,出了宫墙,一路回云王府。

这一番忙碌,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是子夜时分了,玉轩里面除了寝室内亮有一灯,其他的房间都黑漆漆的,丫头们都睡了。

云笑挥手示意流星和惊云:“去休息吧,夜色不早了。”

“嗯”两人抱拳退了下去。

云笑一甩马尾辫子往房间内闪身而去,轻轻的推开珠帘门,房间竟然没有一丝儿的动作,死寂一片,心下陡惊,婉婉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手下一按便抓了一瓶药在手里,慢慢的往里移,不过越往里,心里越是了然,那手又放回了怀里,空气中是她熟悉的香味儿,在以前,每天晚上这时候,但他总会出现的,只是现在这种状况,他还来,她倒是意外。

寝室里,醉之三屏风的牡丹床上,此时随意的歪靠着一个人,慵懒妖媚,完全不似别人面前的冷酷无情,出尘的五官上罩了轻纱一般的迷离,眼瞳深邃,那一双美目就好似沉浸在黑潭中宝珠,栩栩光辉,唇角勾出惑人心魂的笑意,此时正随意的伸出手轻撩滑落到鬓边的墨发,那姿势撩人心魂,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云笑的咽喉滚动了一下,还大力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心里暗暗鄙视了自己一下,这定力还真不够啊。

这么轻易便被撩拨了,不过她很快发现一件事,这大半夜的,皇帝不再宫里,跑到这里来干什么,还摆出那种撩人的姿势,难道想勾引她不成,脸色冷冷的,走了过去,双臂环胸,气定神闲的开口。

“上官胤,你半夜三更的不睡觉,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我想来和你找找感觉,说不定便想起从前的事了。”

上官胤一脸的认真,眼里布着坚定,他一定要尽快的回忆起过去两人的记忆,因为一定是很甜美的,就是现在他看到她都感受到一腔幸福了,浓甜的感觉在心中晕染开来。

“笑儿,我们一起出去找找感觉。”

上官胤一语落,本来躺得好好的人,无端的便动了起来,修长大手眨眼拉着云笑的手,柔软光滑,好像雪一样细腻。

云笑脸都黑了,半夜十分跪过来拉她去找感觉,这皇帝没病吧,云笑用力的甩手,无奈那拉着她的手紧攥着她,就是不松开,而且他内力强大,她的另一只手刚过去,他便用另外一只手拽着她,一拖到自己的胸前,然后搂着她,低低的开口。

“若是你再动,我不介意点了你的穴,你是选择自己走呢,还是选择被点穴道。”

傻子都知道选择什么,云笑乖乖的闭嘴,不过由这举动,不由得想起了他们从前,这男人一直以来都鸭霸到不行,似乎那时候也是从这样的画面走进了她的生命中,没想到就算他失去了记忆,还是从同样的姿态中开始。

上官胤穿了明黄的锦袍,外面罩着一件白色的狐毛披风,那狐毛油光发亮,一看便是价值不凡,而且千金难求,一根杂色都没有,披在人的身上,气质高雅逼人,举手投足,有一种谪仙之感,穿在他的身上,要事契合得好像与生俱来的,映衬得五官决绝清艳,从半空中掠过,就好似踏海而来的蓬莱之仙,滟滟光华,滟滟动人。

上官胤怀中紧搂着云笑,两个人从云王府上疾驶而过,快得像一阵风,身后的追风和追月眨眼便被甩出去了好远,云笑看得咋舌,他的功力似乎比从前更强大了,只不过这代价是不是太大了,竟然忘了她,不过现在的他依然那么在乎她,不知道该说这是幸还是不幸,云笑浅笑氤氲,靠在上官胤的胸前,听着熟悉的心动声,闻着他身上独有的莲花香。

两个人一路奔出烟京城,除了城往西郊而去,西郊有一座不大的山峰,此时积雪压着枝头,满地的晶莹,泛着白光,好似清光月影,即便没有月亮,也看得清晰。

云笑不由得蹩了眉:“上官胤,这是去哪啊?”

上官胤听她连名带姓的叫唤,似乎很不习惯,低首间已是轻柔软语:“叫我胤。”

“不习惯。”

云笑冷哼,摆明了生闷气,不过上官胤也不为难那她,她会心惯的,若是一日不行,他就每日让她叫,这个名字总会银嵌到她的骨肉中。

夜风从耳边穿过,上官胤紧搂着云笑一路往山顶拭去,脑海中不断的闪烁着,似乎从前他也这样搂着她,因为怕她冷,所以用披风紧紧的裹着她,那时候的他,已是极宠她的了,脑海中的想法越来越清明,可是随着他的记忆慢慢涌动,他的身子燥热起来,头昏脑胀,周身好似被火烤了一般,手上的热度使得云笑大惊,飞快的开口。

“你怎么了?快,停下来。”

她怕他在昏过去,沉声喝止,上官胤也怕自己昏过去,要知道他们现在可是在半空中呢,若是自己晕了,跳了下去,伤着笑儿可就麻烦了。

上官胤身子一沉,便落到了山坡上,四周是一片白茫茫的积雪,在这片清明的世界里,清晰的映照出两个人的身影,天地间沉寂得可怕,云笑伸出手给上官胤诊脉。

立刻发现他的脉象很急促,周身的热流外涌,似乎和商上次一样,不由得心急,焦虑的开口:“上官胤,这可怎么办?千万别昏过去。”

上官胤四下扫视了一圈,很快便看到一个坡洞,指了指喘息着开口:“我要运力抵御一下。”

如果昏了也可以休息一下,可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云笑扶着他,两个人飞快的走进坡洞,上官胤端坐在洞口不远的地方,外面的积雪清晰的映照着半边的坡洞,他赶紧打坐运力抵御,希望自己别昏过去。

可是身上越来越热,正因为热,脑海竟清晰的涌过画面,全是以前和笑儿在一起的画面,他竟然奇异的恢复了过去,正因记忆的复苏,他感受到自己与以往的不一样,满脑子的灼热,身子上的热量不断外涌,那张白皙如雪的肌肤,此时潮红遍布,眼瞳闪着情欲的光芒,喘气声越来越重,运力并不能压抑着体内的骚动,整个身子好像要爆炸了。

坡洞入,云笑已打着了火把,插在山洞的一角,此时走了过来,看到上官胤的神情,不由得吓了一跳,飞扑过来,紧拉着他的手,紧张的追问:“上官胤,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吗?还是哪里不对劲,快告诉我,是不是想晕过去。”

上官胤吸收着鼻端的香味,那时来自于自己最心爱女人的体香,他心中仅有的理智,压抑着他,使得他忍不住叫了起来。

“笑儿,快走,你快点走,原来六脉神心有问题。”

是的,那六脉神心本就不是绝情绝爱的心法,相反的它似乎是一本双修心法,要男女两个相爱的人共同研习,而他并不了解这样的事实,那日进密室,因为密室的墙壁上镶了很多的寒冰,当时修炼的时候,他脑子便闪过很多笑儿娇俏客人的画面,使得气血上涌,可是密室中的寒冰和他体内的热量互抵,冲击着他的大脑,所以他才会在修炼出来的时候,暂时的失去了云笑的记仇。

云笑一听慕容冲说道六脉神心,不由得惊疑,难道说他想起来了。

“你想起来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是的,笑儿,快走,你快走。”

上官胤双手抖得很激烈,望着云笑此时欣喜的笑,恨不得立刻推倒她,可是他害怕云笑抗拒这样的事,自己进而伤害了他,所以再次沉声的命令,他最多冲击得昏了过去,但是绝不能伤害笑儿,而且现在他已经知道六脉神心的问道了,以后不再修炼就可以了。

云笑不知道上官胤为何一再的命令她离开,抬首盯着他的脸,只见他绝色的脸上,此时闪发出妖调的红光,那眼瞳是柔如媚丝的光,紧紧的盯着她,恨不得扒了她衣服似的,此刻他头发微凌乱,面容散发出情潮的红丝,眼睛泛着媚光,唇角勾出诱惑人心的笑意,云笑总算后知后觉的明白哪里除了问题。

原谅这六脉神心是一门双修心法,难怪慕容盈雪坚决不说出来,她喜欢上官胤,哪里愿意说出这是一本双修心法,让他们两个人既可以双宿双飞,又同时修炼内力。

“上官胤?”

可是对于这种事,云笑是第一次遇到,而且上官胤看上去那样的热切,他的眼里浮起炽热的情潮,毁天灭地的狂猛,生生的唬住了她,云笑陡的站起身奔了出去,站在坡洞外面,吹着冷风。

洞内,上官胤正运力抑制,那丝丝难以控制的浅吟声从性感的唇齿间窜出来,晕了整个坡洞,一洞的旋旎暧昧。

洞外,云笑被夜风一吹,竟清醒了很多,不由得自责,自己在干什么,她和上官胤两个人彼此深爱,做这种事无可厚非,她怎么竟然跑了出来,让他一个人在山洞里受煎熬,以力抑制,若是再失去记忆,也是她自找的,想到这,她陡的回身,小脸上罩起一层羞怯,这种事,他还是头一次经历,心慌总是难免的呃,不过她既然决定了,就不后悔。

洞内上官胤的头顶上冒起袅袅青烟,脸上的情潮并没有退却,相反的更浓烈,像海棠酒一样鲜艳夺目,那茶绯的双唇,像樱花一样性感妖娆,鬓发边已溢出汗珠子,他知道这一次比上一次糟糕,上次有寒冷抵御,这一次什么都没有,似乎难以抑制,身上的燥热,竟比那药厉害十分,完全难以控制。

洞外响起轻盈的脚步声,竟然是去而复返的云笑。

上官胤的眼里是贪婪的光芒,紧盯着云笑,忍不住伸出性感的舌尖轻舔了一下唇瓣,好似饥渴的人看到了水一般,他真的害怕自己像一头饿狼扑过去,那样会伤害到笑儿的。

“出去。”

他低吼,声音低沉迷离,磁性的嗓音好似喝了百年的佳酿,浓香袭来,那眼越发迷人,邪魅似妖,于火光中好似一块暖玉,云笑慢慢的走过去,娇俏的小脸,因为羞怯而染上了红霞,娇丽逼人,眼睛里闪烁着微温的热切,一直走到慕容的面前,蹲下身子,和他直视。

两个人的呼吸慢慢的相溶,气息纠缠到一起,心扑通扑通跳得很响,彼此听到对方的心跳声,热情,沉重。

洞内,火把跳跃着,映照在土壁上,两个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慢慢的缠到一起。

上官胤一挥手,身上的狐毛大氅退去,铺在平坦的山洞内,把云笑细心的放上去,自己轻盈的俯身而上,此时周身欢愉的叫嚣着,呼唤着,上官胤虽然身体火热,但是他的动作却一如既往的柔软,压抑着体内狂猛的涌动,这是他们两个人的第一次,所以一定要留给笑儿一个美好的回忆。

虽然身边女人无数,可是对于男女情事,他也是初识情欲,此时所做的一切,完全的凭感官去游动。

大手轻柔的解开了她头上的束发,如墨青丝铺陈在狐毛大氅上,像一朵盛开的墨色之花,那花只是白皙可人的脸蛋,浮起红色的霞光,越发的香艳,上官胤的吻从眉毛开始,轻尝浅品,带来一阵阵的心悸,顺着那纤细的眉,然后是灵活的眼睛,傲挺的小鼻子,最后是唇,一番辗转吸吮之后热切起来,呼吸急促,他的吻从唇上移开,咬上她漂亮的白皙的小耳垂。

云笑周身就像触电一样酥酥麻麻,浅浅的吟声不自觉的从唇中泻出来,而这软语旋旎,却像催情剂一样,使得上官胤的呼吸越来越重,大手一伸去扯云笑身上的衣服,因为初次做这样的事,所以并不熟悉,最后心记得眼瞳赤红了,一用力那薄袄素裙化成碎片,只剩下一件红色的肚兜,白色的亵裤,那光滑的柔臂,如玉一般清晰,幽幽的暗香袭来,上官胤大力的吸气,周身的狂热,大手一伸利落的脱掉自己身上的锦衫,很快便露出一身没有赘肉的身躯,完美得像一尊雕塑,找不出一点的瑕疵,那精美的身躯压了下来。

白皙的大掌一挥,云笑身上的肚兜和白色亵裤应声而落,只剩下一躯玲珑纤约的身子,在烛火的闪烁下,美得令人移不开视,不多一分不差一分,恰到好处的排列,使得上官胤再也忍不住,喉头滚动,俯身而下,紧吮着那红梅,引起身下女子的娇羞轻颤,身子眨眼染上了粉红色,越发的醉人,云笑伸臂紧搂着上官胤的脖子,两个人自然的贴近,那般的契合,好似天造地设的一对。

吻如雨点,落满了云笑的周身,处子之香幽幽弥漫开来,让人颤栗的同时再也忍不住,摸索着分开那如玉的大腿,他热切的抵着她,让她感受到他的渴望,他周身叫嚣的欢爱,唇适时的吻住那欲语还休的檀口,辗转吸吮,身子慢慢的进去,感受到一层阻隔,明明狂热得恨不得镶进血肉中,偏偏不忍心受半分的苦,所以慢慢的等待一会儿,慢慢的刺穿,云笑一痛,纤手下意识的掐进那光滑的手臂上,身子疼痛得想让他停住,可是看他从头到尾的隐忍,适应着她,不由得咬牙受了。

上官胤再也忍不住了,轻呼一声,缓缓地动起来,由慢到快,嘴里柔柔的开口:“笑儿,笑儿……”

墙壁上映出纠缠在一起的两躯身体,那般的温柔遣绻,深情挚爱,缠绵到底。

第118章 鸳鸯浴(1)

一番抵死缠绵,云笑累得睡着了,那如玉的身子上全是吻痕,再看她娇俏的小脸蛋上,红霞遍布,发丝湿漉漉的,此时像个小猫似的乖巧的蜷缩着,就在先前欢爱的时候,两个人同时感受到体内涌动起两股气流,盘旋迂回,游走在周身,那恩爱越发的缠绵,使人直上九霄,快乐无比。

原来这六脉神心是在恩爱之时,双修而至的一本心法,想必创造这心法的人,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可惜他竟然不知道,先前练的时候,脑海里一再的浮现起笑儿玲珑可爱的样子,也许那时候体内便起了情潮,却无法抑制,和寒冰相冲击的时候,使得他一时蒙住了心窍,所以才会失去云笑的样子。

上官胤唇角勾出邪魅的笑,像极了一只偷了腥的猫,此时满眼深幽的宠溺,望着睡在狐毛大氅上的丫头,大手一伸,翻过一半的狐皮,覆盖着她娇俏的身子,毫不意外的看到那白色的披风,洒下了斑斑的红点,好似红梅盛开。

上官胤的眼神不由得潋滟清澈,忍不住再俯身亲吻了那早已被自己吻肿了的唇瓣,看着她此时像小兔子一样可爱的样子,顺势往他怀中缩了缩,上官胤的身体再次一热,喉结滚动,感受情潮涌起,但是他知道她累了,初尝情事,青涩的同时,承受着欢愉,一定是极累的,所以他不忍心再让她承受一次,因为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来做这些喜欢做的事。

上官胤放下云笑的身子,回身穿上了自己的衣服,盘膝坐在一边,运气练习六脉神心,果然神清气爽,无一丝浑浊和不适之感,这六脉神心是一门双修的心法,只要他修练,便可以在男女情事上运行,使自己的内力循环顺畅,同时也可以使女子得利,内力大增,即便女子无功,也可以强身益体,这心法果然绝妙。

上官胤叹息,一番运行下去,整个人就好像沐浴了一般,周身的舒畅,内力大增的同时,精力充沛,缓缓的收手起身,走到云笑的身侧,宠溺的笑望着她,一伸手抱起她,那狐毛大氅更紧的包裹着她,密不透风。

上官胤抱着云笑往外走,回首望了一眼土壁坡洞,墙上的火把只剩下一抹的余光,跳跃着,燃起袅袅的黑烟,一掌拍去,火光熄灭,只剩一片黑暗,而他大踏步的往外走。

天边露出一丝青白的光芒,晨曦来临了。

洞门外不远的地方,守着追风和追月。

此时一看到主子出来,也不靠近,只远远的跟着,看着主子抱着云笑一路施展了轻功,快速无比的从积雪枝头滑行过去,眨眼便驶出去好远,一行人飞快的往皇宫而去。

回宫后,正赶上早朝的时候,上官胤把云笑安置在清笑宫自己的龙床上睡觉,云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周身的酸疼,不过她一睁眼,上官胤便俯身:“笑儿,再睡会儿吧,我去上早朝了。”

“嗯。”

云笑不知是没听清还是正迷糊,反正闭上眼睛又睡了,她好累啊,大半夜没睡,又被折腾,周身好像散架了一样。

清笑宫内,太监福海一边侍候着皇上穿衣服,一边拿眼偷瞄床上的人,看不清楚脸,只看得见一个乌黑的后脑勺,周身被包裹得紧紧的,连皇上的狐氅都压在她的身下。

福海不由得咋舌,皇上可真宠这丫头啊,究竟是谁啊?

正胡思乱想,头顶上已挨了一巴掌,皇上冷沉凌寒的声音响起:“你往哪里瞄呢?”

福海一听,赶紧低头,他不就是好奇瞄了两眼吗?皇上真能吃醋啊。

不过可什么也不敢说,手脚更利索了,等到皇上穿好了龙袍,上下检查一番,才恭敬的开口:“皇上好了。”

“嗯,”上官胤往寝宫门外走去,回身叮咛太监福海:“立刻派几个宫女进来侍候着她,另外到金华宫那边取来衣服,不准任何闲杂人等进来。”

“奴才遵旨。”

福海心知肚明,这闲杂人等就是他们这些太监,大概意指只能宫女可以进来侍候着。

皇上的醋劲不是一般的大,是很大,十分大,他们都是太监好不好。

不过福海哪里敢说,把皇上送到殿门外的软轿上,便留了下来,吩咐人去取金华宫的衣服,另外又特别挑选了几个聪明伶俐的宫女,进寝宫侍候着未来的新主子。

一直到安宁下来,福海才有空想一件事,为何皇上要他们到金华宫去拿衣服,那里原是傻子皇后住的地方,听说那傻子现在不傻了,难道这寝宫内的人,正是云王府的千金?

福海打了一个寒颤,说不出哪里不对劲,总是有点慌。

清笑宫内,云笑睡得正香,皇上去上早朝了。

而此时万花殿那边却乱成了一团,天刚蒙蒙亮,公主慕容盈雪便醒了过来,花枝皆醒了过来,对于昨儿晚上发生的事,两个人都很害怕,可是却远远没有此刻的震撼大。

花枝一抬首,望着公主忍不住发出尖叫,指着慕容盈雪的脸,结巴着开口。

“公主,你的脸?”

慕容盈雪本来就在生气,听着花枝的话忍不住怒哼:“我脸怎么了?”

她说完,伸出手摸脸颊,一点感觉都没有,可是花枝的脸色太难看,使得她明白,她的脸上一定有什么,沉声命令:“把鸾镜取来,我要看看脸上有什么东西不成?”

花枝有些轻颤,慢慢的挪动着身子,去取鸾镜,心里一直念叨着,老天啊,你这不是害奴婢吗?公主这副模样,奴婢还有活路吗?可是再磨叽,就这大点的地方,鸾镜还是很快到了慕容盈雪的手上。

她先是不以为意,随便的照了一下,放下来,不满的瞪着花枝,随后似乎想起什么的再次把鸾镜举起来。

那张妩媚的脸一瞬间青黑一片,眼瞳更是闪起狰狞的光芒,大手一甩,手上的鸾镜便摔了出去,碎成了一块块,花枝唬了一跳,她就知道公主会大发雷霆的。

一张如花似玉的容颜上竟然大喇喇的写着两个字‘贱人’,公主怎么会受得了。

花枝扑通一声跪下来:“公主,你别急,一定会洗掉的。”

慕容盈雪没有理会花枝,而是握着拳头咬牙切齿的尖叫着:“云笑,我不会放过你的,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我和你誓不两立。”

花枝听了她的话,不由得打颤,那位云王府的千金恐怕不是好惹的,公主从以前就吃亏,一直到现在都没讨得了好,为何不选择放开呢?

可是她不敢说啊,只得小心的跪着。

慕容盈雪发泄够了怒气,挥手命令花枝:“去打水来,我要洗掉。”

可是一会儿过后,她总算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了,水根本洗不掉她脸上的字,不管她如何的努力,用力,白皙的脸颊已被搓得红红的,快肿了起来,但是那字仍然还在脸上,而且分毫未退。

花枝忍不住开口:“小姐,竟然洗不掉了。”

慕容盈雪一甩手里的棉巾,棉巾掷在水盆里,水花溅了一地,想到脸上的贱人二字,她都快疯了,在寝室内来回的踱步,挥手命令花枝:“立刻吩咐人去打听看看皇上有没有下早朝。”

“是,公主。”

花枝走了出去,寝室内的慕容盈雪,咬着牙齿诅咒着某女人,一张脸更是扭曲狰狞了,再加上先前的搓洗,甚是骇人。

她不信了,她被如此的对待,难道慕容哥哥还会视若无睹,由着那女人胡来。

花枝吩咐了太监去打听情况,自己又走了进来,见公主的脸色好多了,才松了一口气,她最怕的就是公主发怒了,因为身边的人总会倒霉,从以前就是这样,现在依然是这样。

“公主,用点早膳吧。”

“还吃什么吃,我能吃得下吗?现在就等着皇上去收拾云笑那个小贱人。”

慕容盈雪怒吼,冷冷的瞪了花枝一眼,花枝抖索了一下,垂首望地面,现在她是学乖了,在主子生气的时候,绝对要乖巧温顺,这样才可以不惹麻烦,不过心里仍免不了嘀咕,公主可真能想,皇上会为了她,得罪那个叫云笑的女人吗?如果会早就发生了,还用等到现在吗?

今儿个早朝,朝中的大臣人人都感受到了皇上身上的喜气,周身狂放的舒展,肆意慵懒,那明黄的龙袍霸气凌寒,帝皇的尊贵轻易的渲染出来。

绝色的五官上,虽然依旧罩着冷霜,可是那霜底隐有柔软,使得光明殿内的大臣,胆子大了一些。

前两日看皇上还是雷霆万丈的,现在竟然春风化雨露,那狭长的眉峰挑起邪魅,眼瞳深黑得像深不可测的大海,掀起潋潋的波纹,唇角挑起若有似无的笑意,真是看呆了一殿人的眼睛,很多人垂首望着光滑的大理石地面,心中唯有二字,妖孽。

今天早朝,三国使臣齐聚,为了前两日提出的修议,再郑重的确认。

因为上官胤的心情好,所以此事进行得很顺利。

西凉国修书和东秦成友好之国,东秦传授西凉国树木培育之法,更赠送了西凉数万株幼苗,当然作为回礼,西凉把七色染的技术传给了东秦的织染手,并赠送了很多上等的烟霞罗,那七色华彩,炫了满殿人的眼睛。

北朝也自愿和东秦交好,两国决定联姻,永成友好之国。

现如今东秦国正好有待嫁公主,将嫁于北朝和亲。

北帝燕昱此番回北朝,将挑选出朝中最值得信赖的亲王,进行两国联姻。

至于南晋国,本来是准备来看热闹的,现在他们三国联盟,如若他无动于衷,到时候只怕惹来麻烦,于是允诺,回朝后,尽快拿下方案,和东秦成为友好之国。

此番四国齐聚,总算圆满收场。

三国使臣向胤帝告辞,明日回国,因为年关将近,不便久留,这种时候,正是朝中大肆活动的时候,谁愿意留在别处啊,务必要快马加鞭的赶回去。

上官胤吩咐了云墨和兵部尚书蓝清伦主持此事,送三国使臣离开东秦。

云墨和蓝清伦领旨办事。

早朝后,上官胤迫不及待的回清笑宫,此时云笑刚睡醒,穿好内里的中衣,正娇羞的坐在床上,拉着被子愣神。

刚才看到宫女们极力的憋住笑,她还以为怎么了,再认真的细看,才发现身上全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吻痕,不由得脸都绿了,这上官胤犯得着如此大力吗?越想越没脸见人了,挥手宫女们退了下去。

“笑儿,怎么了?”

上官胤一回来,便挨着云笑坐定,趁机偷了一个香吻,云笑怒瞪着他,噌的一声拉下薄被,便露出脖子上的吻痕,连裸露出来的手臂上都是。

“看看,都是你干的好事,而且身上好酸啊。”

明明是责怪,偏偏因为无力,而说得柔软似棉,听起来倒像是娇嗔,看她娇艳艳的可爱样,上官胤忍不住再啄了一口,说实在的,若不是怕自己控制不住,他还真想猛亲一番呢。

“以后就会好了,来,我抱你去沐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