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建树转身便离开了。等到他走远后,郑龙不解地过来,对晓雪问:“那个人是谁?”

“不知道”晓雪拿过早餐。

教室走廊已经可以听见很多读英语的声音。每一间教室全多亮了灯光,虽未到上早自习的时间,可同学们也不想浪费在这之前的时间。时间是宝贵的,自古就这样教导我们,要惜时。现在更是将这一戒训牢牢地让每个想考大学的人记住了。

吕风鬼鬼祟祟地来到自己教室窗户口,警觉地小声叫了几声沈雁。沈雁见是吕风,便很快走出了教室。马上就问:“什么事?”

“你昨晚给贾仁的手机发信息了吗?”

“是啊,你怎么知道?”

“你看看。这是贾仁的手机吗?”吕风掏出手机,拿到沈雁面前。

“在哪找到的?”

吕风并没有马上回答她,示意他过去。也许此刻在他恐慌的内心中,不想让任何人发现她两的谈话。

“说吧?是不是在148号房间找到的?”沈雁来到拐角处马上接着问了。

“是的,我在床底下找到的。可,可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难道不是那间房子的问题吗?你看到贾仁了吗?他在哪?”沈雁一连串的追问,让吕风也不知道该怎样向她解释。

“不是,不是,那间房子本身就没什么问题,是那个女子,对,是那个叫千寻的女子,她……”还没等贾仁说下去,突然一个男子快步走了出来,来到吕风的面前,紧逼地说:“那个女子现在在哪?还在你们村吗?”

“你!”吕风紧张地望着他。

“你不用担心,我是民警,只想向你了解一下关于那个女子的事情?也是为了找到你们在寻找了贾仁同学。”

于是,吕风就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目前得知的事情讲了出来,建树听完,随后说:“那么贾仁那天跟你讲了有关祸具魂的什么事情?”

“没有,真的没有。我查过他的电话记录,确实给我打过电话,但我并没有接到啊”

“那,那个女子现在还在你能村的后山处了”

“恩,我想是的。没有谁会去那里的”

“我去,你能帮我吗?”建树肯定地说道,并将视线牢牢地看住吕风。“你能带我去那吗?”

“我?”吕风紧张地不知道是否应该答应他,内心对此的恐惧到这时已经充斥了他的胸口,几乎快要窒息了。

“我也去”站在一旁保持沉默的沈雁,奋勇地也说道。

“好吧,可有一点我至今多没弄明白;我们如何阻止它呢?对于这种法术我们一概不知,先前的法师也是因此而送命的”

“也许,也许她并不是因为法术。照你所讲的,在结合贾仁所描述的,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抛尸荒野所凝聚了怨恨罢了;只要找到她的尸骨,将其真相大白,所有造成的一切也许就会被破解了”

吕风点点头,事到如今自己也没有过大的把握,也许这就是原因吧。他心里莫明地不断祈祷起来。

第十章 勇气

孤零零的汽车快速行驶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直奔山沿尽头的前岭村。

“倘若真有那样的事,贾仁会不会……”坐在后座的沈雁不禁担心起来,别过头将视线转向了窗外。

“吕风!你们村发生这样的事已经多久了?”正在开车的建树问道。吕风好像并没有听到他的话语,一直顾己寻思困扰心头的不解。既然贾仁要与自己说些重要的事,那到底是什么事呢。

“吕风!叫你呢”

“哦,什么?”

“你们村发生这样的事已经多久了?”

“差不多一个月了吧”

“那你们村就没有向上面反映一下情况的?”沈雁说。

“不清楚,我只是偶尔会去一趟,都快要考试了,哪还有心思想这些事情呢”

汽车开过一个弯角,吕风又指向右边的一条石子路,不断糟糕的山路,让车行驶的格外艰难。三小时的车程,还是下午的时间,转眼已经可以看作是黄昏的暮色了。远处浓阴积聚,遮蔽的阳光刺伤沉云,恍如光明将被黑暗无情地笼罩,谁也无能为力。

将近傍晚时分,终于到了前岭村。建树打开车门,刚下车便踩到了焚烧过的稻草,一眼望去,沿路有好几个这样的焚烧堆,一边还有零散的黄纸。

“先去我家吃饭吧”吕风说完,走在最前面。

萧条的村景,木门紧闭。一只杂毛狗翘着尾巴,在一垃圾堆里撕咬着什么,闻讯有人过来,十分凶恶的汪汪叫了起来。吓的沈雁连忙往建树那里走。狗叫声回荡在寂静的村路上,好像连山沿那边的狗也狂吠了起来。

吕风带他们进了一条小弄,全是青石板铺成的,上面仍留有亮晶晶的残水。抬起头,一颗没有叶子的树,爪子般的枝条伸向冥暗的天空,上面连一只鸟都没有飞过。

扣了几下门,过了好一会,才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你怎么不在学校,回家里来了”

“母亲”

那妇女看到吕风身后的两个陌生人,慌忙四处看了看,让他们进来,随后锁上了门。

回过头,吕风和那些陌生人已经到了门厅,和其丈夫说上了话。

“你是警察?你来这做什么?”

“爸爸,那个陌生的女子已经害死了多少人了,你是知道的。村长他们瞒着事实,不顾别人的死活,只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啊”

“混小子,你懂什么!”中年男子恶狠狠地说了一句,很快转向建树说:“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要了解的明天去找村委会,请走吧”

“上个月,你们村三人死亡,接下来一位老妇人莫名自杀,接着两名少年一名死亡,一名失踪,随后死亡少年的父母相继残杀,你们还想让多少人死于非命,多少人!”建树反驳道。

吕风的父亲望着这位年轻的警察,思考自己的决定是否应该坚持,他必须为此做出自己都会谴责的决定。

“请回吧。事情会很快过去”

“会很快过去吗,那些为此死亡的人怎么办,就为瞒住一个事实,能一直瞒下去吗?”

“不要再说了,赶快回去”

“也许事情应该……”吕风的母亲不忍心地旁边说道。

“你还说,快叫他们回去”男子说完,回到里堂去了。吕风的母亲走过建树,走过沈雁,走过吕风,最后还说道:“还没吃饭吧,我们也正好开饭,吃了饭,回去吧”

“伯母,告诉我们,求你了”沈雁突然跪了下来,请求地说道。

“哼,我就不信了,让它来好了,来好了。我亲自去,把它挖出来,烧成灰尽”从来温和的吕风突然直言不讳地说道。随即,走到门后,拿上锄头,和畚箕,就夺门而出了。建树和沈雁连忙跟了上去。

第十一章 恶林

穿过杂草丛生的小路,跨过小溪,吕风的勇气仿佛将已入暮色的天空,又夺回了晴朗。

建树和沈雁紧紧跟在吕风的后面,似乎赶不上他那心一横的脚步,粗气连连。停下脚步,胸脯起伏,吕风让他们两跟上,向后招招手。

“快点,再迟点,天就黑了”

“你只管走,我们跟着你”沈雁似乎看到几个村民鬼鬼祟祟地看着他们,再望去时,在高亢的上,站着好几个人,就是在看他们。自己突然有种被盯上的感觉。

挨过一个茅草丛,一片空地豁然映入眼帘。吕风放下手中的工具,喘着粗气,胸脯一起一伏。

“就这吗”建树指向中央有白色石末的地方说。

“恩,现在怎么办?”

“你去一边,我来挖!”建树搂起袖口,拿起了地上的锄头。

“这样真的行吗?”沈雁似乎有点担心,接着又对吕说:“刚才在路上我看到好些村民看着我们呢”

“甭用理他们,都是些自私鬼”吕风啐了一口,仍然喘着气。

只见建树刚拿起锄头,突然从旁边某处穿出两个人,将建树一起抱摔到地上,伸手一拳,大骂道:“妈的,你敢动一下?”

建树想转身滚开,被扯紧的衣服动弹不得,才明白过来,又遭一拳,重重地打在肚子上;吓得沈雁惊叫起来。吕风见事情不好,想去帮建树,还没过去几步,忽一下被某人刮了一脑袋瓜子,推倒在地。建树一把抓起泥土,猛撒向那村民,趁他松劲,回身便是一脚,一闪,又重击另一个出拳的村名,其后,连忙退到一边,喊道:“你们敢袭警,胆子也太大了”他吐了几口牙血,狠狠地望着他们一举一动。

“妈的,你敢动一寸土,我们就跟你拼了,管你是什么呢”

这时,灰暗的草丛中又跳出四五个手持铁器的村民,和另俩个站到一块,几乎要杀了他似的。

吕风在沈雁的搀扶下,艰难爬起,见情况居然会发生这样,连他也弄不清楚了。可那几个村民正朝他们逼近,显然要对他们采取进一步的不利了。

“快跑!”建树高喊一声,被挥来的铁棒重重地打到在地。吕风惊慌失措地拉着沈雁就没命地跑,拼命地跑入黑暗的山林里。

冷不丁沈雁脚一扭,摔到在地,强忍地不敢出声。吕风紧抱着沈雁,卷缩在一棵稍大的树后。一个手持铁具的村民,小心翼翼地走过,四下里看看黑暗的周围。

“去哪了,快找”某个声音在吕风和沈雁的头顶叫着;面临这样危险的事情,沈雁几乎都已经啜泣起来,咬着牙强忍着。

吕风见他们远去,松了口气,微微探出头,隐隐约约,见一个大汉拖着建树的身体,走进了茅草丛里。吕风惊慌地眼神,汗粒涟涟,怎么办,怎么办,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呼吸急促,躲在着已经漆黑一片的草丛中。忽然,他听到有种从喉咙深处发出的窒息声,冰凉阴森,整个林子到处是。

“什么声音,是什么声音,啊?吕风?”沈雁更加害怕,战战兢兢地感觉某个东西就朝他们过来了

“不知道,我不知道”吕风努力想看清四周。“啊……”。

“吕风,吕风,你看到什么了”沈雁慌忙拉扯吕风,要她赶紧就告诉她,她实在在害怕极了。

“啊……”吕风吓到在地,瞪大了眼睛,望着那开始松动的泥土,“轰”一只泥泞的手窜了出来,那窒息的声音越来越逼近,越来越逼近

“啊……”

山林深处,一群夜鸟随着惊叫,被吓的猛逃离了枝干,四处乱飞。

小区。

小艾怏怏不快地打开房门,转身关上,四下里安静的很,没有一丝风。她瘫软地倒在自己的床上,累的疲惫不堪。

“咣当”手机从皮包里划落,沿床掉在地板上。

“咯……”(一种喉咙深处窒息的声音)。一个垂发女子,张大那双血痕斑斑的眼,眼珠子一下子盯住上面,正趴在床下朝上面的小艾露出鬼异地笑容。

第3卷

第一章 死神

一直下雨的天空,昏暗阴森。

晓雪撑伞独自站立一墓碑前,雨水哗哗地滑落,溅了裤脚下摆;她不确定自己为何会逃避,而后又鼓足勇气来到此地,但如今站立在这萧条的墓地上是那么地现实,一言不发,说不出任何话来,眼角却有莫名的泪花了。

她将一束花,轻轻地放下,告别地回首那最后一眼,撑着伞,用一种最安静的背影离开了。

一年之后。

绿荫浓密,散发出淡淡的清香;一辆搬运的货车,缓缓停靠在一宿舍楼下,打开车门,司机和另一位同伴跳下车,拿出纸单核对了一下。此刻,四楼紧闭的窗被打开,探出一位少女清秀的面庞,很快她便匆匆跑下了楼。

“晓雪?”

“嗯”少女点点头。

“那就搬上去吧,快点”一个平头的小伙对另一个正靠在车身上的人说了一句。见那人,丢了烟头,很勤快地走到车后,打开车后箱。晓雪想帮点忙,也走了过去。现在已是大二的她,因为学习和工作的原因,在学校公寓申请了自己的一间房子,虽然空间并不是很大,但对于她讲已经感到心满意足了。

打开房间的门,晓雪安排物件的摆放,本想自己插一手,但他们很勤快的摆摆手,拒绝了帮助。不一会,就宣告完成了。晓雪谢过他们,并签了收据,目送他们离开。她呼了口气,一下子心情被这晴朗的天气给感染了,觉得无比舒畅,她小踩绿荫,漫步回自己的宿舍去了。

翌日。

晓雪来到告示栏,抄下了今天所要完成的课程,她有个自己的学习册子,将自己一天所要完成的事情都有条不紊地记在上面。她边走边看,恰好遇到了同班同学琳琳,于是打了一声招呼。穿过一带绿荫,广场上簇拥好些人在围观,晓雪走近才发现是学校的街头乐团,动听的旋律,一展清脆的歌喉,怪不得吸引了不少人。本想要个签名,可自己的小提琴演奏会马上就要在学校音乐厅开始了。于是,她快步地走过了。来到一拱桥,一起参演的同伴们,也正好过去,其中一个发现了身后的晓雪,连忙招手向她示意。其余的几个,也停下了脚步,等她一起上来。

“呵呵,今天可看你的了,晓雪”一个带一副黑色边框眼睛的男孩说。

“那还用说就我们的晓雪只要往那一站,估计号召力是百分之一百”

“太看好我了吧,有那么厉害嘛”晓雪故意将视线瞄准远方。

“小渺她是嫉妒。呵呵”

“嗯,完全嫉妒。”小渺嘻嘻地笑。

说着,几个人相互簇拥来到了音乐厅。

耀眼的阳光透过窗,毫不客气地照在一个枕手而睡的男孩身上。他睁开一只眼,用手瞎摸桌面,寻找自己的眼镜。然后,他艰难地支起身,打了一个气吞山河的哈欠。随后,又迷迷糊糊地躺下了。谁料阳光这么刺目,不由他怎么躺也没有了先前的舒服劲,于是,抬起头,看看阅览室看书的美女,合上了自己的笔记本。

此时,一位长发女孩,站在门口张望。看到角落出那个精神不振的人,正是与她约此见面的人。自己心底开始却有了一种犹豫,是心底的惶恐不安在作祟吧。

“初次见面,首先先介绍我自己一下,郭明,业余小说家,呵呵”

“哦,叫我可晴好了”女孩有点不好意思的拖开椅子,坐了下来。

“你说在qq上面讲不清楚,现在你可以一五一十地对我说了,不要拘谨”郭明很老练地说道。让人感觉不是头一回有这样的场合了。

“我怕我说的你不会相信”

“倘若是事实,必定会有一个让人信服的理论”

可晴听了他那不以为然的话,还是有点担忧,可毕竟自己想说出口,而且每晚都困扰着她,也就不想再坚持了,说:“我不清楚这是不是梦的缘故,可好几次,当我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可怕的女人站在墙前,可怕极了,真的。但当我再想仔细看看时,就隐约不见了。要是一两次,或许是自己太累的缘故,可如今好像她就在某处暗暗地盯着我,那种感觉真得有点难以描述,让人说不出来”

“哦,她有在你的梦境里出现过么?”

“不记得了,每次醒来都回想不起来。可那阴森的感觉是真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让你明白”女孩的双手开始紧紧地抱住了拳。

“和他人说过吗?”

“没有”她似乎控制不住自己逃避的话,抬起眼,呆呆地望向郭明,说:“他们说这是一种咒,触碰它的人,都会死,死无葬身之地的。”

“在这之前,你一定做了什么事吧?”郭明在她那闪烁的目光中寻找答案。

“没有,什么都没有”女孩突然情绪失控地站起身,背上自己的皮包,夺门而出了。

“哼,又是一个!”郭明反而没有太大的反应,哼了一声,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又记录起来。

第二章 可晴的隐瞒

走在平坦的柏油路上,沿路的风景都是一些看厌了的树,激发不出本有想象潜质;樟树一年四季不停地掉叶子,无患子开始有了自己的嫩芽了,然而那些子,却被路人践踏得粉碎。郭明一脚踢飞了从排球场蹦出来的排球,在一片谩骂声中,快乐地扬长而去了。

来到食堂,他看看再乏味不过的菜肴,在他眼里银耳就是人工制的,就像果冻;一条白眼的鲤鱼,想必是死了又死的,却在油锅里跳出,在我们眼里又活了。还有那带有污泥的菜叶,虽然说菜嘛,带有点不算什么,可在他看来,这于市场上扔在一旁的荒叶没什么区别,何况他自己还在某一次就餐中吃到过一条小青虫。

转过身,他想想自己应该要去吃碗面。

“呵呵呵呵”一阵清脆爽朗的笑声,让他无意间看到了一位漂亮的女孩。几乎开始有种想请她吃饭的冲动,饭钱再贵都行。可惜,那只是自己的邪念在作祟罢了。现实是残酷和无助的。他怏怏不快地去了二楼餐厅。

“呵呵呵呵”小渺招呼晓雪快来自己这边。晓雪将自己的饭卡递给一位刘海覆盖前额的可爱女生,看来是让她代劳了。

她自己坐了下来,扫视人来人往的餐厅,等刘海的沈笑买饭回来。小渺将自己的外套丢一边,看看晓雪,说:“啊,音乐会圆满成功,看来可以稍稍轻松一阵子了”

“嗯,估计我们这回还会稳拿第一的。我有这信心”

突然,放在包里的手机焦急地响了起来。晓雪拉开背包链子,拿出手机,一看是郑龙的,于是接到:“喂?”

小渺凑上前,想听听声音,晓雪连忙背向她,细细碎碎地说了几句,居然打好了。

“谁?老实说?”正好沈笑端饭过来,小渺又抢过话语说:“让她告诉我们那个打电话的是不是男朋友,否则就别给她饭吃”

“你看,还是沈笑最好了”晓雪得意地递过沈笑的饭菜,说“还不快去端菜,就知道乱打听”

“不说我也早晚知道。呵呵”小渺回应说。

郭明终于等到了他那碗烧好的面,用他的话说可算是等到了,至于为什么不像他一贯作风挤位子,那是因为在他前面的这回都是女同学,所以只好干作个绅士了。

端面到一张桌子上,才放下心情坐下来吮一口又浓又鲜的汤,他突然发现那位在阅览室于他见面的女孩,也来到了这边的餐厅,见她那精神萎靡的样子,比自己还经不起一阵冷风,似乎随时随地都会倒下来一样。他本想不理会这位女孩了,可冥冥之中,在她身上透露出一种自己都觉得怪异的气息。他想激发自己的写作创作,但又缺乏这样的灵感,于是他便希望和那些能激发起自己灵感的人,有一些具体的交流。这位可晴,是他接触到的第1位能给他有这样感觉的人了。

“啊……”随即一声惨叫,霎那间打断了郭明的思绪。他立刻站了起来,跑了过去,只见那位女孩已经昏迷地倒在地上,脸色白的可怕,周围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吓呆了。

第三章 再现

一星期之后。

平常的一天,不缺云。郭明就像往常一样,在心情郁闷的时候,坐在昏暗的网吧包厢,那里可以暂时避开外界的打扰,让自己麻痹这一段在他看来都应该消沉的时间。他横躺沙发,将两只手交抱放于脑后,夹上音量超大的耳麦,聆听重金属的音乐。不知道放在桌案上的手机此刻正嗡嗡地作响不停。可他一点都没有察觉,仍然闭目塞听享受音乐的快感。

一个熟悉女孩的身影,一晃而过。她拼命地跑向医院出口,好像某个鬼东西正朝她猛扑过来,就要抓住她一样。她是在医生的疏忽下,自己吓得逃出来的,没有告诉任何人,似乎自己的惊恐已经到达忍奈的极限。她跑出门外,快速行驶的汽车在她失措的脸前不断穿过,没有可以跑过去的可能了。她连忙掏出自己裤袋的手机,拨通一个她近期联系的人,可惜,就在她焦急万分的时候,怎么也没有人接,可她再也无法等待了,甚至跺脚骂了起来,眼角都溢出眼泪来。情急之下,她翻看手机的照片集,将她发了过去。

也就在同时,她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即将告别这炫目多彩的人间。某个东西已经紧紧地靠近了她,将她一起坠入到烈火滚滚的地狱。

郭明突然坐起身,拿上手机,关了电脑,走出了昏暗的包厢,到柜台结了帐。来到大街上,被那气氛一下弄得头晕目眩,站不稳地往后退了一步。

晚间,行步在校园清新的空气下,别有一种愉快的滋味。落叶缤纷,撒满了两旁的道路,几辆自行车驶过,他们显然是朝体育学院去的。郭明走进音乐厅,因为这里每天都有兴趣者在表演,也是校园文化交流的集散地。没事的时候,他就会来这里报名参加一个感兴趣的节目。走进里面,已经坐了好些前来观看的同学;他拖开椅子,等待上演的节目,他翻开手机,看到一条未读取的彩信,还有两个可晴的未接电话。他打开彩信,是一张山庄前的照片,身边还有一个男孩在其身后做出v字样的动作,应该是张两人去玩合影的照片,为什么突然发给了自己呢,还有两个电话;想到这,他便又重拨回去,回应却是一阵“咯咯咯”令人作恶的声音,就像有人在自己耳边用刀片划玻璃一样,很是难受。

他连忙按掉,急促地呼了几口气;又回拨过去,看样子事情很不是一般,也不会是一般的恶作剧。这时手机却再也没通了。

节目开眼。

从帷幕后出来一个带面具的女孩,应该是扮演鬼魂的角色。这时一个书生背行囊匆匆赶路。两人不期而遇。

郭明别过头,自己好像一蹶不振,整个人一点力气也没有。他连忙跑出门厅,跑到盥洗室,居然不停地呕吐起来,青色的经脉都冒了出来,喉咙深处发出令人窒息的声音。

“那人怎么了?”晓雪路过,见一位同学似乎需要帮助,便和身边的小渺说。小渺上前过来询问道:“喂?你还好吧?”

“没事,没事。”郭明喘着粗气,尽量作出一副平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