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啊,或许它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也是为了以防一旦让它从返世间,后患无疑啊”

严一呆呆地站着,突然之间,他一句话不留转身便跑出了门外。

“哎,你小子干嘛无缘无故问这……”姨父一时间也疑惑不解,这个严一让他感觉到一种难以言表的寒意。

第九章 身感恐惧

深夜。

乱舞激荡,碰撞的音乐震碎了人们理智的思绪,只想结束一切之前享受这份贪婪的满足。

橙色的酒液从严一的嘴角滑落,滴到那众人起步的地面上;他半合那双疲倦的眼,迷蒙地扫视玄幻的世界,微微嘲笑了一声,支起身,大唱道:今夜将忘,不留痕迹,死去也就忘记,你可曾今夜记起……

“嗨——喝得这么高啊”一位漂亮的浓眉女郎,诱惑地说道。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你不明白。呵呵”说完。严一摇摇晃晃地撞进了厕所,将酒杯摔在地板上,门“吱呀”一声关紧了。

打开水龙头,等了半天,都没有水喷出来,他骂了一声,将视线转移到一筒纸巾上,上前抽了一些,抹净嘴角。

“啊——————”

突然间,正对面的镜子冷冷地站立一位垂发女子,看不清具体表情,却冷人脊梁骨发毛。

“这……这……”严一步步紧退,看见它越来越逼近自己似的,一双血色的眼睛赫然入目。

“啊——”严一慌忙地跑出厕所,不料正好撞在那位女郎的胸脯上。

“哎呦,你这人搞什么啊!”女郎厌恶地啐了一句,看到他没命似地挤出了人群。

清晨。

旅游的大巴“嘟嘟“地叫了两声,一群大包小包的学生陆陆续续地上了车,言语不断。可晴一脸紧张地打着电话,避开了原本站一起的沈笑。

“你在哪?严一”

“我快到学校了,你在哪,我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我就在学校门口啊,我们今天要去前岭郊游“

“真去前岭吗!”

“那当然,就快上车了,安排明天回来呢”

“那好,我这就来,我看到你了”严一朝站在大巴一侧的可晴摇摇手,面目铁青。

一路上,高兴的同学们打拍唱亮了歌声,好似一路的春风吹绿了沿路的风景;一个带眼睛的男孩逗趣地领唱,将矿泉水瓶当做了话筒,有声有色地主持一路的节目。

沿路的杉树哗哗地飞后,远处还有一片葱绿的竹林。可晴有点不自然地看看坐在自己旁边的严一,觉得他的样子怎么说都有点怪怪的,一言不发紧盯窗外的表情都有点凌然,使她很后悔给他打了电话,没想到他这么积极要和她一起去前岭郊游,要是改成往日,可不会这样的。

“嗨,要吃薯片吗?”沈笑递过一包薯片,放到可晴的眼前。

“哦。谢了”

“……”沈笑示意她也给一直呆坐的严一。

“喂——”可晴拍了他一下。

“哦,我不要,你们吃吧”

两个女孩面面看看,觉的无语。

这时那个主持节目地男孩突然邀请严一,可能是整个车内的热情度,唯有他一脸不敢兴趣吧。

严一惊愕地看到那张带眼睛的脸,镜片上还有彩光,他的嘴一开一合,不知道在讲什么东西,恍然间似乎要将他吞噬了。

“走开!”严一惊慌地一挥手。

“……”那男孩不解地看看,没办法,说了一句下台话,又将话筒对准了可晴。可晴不好意思地站起来,看看大伙期待的眼睛,做了简短的自我介绍,一脸微笑可人。

快速退后的杉树,飞速,在严一的眼里变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耳畔渐渐有种奇怪的声音在逼近自己,他突然怀疑到,自己这是要去哪,自己为何在陌生的这里呢。他不知道,不知道世界快速旋转下将他带到了哪个地方。

他使劲地摇摇沉重的脑袋,好像有某个东西就在自己的脑袋里,越来越感到它在膨胀,在侵吞自己的思想。可惶惶之间,一位垂发的女子,正向他睁开一双恐惧的眼。

“啊————————”他猛地睁开眼,自己已经躺在了一张舒适的床上,一条窗帘在随风舞动,夜色宁静,没有月光的影子。他不知道这是在哪。

第十章 诅咒

“你怎么了?”一个女孩的声音。

严一转过酸酸的脖子,看到可晴站在自己的面前,正用一种关心的表情面对着他。他警觉地一把坐起身,做了一个小声的动作:

“嘘——”

“怎么了?”

“呼——呼——呼——呼——,它在这,就在某个角落里”

“什么啊?你说什么胡话”可晴有点愤怒,转身就要离开;不料,严一一把将她紧紧抱住,抱着她,头一回这么不舍地抱着她。

“你不要走,可晴”严一几乎有点哀伤,内心的迷茫加上恐惧,令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同时他也倍感死亡之前的恐惧,不是轻描淡写地戏言了。

可晴感受着心爱的严一这样抱住她,这样的感觉却令他更加不安,就在来的一路上,严一的怪异已经令她有点不寒而栗了。她连忙挣开他,可他怎么也不松劲,怕是自己要离开他一样。挣脱了一会,可晴终于气呼呼地面对着他,说:“好了,沈笑还在楼下等着呢。你休息一会吧。”

说完,可晴便快步地下到了楼下。沈笑转身过来,惊恐地发现正在向她走来的可晴肩上,缠绕着好些头发丝,忙上前来,指指点点说:“可晴!你肩上?”

“啊——这些头发哪来的啊”可晴惶恐地连忙将它们抓开,纷纷攘攘地掉在地板上,她此刻惶恐地望向那楼梯拐角处,知道严一就在上面,可为何那么地可怕。

“沈笑,我们……我们快过去吧,不然……不然赶不上大家了”

“好的,你确定严一他真的没事吗?”沈笑感觉有种不祥的感觉。

“要不……”可晴惶恐地望望楼上,相信自己一个人是不敢那样走上去了;她又将目光转移到沈笑脸上,希望得到她的支持和帮助。

“你是想再上去看看?”沈笑紧缩肩膀子,显露出一副胆小的样子。

想了一会,可晴还是放下了肩膀上的背包,决定自己再上去看看严一,不管怎么样,总觉的自己这样将他丢在上面,有种内心的谴责。沈笑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却不是阻止她,而是鼓足十万分的胆量,让她也上去。

“吱呀——”木质的楼梯,踩下时发出一声。两个女孩每步迟疑地走了上去,楼道阴暗微凉,安静地可以让人转身逃跑。可晴无奈的摇了摇头,面向沈笑。沈笑伸过脖子,往前看看,就在紧闭的房门缝隙口,似乎有些许光亮在忽闪。她不确定那是窗户的效应还是另有蹊跷,可晴看着她,连上了几步,来到房门前。

“呯——”打开房门。

两个女孩顿时傻眼站着,一动不动,惊愕地看到一个一头浓密垂发的女子,泥泞地坐在床枕上,向她们一下子露出一双流着血的眼睛。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整个房间充满了令人恶心的窒息声。

第十一章 无处可逃

一星期后。

一幢淡蓝的小区楼,背景的天空远离非常,没有云,就在一面单调的墙壁上,一扇阴暗的窗夺人注意,那里安安静静地好像站立着一个人。

电视报道:据本台最新消息,几日前死亡的老人,经过警方的严密调查,通过街道的目击者声称,疑犯可能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但就具体作案动机,目前尚不明确。

病怏怏地躺在自己被窝里的可晴,看到电视上公布的疑犯照片,分明在严一的背影,虽然监控照片很模糊,但她可以确定他是无疑的。可晴心有余悸地将被子稍微扯了一点上来,微微呼吸着。

一个鬼鬼祟祟地妇女小步来到一个楼梯口,朝一扇脱漆的铁门指指。紧跟其后的警察迅速来到门前就位,依照一个手势,倒数三秒……

“轰————”门一下子就被撞开,几个先锋警察持枪闯进屋内,将正跪坐着的严一,一把上前按倒在地。

“放开啊——放开啊——”严一拼命挣扎,眼睛死死地盯向被警察踢开那把暮色的弓。警察们各个闯进不同的房间,只见里面狼藉一片,四面墙上用红色的油漆,乱画着一些鹤案,还有一张张血色的鬼脸,令人不敢不有点恐慌。

警察局。

“说吧。那晚你去干什么?”两位刑警面无表情地看住他。

“我不知道,你们有证据就将我关起来吧”严一有气无力地笑笑。

“你以为我们没证据,就把你抓了!还是一五一十地老实交代”

“我没有杀人,是……是……是那个怨灵。是那个怨灵杀了她。我没有,我没有杀人!”

刑警队长马甬通过监视器,看了看,然后对旁边一个助理说:“呵呵,你们真有能耐。确定是他吗?”

“根据目前的分析,他的嫌疑是最大的,而且还有目击者证明那晚看到过他”

这时,一对夫妻在一个警察的带领下来到门口。那个警员过来,悄悄在刑警队长马甬耳畔说了些什么。马甬笑了笑,然后说:“放人吧”

陶言的父母看到严一缓缓地从审讯室出来,连忙跑了过来,带他离开出了警局。严一走出门口,顿时感觉阳关刺眼,口中干涩,他用手遮挡阳光,说道:“你们来找我干嘛?”

“陶言死了……”

“是么,还是死了。我也会死!”

“你看它了?你知道它了?”

严一摇摇头,不想说什么,独自一个人走过呆呆的两夫妻,跨下最后一档台阶,朝马路的另一边走去。两夫妻眼望他那疲惫远去的身影,他们相信严一不会是凶犯,因为他们自己已然和他一样,明明之中,它就在某处紧盯着自己,或许就在下一刻,或许就在这一刻,死亡将快快乐乐地带走他们。

“轰——”一辆快速行驶的轿车失控地撞飞一旁行走的两夫妻,然后急速地撞到了一棵樟树上,隆起的前车盖腾出一团烟。

“啊————————”飞溅一脸血的路人一声惊恐地尖叫。警局里的人员听到惨叫连忙跑了出来,刑警队长呆呆地看到马路上横躺两具撞飞的尸体,鲜红的血,四处流溢着,像死神的爪子。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那是什么?”刑警队长马甬惊愕地看到还有一具散乱头发的女尸,正趴在他们身上,朝他投来恐惧的笑容。

第5卷

第一章 逃离

急切地扯开窗帘,郭明快步朝楼下看了一眼,几个陌生的男子已经到了门口,四处张望。他赶紧整理好桌案上的资料,关掉电脑。忽然,气急败坏地反而将手中的资料甩飞,身心疲惫地靠在桌角喘气。

哗哗作响的雨水,从黝黑的屋瓦流下,明显比刚才的雨势更大了。一只陌生人的手,紧紧抓住门把锁,突然发力,很快将门打开了,阴暗的地板栖栖遑遑地倒影出几个身影。

电脑下载的速度,令人焦虑不安,郭明时不时注意到楼下已经有人在走动了。那寒意的脚步声,伴随木梯吱呀的声响,虽然来者小心非常,不想给人丝毫注意,但此时此刻所积聚地恐惧气氛,早已经在郭明的内心渗透开来,他甚至屏住了自己起伏不定的胸脯。

“好了”郭明松了口气,回见房门底下的间隙已经看到人影。他当即立断,瞄准一扇洁净的窗,想要从那里逃跑。

“呯————”几个健壮的男子猛地撞开门,冲了进来,湿漉漉地衣衫不停地掉水滴来。其中一位穿著雨衣的中年男子,慢步走到桌案上电脑前,上面还有下载过的痕迹,他拿起一份打印的纸页,嘴角显露出一丝嘲讽。

“书记,现在该怎么办?”一个络腮胡子的男子,打起抖索的冷战来。

“想必还没跑远,他想干嘛?”书记将脸转向他,意味深长地说。

“毛孩子,是想把事情捅出去,他以为他是谁呢?”络腮胡子的男子一脸肃静地回答道。

“他中了那个死女人的奸计了……”书记很快来到窗前,说:“天黑前,我要看到他”

络腮胡子的男子朝另两名男子手一挥,匆匆地走出了门外。

风雨肆虐,硕大的雨点,不断地敲击屋瓦,重重地打到窗户上,从里往外看去,山林已经被淹没,看不清任何景状,让人侥幸觉得自己是莫大幸运,躲在温暖的屋内。外面简直是魔鬼的世界。

晓雪洁白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睁开眼睛,窗外不断传来可怕的呼啸声。她意识到那伙人已经回去。于是她立刻站起来,跑到房门前,通过门眼,竭力想看到外面的具体情况。房内安静寂然,小渺像具尸体一样直直躺在那里。晓雪吃力又无助地背靠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样面对接下来的事情,她看看小渺,顿然觉得宽大的房间,如今是多么的可怕啊。

“对了,包里还有我的手机。还是报警吧。即便是没事虚惊一场,也总比现在这样像被囚禁的好”想到这,她心存莫大希望地跑到床上的背包前,打开一看时,才使她心凉了半截,里面的东西已经让他们拿走了,显然连这点希望也破灭了。

这时,晓雪无助的表情下,似乎有种想哭的酸楚。可她还是坚强地抬起头,望望窗外肆虐疾风,聆听死亡般的呼啸。

“郭明?我应该去找他,和他一起逃离这个鬼地方,对,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么办了”她坚定地站起身,来到小渺身前,露出一副可怜的表情,她抖开被褥,将她好好地盖住;之后,她来到房门前,握紧门拴,一转,轻轻地打开了房门,最后看了一眼小渺,义无反顾地跑出了门外。

“轰”洁净的窗里上一下子扑上一个黑乎乎的身影,双手泥泞举起,似乎想要拼命爬进来。

第二章 逃

郭明艰难地支撑在一条水管上,无情的急雨倾盆而下,不带有丝毫怜悯;他冒着急速寒冷的雨水,朝楼底下的地面估计了一下,刚刚也就在这里,几个身披深蓝色雨衣的男子分头行动了,现在他们应该不会马上回来。

他倒吸一口凉气,“彭”一下,跳跃到地面,还没站稳,重重地撞进了一边的竹林里,摔了一个跟头,满脸泥泞,膝盖刺痛的要命。

“啊——疼死了”郭明强忍刺痛,死死地抓住身边的青竹,支起半截身子;同时也发现手一侧也流出了鲜红的血来。他狠狠地抹了一把脸,雨水的冲刷,令他头晕目眩,咬紧了牙关。他知道这可不是游戏,是生死存亡的时刻。

四处看了一下,没有其他人。郭明翘着受伤的腿,尽自己最快的速度重新跑回了公寓的门口,落汤鸡般地重重撞开门,摇摇晃晃地将自己扶进了洗手间。

“哗哗哗哗——”浴室的水龙头一下子冲开水,将那鲜血四溢的膝盖冲刷着,郭明强忍疼痛,咬紧牙,伸过手好不容易将浴巾拉了下来,避开视线,狠心地将其捂住伤口。

“啊——————————”

寂静的公寓楼。

晓雪偷偷打开门隙,看见刚才来过的那个医生,正坐在楼下沙发上打盹。而一边管理照相出租的胖妇女,十分认真地盯着电脑。她惶恐地想了一下,只好借现在的时机,快点逃离,可再她看来,这一定是平生所未经历的,而且成功只有一次,失败也只有一次。

“咯吱——”绷紧的脸,几乎不敢喘口气。晓雪蹑手蹑脚地,下到楼梯口,此刻眼前就是那熟睡的医生,只要微微抬起一下眼,就能看到胆战心惊,像只小白鼠的晓雪了。晓雪别过头,看了一下正在玩qq农场的妇女,耳朵里还塞了耳麦,但看她样子似乎随时都会转过头来瞄一眼门口。

“唔——”猛然间,晓雪下意识连忙地蹲到柜台下,双手紧紧捂住自己几乎要尖叫的嘴。那个胖妇女鬼一样塞着耳塞朝楼梯口转了过来,警觉地探出脑袋,在躲藏的晓雪上方环视了一番。晓雪拼命地抑制住自己的惊恐,都不敢看那肥肥的手指一眼,而就在正前方,那个打盹的医生,面对晓雪露出一副丑恶的睡相。

胖妇女瞄了一下那个赤脚医生,对他那副睡相明显感到无语,再望窗,疾风呼啸,简直白茫茫地一片,看样子这场暴风雨会持续一段时间了。然而对于她来讲这些根本不会关她什么事,山庄的生意惨淡,也不会很快影响到她的工资。她缩回头,觉得刚才幸好没人进来,不然又要被批了。

于是,胖妇女有点侥幸地自我笑笑,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很老练地摁着鼠标,有点哼歌的样子。

晓雪缓缓站起身,看到她沉浸在电脑,回头直直地望向那扇可以通向外面的门。想到这,她迅速跑到那门前,来不及她们反映,打开门,迎面暴雨,跑入了其中。

“哎呀!!!!”那医生慌忙站起来,冷飕飕地风扑面袭来,就连那个胖妇女也瞪大了双眼。

第三章 直觉的追逐

警局档案室。时间:5:00

空气悄然,泛光的地板不断闪烁出窗外犀利的亮光;越过几排档案陈列架,刑警队长马甬全神贯注地翻看过去几宗死亡案例,其中几个星期前死亡的严一,他尤为感觉困惑和不解,似乎那样一种死亡的方式,令人不假思索地会感觉异常可怕。与此同时,他的脑海里也出现其他几例离奇的自杀案件。

这时摆在眼前的一张死亡照片,满身污泥的严一,瞪大白色的眼,口张血红,好似临死前经历了不可想象的一幕。可再怎么推理,现场的证据来讲,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接下来是一张坠楼身亡的现场照片,死者是东区分局的民警小艾,同样,这张照片最醒目的一点是那可怕的临死眼神,和血液肆行的画面。她究竟为什么呢,根据一切的证据显示,这完全是一场自杀。想到这,马甬的思绪中无意间和那天警局门口的车祸联系在一起,他在离奇两字间,寻找可以解释的关键点。

最后底页夹杂有两张现场拍摄的光碟,他目视这泛光的光碟,有种诡异的感。

打开电脑,将一张监控光碟放了进去。

电脑荧屏上,马上跳出一个当时监控的画面。马甬的眼睛像是被吸住似的一眨不眨。只见略有雪花的画面,严一就那样阴暗地坐在椅子上,中间不断有干扰的波段划过,坐在对面的审讯人员,嘴巴一开一合,一只手还带威胁似地敲敲桌面,旁边的一个记录员抬了一下头。整个审讯过程,很单调,并没有什么异样之处。唯一让人感觉后怕,是那审讯室的阴暗,和无声的寂然。

拿出光碟,马甬又将第二张光碟放了进去。此刻跳出来的是一幢灰色的楼,紧接着镜头迅速一下,看到一群围观人,熙熙攘攘。很快,死者鲜红的血迹一下子涌入眼睛,还有一双仍旧睁开目视的眼;兴许是死亡的样子总有恐惧吧,马甬将手支起下巴,将其快进了一下,这时前来的警员已经将尸体盖了起来,镜头也有很都摇晃,移动的很厉害。

突然,他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站立在人群里的人,看样子就是严一,肃静的脸庞像个鬼一样。

马甬迟疑了一下,将其回放,中间总会有些干扰的波段,一划一划,果然如他料想的一样,当那晃荡的镜头靠近死者的时候,严一那张惊悚的脸,又出现了,而且就在这时,镜头对准那具死者,死者的眼睛好像看到马甬一样,活生生地望住了他,几乎就在屏幕里面活动了起来。马甬诧异地将其定格,打开细化,不断地调微,整个尸体上隐约出现了一些不协调的轮廓,但画面已经变的很模糊,必须进过高精密的图像处理设备了。

马甬背靠椅子,将视线保持一定距离,认真地看那小艾死亡的眼神,他内心相信,这双眼睛如今是看着自己的,就如盯着你一样。

与此同时,他已然更加相信,连续自杀的背后,一定隐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这是干了二十几年刑警的他,头一回靠了内心那么一点直觉办案了。

第四章 无路可逃

泥泞的水洼飞溅开来,从上快速跑过几个身披雨衣的男子。

“呼呼呼呼”晓雪惊恐倚在墙角,惨白的面颊,沾满了湿漉漉的发丝,她小心翼翼窥视追赶人的动向。

疾风任意肆扫,硕大的雨点纷纷打在屋檐和窗璃上。几个陌生男子指指另一头,冒雨直奔而去。晓雪见他们消失在白花花的雨中,自己才坚持不住地了身子,蹲下来,无情的雨点痛痛快快地打在她的脸上。

门被突然闯开,快步进来两个大汉,将雨帽往后一甩。书记看看他们,顿时皱拢了眉头,等待他们向他汇报的情况。

“书记,人跑了。我们找了许久,实在没能找到”

“天色快黑了,你们通知其他人把守住各个通往县城的山路。你们继续给我找,一个楼一个楼的找,你们知道其中的后果是什么!”书记此时露出一副十分严厉的相貌。

“这里通往外面的电话,都掐了吗?”络腮胡子的男子对一边的经理说道。

“已经都掐了”经理想了一会,又说道:“那么还有一个女孩怎么办?”

“先将她看管起来,绝不能让她再出意外地跑掉了”书记看看身边的人,接着又说:“晚上带好家伙,找到他们两个”

天色渐渐暗淡,迷茫的层云缠绕整个山麓地带。此时,雨水也渐渐消退,留下茫茫的一片水雾,使其天色更加显的阴暗幽静了。

晓雪警觉地跑到一个公用电话亭,投了好几次硬币,都没有接通。她有些绝望,看看四周深处已经显得黑洞洞了。她觉得凉气逼人,不由地用手搓搓臂膀,。

打开一扇安静的门,刚想进去,只见几束手电筒的光,一下子朝晓雪的方向照了过来。其后还有几声激烈的呼叫声。吓得她忙躲进里面,摸黑跑到了楼梯上。

“呯——”门被重重地踢开,两个男子手持电筒,一晃一晃查看里面的动静。

“你看到有人了吗?”

“看到了,就往这里进来了”

“真他妈地倒霉,可别见鬼了”

楼下传来几句埋怨的声,每一句都惊吓着晓雪脆弱的神经,她万分焦虑地摸摸身边漆黑的墙,好像极力要躲过那已经逼近的光束。

“说不定在楼上,你看,有踩过的脚印”男子将手电筒照到一个湿漉的泥泞脚印上,一直看到楼梯口。警戒的他,拔出插在腰间的棍棒,一步一步朝那个方向走去。另一个默认地点点头,走到他的身后。

晓雪见他们上来,使劲拧开房间的门,里面伸手不见五指,差点撞到床沿上,几乎都要哭了。

“你跟紧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