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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不明所以,也跟着轻笑起来:“你笑什么?”

赵委员长意味深长:“他欺负叶惜?等过两天你就明白了。”

温婉没懂他的意思,但还是停住了声。

赵焱和叶惜坐的车很快也到了赵家,叶惜的行李不多,一个拉杆箱一个背包。

之前坐飞机有点晕,在路上休息片刻之后,不舒服的感觉好了很多。

赵焱一边嫌弃她弱,一边又替她提行李。

将她行李放下之后,赵焱站在门口的台阶处等她,催促:“快点,土包子!”

叶惜确实是个土包子,特别是看着眼前的房子,漆黑的眼睛里终于不再是平静。

三层高的别墅,气派不凡,鹅卵石铺就的路面在院子里的灯光下,映射出温润的色泽,院子里有个小花坛,夏夜的晚风裹挟花香扑面而来,院子的正中央是个白色大理石雕砌的小喷水池,是两只小海豚的形状。

或许一开始叶惜没什么感觉,直到现在她才意识到,这位赵委员长的身份,可能没她想的那么普通。

赵焱见叶惜站着发呆:“再不进来,蚊子都被你喂饱了!”

叶惜跟在他的身后,有点恍惚地走进屋子。

温婉已经准备好了夜宵,赵委员长年纪大,这会儿已经去休息了,只留下温婉在客厅等他俩。

叶惜进来之后,温婉才仔细打量她。

女孩长得很清秀,模样不错。虽然衣服旧了些,但举止得体大方,不像是小地方出来的。

温婉上前提上她的包:“把包给阿姨。”

叶惜露出礼貌的笑容:“谢谢,我自己来。”

赵焱不喜欢叶惜和温婉多说话,自顾地将她领到楼上。

“跟我上来。”

他至始至终都没看温婉一眼,温婉低着头,手足无措。

温声告诉他们:“那个,桌上有吃的,我给你们端上去?”

赵焱暴躁:“不要。”

叶惜回头看这个和善的女人:“谢谢,我过会儿下来。”

赵焱听到这句话后,把她的箱子提的碰碰撞撞,叶惜心疼的看着箱子,不就下去吃个饭么,至于发那么大脾气。

叶惜的卧室在赵焱隔壁,原来是个客房,温婉今天临时改成了女孩的卧室。

卧室里没什么多余的东西,一张床,一个书桌,一个衣橱。跟隔壁赵焱的房间比,简直一天一地。

赵焱觉得有点磕碜:“她怎么让你住这样的房间。”

叶惜觉得挺好,“挺好的。”

赵焱心思细腻,他虽然表面上跟叶惜不对付,但不至于在吃的穿的用的上苛待她。

“这还好,你以前住的是贫民窟么?”

叶惜笑笑:“跟这比,还真是贫民窟。”

叶惜心大,听不出赵焱语气里的高高在上,而且寄人篱下的本就不该有什么要求。

赵焱:“那是以前,既然你来住了,明天我给你重新布置一下。”

温婉确实估算错了叶惜的身份,最起码估算错了她在赵焱心里的地位。

赵焱虽然嘴上反对叶惜过来,身体比谁都诚实。一路帮着叶惜拎包搬箱子,忙上忙下。

东西整理好东西后,叶惜准备下去吃点东西。

被气喘吁吁的赵焱叫住:“你去哪?”

叶惜指着楼下:“下面。”

赵焱眉头淡淡的拧着,不情不愿:“你去下面干嘛?”

叶惜虽然初来乍到,但知道温婉的身份以后,隐隐能察觉到赵焱对她的排斥。

但是她和温婉没仇,不仅没仇,人家还好心好意地给她做夜宵。

“我下去,你要不乐意下去就算了。”

赵焱气的踢凳子,晃荡一声,椅子翻了个底朝天。

感情他帮叶惜忙活了这么半天,还比不上人家的夜宵。

叶惜已经准备出门了,见赵焱踢翻了凳子,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她顿住了脚步,轻叹了一口气。

只好回头,把踢翻的椅子放好,然后坐在赵焱的面前。

赵焱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衫,因为帮她忙上忙下的搬东西,额角沁出汗,抱着手臂坐在沙发上,眼睛低垂看着地面,就是不看叶惜。

从她的角度来看,赵焱长疏疏的睫毛,每一根都透露着委屈,少年抿着嘴唇,压成一条线。

“生气了?”

赵焱倔强的像个壁画,整个人都是静止的。

“你说,你是不是属河豚的?”

“不然怎么有那么多气生呢?”

赵焱眼睛盯着她:“你是我带回来的,我不许你下去。”

少年的话说的很幼稚,但是咬牙又坚定,让叶惜松了口:“好,不去就不去。”

赵焱三言两语地就把家里的情况告诉了叶惜。

原来温婉是赵焱生母的挚友,一身未婚。赵母去世前,在病重时便有意撮合她和赵委员长,只不过赵委员长从来没动过这心思。

后来赵焱母亲病逝,父子俩悲痛的难以自拔,好好的天说塌就塌了,两人成日过的浑浑噩噩。生活一度难以为继。

而赵母病重的这两三年,温婉一直对这个家诸多照顾,后来赵母逝世,她也很自然地继续照料着父子俩。

等到照顾照顾,两人居然要结婚了。

讲完这段往事,赵焱眼神不甘:“你说她是不是很可恨。”

叶惜没说话,五年的真心也是真心,但是真心付错了人,在旁人眼里便变成了处心积虑。

“她对你好不好?”

赵焱:“她对我好是有目的的,为了当我后妈。”

叶惜不知道温婉是怎么想的,她对赵家父子好,如果只是一时的好,可以说这个女人很有心计,如果一直好下去,就让人分不清到底是真心还是演的。

赵焱霸道的很,不许叶惜跟温婉走得近。

离开叶惜房间之前,他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你需要什么我去给你买。”

好不容易把赵焱哄走,叶惜终于安静了。

静又空的房间里,什么声音都没有,没了赵焱在耳边的聒噪,叶惜居然有种时间很漫长的感觉。

她把行李箱的衣服拿出来挂好,然后坐在窗台上往外面看。

楼下的路灯把院子里照的很明亮,城市里似乎没有黑夜,她一路走过来,每一个地方都亮着灯,驱散了她心里的不安和黑暗。

正在发呆,放在背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才想起来要给师兄报平安。

拿起手机,果然是师兄打来的。

“小惜你到了吗?”师兄算着时间,她大概是到了,连忙打电话过来。

“嗯,到了。”

简短说了现在的情况,叶惜报了平安之后,便打算把电话挂掉。

师兄在那头犹犹豫豫:“小惜,我告诉你一件事。”

叶惜:“嗯?”

师兄:“今天晚上郑琅打电话给我。”

叶惜心里有不好的预感:“说什么了?”

师兄:“他知道师父过世,还问你现在怎么样。”

叶惜:“你告诉他了?”

师兄心虚:“我告诉他你也在N市。”

叶惜:“.…”

师兄:“小惜,你不会怪我吧。”

叶惜:“你给我等着,等我回去…”

师兄连忙挂了电话。

叶惜真没想过去找郑琅,但是现在这事情弄得,很像她特意来找郑琅的一样。

她从箱子里将睡衣整理出来,进去浴室。

简单洗了个澡,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

洗完头发才想起来没有吹风机,看了时间已经过十一点,这么晚出去找吹风机也不方便。

于是站在窗台上,就着晚风晾着头发。

赵焱回到卧室之后,便也洗了个澡,然后坐在电脑前打游戏。

半夜正是他们这群夜猫子的生活,赵焱没有一点睡意。

“焱哥,你今天去哪里了?怎么一直没在线?”

赵焱:“去接人。”

“接谁呀?”

赵焱心里冒出个想法,叶惜是谁呢?

她父亲跟赵哲是战友,但是叶惜跟他没有一点关系。

想了很久,才想出一个词来:“克星。”

对方:“.…”

来到N市的第一个晚上,叶惜就着半湿的头发沉沉回去。

梦里,她第一次梦见老叶,内容记不清楚。

第二天早上起来,她发现自己的枕边湿了一块,眼睛也有轻微的肿。

用冷水洗了把脸,便去楼下。

赵焱昨晚打游戏到半宿,上午根本起不来,所以家里人一般都不敢叫他。

温婉起的最早,忙活着早饭,叶惜下楼时,便去厨房帮忙。

温婉见她起的那么早,很惊讶:“叶惜,你不用起的那么早。”

叶惜帮她打鸡蛋:“习惯了。”

吃完早饭,叶惜也没什么事干,她不是个爱说话的,温婉也不强求,跟她聊了几句之后便让她不要拘束,随便活动。

九点多,赵委员长去省里开会,温婉出去逛街应酬。

家里就剩下叶惜和赵焱两个人。

叶惜在自己房间一直待到中午,眼看着快要吃午饭了,便下去厨房做了一碗面条。

吃完之后,她看了眼时间。

楼上这位小少爷已经超过12个小时没吃饭了,叶惜怕他饿死了。

上楼去叫他,昨天赵焱打了场比赛,熬到了三点多,本来就坐了一天的车,整个人疲惫的很,这一睡就睡到十二点,还没醒。

叶惜站在门口敲门,没有动静。

她在门口站了一分钟,然后打开了门。‘

赵焱的卧室跟她完全不同,有她卧室三四个大。正对着门的是个一人高的书柜,书柜里放的不是书,而是手办。墙上挂着好几个工艺品,看着价值不菲。另一面的墙壁被掏空,一半放着他搜集来的球鞋,另一半放着搜集的专辑。

叶惜站在他的床头叫他,赵焱整个人懵着脑袋抬头,从被子里伸出来一双骨骼分明的手。

“水。”

叶惜把旁边的矿泉水瓶递给他,赵焱坐起来,咕嘟嘟地灌下半瓶。

“你起来么?”

赵焱这才回神,见叶惜进来。

于是趁着把空瓶子投进垃圾桶的机会,秀了个肌肉,瓶子晃荡一声,掉进了垃圾桶外面。

“把瓶子捡起来,下楼吃饭。”

赵焱看着自己薄薄的肌肉,年轻的肉、体,对上叶惜无动于衷的反应,他突然感到了一阵羞耻,随后恼羞成怒。

见着叶惜离开的背影,恼羞:“居然看都不看我一眼!”

他去卫生间洗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怎么看都是一副帅气的样子!

纳闷:“她怎么看都不看我一眼?”

叶惜在楼下给他热饭,完全忘记刚才的事情。

赵焱下楼前接了个电话。

宋展:“哥,今晚郑琅生日,你去不去?”

赵焱和郑琅不太对付,实在是赵焱这个人太龟毛,他看不上的人连个眼皮子都不愿意给。

“不去。”他把手机开着免提,在衣橱里找衣服。

不知道为什么,平时对自己穿着没什么要求的赵焱,今天突然觉得自己的衣服没一件喜欢的。

宋展:“郑琅那边主动透消息过来要请你,先从我这里探探口风。”

赵焱还是那句:“不去,就算郑琅亲自跪着来求我,也不去。”

说完,挂了电话。

与此同时,叶惜也接到了一个短信。

郑琅大概是从师兄那里要来了叶惜的电话,发了条短信过来。

“今晚我生日,城南“久尊”见。”

叶惜看了一眼,关掉手机。

赵焱好不容易选了一件中意的衬衫,搭了一件浅色的休闲裤,身形挺拔,除开坏脾气,整个人看着温和清雅。

叶惜见他这身,确实多看了两眼,美好的事物总是容易吸引人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