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醒，赵焱狠心，低头咬住了她的嘴唇。
叶惜恼怒地睁开眼：“你干嘛？”
赵焱眼神定在她的脸上：“叶子，我想进去。”
赵焱的手从胸前慢慢转移到下面，然后停在叶惜内裤的边上，摁了摁上面的蕾丝。
“那里。”
叶惜是个二十来岁的大姑娘，她当然知道赵焱是什么意思。
赵焱几乎从来没向她提过什么要求。
这是第一次，也是她记忆中的唯一一次。
叶惜眼中清醒了些，认真地问他：“你真的想要吗？”
叶惜看清他眼睛里的欲望，还有化不开的深情。
她考虑了几秒，然后把裤子脱下来，下面变成光溜溜。
叶惜把赵焱的手放到自己大腿上：“那你来吧。”
赵焱一开始或许是欲/望，或许是冲动。
但是看到叶惜平静地做完这一切后，他眼里变成疼惜。
他之前一直感受不到叶惜对他的爱，他一直觉得叶惜是没有选择才会跟她在一起。
因此，他一直都想努力地印证什么。
他主动亲叶惜，叶惜不会躲开，赵焱觉得叶惜是爱他的。
他把自己说的可怜，死皮赖脸地赖着叶惜，叶惜愿意接受他，并且承诺永远跟他在一起，赵焱猜测叶惜是爱他的。
但是这些都是他的猜测，叶惜从来都没有说过爱过他。
他一直以为，叶惜经常是无奈的，才会接受自己。
但赵焱现在知道，叶惜并不是无奈，她心里接受了他，她愿意赵焱对她做一切。
即使是像现在这样欺负她，只要是他赵焱开口的，叶惜都会答应。
叶惜见他突然不动了，睁开眼。
“你帮助我很多很多，我一直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
“如果这是你喜欢的事情，我会跟你做。”
“只要是你喜欢的。”
赵焱心里很疼很疼，他不知道是心疼自己还是心疼叶惜。
他给了叶惜他所有的一切，同样叶惜也是。
不过叶惜是给了她能给的一切，这一切里面，唯独缺失了一颗真心。
叶惜跟他在一起，或许是处于各种各样的原因。
她依赖他，感谢他，唯独缺少了一份爱情。
赵焱眼底里的欲望褪去，他把手从叶惜的腿上拿开。
“对不起，睡觉吧。”
叶惜眼神疑惑，刚才赵焱还是很想做的样子，为什么现在却不想了。
赵焱亲了亲她的眼睛：“睡吧。”
叶惜察觉不到赵焱心底里突然的变化，她只是以为赵焱又突然不想要她了。
于是穿上裤子，翻了身，沉沉地睡去。
赵焱望着叶惜单薄的背影，陷入一种非常自我怀疑的状态。
叶惜真的爱他吗？
第二天一早，叶惜照常起的很早。
做好早饭后，过来叫赵焱起来。
没想到赵焱却在打电话，叶惜本来不想听。
但是叶惜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赵焱在电话里有些生气地说：“跟叶惜没关系。”
于是叶惜静静地站在了门口。
赵焱：“我不会回去。”
那头不知道的说了什么，赵焱一拳砸在墙上：“我说过，不要把叶惜扯进来。”
随后他把电话给挂了。
叶惜推出去，然后在客厅叫赵焱吃饭。
赵焱刚刚在电话里发完脾气，面上到看不出什么。
在叶惜的脸颊亲了一下：“今天吃什么？”
叶惜：“小馄饨。”
早上刚包的豆腐馄饨，叶惜特意做给他的。
一边给他盛饭，一边问：“明天过年了，要不你还是回去吧。”
赵焱一口回绝：“不回。”
叶惜：“你回去吃个晚饭，然后回来好不好？”
赵焱不想离开她。
叶惜好声好气哄着他：“过年了，回去吧。”
赵焱放下筷子：“你希望我回去吗？”
赵焱眼神说不出的狠意，摔了手里的碗筷：“好，你希望我回去，我就回去。”
说着便推开椅子，摔门进去了房间。
叶惜看着赵焱的背影，眼底里露出特别受伤的表情。
她不希望这个样子，赵焱他本该不过这样的生活。
他爸爸是军区委员长，他妈妈是娱乐圈影后，他从小就是在万众瞩目中长大的，他出生优越，从来没受过一点苦，他没有被人伤害过，没有落魄过。
甚至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守着一个女孩，变得没有一点自己的生活圈子。
赵焱带给她很多很多幸福，叶惜每一次困难，每一次受伤，赵焱都义无反顾地陪伴在她身边。
其实这一路走过来，虽然辛苦，但是赵焱真的尽了最大努力，不让她受伤害。
他和叶惜不一样。
叶惜对于那些高在云端的东西从来没有享受过，拥有过，可赵焱是生来就在那种地方长大的人，他从小就被不需要看别人脸色，但现在却要频频看自己脸色。
他从来不需要做一个大树，沉默地守候。
他应该是一片大海，前面有无边宽广的海岸线。
叶惜觉得自己有点自私，她喜欢赵焱这样呵护珍惜她。
但是又把赵焱变成了不是原来的赵焱。
她心里默默地想着这些，一边收拾被赵焱摔碎的碗筷。
其实赵焱刚才摔碗筷的那一下，叶惜才发现，那才是真正的原来的赵焱。
当准备蹲下将瓷片捡起来，叶惜的手臂被人拉起来。
赵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回到了客厅。
“让我来，你别伤到手。”
赵焱笨拙地用扫把将地上的瓷片捡起来，然后放进垃圾桶，又把带子扣起来。
叶惜坐在沙发上，赵焱洗完手，然后蹲在她的身边，跟她平视。
“对不起，吓到你了是不是？”
他亲了亲叶惜的手，脸颊，眼睛。
语气亲昵。
叶惜摇头，伸手搭在他的肩上：“没有，我知道你不是真的生气。”
赵焱笑了笑，眼睛底却看不见什么笑意。
“我明天下午回去，吃完年夜饭我就回来，好不好？”
叶惜知道他妥协了，为了她妥协了。
“好。”
赵焱亲了亲她的嘴角，语气温和：“不要担心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对于以前的生活，我拿得起，也放得下。”
“不要觉得我为了你吃苦了似的。”
“你是我的唯一，和你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叶惜突然发现一个问题，真的是她心理有了问题。
还是赵焱？
第 45 章 ...
除夕夜前一天的夜里, 下了一场大雪。
早上叶惜刚起来, 拉开窗帘, 就被外面的雪景惊呆了。
公寓楼层高, 站在阳台上往下看, 白茫茫的大雪将这座喧嚣的城市掩盖的格外寂静。
天空有不知名的鸟儿震翅掠过，羽翼洁白轻盈, 叶惜顺着鸟儿飞过的弧度望去。
赵焱见她站在卧室的窗口发呆, 懒洋洋地舒展了身体, 睁开惺忪的睡眼。
声音有点哑, 莫名好听：“小叶子, 几点了。”
叶惜回头看他，语气开心：“下雪了。”
“八点。”
赵焱曲了曲腰，伸直了腿, 枕着手臂望她：“咱们下去堆雪人怎么样？”
叶惜一边想玩雪, 一边又觉得不太好意思。
她刚才看到楼下有很多小孩在玩雪，都是小学生的样子，她这么大的人哪有在下面堆雪人的。
赵焱见她不说话, 猜到她的心思。
起来套了一件毛衣，然后拉起窗帘来：“来，换衣服，换完衣服咱们去堆雪人。”
叶惜犹豫：“还是不去了吧。”
“下面都是小宝贝在玩。”
赵焱低笑, 笑的眸中有星光：“你也是我的小宝贝儿啊！”
情话张口就来，叶惜偏过头，不想理他。
见她还在磨磨蹭蹭, 赵焱伸手解开她的睡衣纽扣，薄绒绒的睡衣从她身上滑落下来。
露出白皙的身体，圆润的肩膀，细细的锁骨，还有挺翘的胸。
大概是昨晚的手劲儿有点大了，叶惜胸前有一点点红红的印子。
赵焱伸手碰了一下，被叶惜背过身挡住。
眼睛里有可见的恼怒：“白天你还摸。”
赵焱笑：“我不摸。”
此地无银三百两道：“我就看看。”
叶惜将后背转给他，然后穿内衣，套上打底衫和毛衣。
穿戴洗漱好后，两人胡乱塞了几口面包，赵焱就牵着叶惜的手下楼去了。
公寓楼楼下面有一个小广场，原本小广场是有个小喷泉池，现在下雪天气冷，池内水结冰了。
好多小孩在上面一边滑冰，一边堆雪人。
在一群小孩子里面，赵焱带着叶惜就格外显眼。
叶惜虽然不想跟这些小屁孩一起玩，但她挺想堆雪人的，于是和赵焱两个人认认真真地开始铲雪。
好不容易滚了个大雪球，被疯跑过来的小孩一脚给踢飞了。
疯跑着的小霸王手里拿着一个水枪，别的小朋友都在打雪仗玩儿，只有他拿着个冷水枪滋人，别的小朋友被他滋到之后都觉得冷，很生气。
偏偏滋人的小霸王长得虎头虎脑，特别有力气的样子，别的小朋友只好躲着他，可小男孩还要锲而不舍，追着别的小朋友屁股后面撵。
赵焱大长手臂一捞，一把抓住小霸王：“回来。”
小霸王张了张鼻孔，喘气：“干啥！”
然后用水枪对准赵焱，滋了一把。
眼神挑衅，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样子。
赵焱笑了一下，挺有意思。
赵焱是什么人，从小横到大，对付这种不知道礼貌道歉的小屁孩，最有招数了。
赵焱一手摁住他的水枪：“不干什么。”
另一只手拿起旁边的雪球，从小孩的天灵盖向下，砸了个天女散花。
小孩呆呆地看着他，大概长这么大没被人这么教训过。
雪球捏的蓬松，赵焱也不怕给他砸傻了。
小霸王待回过神来，撇了撇嘴，就想哭。
赵焱淡淡地一句：“憋着。”
小霸王努力地仰了仰头，把眼泪憋了回去。
赵焱拿过他的小水枪，放在手里玩儿。
指了指叶惜：“先去给那个姐姐道歉，再把你刚才撞倒的雪球堆起来。”
小霸王屈于他的淫/威之下，耷拉着小脸走到叶惜旁边。
昔日的王者，现在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姐姐对不起。”
然后回头又红着眼把被他撞倒了的雪球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