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因为都是这么写的啊。”陈曦面不改色的回答，董小辉看了他一眼，却没说什么。倒是身边团子不屑地叫了一声：装，你就装大尾巴狼吧，呵呵！早晚有露馅的时候。”
“现在的问题就是，这种丧尸病毒是从哪里来的？好像忽然之间它们就出现了。”
桑添挠着脑袋，只听董小辉若有所思道：“魏冉说过，新绛那边已经出现了很多丧尸人。综合网上的消息，广西和吉林那边的丧尸人和干尸消息也很多，相形之下，n市已经算是风平浪静。毕竟丧尸人最大的一次行动也就是冲击咱们学校那次，最后还失败了。”
其他三人一头，成功感叹道：“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这种丧尸病毒可真是厉害啊。它有智慧，还可以自行选择强壮的宿主，能够通过宿主吸取人体内的血液和体液……”
说到这里，忍不住看向陈曦，疑惑道：“老四，你说它吸取这玩意儿干什么？再说把一个人吸干，宿主也会被活活撑死吧？”
陈曦道：“你问我，我问谁去？或许这种病毒有特殊的手段，能够迅速将体液血液转化成营养强大自身。除此之外，别无解释。但是有一点，这种频率绝对不会太高，不然现在n市大概要满地干尸了”
桑添道：“这都是科学家们研究的范畴了，除非将来咱们有幸分到一具丧尸，可以在实验室里提炼分解逐步研究，不过估摸着够呛。老大刚刚说的没错，这个丧尸病毒委实厉害，但它比起传统的丧尸病毒……”
不等说完，就听成功等人异口同声道：“传统的丧尸病毒？那是什么？”
“哎呀就是末日小说中被咬一口就会变丧尸的那种病毒了。”桑添翻个白眼：“还室友呢，连这点心有灵犀领会精神的默契都没有。”
其他三人：……
“别忘了我们是医科大的学生，医科大的学生最需要遵循的精神是什么？是严谨，科学，务实。谁知道我们当中怎么出了你这样一号奔放的妖孽？还传统的丧尸病毒，我还以为是之前出现过的，哪知道你说的是小说啊。”
成功严肃地对桑添进行思想教育，却见这货不耐烦道：“行了行了，知道老大你是以留校为目标，也不用提前就拿我进行实习吧。听听这话，比方教授还老气横秋。方教授可是快六十的人，你还正值青春年少，怎么能跟他学呢？”
“砰”的一声，秋凉忍无可忍，一熊掌拍在地板上：能不能正经点？讨论丧尸的时候还不忘插科打诨，你当你是相声演员呢。
“哎呀，崽儿不耐烦了，来来来，咱们赶紧说回正题。”桑添立刻正襟危坐，仿佛把话题带歪的罪魁祸首不是他，一边就想把聪睿从董小辉身边拖过来撸毛，结果被冷冷的熊眼一瞪，那两只罪恶之爪就不由自主收了回去。
董小辉瞪着他：“你刚刚的话没说完，比起传统的丧尸病毒，怎么样？”
“我这人有个毛病，看着崽儿近在眼前，却只能看不能摸，心中就充满了悲愤……”
桑添想要以权谋私一把，但看见秋凉举起了熊掌，这货立刻识趣道：“反正吧，我认为比起传统的丧尸病毒，这个新型病毒也不全是缺点。首先，它不传染，被他咬中的人不会变成丧尸……”
“对，不会变成丧尸，只会被吸干体液变成干尸。”陈曦在旁边冷冷吐槽，堪称一针见血。
“它吸取体液总要时间吧？最起码也得几分钟吧，传统丧尸如果遇到人群，这几分钟内可以制造多少丧尸你知道吗？所以在这一点上，它比传统丧尸的危害要小，这你不能否认吧？”
桑添瞪着眼睛，一鼓作气道：“而且中了它的人，最起码还有被救的机会。这份丧尸病毒还可以消灭，是吧老三？你确定魏冉脑子里那条黑线是被崽儿消灭了吧？”
“是的，我确定。”董小辉维持着对魏冉撒的谎：“所以黑线病毒肯定敌不过崽儿的胃酸。”
“何止敌不过？简直就是不堪一击，这点从崽儿吃掉它后，没有任何后遗症就可以看出来。呃……话说，崽儿的消化功能没受影响吧？有没有拉肚子？”
董小辉：……
“没有。”
“这就好这就好。”桑添欣慰点头：“所以说，这种丧尸病毒是有天敌的。就算别的动物的胃酸对它们没用，滚滚的胃酸也肯定有用。只要咱们能想办法将其逼出来，率领几十只滚滚严阵以待，出来一条吞一条，那就完全没有后顾之忧了嘛。”
“你会不会太想当然了？”陈曦眼睛微眯，目光落在秋凉身上：“别忘了，三哥家这只滚滚，可不是普通的滚滚。”
“我知道，功夫熊猫嘛。但功夫熊猫也是熊猫，大不了消化功能比普通熊猫强一些，那也有限，没道理它能消灭黑线，其他滚滚反而不行，最多消化时间长点呗。”
桑添满不在乎，却见成功盯着董小辉，沉声道：“老三，你说实话，聪睿真的只是功夫熊猫吗？”
董小辉默然无语，好半晌，他才叹了口气，轻声道：“你们……可以只把他当成功夫熊猫吗？”
其他三人：……
“哈哈哈，那没问题，小辉是崽儿的哥，当然最了解崽儿，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崽儿就是功夫熊猫。”
最后还是桑添哈哈一笑，肯定了董小辉对聪睿的“定性”，得到三弟感激涕零的目光。这货做出一副哥哥模样沉稳点头，但下一刻就原形毕露，伸出手去抱身旁的大黑白熊，一边叫着：“崽儿，你看干哥多给你哥面子，他说啥就是啥，你还不赶紧以身相许来感谢我。”
话音刚落，两只手被一熊掌拍下去，接着秋凉起身，扭着屁股默默上楼：他要离桑添这个家伙远一些，熊家现在大了，只有我的专属两脚兽可以抱可以摸，其他两脚兽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桑添看着秋凉的背影呆若木鸡，然后发出撕心裂肺的一声吼：“崽儿啊，你怎忍心这样对我？我又不是沈王爷。”
陈曦在一旁不屑一笑：“醒醒吧，你要是沈王爷，拍你的这一熊掌就不会如此温柔了，你要不飞出去几米，对得起功夫熊猫的称号吗？”
桑添大怒：“一听你这话，就知道你压根儿没看过电影，沈王爷的身手，那也是很厉害的好吗？”
“再厉害还不是一只走地鸡。”
陈曦忍不住吐槽，桑添悻悻道：“我又不是走地鸡，我是两脚兽。”
说完这货不知是想起什么似得，又转怒为喜，嘿嘿笑道：“不过老四你说的有道理啊，这么说来，崽儿对我还是很温柔的。啊！崽儿，干哥就知道你的心里还给我留了块地方，没被你哥完全占据。”
陈曦：……他为什么要嘴贱？就让桑添认定那只熊猫嫌弃他不好吗？为什么？他是雪狼啊，曾经的高傲冷酷都哪里去了？是谁把他变成了现在的嘴贱少年？
眼看桑添已经站起身要往楼上追秋凉，陈曦蓦然就醒悟了让自己失去狼性的罪魁祸首，最可恨的是，为了他，自己的狼性都被人性压制了，现在那个混蛋竟然告诉自己，他最喜欢的是熊猫，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念及此，陈曦忍不住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想也不想就将盘着的腿伸直。下一刻，只听“扑通”一声，要去追秋凉的桑添被绊倒在地。
“老四你……你为什么要帮小辉？难道你也和那些花痴女生一样，以貌取人吗？”
桑添大吼。论容貌，董小辉的确甩他好几条街，可被别人以貌取人也就罢了，如今就连亲如兄弟的宿舍老四也看脸下菜碟，这怎不令他悲愤？忍不住捶着地板嗷嗷大叫：“啊！我对这个看脸的世界绝望了。”
“不是以貌取人。”陈曦收回腿，悠悠道：“三哥不需要我帮他补习英语，也不会经常气得我青筋直跳。”
“那是你自找的，我早就让你放弃我了。”桑添的声音陡然低了八度：没办法，在学霸面前，学渣是没有人权的。
陈曦不理他，依旧慢条斯理道：“再说了，以貌取人的话，你有脸说别人吗？你不也是更喜欢熊猫？”
“那是熊猫，是动物，能和人比吗？”
桑添一愣，却见陈曦冷哼道：“动物当然不能和人比，但是动物可以和动物比，如果现在你面前站着一只雪狼一只熊猫，你会更亲近谁？”
“当然是熊猫。”桑添想也不想就高声叫道，眼睛都放光了，因此也没发现陈曦隐隐变黑的脸色，只听他断喝道：“这不就行了吗？雪狼和熊猫之间，你依然选择了那种又脏又懒的家伙。”
“拜托，雪狼啊，谁敢靠过去撸毛？一口就把我脖子咬断了好吗？”桑添据理力争，却见陈曦冷冷道：“那熊猫不也一样？除了三哥家养的这一只，其他野生熊猫你敢靠近，也会一口咬死你，不但可以咬，一熊掌下去，你天灵盖就碎了，就这样，你还觉得熊猫比雪狼更好吗？”
桑添只想了片刻，就认真点头道：“对，我还是觉得熊猫好，如果我注定要死，那我宁可死在滚滚的熊掌下，也不做雪狼的口下冤魂。”
“你去死吧。”陈曦一脚就把桑添蹬的滑了出去，然后站起身头也不回往阳台走去。
“我说老四，你可别想不开啊，我也只是说说而已嘛。不过我说你怎么回事？怎么就和雪狼耗上了？该不会你动物界本命是雪狼吧？这也太奇葩了，雪狼有什么好？论萌度，企鹅都吊打他，更别提滚滚了。”
秋凉在二楼听着下面的大呼小叫，忍不住摇摇头，暗道自作孽不可活，头一次看见这样用生命作死的人。真不知道那只狼到底喜欢他哪一点。不如我家小辉漂亮，咋咋呼呼的又没个正形。
一面想着，他就分出了一缕神识探进紫竹空间内，只见里面的租户兽鬼豺一闭目端坐，形体比之前的淡淡薄雾仿佛凝实了一些，头顶冒出丝丝缕缕的白气，于是他便知道，功夫不负苦心鬼，这家伙终于进了一级，不枉它在紫竹空间内闭了三个月的死关。
豺一刚从沉冥状态中惊醒，就感觉到一道视线似乎在盯着自己，它心中一惊，慢慢睁开眼，两只前爪握成拳头放在胸前，警惕看向视线来源，然后就是一愣，喃喃道：“主人，你怎么过来了？”
“出来说话。”
秋凉站起身，来到一间卧室前，推开门走进去，与此同时，兽鬼豺一也从空间内脱离出来，秋凉看了它一眼，点点头道：“晋级的感觉不错吧？”
“一切都仰仗主人所赐。”
豺一这句话确实是发自肺腑。如果没有秋凉，它如今还只能是一缕山壁里的冤魂，甚至大妖洞府因为雪崩而开启后，它能否活下去都不知道，哪会有这天大的机缘？不但晋级，连化形都前进了一大步，让它看到了炼出实体的希望。
“有件事要问问你。”
秋凉端坐在地，显示出他认真严肃的态度，这副一本正经的熊样让豺一不由自主紧张起来，也连忙正身危坐，沉声道：“主人请讲。”
秋凉淡淡道：“你生在几千年前，之后变作鬼魂，冥冥中自有一些感应。我问你，有没有见过这样一种东西？呈黑线状，有生命，不是魂体，却形如鬼魅……”
秋凉将魏冉脑子中跑出来的黑线仔细描述了一遍，豺一边听边点头，接着努力思索了好一会儿，才认真道：“主人，从我出生后到现在，并没有看见过这样的东西，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这个答案也不意外，这种被陈曦等人称作新型丧尸病毒的东西，还是很厉害的，如果真是地球之物，这几千年来或许轮不到人类站到食物链的顶端，更不可能连师门中都没有记载。
“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秋凉爪子无意识地划拉着地板，这是他做人思考时的小动作，现在变成了熊，习惯也稍有一点改动，爪钩敲击不太得劲儿，倒是划拉着很方便，所以董小辉家原本光滑整洁的地板上，现在随处可见抓痕。
就如此刻，豺一默默看着光可鉴人的地板上又出现了几道白痕，想想还是没敢出声。
“行了，你进空间继续修炼吧，别因为取得了一点进步就骄傲自满。修炼乃是逆天而行，你这个更逆天，实力不够，随时可能被人家抓去当炼器材料，我可不是吓唬你，一个修炼的鬼灵对于那些邪恶的修真者来说，可是比天材地宝还要难得的宝贝。“
豺一身子一紧，它还真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如此危险，看向秋凉的目光添上了一丝惊惧：“主人，你……你也会把我当炼器材料吗？”
“笨啊，就你这智商，对得起豺狗族的列祖列宗吗？老子如果对你有企图，还会和你说这些？再说老子乃是出身于名门正派，压根儿不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更不用提现在还有两脚兽，他要是知道我这样做，肯定不会同意的。”
豺一：……所以最后一个才是最重要的理由对吗？他就说嘛，这位熊主子一看就是个不把天理人情放在眼中，亦正亦邪的主儿，幸亏还有个人能压服得住他，真是万幸。
一念及此，豺一心里就升起几分愧疚，觉得当初差点儿把董小辉吃掉的自己真太不是东西了，幸好没吃掉，不然他肯定活不到现在。
与此同时，楼下的谈话也告一段落，董小辉起身到卫生间，将洗好的金毛狗狗装拿到阳台上晾晒。
陈曦倚在门框上，看着金毛装，忽然疑惑道：“三哥，你为什么要给聪睿穿金毛的衣服？他那个体型，穿上也不像金毛啊。”
“那又能怎么办？”董小辉也无奈了：“总不能就什么伪装都不做便把崽儿拉到大街上去吧，会造成混乱的。”
陈曦摸着下巴道：“为什么不穿一套熊猫装呢？明明熊猫装才是最适合它的，不是吗？”
“熊猫装？”董小辉惊叫：“怎么可能？穿上熊猫装，人家不就知道崽儿是熊猫了？不行不行。”
陈曦眨眨眼，似乎没弄懂董小辉的思路，喃喃道：“不会啊，只是熊猫衣服而已，就和你这套金毛装一样……”
不等说完，他蓦然瞪大眼睛看着董小辉，看着看着，忽地哈哈大笑起来，只笑得捧腹弯腰，手指指着董小辉，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老四，你怎么了？”董小辉也觉着好像哪里不对劲儿，但一时间实在想不出来，看见陈曦笑得这么夸张，忍不住虚踢过去一脚：“有话说话，当心笑出眼角纹。”
第六十七章
“三哥啊三哥, 哈哈哈, 让我说你什么好？”陈曦好不容易才停了笑声，对着赶过来的成功和桑添笑道：“我们的学霸，男神, 校草，董小辉同学, 竟然也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为什么呢？那是因为他做贼心虚, 陷入了思维误区……”
“说人话。”董小辉眯起眼睛：“信不信我让崽儿下来咬你？”
“三哥, 衣服始终只是衣服啊，就好像聪睿现在，明明穿着金毛狗狗装, 但人家也会把它当做猪一样, 穿上熊猫服的它，别人也不会把它当做熊猫, 而且体型也合适, 也用不着像做金毛狗狗装这么费劲，上面还要装饰上长长的人造毛。”
董小辉：……
我真的是学霸吗？
在这一刻，学霸校草董小辉同学陷入了对自己深刻的怀疑中
他想不明白，这么浅显的道理，为什么之前他竟然完全没想到呢？最适合崽儿穿的衣服, 明明就是熊猫服，因为它本身就是一只熊猫啊。自己从来没有寄希望它穿上金毛装，就会变成金毛狗的体型不是吗？
成功桑添等人也都笑起来, 董小辉都快哭了，想起柜子里剩下的几件金毛狗服：“完了，都买了好几件。最重要的是，现在重新买，恐怕也没人过来送快递了吧？现在网上这么多丧尸的消息，n市也发生过干尸事件，快递肯定受影响。”
陈曦道：“没关系啊，为什么非要去网上买？难道没有网络购物之前，大家的日子都不过了？三哥你就拿着这件金毛狗服，找一家裁缝店，让他们按照这个尺寸，做两套熊猫服就好，现在很多宠物都会在冬天穿衣服，裁缝店经验丰富。大不了贵一些，但你也不会把这点钱放在眼里，是吧？”
“嗯嗯。”董小辉连连点头，想到秋凉能够穿上熊猫装陪自己招摇过市，心中一下升起了极大地渴望，连忙对陈曦道：“好主意，就这么办。唔……我这个周末就去办这件事。”
“刚刚咱们分析出的结论，要报警吗？”
陈曦忽然又将话转回正题，董小辉愣了愣，喃喃道：“魏冉的意思，是想报警，毕竟这事儿可能关系到全人类的存亡。”
“正因为如此，才不能轻举妄动。”陈曦看向成功：“老大，你打电话给魏冉，如果他没有去报警，让他别轻举妄动，对外就说自己的病突然好了。”
“可是我们明知道是这样的情况，不通知警方，这似乎有些说不过去。”董小辉皱起眉头，就如他刚才所说，这可能关系到全人类的存亡。
“这事儿目前我们几个知道就好，至于警方那边，你们难道忘了变声器的存在？找个公共电话亭，用变声器打到警局，把情况说明，剩下的该怎么做，那是他们的事情了。”
“其实……应该也会查到的。毕竟当初魏冉在精神病院的状况和现在的状况，相差巨大。”
桑添咕哝了一句，就听陈曦满不在乎道：“有什么关系？本来他就是想要去报案的不是吗？现在我们只把情况说明，却不暴露他的身份，已经是仁至义尽。再说就算警察怀疑他，可是没有证据，他们也未必会贸然下手。”
“什么贸然下手？你不会真听信了那些切片研究的玩笑话吧？”董小辉瞪了陈曦一眼，就见他耸耸肩，嘟囔道：“反正人类要是没了底线，比狼还狡猾险恶。”
“嗯？你说什么？”三人没听清楚。
“没什么。我的意思是说，人心难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陈曦打了个呵欠，直起身子：“反正我提供了方法，怎么做还要看你们。”
“什么叫看我们？好像你不是我们中一份子似得。”
桑添“切”了一声，转回身对董小辉和成功道：“老大，老三，我觉着老四这提议不错，你们觉着呢？”
“那就这么办吧。”成功拍板做了决定，接着回到客厅，给魏冉打电话。
“少爷，他进去了。”
看着前方董小辉从越野车上下来，提着一个袋子走进一家裁缝店，司机连忙向后座上的冯天禀报。
“我长眼睛了，用不着你告诉我这种废话。”冯天没好气冷哼一声，就听司机又说道：“坐在副驾驶上的，好像就是那只熊猫。”
“当然是那只熊猫，董小辉又没有养别的熊。”冯天手指在腿上轻轻敲着，就听司机继续问道：“少爷，您不是说没有巧遇，要制造巧遇吗？怎么还不下去？”
“你的意思，是让我现在下去，然后走进裁缝店，对他说，咦？小辉，是你啊，真巧。”
冯天看了司机一眼：“如果他问我怎么知道他在裁缝店里，你觉着我是直言不讳地告诉他我在跟踪他好呢？还是直接告诉他我是一个修真者，已经炼成了火眼金睛好呢？”
司机摸摸鼻子，不敢吭声了。
冯天哼了一声，目光紧紧盯着前面的越野车。一想到那个对自己不假辞色的清冷少年，还有他身边那只成精滚滚，就恨不能立刻召集人手过来，将民男和民熊一起抢回去。
正畅想在这种抢劫快感里，身边总想在少爷面前证明自己智慧的司机又开口了：“少爷，如果你想把那个少年弄到手，只制造偶遇是不够的，书上说了，这种情况下，你挽着一个美女的手制造偶遇会更有用。”
“闭嘴。”冯天火了：“能不能不要再在我面前表现你的愚蠢？还有，少看那些乱七八糟的言情小说。特么的你以为董小辉是对我有情，欲擒故纵吗？还挽着美女的手，那只会让他认定我是一只花心萝卜，从而更加鄙视我好吗？”
“呃……”
司机意识到自己在这方面是拍马都追不上少爷了，终于悻悻闭嘴。
见董小辉的身影出现在店门后，冯天推开车门一个箭步蹿下去，三两步就来到了裁缝铺的门前，然后对着推门而出的董小辉伸手打招呼：“咦？小辉，是你啊？真巧。”
董小辉吓了一跳，目光看过来，见是冯天，眉头便轻轻皱起：“什么意思？你特地在这里等我？”
冯天：……难道看走眼了？这董小辉也是个修真者？不然怎么会有这么敏锐的直觉？本少爷演技没差劲到这个地步吧。
“呃……你是怎么知道的？”即使心里尴尬的要命，冯天仍然摆出灿烂的笑脸，仿佛无所畏惧。
“猜的。”
笑容僵硬。
“不过现在确定了。”
笑容更加僵硬。
“说吧，你在这里等我干什么？唔！你不会还跟踪了我吧？”
笑容持续僵硬。
“冯天……”
“别说了。求你给我点时间，让我缓解一下这该死的尴尬。”
冯天伸手阻止董小辉，然后默默转过身去，吸气，再吸气，深吸气，终于做好了心理建设，重新露出阳光灿烂的笑容。
刚要转身，就看见他的司机从车里探出头来：“少爷，人家都走了。”
汽车引擎的发动声在身后响起，冯天回头一看，就见那辆熟悉的越野车转眼间开上大道，疾驰而去。
第……第二次。
已经是第二次被这样干脆利落的拒绝了，但冯天仍是不敢置信的看着车子消失的方向。
“你……你老实和我说，我……我是不是长成了一副人厌鬼憎的模样？”
察觉到司机来到面前，自信心遭受严重创伤的冯大少失魂落魄的问，一边还摸着自己的脸，仿佛一切都是错觉。
“少爷，您就算不能被称作天下第一美男子，但也是芝兰玉树风度翩翩。”司机特别诚恳地道：“人厌鬼憎这种词，和您连一点边儿都沾不上。”
“你胡说。”冯大少快哭了：“你一定是因为我的身份，所以才说好话巴结我。”
司机叹了口气，总觉着现在这个模样的少爷让自己不要去看那些言情小说，实在没什么说服力。于是幽幽道：“少爷，您怀疑我拍马屁我可以理解，毕竟我是您的侍卫和下属。但是大学里那么多男女同学，他们可不知道你的身份，那些人对您的热情，您总该相信吧？其中也不乏富家千金。”
“那董小辉为什么不理我？”冯天终于找回了一些自信，可是一想到董小辉连话都懒得和他多说一句的高姿态，这股自信立刻又处在崩溃边缘。
“我哪知道啊。”司机长叹一声：“我又没进修过心理学。或许……是因为他身边有一只熊？”
“他身边有一只熊，和我有什么关系？”冯天面色都铁青了：“难道你想说，本少爷的魅力还不如那只熊？”
“我不敢。”司机诚实地摇头，想了想又犹豫道：“但那毕竟不是一只普通的熊，少爷是人类，那只是熊猫，论长相实在不好比较，但是如果比可爱的话……呃……剩下的话不用属下直说吧？”少爷正处于严重的自我怀疑阶段，所以司机很谨慎。
“你说得对，再可爱，那也只是熊猫。董小辉总不可能有人兽的爱好。”
冯天到底是修真者，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握紧拳头沉声道：“人熊殊途，他们是不可能有结果的。小辉只是因为对我的第一印象太糟糕，才会不理不睬。对，一定是这样。所以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最大限度扭转我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务必使其尽可能的高大起来。”
“少爷打算怎么做？”司机肃然起敬：真不愧是少主，只听这精准分析，就可以知道他看的言情小说绝对是自己的几倍。
“你说，自古以来，最有效最打动人心的是什么手段？”
冯天却又忽然扮起了高深，目光淡定地看着忠心下属，对他的泡妞技术提出考验。
“那当然是英雄救美。”司机不假思索地回答，一看就是对这一手段心向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