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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迟小多将印记拓在中央的开锁屏上,印记亮起光。

“高级法宝柜,b16,请输入调阅密码。”

项诚输入六位密码,柜门弹开,项诚躬身,迟小多踩在他的背上,抽出一个红布包。

“都在这里!”迟小多打开红布包看了一眼,降魔杵、捆妖绳都在,还有雨伞,速度关上柜门。

“走。”项诚道。

两人快速离开库房,迟小多按了下电梯,进去,回地下层转乘处。

电梯内:

林语柔抬眼望向楼层。

陈真没有说话,眉头微微拧起,林语柔在电梯门的倒影中看着陈真的双眼。

“我拒绝郑老师的提议,想必你心里也明白。”林语柔冷冷道,“把他搬出来说情也没有用,哪怕我明天就要辞职,今天驱委也是我说了算。”

陈真短暂地一怔,继而明白了什么。

“老佛爷,您误会了,我没有通知郑老师。”陈真答道,“我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我相信他只是碰巧今天来了,因为周老师也只是一时起意,临时打算提审项诚,不存在与他约好的问题。”

“直到刚才,我也不知道郑老师到访。”陈真诚恳道。

林语柔没有再纠缠这个话题:“我老了,不像你们年轻人,注重个人价值,也许以后驱委会有所改变,但不会是现在。”

电梯外:

显示屏上的楼层不断变换。

“隐身符失效了。”迟小多说。

“图腾能用吗?”项诚按了下电梯键,抬头看楼层数。

“不行。”迟小多答道。

“有人在下地下层。”项诚说。

“哪个先到?”迟小多看着两个电梯。

项诚一拉迟小多,两人躲到电梯一旁去。

“地下层。”电梯音道。

两扇电梯同时叮的一声,一起开门,迟小多与项诚闪进了左边的电梯,贴在门边视线死角处,右边的电梯里,则是陈真与林语柔。

“老佛爷。”陈真突然开口道。

“怎么?”林语柔侧头看了陈真一眼,却没有停留,出了电梯门,陈真跟上,走在她的左边,身体挡住了她的目光。

项诚与迟小多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在林语柔背后打了个时间差,关门前迅速朝电梯内一闪身,顺利进入。

“小朗告诉我,落魂钟的容纳之力是有限的…”

林语柔转身,按下了通往监狱的电梯,就在这一刻,她的眼角余光看见电梯里像镜子一样的墙壁,以及墙上的人影。

“什么人?!”林语柔登时色变。

电梯门关上,迟小多按了五层,项诚按下一层。

“她发现我们了。”项诚说,“来不及了!一开门就跑,别的不要管了!”

“一楼大厅。”电梯报楼层。

“马上封锁驱委!”林语柔说,“关闭所有对外通路!”

第86章 突围

电梯门开了一半,整个驱委大楼里响起警报。

“跑!”项诚道。

两人冲出了电梯。

“什么人!”

最先注意到他们的是在大厅里盘查的安保,窗口挪到二楼以后驱魔师反而不在这层办事了,安保特勤一窝蜂冲过来,抽出手枪,项诚带着迟小多在光滑的地面一滑。

背后响起枪声,迟小多一瞥喷水池外,鸽子唰一声冲了进来!

项诚看也不看把镇妖幡一抖,一只虎妖咆哮着冲了出去,把安保人员按倒在地,迟小多说:“大门不能走了!”

“下去。”

背后一片混乱,项诚与迟小多一路直冲,进了商店街。

两人冲进了超市,项诚有点犹豫要不要用法宝,背后枪声大作,超市里的驱魔师纷纷被惊动。

“安全执法!”安保吼道,“无关人等!一律退开!”

本来有人想出手帮着抓项诚,被这么一喊,大家全部收起了法宝和武器。

“你们这些驱魔师简直是…”

队长带着一众特勤在收银台后面换子弹,项诚推着货架过去,迟小多连滚带爬,在地上找东西。

“你找什么!”项诚道。

“顶住!”迟小多道。

迟小多把坩埚贴上火焰符箓,轰一声坩埚里喷出青色的烈火,收银台外面开始喊话。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项诚嘲讽道:“一群废物。”

机枪开始扫射,沿着货架一路扫来,子弹横飞,短暂声停,硝烟弥漫,三秒后,项诚从货架上一翻,整个人横着翻了出来,在半空中优美地一翻身。

所有特勤同时扣动扳机,项诚借着旋转之力,变魔术般把镇妖幡一抖。

一声怪物的鸣叫,轰然巨响,一头三米高的猛犸象冲出了镇妖幡,惊天动地地朝着收银台冲去!

收银台后面一阵兵荒马乱。

超市顶上的日光灯被撞毁,猛犸象吃了几下子弹,发出嗥叫,几乎是用碾压之势在超市里横冲直撞。

“好了吗?”

“马上!”

迟小多把一枚鱼眼放在火上加热,鱼眼的眼色不住变深,从白转蓝再转黑,迟小多喊道:“跑——!”

项诚回手一收,把猛犸象和鬼车一起收了回来,抱着迟小多,两人冲向超市深处,顷刻间鱼眼珠一声轻响,炸开。

洪水从那枚小小的珠子里哗一声涌了出来,铺天盖地,顷刻间灌满了整个超市,犹如海啸般朝着特勤卷去!

“啊!”迟小多看了眼项诚,登时呆住。

“怎么了?”项诚问。

项诚的脸不知在什么时候恢复了,和以前一样的帅气。

“太好了!”迟小多说,“你变回以前的样子了!”

“糟了。”项诚却道。

“人偶被发现了。”项诚说,“法宝坏了,我的脸才能变回来,他们已经发现监狱里那个是冒牌货了,周茂国会亲自来抓我,快走!”

“这里!”迟小多看到安全出口,拉着项诚一头冲了进去。

里面是个幽暗的走廊,走廊里有一个灯牌在闪烁,海水沿着走廊灌了进来,迟小多退后几步,看了眼灯牌,项诚道:“你在看什么…”

迟小多拉着项诚,朝墙壁撞了上去,项诚一怔,被迟小多拉了进墙里。

嗡的一下,水声、外头的枪声全部消失了,他们进了一个暗室里。

“什么人?”一个声音在黑暗里说。

“两个小朋友。”郑衾的声音自若道,“有缘。”

迟小多想起来了,这是铜姑的店!居然还开着吗?原来挪到了超市里!

“那个…”迟小多说,“打扰了,外面…”

“既来之,则安之吧。”铜姑随口道,“来都来了,还能赶你走不成?”

两人的眼睛适应了光线,看见郑衾坐在一个棺材上,面前是给他算卦的铜姑。

迟小多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生怕铜姑会把他们卖给驱委,还有个比林语柔更大牌的郑衾在。

但是在电梯里,郑衾既然没有开口,那么说不定他是不管驱委的事的。迟小多看了项诚一眼,项诚示意不要说话,两人就这么静静站着。

“天水讼。”铜姑缓缓道,“天水隔绝,流向相背,事理乖舛,两败俱伤。”

郑衾沉默不语,眼里流露出金色的龙瞳光芒。

架子上的一个听风瓶轻轻一响。

“外面发生什么事?”铜姑察觉了什么,“你们把老佛爷都请下来了,我的小庙里可容不下这尊大佛。”

迟小多回头看,项诚沉吟片刻,说:“交给我吧,打扰两位了。”

“慢着。”郑衾抬手,示意他们先不要出去,继而朝铜姑道,“再解一卦,解他俩身上的事。”

“这可是今天第三卦了。”铜姑说,“若不是郑老亲自来,是不解的。”

郑衾戴上墨镜,笑道:“自然承你的情。”

铜姑起了一卦,轻轻地“咦”了一声,沉吟片刻,而后说:“罢了,便做个顺水人情,到棺材里去吧。”

铜姑手指凌空一动,项诚马上和迟小多躲进棺材,里面果然是空的,上面还有个气孔,两人挤在狭小的空间里站着,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铜姑带着蹼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棺盖合拢。

迟小多的手挤得没地方放,项诚便低下头,让他搂着自己脖子。两人的嘴唇贴在一起,迟小多感觉到自己和项诚都硬了,彼此抵着,项诚眼里带着笑,在迟小多的耳畔亲了亲,呼吸都急促起来。

“铜先生。”

下一刻,林语柔的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

郑衾回头看了一眼。

铜姑没有回答,林语柔见郑衾也在,马上道:“冒犯了,我在外面等一会。”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铜姑说,“我要下班了,店都被你赶到这里来了还要怎样?”

高跟鞋响,林语柔在棺材外面停了下来。

“项诚和迟小多。”林语柔一顿,继而说,“来过这里吗?”

“我的店寻常人不可能看到。”铜姑反问道,“你说呢?郑老有龙瞳,你有阴阳眼,除了你们俩,我不主动开三界门,有谁能闯进来?”

“只怕未必。”林语柔冷冷道。

“那么也就是说,我和郑老一起包庇窝藏你的罪犯了哟。”铜姑说。

“郑老师,您看到那俩孩子了么?”林语柔问。

郑衾笑了笑。

“我就要您一句话。”林语柔说。

迟小多有点惊讶,林语柔居然这么和郑老师说话,之前在驱委看到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林语柔还是很客气的。

“没有。”郑衾说,“老了,眼花。”

“那就这样罢。”林语柔冷冷道。

高跟鞋响,林语柔走了,铜姑却没有把项诚和迟小多放出来。

“今天的三卦都有不祥之兆,郑老还请三思。”铜姑淡淡道。

郑衾叹了口气,摇头道:“我这么一把老骨头,想的事情,无非也就那几样而已。”

“地火明夷,宜退隐,时乖运拙,您不该在这个时候出来。”

“天水讼,中途看似顺遂,实则终局转凶,须得慎重。”

“第三卦呢?”郑衾问道。

铜姑没有回答,静了将近一分钟后,答道:“地雷复,寓动于顺,动在顺中,内阳外阴。”

就在这个时候,林语柔又进来了。

“打扰了。”

“又做什么?”铜姑不悦道。

郑衾笑了起来。

林语柔说:“请你卜一卦。”

“你心里既然早已知道。”铜姑淡淡道,“又何必问我?”

林语柔没有再说话,答道:“很好。”

林语柔走了。

这一次铜姑才把项诚和迟小多放出来,迟小多心想好险,两人站在郑衾身后,郑衾开口道:“今天听到的话,不可朝任何人说。”

迟小多和项诚一起躬身答是。

“打烊了。”铜姑说,“请回吧。”

“能给我也起一卦么?”项诚突然问。

“现在不行。”铜姑说,“明天来罢,每人一生只能在我这里问三次,你俩已经各一次了,还余四次,回去商量清楚了再来。”

迟小多想起林语柔的话,好奇地问道:“你这里,只做能看到的人的生意吗?”

“当然不是。”铜姑奇怪地说,“怎么这么问?只做你们几个生意我还怎么活?”

“那不是…”迟小多说,“别的人怎么进来?”

“每个人一生中,有三次进我店的机会,机缘到了,自然能看见,也能进来。”铜姑说,“我实在太烦你们这些什么都能看见的了,动不动就闯进来。”

“对不起对不起。”迟小多忙朝铜姑鞠躬,铜姑说:“罢了。”

“我带他们出去。”郑衾答道,“借你店里后门走一遭。”

铜姑不说话,郑衾示意迟小多和项诚跟着自己,绕过铜姑的柜台,揭开帘子,里面一片漆黑,郑衾一边走,周围一边亮了起来,犹如从黑夜到白昼,四周最后灰蒙蒙的,郑衾打开一扇门,走出去,迟小多回头,惊讶地发现,他们从一个街道的电箱里走了出来。

郑衾关上门,一辆红旗停在路边,穿中山装的弟子拉开车门,郑衾说:“有几句话,还想和你们聊聊,老头子做东,晚上涮一顿东来顺如何?”

一只狼狗朝他们跑来,迟小多朝郎犬招手,摆手,示意不要变成人,抱着狗,和项诚一起上了接送郑衾的车。

火锅店里雾气蒸腾,郑衾点了两杯小酒,郎犬趴在一旁啃羊头。

郑衾摘下墨镜,翻了翻迟小多的手册。

“刀子做了?”郑衾问。

迟小多想起郑衾交给自己的第三件事——那封信,以及信里的图纸,一把刀。当时自己在开封,解决了项诚的事情后,失忆了很久,再找回记忆时,笔记本还回来了,图纸还在本子里夹着。

“还没有呢。”迟小多说。

项诚恭恭敬敬给郑衾斟酒,就算他父亲在世,郑衾也是长辈,活了两百多年,辈分都不知道排到哪里去了。

“懒。”郑衾说。

迟小多忙道:“一定尽快。”

“今天感谢郑老师回护。”项诚说。

郑衾摆摆手,示意不必客气。

“接下来有什么想法?”郑衾说,“我看你俩,驱委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项诚点了点头,说:“还没想好,现在真武拿到手,找金刚箭。”

“郑老师知道金刚箭在哪里吗?”迟小多问。

郑衾摇摇头,说:“不动明王一系,早在汉唐年间便有记载,如今时日渐久,许多史料早已找不着出处了。”

郑衾没有问他们为什么要找真武,迟小多也没有说,想必大家都心下雪亮,除了对抗天魔,还有什么原因?

项诚说:“我在家谱上翻找,金刚箭最后一次出现,是在明代,所以在筛选过一次后,找到了海外的一件文物,花大价钱买回来,结果发现不是金刚箭。”

“唔。”郑衾凝重点头,而后道,“现下‘圣地’知道你在做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