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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清静了,肯定是好睡一些。顾暖迷迷糊糊地在意大利真皮沙发上睡着。不知道是什么时刻的时候,骤然听见屋里发出一句呼救的声音。

她警觉地立马睁开眼片。

知道这里安防措施很好,不可能有贼进来。顾暖爬起来,急匆匆走到房间门口。

只见他躺在床上貌似做起了什么噩梦,整个身体蜷缩起来,像是一丝发抖,右手抓住了床头,闭着眼喊着:别走,别走——

顾暖担心他梦魇了,因为他全身发出的汗好像潮水一般,随时可能虚脱的样子。于是,她赶紧走回浴室里拿了条毛巾出来,走回到他床边,弯腰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汗。

同时,一只手安抚地放在了他额头上,轻声说:“没事儿,我在这——”

那一刻,他另一只手猛地抓住了她的手。

顾暖就此并没有受到任何惊吓,只是任着他的手抓住自己。另一只手依然拿着毛巾给他擦汗。

逐渐了,他身上火烫的体温慢慢退去了不少,汗也没有出的那么多了,整个人烦躁的情绪安静了下来。

萧夜白一夜睡醒的时候,模模糊糊睁开的眼缝里,只觉着一个身影晃过去。

那苗条的身影,仿佛青绿的竹苗一般,婉婉约约,风姿无限。

撩得他心头一热。

他再完全张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她已经走出了房间。

感觉自己额头上贴了什么东西,他伸手一抓,抓了条毛巾下来。于是,关于昨晚上,貌似一些隐约的东西浮现在他脑海里。

昨晚他是梦魇了吗?

由于小时候一些意外造成的心理阴影,有时候他会不受控制地做噩梦。每次,都仿佛像现实一样要他死过去。昨晚上,他能那么快顺利地度过噩梦的劫数,都是因为她吧。

顾暖在厨房里做着早餐,边偷偷地打呵欠。

昨晚她可能一共只睡了不到三个钟头。

照顾个小朋友果然辛苦,可是她也不会后悔就是了。是人看到他那个状况都会帮忙。不过,他昨晚梦里喊着,是让谁别走呢?

蓦然,她心里头是隐约浮现出一股酸楚来。

那时候,她无疑是想到了自己的弟弟小笙。

小笙那天明显是察觉到了什么,对着她说:姐姐别走——

那天她却一开始什么都没有察觉,结果这么给丢了弟弟。

火炉上煮好的牛奶发出鸣笛声。顾暖回过神来,熄掉了火,接着见旁边的烤面包机把面包烤好了。她回身,准备到房间里看他起床没有。

走到房间门口,见他在穿衣服。

干净的条纹衬衫,银色的高贵线条,像羽毛一样披在他完美的体格上。他修长美好的手指头灵活地扣着纽扣,基本上,都不见昨晚上犹如小屁孩梦魇的那个男人的影子了。

看见她,他抬起头来,轻声问:“怎么了?”

顾暖快以为他突然变了个人。

当见着她貌似怔着没动时,他再次浮现出老猫那样狡猾的笑容,说:“和我睡了一晚上,就不认得我了?”

顾暖捡起床上的枕头,冲他那张臭脸扔了过去。

想她昨晚只睡了几个钟头。

他一把抱住了她扔来的枕头,讨饶:“我知道错了,下次绝对不敢越过三八线。”

顾暖不相信,反正,她算是看明白了,他睡着了也控制不了自己。因为,他连被子都踢。

“以后,这里换成两张床吧。”不然,她睡不着,他也不用睡。

小盆友听见她这话,立马把臭脸一摆:“不用,我把家里那张三米的床让人搬来就行了。”

顾暖不和他较劲了,她赶着要上班呢。

“厨房里有牛奶和面包,你自己吃。”扔下这话,她拿起上班的拎包,准备出门。

“你吃什么?”

“我路上吃。”

他赶紧跟在她后面:“我开车送你。”

“你疯了吗?我这是去你家的公司。”她的手指头点住他的胸口。

那时候,一股电流似乎一瞬间穿过了两人之间。

两个人同时僵了下。

顾暖快速回过神来,打开屋门就走,不敢回头去看他是什么表情。

路上,苏逸夏的信息又来了,和她说,今天她正式要到MN上班了,向她支一下第一天上班需要注意什么。苏逸夏这样说:“你知道的,我怕他那人为难我。”

顾暖眯着眼给她打字:这样的话,你直接送个大礼包给他,先贿赂下他,他不是好心把你弄进了公司里吗?

她们口中的这个他,当然是指吴子聪了。

苏逸夏问:什么大礼包?

顾暖道:我这里有个信儿。我想,你将来要进长达,需要带福利过来。你当然要先取得MN的信任了,不然怎么能得到长达要的MN资料。刚好,他都知道你我是朋友,你说在我这儿套到了机密,贡献给MN,以表达你对MN的忠心。

苏逸夏见到她打的这串字,想,这不是正中自己的下怀吗?

问:你要我怎么做?

顾暖于是告诉她:长达在西郊有个项目叫明悦,推进的速度缓慢,一直处理不好问题,现在,可能想着转手卖出去,多少低价都卖。我个人认为这是个机会。长达没有办好的事,不一定MN不能办好。

苏逸夏留了个心眼,继续追问:为什么长达处理不了的问题,MN反而能处理好?

顾暖说:因为听说长达这个项目之所以受阻,不是因为外部原因,是因为内部原因。那块地你告诉吴子聪,以他的能力,足以看出这块地值不值得买。

苏逸夏立马接道:哪里需要他看,你说好的项目,他能不信你吗?你看你买的房子,比他看中的房子翻倍的多。

这样快速协商了以后,苏逸夏到了MN报道。

由于她是吴子聪带进来的,吴子聪把她安排了在自己的部门里。苏逸夏不知道他这算不算是随时随刻可以监视她,于是心里头确实不太舒服。想着自己其实和林意珊才是同盟,算起来和他也算是同盟。

第一天报道,苏逸夏走进他办公的单独办公室。

一看,这办公室屋内的装潢,真不像一个普通部门经理级别的。屋里摆着的那个沙发,黑色的,很有质感。

苏逸夏啧了两声,对吴子聪说:“吴经理在MN的待遇,真令人羡慕。”

“公司给有才华的人,都是最好的待遇。”吴子聪说。

得了吧,不就是勾搭上千金小姐的本事?

苏逸夏站到他办公桌前。

助手小刘刚好把文件放好在了吴子聪的台上,吴子聪对他摆了下手。

小刘走出去时顺便把门关上了。

吴子聪双手交叉,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苏逸夏被他突然变得尖锐的眼神,给瞅到哪儿心头一个戈登。仿佛,他是知道了些什么似的。

不会是林意珊和他说了什么吧?

不,林意珊不会那么多嘴。

“吴经理。”苏逸夏清清嗓子,把路上和顾暖协商的方案说出来,“你知道我和顾暖挺好的,但是,毕竟我现在是到MN来了,是MN的人了,因此,有什么事,都必须先为MN着想。”

吴子聪听了她这番表白,表情沉静。

苏逸夏不知道他是不是装着没有听懂,有些焦急,急于全盘托出:“实际上,我刚从她那儿套出长达的一个商业秘密。长达,准备把西郊的明悦低价出卖。”

明悦广场这个项目,明显吴子聪是知道的。因为那块地,吴子聪当年带着团队看中的时候,刚好比长达慢了一步,被长达先拿走了。的确是让人感到很痛惜。

吴子聪的眼神,却继续在她脸上浏览着:“你说你从她嘴里套出来的信息?”

“是的。她心情不好。她刚好被分到招商了,负责这个项目,结果,刚做,没开始呢,高层说要卖。”

吴子聪交叉的指头互相敲了敲,对着一脸焦急的苏逸夏说:“你先出去吧。这件事,你暂时谁都不要说,知道吗?”

苏逸夏听见他这话,知道他有在考虑了,因此点了头走了出去。

吴子聪从她走出去的背影收回视线,再拉开抽屉,拿出里头放着的手机,打开屏幕之后,点开了一条保留的短信信息。

这条只有几个字的短信上写的是:小心点她。

是那天长达面试之后不久,顾暖发给他的。

可以说,接到这条短信时,他吃惊的程度不亚于仿佛看到了火星撞地球。

要不是因为刚在长达和她以及苏逸夏都见过面,他或许压根儿都看不明白这条短信里的意思。

没有想到的是,自从他们俩作为男女朋友分道扬镳以后,她第一次联系他,居然是以这种方式。

苏逸夏不是她朋友吗?

在长达,苏逸夏那样的侠义地为她两肋插刀,好比女侠一样。

吴子聪越想越不对劲儿,难道顾暖这是为了和苏逸夏表演双簧戏糊弄他,因此给他提前发了这样一条短信。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苏逸夏分明是个安插进MN的间谍。

虽然对这个结果他早有所料,可怎么想,又觉得哪儿不对。

因为,如果真是要安排苏逸夏当间谍,这一系列的动作和安排过于明显,无非是把他吴子聪当成了傻子。

倘若以前他所知道的那个单纯的顾暖,他可以相信这一切。可是,当他发现,她实际上并不像他以前知道的那个女孩子以后,他的想法随之发生了实质性的改变。

小刘进来的时候,看见他坐在办公椅里一副神情凝重的样子,不由疑问:“经理?”

“你给我盯着她。”

“谁?”

“刚才走出去的那个人。”

小刘慌悟的样子,实际上,关于把苏逸夏弄进MN的事,他早也觉得吴子聪肯定不是简单的计划。

“对了——”吴子聪抬起头,“明悦那个项目,你知道吧?”

“知道,两年前我们慢了一步——”小刘对这事记忆犹新。

“听说明悦想把它卖了,你私底下打听下,是不是有这回事?”吴子聪说。

小刘只是愣了下,接着想起什么,走到他身旁,贴住他耳边:“林小姐的司机,好像知道这回事儿。”

吴子聪的眸光里登时一闪:原来是这么回事,就说为什么突然长达想卖这么好的一块地。

【68】教训癞蛤蟆

招商部

顾暖照以往那样,坐在自己那张看起来被人嫌弃的办公桌前。

由于方永兴的媳妇从老家赶回来了,唐庆中得以回到公司上班。看见顾暖坐的那张板凳,于是打了电话给后勤的人,不会儿,给顾暖找来一张像样的办公椅。

所有人都看得很清楚,顾暖无疑融入了方永兴那组之中,不再是孤独一人奋战。

许志林总是不觉之间朝顾暖那儿瞟几下,心头这种焦急怎么回事,他心里很清楚。

虽然好像刚进来的时候,他的优势比顾暖大,但是,伴随时间的过去,他在貌似顺利安稳的一组,像是很一帆风顺,实际上却只能让他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为什么?

看顾暖,给陈家铭冲过了一杯菊花茶,现在听说她被公司高层叫去会话,肯定是见到了更多的公司领导。

这些,都是因为顾暖在一个像是到处装满炸弹的三组。

危险,有时候同时是机会。

许志林突然想,如果自己是被放在三组而不是一组的话,能在陈家铭以及其他公司高层面前露脸的新人,岂不是变成他了?

手里的资料夹不禁往台面上懊恼地砸了下去。

要知道,公司里有多少新人,可能一年里都没有机会和董事高层亲密接触。顾暖不过短短两三天,已经接二连三见过多少人了——

他的动静,无疑是惊动到了在他对面办公的邱文得。

邱文得于是对他喊了几句:“组长要杯咖啡,你没有听见吗?”

人家都给董事冲茶了,他在这里给个小组长泡咖啡!

许志林忍着,低声道:“是——”接着,转身走去茶水间。

一路上继续想,顾暖的好运是怎么来的?

把糖袋撕开,要往咖啡杯里倒时,突然想到江组长好像血糖高,许志林立马减了一半糖量。

没有想到的是,邱文得早已站在门口像是监视他一样看着他动作,说:“你也挺会拍马屁的,知道我们组长血糖高。”

许志林清了下嗓子:“稍微了解一下,无意中听人说的。”

“心里很不舒坦吧,对不对?”邱文得嘴角微微一勾,像是很有趣地观察他的表情,“你的想法,我可以理解的。我这是在公司里呆了多年,快被磨的没有脾气了。换做是我,见同期进来的蹭的一下上去了,自己不得急死。毕竟机会只留给少数人的。她抢走了的话,你就没有这个好运了。”

“前辈——”许志林斜眼瞟了他一下,冷笑道,“要是单单只会说风凉话,那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往上爬的。”

邱文得听见他这冷嘲热讽的话并没有生气,一只手撑在了门框上说:“你说的没有错。你是B大出身的才子,不像我这个职场老人已经没有什么机会了。要做事,不能只想着看着人家,否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出人头地。”

“前辈这样说,是指有什么办法吗?”许志林冷静地搅化咖啡杯里的糖。

邱文得走到他身旁,突然贴住他耳边,道:“我等会儿把他们引开,你去查她的电脑,把她在写的文件弄出来。”

什么?

许志林皱起眉头,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儿,让他这个B大才子去干?

“你还认为你是B大很了不起吗?”邱文得不怕把丑话对他说,“你不知道,她正在写的东西,据说是董事长让她写的——”

许志林登的眼睛瞪的老大。

董事长?

莫非她之前去见的,不是普通公司高层那么简单。

许志林的呼吸仿佛窒住了一般。

见他快透不过气来,邱文得在他背上猛的一拍,说:“组长、部长,都没有和董事长说过一句话。你说,他们是不是比你更受不了?”

许志林快憋死的那口气吐了出来。

“赶紧去做。”邱文得咬在他耳朵上说,“如果你不想让她一飞冲天的话,机不可失。这可是你唯一的机会了。要知道,如果你失败了,以后,你永远只能在这个公司里看着她的背影。”

一字一字的,尤其最后那句话,无非在许志林心头上扎了支箭。

“我是B大,她是E大,永远只能是她看着我的背影。”许志林冷冰冰地回答了邱文得,转身就走。

邱文得低头看到桌子上他忘了拿走的那杯咖啡,说是给江组长冲的呢,只能是耸耸肩头:人都是这样的,要不是为了往上爬,谁会拍马屁。

许志林走回到了招商部,远远,见顾暖专注地对着电脑在打字。

收回视线,他手指尖的钢笔轻轻地回旋着。

职场上哪有什么男女有别,只有竞争对手。对他来说,这不是一个弱女子,不是一个聋子,是一只鳄鱼,要超过他的鳄鱼。如果他被她超过去了,前面的食材没有他的份了,他得饿死。

不知道邱文得怎么把她和唐庆中引开。许志林想着的时候,见邱文得从茶水间里走了回来,手里端着的那杯咖啡,好像是他给江组长冲的那杯。许志林因而一愣。

邱文得并没有把咖啡送到江组长桌上,是一直走到了唐庆中那里,像是和唐庆中攀起了亲密关系,说着:“庆中,你我当时同期进公司的吧。你看看,现在只剩下你和我在这个办公区了。”

许志林并不知道邱文得和唐庆中是同期,乍一听再愣了下。

顾暖貌似什么都听不见,只顾着自己打字。

邱文得瞅了瞅顾暖的背影,冲唐庆中挤下眼说:“还真是个聋子,你不觉得麻烦吗?”

“不要蔑视我们组的人。上次在饭堂,我们组长说过的话你没有听见吗?”唐庆中警告他这话的口气。

邱文得貌似想起了方永兴在饭堂里吼的话,扯了下衣领装出害怕的样子,把咖啡放进了唐庆中的手里,说:“对不起,我道歉。这杯咖啡,算作歉意。麻烦你喝了它。”

唐庆中被迫接过他手里的咖啡,像是有些无奈。

邱文得再拍拍他肩头,说:“我真没有恶意,你知道的。”

唐庆中瞪了他一下:“你好意思说,你们组瞒着——”

“是你们组长不要啊。你忘了,我们刚想把其它的资料递给你们组长时,你们组长说,不用——”

唐庆中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是因为一组说话太过分,交接的过程磨磨蹭蹭的,方永兴被他们的有意拖延磨得发了脾气,干脆说什么都不用了。

邱文得走了。

唐庆中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这杯咖啡,不想喝都不是,因为,眼看整个招商部的人刚刚都看着他和邱文得对话。

他要是这会儿真和邱文得置气的话,怕会被这里某些人抓住发难,说他不爱团结。那么,之前所有的矛盾会一触即发。

方永兴在住院呢,他总不能让方永兴担心公司里。

唐庆中举起咖啡,喝了一口,液体出乎意料的苦涩让他瞬间皱起了眉头。

老天,这咖啡忘了放糖是不是?

他早就知道了,这人没有好心给他送什么友情咖啡。

把咖啡杯摆到了旁边,唐庆中坐下来,开始干活。

顾暖的眼角早就在看着他了,眸光接着扫过了邱文得送来的那杯咖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办公区里忙碌中透着一股安静。每个人都忙于专注自己手头上的工作,大公司每日分给每个职员的工作量是不等的,要看你自身的努力程度到了哪里,更忙更有钱,这点是无疑的。

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唐庆中的脸色,在时间的流逝中逐渐起了变化。

顾暖干完一个阶段的工作,拿着手里的一份资料想去询问唐庆中时,走到他身旁,发现了他的脸色不对。

“专员?”

“我要去上趟厕所。你有什么事再找我。”唐老鸭这话说完,像火箭筒一样突然离开自己座位,朝外面冲了出去。

公司的卫生间,都设立在办公区外的走廊尽头。

顾暖像是愣了下,再看四周其他人好像都没有察觉到异常各忙各的,包括送咖啡的邱文得。

她没有犹豫,打开抽屉拿了样东西放进自己口袋里,接着迅速走出了办公区。

到了男厕,顾暖瞅了下,发现里面没有其他人,只有唐庆中在单独卫生间的时候,壮了壮胆走进去问:“专员,你还好吗?”

“哎呦。”唐庆中明显肚子疼到不行了。

“拉的厉害是不是?”顾暖问。

“是——”唐庆中这时候顾不上她听不听得见了,只觉得自己拉到快要死了。

顾暖从卫生间下面的缝隙里递进了一瓶药:“这是喝的,可以止泻,专员先吃了它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