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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意珊瞬间仿佛醒了,扭回头,似乎能看见一辆名贵车驶离了她家里地下停车场的样子。

苏逸夏站了起来。

林意珊有些焦急了,伸手去拉她,说:“这里头肯定有什么误会?”

对此,苏逸夏转过头,冷笑一声:“怎么?你以为我会就此放弃他吗?不!”

林意珊瞳仁里一个缩紧。

“他会是我的,谁都——别想夺走——”

顾暖在厨台上切着洋葱。

洋葱那味儿,刺到她眼睛,很是难受。

没想到那男人居然喜欢吃洋葱这种东西。

由于看不太清楚,手里的刀不小心一滑,擦到了她手指尖上,一瞬间,给擦出了道血痕。

“这么不小心——”

气急败坏的声音突然从她背后传了过来,紧接,那只手立马把她受伤的手指捏了起来。

顾暖来不及反应,扭过头的时候,只见他是把她的手指头一下子含进了自己嘴巴里。

那时候,指头尖感觉到一样蠕蠕的东西舔着,让她周身仿佛流过一串电流。

她于是低喊了一句:“你做什么,快放开——”

“给你止血啊。”

某小朋友理所当然地解释自己的行为为光明正大。

“用止血贴就行了。你这样恶心不恶心?”

“可我看电视里都是这样演的。”

某人嘴巴里边吸她手指头,边有根有据地说。

顾暖只得一个用力,挣脱了他的手,说:“你当你吸血鬼吗?!那你今晚上不用吃饭了!”

老婆这话威胁到位,切中要害,某人不敢闹了。

边伸长脖子,看着她做的菜。

香喷喷的味道,让人流连忘返。

萧夜白拼命吸着,汲取菜的香味,以及她身上的芳香。

顾暖的眼角直接可以扫到他流口水的哈巴狗样,训了一句:“去摆碗筷,这个炒完就可以吃了。”

“太太辛苦了。”

顾暖看着他咧开白亮亮的牙齿冲自己笑着,突然头皮一麻。

果然是。

只见他手里突然变出了DV机,像小朋友对着她邀功道:“这是我送太太的礼物,慰劳太太这两天给我做饭。”

肯定不是送她DV机。

顾暖冷静地说:“吃完饭再看吧。”

“行。”他一口爽快地答应,“我把它接到电视机,我们吃完饭,慢慢欣赏。”

顾暖什么都没有说。

炒完菜,两个人吃完饭。

日子,貌似一天一天这样过。顾暖突然发现,自己正在习惯和这个男人过日子。

像顾妈说的那样,夫妻,不就是柴米油盐,一天一天过日子吗?

顾暖就此轻轻地拧了下眉头。

没有忘记,和这个男人,不过是协议婚姻罢了。

饭后,他没有着急洗碗,是急着拉她到了电视机面前。

不会儿,苏逸夏的脸出现在了屏幕里。

萧夜白一路都在留意坐在自己身旁的这个女人的表情。结果,他发现,她冷静到超乎了他的想象,几乎是没有任何表情流露出来。

“我的太太那么聪明,早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萧夜白拿起遥控器按了下,画面停在了林意珊奔跑下楼仿佛来拯救变成落汤鸡的苏逸夏那一点。

顾暖斜眼在他脸上睨了下:“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和我结婚了吧?”

萧夜白对此只是轻轻的一笑。

这男人,仿佛有多张面孔。

一会儿小朋友水平,一会儿,就像现在这样,如此的高深莫测。

顾暖的心跳瞬间仿佛又漏跳了两拍。

她实际上,是在和一条可能世界上最可怕的鳄鱼在一起吗?

止住笑声以后,他的脸凑到她面前,两只眼睛盯着她的眼睛,说:“我喜欢你,很喜欢你,你很聪明。你是唯一可以让这些人急得跳脚的女人,你说我为什么不娶你呢?”

“她是你什么人?”顾暖问。

“我三姐的女儿。确切来说,我三姐老公前妻的女儿,但是,这不妨碍,你清楚的——”他慢声说。

钱!

不妨碍那颗想要钱的心!

“她们想要主宰我的婚姻,所以,会安排这样的女人和我见面,你认为我会接受吗?”

“你当然不会接受,萧先生,因为你也是一个聪明绝顶的人,我相信,你比她们都聪明。”

他于是一下子笑了起来,同时手掌心在她头发上轻轻地揉着。

那种动作,温柔到仿佛怜爱一般。顾暖的身子就此一僵。

接下来,仿佛顺理成章的,他轻轻凑过来,咬住了她微张的嘴唇。

【69】大鳄吃小鳄

顾暖不知道今晚睡不睡得着。

身旁躺着的那个男人,不像昨晚上,今晚却是安安静静的,没有越过三八线的姿态。

一米五的床没有变,他说要把三米的床搬来,不知道为什么最后没有搬来。不过想也知道,这里房间面积那么小,搬张三米的床,不得把这个房间全占了。

眼角瞟过去,越过三八线,感觉他好像是睡了,又好像没有睡。

黑暗的卧室里,只能依稀看见他的脸廓,模糊的弧线,带着刚性。

顾暖转过身去,手指心一抓,将被头拉了拉。

想着客厅里那个吻,由于过于自然。被他亲的时候,她竟然一时没有拒绝。

等回过神来时,这个初尝到夏娃诱惑的男人,是在尝试撬开她的嘴巴。

终究那个吻是怎么结束的,她也忘了。可能当时脑子基本上是一片空白。只知道最终,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那样的急,仿佛急不可待,要破壳而出什么似的。

接下来,一个电话打断了这一切。

她妈打来的。

顾妈做噩梦了,做噩梦的那晚上,刚好是她出事的那晚上。顾妈做完噩梦心神不宁,两天来左眼跳右眼跳的,终于忍不住,打了电话过来询问女儿的情况。

顾暖于是顺便告诉家里,自己已经找到工作了。

“找到工作了吗?”顾妈高兴地说,“那是喜事。说明我做的不是噩梦,其实是好梦。”

顾爸在顾妈旁边泼冷水:“我和你说梦不是真的,你偏不信。”

究竟她妈妈是梦到了什么?

顾妈始终什么都没有说。

顾暖却隐隐约约可以猜到一些。

其实顾妈不是想打电话问女儿,是想打电话找儿子。

八成顾妈是又梦到自己儿子被人抱走的时候了。

顾暖的心情一下子郁闷了起来。

连他,都能清晰地感觉到她情绪突然之间的变化。

她可以看见他眼神里欲言又止的目光,分明想她自己开口。

这却是她绝对不会说的事。

她可以,甚至可以把吴子聪的事全部说给他听,唯独,小笙的事儿,关系到自己爸妈,是绝对不能说的。

卖孩子,是要判刑入狱的,无论是什么理由。

一个像是要破茧的亲吻,突然间,又都冷却了下来。

他似乎有些焦急,烦躁,进了洗澡间冲凉。接着,连小人书都不看了,直接躺到床上去了。

那一刻,她心头仿佛察觉到了什么。

这个自称可以用钱买下全世界的男人,一个过于富有的男人,要的,却不是用钱能买到的东西。因此,他心里十分清楚,从不和她开口说用钱买。

他——想要她的心。

这个念头,让她心速突然之间有种惊骇,仿佛永远无法平息的大海的感觉。

她的心,和吴子聪交往的时候,她都没有全部交出过。

和吴子聪算得上青梅竹马,同学感情,青涩而单纯。可是,由于她小时候已经经历过那种最可怕的遭遇,她在感情上没有办法轻易交出全部。

幸好吴子聪那人,看起来也是不希望全部交付你我的人,是希望彼此保留个人空间的人。

现在大多数交往的男女朋友,夫妻,不都是这样吗?

只能说,她身旁这个男人,一方面富有到让人吃惊,另一方面,单纯到让人感觉是从最遥远的冥王星来的。

他想要的是她全部的那颗心,全部!

顾暖感觉自己脑子里又浑浑噩噩起来了,突然分不清楚世界的东南西北似的。原以为这只是个聪明的男人,原以为这人的性格脾气好像幼儿园小朋友。反正和她顾暖原本是两个世界的人,可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桩一开始只是做协议的婚姻,慢慢地变了变化。

记得他今晚说的,说是,他早知道林意珊和苏逸夏的事。

这分明不就是说,他从一开始动念头和她协议结婚,都是精心策划好的。

不管初心是什么,这男人无疑是像条狼,狡猾奸诈,设了圈套给她顾暖跳——

当然,她顾暖并不是完全的傻子,从一开始就知道这男人肯定抱有什么目的和她结这个婚的。可怎么都没有想到,他的目的是她吗?

可能是她吗?

顾暖太怀疑了。

这男人什么都有,这种那么富裕的身份,根本注定了他不缺女人。要她这个半聋的女人做什么?

不,不可能是她。

顾暖否决。

用力摒除脑子里这个不合逻辑的念头,顾暖数起了催眠的绵羊。

她睡着了。

但今晚上,轮到另一个人睡不着了。

感觉到她身子一动不动,应该是很是放松的呼吸声传出来以后,萧夜白猛地转过身去,在夜里对着她的身影看。

她比他最少小了一半的体格,裹在被子里依稀露出玲珑有致的曲线。

那瞬间,他只好转回身,背对她,不看。

怕再看下去,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男人的这种念头,和女人是不一样的,大都冲动性。

他不想后悔。

尤其是她今晚她那种态度,隐约把他惹恼了。

什么事情有那么神秘,连他都不说。

他自认自己有能力帮她解决所有问题。

问题是他哪怕他这样说了,感觉她也不会说。

这个女人,有时候独立到让他感到懊恼。他多么想她像小鸟依人一样靠在他怀里撒娇。不过想也知道,貌似他在她怀里撒娇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原来在自己喜欢的女人身旁睡不着的滋味这么难受的。

萧夜白从床上坐了起来,起身的时候故意弄了弄床。

顾暖应该是昨晚没有的睡的缘故,今晚上给睡死了,貌似怎么叫都别想叫醒的那种。说起来,这个结果都是他昨晚一手造成的。

在黑暗里只瞪着她呼呼大睡的脸,他噔的站起来,冲进洗澡间再冲凉。

第二天早上,张小链来接他时,不无意外,看见了他挂着两只熊猫眼圈,诧异到要掉下眼珠子。

“二哥,你昨晚没睡?”

“怎么可能睡得着?你嫂子昨晚可猛了。”

一晚上他猛,一晚上她猛。

张小链脑子里一塌糊涂,究竟这是谁更猛。

萧夜白边打呵欠边记起一件事,他这话说什么都不能被她知道了。

“你嫂子很传统的,你千万别把我说的话泄露出去,知道吗?否则我割了你的舌头。”萧夜白唬着两只眼珠子威胁人。

“是——”张小链被他唬到一口糊涂地答应下来。

“走吧,把车开到萧家。”萧夜白指着前方的交叉路口。

张小链想起这几天在公司里闹的沸沸扬扬的话题,说:“二哥是要去见董事长吗?”

萧夜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好笑地说:“我早就和他说过了,我自己想做的项目我自己会做,用不到他插手。你看,他这一插手,全盘都一谈糊涂,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那个项目我早就不管了,要不是是你嫂子被困在天台,谁困天台上都不关我的事。”

真是冷酷无情的一个男人呀。张小链想。

“他想卖就卖,不想卖就不卖,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萧夜白懒洋洋地在副驾座上枕起后脑勺。

“二哥认为董事长会卖吗?”张小链问出几乎所有公司里的人都在争议的问题。

按理说,萧鉴明弄这个项目是为了宝贝独子,都坚持到这个地步了,卖出去的话,岂不是被人看了笑话,宣布自己的失败?但是,同时,萧鉴明表露出来的态度是像是要卖的,因为明悦已经不是赚钱的项目,是丢钱的项目了。

萧鉴明作为一个生意人,一个大集团的领导者,不能说因一己私利损害公司利益,损害集团利益,那会让他广受诟病,也不利于今后他把位子传给自己儿子。

两相利害权衡之下,似乎是卖了明悦更好,无论从金钱上考虑,或是从大局上考虑。

萧夜白轻轻勾起眉梢,说:“你这话应该问你嫂子。和董事长对话的人,是她,不是他人。”

张小链只觉得他这话高深莫测极了,怎么听都模棱两可。

是听说顾暖和萧鉴明在董事局会议上见过面,但是,仅此而已。没有听说过顾暖私下被萧鉴明召见过。萧鉴明不可能做这样给新人破例的事。

听不明白。张小链摇摇头。只知道,所有公司里的人已经认定顾暖成为董事长的一颗棋子了,被利用来当卖明悦的借口。

可身旁这个貌似很护老婆的男人,对这个事儿,好像不开口不表态更没有插手的念头,这是为什么?

张小链再一眼瞟过去时,发现萧夜白把舒适的跑车座椅里放下来之后一躺,已然是去梦周公了。

昨晚上,莫非某人真的很猛?

张小链惊讶过度的嘴巴合不上拢。

保时捷开到了萧家别墅。

三层楼高的大花园别墅,占地面积,达到五十亩,两个半足球场大的面积。

保时捷刚穿过萧家的大铁门,萧夜白养的那条德牧,四条腿仿佛特种兵那样矫捷无声地穿过别墅面前的草坪,停立在了准确的位置上等待主人下车。

萧夜白下了车,从口袋里掏出个准备好的球,向德牧背后的远处抛了出去。

德牧以最快的速度转过身去追那个球。

萧夜白手指插进口袋里,对跟着德牧过来的训狗师问:“它吃胖了吗?”

“它想着少爷你,不见少爷,这几天它不肯跑,只是一直懒惰地趴着。”训狗师说。

也没见得萧夜白听见这话对狗产生什么感动的情绪,只是凉薄地对着那捡球过来的德牧一勾嘴角:“我养你不是让你来思念我的。”

咬着球的德牧一下子沮丧地低下脑袋。

训狗师听这话一块儿打了个哆嗦。

这男人是什么人,没有情感的吗?对条狗都这样?

萧夜白对着走出迎接他的萧家管家说:“我只是来搬我那张床,本来昨天来搬的,但是没有时间。”

管家听他这样一说,有些担心:“少爷这是准备在外面长住了吗?”

“我不是一直在外面长住吗?”萧夜白说。

“可以前少爷都没有搬床。要不要先等老太太和董事长回来?”管家摩擦着掌心,顾虑不减。

“哎,我奶奶不在吗?”萧夜白问。

“老太太今早有个茶会,一早出门去了。少爷没有提前通知要回家。”

“不用特意通知我奶奶,不过搬张床。”

和管家这样三言两语后,萧夜白踏进了萧家大门。

客厅里,坐着两个女人。一个在掰当季的水果榴莲。一个在捏鼻子避开榴莲味。

这两个女人,张小链都认得,是萧家的二女儿与三女儿,萧淑兰和萧淑菊。

萧夜白仿佛没有看见她们两个,迎着家里的扶手楼梯准备上楼到自己二楼的房间。

萧淑菊喊了一声,口里还满是榴莲味儿:“夜白,夜白——”

见弟弟好像没有听见,她跳了起来,跑到了萧夜白面前拦着:“你没有听见我叫你吗?”

“我看三姐吃东西,怕三姐边吃边说话给咬到了舌头。”萧夜白说。

听见他这貌似讽刺的话,萧淑菊只是傻乎乎地笑着的样子,拿着手里掰好的一片榴莲,问他:“你吃不吃?”

萧夜白有意看了眼那边的萧淑兰:“你只给我不给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