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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敌视你吗,吴经理?”顾暖好笑地说,“你我公司,现在是合作关系。要不然,我干嘛到这里奉我上司的命令,来扶你。”

吴子聪只是看着她那冷翘的嘴角,凝视着。

顾暖分明可以看见他眼底的那抹深沉,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更为迷离不清。

那瞬间,他的脸在逼近她的脸。

“吴经理,你未婚妻在看着呢。”

猛然,他像是被她这句突如其来的话惊吓到,扭过头去看。

自然的,林意珊并没有出现在酒吧里。

那刻他被抓住弱点的狼狈,伴随耳畔她轻轻的轻笑声,让他几乎恼羞成怒。

“暖儿。”他猛地转过身,把她两只手臂用力一抓。

顾暖感觉到他的用力,想他们交往的时候,他可曾经这样用力地抓着她,从来没有。

只能说,人都是这样的,总觉得失去的东西是最好的。

“吴经理,做事情不能后悔。”顾暖像是语重心长地说着他,一点表情都没有。

吴子聪没有放开她的手臂。

他那阴森森的目光,一直一直锁在她的嘴唇上。

顾暖本来没有怎么觉得,直到他突然说了一句:

“你是不是被男人吻过了?”

“你说什么?”顾暖心头猛地跳了一下。

她这个表情进入他的眼里,吴子聪顿时眼神一凛:“不可能!你和我这么多年,都没有真正吻过。什么人,你能允许?什么人?!”

顾暖甩开他的手。

“告诉我,暖儿,什么人做的?”他更用力抓紧她的手,直到把她逼到吧台桌上。

顾暖看到了四周越来越多被吸引过来的看客的目光,提醒他:“吴经理,你想清楚了,这里是公众场合——”

“我不管,你欠我一个交代!”

真是醉酒的人以为可以借酒发疯,胡言乱语。

顾暖登时被气到了,回头用力抽出了一只手来,伸来就抓住了吧台上的一杯冷开水,往他脸上泼了过去。

水花,从男人的头发上垂落下来,冷冰冰的宛如几条垂下的冰柱,象征了刚才那杯泼过来的水有多冰冷。

四周哗然一片,肯定没有人想到她骤然那样狠。一个素颜朝天的女人,竟有如此很辣的一面。

吴子聪甩了甩头发,貌似都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顾暖冷笑:“要不要我再给你一杯,或是一桶?什么我给你一个交代?你让你妈拿十万想买我爸妈给我的房子,叫做交代?!吴子聪,你爱钱,就爱你的钱去!在我面前撒什么酒疯,你以为我会怎样吗?”

没有通常女人的一哭二闹三上吊。

所有人都很诧异地看着这个其貌不扬的女人的脸。

陈家铭伫立在人群之中,一直是旁观着,没有离开。

想到她当初在面试时说过的话,原来每一句都是真的。

被甩,或许她感到了些许的伤心,耻辱,但是,绝对无法折断她体内的那根脊梁。

这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女人?

陈家铭的脑子里找不到以前见过的女人中有一个像她这样的。

唐老鸭此时接到顾暖发来的求助以后,匆匆忙忙从楼上赶下来了。

进到酒吧的时候,他先看到了陈家铭,一惊:“陈董?”

陈家铭回头看见他,说:“顾暖让你下来的?”

“是,她一个女孩子——”唐老鸭拼命解释着。

“算了,你过去帮着把吴经理扶回到他的房间去。”陈家铭这样说,相当于宣告他主导的这场闹剧落幕。

唐老鸭接到他这个命令以后,立马挤进了拥堵的人群里。没有过多久,和酒吧里的服务生,一人一边架着吃醉酒的吴子聪走了出来。

顾暖走在他们后面,手里拿着吴子聪喝酒中途脱下来的西装外套。

陈家铭在和她对上眼神时,发现她什么态度都没有,直接擦过他身旁走人了。对此他嘴角不由扬了一扬,抿笑不语:真有脾气。

等把吴子聪交回到他的助手小刘,顾暖和唐老鸭一起坐上电梯回他们的客房。

唐庆中问她:“陈董让你去的吗?”

“嗯——”

唐庆中似乎很意外,陈家铭居然做这种事,怎么看都不像绅士会做的事。

顾暖侧眼看了他一下,没有说话。

与此同时,吴子聪坐在酒店客房的沙发上一动不动地耷拉着脑袋,仿佛没有醉醒。

助手小刘拿了条热毛巾过来,想递给他擦脸。

他一把推开了小刘的手。

小刘有些疑问地看着他。

吴子聪站了起来,直接走进了浴室里打开花洒,让冰冷的水柱浇注自己的脑袋。不知不觉之中,他的两只手握成了拳头。

今晚她的表情,全部落入他眼里了。

有男人吻了她,不止如此,那男人对她做的事肯定不止如此,以他身为同样男人的直觉,他可以百分百的确信。

凭什么?

他和她都多少年了,都不能把她占为己有。

是什么男人?

是不是以前趁着他忙的时候,趁虚而入?

难怪,她知道他和林意珊在一块之后并不显得怎么伤心绝望。

砰!

在外面的小刘被浴室里的动静吓了一跳。

吴子聪从里面发出了声音:“给我拿件换洗的衣服过来。”

里头的声音听起来是挺冷静的,小刘只能认为刚才自己听错了。

昨晚发生的事儿,或多或少今早上,在同行的同事之中传播开了。

顾暖走进酒店提供的自助早餐餐厅时,拿了一杯牛奶和几个中式煎包,走到了唐老鸭招呼她一块坐的餐桌。

隔了一张台子,小柳和李常智经过一夜的相处以后,有了八卦可以聊。

“你说她之前的传说,居然都是真的。”

小柳指的是之前公司里都在说的,顾暖和以前吴子聪有一腿的事儿。

在她们看来,像顾暖这样的聋子,居然也能钓到吴子聪那样的优质男,似乎有些让人意外。

李常智撕着手里的方包,漫不经心地说:“那个吴经理,嘴巴是挺甜的。”

言外之意,你小柳不需要捧一个之前出身寒门的男人。

小柳看了看李常智,想着昨天李常智不是和吴子聪挺热络的吗?

李常智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高深莫测,说:“我听昨晚酒吧上的人说,说她好像另外有男人了。”

那时候,吴子聪貌似是这样质问顾暖的,顾暖对此也没有正面回答,这给了人无数想象的空间。

小柳为此低叫:“怎么可能?”

想顾暖,连吴子聪这样的男人都能把她甩了,顾暖能这么快找到另一个男人?好吧,就算顾暖能找到,八成这个男人——

对此,隔着她们坐的钟巧慧,貌似忍不住地打开了嘴巴,插了一句:“你们是没有看见她拎的包,我预定了半年都没有拿到的那个阿迪达斯三叶草限量版运动女包。”

另两人很显然之前和她一样把顾暖当空气,没有看见,现在听见她这样一说吓了一跳。

小柳直接叫了:“你说她傍上了大款?”

“别说笑话了。”李常智一口否认,“现在,什么限量包都好,一出来,山寨的一大把,做的和真的几乎一模一样。淘宝一个山寨包几十块钱,都能以假乱真。”

钟巧慧愣了一下。

小柳捂着胸口喊:“刚真被你们的话吓死了。”

顾暖这种酸菜都能傍上大款的话,叫她们怎么混?

一行人吃完早饭,集中到陈家铭的客房里做功课,下午准备去见客户。

明悦的项目重新被拿出来讨论。由于近期明悦身上各种风波的关系,原先答应给明悦贷款的银行,中止了放款。

现在,他们必须拿出令银行更为可信的明悦重整方案来,让银行放款。

“这个区域的分行长我认识。”一群人讨论的时候,李常智首先拿出了自己的人脉优势。

陈家铭看了看她,见她眼神坚定,像是很可信。但是,和顾暖想的一样,这人到底是老奸巨猾的,生性难免不多疑,多个心眼。

回头,陈家铭问傅玉博说:“你把策划案和预算再整理一下,然后,你看看你需要带什么人去?”

傅玉博是个工作认真的,对此已经做过一些盘算和思考,说:“如果陈董同意的话,我想让之前负责明悦的两个同事一块过去。到时候,如果对方问起比较具体的情况,我们能答得上来。”

李常智对此的表情是:明显多此一举。

陈家铭也认为,是不是带去的人多了一些。

【74】顾金融锋芒毕露

一共五个人挤上了一辆陈家铭不知从哪里找来的豪华SUV车。

顾暖和唐庆中坐在了最后面。

傅玉博坐中间一排。

陈家铭和李常智坐在同一排上。

“你准备的策划案,给我再看一看。”在路上,陈家铭谨慎地要检查傅玉博准备的文件。

傅玉博立马拉开手里的公务包,取出其中的策划案和预算表,交给他。

陈家铭翻了翻,其实对于他这份策划,在公司里已经检查过几遍了,早已一目了然。

傅玉博看出他担心的神情,低声说:“我这里还准备了一份其它的备案,陈董要不要看看,看能不能到时用上?”

这种东西总得多备一些,如果一份被对方CANCEL,那么,及时有另外一份顶上,等于多了一个机会。当然,银行方对他们来说,如今是客方,主动权握在银行手里。如果,他们连续递上几份预案的话,会显得自身工作匆忙没有经过系统理智成熟的思考,让他们的工作成绩大打折扣。

要交给银行方的策划案,至多只能到二,不能到三。

预备的这份相当于是他们的救命稻草了,显得和第一份一样的重要,不,或许是比第一份更重要一些。

陈家铭扭头,看向傅玉博:“怎么,你换了备案吗?”

这样的第二份备案,肯定是之前傅玉博有准备好的,给陈家铭过目过的。

傅玉博说:“刚好临出发前,重新整理了一份,我个人认为,这份可靠性更强一些。”

陈家铭对他的能力看得出是有些信任的,点头允许了让他把重新整理的预案二拿出来过目。

傅玉博拉开另一个公务包,取出了里面的资料夹,恭敬地递到了他手里。

陈家铭接过之后,翻开封面,本是一目十行地看过去,等翻到第二页时,明显眼睛一亮,被什么吸引住了。

坐在他旁边的李常智,都注意到了他瞬间凝固的神情,是专注入神的表情。

是什么东西,能突然引起这个男人的注意力?

李常智跟这个男人工作不过几天,却多少和金融部其他人一样的感觉,深感这个上司万般挑剔,对他们做的东西,基本上只有一个神态:淡漠的。

仿佛在说,你们做出来的工作,看起来平平的,不算不好,也不算好。

可以说要达到这个男人的要求,满足这个男人的*,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情。

反正她李常智,以及公司里其他人,似乎都没有一个能得到过这人的欣赏。

“嗯——这份看起来还不错——”陈家铭慢慢地开了口。

那两个字不错,刺激到了李常智的耳朵。傅玉博明显脸上忍不住一丝兴奋。

陈家铭突然抬起眼看了他一下,是掠过了他的脸,望到了最后排某个人的位置。

傅玉博察觉到他的眼神,为此,傅玉博是个正直的男人,并不打算借花献佛,更不会想着把同校师妹的业绩自己占为己有,肯定了他的猜测说:“是原本招商部的同事提的建议。”

陈家铭眸子里的光陡然深了深,把预案二放回到傅玉博手里,道:“到了现场再看看吧。”

意即,这份东西还说不上能用得上。

顾暖想借此出人头地,不见得就那么好算计。

前头传来的声音,顾暖其实一直用心听着。

陈家铭的这话,她自然收到了。不过,按照她顾暖的作风,从来都是有备无患,尽人事听天命。

她做了,为公司做了,至于其它的,用不用得上她,无所谓。更重要的是,公司能平安为明悦争取到贷款,是最重要的。

这是公司人的精神,职业金融家的专业精神。

李常智自然是不由地抬高了下巴,踌躇满志。

陈家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有她李常智这个人脉在,怎么,能怕银行不买他们的帐吗?

事先都打听清楚了,她爸的老熟人,今天下午在分行上班。

SUV车开到了银行的停车场。

长达集团,属于这家银行的贵宾客户,可以直接进入。

陈家铭率领一行人走进了银行的贵宾客户接待室。

首先迎接他们的是普通的银行客户经理,将他们安排在了合适舒适的沙发上以后,叫了银行职员过来给他们倒茶。

陈家铭和李常智坐在了主客的沙发上。

像傅玉博、顾暖这些打下手的,只能是坐在后面的冷板凳上。等陈家铭示意他们的时候,才有他们出场的机会。

过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客户经理对他们说:“分行长开完会就过来。”

李常智就此对陈家铭点了下头,表示胜券在握。

接待室的玻璃门从外面被人拉开以后,一个中年男子,身穿银行制服走了进来。

在客户经理迎上去叫了对方一声“庄行长”的时候,李常智的脸色顿然一变。

不对,怎么变了?

她爸认识的朋友姓光,不是姓庄。

信息突然间是在哪儿出错的?

李常智全身几乎发起抖来了,眼看陈家铭质疑的眼神落到了她的脸上。李常智对此却只能是紧张到握紧自己的双手,不知道如何是好。

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她上去打招呼不仅没有用,而且会制造出不必要的麻烦。

陈家铭浏览了一圈她的表情以后,立马明白了。

坐在后面的傅玉博,神情一样顿时变得万分紧张。

关于李常智人脉的事儿,他有从陈家铭得到过消息,确实是光行长而不是庄行长,这里头,肯定哪儿出错了。

也就是说,李常智在这里根本没有任何用处了。他们给预案设置的双保险杠,一道在用上之前已经报废。

陈家铭缓慢地站了起来,与对面的庄行长握了下手。此时此刻,他也不能说先追究李常智究竟错在了哪里,只能是尽可能地现场弥补损失了。

“请坐,陈董事。”这位庄行长,看起来,为人像是很谦和的一个人。

让傅玉博他们感觉,似乎,这个人应该不难以说服。

知道对方时间紧迫,陈家铭不敢耽误,简短的打开了开场词,说出了拜访银行的来意。

在陈家铭说出了明悦两个字之后,显而易见,庄行长脸上的神情并不轻松。

“明悦?”庄行长敲了敲手指头,说,“明悦的贷款不是在我们行。”

“是,是在另一家支行。但是,那里中止了贷款。据说,现在分行长兼管了那里的支行,所以想请分行长想想办法。”

“对——”庄行长像是想起了这回事说,“你是指我们银行内部的交叉检查吧。明悦的项目,是我和他们那边的分行长以及支行长商量过后,决定暂停的。”

顾暖和唐庆中听到这里,才明白为什么他们必须舍近求远,不去求明悦当地的分行长和支行长,既然是眼前这个男人叫停的,羊毛出在羊身上,那边支行长和分行长想给明悦放行,按照总行设定的规矩,恐怕都难。

否则,以长达总部设立在那边的关系,与那边当地的银行关系非常紧密的关系,萧鉴明只要一出面,当地的分行支行一般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陈家铭说:“关于庄行长的顾虑,我们有所听说,此次,我们正是想让庄行长打消这方面的顾虑。”

“你说我的顾虑?”庄行长挑了挑眉头,很俨然,对于陈家铭这个说法采取了否定的态度,“不,我也只是按照银行规矩办事的银行人罢了。分行之间,支行之间的互相检查,目的只有一个,防止银行内部寻租空间,响应总行的指示精神,杜绝职业*的可能性。”

对方这话一出,陈家铭都知道自己刚才说错话了。

可见这个庄行长压根儿不像开初表现的那样和蔼可亲,相反,是个外表很能糊弄人的硬骨头。

“实话告诉你吧,陈董。”庄行长说,“我来见你,都是因为按照银行规矩,不能不给你们这个机会。至于,你们提交解除我行中止给你们项目贷款的方案,我一样只会按照规矩办事。我这个人,不像钟行长,和你们的董事长并不熟悉。”

陈家铭可以说,稍微也被对方刺激到了,迟疑地问了一句:“之前,我们听钟行长说,是光行长提出的建议——”

“光行长?”庄行长脸上的神情更为微妙了,“光行长刚被调走了,你们不知道吗?”

“调走?什么时候的事?”

“半个多月前的事吧。确实,开始中止明悦的建议是光行长建议钟行长的。但是,我接手以后,认为光行长的决定是正确的,所以,并没有什么变化。说白了,你们公司想借钱,可我们银行给储户提供了资金担保,总不能让储户的钱白白扔进了河里,是不是?”

话到了这里,简直是撕破脸的节奏了。

银行是个什么样性质的东西,只要和银行借过钱,或是存过钱的人都一清二楚。银行就是个吸血鬼,吸两面的利润,钱生钱的主要推手。

当然,银行家向来都是衣着光鲜,把自己标榜到正大光明。

被银行逼到破产的企业个人,比比皆是。

银行其实是这个世界上最残酷无情的一台机器,不会有人情不会有温度的。

顾暖其实早在学校的时候,已经听过自己的老师大批特批银行家。因此,是没有想到陈家铭在这个时候,居然想利用李常智来搭桥,走人情线。

如果说,不是明悦,是其它项目的话,或许走个人情么有那么的困难。但是,恰好是明悦,已经是圈内众所周知麻烦诸多的项目,因此,让只图钱没有温情可言的银行改变主意,想用人情来化解一台机器,想都知道是不可能的事。

人情社会,论及钱这字时,是必然打折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