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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吧,这不是宠坏了的孩子是什么?

哪有孩子对老爸是这样说话的口气,偏偏,萧鉴明看起来还挺享受被儿子批评的感觉。

坐在待客沙发里的康俊甲,佯作揭开茶杯的盖子要喝口茶,斜着眼宛如惊讶地发现陈家铭走进来,叫了一声:“陈董回来了吗?”

室内的注意力,因此才从萧夜白逗弄剑兰和自己老爸的方向,回到了陈家铭身上。

萧鉴明宛如转头也才发现陈家铭走进自己办公室的样子。

说句实话,这两个年轻人同时站在他办公室里,真是有种让他室内顿然煦煦生辉的感觉。

陈家铭一身正儿八经的气质,萧夜白不羁的洒脱劲儿,都是从外表看非常养眼的年轻才俊,各有千秋。

董事局里,对这两人的讨论,从来没有一刻休止过。

萧鉴明剑眉耸了两下之后,先对逗弄剑兰的儿子说:“坐到你二姐的老丈人身边吧。”

萧夜白对此肯定不买账的,随便一坐,坐到了韩董事的斜对面沙发里,和康俊甲隔了一个人,对康俊甲说:“听说二姐夫住院了,我上回还给二姐夫送去一束慰问的花,不知道二姐夫收到了没有?”

自己儿子收到的那篮子清明花,康俊甲现在一回想起来都眉头直跳。不是由于气怒,是想,这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败家子,究竟知道了他们的多少事情。

一个只会败家的男人,怎么会知道他们的秘密?

“咳咳。”康俊甲咳两声之后,道,“你二姐夫,没有收到你送的花,不过他回家休养了,你也不用再送过去了。”

“哎?没收到?这怎么好意思?出院了不等于病好了。”萧夜白犹如小鸡点头,“回头,我去问问谁送的花,怎么没有送到?改天我再送一束过去。”

康俊甲脸色顿时闪现过一抹菜色。

萧夜白就此翘起了二郎腿,对着老爸有所交代的样子,表示:看吧,我其实对二姐一家是很好的了,礼仪周到。

萧鉴明好像并不知道儿子玩的什么把戏,点着头说:“既然你关心你二姐的家人,记得再提篮水果过去。”

“放心吧,爸。”萧夜白一口答应。

康俊甲只觉得眼皮直跳,这个纨绔,该不会下一步学白雪公主后母给他儿子送篮毒苹果吧。

终于话题回到了陈家铭,这个本该在这次会谈之中作为主角的人。

陈家铭其实进来办公室之后都一直想不通,怎么,有萧夜白的地方,都变成了萧夜白为主角

,明明今儿的话题和萧夜白无关。

“陈董——”萧鉴明缓慢地开启了正式的话题。

陈家铭宛若镇定,站定了回话:“关于昨晚的突发事件,我正打算书写一份正式汇报的文书,到时候会呈交给董事长和董事会。不过,警方的调查结果尚未出来。”

“警察的事,有警察的办案规矩。这点,我之前和那边的公安局领导通过电话了,一切会秉公办理。伤害我们长达员工的凶手,必定会受到法律的制裁。”萧鉴明一字一话,都是严肃严厉的口气。

陈家铭的神经不由一下子绷紧了:什么叫做公事公办?

萧鉴明这话里的公事公办什么意思?

眼看,坐在办公室里的康俊甲和韩董事一样有些紧张。

萧鉴明看着他的那双眼睛,宛如一层淡漠的神色蒙在眼珠子上,浑浊的,分不清里头蕴藏着什么。

陈家铭知道这个男人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此,默不作声用眼睛看着自己猎物的时候。

头皮树立的同时,陈家铭突然选择了豁出去的姿态,道:“董事长有什么话要和我说的,董事长不止因为刚才的那番话,才把我叫到这里的办公室吧。”

“家铭,其实你也是我一直看着长大的孩子,你的家父,当年是我的战友,和我一同出生入死过。我们曾经说好了,你长大,我做你的干爸,你家父,当夜白的干爸。我们还曾经幻想过,说是让你们两人学我们两个一块去从军,当然,这个结果最终没有实现,有些惋惜。”

陈家铭听着对方这番类似慈祥长辈的话,只是脸上一片漠然。

“你家父前年病逝之前,拉过我的手,交代过我,说你在公司里还年轻,有什么问题,需要进步的,需要提点的,我不能纵容你。”

“我知道的,萧叔。”陈家铭终于吐出了一个叔字,而不是董事长的称呼。

萧夜白冷丁的目光瞟在他那张像是一本正经的脸上。

“好吧。”萧鉴明说,“你给我说说看,你为什么想省那么几个钱?我之前或是谁,有和你交代过,说非要压低腾光的价钱吗?”

陈家铭这时像是冷哼一声,道:“之前我再次决定的价格,有报批过公司,公司不是就此决定下来了吗?”

“那是因为大家都相信,这是你和对方谈妥了的价格。”

“是谈妥了。问题是,他们现在耍流氓,反悔了。”陈家铭下句话只差骂腾光不讲信用,腾光一帮蠢猪把他害死,这事儿压根不关他的事。

在这个时候,办公室里突然扬起了一阵笑声。

这声音突然在这个严肃的时刻响起来,肯定是十分刺耳地扎入陈家铭的耳朵里。

陈家铭回头一看,看到了嘴角飞扬眉彩飞扬的萧夜白。

这个纨绔,莫非是在笑他?!

“夜白。”萧鉴明不得不出声说一句儿子没规矩。

萧夜白就此放下二郎腿,摊下手发出无奈的语气:“我不想的。可是,看着他这个样子,第一次见。”

什么?

“你们看他这个样子,不是觉得自己挺委屈的吗?没有钱,却还非要买人家公司,省了钱,却挨人骂。”萧夜白说到这儿冲着对方略勾下嘴唇。

陈家铭眸子眯成了条缝,想着这纨绔嘴里还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哥——”萧夜白骤然对他这么的叫了一声。

陈家铭和在场其他人均一愣,一惊。

萧夜白接着说:“哥你没钱出句声嘛。我这个弟弟捐助你几个,你就用不着把自己的员工当成沙包被人打了,哥你要是跟着出什么事,别怪人家心疼。”

噗!

韩董事口里的茶水直射在地。

康俊甲简直目瞪口呆了,根本不敢去看陈家铭的那张脸。

如果这对萧家父子是想最大程度给陈家铭惩罚的话,无疑,萧夜白刚才那几句话,远比老鳄鱼萧鉴明要成功上百倍。

萧鉴明仿佛哀叹一声,摇着脑袋,摆着手。

陈家铭看看他,再看看那个纨绔,嘴唇使劲儿抿紧着,仿佛能抿出血痕来,挤出一串字:“董事长,他怎么会在这里?”

康俊甲只得捂了下眼。

没有想到陈家铭居然在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

是不是已经感觉事情无法挽回了,有些想自取其辱了。

萧鉴明宛如也在考虑怎么说。

萧夜白可没有他们这些顾虑,张口就说:“我爸让我给他买港口,我帮他买了,不过没有哥你省钱。哥你知道我向来败家的,给对方加了千分之一的价买下了。”

“加了千分之一的价?”

“对。因为钱,哪有命重要呢?我贪生怕死的,哥——”

陈家铭的手掌心不由攒了下。

想这个纨绔败家居然还敢振振有词。

萧鉴明对着他们两个说话了:“家铭,做生意,虽然说是要赚钱,公司需要利润,但是一昧压价,不是正经的做生意的道。”

“就是了,你把人家糊口的饭碗抢了,人家不拿刀砍你?”

陈家铭再摆头,看回插声的萧夜白,很显然,这个纨绔已经都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所以,配合他老子在这里使劲儿侮辱他!

“董事长,我知道我错在哪里了。回头我会写一份检讨报告。”陈家铭说完这话,对着萧鉴明的方向像是致歉地鞠个躬,随之转身径直走出了办公室。

望着他头也没回的背影,萧鉴明的眸光闪了闪。

康俊甲看看留在这对办公室里的萧家父子,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一句用得上的话都没来得及说。

回到自己办公室的陈家铭,把门一甩。使得帮他拎包过来的蔡姐被吓到,站在门口了。

过了会儿,出了董事长办公室的康俊甲找到了这里来,敲了他的门。

“进来吧。”陈家铭说,口气里似乎很镇定。

康俊甲可不觉得他能沉得住气,在今天被那对父子那样嘲笑之后。

进去之后,果然,陈家铭看见是他,冷笑一声说:“怎么?你也觉得他这买卖做的比我好?”

康俊甲清清嗓音,给他说出一些例外的信息:“虽然说,他给对方加了价,但是,对方很满意,给他又拉了条线,可以一并将买下的那块地附近的另一块地,一块拿下来。现在D市的情况是只怕在那里拿不到地,这点你是清楚的。”

听了这话,陈家铭是不得肺里抽口冷气,同时继续提出质问:“那么,像他这样随意加价,想成为地王吗?我们长达从来不做地王。事实上每个地王,最终下场都是凄凉的。”

房地产企业,不是说高价拿到地就是好事,要看公司能不能在拿到地之后除去成本赚到钱。

利润,才是公司的一切。

康俊甲说:“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但是,如果两块地同时拿起来,似乎总价比我们预算的还要低。”

陈家铭的脸色顿然变了。

这个败家子,怎么变成有本事赚钱了?

“现在我在找人到那边调查,暂时,不知道他用了什么人脉。”康俊甲低声地思量着说。

“你认为——”陈家铭疑问地看着他,“他有什么秘密吗?”

“我只知道,他几个姐姐都说他疯疯癫癫的。”

是,萧夜白一直疯癫的。曾经都有人怀疑,他这是因为自小遭遇过太多绑架的缘故,被绑架犯吓疯了。

这次,萧夜白突然能帮萧鉴明赚钱了,是不是昙花一现还难说。

在萧鉴明办公室里,余下的萧家父子静默地坐在那儿。

似乎在没有外人在的时候,这对父子俩连怎么开口说话都忘了。

萧鉴明向来不怎么爱说话的一个人,沉默是理所当然的事。但是,萧夜白不同。

是谁都知道,萧夜白一张宛若疯子的毒嘴,我行我素,根本不是会藏住不说话的性格。

等不到儿子说话,萧鉴明只好先开了口:“下个周末,你奶奶过生日,你回趟家。”

“知道的。”萧夜白冷清地答。

“怎么,和你奶奶都置气了?”萧鉴明对儿子这个反应是有点想不明白了,按理家里老人是最疼萧夜白这个孙子的,孙子要什么就给什么的那种,连他这个老爸都看不过眼,觉得老人家过于宠溺。

“没有。我上次回家都没有遇见奶奶。”萧夜白说。

听儿子这话又挺正常的,萧鉴明没有来得及多想,望下手表的时刻说:“我下午要去开个会,要不,你在这里等我回来,晚上一块吃个饭。”

“爸,你去应酬吧。我回家,有人煮给我吃。”

【80】谁也不能抢走你

回家有人给儿子煮饭吃?

萧鉴明看着那盆儿子逗弄过的剑兰,隐隐约约感觉到儿子好像有点变化。

倘若像以往,这种回家吃饭的话,绝对吐不出萧夜白的嘴。

没有办法,家里一堆人,四个女儿,而且都结婚了,人多自然口杂,别说儿子不喜欢回家吃饭,他也不怎么喜欢。

现在连他母亲,萧老太太,都经常外出找老友喝茶找乐子。

汤叔把整理好的文件拿进来给他的时候,看见了他若有所思的表情,于是说了一句:“董事长,今晚在帝豪订的那个——”

儿子喜欢吃帝豪的饭,他原本把父子俩的聚餐安排在帝豪了。

“算了。”萧鉴明一摆手。

汤叔从他脸上不但没有看到一丝沮丧失望的味道,反而是萧鉴明微微勾起的唇角扬出了一些余味未尽来。

“年轻人嘛,外面花花世界很多,多看看,不是坏事。”

汤叔是听不懂萧鉴明这话的了,只好尴尬地拿着萧鉴明办公桌上的办公杯添水,随之,又给萧鉴明叫了车,萧鉴明下午要出去开会。

长达集团里,很多人听说董事长神秘的独生子出现了,而且到了公司里来。

不少女粉丝,在办公室里也好,走在走廊里也好,都驻足在窗口边上,希望能一睹首富儿子的真面貌。

瑶姐见自己组里的男人都跟着女人往窗口看,不免讶异:这些人怎么了?

女的看男的就算了,叫花痴。男的奔着去看男的,不就变成天下大乱了吗?

“瑶姐,你是不知道——”设计组里的一个小年轻,干脆对自己组长吐了实话,“萧公子的拥簇,从来不止花痴,萧公子是微博上少有的男女通吃的大V。”

“男的为什么——”瑶姐并不知道原来自己公司董事长的儿子在微博上如此赫赫有名的,赶紧在年轻组员的领导下打开萧夜白的微博来看。

这一看,还真的是这样。

萧夜白一堆粉里面,居然男性比例高于女性比例。

这种情况,如果放在流行的总裁小说里面,简直不可理喻。

“他吸引你们吗?”瑶姐问自己组里的男组员,口气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萧公子说每一句话,都让人回味无穷。说白了,每个人都有受虐的倾向,更多人喜欢被萧公子虐——”小年轻把现代九零后的词语说得信手拈来,潇洒飞扬。

瑶姐七零后的,只能傻听着:隔代,没法。

看回董事长儿子历往写的微博,瑶姐突然眼皮子一眨,惊问:“他结婚了吗?”

董事长儿子,是独生子,未来的长达继承人,结婚这么大的事,长达里居然没有公告吗?

瑶姐或许心里想着,哪天喝上董事长给长达每个员工的一杯喜酒,或是吃一颗喜糖也行。

首富的喜气,怎么都得沾沾。

“他的太太是谁?”瑶姐提出疑问。

这个问题,肯定全世界的人都想知道。可偏偏萧公子的微博上没有任何透露的痕迹。

小年轻组员说:“有人猜他娶的名门千金,不知道是哪一家而已。”

瑶姐却不这么想,倘若两个豪门家族联姻,不得被长达的公关部门大张旗鼓地宣传。只有这样做了,可以扩大公司的名声和影响,影响到公司股票直接上涨。

总归这个事儿是个谜。

只是,眼下,这个谜底似乎有拆穿的可能性了。

瑶姐准备去医院探望方永兴。下午下班后,直接去了医院。

方永兴今天,刚从住的区医院,转到了长达投资的明新医院。听说,这还是萧鉴明亲自吩咐让人事科给他安排的转院手续。

在董事长萧鉴明看来,像方永兴这样忠心耿耿的老员工,哪怕是伤情不是非常需要转到明新,可只要冲方永兴是为公司受的工伤,都必须享受最好的待遇。

瑶姐同样觉得,能在一家公司干不干得下去,关键得看公司的领导人。

萧鉴明这点人品,真的很好。

让人忍不住死心塌地的。

对此,方永兴早有想法,对她说:“董事长以前当兵的,当连长的,在部队里,对士兵一视同仁,表面严格,实际上爱心有加。”

瑶姐听他这话不禁抿嘴一笑,觉得他真算得上是萧鉴明的超级粉丝了,否则怎么会肯一路在长达受虐的情况下对长达不离不弃。

“按照你这个说法,你认为,今后,最能继承董事长的人是谁?”瑶姐今天,明显是受到什么新闻刺激了,提起了这个在公司里最为敏感的话题。

方永兴保持警醒。他住的这家医院,现在是长达底下的医院,早就听人说,医院里都有长达高层的眼线,在这里说话,肯定不同于在其它地方。

好在萧鉴明给他安排了一间独立病房。

给自己在削苹果的媳妇一个眼神。

他媳妇立马走出去房间给他们望风,再把病房的门小心给关上。

方永兴开始问:“怎么?今天公司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没有听说吗?陈董这次率队出差,搞出了个大碴子出来。”瑶姐说。

方永兴神色一丝凝重:“庆忠和顾暖这回跟着他出差,担惊受怕了。这是我当初没有想到的,早知道,不让他们两个调部了。”

知道方永兴是个护犊子出了名的,自己的爱将差点儿遇到命害,不仅自己担心,认为责任也有在自己身上。瑶姐安慰起他:“陈董做事向来稳靠著称。事实上这事出来,公司里哪个都是很惊讶的,包括董事长。”

“董事长惊讶吗?”

方永兴突然提出的这声质疑,让瑶姐当场一愣。

“应该是吧。”瑶姐慢吞吞的,迟疑地说,“听人说,陈董一下机,马上被喊到董事长办公室里去了。”

方永兴道:“我看不见得。”

“怎么不见得?”

“陈董的脾气我知道,多少有些斤斤计较。”

瑶姐瞪了下眼,怎么她就从来没有感觉到这点。

方永兴其实,从来也不爱在他人背后去专门评头论足某个人,尤其是自己上司,公司里的那些高层。这里头涉及到太多的秘密和争斗,他却只想一心做好自己眼皮底下的工作,没有想过加入这场宛如泥沼似的混斗里面。

普通人嘛,为了图口饭吃,何必要求这么高,抱负那么大,自己又这个年纪了,早没有这个年轻的冲劲了。

但他到底是萧鉴明欣赏的人,在长达做了多少年的老员工,长达进进出出的新人他都知道的,看在眼里的。陈家铭算起来,是在他之后进的公司,一路来什么样表现他都知道。这点看人的水平,方永兴是有的。

听方永兴说陈家铭有这点儿瑕疵,瑶姐想,萧鉴明更是应该早察觉了吧。那么,萧鉴明找陈家铭去办公室做什么。

再有另一个消息,瑶姐告诉方永兴:“董事长的儿子,我们长达未来的继承人,今天到公司里来了。不过,我们都没有能见到他长什么样。”

说起这个神秘的萧家公子,方永兴说:“他进出公司,从来走的是秘道。我也从来没有见过他长什么样。只是听人说,他挺可怜的。”

瑶姐更被他的说法吓一跳:“可怜?”

萧夜白哪点可怜的,不是堂堂首富的儿子,有钱有势,叼着金勺子出身的贵公子,是人都妒忌的对象。

“听说他刚出生,生母就走了。”方永兴说,“没有母亲疼爱过的孩子,你想想看。”

门口,这时有了些声音。

方永兴的媳妇看见唐庆中带着顾暖,两个人拎着水果走来,因为都认识,马上笑开了给他们拉开门:“怎么来了?你们不是出差吗?”

“别提了。”唐老鸭一言难尽。

他下午坐飞机到的这边,回家和老婆见个面之后,听说方永兴被转院了,心里因此有些担心,赶紧和顾暖联系之后跑了过来。

近来公司里意外频发,让他唐老鸭的心脏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顾暖跟在他后面,一句话都没有说。却是刚才快走到门口的时候,见方永兴的媳妇着急给他们开门,里头传出方永兴议论她老公的话,被她听了个正着。

只听他说,说她老公从小没有母亲疼爱。

一想到这儿,真让她觉得家里那位小盆友怪叫人心疼的。

等会儿,还是回家给他煮饭吧。本来,她都想好了出来探完病人之后直接吃完饭回去的。

两个人走进了病房里,看见瑶姐都喊了声:前辈。

瑶姐看见他们俩来,由于他们两个今天回来都没有到过公司,因此紧张地打量他们:“没有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