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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唐教授担心被老板责骂?那何必答应我上来?”

唐思礼那表情没有变,看似高深莫测的微笑,说:“我只是想,你一个人生活方便不方便?没有理由他知道了的话,还让你一个人独处。”

感觉好像没有什么事可以瞒过这个只爱钱的外科教授。顾暖就此早已怀疑,这个人,究竟手里握了多少秘密。

唐思礼跟随她进了门。在客厅里坐下。这里他来过一次了,因此并不陌生。

顾暖给他倒了杯水。

唐思礼端起水杯,喝了一口,道:“萧太太找我来,说是想交易?”

这个爱钱的教授,除了交易两个字,好像没有其它可以从他口里听到了。

顾暖说:“听说,唐教授一直有给我先生看病?”

“想问萧先生的身体情况吗?”唐思礼似乎早猜到是这样,表情未变,从容地说,“这点我没有办法说,属于病人*,等萧先生自己告诉你吧。你问他自己吧。”

“要是我问他,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他怎么回答我?”

意外,俨然挂在了唐思礼的脸上,让他拿着水杯的手顿在了半空。

顾暖能从他掠过的那抹诧异的眼光里看出,他不是诧异萧夜白自己都不知道的事,而是诧异她居然能察觉出这事。可见这事儿,真没有几个人知道,是高级秘密了。

大白狗平常是很能装的,因此,他人总以为他只是疯疯癫癫而已,都根本没有仔细留心过他真正的内心世界。

要不是这个男人,一步步地走进了她顾暖的内心世界,总让她感到心疼。而且,他明显和欧亚楠一样,忘了——

“萧太太,你的洞察力确实出乎我意料。”唐思礼说的这话,貌似肯定了她的推想。

“唐教授应该知道,一个聋子,除了善于察言观色如此来搏生存以外,又能如何?”

唐思礼对她这话不予置评。

可想而知,这个人,只想着钱而已。也或许是医生的缘故,他在医院里看到的可怜人,只会比她顾暖更多更惨。

“我相信你应该听说了,萧先生遭遇过绑架。”

“是的,我听他身边的人说的,说他遭遇过一次绑架。”

“那都是发生在他童年的事,给他背负上了心理阴影。但是,他忘记的事,看起来并不是他自己要忘记,而是被人故意抹去的。”

记忆被人故意抹去?能有这种类似科幻电影的事发生吗?顾暖眉头一皱:“唐教授,你说的,有什么根据?”

“对我这个医生来说,我觉得,要让人故意忘记一件事并不是很难。”

好像他本人就能轻而易举做到这好像不可能的事似的。

顾暖锐利的眸光在他那张清冷的脸上扫过去。

唐思礼慢慢地又喝了口水:“只要了解,人的记忆是怎么发生的一个机制,只要破坏其中的一个具体环节,那是非常容易办到的事。”

“你为什么突然和我说这些呢,唐教授?”顾暖道,“我好像都没有出价钱呢。我怎么觉得,不是我想买你的东西,而是,你想买我的东西?”

所以说这个女人,该多么聪明。

唐思礼嘴角微微一弯:“世界上没有比萧先生更慷慨的老板了。萧太太你现在也出不了比萧先生更高的价钱。”

“也就是说,我有什么东西,是唐教授你需要的吗?是什么?你不说,我也没法给你,不是吗?”

唐思礼的表情这时更是莫测地微闪而过,道:“萧太太都心知肚明了,何必我再说呢。简单来说吧,看过魔术的人都知道,魔术师手里都有一把钥匙,这把钥匙,既可以把门关上,又可以把门打开。萧太太,你就是那把能打开潘多拉盒子的钥匙——”

顾暖的眼睛眯一下:“你意思说,我和他失去的记忆有关?”

“和欧医生失去的记忆也有关。”

这男人最令人讨厌的就是这点,最喜欢抓人短处。

“我怎么认为,唐教授给我老公治病也好,招了欧医生当学生也好,看起来,都只是因为对他们两人感到有兴趣而已。至于是对他们的病感到有兴趣,或是对他们握着的钱感到很有兴趣——”

“你可以当我对他们的钱有兴趣。”

“你要这么多的钱做什么?”

“那么,萧太太你呢,要那么多的钱做什么呢?”

顾暖冷笑:“长话短说吧,唐教授,你说我是可以打开他们魔盒的钥匙,欧医生的事暂且不说,我老公,我以前从来没有和他见过面。”

“我可以问你一句话吗?”唐思礼慢悠悠地抬起那双深邃黑暗的眸子,扫视她的眼睛说,“你自己的耳朵怎么受伤的,你记得吗?”

说起来,那一次,她去和带走小笙的女人见面,回来的时候,她肯定不能和父母说这件事的,在路上,发生了车祸。她头部受到了创击,但是,不严重,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只知道后来自己耳朵因为那次受伤之后,越来越差,有一段日子几乎什么都听不见的状态。

“还记得当时车祸的场面吗?”

“不记得。”顾暖道,“当时,整个脑子都像是要炸开一样,轰隆隆的,我的耳朵都听不见了。”

“剧烈的撞击,导致你的听力传导系统出了问题,而且不是简单的耳膜受损,因此,你没有感觉到流血等症状。其实这样没有表象流露出来的创伤,相当于内脏受损,反而很是严重。你迟早会全部听不见的,萧太太,因为,消炎药对于你,都没有什么作用了,说明不是炎症,而是听力神经,受损了。”

顾暖微垂眉。

唐思礼喝着水,对于他来说,每天不知道和多少病人说过诸如此类让人绝望的话,习以为常,早麻木不仁了。

“或许,等到我死的那一天,才可能什么都听不见呢。”

唐思礼抬眉,似乎又被她的话受惊到。

顾暖微微一笑:“不要拿那些专业名词吓唬我这个聋子,唐教授。你吓唬我老公,吓唬你学生都可以,但是,不要想着吓唬我。我可是从死亡潭子里爬出来的女人。”

唐思礼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顾暖双手交叉,一条腿架到另一条腿上,姿态优雅地说:“好好谈条件吧,唐教授。把你知道的事情,从我老公进行催眠,或是从你学生进行催眠得到的消息,都告诉我。既然,你都想从我身上得到那把钥匙,不是吗?”

盛夏,总是在暑假的第八个月,表现到淋漓尽致。室内空调的温度在这时会开到巅峰,造成了一种反而让人不太舒服的空调病。

钟巧慧打了个喷嚏,抬头时,看见顾暖从办公区外走了进来。

嗨。她扬起手。

顾暖见到她,走了过去,昨天没有来得及说的话可以说了。

“你昨天去哪里了?”钟巧慧偷偷问她,“是不是你老公假公济私了?”

看看吧,大白狗是不是该挨骂。做这种事儿,不怕天谴,多少人都看在眼里呢。她这不得变成红颜祸水了。

顾暖说:“去医院了,和医生了解我师哥的情况。师哥说是今天下午出院。”

“你老公没有和你在一起吗?”钟巧慧神秘地眨下眼,“你不知道吗?我在网上也是萧公子的超级粉丝,只听他说话吐骂,都觉得是一件享受呢。”

顾暖:呃。这么多人喜欢受虐吗?

人事部这时打来了电话,告诉她们两人,她们上司,即萧董的办公区已经安排好了,在东区。

两人抱上文件箱,准备转移阵地,一边走,一边钟巧慧说着昨天顾暖不在时发生的事。

“陈董,把李常智和小柳叫进自己的办公室之后,很久都没有出来。整个部门的人,都听说了,说这是一场生死决战。有些人打算继续旁观,有些人蠢蠢欲动。想巴结陈董和萧二小姐的,都开始暗自动作,打算帮陈董一把,到楼下仓库的资料库里翻找资料了。我本想跟着下去看看情况的,结果听说,突然楼下仓库的人员爆满,太多人跑到资料室找东西去了。有人为了抢一个箱子,都差点打了起来。”

说白了,没有一个人,不见到机会不想抓住往上爬的。

钟巧慧继续说:“你前辈,后来跑招商部去了,好像去那里翻找以前的资料,然后,不意外,被招商部的人骂了回来。他想帮你——你什么想法?”

顾暖抬头,能对上钟巧慧那双疑问的眼睛。

只见钟巧慧说了这么多形势紧张的话,她顾暖好像完全不为所动似的。

“下午,我师哥回来,开会的时候再说吧。”顾暖道。

钟巧慧耸耸肩膀,同时取笑她:“瞧你鬼鬼祟祟的,肯定是有什么好牌子握在手里面了。”

在她们一边走去东区时,后面,小柳跟在她们后面一段距离的地方,踮着脚尖看她们的表情,好像她们的话,都传进了她耳朵里。

大战一触即发的趋势,公司里人人自危的态势。有人甚至想,要是押错了对象,是不是该找下家了。当然,有的人可是一点都不甘心落后。

再有,像瑶姐,像在医院里养伤的方永兴,平平静静的,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只关注自己该做的工作,没有打算踏浑水的打算。

在公司给萧夜白安排的新办公区域,看着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地方,其实只有四个人办公,要大面积也没用。唯一可取之处是,地理位置偏僻,属于*度极高的地方。从这点看来,萧鉴明对自己儿子,真不错。

顾暖把自己的文具箱子放在了办公桌上。

钟巧慧四处逛了一圈,回来说:“这里倒是安静,最近的,离我们这里最近的办公室,都要隔一条走廊,两百米以上。”

顾暖看看表:“清扫一下,然后,吃个午饭,差不多。”

钟巧慧听她这话就笑:“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是个家庭主妇?”

本来就是嫁了人的黄脸婆。况且家里那位大白,出了名的洁癖怪癖。

时间过的快,到了下午,大概一点半的时候,傅玉博坐着公司去接他出院的车,直接先回到了公司报道。

顾暖和钟巧慧一块站在大门口迎接他。

傅玉博住了一段时间的医院,好像没有变瘦,还反而变胖了些。

可想而知,他这事由于牵涉到陈家铭的名声,因此有陈家铭的特别交代之下,明新的医院,根本不敢怠慢他。好药,好营养,全给他补了。

即便如何,到底是大病一场,傅玉博整个人还是变了。从以前的稍微严肃古板,到现在的异常肃穆,好比经历遍了人生沧桑。

顾暖似乎很能体会到他心里的这抹痛楚,想当年,她也是这样过来的。

钟巧慧体贴地走上去,帮傅玉博把手里拎着的简单包袱拎过来,说:“傅经理,其实你在家再休养几天,萧董也不会说你的。是不,顾暖?”

家里那只大白狗,本就是无所谓的那种人。顾暖点点头。

傅玉博的眼只是淡淡垂下,口气也很淡的,说:“难得萧董看得起我,我再不知好歹,那就是闹笑话了。”

钟巧慧和顾暖分明可以听出他口气里的复杂,心里想,这个病,真是把他吓到不轻,只能慢慢消化了。

三个人走进了团体的小办公室里,静等头目过来。

听说萧夜白是坐车,在傅玉博到公司之后,后脚也到了。

按照张小链的说法,他这不是赶着来公司开会,是赶着来公司看老婆。

没多久,傅玉博和钟巧慧,终于见到了传说中那位董事长的败家子儿子。

萧夜白今天倒好,学起了陈家铭穿白衬衫和黑西裤,黑皮鞋,唯一,那点和陈家铭规矩的言行举止截然不同的气质风态,绝对是一眼都可以被人看穿是装的。

“都这么早,不用睡午觉吗?赶着催老板不睡午觉?”萧夜白刚走进办公室门口,这么一说。

会议室里,除了顾暖习惯了他这张嘴以外,其余两人自然都是目瞪口呆了。

钟巧慧连忙站起来澄清:“不,不是——”

萧夜白径直拉开桌前的一把椅子坐下,接着看到傅玉博也跟着站起来,摇摇笔头:“怎么?都喜欢站着不喜欢坐着?我可是喜欢坐着不喜欢站着。”

钟巧慧和傅玉博只好又砰的坐了下来。

顾暖可以明显看到他们两人脸上闪过的紧张和紧绷。

说起来,陈家铭那样严厉的人,都不能让这两人瞬间情绪这般害怕。不得不说,这位吊儿郎当的败家男人,其实挺有魄力的。

很快的,钟巧慧也意识到了这点,低声和身旁的顾暖交流:“你老公,在家里也是这样?”

“你问我在家里对我老婆怎样?”

只要事关自己老婆,大白狗的耳朵尖锐得很。

钟巧慧赶紧回头,说:“对不起,萧董,我不是——”

“你要问就直接问嘛。我和我老婆那点事,正大光明的,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我和我老婆那么恩爱亲密,你们问我她多少三围,我都知道的。”大白炫耀地说。

顾暖很想冲过去,把大白狗的嘴巴拿布条塞住。

钟巧慧不由吃吃吃地笑着。

傅玉博跟着不禁莞尔。

啪。

笔被扔到文件夹上面的声音。

室内三人听见这声,再抬头望过去时,见那个坐在椅子里本来漫不经心的那张纨绔脸,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钟巧慧的心头猛地加速,深刻地感觉到了,眼前这个男人的眼睛,和陈家铭的眼神,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

他微眯着眼,诚然已是一头站在鳄鱼池子边许久的窥觊着所有鳄鱼的美洲虎。

【97】暖儿我们私奔吧

既然那帮老头子说了,谁做的最快,利润最高,是赢。

条件两个,速度,和利润。

如果单纯追求速度,没有利润,根本不叫做赚钱。一样的,时间是金钱,如果一昧追求利润,不讲速度,一个项目拖到猴年马月,在这期间光是货币政策的变化,都可能把你一开始预算好的利润吞灭到一干二净。

一个聪明的生意人,是知道这两者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那么,如果舍弃其一,是一,或是二呢?

这永远看起来是个无法有正确答案的问题。有的成功的投资家,一个投资十年以上才出成效,高科技的投入更是个无底洞,或许一代人都看不出效果。因此,国内的投资家更喜欢快,快出效果,快回笼资金,再做投资,造成的效果和影响力,即变成了如今的国内状态,一昧地追求暴利。好像讲质量讲品牌,都没有钱来的重要。

老外看来早过了中国国内投资家的这个迷茫的时期,钱对他们来说,认为是可有可无的事情,更重要的是梦想理念。当然,不能因此责备国人。

国内的福利和国外的福利怎么比,国内的人没有工作就得喝西北风,国外的人没有工作照样有碗饭吃,说白了,国人的精神状态,仍处于一种对钱饥饿未饱的时机。所以有了全世界最高的储蓄率,没人敢花钱,没有安全感。

不要想着这是普通老百姓的事,因为所有的投资客,所有的握有资产的人,只要是国人,免不了要过这个坎。这个,所有国人都焦虑不安的坎。

“你们认为,做一个项目,最难以解决的问题是钱吗,还是什么?”

钟巧慧和傅玉博皆是一愣,这样的上司他们从来没有遇过。一般来说,公司里讨论做一个项目,不就是从这个项目本身的题目开始说起吗?

眼前,这个传说中的纨绔,是真的懂,或是一窍不通,在吹嘘?

“这——”傅玉博双手交叉在桌面上,脸色稍显沉重,说,“钱应该是所有项目遇到的最困难的问题。”

其余人似乎很能理解他这话里的含义,他以前在财务科工作,应该最了解公司的财务状况。财务又是公司里最核心的部门,什么部门都好,与财务脱不了关系。在财务科,傅玉博大概都看到了所有那些失败的项目,在财务这里OVER的最终结果。

论及公司程序,有些人可能还不懂。财务是最后一关,最后一个坎,因为凡事都要用到钱,项目策划到多好,多OK,只要财务不说OK,一切都是枉然。这样最后一关死在财务这个鬼门关上的项目,多如牛毛,懂行的人,早就看得麻木了。

要说财务都是不通情达理的吗?那倒不一定。像之前的明悦,不也是被无数人诟病,然后最终萧鉴明给拍板了。

说来说去,谁握着钱,才是那个关键所在。

所以,傅玉博这话,无疑得到的是萧夜白的一阵低笑不已。

傅玉博和钟巧慧都面色凝结,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这个年轻的上司,在传言中貌似很糟糕的一个人,但是现在看起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究竟有多少人知道?!

“老婆,你怎么想的呢?”萧夜白突然抬起头,对着顾暖那儿轻轻挑挑眉头。

顾暖一本正经的:“萧董,在公司里公私分明。”

小朋友一撅嘴,同时在收到她瞥来的一记冷目时,赶紧收起脸,表现出好像异常冷静优秀的上司形象,道:“是,我刚才不过是考验下你,顾职员。”

钟巧慧努力地憋着,以免一口口水喷出来。坐在对面的傅玉博的表情,一样快忍俊不禁。

难怪外面的人都说萧公子疯疯癫癫的,看来确实如此。

顾暖在家里,算是早习惯了这厮千变万化的面孔。不懂的人,像钟巧慧和傅玉博,那肯定还有苦头吃的。

只见自己老公坐在椅子里甩着手里的办公室廉价圆珠笔,和陈家铭一直规矩的在口袋里别着昂贵的钢笔完全不一样的形象,是谁,看到这个,都会掉以轻心吧。

顾暖在心底里微微一笑,想鳄鱼吃人时,那些被锁定的目标,哪个不是因为掉以轻心命丧黄泉的。

“请说吧,顾职员。”

“我个人认为,钱不是问题。世界上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最难解决的问题永远是人。”

顾暖这话,不仅让傅玉博和钟巧慧陷入了沉思。

只这么简单的一句开场词,无疑是把整个团队的思路扭转到了一个崭新的方向和道路去。

钟巧慧抬起了头,对着萧夜白笑道:“萧董,你说的对,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无论速度,利润,都不该是最先考虑的对象,最先要挖掘的是人的价值,只有这样,或许可以看到最大的那个宝藏。往往最大的宝藏,都是被人藏着掖着的。”

对此,傅玉博显得比较实际,说出自己另一个看法:“但是,初期筛选,我们手里能拿到手的,只有数据,没有什么人。终究,要从数字里面先挖掘出东西来。”

“你说的没错。”萧夜白拿笔指着他,“那么,你准备怎么从数字里挖出宝藏来呢?”

傅玉博再一惊,肯定没有想到被对方这么快的追问。可以说,萧夜白思维的敏捷度,是他从来没有遇到过的。

一下子,让他回答不上来。

“坦白来说吧,我们公司,失败的项目与成功的项目比,应该是,如果包括最前期的策划提案来看,最少不会低于一千比一这样的一个比例,这个比例算是很低的了,在成功的公司里面来说。这么庞大的,数万个失败的项目,你要怎么找?看数字?恐怕看天书吧。”

哎呦,确实和传说中一样毒舌呢。钟巧慧摸着胸口,真有些小生怕怕的了,凑着顾暖旁边,又说:“他怎么比我想象中可怕多了?”

顾暖脑海里再浮现在家里小朋友讨糖吃的情景。

是有些判若两人。

大白不认真还好,一认真,像催命鬼一样。

只见傅玉博被接连追问了几句之后,已经脑袋可以垂到地上的低度了,恐怕自信心都快全无了。

被击败到体无完肤,这是确切无疑的。

萧夜白也觉得可以点到为止了,都是金融家,投资专家,学了那么多课本知识,在社会上也混过了一段日子了,如果真把社会当成课本只会研究数字,早就该拜拜了。

“萧董准备怎么做?”钟巧慧问,也算是给傅玉博解围了。

萧夜白貌似惊讶地瞪了下眼睛:“这不是你们做的事吗?要不然,我雇你们过来干嘛?”

室内三个人全部汗滴滴的。

顾暖终究记起来了,这厮在家里从来不做饭的,只负责吃饭的。大白狗永远都是,用钱使唤人,自己才不用出力。

“萧董——”钟巧慧不得不拉出了一张苦瓜脸,接下来凭他们三个自力更生?

这不是一场非常重要的,可以决定到他本人生死的决战吗?怎么他自己可以不参与?不害怕他们把他的生死给弄砸了吗?

大白狗好像都没有听见他们说话了,四处找水喝。

顾暖站起来,到旁边的饮水机里拿了个塑料杯接了杯水,端到他面前。

在家里侍候他习惯了,知道他从来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那种,有时候自理能力是零的。

钟巧慧和傅玉博不得不再对下眼:天,这种上司,究竟可靠不可靠?他们两个,不会上了贼船的吧?

再说,另外萧家四姐妹各自组成的团队,犹如钟巧慧看见的那样,早在那天中央会议厅的回忆一开完,都急匆匆地开始绸缪了。

哪里像他们这样一直给拖到了第二天下午才开始开场,并且,上司还说把东西全丢给他们自理。

最新的消息是说,老二的团队,老三的团队,都是连夜开工的,马不停蹄,根本没有停下一分一秒的节奏。相比之下,似乎老大和老四的情况稍微缓一些。可实际上是,老大根本都不在长达里办公,萧淑梅在本地都有自己的公司总部,招了一批人马,说不用占父亲地盘,带回自己公司里做工去了,其余人,想知道她率领下团队的动静,可谓是难上加难。

见老大这么做,老二萧淑兰一样在本地建有自己的办公室,一样拉着自己团队走了。只有陈家铭,因为兼任着公司里的重要职位,不可能整天在萧淑兰的公司里泡,每半天还是得回长达一趟。在他人眼里,这似乎只是他的一个借口,其实他是主要回来刺探其他竞争对手的动静的。

萧淑菊之前嫁了人以后,都是标准的家庭主妇。不像老大老二有自己的公司。但是,她老公有。

在考虑再三之后,林家乐在自己公司里给她专门划了一块专属区域,让她可以带人,到这边秘密开工。毕竟,这种涉及商业竞争的比赛,肯定是保密工作第一,自己的情况,越是不被竞争对手知道越好。

照这样的情况来看,似乎只能在长达里办公的老四萧淑珠,和萧夜白,是最容易被泄密的人了。

萧夜白刚低头喝了口水润润嗓子。那边,办公室的门,被人敲了两下。

有个声音在门外喊了起来:“夜白,是我,四姐。你和弟媳都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