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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车,她记得一开始,是冲着他过去的。

“萧先生手臂脱臼了,没有大碍,我让他在外面坐着等着。”唐思礼给她缝完最后一针,歇口气,道,“萧太太你不要动。伤口刚缝好,太用力的话,会再出血的。”

顾暖没有动,是动不了,被他们两个按着,然后在缝完的伤口上涂抹上火辣的消毒水。

欧亚楠近距离看她的眼皮子直眨,仿佛能体会到她的疼,说:“疼的话,给你点止痛药。”

“不用。”顾暖一口拒绝了。止痛药她知道怎么回事,以前她牙痛吃过,吃完头晕晕的,什么都不能做。

或许早就知道她是这个答案,腹黑的外科教授笑了一声,说:“萧太太不喜欢任何具有安眠成分的药物。”

顾暖对此保持安静。

处理好她的伤口,唐思礼脱掉外科手套,准备出去再处理萧夜白脱臼的手臂。

欧亚楠在旁边给她换上点滴。

顾暖转头看着他动作,这些本该护士做的活,可明显只有他和唐思礼包了全部,可想而知其中发生些什么事了。

留意到她的眼神,欧亚楠对着她,严肃地说:“放心吧,有我和教授在。只要是病人,我们不可能见死不救的。”

顾暖对着他点了下头,接着有些担心的目光望向了外面。

在隔壁,展大鹏看得心惊胆战的。

因为他本人知道脱臼怎么回事,被医生扳回那只手的时候会有多痛,可能比脱臼那会儿更疼都说不定。

可萧夜白俨然表现到像个木头人似的,毫无感觉的,被唐思礼这样抓着手咔的一声,直接把脱臼的关节给掰回去了。紧接,唐思礼给他的肩关节处挂上固定带,需要固定一段时间。

这期间,萧夜白依然是一点脸部表情都没有。

展大鹏弯下腰,轻声道:“二哥,是不是疼过头了?”

疼过头了,反而喊不出疼。

哪里知道,萧夜白突然吐出这么一句:“你嫂子都没有喊半句疼。”

展大鹏哑然。

感情这男人是怕老婆说他不如自己。

唐思礼给他仔细地处理好,因为他的伤比较轻微,因此主要对他解释顾暖的情况,说:“萧太太需要住院一段时间,虽然现在脑部CT暂时没有察觉异常。但是一些微小的变化,有可能初期查不出来。萧太太有过短暂的意识丧失,需要更为留意一下。”

“既然你建议的住院,她住院期间,责任全在你头上。”萧夜白说。

如此冷酷无情的老板。唐思礼都不禁抖了下的样子。

展大鹏在旁看着,心里喊:乖乖,真只有萧夜白能治得住这个腹黑傲娇的外科教授。

“走吧。”萧夜白挂着受伤的手臂站起来,道。

展大鹏诧异他不进去看下顾暖。

萧夜白直接走了出去。

展大鹏只好跟在他后面。一路,分明能感觉到他不同寻常的情绪。

从医院的侧门出去之后,坐上了门口叫来准备出发的车。

展大鹏代替开车来的司机坐在驾驶座上,问:“二哥准备去哪?”

萧夜白清冷的眸珠藐视前方,好像一动不动的,说:“车一开始冲着我来的。”

展大鹏知道他指的是撞顾暖的那辆肇事车。

“你知道为什么吗?”萧夜白仿佛漫不经心地问。

展大鹏既然都听他这样说了,只需稍微琢磨,马上意识到大半截,道:“因为知道嫂子一定会扑过去救二哥。相反,如果直接撞嫂子,二哥会过来救嫂子。对方目标是嫂子不是二哥。当然,不排除对方含有一箭双雕的预谋。”

“你认为,那车都敢明目张胆地当着我的面,利用我来撞你嫂子,意味着什么?”萧夜白再问。

展大鹏随之一阵沉默。然后根本不需要再问萧夜白,开着车直接往长达去了。

萧鉴明的办公室里,汤叔给萧鉴明的办公杯里倒上杯水,萧鉴明取出药瓶子,刚要在自己掌心里面倒出一颗药片时,门口突然有人喊道:“萧董——”

他这个地方,只有一个人敢长驱而入。

是他儿子。

萧鉴明手里的药片没有犹豫的,瞬间放回了药瓶里,然后拉开抽屉把药瓶放回了抽屉。

门一开,萧夜白穿过门进来的刹那,汤叔惊讶地放下手里的水壶,问:“少爷你的手怎么了?”

萧鉴明那双老谋深算的眸子里分明沉了沉。

萧夜白那只明显挂在胸前悬挂的手臂,被绷带紧紧包裹,不像是装的。

汤叔紧张地吞下口水,给萧夜白搬椅子。

萧夜白摆了下那只没有受伤的手,径直走到萧鉴明的办公桌前。

父子俩,隔着一张红木办公桌,面对面,眼对眼。

室内默默无声,弥漫着一股令人难耐的气息。

汤叔在旁边可以近距离地听到任何声音,可是并没有听见他们父子俩的说话声,不,连急促点的呼吸声都没有。他自己则是早被吓出了身冷汗,扑通扑通的,心脏都快跳出了胸口。

冷静。

冷峻。

好比战场上两个武士,一老一年轻,不需要持矛,赤手空拳,隔空相对,仅凭各自身上的气势,已然开始进行着历史上最震撼人心的一场对决,四周的人,都只有隔海相望远远瞻仰的份。

这么敢在萧鉴明面前,一点紊乱的呼吸都没有的人,据汤叔知道的,只有眼前这一个了。

萧鉴明的嘴角,先一步微微地扬了扬,嘴巴微启,问:“怎么了?”

说话的时候,眼睛是一直看着儿子悬挂的那只手臂。

旁人看不清楚他眼里闪过的是什么样的目光。

萧夜白站在他面前,像是站在高处,从高到低俯瞰着眼前这条老鳄鱼,说:“你明知道他会干什么,然后默许他撞我老婆。”

萧鉴明不说话,看起来也不准备对他的这句指控做任何回复。

“不肯承认是吧?”萧夜白没有冷笑,只是用非常冷静的口吻陈述着,“在你眼里,钱比人命重要——”

“少爷!”汤叔惊呼一声,明显不赞同萧夜白这话。

萧夜白冰冷地扫过打断自己话的汤叔的脸,继续说:“他干过什么事他心里最清楚。其实我本该很清楚了,在他害死我妈的时候,就是很清楚的了。在他心里面,他的公司,他的事业,他的抱负,都远比人命来的重要。”

汤叔的心扑通跳的更厉害了,因为萧夜白突然吐出来的这些话很是吓人,萧鉴明的心脏会不会因此受到刺激。

于是,他担忧的眼神望到了萧鉴明的脸。

萧鉴明的脸上,几乎没有半点表情浮动,仿佛不被任何事任何话撼动一样。

“你最好赶紧把我踢掉,我告诉你,不然的话,我会把你的公司毁的一干二净,我说到做到。”

终于,萧鉴明那张似乎永远不为所动的脸,因为儿子的这句话抬起了头,猛地皱起眉头说:“这个公司,不是我的,是你妈的。”

“我妈的?害死我妈的东西我要来干嘛?!”

“我不知道你听信了谁的胡言乱语。这家公司,由我和你妈一起创建的。你妈对这家公司付出的心血,远比我来的更多。如果你想指责这家公司,最好先想想为了你付出性命的母亲。”

“你不用谎言来欺骗我。没有一个母亲会指责自己的孩子。孩子在医学上也不会说非要夺走亲母的生命才能落地。这是不符合生物学规律的。”

萧鉴明很明显惊讶地眨了下眼,不敢相信儿子嘴里能吐出这样的话。这明显不合逻辑不是吗?母亲难产,孩子活下来了,母亲死了。是谁都会想到这个孩子该背负起杀母的血债。

是,他几个女儿一样都是这么想的。唯独这个儿子,是在努力洗脱自己杀母的罪责吗?

萧鉴明的气息开始一些不稳:“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妈妈为了你,结果你这样说——”

“要不要我回顾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当时我母亲怀着我,固然进入怀孕后期,一切应该开始小心谨慎。但是,不至于身体差到必须住院保胎保她自己的地步。结果,你突然一通电话回家,告诉她在家里找什么东西。她急匆匆一个人跑到了你的书房。从楼上跑到楼下的期间,因为事情非常紧要非常私密,她不敢惊动任何人,最终就是,为了你,她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我早产,她则死了。”

汤叔已经基本停止了呼吸的感觉,于是根本更不敢去看萧鉴明的那张脸。

这事儿,是多么的多么的非常秘密的秘密,连萧家几个小姐,老太太等人全部都不知情,为什么萧夜白会知道?而且知道的那么清楚?

谁说的?谁告诉萧夜白的?以萧夜白的能力能查出这么*的秘密?这不可能!

或许,这是汤叔脑海里闪过的一连串质疑和畏惧的念头,想必,萧鉴明想的只会越多越深。

还有一个人,此刻躲在萧鉴明的办公室门口,竖起耳朵边听,听到这里的时候,用尽全力捂住自己的嘴巴以免发出惊呼的声音来。

这个人,是萧淑珠。

听说自己弟弟突然杀回公司的消息,她当然要来刺探发生什么事了。只听说好像发生了挺大的事儿。结果,哪里知道跟到这里来之后,给她听到了什么?

是只有她一个人尚蒙在鼓里吗?

老大知道吗?

老二老三呢?

感觉老二老三可能都是不知道的,不然不会如此暗地里讨厌这个弟弟。因为所有人都认为,是萧夜白夺走了自己母亲的性命,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只有把自己孤立在外的老大,高深莫测的老大,她萧淑珠都搞不清楚,老大究竟是什么想法,好像揣着很多秘密似的。

“你——”萧鉴明一只手撑着办公桌的桌面,缓慢的,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才能站了起来,看着自己儿子,“听,听了谁的话——”

“我没有听任何人的话。只是,永远事实的真相,是纸包不住火。”萧夜白说,口气冰冷,仿佛眼前站着的男人和自己没有任何瓜葛。

萧鉴明的另一只手,摸住了自己胸前的衣服。

汤叔开始惊呼:“董事长,董事长你感觉怎么样了?”随之,一把拽开冰冷没有动的萧夜白:“少爷,董事长生病了,你少说两句!”

什么?

自己父亲生病了吗?

萧淑珠大吃一惊。心里头很清楚,一旦一切事情未明朗之前,萧鉴明如果真一倒下,结果会有多可怕。包括她,很可能会跟着无家可归。

“爸,爸——”萧淑珠从躲藏的门口冲出来,直扑向办公室里的人。

萧夜白看着她冲入办公室门的刹那,眸光一闪而过。

萧淑珠现在可顾不上其它了,赶紧指挥在场的人:“打电话,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通知高院长!”

眼看萧鉴明瘫软在办公椅里,面色铁青,嘴唇发紫,根本不能发号施令了。汤叔无奈,只好跟着萧淑珠的命令去做。

因为按照法律程序来办,也只有直系亲属可以在这时候替病人做到哪里就医的决定了。

听说真正的大老板生病了。高院长亲自坐上急救车去接客户。

顾暖这时,被转送到了唐思礼握有的一间比较*的单人病房里。

楼下乱糟糟的,院长亲自去接病人的事肯定算是大事,很快传开来的话,那就是全院上下都人心浮动了。

为了避免外部的情况影响到室内的人养伤,尤其脑部受伤的病人更需要静养。欧亚楠冷静地拉上窗户的厚实白色窗帘,同时,把自己的手机依然调为关机的状态。

不远处,唐思礼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唐思礼接起来,听着对方打来的话,问:“院长确定需要我帮忙吗?”

本来,高院长压根不想找唐思礼的,但是,想想,如果萧鉴明的病真是很棘手,没有唐思礼这么厉害的保险丝在现场保驾,总是让人心里不安,最少他心里不安。

唐思礼这样一号人才,真是让人又爱又恨的。不要不行,要了,又总是怕哪天爬到了你头上去了。

高院长那边貌似说了些什么软言好语,唐思礼倒也爽快,回复道:“院长是个慷慨的人,我一直很喜欢院长这点。行,院长到时记得把账目划到我账户上。”

说完,他挂了电话,转头对欧亚楠说:“欧医生留在这里观察萧太太的病情,我出诊一趟,应该很快回来的。”

欧亚楠的眸光,回到了病床上的那张脸。

顾暖躺在那里,安安静静的。虽然她自称不喜欢安眠药,但是病情需要,他们在她点滴里秘密加了些让她神经安定的药物。

“有什么事打我电话。放心,萧先生才是我大老板。”唐思礼说这话像是在安慰自己的学生。

欧亚楠仿佛回了神,说:“教授你去吧,这里有什么事我能处理的。”

听到他这话,唐思礼的眸光里瞬间闪过的东西,或许只有唐思礼自己懂。

唐思礼微微一杨嘴角,冲他点了下头,接着拉开门走了出去。

等唐思礼走了,欧亚楠这时,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对老师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承诺。

他居然是自信心爆表了,认为自己可以完全处理病人了,不需要依靠老师了。明明还在跟着老师学习的一个学生。

因为是她的原因吗?

欧亚楠的目光落回床上的那张脸,眸光里拼命地闪着,想把眼前这张脸牢牢地刻在哪儿似的。

躺在床上的顾暖微微转了下头,仿佛听见了什么动静,嘴唇微张。

欧亚楠马上低下头,靠近她嘴唇边聆听着。

“夜白——”

他的眸子里于是一沉,接着把她的手握住,说:“没事,有我在这。”

她眼皮子动一动,似乎听见他的说话声,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

唐思礼坐上专车,追着前面高院长坐的急救车,去到长达公司接大老板。

长达那边,肯定是做好了全部准备,不能因为大老板生命的事惊动到公司内部工作着的大批员工。因此,急救车在距离公司一定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只有医生脱掉了白大褂,坐上普通小轿车进入公司看病人。

唐思礼陪在高院长身边,抵达大老板的办公室。

萧鉴明的办公室内外,当然都是所有人严阵以待的状况。

全力封锁消息。这是萧淑珠下的命令。

她父亲若有个三长两短的消息发散出去,公司的股票一跌,萧家跟着分分秒秒要完蛋的了。

企业的生死,与企业领导人几乎是紧密联系在一起。这点,萧淑珠自小在这个生意圈子长大,懂。

唐思礼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本以为只有萧淑珠和汤叔两个人在,等不经意转头一看,见自己老板坐在旁边的沙发里,几乎把他吓了一跳。

萧夜白安静地好像局外人一样,脸上异常平静,在他的眼睛里,唐思礼都分辨不出他究竟看到了什么。

固然自己号称是冷酷没有感情的外科医生,但是,此刻唐思礼都不禁要对这个男人甘拜下风。

是萧鉴明的病不重吗?因此他的表情如此平静。

俨然不是的。

高院长走到躺在办公椅里的病人旁边,一听病人的呼吸状况,脸色猛然一黑,对着唐思礼招手。

唐思礼走过去,其实远远看着萧鉴明那脸色,心里都明白了几分,是很不对劲了,对在场的家属说:“病人的呼吸不好,可能需要先插管。”

插管?

萧淑珠和汤叔都给愣住了,接着两人一块儿犹豫不决,不知道怎么做这个决定。

插管,岂不是意味着萧鉴明接下来不能说话了?

“请尽快做决定,时间一分一秒都不能耽搁的,对病人来说。如果他再缺氧下去,有可能导致内部不可逆转的损伤,到时候真是醒不来。”

唐思礼这样一说,萧淑珠咬了下嘴巴,道:“行,你插管吧。”

说这话的萧淑珠,没有看坐在沙发里的弟弟,倒是一双眼睛全寄望地落在唐思礼脸上了。

唐思礼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见,让人帮忙把病人平放到地上之后,拿出喉镜等医疗器械,开始给病人插入喉管疏通气道。

等做完现场急救工作之后,接下来是把病人转移到公司外部的急救车上。

一切都是紧锣密鼓地秘密进行着。

萧淑珠跟着父亲的担架要走的时候,忽然才想起什么,转头对坐在沙发里的弟弟说:“夜白,去医院呀。你媳妇不是在医院里吗?”

想必要不是有老四后面的那半句话,萧夜白根本不想动。

很快萧鉴明被送到了医院,然后进了明新里面最好的那间总统病房。监护仪器围绕着病人身旁布置。

萧家其余人,接到老四打的电话,都飞速赶到了医院。

一个个都仿佛惊魂未定的,老二萧淑兰直接质问起打电话的老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爸怎么会突然病了?你送的爸来的医院,你给我们说清楚!”

说得好像是她要害死自己父亲似的。老四萧淑珠撇着嘴角,暗地里看了老二一眼:不信你老公和公公常年在公司,会不知道萧鉴明早已生病的事?

据汤叔交代,萧鉴明这个病老久了,只是近期貌似情况严重了起来,之前一直是在另外一家医院看的病,根本不敢在自己家公司和医院里伸张,就怕影响到公司的稳定和发展。

尾随众人而来的萧奶奶一听,直接坐在了病人家属等候的板凳上,扶着自己的脑袋,久久没有出气。

老太太身旁的人只好赶紧给老太太拍背顺气。

萧奶奶心里很清楚,儿子这般刻意隐瞒,苦心经营都是为了什么。只不过是为了家里人都衣食无忧,不需要担心没饭吃没衣服穿而已。

老太太因为儿子这一病,跟着心口疼半天缓不过气来时,走廊里,几个萧家姐妹自己却都先争论了起来。

“你说爸是无缘无故发作的?你骗谁!”萧淑兰冲着在事发现场的老四一个劲儿地指责。

萧淑珠突然就想不明白了,本来喜欢这样吼的人是老三,老三人呢?

老三萧淑菊躺在医院的急诊室没有能来呢,自己都自顾不暇。

萧淑兰说:“三妹她病了,我都还不敢让人把消息告诉她。”

好端端的,怎么一个个突然都病了?

萧淑珠和萧淑梅明显都表示出疑惑,又指向了和老三一直在一起最该了解老三情况的老二。

萧淑兰感觉自己莫名背了黑锅,气急地说:“三妹是被她自己老公气坏了身体,压根不关我的事,不信你们问夜白。之前老三去找过他诉苦的。”

一群人仿佛这才意识到萧夜白在场。

萧奶奶抬起头,看到孙子那儿。

萧夜白坐在板凳上,翘着一只二郎腿,仿佛眼前的人都是空气那样。

“夜白,你这是什么态度?爸都病了!”萧淑兰怒斥自己吊儿郎当的败家弟弟。

萧夜白根本都不打算抬起眼睛看她。

萧淑兰终于找到突破口的样子,把矛头对准了他:“你和老四一块来的。你说清楚了,爸发作的时候,你是不是在场?”

萧奶奶仿佛一惊,惊讶的目光落在孙子脸上。

“是,爸和我说完话后,自己就倒下了。”萧夜白说,好像说的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他只是个看客的事。

所有在场的人一抽冷气。

萧奶奶瞬间看向了汤叔,问:“少爷说的是真是假?”

汤叔知道,这事查起来有监控根本瞒不住。可能正因为如此萧夜白干脆一口承认。他因此只好点头,说:“当然,这都是因为董事长一直都有病——”

萧奶奶肯定对于对方后面那句为萧夜白辩解的话直接过滤掉了。

再怎么宠孙子都好,此刻萧奶奶心头只是一团火。

“你给我说清楚了!”萧奶奶气势汹汹地对着孙子和汤叔,“他和董事长说的什么话,然后董事长病发了?”

在场三个萧家女儿都是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