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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顾奶奶萌生出了一个想法,这会不会是顾妈因为妒忌他们两老投资给弄出来的谣言。

顾妈这算是无辜中躺着中枪了。

但是,没过一天的功夫,风声越吹越大,越来越像真的,因为连新闻都出来了,有记者过去采访,称这家公司哪里哪里不合法规,涉及违法经营。

顾奶奶他们,这才心里开始慌张了起来,因为这种事儿,请到记者都过来,可不是顾妈能做到的事了。

顾二婶打电话去问小张,小张刚开始还接顾二婶的电话,安慰顾二婶,说是公司的另一个分部出的事,总体上不影响整个公司的经营,和他们这里无关。到后来,小张的电话直接变成了关机了。

顾二婶、顾奶奶、顾二伯、顾爷爷,心头拨拉拨拉地凉。顾二婶打去给城里的女儿请教如何是好,结果女儿说他们自己一样也被套了,如今再焦急都没有用,只能等警察的消息。

那么,如果对方真是违法经营有问题,怎么把钱要出来?据顾二婶知道的,当年地方银行破产,有些人整整迟了十年,都没有把钱全部要回来。

完了。

完了完了。

顾二婶手脚发抖。

顾奶奶直接卧床不起了,顾爷爷血压升高,吃着药心口痛。两老的棺材本,这下怎么办。

听说两个老人生病了,顾小妹担心地打电话到顾二婶家里询问。顾二婶心情整不好,她和老公一下子损失了将近六万元,好在之后没钱了就没有再投,因此,比较起顾奶奶顾爷爷一口气投了九万来说,真的好太多了。

于是,顾二婶不小心就说漏嘴了,说到顾奶奶他们损失了将近九万。

顾小妹一边叹息,一边可怜自己这对父母,也跟着不小心,把那一块钱真相的的事,说了出来,说:“爸妈当时如果收了那一块钱,现在肯定最少能弥补棺材本了。”

顾二婶瞬间就被雷击中了。

没多久,躺在床上不能动的顾奶奶,和心口疼的顾爷爷,听说了这个消息。两个老人像死而复生一样,登时从床上椅子上站了起来,道:“去找老三,要回那一块钱。”

边说,顾奶奶边埋怨:“早说不是普通的一块钱嘛。我怎么会不收呢?他们不知道我年老了,头昏眼花看不清楚吗?哪里能这样开老人家的玩笑的。”

对于顾奶奶这话,顾二婶真不好说,难道能说,你如果不贪钱,把一块钱收了,也就没有这么的和大款错失交臂了。说来说去,贪钱的两老人心术不正。

不管怎样,两个老人坚持去老三家里要回这一块钱。顾二婶和顾二伯固然觉得这样不好,但是,也执拗不过两个老人。

一行人到达顾爸家里,发现,老三家里没人。

原来,近来天气好。难得到老婆娘家,老婆娘家附近的旅游景点是不是该顺道玩玩。萧夜白和章三凤商量之后,包了辆车,带上顾爸顾妈,一起踏青去了。

出游计划大概是三天。

顾二伯在顾爷爷的催促下给顾爸打电话。

“老三——”顾二伯喊,“爸妈在你们家门口呢,你快点回来吧。”

“我回不去呀。”顾爸说。

“怎么回不来?你难道不知道爸妈的棺材本都被人骗了吗?你女婿不是有钱吗?快让他回来救急。”顾二伯不假思索,认为老三就把钱拿出来填老人的这个空。

这话说得,连顾爸都觉得很气了,道:“我女婿又不是姓顾的,两个老人自己投资亏了,怎么得由他来填钱?说到外面,不就是我们姓顾的欺负人吗?”

“你女婿不孝敬你吗?”

“我没钱呀。我女婿家里不是破产吗?也没有钱。他那钱,都是跟他兄弟借的。这点,你们不是比我更清楚吗?”

顾二伯一愣一愣的。

顾爸说:“你赶紧让爸妈回家去,别再丢人现眼了。两个老人糊涂,你莫非跟着他们糊涂?”

问题是,顾二伯一样被人骗了钱,心里也焦急,急于找人填这个空,否则不会带爷爷奶奶来老三家里要钱了。这事儿,警察都帮不了,总得找人负责吧。

顾爷爷因此把手机抢了过来,气势汹汹对顾爸说:“不管怎样,那一块钱我和你妈要回来。那是属于我们的。”

“爸,当初是你和妈说,不收的,退回给了暖儿和她老公好好过日子用的,你们不能出尔反尔呀。”

“那是因为——”顾爷爷直跺脚,“你妈不知道那不是普通的一块钱!”

“一块钱就是一块钱,哪有什么普通不普通的,不就是一块钱人民币,莫非能变成其它的,妈没有看走眼。”

顾爷爷嘴巴直哆嗦着:“你傻子了吗?那一块钱,现在可以卖几千块呢。”

“爸,那一块钱,只是夜白孝敬你们的一块钱,不是几千块。你们要是转手就把这一块钱卖了,夜白孝敬你们这一块钱,那就没有意义了。”

顾爸说到这儿算是仁至义尽了,尽到儿女告诫父母的责任了。

可是两老听不听得进去,完全两回事。

顾爷爷就想不明白了,他怎么不能转手把萧夜白孝敬他的一块钱卖了。平常孩子送给他们两老的孝敬钱,他们不也照花无误。

这一块钱,说起来是一块钱,但是,属于投资品,那么性质不一样了。好比,孩子送给老人家一套瓷器,这老人难道转手把瓷器卖了吗?急于出售等于贬值。

送礼,尤其送的投资品,必然主人家是要好好保存起来的,这才对得起送投资品的人。

顾爸知道老人家在电话里肯定一下子听不明白,因而,让顾二伯听电话,慢慢的,把女婿大白教他的这个道理,说给顾二伯听。

顾二伯这回听懂了,恍然大悟:顾爸这个女婿,才叫做真正的投资家。自己家那个做小老板的女婿算得了啥,照样被人坑。

“老三,那你说我们怎么办?”顾二伯问顾爸,意思很明显,让顾爸去询问女婿的意见。

“没有怎么办。投资有风险,后果自负,像我买彩票一样。”

这点顾二伯受不了,顾爷爷顾奶奶一样承受不了。

顾爸安慰他们说:“我女婿家里都要破产了,不也一样。”

这哪里一样了?顾二伯刚要曝出这句,接着一想,人家真的没钱的话,再逼也没用。

顾二伯、顾爷爷等,只好悻悻然地回家了。

说起来,顾爷爷他们这个损失,自然不是县城里最大的。

投资上百万被坑的,比比皆是。

像吴妈,拿了儿子的三四十万一口气全投进去了,结果,血本无归。早知道,这三四十万,都可以在县城里开家铺子,或是买栋好点的房子住了。

吴妈和顾爷爷他们一样,不相信,又必须找人负责,因此,找到了当她投资顾问的林意珊身上,拉着林意珊诉苦:“珊珊,你不是说过没有问题的吗?”

林意珊倒也镇静,拍拍吴妈的手,说:“没事,阿姨,您别急,我应该比你更急呢,我都投了好几百万。但是,我都没有急,你等我问问朋友,别人或许会亏钱,但是我们绝对不会。”

吴妈眨眨眼,是听不明白她这话里的意思,怎么,大伙儿一块儿被骗了,难道被骗的能有区别吗?

林意珊离开吴妈,走到阳台上打电话回城里,给父亲的秘书小杨。

她每次投资都有底气,原因很简单,因为她得到的全都是内幕消息。像她和吴妈这次投资的理财产品,她是偷偷问过父亲秘书的意见的。

小杨告诉她,那家金融公司,实际上是她二姨妈夫家开的。也就是说,是康家父子开的这家公司。这样一来,那绝对不怕了。再亏,都不可能亏亲戚的。

林意珊信心满满,吩咐小杨,找个特殊的门道,走私下的路子,帮她和吴妈先把那笔钱要回来。

小杨听见她这话,直接苦涩道:“小姐,这是怎么可能的事?”

“怎么不可能了?平时不是你都这样帮我做的吗?”

事到如今,小杨必须告诉她一个事实:“我不可能帮你做这样的事,小姐。投资有风险,这是谁都知道的事。之前小姐你之所以从来没有失败过,是因为先生,你父亲,私底下还了债,填了窟窿。可现在,先生自身难保,哪里能拿得出这笔钱给你填窟窿。”

林意珊的两眼一瞪:“你说什么?”

吴妈总归心里不踏实,总觉得林意珊这话不怎么靠谱,毕竟,听了林意珊投资的钱不是被人一块骗了吗。于是,她这回想起儿子了,总归只有儿子是亲生骨肉,最可靠。

接到母亲的电话,到底是怕老人一激动做出什么事来,为了这点钱不至于的。吴子聪回了家。

“子聪,你说这怎么办?”吴妈扯着儿子的袖口问,两眼都泪汪汪的。

“妈,投资是这样的了,有人赚就有人亏。你这几十万算不了啥,有人弄期货的,一夜之间失掉一个亿都有。”吴子聪道。

这话吴妈当然听不进去了,他们家又不是有钱人,几十万都很疼,肉痛的,吴妈不甘心地说:“珊珊说她有办法,找熟人,把钱要回来。”

吴子聪一听到这话就好笑,说:“妈,没有人愿意把到口的肉吐出来的。珊珊,没有办法帮到你,我一早就说过的了。”

“珊珊——”吴妈喊着阳台上的林意珊。

林意珊想挖个坑,先把自己埋起来。而且,小杨透露出来的消息,更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

什么叫做她爸自身难保?

耳听吴子聪在外面说的,一夜之间失掉一个亿,好像很像小杨在电话里说的有关她父亲林家乐的遭遇。林意珊猛地转身,从阳台上下来,对准吴子聪:“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

吴妈在旁边看傻了眼:这是怎么回事?

吴子聪冷冷地勾一下唇角:“我那次已经警告过你父亲了,叫他别掉以轻心。”

“你说这是她干的?”林意珊不信,绝对不信顾暖能有这个能耐能扳倒她父亲,更别说萧夜白那个全家人都知道的败家子。萧夜白在银行的存款,是全部被萧鉴明冻结的,一分钱都没有的。

吴子聪看了看她那张气急败坏的脸,冷漠地把手插进外套口袋里,道:“我不知道是不是她干的。但是,你要知道,你父亲确实做的过火了。她之前,我后来听说她受伤了,才惹得你小舅跑去和董事长摊牌,可以说,是触到了某些人的底线。”

“你这意思是说,她受伤是我父亲干的了?”

“是不是,你们父女俩心知肚明。”

“你血口喷人!而且你是我的未婚夫,你居然帮着她说话,你心疼她受伤是不是?”

“你够了没有?谁都知道杀人是犯法,最大的天理不容,要被枪毙的!只有不是人的人才能干出来的事,我吴子聪贪钱,但是是个人!”

林意珊嘴唇哆嗦了下:“你,你不能这样污蔑我和我父亲——”

吴子聪目光冷冽:“要我说的话,你父亲就是无能。只有无能的人,毫无办法了,才会使出暴力这种行动。”

吴妈见事态不可收拾了,赶紧拉下儿子:“你说的什么,我几十万都在珊珊手里捏着呢。”

“妈——”

林意珊笑了,快意地笑道:“你看,你说你多清高,你妈不是和你一样吗,其实只在意钱,否则怎么会和我在一起。”

“我和你在一起,之前在一起,是因为我以为你父亲是个很有本事的人,现在看起来,和某人差了不止一大截。”

林意珊眯了眯眼:很显然,这个男人即使和她分手了,可是野心不减。只要他有这种野心,她不信,抓不住他。

“我走了。”吴子聪转身。

“哎。”吴妈追着儿子到门口,“你这样走了,我那几十万怎么办?”

“你不是信她吗?让她给你。”吴子聪抛下这句,直接走人。

吴妈只好回头看着林意珊:“珊珊。”

“阿姨,你放心,给我点时间,我怎么都给阿姨追回这几十万。”

“什么时候?”吴妈心急,今天就想看到钱。

林意珊不是没有办法,她不是有那套婚房吗?卖了,少说几百万。

再打电话给小杨做这件事,小杨道:“小姐,你别开玩笑了。先生欠债,欠到全部资产都被封锁了。你那套婚房,是先生付款,银行追究起来,是先生的财产,不是你的。包括小姐的信用卡,全部都是先生的财产。小姐你还是快回家吧。因为小姐应该没办法用卡消费了。”

事情居然严重到这个地步,林意珊急问:“你没有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呢?”

“先生遇到了大鳄,真正的大鳄。对方一口就把先生吃了。”

对待林家乐这种,设套不行,暴力不行,干脆用钱砸死。

某人在火车上说过的话,变成了现实版上演,一夜之间,大鳄的大批量资金入市,瞬间,就把林家乐购买的期货一口吞掉了。

林家乐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想了好久都想不明白。

一夜激战的时候,他根本都没有想到过是如此巨大的一只大鳄。这种可怕的资金量,让他和同行只能瞬间想起了那一年某港的金融大战,索罗斯那只大鳄。

是他不小心被索罗斯盯上了吗?貌似不是的。

他和索罗斯根本没有交集。

只能说他林家乐倒霉?莫名其妙被金融界哪只可怕的大鳄给盯上了。

全身发冷,恶汗裹身,到现在,过了两天了,林家乐似乎都未能从噩梦里走出来。

于是,康家发生的事,女儿因为认为熟人关系,把钱都投进了康家做后台的公司结果出了事的事,他都不知情。同样的,康家都不知道他出了事,只知道自己家苦心暗地里经营的大公司,被人暗算了。

小杨被林意珊逼的没法,只好把林家乐从噩梦中叫醒。

林家乐抹了抹额头,指示道:“打电话给康董。”

“康董可能在康家的别墅,躲着债主和银监会的人。”小杨说。

林家乐诧异:“这么严重?”

小杨不得不告诉他另外一个不好的消息:“我们公司,今天发工资,但是,财务说没有办法,公司资金都被银行冻结了。”

因为他在外面的借款人,见他到期没有结款,告到法院去了。银行肯定马上把他存量的那点钱冻结了。

债主随时会找上门来,林家乐想着自己家恐怕都一样不安全,这时候,和康俊甲他们一块躲起来更好。怎么想,这事儿太诡异了,怎么会是他们两家人同时出错。

想他投资期货多少年了,从来没有这样过。康俊甲更不用说了,那家公司从改革开放起开始运营的,从来没有出事。

匆匆忙忙,坐上车,直接去到康俊甲的某处私人别墅。这栋别墅用的是康俊甲一个小三的名买的,因此,极为机密,没人能查到。

康俊甲派儿子康宝钧给林家乐开的门。

路上,林家乐就问起康宝钧了:“这是怎么回事?”

“房价近来下跌,影响到某些房企资金回笼,我们放出去的钱,收不回来,只能借东墙补西墙。”

这些情况,林家乐真不知道,原来康家资金已经周转不灵了。看来是这么的一个情况,康家才想着急于掌控长达,来拿到资金填埋自己家公司的窟窿。

说到康家这个私自开的公司,确实是连萧鉴明都不知道的事。因为公司的代表法人之类,都是康俊甲叫一些和自己没有干系的外人担任的。一般人根本都查不到。

要说到康俊甲真正露馅,除了他故意让人设计去套顾家人以外,小张那天急于拉拢章三凤这个大客户,漏了一个人名。

郑成钢。

这个人,章三凤倒是知道的,经常上赌城玩的一个人。他章三凤虽然被赌城拒之门外,但是,找些能干的赌徒,去赌城设计郑成钢是不难的。

顺藤摸瓜之下,就这么的,摸到了康家的命门了。

“现在要怎么办?”林家乐问。

“哎。”康宝钧抹着满头的汗珠子,说,“我爸打电话呢,在问,是谁告的我们家公司没有金融牌照的。说是记者干的,我爸绝对不信,绝对有人先向记者爆料。”

可以说,那是压倒公司的最后一棵稻草。新闻一出来,监管部门跟着到,他们公司的资金情况暴露,债主要债,投资客不再投资,公司资金链断裂,这不,全面崩溃了。

事到如今,去哪儿找那么多的钱填窟窿?不,先要找到那个暗中算计他们的人除掉,这样,他们哪怕进行下一步行动自保,才不会被人再次攻击。

林家乐明白康宝钧说的额,他一样感觉是,自己是被人暗算了。恐怕暗算他和康家的人,是一路的。

走到别墅里客厅,突然听见砰一声,只见康俊甲一手打掉了小三端上来的茶。

康俊甲红着眼,像斗牛一样,写满血丝:“说谁呢?谁干的我都信,但是绝对不可能是这个人!”

林家乐正愣着。

康俊甲视频通话的那台手提电脑上的洋人,说:“康董,不用怀疑了,我们穆先生说了,除了他干的,没有其他人会和你们成为敌人。”

谁?

林家乐骤然打了个激灵:败家子?

【113】三天

天气真好,风和日丽。

顾暖一家,在顾暖的记忆里,曾经这样的一家人都出来旅行的机会,只能是发生在弟弟小笙未走的时候。

往事如烟,回忆起来未免不是伤感。所谓的周近旅游景点,放在以前那个旅游业都未有今时今日蓬勃发展的年代,不就是一个荒芜的野山,没有其它。

孩子爬上山,摘野花取野果,抓昆虫,到处都是野趣。现在再来,放眼过去,休憩的上山道路似乎工整漂亮,周围却围了个人为的框架,美其名曰景区。

收费,收费,再收费。

都说人类社会发展到一定程度之后,必是对大自然形成不可磨灭的侵略行为。想当年上山玩乐的孩子,哪怕上山砍材的老百姓,哪里会想到说像美猴王一样占山为王。

也只有利益驱使,对钱的贪婪,促使某些人不占着山头都觉得暴殄天物。

既然大自然是属于全人类的,哪怕是所谓为了公务服务收的钱,没有一点利益可图的话,谁想着把景区票价一涨再涨呢。

顾爸带女婿走到售票点买票的时候,是吓了一跳,什么时候,入个他当年还是小孩子经常玩的一座山头,都要至少入门票每人三十了。这三十还算少的了。如果坐个索道什么的,买个进山的套餐全票,那就是每人两百以上了。

售票点附近经常是有黄牛党在徘徊的,黄牛党给顾爸开个价,可以拿到五折的全票。

顾爸觉得哪怕五折,一个人一百也是贵,都是他们一家一天几口人的生活费了。

这么贵,不懂了。顾爸真觉得不懂了。当然,如果顾爸是近些年经常旅游的人,肯定不会觉得怎样,习以为然。偏偏顾爸不是,顾爸都多少年都没有出来旅游了。

不,在顾爸的人生中,这是顾爸第一次买票入景点。

要说这个县城小,真的是小,以前哪有有什么景点可言的,尤其顾爸这种年纪,小时候下过乡当过知青,但是,真的就小学都没有念完,哪里来的出游逛景点的童时经历。两孩子年纪小的时候,那时候县城里面附近都没有公园呢,只有庙会和一些乡下人自己办的节日聚会,一样不会收钱的。

顾爸不想进去了,觉得不值。可是,难得女婿和朋友过来,不就想看看这里的风景吗?怎么,就这样打道回府?

一座他们小时候经常玩的野山头,如今挂上了县城优秀旅游景点项目,把孩子游玩的天然场所都变成了收费项目。

顾爸搔脑袋:说是谁贪钱真不好说了。因为这地方,能挂这个牌,能收这个费,不是谁谁谁批准的能是谁。

民不与什么斗。顾爸很清楚这点。

回头,顾爸找顾妈,商量着,是不是他们自己出这个钱,请女婿他们入景点。不然,作为主人家,在这里看自己家客人被家乡宰客,心里过意不去。

萧夜白和章三凤一直在旁边看着,早料到这个结果了。

章三凤优雅的眉头轻轻地簇了簇。

出这么几百块钱,对他们来说,当然是九牛一毛,不需一提。可是,他们需要考虑到顾爸顾妈的心情。顾爸顾妈俨然,没有办法接受这种店大欺客的行为。

想着这样的景点,进去之后,未免同样会是个不愉快的体验。因为门票收取费用如此之高,已经超出相关法律制定的范围。里头,恐怕吃饭买水,都一样要宰旅客的了。

如此一想,章三凤抬头,和萧夜白淡漠的双眼对了下。

“听说你在这附近也买了个山头当美猴王。”章三凤问。

萧夜白买的那个山头,那千亩山地,正是从邱三姑手里拿到手的。

这事儿,顾爸顾妈都知道。

萧夜白马上领悟了章三凤的意思,眉头一挑,说:“怎么?想到我那里看看?去到那里,我可不保证像这边服务周到,万事都需要自己亲自动手。”

听女婿这两句话说的如此有趣,顾爸顾妈都一愣,紧接自然有了些好奇和兴趣。想着邱三姑那片荒芜的山地,莫非还真能变出什么宝贝来?

这个女婿,似乎有变废成宝的能力,否则,怎么敢答应他们女儿帮邱三姑开的天价收购价。

说到这点,顾暖一样心里早有些兴致了,很想看看自己老公怎么在邱三姑那片山地里搞投资的。

眼看着,一群人,个个都这个兴趣。比起逛这个被人为架起来的景点,似乎看他大白变魔术更有意思。

萧夜白欣然一笑,薄唇微微打开,说:“那就来吧。让我略尽地主之谊。”

所有人因此重新登上了他们来时坐的那辆面包车,开往以前是邱三姑的现在是属于萧夜白的山地。

路上,顾爸顾妈是有一丝担心起来,想女婿在邱三姑那块山地上开发,会不会他们这一去,给搅合了工程什么的。

萧夜白一眼看出岳父岳母脸上的疑问,薄唇又微微一翘,道:“和爸妈想的一样,大自然本身就是最具鬼斧神工的建筑师,谁去破坏大自然的这种美,加设些人为的景点什么的,无非都是本末倒置的行为。看来极为可笑,其实把最具投资价值的价值给毁灭了。”

顾爸和顾妈互看对方,心想女婿今天好像心情不错,这种正经的话都多了起来。平常,大白更喜欢在他们两个长辈面前装小孩。

为此,顾爸不由想,莫非是自己和顾二伯打电话的时候,大白听见了。因此,听到了顾奶奶顾爷爷后悔的要死的话,心情变好了?

咳咳,顾爸自己承认,听见两个老人后悔不已终于接到了教训的消息后,他心里是跟着女婿爽了一把的。顾妈就更不用说了,很想给女婿挂个勋章奖励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