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什么呀,等你有了孩子就知道,多辛苦都是快乐的。”提起徐小树,徐艾眉目都是开心。
“反正都过去了,小艾姐如今生活很好,小树又健康可爱,就是老天的眷顾。”孟纤举着酒杯,“来,祝我们生活越来越美好。”
几个女人聊到挺晚的,红酒喝得不多,都是小酌,开车不成问题。
乔夏回家时,顾西西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客厅开着一盏小灯,异常昏暗,她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宛若鬼魅,偌大的房间里,仿佛就她一个人。
潘嫂走了过来,“少夫人,要吃点什么吗?”
“不了,潘嫂,这么晚了,你去休息吧,穆凉还没回来吗?”
“少爷来过电话,说不回来吃饭,要忙到很晚,顾小姐晚上…也没吃东西。”潘嫂压低了声音。
乔夏一愣,“我知道了,潘嫂,你去休息吧。”
穆凉还没回来,她倒是没想到。
她以为穆凉一定会回来陪顾西西吃饭。
顾西西不知道是身体不好,还是怎么的,脸色一直都是冷白冷白的,虽然娇美,却没有一点生机,特别是一个人的时候,看着特别瘆人。
“顾小姐,你还没吃晚饭,要我陪你吃一点吗?”她整天在家,估计也没什么事情,都在养病,身体也不见好的样子,她是真的希望顾西西身体能快点好。
新婚夫妻,谁愿意家里多一个人呢?
还是丈夫的红颜知己。
顾西西抬起头,目光如水,仿佛浸了一股冷意,“你一定很得意吧,你让穆凉把我丢在家里,不管不顾,不闻不问,连晚饭都不回来陪我吃,我要的只不过是一点点陪伴,你为何要阻拦?”
乔夏脸色格外的平静,“我今天受邀去朋友家吃饭,穆凉回不回来,我不知道,我也没阻拦他,顾小姐,你和穆凉认识多年,你觉得他像是受人摆布的人吗?”
“你的意思是,他不想见我,所以不回来?”
“我没这么说,或许,他只是工作忙。”乔夏说,也颇有耐心,作为穆凉的妻子,面对顾西西,她的确非常的耐心,“烽火集团没有涉及娱乐版块,他刚接触TVE,手生,肯定会忙。”
“你以为穆凉是什么人,生意都是相通的,这时节又怎么会忙,乔夏,你不用狡辩,一定是你阻拦他回来见我。”顾西西几乎认定了,是乔夏不愿穆凉回来。
“你的指责真是很好笑,你以什么立场在指责我?”每天回家,都对着一张怨妇脸,真是…有损心情。
“乔夏,别否认了,你就是害怕我们独处,你根本不敢让我和穆凉独处,怕穆凉会念着旧情,其实,他对你只不过是补偿,你心知肚明,还霸着他不放。”
“就算是愧疚,补偿,那也好呀,至少,他在我身边。”乔夏笑眯眯地说。
顾西西气结,咬牙看着乔夏,突然她放松了语气。
“乔小姐,我在你家里养伤,只是权宜之计,伤好了,我就走,如果你不愿意见到我,你大可以告诉我,我走便是,又何必如此针对我。”顾西西语气悲凉,仿佛乔夏给了她多少委屈。
乔夏蹙眉,对她这幅姿态真是一点都上当,刚刚还盛气凌人呢,怎么突然变了模样。
“顾小姐,你这幅楚楚可怜的样子,对我没用。”
“乔小姐,我只是养伤而已,你真的那么容不下我吗?”
“真是够了!”乔夏见她越发我见犹怜,倏然灵光一闪,微微一笑,“顾小姐,你养伤,喜欢养到什么时候,就养到什么时候,我也没有针对你,我一回来,你一个人在这里,我好心好意要陪你吃饭,你又突然指责我阻拦穆凉回来陪你,我还莫名其妙呢。穆凉意志坚定,对你又珍惜呵护,我想,他只不过是工作忙,一定不是故意不回家吃饭,你冲我发脾气,我也委屈呀,我还不知道哪儿得罪了顾小姐呢。”
装可怜,装白莲花,身为女人,谁不会,哼!
姑娘我玩起我见犹怜
简直出神入化好吗?
顾西西一时脸色难看之极,穆凉从门口进来,淡淡的声音带着一抹笑意,“你们两在说什么呢?”
“我刚从小艾姐那里回来,顾小姐好像没吃饭,我在问她要不要陪她吃一点。乔夏一脸笑意,自然而然地牵过他的手,穆凉刚从外面回来,双手冰冷,带着一丝凉意。
“你去哪儿,这么晚?”
“应酬!”穆凉说,问顾西西,“你还没吃饭吗?”
“我不饿。”顾西西说,她原本想激怒乔夏,又装成楚楚可怜的样子,好让穆凉知道乔夏多了歹毒,谁知道乔夏竟然不上当,她还被将了一军,心里很意外。
她是一名特工,又是信息员,对环境非常灵敏,不会犯下方曼宁的错误。
乔夏又是怎么知道穆凉回来的?
她马上就要上当,竟然又变了口风,她很意外。
“这么晚了,快去休息吧。”穆凉说,牵着乔夏上楼。
乔夏看了顾西西一眼,微微蹙眉,心里厌烦至极,有一个顾西西在,这种情况怕是不会少,若是她刚刚没反应过来,上了当,穆凉怎么看她?
在自己家里说话也要小心翼翼,真是…够了!
“不高兴了?”穆凉捏了捏她气嘟嘟的脸颊,那样拙劣的戏码,他一进门就能听出来,只是他意外的是,乔夏怎么反应过来了,竟然没上当。
“没有!”乔夏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手,忍不住抱着他的腰,“我只是…心里不痛快。”
“明天我和她谈一谈,搬出去养伤。”
“别!”乔夏宁愿自己不舒服,也不愿意落人口实,“搬出去住和住在家里有区别吗?搬出去住,她有一个什么病痛什么的,你还要过去,我可不放心。”
“夏夏!”
“你还敢和我大小声?”
“我没有大小声。”真是比窦娥还要冤。
“明明就有!”
非常不高兴!
“好,我的错。”穆凉哭笑不得,轻轻地吻着她的唇,“不管你做什么,都是我宠出来的,所以,别担心,我会怎么看你。”
乔夏,“…”
男神总是如此温暖,肿么破?
本来想发一点小脾气的,竟然都发不出来了。
好感动!
他竟然懂她,一眼就看穿她的担忧彷徨。
乔夏忍不住和穆凉八卦起徐小树,“小艾姐的儿子,长得和你小时候可像了。”
“哦,有多像?”穆凉倒是一点都不放在心上,一边看着烽火集团的合同一边和乔夏聊天,没耽误工作,也没冷落老婆。
乔夏翻了一个身子,撑着下巴端详着他,“其实,仔细看,又不是特别像,倒是很像你们家小孩小时候,你和大哥,刘以天,刘以辰,小时候其实都长一个模子呢。”
“这倒是。”穆凉说,“刘家的孩子小时候都长得差不多,到了十二三岁就慢慢有了区别,都是隔代遗传,像我们爷爷小时候。”
“我以为长得像刘董事长呢。”
“像爷爷。”穆凉说,“因为像他,所以爷爷很宠我和大哥,长大后,我像妈妈要多一些,哥哥眉目倒是像他。”
“小树和你们几个小时候是一个模子的。”乔夏撑着下巴,说着说着有点困了,“我觉得肯定是谁的私生子。”
穆凉一愣,真有那么像吗?
肯定不是他的儿子,更不可能是大哥的儿子,他很了解大哥,做事很谨慎,又有分寸,若是为了长子长孙,早就有了,不可能弄出一个私生子来。
刘以辰更是注重这一方面的名声。
当了十几年的私生子,他们计算再想要一个孩子,占了刘家长子的名分,也不可能弄出一个私生子来,刘以天就算男女关系那么混乱,这方面都很注意。
他们几个人有私生子的概率太小。
毕竟,刘信不允许有这样的丑闻。
他刚想详细问,转头一看,乔夏都昏昏欲睡,穆凉只能作罢,或许,只是一个巧合罢了。
翌日。
穆凉一早就接到顾小五的电话,刘家出事了。
他一早上匆匆去了刘家大宅。
原来刘信和刘正因为他名下的那家金融公司股份起了冲突,正在争吵,刘信大怒之下想要收回那家金融公司,刘正为此盛怒,言语下有了冲突,刘信竟然动了手。
穆凉去的时候,看到刘正额头上有一块淤青,血迹未干,肯定是被什么东西给砸到了。
穆凉心底怒火狂飙!
欺负他哥坐在轮椅上,行动不便吗?
“谁打的?”穆凉问,声音宛若清晨的冰雪,目光如刀看向刘信。
“我打的,你还想打回来不成?”刘信盛怒,指着刘正,“你名下那家金融公司,股份转给小辰,这事没得商量!”
王幼婷在一旁得意地笑,那家金融公司如今是刘家财团名下最赚钱的企业之一,比起TVE更赚钱,王幼婷垂涎已久,早就想要弄到手,真是天赐良机。
*
关于遗嘱存档的bug,我前面写过大桥第一时间去找律师,只是律师包庇不肯作证,不知道这种写法可不可以。
以后不管是有什么bug,都欢迎指出来哦,避免我下一部文犯错,免得你们尴尬症犯了,谢谢大家!
第166章 男神说分家吧
穆凉正要发飙,刘正抬手,示意他站在一旁不要说话。
他是刘正。
刘家的长子长孙,是穆凉的哥哥,出了事,理应站在弟弟面前,而不是被弟弟保护在身后。
“爸,自从我出事,我名下的物流公司,金融公司运作正常,没有差错,这个月的业绩还高了几个百分点,你没有理由收回我的公司。”刘正沉声说道,因为言辞上一点冲突,他就要收回他的继承权,真是可笑之极。
“运作正常?那是你培养的那个班底帮你运作,是我派去的特助,稳住了场面,不然,你以为业绩还能回升吗?”刘信说,“认不清事实,我就教你认清,这家金融公司太重要,我不可能一直放在你手里,你交给你弟弟,都是刘家的产业,我想给谁,就给谁。”
“爸,你别逼大哥了。”刘以辰在一旁劝着,“我现在经营的手游公司也挺好,大哥经营的金融公司我也不是特别熟悉,冒然接手,底下的人未必会服。”
穆凉冷笑,刘以辰的语气真是分外诚恳。
当他们都是傻子吗?
“爸,虽然这两家公司都属于刘氏财团的产业,爷爷过世时,这两家公司你分给了我,独立经营,不归于集团利益之内,如今你一句话就要收回去。当初丢给我一个发育不良随时夭折的婴儿,如今养得人高马大健康无比你又想要认回去,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你举得是什么例子!”刘信盛怒,心里又别扭地咆哮。
真是不能更形象了。
真是太生气了!
“我说的是实话,这两家公司,我不可能转交股份,我是第一大股东,我说了算!”刘正手里有这两家公司过半的股份,董事长地位不容动摇。
不是刘信一句话收回去就能收回去。
王幼婷在一旁冷冷一笑,加入了战局中,“都是刘家的产业,你爸爸还没死,他说给谁,就是给谁,你这么搪塞,莫非不承认自己是刘家的子孙吗?”
她就差没指着刘正的鼻子骂他不孝顺。
刘正莞尔,格外淡定,从容稳重,“刘家的产业,自然是爸想给谁,就给谁,可是,爸爸,你想要这两家公司,没问题,当初爷爷给我的产业,你原封不动还回来,我就给你,如何?”
“胡扯,什么爷爷给你的产业,你还想要什么产业?”刘信一时恼羞成怒,他篡改遗嘱的事情并不是一个秘密,刘家谁不知道呀。
奈何,刘信就仗着自己脸皮厚,就是不承认。
硬生生地说成了老爷子临死前神志不清,分配错了遗嘱,刘家突然有了一份新遗嘱,哪怕再蠢笨的人都知道刘信在背后动了手脚。
当初了为了防止刘信动手脚,老爷子临死前就把人找齐宣布遗嘱,就差没盖章生效,可惜死得匆忙,没来得及等遗嘱盖章生效就撒手,刘信才得以篡改遗嘱。
“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你当你爸爸死了吗?”王幼婷又忍不住开炮。
早就撕碎了脸皮,如今更是不可能好脸色。
王幼婷前段日子还能保持自己当家夫人的气势,谁知道刘以天出了事,又是穆凉在背后操纵,她早就想收拾刘正穆凉,一直没找到一个好时机。
刘正淡淡说,“爸,这两家公司的股份,我不可能交出来!”
态度摆了出来。
简直不能更理直气壮。
“这几年,我辛苦维持这两家公司布上正轨,没有用过刘家一分钱,没有向刘家财团融资过一分钱,全靠抵押和银行借贷,最辛苦的时候,我连下个月的员工工资都发不出来,我从不曾向你诉苦,也不曾问你帮忙。我不认为,这两家公司有如今的成绩,有刘家财团的功劳,我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给别人做嫁衣,我不可能愿意,你趁早歇了操控这两家公司的心。”
刘正从来都不是绵软的人,毕竟是刘老爷子一手调教出来的接班人。
“我双腿废了,不代表我人也废了,要让你为所欲为。”
最后那句话,说得相当不客气。
刘信盛怒,又无法反驳,毕竟大儿子说得非常有道理。
今天这事闹成这样子,怕是不能善了。
刘正也有心理准备。
刘以辰说,“大哥,你说得很有道理,我也觉得这几年你非常辛苦,这两家公司是你的,爸爸不会抢的。”
“什么叫我不会抢,这本来就是刘氏财团的产业,属于刘家,不是属于他刘正一人!”刘信听了刘以辰的话,原本心虚至极又怒极了,刘家的产业,都是他说了算。
刘信被刘老爷子压了一辈子。
生了两个私生子,也被压了十几年,不能认祖归宗。
心里早就憋了一口气。
刘老爷子过世后,他总算是舒了一口气,刘氏财团是他做主,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威风得不得了,怎么忍受有人心生反骨。
一个穆凉他就头疼至极。
再来一个刘正,刘信绝对不能忍。
“我人还没死,刘家的产业还没重新分配,当初让你经营,不是让你占为己有!”刘信说,态度也强硬无比,“物流公司的股份你可以继续持有,金融公司的股份,你必须转让给小辰。”
“既然如此,分家!”穆凉一脚踢开旁边的椅子,椅子撞上一旁的花瓶,碎裂一地。
本少爷心情极其不爽!
极少这么没教养!
一群碍眼的人,烦!!!
众人被穆凉吓了一跳,王幼婷正要说他粗暴没教养,被刘信的神色吓了一跳,他在慌什么?
刘信慌了心神,分家?
一股怒火从心底升腾,他还没死,分什么家?
闹出去,像什么话?
王幼婷和刘以辰却开心至极,如今分家,穆凉和刘正肯定分不到什么财产,基本上都是他们兄弟的,对他们百里无一害,穆凉的话,正和刘正心意。
“既然爸爸苦苦相逼,阿凉说得也在理,分家吧。”
言下之意,你苦苦相逼,这日子没法过了。
王幼婷得意地笑起来,“行啊,这话是你们兄弟说的,不是我们逼你们的,既然要分家,那就索性分割清楚,免得…”
“你住口!”刘信回头厉喝,王幼婷被他吓了一跳,咬牙不语。
“我还没死,分什么家,只要我活着一天,这家就不会分!”刘氏财团产业链复杂,涉及到各行各业,冒然分家,只不过是分薄了刘家的实力。
如今,A市不止一个刘氏财团,刘信不可能分薄自己家底,让别人钻了空子。
“既然不想分家,那就别作!”穆凉冰渣似的眼神在他们身上扫了一圈,“爷爷过世的时候,留给我哥的财产比留给你的还多,我们兄弟占了百分之六十的家产,那份遗嘱我有备份,一直忍着你,只不过是看在你提供了两枚精子的份上,还真以为我怕你吗?”
这话说得非常恶毒。
“你…”刘信的脸色都涨成猪肝色,惊疑不已,穆凉有备份?
不可能!
王幼婷也慌了手脚,这样的一张底牌,穆凉从来没亮出来过,他们也一无所知,若是穆凉真的有遗嘱,她两个孩子岂不是一分钱也拿不到。
一抹恶毒在她眼里凝聚。
老爷子的遗嘱,绝对不能面世。
“阿凉!”刘正蹙眉,目光掠过他,淡淡说,“这种底牌,关键的时候才能拿出来,何必一早就让他们知道。”
穆凉冷哼,“分家正合我心意,分了家,舅舅也不必再投鼠忌器,若不是看在我哥的份上,你以为刘氏财团能毫发无损地生存这么久吗?这点产业,我穆凉还不放在眼里,若不是爷爷死不瞑目,我哥甚至不愿意在刘家待下去,你还真以为刘家是金山银山,我们兄弟都要霸着吗?你信不信,我一个月内就能让刘氏财团成为历史!”
烽火集团的实力,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指哪打哪,看谁谁死,绝无例外。
穆凉隐忍不发,只不过是看在刘正和刘老爷子的份上。
刘氏,他一块砖都不打算给王幼婷母子。
“穆凉,你别忘了,你也是刘氏的子孙!”刘信心里慌了,一直拿捏的大儿子,自从车祸后,他就再也控制不住,再加上一个穆凉,兄弟齐心,他头疼得很。
“就算你姓穆,你也是刘家的子孙,不是穆家的人!”
穆雯心到底给他灌了什么**汤,能让他翻脸不认,连亲爹都不认了。
“爸,你做的事情,哪一样把我们当成你的儿子。”刘正语气薄凉,“我手里就这么一点资产,你也想要剥夺,这就是你对待儿子的方式,那我真后悔出生在刘家,虎毒不食子,你连老虎疼惜孩子的十分之一心意都没有,父不慈,子怎孝?”
这话也说出了刘正的心灰意冷。
刘信如遭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