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加快了脚步,进了孤儿院,静悄悄了,除了几声猫叫声就再听不到声音,穆凉心里咯噔一下。

他找了一圈,全部开了灯,却找不到人。

“乔夏,乔夏,你在哪儿?”

穆凉大喊着乔夏的名字,却找不到她的声音,眉心拧得紧紧的,心里很焦虑,他认真仔细的搜索着房间,却找不到乔夏的身影,他在一个房间里找到乔夏的包,她人明显在孤儿院,却不知道在哪儿…穆凉把孤儿院的地图找出来,这才发现这里有一个地窖。

只剩下一个地窖没搜查了。

地窖的门有密码,这种门一看就是双重密码的,里面有,外面也有,穆凉蹙眉,大声喊着乔夏的名字。

“乔夏,乔夏,你在里面吗?”

巨大的敲门声闹醒了乔夏,她冻得嘴唇发白,身上像冰一样,睫毛仿佛都要结了冰,冷得瑟瑟发抖,她是不是做梦,不然,怎么会听到穆凉的声音呢?乔夏想要爬起来,脚下一滑,跌在地面上,外面安静了片刻,乔夏心里一绝望,突然急中生智,推倒旁边的酒瓶。

玻璃在地上碎裂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特别的明显。

正要转身离开的穆凉,蓦然转过头来。

“乔夏,乔夏…”他疯狂地拍着门,猛然后退了几步,用力地踢门,这种密码门非常的坚固,哪怕是穆凉这么大的力气,他也踢了五六次,门才沉重地打开,破破烂烂地挂在一旁,他一眼就看到了乔夏,她裹着两条毯子卷缩在地上,一头乌黑的头发如浸了油,又黑又亮,铺洒在地面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孱弱。

他脑海一片空白。

有那么一瞬间,他有一种身体被掏空的感觉。

恐惧和焦虑迅速占有了他。

穆凉迅速抱起她,走出地窖,乔夏脸色惨白,冰白的脸贴着他的胸口,一手紧紧地握着他的袖子,指节发白,穆凉抱着她疾步穿过孤儿院的长廊,第一时间送回了家,她冻得脸色有点青白,他几乎能看到她脖子上浮跳的青筋。

“冷,好冷…”乔夏下意识地往温暖的怀抱里钻,穆凉脱了上衣,把她拥在怀里,灼热的体温像是烙铁碰到了冰块,乔夏贪婪地抱着他,脸颊无意识地贴着他的肌肤,穆凉随手拿过一条毯子,抱着她出了孤儿院,一路开回家。

他在浴缸里,注满了温水,然后把乔夏放进去,温度有些高,烫得乔夏一缩,她却乖巧地泡在水中,冰冷的手脚渐渐回暖,热水行走过全身,带来一阵战栗般的舒服,乔夏迷迷糊糊的神智总算也回了笼。

“穆凉?”她惊讶地看着她,再看看自己,这是她熟悉的浴室。

她熟悉的浴缸。

这是主卧的浴室,当初为了舒服,穆凉选了一个按摩浴缸,很大,水流也不错,两个人在里面洗澡绰绰有余,两人在这个浴缸里,做过一些面红耳赤的事情,一想到就耳朵发热,乔夏一低头就看到他的裙子紧贴着身子,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裙子的深领子几乎遮不住她胸前的风光,她又羞又心惊胆战。

真的是穆凉。

是他来救她。

穆凉上身不着寸缕,露出了八块腹肌的好身材,乔夏怔怔地看着他,有一些恍惚,她依稀记得密码门打开时,他焦虑空白的神色,也依稀记得,她冰冷的脸贴在他胸膛上的温暖。

“你是不是脑子有泡,为什么会把自己关在地窖里?”

“你脑子里装了什么东西,不懂求救吗?”

“你差点死了你知不知道?”

“你是不是白痴,你的智商都被狗吃了吗?”

“我忘记密码了。”乔夏的声音有点委屈,娇娇滴滴的柔软,像是在撒娇。

“不爱我你记得倒是清楚,密码这么简单的东西,你都记不住,你活着干什么?秀你的智商下限吗?”

“要不是我发现,你死了都没人收拾。”

“我想你…”乔夏苍白的唇轻轻地颤抖,她还留了一点语音。

万一她死了,又很多话,她想对穆凉说。

穆凉的怒火冷不防被一盆冷水泼下来,降得差不多,却有另外一种火,猛然窜下去,体内的骚动无法克制,他死死地看着她,因为热水的蒸腾,她脸颊浮上一抹淡淡的胭脂红,漂亮得炫目,漆黑的眼睛揉了一层薄薄的水意,像是邀请。

身上那股狂躁的火,猛然蹿到了极致。

男人的身体,果然是诚实,又没节操的玩意。

穆凉突然掐着乔夏的下巴,狠狠地吻过去,那股疯狂的劲,差点吓坏了乔夏,他一手粗暴地扯了自己衣裤,大步跨进来,乔夏错愕地长大嘴巴,穆凉压着她,吻住了她张开的唇,他几乎粗暴地扯了她的衣服,柔嫩的皮肤在水流中,亲密地摩擦,依靠。

没有任何技巧,没有一点安抚,穆凉像是一头狂暴的野兽,直奔主题,身体陷到温暖紧致的地方,像是回到家。

他舒服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所有的毛孔都散开了,叫嚣着舒服。

乔夏粉色的脸颊微微发红,刚刚受了惊,身子非常敏感,疼得眼泪直流,她推着他的胸膛。

“出去,出去…”

他欺负她,竟然欺负她。

“休想!”穆凉掐着她的腰,把她抱上来,一手粗暴地压着她的脖子往下扣,他整个人往后靠,“自己动。”

乔夏一点力气都没有,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被穆凉弄得魂飞魄散。

“你轻点,阿凉,轻点…”她有宝宝,这么激烈的动作,会伤到宝宝的,然而,她的抗议在穆凉耳朵里,成了欲拒还迎,一点说服力都没有,软绵绵的手上没有一点力气。

穆凉猛然抱起她,出了浴室,丢到了床上,从背后压住她,又开始了疯狂的掠夺。

那些压抑在心中的情感,喷井而出。

她哭着喊着轻一点,轻一点。

他迷迷糊糊中听到了一个词。

怀孕。

穆凉猛然有一种荒谬的冲动。

怕怀孕吗?他就要她怀上他的孩子。

她哭,她喊到嗓子发哑,他却听不见去,只有不断地征伐,掠夺。

乔夏最后晕了过去。

乔夏夜里除了一身汗,黏黏腻腻的,穆凉最后太累了,抱着她睡了一段时间,醒来时,那些液体冰凉黏身,有点难受,他去浴室放了热水,抱着乔夏进去清晰。

她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腰上有一个很清晰的青紫的手印,竟是他掐出来的,皮肤娇嫩极了,穆凉看得身体燥热,乔夏却迷迷糊糊,人事不知。

她太累了,穆凉轻笑地吻着她的眼角。

他记得她最后是晕过去了。

这一幕,竟有点熟悉。

他回去换床单的时候,注意到被单上竟然有一点鲜红的血迹,并不太多,只有指头那么大的痕迹,穆凉一愣,他弄伤了她吗?

她一直在喊疼,喊他轻一点。

他却像一个禽兽,不管不顾地掠夺。

穆凉深呼吸,换了干净的床单,抱着乔夏回去,他分开乔夏的腿检查,那地方被磨得红肿,倒是不见鲜血,他的手指轻轻一碰,她的身子敏感地卷了一下,双腿并拢,可怜兮兮地抱着被子卷在一旁,声音带着点哭意,“不要了,疼,宝宝…”

“小可怜。”穆凉侧着身子,轻轻地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乔夏身子有点凉,自动自发地寻找着温暖的胸膛,蹭着被子翻过来,抱住穆凉的腰,脸上有着深深的眷恋,那些伤害,疼痛,哭喊,仿佛都不存在,就像是一条柔顺的宠物,在被主人狠狠地欺负过,又来蹭着主人的手,穆凉看着她红晕的脸,拇指在她白皙的脸上轻轻地摩擦着。

那娇嫩的皮肤,仿佛带着一点馨香。

迷人,深沉。

他目光一深,低头在她唇上印下一个吻。

“原来,我真的爱过你。”

他的身体,那么急切,那么渴望着她。

男人在这一方面,意外的诚实。

*

哎呀,我们福利群见哦,你们都懂的哈。

第299章 白痴和天才

今天早上的国际金融会议,徐艾遇上了刘以辰。

最近的刘以辰,意气风发,袁家如发了疯一样倾尽全力支持刘以辰,就算他未婚妻家族退出了权力的漩涡,不再选择帮忙,刘以辰和袁家联手,并无一点疲态。

刘正出了车祸,一直静养。

中云改变了一直以来的反击战,只守不攻,刘以辰却不断地鲸吞一些小型企业,壮大资本,又雷霆手段地惩治了刘家一些掌权人,权力得到了进一步的巩固。

再加上没了刘正的捣乱,他最近是顺风顺水的。

“徐小姐,真巧,我们又见面了。”刘以辰看着徐艾,微微一笑,带着一种胜利者的微笑,“最近都看不到大哥,看来他是知难而退,只敢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徐小姐似乎站错了队。”

徐艾淡淡一笑,“顺风体制严苛,能爬上去的,都靠自己的实力,没什么站队一说。虽然没人教我站队,却有人教我看人,我坚信并且确信,大刘总一定会重回刘家,掌控大权。”

这一点,她一直都很确信。

“徐小姐对大哥真是全心全意的信任,就不知道大哥怎么看徐小姐。”

“你什么意思?”徐艾问。

她并不喜欢刘以辰这个人,总觉得太过狡诈。

看着很温和,却带着一种阴冷。

“最近金融圈都在传徐小姐的身世,真是一波三折,颇为精彩,难怪徐小姐一心努力往上爬。”刘以辰的目光带着一抹恶毒,“其实,何必那么辛苦呢,只要站对了队伍,你可以轻易就得到一切。”

“对,我的身世不光彩,小刘总,你的身世就很光彩吗?刘夫人洗白了这么多年,还真以为没人知道你们的出身?你来说我的出身差,不觉得可笑吗?”徐艾狠狠地反击。

刘以辰脸色不悦,他此生最痛恨的就是有人明目张胆地指出他是一个私生子。

然而,面对徐艾,他却很有自信。

“我就算再不光彩,至少我知道父亲是谁。”

“多少人有父亲,出身光彩,却一生碌碌无为,至少,我对得起自己,我活得有价值,比你有价值。”徐艾一副女王气概,“小刘总见人踩短的毛病,我算是领教了。”

刘以辰一笑,“最近大哥怎么样?”

她突然转开了话题,她有点诧异,徐艾冷冷地看着他,并不说话,刘以辰说,“我听说大哥病重,这么紧要的关头,若不是病重,总该会露一面吧。”

徐艾淡淡说,“对付你,不需要刘正出面。”

“大言不惭。”刘以辰冷冷一笑,虽然这个女人不是他想象中的夫人,也没有傲人的家世,却有一个不弱的背景,若是能为他所用,那简直太好了。

只可惜,她太傲了。

“你这么帮大哥,就不知道大哥会不会领情,知道你那样不堪的身世后,会不会对你很失望。”刘以辰说,“给你一句忠告,你这样的出身,想要当刘家长媳,那真是痴人说梦。”

刘家长媳…

徐艾眉心一拧,这句话熟悉,仿佛谁和她说过。

“我爸若是能清醒过来,你绝对不能进刘家的大门。”

他看着徐艾,看着很温和地说,“所以奉劝徐小姐,别在大哥身上浪费时间,你是得不到回报的。”

徐艾简直想要笑,笑刘以辰的自卑,不自信,“小刘总,别说我和大刘总清清白白,就算我和大刘总真的有什么关系,我也不需要谁来承认,刘董已经不承认一个媳妇,想必也不介意排斥另外一个媳妇。至于你,你还是放宽心,该干嘛干嘛去,我倒是想要看看你最后失去一切的样子。”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放人一条生路,也是给自己一条退路,你永远不知道,你曾经瞧不起的人,会不会有一天变成你高攀不起的人。”

她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那一天同学会,她也去参加了,她是班上最不受欢迎的学生,遭人白眼,更被班上的女人们疏远,她家里的丑事,都被他们宣扬得满学校都知道。

她很独。

从小到大都很独,同学们都嘲笑她,看不起她。

如今,那些同学们,没有一个比她混得更好。

那一次同学会,不少同学过来巴结,甚至忘记了学生时代的羞辱,鄙夷,仿佛那不过是稚嫩孩童一时的玩笑,徐艾看在眼里,笑在心里。

“我放过大哥,大哥会放过我?”刘以辰冷冷地看着她,“徐小姐,你未免太过天真。”

“以己之心度人,你永远看不到别人的宽容,别人的退让。”徐艾淡淡说道,冷冷地看着他,“当然,你一辈子都不会有大刘总的心胸。”

乔夏睡了一个很不安稳的觉。

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只有她和穆凉,那些甜蜜的,悲伤的过往,像是电影一样在脑海里一幕一幕地掠过。

最后,她梦到了一个孩子。

那是很可爱的宝宝。

男女不辩,粉妆玉琢,粉粉嫩嫩的脸蛋一脸小老头的表情。

“妈妈,疼…”

乔夏心疼不已,妈妈也疼。

宝宝,你吓到了吗?

宝宝突然放声大哭,乔夏猛然从睡梦中醒来,浑身如被石头碾过,浑身都很酸疼,特别是某个地方,酸酸疼疼的,她头痛欲裂,慌忙抚摸着自己的小腹。

孩子…

那么激烈的运动,宝宝真的没事吗?

除了身上的酸疼,她没感觉到小腹有半点不适,身子乏得厉害,乔夏撑着身子起来,困惑地揉着小腹,身子酸疼得厉害,她却有一张无法释怀的悲喜交加。

她的宝宝…

她想去一趟医院,孩子太小了,她很清楚地和穆凉说有宝宝,让他小心一点,他似乎没听到,她也是痴傻,一时贪欢,忘了宝宝的事情。

若是孩子有什么不适,她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起来太急了,乔夏双脚刚一碰触到地面,突然一软往前面摔去,不着寸缕地跌在柔软的地毯上,腿心都在打颤,雪白的皮肤上全是青青紫紫的印记,一低头就能看到自己腰上的指印。

乔夏诅咒一声,突然听到脚步声蹭蹭蹭地上来,她慌忙扯过床上的被子把自己罩住。

穆凉一推开门就看到乔夏手忙脚乱地拉着被子正在裹着自己,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全是吻痕,咬痕,掐痕,她的眼角有一抹红,眼睛漆黑含情,像是一泓深水。

那深水里,掠过狼狈,尴尬,羞愤的情绪,揉开在她漆黑的眼珠里。

看到那些侵犯的痕迹,穆凉眼光一沉,有一种难言的冲动,不怜惜,不心疼,更多的是一种想要覆上去,再把人狠狠地欺负一番,更想要听到她柔媚的求饶。

他更想看到,她在他身下化成一滩水的模样。

她坐在地上,狼狈地裹着洁白的被子,衬得她肤白胜雪,头发散乱,透出几分慵懒和被宠爱过后的媚态,穆凉必须要深呼吸,尽了自己最大的克制力,才能够控制住心里想要过去再狠狠欺负她一顿的冲动。

乔夏微微红了眼睛,一想到他一直在欺负她,竟然没有一点解释,那双火热的眼睛盯着她的皮肤,被她的身体所吸引,对她没有一点怜惜。

穆凉在这方面一直都很克制,虽也过疯狂的时候,更多的时候,却更在乎她的感受。

昨天的男人,就像是野兽在征伐。

控制欲空前的高。

她畏惧,她…愤怒。

更多的,却是一种心酸。

他都要结婚了,这是什么意思?

穆凉大步走过来,连人带被子一起抱着她,放置在床上,乔夏慌忙抱着被子离他远一点,小心翼翼又警惕地看着他,仿佛他是毒蛇猛兽。

穆凉静静地看着她,原本想说一句对不起,看到他警惕的眼神,他的话有哽在咽喉里。

“出去。”乔夏说,她低着头,缩在一旁,侧脸一片透明的白,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男人的沉默,是对她最大的伤害。

一个解释没有,一句抱歉也没有。

最可怕的,就是无话可说的沉默。

穆凉站起来,薄唇抿成一条线,内心情绪烦乱,一夜过后,仿佛什么东西都变了样子。

“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我自己会去医院。”

“我带你过去。”

“不必。”乔夏警惕地看着他,“我一个人习惯了,不需要你来关心,更何况,我暂时不想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