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凛算是看出来了,这就是一起专门针对陆柏,并非陆家的一次阴谋,有人给陆柏下来套,或许能够牵连陆小九,那就最好。

牵连不到,那也没关系。

目标是陆柏。

付家的人过来和陆咏交涉。

“这件事可以结案了。”付云说,“他们年幼无知,一时被人哄骗戏毒,处于青少年的好奇心,可以被原谅,严惩陆柏,这件事就过去了,拖久了,对我们都不好。”

如果不是他儿子也犯了事,这件事,他会咬死了陆家,不可能让陆家这么快就平息这件事。

陆咏,“好,就按照付议员说的办。”

付云走后,陆小九冲出来,“爸,你不会真的要陆柏当替死鬼吧,他是无辜的,大伯,二伯都知道,你怎么能草芥人命!”

“你怎么能偷听我们说话。”

“我不偷听,怎么知道你们密谋着让一个无辜的人去死。”

姚芳说,“小九,你怎么和爸爸说话的。”

陆咏说,“这件事一定要有个人来承担责任,你说陆柏被陷害,他被谁陷害,你找到人了吗?付涛会自己戏毒来陷害陆柏吗?”

“书包是我,楚凛和小白一路上背着去五哥的小别院,我亲手检查的,里面有没有东西,我会不知道吗?爸,你是不是连我说的话都不相信了。”陆小九着急地看着他,“是因为我要借书包,小白才会把书包带来,是因为我让他去参加party,他才会去,否则他什么事情都没有,爸,我求你了,救救他吧,小白才十六岁,他不能坐牢,爸爸,求求你。”

姚芳在一旁抹眼泪,她和玲姨感情好,当然也希望陆柏没事,可这件事太复杂,陆渊已经牵扯其中,陆家再介入这件事,对陆家影响非常不好。

“小九,如果今天是你出事,爸爸拼了命,也会救你出来,不会让你坐牢,可是,这件事陆家要付出巨大的代价,付家有一个孩子在戏毒,你想想我们要付出什么才能保陆柏,这件事太复杂,不是你能想明白的,袖手旁观,只能怪陆柏运气不好,正好撞上了,我和他说过,别和付家的人对着干,不出事他就不知道厉害。”

“这件事怎么能怪小白,是小白要和陆家对着干吗?他怎么不去对付楚凛,不就是欺负小白无权无势没人撑腰吗?”陆小九说,“如果陆俊叔叔活着,他们敢这么肆无忌惮吗?”

“小九…”

“够了,小九,这件事你管不了,回你的房间,好好冷静冷静。”

“这就是你从小教导我要爱的国家?这就是你从小给我树立的榜样?为了自己的前途,政治,昧着良心冤枉一个无辜的少年,毁了一个人的大好前程。这样的体制,这样的国家,有什么值得我去爱,爸爸,你从小教我做一个正直的人,可是,你做到了吗?”

“陆小九,回你的房间!”陆咏震怒!

姚芳过来,拦住陆小九,“小九,你疯了,怎么说话的。”

陆小九眼泪掉了下来,无视陆咏黑沉的脸色,“你当年眼睁睁地看着陆俊叔叔死,如今要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吗,他是为了救你死的,你要看着他的儿子死吗?你对得起他吗?”

一个沉闷的巴掌,打在陆小九脸上,陆咏的脸色难看至极,姚芳拦在陆小九面前,“陆咏,你再动我女儿一根头发试一试!”

陆咏拂袖而去,姚芳转身,握着陆小九的肩膀,“小九,你真是失心疯了吗?这些事怎么能提,妈妈看看,疼不疼…”

“妈,救救小白,求求你了…”陆小九跪了下来,“求求你了,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不能让小白坐牢,妈,我求求你。”

“别哭了,别哭了,妈妈想办法,不要哭。”姚芳是一名犯罪心理测写专家,如今归为首相夫人,已经不工作好些年,她安抚着陆小九。

陆小九从小到大就很坚强,没求过他们什么,这是唯一第一次,为了陆柏,跪着求他们。

第419章 玲姨的冤屈

陆柏的案子,结案得十分仓促,没有经过认真取证,没有查毒品的来源,现金上指纹,匆匆结案,移交检察院判决,一连三天,这个案子也即将公布于天下,在公布前,玲姨从楚凛口中知道这件事情的始末。

“玲姨,对不起,我爸已经走了许多关系,因为涉及的人太多,个个位高权重,他只能说动几个人,没办法说动所有人。”

“玲姨,你说说话,别吓我。”

玲姨问,“小九呢?”

“小九在求首相大人想办法,她已经绝食两天,首相大人说,念在初犯,他最大能争取三年的有期徒刑。”楚凛说,三年,三年啊。

陆柏最好的青春,要在牢里度过。

“这件案子,明天就交给检察院宣判。”楚凛说,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猫腻,陆柏成了陆家和付家政治斗争下的牺牲品。

就算他姓陆,陆家没人保他。

谁都不愿意损失,付家那边一群孩子戏毒,却要一个人付出代价,一口咬定是陆柏带坏了他们的孩子。

移交检察院后,一锤定音,再要更改就难了。

“玲姨,我已经问过当天在现场所有人,没有人看见到底是谁把东西放到陆柏的书包里。”

“就算有人看见了,谁愿意冒着危险得罪付家,来帮我们阿柏呢。”玲姨擦了擦眼泪,“阿凛,谢谢你来告诉阿姨…”

“玲姨,你别难过,三年很快的,说不定他表现良好,一年就出来了,很快的。”楚凛已经找不到词句来安慰她,这件事太操蛋了。

因为这件事,他和陆渊已经绝交了。

“你先回去吧。”玲姨回到家,三年,她的孩子,一年牢房都不能做,坐了牢,他的人生就毁了,失去了学业,失去了一切,就算带着他去别的地方生活,重新开始,也洗刷不了他的屈辱。

她不能让自己的儿子,蒙受不白之冤!

玲姨挑选了一件洁白的洋裙,作为一名医生,她非常忙碌,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认真的打扮自己,她画了一个淡妆,总是盘起来的头发,轻轻地放下来,戴上了一对长珍珠耳坠,穿上了十公分的水晶高跟鞋,往首相府的方向走去。

首相府。

陆小九饿了两天两夜,姚芳急得团团转,把天一喊过来,让他帮忙劝着陆小九,这孩子怎么就如此倔强呢,说绝食就绝食,无声抗议,陆咏说,“让他绝食,这个案子很快就移交检察院,没什么可说的,事成定局。”

“你就顾着你的政治立场,你的得失,这件事明明就是一个冤案,现金上没有陆柏的指纹,那些东西也没有陆柏的指纹,分明是有人陷害,警局那边匆匆结案,无非是付家施压,我看是他们心虚吧。”姚芳查过证据,可看过证据,又怎么样,不能翻案。

陆庞,陆涛和陆咏三兄弟意见一致,没必要为了陆柏和付家在这件事上争长短。

五年一次大选马上就要到了。

这件事曝光出去,对陆咏的选举非常不利!

主要是怕影响大选,否则,这件事还是有回转的余地。

姚芳也能理解他们男人们对家族的荣誉感。

天一说,“小九,你吃点东西吧,别折磨自己,陆柏会没事,三年很快就能出来。”

“那你为什么不去坐三年牢。”

天一,“…”

陆小九懊恼极了,“对不起,天一,别来劝我,三年很快,我都快听腻了,都说三年很快,为什么自己不去坐牢,小白做错了什么,要受这种惩罚?我就不应该带他去party,他都说不去,我为什么要让他去,都怪我。”

天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没关系,陆柏不会怪你的。”

“可我怪我自己。”

姚芳把玲姨迎进来,因为这件事,她都没脸见玲姨,“小玲,真的抱歉,我们…”

“陆咏呢?”玲姨说,“我有些话想对他说。”

“他一会才回来。”姚芳说,“我知道你为了陆柏的事情来的,我已经劝他很多次,他不听,主要是大选在即,付云的票数很高,他…”

“我等他。”

姚芳叹息,“小玲…”

“芳芳,对不起啊。”

“是我们对不起你。”

“不,你不懂。”玲姨叹息,“为了儿子,我什么都愿意做,真的,哪怕有些事应该一辈子成为秘密,为了救他,我愿意把那些事情再一次公布。”

“你什么意思?”

玲姨说,“他们想要陷害我的儿子,我不会让他们得逞。”

姚芳说,“为了救陆柏,小九已经绝食抗议两天,我也愁死了。”

陆咏看到玲姨这一身打扮时,微微愣了愣,目光晦暗,姚芳迎上去,“小玲来找你。”

“如果是为了陆柏的事情,那就不要说了,这件事我没办法。”陆咏说。

“五年大选在即,我记得当年你和陆俊说,你以后想当首相,成为这个国家最有实权的人,他非常赞同,如果他活着,看到你成为首相,应该会很开心。”玲姨说。

陆咏脸色略微一沉,玲姨深呼吸,不卑不亢地看着他,陆咏一言不发去书房,“你跟我来。”

“芳芳,我先去和他谈一谈。”

“去吧,别发火,好好说。”

玲姨点了点头,随着陆咏一起去书房。

陆咏关上了门,让自己的秘书在外面守着,不让人靠近,他沉声说,“你到底什么意思?”

“救我儿子。”玲姨淡淡说,“他不能坐牢,他才十六岁,如果坐牢,这辈子都毁了,三年不长不短,足够毁了一个少年人。”

“这件事,我已经和你说过,我也很无奈,你应该去求付家的人放过你的孩子,不应该来求我。”陆咏十分无情,“付云当年为了追你,穷极心思,你去求你,他应该会答应你。”

“无耻!”

陆咏冷笑,“比起你的威胁,这算什么?”

“陆咏,你不救陆柏,就是为了你的大选是吗?”玲姨说,“那我拼尽了力气,也会让你落选,一无所有,如果有人毁了我儿子,我宁愿和他同归于尽。”

“方玲,你想怎么威胁我,十六年了,谁会信你?”陆咏摊手,“那么多年过去了,谁会信你。”

“你真是一个伪君子!”玲姨气得青筋浮跳,“当年你强女干了我,却谎称你认错了人,这件事就算过了十几年,我也记忆如新,如果你不救陆柏,这件事我就公布天下,我看看你这个首相还当不当的下去,我不求所有人信我,当年追我的人,今天不巧,都是议员,他们信,就行了。”

c国的首相选举,是区域选民推选议员,议员来推选首相。

“方玲,你…你信口开河,正巧有在这个关口,只不过让人觉得是政治对手在黑我罢了。”

“你觉得没人信吗?可惜啊,铁证如山。”

“什么铁证如山?”

十六年前,十五岁的玲姨风华绝代,艳压全场,被评为c国第一美人,追她的男人能绕着军校好几圈,无人不为她着迷,包括当年的陆咏,天朗,付云。

那么多人追求,她最后爱上了陆俊,两人迅速订了亲,名花有主,才子佳人,成了一段佳话。

玲姨和陆俊年轻时是c国最令人羡慕的一对未婚夫妻,陆俊年轻有为,在学校已是一名中校军官,是天才型领袖人才。当年,南非和c国边境摩擦引发了小规模战争,陆俊和陆咏,天朗等人为了立功,踊跃参军去前线,临走前,他们一行人去山上的温泉会馆玩。

陆咏,陆俊,天朗,玲姨,还有陆咏当时的女朋友,天一的母亲,他们一行几个人去山上玩,陆俊就要上前线,他们之间有一纸婚约,却从未上过床,临行前,玲姨想把自己干净地交给陆俊,陆俊早就认定了玲姨,也知道自己一定会负责,对这件事也很期待,玲姨对自己的第一次充满了期盼,浪漫的向往,没想到在房间里等待陆俊时,收到陆俊的短信,他尊重玲姨,更想把他们彼此第一次留给战场回来的新婚夜上。

玲姨无奈,只好睡着了,半夜却有人爬上她的床,她想开灯,却被人阻拦,她以为是陆俊就迷迷糊糊地把自己交出去,第二天却知道,陆俊,天朗和陆咏打牌喝醉了,陆俊和天朗在房间里睡了一个晚上,她竟然和陆咏上了床,玲姨羞愤交加,想要一刀杀了陆咏,陆咏却跪着求饶说他认错了人,走错了房间,以为是自己的女朋友,玲姨如五雷轰顶,生不如死。

年少时的爱恋,充满了浪漫,依恋,美好,她无法把这件事说出口,没办法和陆俊坦白,陆俊和陆咏等人匆匆上了战场。

玲姨很煎熬,熬了一个多月,发现自己有身孕。

那瞬间,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十分珍惜自己和陆俊的感情,年少怀孕,六神无主,偏偏家里和陆俊家里都以为是陆俊的孩子,欣喜若狂,都等着陆俊回来办喜事。

然而,他们等来了陆俊的噩耗。

他为了救陆咏而死。

第420章 救陆柏的代价

玲姨每一次回忆往事,想起这个阴差阳错可笑的因果,总觉得是上天残忍地开了一个玩笑,陆咏强女干了她,他是故意的。

他没有认错人,她怀上陆咏的孩子,陆俊却为了救陆咏在战场上牺牲了。

再没有比这件事更讽刺的事情了。

她当时已经不想活了,然而,听闻陆俊死讯的陆家父母,太过悲痛,身子渐渐不行了,老爷子缠绵病榻,临死前想看一看孙子,抱一抱孙子,玲姨连死都不能,甚至不能打掉孩子,为了老人家,她把孩子生下来,老爷子一直吊着一口气,一直到抱到孙子,起了名字,他才舍得烟气过世。

最初的几年,玲姨十分憎恨陆柏。

可再怎么憎恨,母爱总是占了上风,她把陆柏当成陆俊的孩子,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不去想陆柏的身世,假装忘记了当年的不愉快,可她最好的朋友,嫁给了陆咏,她想要避而不见都不行。

这些年来,她尽量减少两家人的来往,又怕姚芳起疑,起初几年还慢慢地有来往,后来她和姚芳相约,都在外面,避免和陆咏见面。

她以为,这个秘密会埋葬一辈子。

“不可能。”陆咏脸色发白。

陆柏是他的儿子,怎么可能呢。

这么多年,方玲有那么多机会可以说出这件事,她却没有说,偏偏选在这个关头说了,一定是骗他的。

“你可以选择不信,当年登山的人,除了陆俊,都活着,当年谁不知道我们感情好,这么多年,我是什么人,风评在,谁会相信是我犯了错,这件事谁对谁错,很快就能见分晓。”

“你疯了吗?你说出去,陆柏也毁了。”更别说,她和陆柏当了这么多年的烈士家属,若是一场骗局,她又是军人家属,会被判死刑的。

“我无所谓,我可以带我儿子去国外生活,永远不踏上c国的领土,你呢?首相大人…”玲姨看着他,“我给你一天的时间,我明天要在家里见到我儿子,否则,你就等着我们和你一起名誉扫地!”

玲姨转身离开,姚芳在楼下,轻声问,“小玲,谈得怎么样?”

“那要问陆咏了,我先走了。”玲姨掩饰着通红的眼睛,匆匆离开。

陆小九身体虚弱极了,看着玲姨走了,心里总觉得很抱歉,很对不起她,陆咏在书房里关了几个小时,出门时,陆小九站起来,陆咏看着她,沉声说,“我可以救陆柏,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爸爸,你说,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你和天一订婚,作为交换条件,我救陆柏。”

陆小九,“…”

她的脑袋嗡嗡作响,陆咏根本不给她考虑的时间,“你只有一分钟考虑。”

“我答应你。”

陆咏看着她,“你想好了?”

“我想得很清楚,反正我的婚姻我不能做主,嫁给谁不是一样,天一是一个好人选,好品格,好性格,再好不过了。”陆小九说。

“行!”

陆柏救的那名少年从一清醒就被陆家给控制了,因为他的证词和包厢里少年们证词不一样,这件案子陷入了僵局,因为证据不足,这个案子不了了之,付家和陆家背后的风起云涌,这群青少年一点都不关心,陆柏在拘留所被逼供了几天,始终咬紧牙关不肯承认犯了罪,这件案子匆匆结案,背后站了两大家族,没人敢动,他以为这三年的牢狱之灾躲不过,没想到突然被无罪释放。

陆小九冲上去,紧紧地抱着他,闻到了一股血腥味,陆柏的脖子里一片血迹,沾红了他的白衬衫,陆小九眼眶都红了,“他们竟然动刑。”

“不碍事。”陆柏说,陆小九抿唇看着他,“你的手…”

陆柏的手指关节突起,一片通红,他微微一缩,淡淡说,“没事了。”

“这帮王八蛋。”

楚凛也匆匆来接他,他开车过来,看到陆柏的模样,恨不得拆了警局,陆柏比他们要冷静得多,“回家。”

小九点了点头,三个人一起回家,玲姨站在门口微笑地等着他。

“妈,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你没做过的事情,不用说对不起。”玲姨说,“妈相信你。”

陆柏一笑,只要他妈妈相信他,其他事情,他都可以放到一边,玲姨带着他去洗澡,上药,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楚凛有心彻查这个案子,玲姨说,“算了,不管是谁,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不要多生事端。”

“玲姨…”

“阿凛,吃饭。”陆柏说,楚凛触到他的眼神,福至心灵,点了点头,他们也不想让玲姨担心,然而,他知道陆柏的性格,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陆小九心里像是有一块疙瘩,为了救陆柏,她答应了陆咏要订婚,什么时候订婚,什么时候结婚,从此后就不是自己能控制。

她早就清楚这件事,心里不免有点酸楚。

可是,她不后悔。

陆柏能出来,这就足够了。

玲姨说,“小九,这件事谢谢你,多亏你苦苦相劝,不然,阿柏也不会这么快就出来。”

“玲姨,你千万不要这么说,我还有事,我先回家了。”

陆柏说,“我送你。”

“不用,送什么送,就一段路,你一身的伤,在家好好歇着吧。”

陆柏看着她离开,问玲姨,“是小九求首相大人的?”

“她在家一直绝食,没看到她脸色很苍白吗?”楚凛说,“我以为都没办法,没想到峰回路转。”

玲姨淡淡一笑,给陆柏夹菜,吃过饭,她嘱咐他,“早点睡。”

“妈,我知道,晚安。”

楚凛跟着进来,“明摆着是窜通一气,故意想要整你,你怎么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

“我明白了一件事。”陆柏说,“这个社会就是这么不公平,你想要别人尊重你,惧怕你,就要拥有十足的资本和权力。”

楚凛说,“阿柏?”

“你放心,我没事。”

翌日,陆柏五点就起来,在训练房打了一个小时的沙包,他的身子骨还没完全好,却坚持打了一个小时,玲姨把早餐做好,倚在门口蹙眉看着他,微微叹息。

母子两人安静地吃饭,玲姨说,“在学校别理会那些闲言碎语。”

“我知道,妈,你放心。”陆柏微微一笑。

玲姨心里闷闷地疼,摸了摸儿子的头,心疼不已,又无可奈何,陆柏一直不是一个令人放心的孩子,她一直担心有一天陆柏会闯祸,他这么懂事的样子,玲姨看着更心疼。

陆柏三天没来学校,流言纷纷,之前说得有板有眼的l姓少年贩毒案矛头指向陆柏,现场搜出一万美金的事情也没瞒住。

在那场宴会上,只有陆柏会觉得一万美金是天文数字,也只有陆柏,需要靠这种方式来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