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斯理越过她就走，小乔偏偏跑到他面前去，倒退着走，微笑问，“美人儿，你倒是回答我啊，可以追你吗？”
“不可以！”
“为什么？”
“你不喜欢我喜欢的类型。”
“你对我硬的起来就行，管你喜欢哪个类型！”
卫斯理脚步一顿，两人同时想到南美卧底时的…那条小溪。
那是一些封尘的记忆，却被小乔极其清楚地唤醒，那个热情奔放，活力四射的少女，就这么跌坐在他怀里，宛若芳香的七彩云，柔软而漂亮，他从未接触过，落荒而逃。
“长官，你的耳朵好红。”小乔踮起了脚，凑了上去刚要亲一口，卫斯理把人给掀开，大步往前走，小乔一笑，追了上去，“美人儿，别怂啊，我这么一个大美人的，跑什么呀。”
两人经过一个区域，只见一群人围着热闹，好像出了什么事情的样子，卫斯理蹙眉走了过去，几十人围城了一个圈，围攻两名警员，原来是一个家族内部的矛盾，争家产闹出了前几天闹出了人命，旁支的人大晚上找上门来要求分割财产，法院刚接到诉讼还没处理，旁支的人对财产诉讼非常不满，大晚上闹上门了，这是一个非常大的家族，上百口人呢，大晚上在这里影响市民休息，所以有人就报了警，谁知道双方不依不饶的，闹得越来越大。
两位警员汗流浃背，其中一名认出卫斯理，迅速把人拖进来，希望卫斯理能帮忙解决这些问题，卫斯理少校一直从事海外行动工作，做的全是反恐实务，扛着枪械枪林弹雨面不改色，可让他处理邻里纠纷，这一下就有点懵了。特别是这种大家族，上一辈生多了，中老年特别多，一人一口口水都要淹死人。卫斯理就像是好莱坞大片中超级英雄误入了老友记这样的戏剧场景中，板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四周几十个人口水战，还有一些小的肢体碰触。
小乔兴致勃勃地看着，美人儿怎么看都是美人儿啊。
在纽约执法，名声格外重要，又不能和市民起冲突，稍有不慎就会被投诉，卫斯理被朋友坑了，只好全程保持着面无表情。
小乔一开始在看戏，结果发现，人家以为她也是警员，当然，她确实是探员，警察和探员所处理的是两回事，其中几名男人就格外气愤，对骂的时候把小乔当成皮球一样踢来踢去。
小乔是谁？
脾气火爆，烈火玫瑰，又不是卫斯理稳站中央全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她忍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了，倏然爆发，加入了口水战行列。这个家族分成两派争夺财产，被小乔劈头盖脸全部骂了一顿，她的战斗力爆表，那群人七嘴八舌都没能骂过她。
卫斯理，“…”
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地步的？
为什么他们双方骂架变成了联合起来攻击他们政府人员了？
“你是哪个部门的？我去投诉你！”他们群起而攻之。
小乔拿出她的证件，“投诉去啊，你尽管去投诉，马上打电话投诉，别怂啊，老子编号30394829…”
卫斯理迅速一手扫过她的腰，往后拎着人群，走出大老远了，小乔还特不服气，“卫斯理你放开，看我不干死这群刁民，投诉去啊，千万别怂啊，记得编号，3039…”
两位警员，“…”
卫斯理放开小乔，蹙眉看着她，“那是我的编号。”
“咦，是吗？”小乔无辜地看着他，捧着脸装迷妹，“看吧，就扫一眼我就记住你的编号，可见我对你多么用心，你感动了吗？”
卫斯理深呼吸，希望刚刚那一幕就这么过去。
明眸皓齿，明明是一朵鲜花，为何就如此暴力！
…
泰勒将军今天加班，忙得比较晚，刚要下班，属下匆匆而来，以一种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他，顺便把手里的电脑给他，“将军，你看看…”
“又发生什么大事了，还社交网站的视频给…咦，我家少女嘛，咦，我揉揉眼睛，没瞎啊，卫斯理怎么和小乔搞在一起了？”泰勒将军大有一种我家的大白菜为什么被猪拱了的愤怒。
属下，“将军，你的重点真是歪到太平洋了。”
“什么重点？”泰勒将军倒吸了一口气，看到卫斯理搂着小乔的腰，非常亲密地押着她离开，他家少女在卫斯理怀里蹦跶的时候一边朝那群人口水战一边吃卫斯理豆腐，泰勒将军觉得自己心脏收到了一万点暴击，哦，一千万的暴击，他很清楚看见小乔摸卫斯理腰了，还是色眯眯地摸了一把，卫斯理大概习之为常，竟然没摔开她。
这两人搞在一起本来就是很惊人的事情。
“将军，别这么吃惊了，你看看标题啊，再看看内容啊…”属下急了。
“不行，我不想看，我不想看，我感觉受到了伤害，这死丫头说要撩卫斯理，真是撩啊，卧槽！！！”泰勒将军很受伤。
他会被国防部长找去谈话吗？
属下说，“现在网上转发已经超过一万，评论超过了五万，都在攻击我们政府部门气焰嚣张。”
泰勒将军说，“用得着他们攻击吗？我们内部谁不知道小乔气焰嚣张，真是的。”
泰勒将军一看标题，最牛逼的警员，请问你们就是这么调解事务的？
“将军，警察总署的督查已经打电话过来，说我们严重影响了他们警察部门在市民心目中的形象和公信力，打算明天一早气势汹汹来问罪呢。”属下也很心累。
“我不管！”泰勒将军双手一瘫，“我什么都看见过。”
属下，“…”
卫斯理，放开我，看我不干死这群刁民…
视频里，小乔的声音中气十足。
泰勒将军蹙眉，“咦，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这编号不是小乔的编号啊，这是…3039打头…这是卫斯理的编号啊，卧槽，可以啊，说到撩汉，马上就知道人家编号了，这也是不容易的。”
“将军！”
“知道了，知道了，明天我称病，就这样。”
属下，“…”
陆小九正忧心忡忡地查泰勒将军，倏然听到陆柏噗嗤一笑，两人在书房里互不干涉，各做各的工作，哈里在沙发里玩耍，哈里奶声奶气地问，“爹地，你笑什么呀？”
陆柏看了陆小九一眼，放下大屏幕，把画面连接到大屏幕上，“阿生发给我的。”
画面是今天不知道是谁用手机拍摄的，正是小乔在警察调解时倏然爆发，一人大战几十人的壮举，陆小九，“…真是…好熟悉的画风。”
从不正面目见人的卫斯理，竟然和小乔变成了政府部门双网红。
一人是因为帅，全程面无表情沉默是金，够酷
一人是因为狂，一人大战几十人，口齿伶俐，战斗力爆表，身为公职人员竟然公然挑衅市民，够狂！
“小乔今天会受到一万封投诉信吗？”
“这编号…”小九说，“我查一查是谁的编号…”
她手指在内部系统一查，愣了愣，“大概…卫斯理会收到几万封投诉信吧。”
陆柏，“…”
陆小九知道，就这么一点事，影响不了什么，顶多就是口头警告，泰勒将军顶多明天称病，没通过泰勒将军，谁也动不了小乔，关键是，小乔和卫斯理在一起，编号又是卫斯理的编号，就算气焰嚣张，挑战市民也不是什么大事，顶多就是口头警告，再严重就是扣钱，对小乔而言，那是家常便饭的，他们都不会放在心上。
只是…
“小乔在调戏卫斯理。”
“我看到了。”陆小九忍俊不禁，“卫斯理似乎早就习惯了。”
当然，有人骂也有人赞，有一小部分人赞小乔有血性，不愧是人民警察各种巴拉巴拉的，还说那群人大半夜吵架，影响市民休息，经过小乔这一闹，一致对外，竟然和平解决了他们的问题，至少没有继续吵下去，估计赞小乔的都是附近的居民们。
“今天一整天都没什么舒心事，没想到有这么一出。”陆柏心情极好，就算烽火集团今天被炸了，他都觉得这消息能让他笑三天，卫斯理和他算是老对手了，非常聪明利落的一个男人，他几乎能预想得到他会被小乔逼得多暴跳如雷，却又一点办法都没有。
陆小九发短信给小乔：宝贝，你红了，上网看看，我们政府部门第一次出网红，还是一次出两。
小乔收到短信时，正不可思议地看着呢，她习惯性地刷她的小号，正兴致勃勃地发了一条动态，点进去一个最热门视频就看到她和卫斯理了。
“暴风雨来得太突然，毫无防备啊。”小乔暗爽，“幸好编号报的不是我自己的，一群刁民。”
卫斯理根本没注意到这条热门，他上网就看到小乔的新动态了，这就是特别关注的好处。
我决定去撩我上司了，干死这丫的王八蛋。
第583章 冰与火的碰撞
网红小乔下面一堆宅男纷纷表示心碎了，有人表示你到底是要追上司，还是要干死上司，甚至下面开污。
卫斯理，“…”
这关注小乔的都是些什么人？
一想到自己设置了特别关注，卫斯理就想点掉。
刚想点掉，电话就来了。
约翰安德森的电话，“儿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爹地，你说什么？”
“今天晚上，收到了四万封对你的投诉信，具体内容嘛，你可以来看看，这是两个小时的量。”
卫斯理，“…”
“这刷新了政府部门一年收到的投诉信。”
卫斯理，“…”
“没什么解释吗？”
“没什么可说的。”卫斯理声音宛若一条水平线，他看到了最热门的帖子，下面一堆跟风狗，“投诉就投诉，无所谓。”
就冲小乔那句，你丫的别怂，快去投诉，估计看到视频的人都会跟风来投诉。
“我都没想到，我儿子一夜成为网红了，大家都在赞你帅。”约翰说，“当然，没我年轻时帅。”
“重点！”卫斯理说。
约翰，“低调点。”
“知道了。”
约翰很好奇，“你和那姑娘在谈恋爱吗？这青春活力，热情奔放的，挺好，挺好。”
“你想多了，她和我没关系。”
“人家吃你豆腐你也没反抗啊。”
卫斯理，“我挂了。”
卫斯理真给挂了，手机仍在桌子上，卫斯理站在落地窗前，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
他就知道，和小乔撞在一起就没什么好事！
他二十多年来都中规中矩地活着，每一件事都按照计划走，人生规划，任务，每一次都非常完美地按照计划走，唯独遇上小乔。
不但破坏了他的完美计划，还搅乱他的生活计划。
岂有此理！
哈里打着小哈欠，略有点困了，“妈咪，我想睡觉了。”
哈里如所有小朋友一样粘着妈咪，特别是知道陆小九是他妈咪后，几乎都粘着陆小九，陆柏也有心让哈里和陆小九培养感情，并不干涉，陆小九起身，过来抱着他，“这么快就困了？”
哈里点头，妈咪怀里香香软软的，他格外喜欢，陆小九抱着哈里回房，哈里在她臂弯里就睡着了，陆小九轻轻地帮他盖上了被子。
陆柏和林景生在沟通一些事情，他刚知道林景生想继任王位，略有点意外，这些年来，林景生一直都没提过要继任亲王的意思。
他是亲王独子，爵位是肯定有的，但是，他从来不打算继任亲王留在c国。
这两年，王室发生变动，王子们相继死去，后继无人，皇室血脉单薄，大亲王一脉人丁倒算是兴旺，却放弃了继承，只剩下林景生这一脉了。亲王的性格不适合当君主，如今君主身体不好，也没几年的寿命，接下来应该是林景生继承了。
“你和阿凛提过了没有？”
“暂时还没有。”林景生说，“过了年再说吧。”
“阿生，你从来都没提过。”
“我也是去年才做的决定。”林景生说，“我已经深思熟虑过，你不用劝我。”
“我没劝你。”陆柏说，“既然你决定了，回头我好好做一下策划，看看怎么辅助你。”
“阿柏，不需要，我…”
“你别说了，我已经决定了，现在军火已经慢慢地在转给第一恐怖组织，将来由他们来操作，我们拿分红，彻底洗白，我正愁着以后的发展计划，既然你有意接任君王位，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我们的核心产业和技术全部转让给第一恐怖组织，我们纯商业营运，配合掩护他们的发展，扶持c国经济发展。”
林景生知道，他们在纽约扎根了十年，军火产业是他们最得意，也是最成功的一条路线，倘若他要继承王位就必须不能再涉及军火，放弃这么多年的心血，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陆小九站在书房门口，轻轻地靠在墙上，没有一点声音，却是十分惊讶。
他们要把烽火集团的核心产业军火包装转给第一恐怖组织？
这是一个相当可怕的组织，拥有许多单兵作战巅峰的特工，海陆空三军齐，最差的就是军火和技术，还有钱，烽火集团等同于把这三样全部都送到他们手上。
以后烽火集团发展成第一恐怖组织经济圈进行掩护，长此发展下去，对国防部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陆柏关了视频，陆小九端着一杯牛奶过来，微笑地看着他，陆柏的眼眸在灯光下格外的漂亮，陆小九心里一软，“我都听到了。”
“听到什么？”他微笑问。
陆小九叹息，坐在他腿上，陆柏轻轻地搂着她的腰，“阿生真的打算接受君王位？”
“他决定的事情，怕是改不了，定然是深思熟虑后。”
“他有和我提过。”
“什么时候？”
“几个月前，就我开枪打了你以后，你的动手术，楚凛把我拉到烽火集团来，景生和我提过他要接受亲王位，听得出来，他挺恨…陆家的。”
“情有可原，他和小王子感情极好。”
“我知道。”陆小九说，“我只是觉得，世事无常。”
陆柏轻吻着她的脸颊，“陆家的事情，和你无关。以后，我和哈里才是你的家人。”
“好！”陆小九有点鼻酸，轻轻地抱着陆柏，自从父母死后，大伯和二伯把她当成一枚废棋就这么丢弃了，其中多心酸，多难过，只有自己知道。
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啊。
陆小九紧紧地抱着陆柏，似乎只有抱住了陆柏，她才能平息心里的酸楚，她太想念青梅竹马时，一家团圆的模样，那是多少时间和金钱都换不回来的幸福和美满。
joy一上班就被几名特工围着八卦，个个脸上写满了兴奋，“joy，卫斯理和你不是传说中在谈恋爱吗？他和小乔怎么回事？”
“我没有和卫斯理谈恋爱，他和小乔怎么了？”joy一脸茫然，虽然外界都传闻她和卫斯理关系匪浅，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卫斯理的联络员，唯独她心里明白，卫斯理只不过是看中她的能力，并且，她负责的案件正好满足卫斯理的需求，对他要调查的事情一清二楚。
所以，卫斯理一直用她。
联络员，女的比男的天生要占许多优势。
“你没上网看吗？可精彩了，快去看看。”
joy蹙眉，登录了他们的内网，昨天她睡得早，最近三军在放假，也没什么事情，没想到一觉醒来，她看着网上的视频，感觉变了天。
卫斯理和小乔？
这完全就没想到的事情，她知道卫斯理多么厌恶小乔，多么排斥小乔，这么可能和小乔如此亲密，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错，况且，小乔报的是卫斯理的编号，卫斯理的编号内部可以查的确没错，小乔也有权限，然而，一般人也没想过去查人的编号，查到了也记不住，难道是她看到卫斯理的证件吗？
倘若是她做着和小乔一样的事情，舌战群雄，还是毫无意义的口水战，早就被卫斯理不知道发配到哪儿去了，哪儿会拎着她离开。
更何况…小乔走出那么大老远竟然还在挑衅人家，气焰嚣张。
卫斯理最讨厌的就是小乔这样的态度，更不喜欢政府人员有人和失眠如此叫嚣，为什么，单单是小乔成了特例呢？虽然没看到他的脸，只是一个背影，却能感觉到他并不是很生气的样子。
小乔，卫斯理…
怎么可能！
他们就像冰和火。
卫斯理没想到，有一天他来办公室，会收到这么多瞩目。
所有人都看着他，脸上就差没写上八卦两个字了。
卫斯理格外淡定地走进了办公室，他这一层的办公室，人不多，一共就一组八个人，却占有了不少的面积，办公地点堪称豪华。
“少校，部长让你处理一下昨天晚上的投诉信，到今天为止一共收到了七万封对你的投诉信，投诉平台暂时关闭了，部长让你发了一个新闻发布会，或者通过公众渠道发一个声明，不要造成过于恶劣的影响，警察总署那边一直在催我们给他们一个交代。”科林说。
一早醒来看到这么多对卫斯理的投诉信，他也是惊呆了。
小乔不愧是破坏王。
“不必理会！”卫斯理翻开今天的资料，开了电脑，对几万封投诉信无动于衷。
科林，“部长那边不好交代。”
“不必交代！”
科林，“…是！”
什么是牛逼？
这就是！
joy忍了忍，轻声说，“少校，这件事是小乔惹出来的，不如交给无忧门去处理，让他们给召开发布会，给警察总署一个交代，也让小乔对公众道歉！”
卫斯理说，“无忧门和cia特别部门是我们军情两大王牌，你让小乔召开记者发布会？”
joy说，“她自己毫无秘密部门的自觉，闹出这种事情，本身就应该想到后果，否则，警察总署那边也会一直找我们麻烦。”
科林接了一个电话，脸色是一言难尽，卫斯理蹙眉问，“怎么了？”
第584章 长得帅可以原谅
“警察总署那边来电，说是小乔一早就登门…拜访过了，督查刚说，这件事就算了，他们会处理。”科林说，他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警察总署那边也就欺负国防部好颜面，两个部门之间早就因为特权问题不和已久逮着机会就大做文章，小乔那真是特权部门的。
他几乎能想象到小乔在警察总署翘着腿，玩着枪，一副谁不服不服上来打到你服的嚣张，警察总署那边说不定恨不得早点把人送走，哪儿会想到再惹小乔。
督查是一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为人格外的严肃，卫斯理都能想到那画面会多火爆，当然，既然，总署那边示弱了，小乔肯定是火力更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