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九亲吻哈里的额头，“宝贝，妈咪爱你。”
“我也爱妈咪。”哈里说，回亲陆小九。
“你乖乖地在外面，梦影阿姨会陪着你，你不要哭，等着妈咪出来。”
“好！”哈里抽泣，很委屈的样子，却忍着没哭。
廖梦影说，“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哈里。”
陆小九点了点头，穿着婚纱进了手术室，她依依不舍地看着哈里，心里一片悲伤，哈里，小白失去意识前，都没来得及看你一眼。
倘若最后一眼都见不到…
她心如刀割！
华丽的纯白色婚纱在手术室门口，划过一抹苍白的色彩。
那象征着幸福和纯洁的婚纱，染上了死亡的阴影。
廖梦影看着她孤独挺立的背影，心里酸酸地疼。
穆凉夫妻，林景生和楚凛都提早来纽约，一接到消息就匆忙赶来，就算是插着翅膀飞，也要十几个小时才能到纽约…
莱恩看着他们全家福的照片，心有戚戚焉。
他想起陆柏刚刚说了一句话。
今年纽约的雪，下得真大。
窗外一阵飘雪，这的确是今年，最大的雪。
陆小九在动手术前，握着陆柏的手，他的手一片冰冷，仿佛是一具没了气温的尸体，渐渐在冷却，僵硬，她握着陆柏的手，放在唇边亲吻。
“小白，为了我和哈里，一定要活下去。”
…
“夫人，你在怀孕，其实，我不建议你做捐赠手术。”主治医生说，“多多少少，会影响到孩子，我们有捐赠者，你确定不要捐赠者吗？”
660.第670章 自暴自弃的卫斯理
“用我的肝脏。”陆小九坚持，她深呼吸，轻轻地抚摸着小腹，“我相信你们的医术，不会影响到我的孩子。”
这也是为什么她敢怀孕的原因，医生会怎么说话，她很清楚，她也是医生，这里是全球最顶尖的外科专家聚集地，不会伤到她的孩子。
“陆夫人，我们…换一种麻药，你也要有心理准备。”
陆小九知道他说的心理准备是指什么。
“我已经…有很长时间的心理准备了。”
哪怕，用一辈子，她也无法真正地做好准备。
“陆先生的情况，不容乐观。”
“你们尽力而为吧。”
“我们会的。”
…
小乔在病房里待不住，这基地又很隐秘，在地下，没什么有趣的东西，她索性就琢磨起mg拜托她的事情，泰勒将军肯定不会帮忙，这件事想要完美解决，她还要想一个妥善的解决办法。
“卫斯理呢？”她问泰勒将军。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是吧，你还没嫁呢？”
“你是多怨念，怎么还没回纽约？”
“等你一起回。”
“等我干什么？”
“怕你惹事。”
“我能惹什么事？”
“我一眨眼你都有可能惹事，放你一天，谁知道你会惹出什么事情来。”
“冤枉啊，无辜啊。”小乔大呼，“人和人之间至少要有那么一丁点的信任，信任知道吗？”
“我对你没这种东西。”泰勒将军横眉竖眼。
“地下空气不好，我要去地面呼吸新鲜空气。”小乔冷艳一笑，“将军，你要陪我一起欢度良宵么？这春宵…”
“快滚！”
小乔哼着小曲上电梯。
一出基地，她就后悔了。
果然是空气新鲜。
大雪覆盖，雪松覆盖上一层薄薄的雪花，地面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他们也不知道在哪个旮旯里，漫天飞雪，森林茂密，一眼看不到边，小乔小背心，热裤，露着小蛮腰和大长腿，刚一出门就被冻得打个哆嗦，忍不住把泰勒将军诅咒了一遍，这老头竟然不提醒她添个衣服。
地下恒温二十五度，地面瞬间零下二十五，那滋味真是太酸爽了，小乔鼻尖通红，打了一个喷嚏，这是哪个基地，她似乎没有听说过。
当然，政府内部的秘密基地太多，她也不可能全部都知道。
虽然空气冻人，小乔两条腿冻得有点僵硬，却有心欣赏美景，她在热带活动居多，极少在严寒地区活动。她其实很怕冷，并不是身体怕冷，作为身体素质上佳的女特工，小乔的身体并不怕冷，心理却很怕冷，当初做测谎和心理测试时，她巧妙地掩盖过去，这又不是致命缺钱，她并不想太多人知道。
所以，她一般都在热带活动。
可她一直都很欣赏严寒中的美景，雪松长得茂盛，密密麻麻地遍布森林中，小乔虽没有卫斯理和小九学富五车也知道，这肯定是高原地带，这种树种只有在高海拔的地方生长。纽约的雪花，总是太温柔，细细软软的，这山上的雪花却非常的豪放，鹅毛大雪，漫天飞扬，狂风大作，不远处一些别的树种上挂满了雾凇，漂亮得不可思议，整个就是一个冰晶世界。小乔把泰勒将军给的新手机，拍摄美景，她就穿着一双跑步鞋，积雪太厚，她没打算自虐，只好上了瞭望台。
瞭望台上有两名特工在看守，正聚在火盆前取暖，看到小乔如此清爽，吹了一声口哨，“你不冷吗？”
“冷啊，懒得回去换衣服。”小乔说，“你们别管我，我到处看看。”
瞭望台不算很高，视线也没多远，今天雪下得太大，一片皑皑白雪，远远就看到雪豹在奔跑，森林里有一些深深浅浅的脚印，一片寂静。
“你是不是疯了？”卫斯理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小乔倏然转身，笑靥如花，“嘿，美人少校，你快看，有雪豹，这基地太隐秘了。”
卫斯理穿着厚厚的军大衣都觉得冷，小乔却是背心短裤的，他目光掠过一抹恼怒，小乔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阴沉的脸，“你干嘛？”
卫斯理沉默，小乔不在意地挥挥手，又转过身去，难得看到美景，她得好好欣赏，倏然，一抹暖和从背后袭来，带着防风手套的手绕到她的身前，军绿色的棉袄大衣裹上了她娇小的身子。卫斯理绕到她面前，冰蓝色的眼眸在一片皑皑白雪中，显得格外的冷漠无情，他认认真真地把所有的扣子，全部扣起来，一直扣到脖子上，小乔几乎快要冻僵的身体，仿佛被放在火炉上，她震惊地看着卫斯理。
十米的瞭望台上，一对男女静静对视，万籁俱寂。
卫斯理里面穿着毛衣和长裤，裹着围巾，小乔目光落在他身上，仿佛第一次认识他。
小乔倏然一笑，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呼出的气体迅速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雾霭朦胧，她含笑的眼眸，像是山间灵动的泉水，纯澈晶莹，“美人少校，你爱上我了吗？”
“自作多情！”卫斯理少校冷冷地拽着她的手，摔开，“我带你出任务，就会把你全须全尾带回去，别冻死了。”
他转身就要下瞭望台，小乔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摔在瞭望台的大柱上，她整个人欺上去，因为她站的地方比卫斯理高一个台阶，小乔的手撑在卫斯理的耳朵边，以一种很标准的壁咚姿势，吻上卫斯理的唇。
干净利落，霸气逼人。
小乔咬开卫斯理的唇，呼吸间，全是他的气息，灼热的，熟悉的，强悍的，带着纯男性的吸引和魅力，一片素色的空间里，他仿佛是唯一的热和暖。
卫斯理双手放在她的腰间，戴着军用手套的手，碰触不到皮肤的温暖，却能感觉到她柔细的腰，盈盈不足一握，仿佛他一用力，随时就会折断。她的吻毫无章法却技术高超，在非常的折磨人，懂得男人喜欢什么，最受不了什么。明明霸道索取，却偏偏…欲拒还迎，深懂什么叫撩。
温润的舌尖在他的唇齿间，霸道地宣布所有权。
仿佛，他早就是她的猎物。
卫斯理扣住她的腰，两人抱在一起转了个身，卫斯理骤然把小乔抵在大柱上，反客为主，加深了彼此之间吞噬般的热吻，一手扣住她的腰，压下自己。
狂风大作，大雪纷飞。
所有的时间，仿佛在冷冻。
卫斯理自暴自弃地想，她不是一直想撩他么，他如她所愿。
军用黑色是手套，抚上她的脸，抬高她的下巴，让她能更好地承受着他的掠夺，卫斯理高大的身子把小乔困在小小的瞭望台角落里。
雪花飘落在他的毛衣里，瞬间融化成水，打湿了他的肩膀。
冰雪世界里，仿佛只有他和她。
一个灼热的深吻结束，卫斯理抵着她的额头，冰冷的手套在她的脸侧，却感受不到她皮肤的温度。她的脸有着漂亮的蜜色，一双黑色的眼睛清澈干净，她有一双女特工少见的清澈眼眸。微微上扬的眼线把她衬得过分妖娆，举手投足，都有着干净利落的霸气。
她从唇瓣被他吸吮得发肿，通红，引人采攫，仿佛被蹂躏过，他所有的控制力都必须用在指尖上，才控制手指不往她发肿的唇瓣抚摸。
她就像一名被人狠狠蹂躏过的少女，而施暴者的他，只想把她再重新蹂躏一遍。
可他清楚，这只不过是男女之间的荷尔蒙作用。
纯粹的野兽冲动。
他呼吸沉重，仿佛在忍耐着什么，每一次呼吸都带动着她的心弦，卫斯理微微闭着眼睛，小乔第一次发现他的睫毛如此浓密，不长，看起来很坚硬，十分浓密，衬得他这双眼眸，一直都很深邃。微闭的眼眸，看不出一点情绪，小乔倏然一笑，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笑靥如花，“美人少校，吻技渐长啊，看了多少小黄文？”
她无时无刻不在调戏着他。
卫斯理倏然睁开眼睛，冰冷地放开了她。
脸上的温度，宛若外面的鹅毛飞雪世界，卫斯理转身下楼，几乎是仓惶而逃。
卫斯理和小乔一前一后回到地下，进了地下，一股暖气扑面而来，小乔从地狱回到了天堂，整个人都舒服多了，她的身体刚好，出去灌了一身冷风吹来，整个人都感觉神清气爽，没那么闷，泰勒将军拿着一份文件，身边跟着两名军官，一名中校一名少校，迎面而来。
“这不合身的军大衣哪儿来的？”泰勒将军记得她很清爽地出去了。
今天室外零下三十度，小乔肯定怂，迅速回来了，没想到裹着一件军大衣回来，这大衣简直能把两个她都装下，显然不是她的尺寸。
“我男人的！”
卫斯理面无表情往前走，仿佛没听到。
泰勒将军啧了一声，操碎了心，“真是不要脸。”
“老头，这是哪儿？”她好奇地问。
“秘密！”泰勒将军看了旁边的军官一眼，“叫我长官。”
“美得你！”
661.第661章 因为在乎 所以顾忌
小乔绕着地下走了一圈，刚下床，她都没来得及看一看这冰天雪地里的基地，转了一圈，小乔极其震撼，这是一个相当的基地，足足容纳了一万人生活和工作。 分别划分成四个区域，她所在的区域是a区，是医疗和生活区，所有区域相互贯穿，小乔从a区到b区，看到了一个大型的母舰制造厂和科研中心，一名负责安全的特工告诉她，这里是国防部航天和母舰技术最顶尖的存在，有几千名科学家日以继夜地研究，科研中心非常大，小乔没有权限，不能进去，全是清一色的穿着白大褂的科研人员，男男女女，严肃又认真。
小乔从玻璃墙外看到了一群机器人在辅助他们，并看到各种高科技的屏幕和虚拟中心，四个区域中间有一个大型的广场，就是有一个虚拟世界的展台。
小乔微微蹙眉，她一直坚信，现代科技不管多先进，靠的永远是人。
如今，她却觉得，科技才是现代军事最主要的力量。
她都不知道国防有这么一个秘密的基地。
“c区和d区是做什么的？”
“我们也不知道，我来这里两年，负责b区安全事务，没进过c区和d区，我的权限不够。”
小乔挑眉，权限不够？
是的，她想过去看一看，结果被卡主了，明确地告诉她，必须有通行证，没有通行证，没办法进去，换言之，她的权限也不够。
真是够神秘的。
她是亲眼看到泰勒将军从c区出来的，也看到卫斯理进了c区。
“这是什么地方？”小乔问。
特工说，“这是南极洋和南太平洋之间的南极圈山脉。”
小乔，“…”
难怪，万里飘雪，极其严寒。
卫斯理人影都见不着，小乔很无聊就在a区的楼顶上躺着休息，地下空气虽然不算特别流通，可对普通人而言，这里很好的栖息地。她从来不曾知道政府研究过什么人体武器计划，倘若真的有这种计划，一定会在非常隐蔽的地方开展科研，这里显然是一个很好的地方。
cd区域会是人体武器科研的地方吗？
卫斯理和泰勒将军通行无阻是不是说明，他们心里有数，早就知道有这种反人类的科研计划，倘若是的，她又能怎么办呢？
当初那群姑娘们，又是怎么死的？
这项目又是谁批准的？
所有的一切，她一无所知。
小乔发了一个坐标给卫斯理。
卫斯理五分钟没回应，小乔唇角微微扬起，“美人少校，你要是再不来，我就在楼顶广播找人了。”
“五分钟！”
小乔总是有办法让卫斯理弃械投降。
卫斯理很快就上了顶楼来，这里有一个游泳池，是专门供人休闲娱乐的地方，小乔悠闲地躺在长椅上，端着一杯鸡尾酒，嚣张地对卫斯理勾了勾手指，“美人少校，过来坐，咱们好好调调情。”
卫斯理已换了一身衣服，简单的短袖t恤和休闲长裤，人看起来相当的英俊和精神，小乔见过他各种模样，穿军装的，穿正装的，甚至是不穿衣服的，不管什么样的衣服穿在他身上，都能穿出国际大牌的气质，哪怕是一件路边摊。卫斯理少校的衣服，质量都不差，但是见不到什么国际大牌，全是私人订制。
哪怕是小到一件内裤。
“亲了老子就跑，美人少校，你可真怂！”
卫斯理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是你自找的！”
“你恼羞成怒，是因为害羞吗？”小乔慢条斯理地问，伸出嫩红的舌尖，轻轻地舔过鸡尾酒上的小樱桃，卫斯理喉结滚了滚，面无表情地移开了目光，坐到一旁去。
这死丫头，真是见缝插针的撩。
桌子上，放着一杯鸡尾酒，卫斯理端起来，刚要喝，小乔挑眉，“我下药了。”
卫斯理，“…”
他冷哼一声，抿了一口，小乔目光一亮，“美人少校，莉莉娅没告诉过你，漂亮的人和漂亮的生物都不值得相信么？因为越漂亮，越有毒，我真的下药了。”
“你不至于这么猥琐！”
“老子还真的就这么猥琐！”她撑着下巴，笑容明艳，风华绝代。
她总是那么令人惊讶，这服小小的身子骨里，有着他都想不到的霸气和铮铮铁骨。
她的骄傲，不会允许她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美人少校，你年薪多少？”小乔突然问，每一个军衔，都又不一样的工资标准，当然，同样一个军衔，领的绝对是不一样的工资。
如卫斯理，虽是少校军衔，却比一些少将的工资要高。
“五十万美元！”卫斯理淡淡说，这是他的底薪，不包括报销，差旅费，战士津贴，卧底津贴，任务奖励，他的工资卡极少动，一年大概能有两百多万美元的样子，具体他并不关心。安德森家族不缺钱，这点钱他也没放在眼里。
“比我基本工资高二十万，你的津贴一定比我多。”
军衔高，果然底薪高。
只不过，也分军种，如莱娜也是上尉军衔，她一整年可能也就只能拿到三十万美元。他们这群出生入死的人，津贴是非常丰厚的。
好端端的，为什么说薪资？
“工资高，果然权限也高。”小乔意味深长地问，“c区有什么？”
卫斯理说，“这是机密。”
“机密了不起呀，好歹我们也是同生共死的，说点机密怎么了？”小乔问，卫斯理对她，对无忧门了如指掌，她对卫斯理，对反恐，却知之甚少。
“如果机密随便说，那就不叫机密。”卫斯理淡淡说，“你是一名听命行事的无忧门门主，为什么关心一个小基地c区有什么？”
小乔从来不管政府内部有什么，她有一套自己的是非观和工作的观念，只要符合她的尺度，她就会执行命令，如果她觉得命令太过离谱，她会争取，如果实在无法违抗，她在照顾大局的基础上，也会权衡下属的命，所以她是一名非常好的上司也是一名很好用的下属。
不管什么事情，交到她手里，她几乎不曾失手，这也是为什么泰勒将军那么喜欢用小乔的缘故，小乔从来不关心，这背后的命令意味着什么。
作为泰勒将军的一把刀，她向来指哪打哪，这把刀什么时候，有了自己的意识？
“我也不关心，我只不过是讨厌，我想去哪儿的时候，对方一脸冷漠地告诉我，对不起，你不能通过，你没有通行证！”小乔说，她在纽约畅通无阻，上到国防部，下到随便一个警察厅，哪怕是华盛顿，除了白宫和五角大楼的某一些区域，她几乎也可以畅通无阻，虽然她总是守着自己一亩三分地，极少除无忧门，可没什么地方，是她不能去的。
这座基地，太神秘了。
b区有些地方，她还不能去呢。
“不知道的以为你们在研究外星人。”
卫斯理把杯中的鸡尾酒，一饮而尽，神色晦涩，“你不需要知道太多。”
“这句话的言下之意就是，你当好一把刀，指哪打哪就行，作为政府的一把武器，让你枪口对着哪儿，你就对着哪儿，你的废话，没人想听，枪口往哪儿，也懒得去解释。”小乔唇角掠过一抹讽刺的笑容，“少校，是这意思吗？”
“差不离！”卫斯理少校直直地看着她。
少知道一些事，对你好一些。
小乔的个性，不适合知道太多事情。
她嘴巴太很硬，骨头太硬，太过刚烈，是非过于分明，有些事情，泰勒将军从不让她涉及，对以前的顾西西，泰勒将军可就没那么多顾忌。
因为在乎，所以顾忌。
泰勒将军已经有言在先，他不想阳奉阴违。
一杯酒下肚，滚烫地烧起来，身体里的血液，仿佛沸腾起来，所有的血液都聚集成一条河流往下冲，往某一个地方冲，卫斯理脸色微变，不可置信地看着小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