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
她顿了顿，“反恐小组到底有多少人？”
办公室反正就十个人不到，寒碜得很。
“一千三百六十八人。”
小乔暗忖，伦敦一个行动队就差不多三十多人，巴黎一个行动队是十六人，柏林一个行动队也有二十多人，这么算下来，一千三百多人也不过分。
“清一色的男人？”
“六名女特工。”
“你有性别歧视。”
“在海外工作，男性比女性优势大。”
“反恐招兵干脆列一条女性勿扰，既然如此，找我们无忧门的姑娘做什么？”
无忧门是清一色的女特工。
“最近接到不少抗议，女特工太少没什么兴趣爱好，打算多发展一点女特工，无忧门就不错，免得审查麻烦。”
小乔，“不错你的头，休想我把人给你，一根头发都不会给你。”
“没实权的没资格说话。”
掌权的已经答应就行。
“…”小乔打算换一个话题，“这条路去哪儿？”
“罗斯福既然在小镇上，肯定是哪儿防守最严哪里就有他，你不是想见他吗？”
“我就怕一起被打成马蜂窝。”
毕竟是一支军队。
卫斯理对这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不打算给予反应。
小乔冷哼，刚表白就装冷酷。
哦，不，一直都很冷酷，表白也很冷酷，别具一格。
“你体内的毒怎么回事？”
小乔百无聊赖，“不想说。”
“嗯。”
本来以为卫斯理这个反应是打算放弃了，没想到突然来一句，“我会查。”
“你大爷的！”
“我中文好的很，知道这是骂人的词句。”
小乔懒得接话，这丫简直就是教科书一样怎么把天聊死的节奏，他已经不能愉快的聊天。
两人的车子到了小镇外，卫斯理就开始乔装打扮，小乔也换了面具，衣服也换了，两人偷了一辆拖拉机，小乔顺路偷了一箩筐水果，别具一格地往镇上去叫卖。
她嫌弃灰头土脸的自己，“还不如你去装阿瓜呢，我们干脆装傻子算了。”
“…”卫斯理板着脸。
“阿瓜，辛苦你咯，装个傻子嘛。”
“那你装什么？”
“我当你观察手呀，我在远处看着你，盯着你，想一想都觉得很带感。”
“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小乔，“霸道少校，你差不多就行了。”
卫斯理暗忖，若是离开他的视线之内，他怕小乔就丢了。
这拖拉机开进来，引起来的反响没那么大，卫斯理和小乔把拖拉机停远一些，两人拎着水果去卖，卫斯理自然是干体力活的，把水果分成两个箩筐就挑起来，小乔看着他小背心小短裤拖鞋，带着一顶大帽子，挑着两箩筐水果，笑得前埔后仰，乐不可支，连着给他拍了好几张照片。
717.第717章 农夫和妖精
“喂…”
“农夫你好！”小乔大笑，在一旁跟着他，“这形象真是没谁了，我已经保存在云端，你删不掉。”
“别太过分。”
“一点都不过分，你看你多可爱，这形象我能笑三年。”
小乔拎着两个水果来吃，这是流动摊，基本是挑到哪儿卖到哪儿，随便他们活动，卫斯理和小乔在小镇上走了一圈，总算发现了端倪。
罗斯福在的地方，肯定保镖成群，地方倒是一点都不难找。
三层的小阁楼，占地很大，楼顶上有不少持枪的特工，还有狙击手，防备极其森严，若是强硬地闯，肯定无法闯进去…不死就伤。
这地方选得也算不错，交通便利，流动摊不少，卫斯理和小乔靠着两个流动摊旁边卖，两人还机灵地找好了退路，小乔发现卫斯理不管做什么，都相当的有风格。
哪怕假扮农夫，他也假扮得很出色，一点都不突兀。
“这门技能是真不错，你是怎么炼成的？”
“你说呢？”
“不懂。”
“表演要走心。”
“哦…”小乔歪着头看着他，“这么说来，你要是表演一个深情男，也是信手拈来。”
“人生就是表演，能表演一辈子，就是一生一世。”
他的深情，不需要演。
“mg他们回来了。”小乔说，卫斯理一手按着她的头，不让小乔抬头，卫斯理在一旁一名巴西小伙子算钱，并把水果交给他。
小乔想要抬头，硬是被卫斯理给压下去。
“凭什么？”
“你的眼神太好认。”对于一名喜爱她的男子而言，一定会认出她来。
小乔不服气，“凭什么说我好认，以前你也没认出我来。”
“我每一次都能认出你。”
“哦…”小乔歪着头，正要调戏他两句，只见一队车跑过溅起无数尘土和流动摊贩们的骂骂咧咧，mg和几名特工从车上下来，环顾四周，进了小阁楼。
小乔某种，掠过一抹复杂。
mg！
“你喜欢过他！”卫斯理斩钉截铁。
“你眼瞎了吧。”小乔冷冷地顶回去，爱上mg什么的，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她并不爱mg，男女之间的背叛并非单单指爱情。
爱情变了心，背叛了，她无所谓，一脚踢开就行。
这种友情背叛了，背后捅一刀，比起爱情的背叛，更加伤人。
卫斯理说，“我说的喜欢，并非男女之间的喜欢。”
“废话，不喜欢他，我为什么和他做朋友。”
“那你喜欢我吗？”卫斯理问。
小乔直直地看着他，“你觉得这是谈这个的好时机？”
“我觉得时机正合适。”
“脑子果然有泡。”小乔声音极冷。
“我想，你是喜欢我的。”
“哦…”小乔哭笑不得，分明前一秒还是打他，“你说喜欢就喜欢呗。”
少校，你高兴就好。
“看吧，我说你喜欢我，你一定不承认。”
“我发现你还了一副脸皮，果然厚了。”小乔说，为什么他顶着真容时，那么干净利落地处理了感情问题，轮到戴上面具就这么…无耻？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聊一聊。”
“不好意思，我一点都没闲着。”小乔看着那三层小阁楼。
“别顶着看，狙击手会注意到你。”
“就我这农妇的模样，他能注意到什么？”
“听话！”
小乔别开了目光，不看就不看，这流动摊刚走了一个摊，又来一个人买地瓜的，小乔买了一个地瓜来吃，蹲在一旁剥着地瓜，黄橙橙的地瓜飘着香气，小乔掰了一点给卫斯理，“美人，赏你的。”
“叫爸爸！”
“想得美！”仗着高二十公分就想当爸爸，门儿都没有。
“真是倔强。”
不承认自己矮。
小乔利索地下决定，“地瓜没你份了。”
两人无法靠近小阁楼，只能远远这么监视着，卫斯理看见是没机会见到罗斯福，他打算收摊，小乔却不死心，卫斯理说，“这是流动摊，你不能太久，否则会令人起疑。”
“我想杀进去。”
“你以为你是兰博吗？”卫斯理嘲讽，单枪匹马哪儿都敢闯，“那是拍电影，主角负责耍帅而已，别被骗了。”
小乔塞了一口地瓜给他，地瓜还堵不住你的嘴。
两人挑起水果就要离开，谁知道四名特工从小阁楼里出来，朝着流动摊走来，小乔和卫斯理瞬间往后看，随时做好逃跑的准备。
“虚什么虚，镇定！”卫斯理沉怒。
“谁虚了？”回头看一眼退路不行吗？毕竟对方持枪，你也说了我们不是兰博。
他们过来买吃的，这吃的有一些快餐，也有地瓜，还有一些干果，除此之外，还有水果，那名特工用葡萄牙语来沟通，卫斯理的葡萄牙语还不错，给他们称了十斤水果，几乎把他们的水果都包了，小乔和卫斯理分工合作，小乔无意中撞了那名特工一下。
“小心一点！”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乔的葡萄牙语不太流利，这句倒是会说，卫斯理慌忙赔笑，拉过小乔护着，别看卫斯理平时那么高冷的一个人，赔笑起来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马屁也拍得令人格外舒心，那群人也没怎么计较，小乔看到他们的手上都有一个特殊的纹身。
她特别不理解这种在身上纹身的组织，生怕别人知道是哪儿出来似的。
水果都被他们买走了，小乔和卫斯理也迅速拿了钱撤，把偷来的拖拉机归于原位，回到了车上，卫斯理一路往海边开，小乔打开了电脑。
刚刚碰撞的时候，一枚小小的监听器已经放到他们的口袋里。
一开电脑，信号就连上了。
“做得好。”
“可惜只有监听器。”小乔说，两人戴上了耳机，他们从海边绕回贫民城，又换了装，找了一家没有闭路电视的街道，找了一幢楼的制高点，就在电塔旁边。
他们在吃东西和讨论今天的成果，并断定他们并不在城内，否则地毯式的搜查，应该已经搜查到人了。
“职业选手好不好。”小乔眉目飞扬。
“职业小偷吧。”
“你要这么说，也可以。”小乔一点都不怕卫斯理的嘲讽，小偷就小偷，谁怕谁咯。
倏然，mg的声音传来。
mg，“长官，今天卫星跟丢了，我会继续找寻，请你放心。”
小乔和卫斯理相视一眼，能让mg喊长官的人，除了罗斯福，还能有谁？
接着是一个略沙哑的声音，“你们已经浪费了五天，我要见到芯片！”
沙哑，却极其威严。
原本在聊天的监控，噤若寒蝉。
小乔说，“这是罗斯福的声音，他果然在南部，胆子足够大，芯片这么重要，她们冒着生命危险来南部，我怎么觉得没那么简单，这芯片究竟有什么？”
卫斯理拧着眉。
mg说，“长官，南部已是天罗地网，她们插翅难飞，我和你保证，一定会找到她，接下来我已经派人在各大医院和诊所都安装了闭路电视，只要哪一个闭路电视坏了，就能知道她们在哪儿，这是毫无置疑的，小乔身上的病毒，也应该快要发作了。”
“贝利，已经五天了！”沙哑的男声听起来格外的震怒，“我们的病毒从来不失手，五天了，她悄无声息，你不觉得很有问题吗？”
“小乔对毒品的忍耐度很高，我亲眼见过。”mg说，“可忍耐性再怎么高，她也扛不住我们的神经毒品，她或许会晚点发作，但是，绝对不会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曾经在她的鸡尾酒里下过微量的毒素，当时她就心悸头晕，浑身发冷，这个毒素对她有影响，我的剂量打得又多。”
小乔浑身发寒，想起了去年在度假天堂，她偶遇mg，两人一起度假，有一次她游泳回来直接就喝了鸡尾酒，从来没防备过旁边的mg会下毒手。
喝了后，心悸，眼前发黑，浑身冷汗，当时她游了五公里，并且是极其高速的游泳，她以为是身体运动剧烈损耗过大，所以一点没放在心上。
若不是损耗过大，那就是…他下了毒。
去年，他们还未反目，感情那么好，无话不说，mg竟然用她来试毒。
“一些真相，不知道为好。”卫斯理淡淡说。
“不知道，永远都当傻瓜吗？”
她宁愿明明白白地撕裂疼痛也不要浑浑噩噩当傻瓜。
“我要的是芯片！”那个沙哑的声音又响起，“是不是你喜欢那个小乔，所以下不了手。”
“长官，我无话可说。”mg典型的风格。
男人冷哼一声，“你和贝儿曾经感情那么好，结果呢？”
“长官，我知道分寸。”
“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你知道分寸就好，藏了这么多天，她们应该露面了。”
mg说，“我看她们今天的路线，像是去找小诊所的，我已经排查所有可疑的小诊所，一旦有消息，马上就有报告，不会打草惊蛇。”
“芯片关系着项目的成败，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听到没有！”
“是！”mg等人回答。
“费雷这个狗娘养的，竟然留了一手，早知道，当年就应该杀了他，还让他给跑了。”他的声音透出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气。
第718章 卫斯理的计划
“长官，其实，我们直接把费雷长官弄出来，也就没必要找小乔要芯片了。”
“那是他保命的东西，他会那么轻易地交出来？他若是轻易交出来就不会在监狱里平安地度过这么多年，他的老婆孩子也不会被安全转移。”男人沉声说，“这个老奸巨猾的，不会把完整的项目交出来。”
mg说，“如果我有办法把他弄出来呢。”
“你太天真了，若是那么简单，早就有人弄出来了。”他顿了顿，“轮不到你，各方人马都在找芯片，你以为安德森那个狗东西会比我耐心好吗？”
卫斯理脸色一沉，安德森？
能被前cia局长喊安德森的，究竟是安德森副总统还是安德森部长？
小乔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美人少校，你知道吗？cia有一段时间监听各国政要，爆料出不少八卦，我最喜欢监听，一不小心就能听到许多爆炸性的新闻，你喜欢么？”
卫斯理觉得如果小乔手上有一把刀，早就抵着他的脖子，让他打电话给安德森副总统。
他沉默着。
小乔说，“你好歹垂死挣扎一下说叫安德森的满地爬啊。”
卫斯理说，“闭嘴！”
小乔冷笑。
里面静了一会儿，又听到mg的声音，“什么？查到哪儿？”
“他们在这里消失的，这个方向应该是…”
“来小镇的方向。”
mg倏然说，“他们一定出现在小镇，今天有可疑的事情发生吗？”
“没什么可疑的事情啊。”
“我听镇上的居民说，有人偷了他们的拖拉机和水果。这件事都传遍了，这小镇并不算太平，可拖拉机和水果能值几个钱，偷这些东西干什么，还不如偷首饰呢。”
“拖拉机和水果？”
“贝利，你怀疑少校和小乔？不可能吧，就他们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你不要小看卫斯理，他能做的事情，多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