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都不敷衍你。”少校说，“是你太过迷人，真的。”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睡觉。”
“这个问题我们已经探讨过了。”
“我们有必要再好好探讨一次。”小乔说，“你说，男女谈恋爱，来一场肉肉的恋爱，那是再普遍不过的了。”
“然后呢？”
“什么然后？”
“如了你所愿呢？”少校好整以暇地问。
“那就继续谈啊。”小乔说，“继续睡。”
“哦，我要一个结果。”
“你不谈恋爱就想结婚吗？”小乔说，“女人都只想谈恋爱不想结婚啊，哦，不对，男人也是，只想谈恋爱，不先结婚。”
“我只想结婚，结婚了，再谈恋爱。”
小乔，“奇葩！”
“对，就是奇葩。”
“你就是怕我吃了你就跑，这叫没自信，少校，这可一点都不像是你的风格呀。”
“这和自信没关系。”他就是怕小乔跑了，可这和自信没关系，他很清楚小乔的为人，一旦有什么东西绑定了她，她就不会离开，可若是她没有任何负担没有任何责任，她就会跑的很快，谈恋爱对她来说，就是没有负担的一场感情滋养，结婚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他们所求的，并不一样。
想要在对方身上找到的东西，也不一样。
“真是一个奇葩的决定。”小乔歪着头，笑眯眯地看着卫斯理，“你都不试一下，万一你和我在这方面不太合适呢？”
“怎么不太合适？”
“比如说，我性冷感。”
“女人性冷感是男人没本事，况且…”他顿了顿，“实在是没看出来你哪儿性冷感。”
“哦，我当你最后那句话是夸我的。”
卫斯理轻轻一笑，揉了揉她的头发，“别急。”
别急什么？
为什么别急？
少校却没说清楚，小乔想，的确是她太急色没错，可少校也太能忍了。
没事，她有四个月的时间呢。
看你往哪儿跑！
睡了一觉，精神倍儿好，小乔心里想着怎么吃掉卫斯理，可她一点都不着急，卫斯理已出去跑了步回来，小乔躺了好几个月，身体素质不怎么样了，跑步就能维持一个小时的快跑，卫斯理特意等着她下楼和她一起去跑步，小乔伸展了一下懒腰，警告似的说，“不要秀你的耐力。”
“好。”
两人沿着小河一起跑步，九月的城市充满了秋天的气息，满路金黄，早起锻炼的人沿着河边慢跑，河水荡漾，波光粼粼，河面上有小船轻轻地滑行，还有一些小天鹅在附近的水面上嬉戏。
古色古香的街道，处处是北欧风情的建筑物，色彩浓郁，时而传来了古老的钟声，在这种悠然的气氛下，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非常的漂亮，时间仿佛已经停留，他们所处的世界都变得不一样，到处都能发现美，特别是从河边绕道一条小街道里，只有一人通行的小街道，两边是欧洲风格的建筑物，墙面上种植各种各样的小花朵，繁花似锦，绵长优雅，小街道的尽头是一座浅蓝色的钟楼。
他们迎着钟楼跑过去，刚过了钟楼，他们又看到了漂亮的音乐厅，马路上有人开着古老的马车，他们又绕回来河边，有艺术家在卖画，也有人在吹乐曲，歌声嘹亮，他们穿过了一条又一条漂亮的小街道，保持着非常良好的速度，就这么跑了一个小时二十分钟，小乔的耐力也没了，虽然是一个多小时，她也跑了几十公里，算是马拉松运动了。
第806章 好大一坨黄金
瑞典是一个富饶，又漂亮古典的国家，从十八世纪开始就一直没有参加战争，是战争的中立国，城市内有许多博物馆，艺术馆和展厅，文化底蕴浓厚，国民待遇也非常好。
小乔跑回了家门口，伸了伸懒腰，出了一身汗，她歇了半个小时，卫斯理就做好了早饭，小乔洗了澡，享受着卫斯理的早餐。
卫斯理把一个训练计划给她，“这是我给你做的身体训练计划？”
“哥哥，我是休假的。”来休假，为什么还要训练呀。
“休假期间，我是你教官，教官说什么，你就认真听着。”
“哦…”这也太霸道了吧，“教官，干嘛这么严肃，已经不能好好地玩耍了，我不要按照计划训练，我觉得自己的身体一点问题都没有。”
“你躺了几个月？”少校问。
小乔拒绝回答。
“躺一个月，身体素质都会下降，何况是躺了那么久，听我的。”卫斯理少校说，“你想一想，改天你遇上了mg，你要被他暴打，你会爽吗？”
“你干什么去了？”小乔反问。
卫斯理，“…”
“有你在，为什么我会被mg暴打，哦，你说陪我度假，嘴巴上说一说而已是不是，你打算什么时候就丢下我一个人跑了呀，你说！”她还觉得能陪满四个月就去结婚呢，已经不能愉快的结婚了吧。
“我只不过是举例！”卫斯理说，“这个计划也非常简单，你看一眼，没那么难，也没什么难度，耽搁的时间越长，你受苦的时间就越多，知道吗？”
“不知道！”小乔葛优躺，顺手把卫斯理制定的计划拿过来，她稍微看了一下，实在是没那么可怕，的确没什么难度，只不过是当年训练营三分之一的难度而已，她勉强可以接受，本来度假就要拿出几个小时来健身的，既然如此，那也可以考虑一下。
“没问题吧？”
“没问题倒是没问题，可是，你当过教官吗？这计划科学吗？”小乔问，特别是他身体状况，他又不了解呢。
卫斯理说，“你放心，绝对科学，我当过教官。”
“咦，真的吗？你当过教官，你在哪儿当过教官？我怎么不知道？”
“…”卫斯理想了想，随便扯了一个基地，小乔分外可惜，“当年要是早点遇上你多好，说不定我就早点泡你，当年我年少无知啊，心里善良，如天上的小白云一样的纯洁，我还相信爱情，说不定我就把你泡到手，说不定我们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少校磨了磨牙，当年我们的确是相遇很早，也没见你来泡我。
怼得很过瘾。
看上有什么用，看上你倒是去追啊。
可是，当年小乔要是追他，他会爱上小乔吗？
这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当年，他很讨厌小乔。
小乔杀了顾西西上位的时候，他也特别讨厌小乔，对小乔一点好感都没有，甚至差一点和泰勒将军对着干把她调离，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对小乔感兴趣的呢？
他想一想，好像是追杀她的时候。
他很好奇，这么小的身子里，究竟暗藏了多少能量。
她究竟多狂，能跳得多欢，她的能力是否能和她的嚣张相匹配。
一个人太过嚣张狂妄却没有本事，只会令人厌恶，若是一个人嚣张狂妄却又本事，有资本，那只会令人折服，小乔属于后者。
她的能力配得起她的狂。
吃过早饭，小乔和卫斯理就去逛博物馆了。
卫斯理排了两个计划，一个是去钓鱼，一个是去博物馆，小乔就选了博物馆，她选了博物馆，钓鱼就在家门前没多远的地方，博物馆倒是可以常来，斯德哥尔摩有无数博物馆，小乔挑选了一家看起来非常古老的博物馆。其实，她艺术底蕴，远远不如卫斯理。
“哇，这幅画看起来就很贵的样子。”博物馆里，小乔的爪子忍不住摸其中一幅画，隔着玻璃她也觉得很贵的样子，是一副油画，画了一副贵妇人，带着皇冠，穿得非常华丽，拥有现在人看起来非常夸张的小细腰，估计是穿塑身衣的效果，是欧洲曾经对妇女束腰的迫害，可很的很美，婀娜多姿。
卫斯理的艺术底蕴就非常好，毕竟比小乔年长，并且从小在安德森家族，有文化熏陶，这是瑞典的一名王妃，这幅画的售价高达三千多万欧元。小乔听着来历一点都不感兴趣，听着介绍突然觉得这幅画变成了美金，眼前就是一堆美金，她开始捉摸着这个博物馆的建筑图纸在哪儿，偷出去的概率有多高，这里的保全是多少，要不要弄个警报来测试一下保全的反应能力？
哦，身边跟着一个正人君子卫斯理呢。
我擦，不能偷！
好遗憾！
她的眼神已经很清楚明白透露出很遗憾的信息。
卫斯理磨了磨牙，“我和你介绍这么久，把这幅画的故事，来历都和你说了一遍，你有什么感想？”
“好大一坨美金摆在我面前！”小乔说。
卫斯理，“…”
他觉得实在不应该带小乔来逛博物馆。
特别是瑞典的博物馆，这家博物馆全部是真迹。
“这幅画也挺好看啊。”小乔逛了一会儿，又看到一副看起来很贵的话，卫斯理也把画的故事和来历都讲一遍，却不说价钱。
小乔说，“你学识真渊博，我以为只有陆柏这种学霸才会什么都懂呢，你一个天天在刀口舔血的人，还能有这么好的艺术底蕴，了不起。”
很崇拜。
卫斯理心想，你崇拜的眼神要是再诚恳一点，我特么就信了。
“多少钱？”
卫斯理想了想，“三百万欧元。”
“这才三百万欧元啊。”
好吧，看不上，偷到它的风险还蛮高的，除了画，小乔对其他的艺术品也很感兴趣，珠宝啊，陶瓷啊，玉啊，还有一些年代比较久远的珐琅彩，只要看起来很贵的东西，她都喜欢，她能垂涎地看着这些价值连城的东西眼睛都不眨一下，卫斯理看着旁边的保全都专门盯着小乔了，脸色微微黑了黑。
她表现得实在太明显了。
一看就是要来偷东西的。
卫斯理不知道，其实小乔真正想要偷东西比谁都冷静，根本就不会主动来博物馆观赏，因为她看不懂，她根本不懂什么艺术底蕴，在她眼里这就是一坨美金。不过她喜欢听卫斯理有条有理地和她介绍着各种艺术品，他知道每一件艺术品的来历，故事，作画的经历，就像当年的…顾飞。
他们都那么的博学，好像没什么东西是他们不知道的，卫斯理就只有两件艺术品不知道来历，其他的都知道，就算不知道具体，也能知道一个大概，这已经很了不起，就算是收藏家也未必知道两三幅艺术品，除非是对北欧文化怎么了解的人，卫斯理本来对北欧文化就很了解，来之前还详细地看了一遍好几家博物馆的介绍书，做好了功课。
“古色古香的博物馆，果然都是黄金。”
“你要学会欣赏它。”
“我不会欣赏，对我来说，他们都是钱。”小乔说，“你的要求太难了。”
“我可以教你怎么欣赏。”
“换成钱，我一定会更欣赏的。”
“保安再看着你。”卫斯理说，“已经快要把你当成偷盗者了。”
“瞎了他的眼睛，没看到你这么正人君子站在一旁吗？”
这么一座门神在这里，她根本偷不了什么。
“我要是不在呢？”
小乔被问住了。
卫斯理问，“小乔，有一件事，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
“什么事？”小乔看着第一眼喜欢的那副王妃的画像，心里捉摸着，这真的可以拿来收藏，这画真的太精美了，她原来没心思去偷的，可现在却觉得，偷来玩一玩，应该也是不错的，她很喜欢这幅画。
“我家很有钱。”卫斯理说，“安德森家族历史悠久能往上追溯到五百年，我们都是欧洲的大家族，家财万贯，虽然经历过战争，但是祖先把值钱的东西都已经埋藏好并且一代一代传下来，都是祖传的，比起外面的艺术品，要有价值的多，我们家族有许多艺术品没有对外公开，数量繁多，比起这家博物馆，并不逊色。”
小乔一根筋地看着卫斯理，“为了阻拦我偷这幅画，你真是费尽心思了，还主动邀请我去你家偷吗？厉害了我的少校，你这么做，你的祖先知道会从棺材里跳出来打死你吧？”
“你祖先知道你这种智商会先跳出来打死你！”
小乔，“…”
干嘛要人身攻击？
正常人的思维都是这样子，我要偷，你不让我偷，说你家的更值钱，这也不是让我去你家偷吗？不然还能有什么意思？不用这么拼吧。
“你家的保全系统用的是哪个？保全人员多少位？东西都藏在哪儿，方便透露么？”
“不方便！”卫斯理扭过头去，多看一眼就想揍她，为什么要带她来这种地方，本来想说接受一下文化的熏陶，结果把自己给气着了。
第807章 好大一坨黄金
“你不方便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家的更值钱，逗我呢？”
“嗯，逗你！”
“那我决定了，就偷这一幅画，等我身体好。”身体一好马上付诸行动，卫斯理面无表情，他家的艺术品那么多，为什么就一定要去偷。
卫斯理陪着小乔逛了一会，不讲解了，小乔倏然灵光一闪，总算get到少校刚刚话里有话，“你刚刚的意思是说，你家很有钱，我嫁给你，你家的艺术品就是我的了吗？”
“不是！”
“你家的艺术品，能卖钱吗？如果我嫁给你！”
“不能！”祖传的东西怎么可能卖钱，就算到了山穷水尽也不可能拿出来卖钱的。
“不能你说个屁，那就是嫁给你，我只能看着一坨美金不能动的意思了。”小乔很不满呀，那还不如偷呢，看着不能动就更难受了。
卫斯理淡淡说，“我家很有钱，你花不完，用不着艺术品变卖。”
小乔勾着卫斯理的手臂，笑容甜蜜，“那我嫁给你，再离婚，财产会分一半吗？”
卫斯理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
“这是艺术殿堂，我不想和你打架，你最好不要再说话了。”卫斯理面无表情地做最后警告。
小乔哈哈哈大笑。
旁人都好奇地看着她，为什么会笑得这么甜蜜，就见旁边高大英俊的青年男子面无表情地把她拖出去，一旁负责安保的男人们都松了一口气，天啦噜，刚刚进来了一个看着什么东西都想偷的女盗贼，他们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摄像头全部对准了小乔，就防止她偷盗。
总算她走了，他们也都松了一口气。
小乔一直到走出去，心情还是格外的欢乐，他们逛了两个小时的艺术品，小乔学到不少东西也知道了很多油画的故事和来历，这让她很有成就感。当然，卫斯理让她更有成就感，为了让她不要去偷，竟然隐晦地告诉她，我是一个富二代，嫁给我，你什么都有了。
这得是多么欢乐的一件事。
安德森和莉莉娅要是知道了，得吐血啊。
“你还笑？”
“哦，不笑了，不笑了。”小乔乐不可支，“我饿了，咱们去吃点东西吧。”
两人沿河走，这种氛围中的城市就适合手牵手一起慢慢地散步，享受着北欧的悠闲，小乔说，“有点冷呢。”
“你穿了毛衣，也穿了大衣，还冷吗？”
“你不冷吗？”卫斯理的手心都是灼热的。
“我不冷，我记得当年在基地的时候，下着大雪你还穿着短裤出去。”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前几年对寒冷的迟缓反应，自从去罗斯福基地后就一股脑儿地还回来了。”小乔说，心里也有点不痛快，“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药物的缘故，我也没查出来。”
小九也没查出来。
“没关系，我在你身边。”至少，现在他是好好的，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小乔点了点头，吃过午饭，小乔就慵懒在喂鸽子，这种举动以前是不会有的，卫斯理发现和小乔谈恋爱是一件很放松的事情，她不会谈很沉重的话题，度假就是度假，除了一些她感兴趣的八卦会带出来一些沉重话题，她不会特意去提死亡，训练，伤害，黑暗…
这么美好的一个人，岁月为何不曾善待过她？
幸好，有他。
他一定会善待她。
这辈子，一生一世。
他们在广场上喂鸽子，小乔还想去另外一家艺术品展览馆逛，卫斯理却不想去了，他不想把自己的智慧用在怎么阻拦小乔去偷艺术品。
太浪费了！
斯德哥尔摩由许多岛屿组成，大桥把岛屿连接起来，形成了一座岛屿城市，有北欧威尼斯的美称，每一座岛屿的风格都不一样。小乔喂完了鸽子就在河边晒太阳，这里游客不多，都是本地人在河边晒太阳，今天白天气温十三度，阳光明媚是，秋高气爽是一个很好的天气，湖中有天鹅，小乔舒服的躺在青草地上，暖洋洋的光线在她身上笼罩出一种薄薄的光芒，卫斯理看着她安宁的脸庞，微微一笑。
她能晒一天吧。
“我要把皮肤晒黑。”小乔说，躺了几个月，皮肤不见阳光，变得白皙细嫩，一点都不健康，她喜欢晒成古铜色的健康美。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她都觉得古铜色最美。
“这样也不错。”她什么模样都好看。
“不够性感。”
“性感不是体现在皮肤上。”
“哦…”卫斯理是无法扭转她的审美的，她的审美一向很固执，比如有一段时间就喜欢穿花花绿绿的衣服，染五颜六色的头发。
“我想去剪短发。”
“可以。”
“剪短发会不会很难看？”
“不会，你长得好看。”
“这话可以循环说三遍。”
两人毫无营养的对话能说上一两个小时不停歇，卫斯理让她枕着他的腿，这样能躺得舒服一些，河边不乏情侣午后晒太阳，慵懒地说悄悄话的。
不远处的钟声，美妙又沉重，仿佛敲醒了谁心中的弦。
躺了一个多小时，小乔睡了一个午觉，还做了一个梦，梦境光怪陆离，浮现了许多形形色色的怪物不断地追着她跑，青面獠牙的，甚是可怕，她从噩梦中清醒过来，迎接她的是暖和的阳光和优美的音乐，有一个吉他手在附近弹吉他，水平极好，深情优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