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取出弹片后，还要做血管修补手术，非常的麻烦，需要十分精细水平，众人看着风度翩翩的少年郎，“我家老大要是死了，找你拼命！”
“淡定！”
这台手术对于大多数外科医生来说，都是一个挑战，然而，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件小事，绝对可以完成，并不值得他胆战心惊。
就算再惊险的手术，放在他手里，也是万无一失，妥妥的不会出问题。
“你最好如你表现出来的那么狂！”
“对，不然你就死定了！”
“小姐姐们，你们再这么威胁我，死的就是你们家老大。”
“别，小哥哥你好帅，手术成功，我可以以身相许的。”
白夜的表情，真是一言难尽。
这绝对不是一场小手术，对许多医生而言，这是能得到毕生荣耀的一场手术，这样等级的手术，不是那么容易就结束的，更不容易就可以开始的，对许多人而言，这都是一个挑战。
白夜却和没事人一样，手术刀，轻轻地切开小乔的胸膛，她的手脚倏然颤抖痉挛，腰部已经被固定，手脚也被固定，无法动弹，却能感觉到她的疼痛，身体抽搐痉挛，血压迅速降低，白夜指挥另外一名医生急救，他不紧不慢地继续开刀。
无忧门的姑娘，眼眶都红了，他们的老大，躺在手术床上，非常痛苦，有人在一旁帮忙擦着血液，整个手术室，都是煎熬的。
不管是小乔，还是无忧门的姑娘们。
都很煎熬。
…
卫斯理走出村庄时，天气还是那么冷，这几天，大雪纷飞，除了在家里，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他突然想到，这并不是小乔所想要的精彩生活，所以，他出了村庄。
日子过得浑浑噩噩，他暂且没有心思欣赏美景，放眼过去，北极村都是一片白茫茫的天地，她是多机灵和活泼的人，终日关在屋里，相比心里也会很不痛快。
然而，他也不知道去哪儿。
小乔喜欢哪儿呢？
她喜欢欧洲，欧洲不管是哪儿，她都喜欢，其实，她是一个相当浪漫的人，或许也只有这么浪漫的人，才会有这么活泼的性格。
卫斯理坐在瑞典首都温暖的咖啡厅中，看着小乔的动态，她的动态已经固定在了22号，这个让人悲伤的日子，小乔至今都不知道，他对她设置了特别关注，这丫头经常在动态上说一些有趣的事情，他也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她不骂他了。
天天在表白。
今天少校来接我，帅裂苍穹，我怎么找到这么帅的男朋友。
男朋友不给我睡，怎么办，在线等，急。
男朋友不给睡，谁有药，求！
都是这种乱七八糟的内容，没什么主题，也没什么思想，整个社交网络就围着他转，有一名关注她多年的网友说，你一定很爱那位少校吧。
小乔骄傲地回答，当然了。
每天都在发表要睡他，都发表到社交网络上去，自然是喜欢的。
非常喜欢。
能被小乔喜欢，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
他对人防备太深，喜欢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被小乔的喜欢，就像是中奖一样，就像是神听到了你的心声，完成了你的心愿。
卫斯理看着最新的动态。
小乔发了一条穿礼服的照片，并不是一个正面照，她在动态上面的正面照非常少，几乎没有，仅有的那么几张也不是本人的脸。
白色的婚纱礼服。
宅男们，你们女神嫁人了。
乔夏拍得很好，侧脸拍得很漂亮，她拿着捧花，侧脸完美，卫斯理心想，他就从来没见过这么完美的脸，他轻轻地抚摸着小乔的脸蛋，虽然隔着屏幕，却能清晰地感觉到手指上的触感，仿佛触碰到了她的皮肤，柔软的，带着一点凉意。
他的小乔啊。
如果当初没爱上小乔，她的结局会怎么样？
他不知道。
许多事情，似乎都是他强求的。
小乔不愿意和他纠缠，是他缠着不放，若不然，是不是结局就不一样。
他甩甩头，继续往下看小乔以前的动态，小乔的动态发布的非常多，有一段时期都是骂他的，有一段时期是骂泰勒将军的，有一段很甜蜜的时期，是和陆小九如胶似漆的，有一段时期是思念着故乡的，就算是思念着，在她的动态里也看不出多愁善感来，思念都是潇洒的。
真的有她站在珠穆朗玛峰上的照片，虽然没有登到山顶，也算是一个不错的高度，不是专业登山选手能有这样的高度，已经非常的不容易。
卫斯理心想，这丫头，竟然没骗他。
跳过了那段时期，感觉她整个人都是欢乐的，潇洒的，自由自在，她无拘无束地在世界每一个角落地留下了自己灿烂的身影。
她的旅游照片，充满了整个动态里。
虽然照片拍得乱七八糟，也不是有名的景点，下面也贴心地给了标注，那时候，她还没红，粉丝没那么多，只有几条留言。
小乔从来不回复留言，估计发了动态都不会去看评论的，她就是发布自己想要发布的状态，仅此而已，她不在乎被人如何平凉，这样的心态就非常的好。
卫斯理一路往下看，就像是参与了她的人生，她有一年是不怎么发状态的，看起来心情不怎么好，他忍不住猜测，这一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再然后，就没了，社交网络刚兴起，她就注册了，表示她是一个赶潮流的人，不是那群潮流都不懂的女特工，她走在潮流的最前沿。
小乔的页面背景是一片三色堇。
他早就注意到了。
他也承认，自己心思重，一人喜欢一种花，肯定是这种花对她的意义不同，亲人，爱人，朋友，陆小九不曾提及，他就想到了顾飞。
他从来没问，顾飞死了那么多年，他不会那么幼稚地问小乔，我和顾飞你最爱谁。
活人是争不过死人的，没必要。
他很确定，小乔在他身边，深爱着他，就算顾飞回来，她也不会离他而去，就像小九说的，她对顾飞，眷恋居多。
所以，他在婚礼上，选择了三色堇当主色花。
以后他想起三色堇，想起的人，并不是顾飞，是他，是他和她的婚礼，这是他的小心机。
小乔就算识破了，那也无所谓，总得允许他吃醋吧。
是的，他嫉妒。
第878章 相遇在冰岛 2
嫉妒那段，他不曾参与过的人生，嫉妒小乔生命里所出现的每一个人，亲人也好，朋友也好，情人也好，他都嫉妒得发狂。
他只是掩饰地好罢了。
三色堇。
听闻，这是冰岛的国花。
也听闻，她和顾飞相遇在冰岛。
那是一个很浪漫的国家，他就去过一次，是为了冰岛的防务，冰岛的防务都是美军在处理，驻兵人数年年攀升，今年已经有一千多人，当年他过来是因为有一名士兵侵犯了当地的大学生，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冰岛国民情绪激动，纷纷嚷着要美军滚回美国，当年他来冰岛，就是为了处理这么一件丑事。
所以，对于冰岛的印象，比较模糊，也不是很友好。
就算美景如画，他也不曾欣赏过。
如小乔所言，他是一个很没趣的人，多少美景摆在他面前，他都没有好好地看一眼，许多事情，他都错过了。
既然，这是她心目中的浪漫之都，他也应该去看一看。
看一看，她心目中的浪漫之都是什么样子的。
冬天，冰岛应该很美。
小乔，我们一起你的浪漫之都吧。
真希望能和你一起旅行，创造属于他们的记忆。
卫斯理是一个行动派，他在瑞典这边停留了一天，去了一家博物馆，把当初小乔心心念念的画给拿到手了，用偷的。
虽然是偷的，他也留下了一件宝物交换。
他的性格，不会平白无故地偷别人的东西，这是当初小乔喜欢的画。
他真是没办法欣赏这种风格，太非主流了，也不知道小乔喜欢这幅画什么，也不知道小乔心里究竟是怎么想，他真的万分好奇。
卫斯理把画从瑞典，邮寄回了安德森家族，并给父母留了一封信，让他们好好保存这幅画，接着就启程去了冰岛。
从瑞典去冰岛，倒是也不麻烦，为了尝试小乔口中的浪漫之旅，他选择了航行，他是海军陆战队出身，当初在舰船上服役过了，一心只有工作，很少看到海洋的美景。
如今，上了豪华游轮，坐在顶楼，穿着白衬衫，休闲裤，端着酒看着日出日落，海豚嬉闹，卫斯理心里问，小乔，这就是你所说的精彩人生吗？
你喜欢流浪是不是？
是的，你喜欢流浪。
喜欢流浪的人，最讨厌束缚。
游轮上，人来人往，各色人种都有，卫斯理生性冷淡，拒绝好几个美女的搭讪，他这样的身材和脸在美女中相当受欢迎，是那种赌注最高的奖品。
所有人都会渴望着和他**一度。
他对所有人，都冷漠以对。
游轮航行非常缓慢，遇上暴风雨时，卫斯理就才船舱里自虐式地一片又一片地看着婚礼录像，还把当初监视小乔的视频全部截出来，做出了片子，保存在手机里，当初暗杀小乔时，他几乎全天候地监控着，这丫头明知道有人监视她，她不在乎，也没有找出监控的位子，还对着镜头抛媚眼，脱衣服，展现她的好身材，当然，她不会有太过分的裸露，他每一次都试图做得隐秘一点，每一次都会失败，被她发现。
那时候，他就发现，他认为的草包，并不是一个真正的草包。
她很强。
爱上她后，那些回忆都是甜美的，回忆起来，带着芬芳。
卫斯理想，他是戒不掉这种毒素了。
真的戒不掉了。
游轮在海上航行了四天，到了冰岛首都，这是他们的终点站，卫斯理登上了冰岛的首都，这里是出了名的温泉胜地，据说泡温泉非常舒服。
各种各样的温泉，任君选择。
火山爆发也很多。
今年的游客，看起来格外的多，卫斯理随着人群过海关，拿到自己的行李后，倏然有一种人海茫茫不知道何去何从的感觉。
人这么多，我要去哪儿？
哪儿才是我应该去的地方，小乔最喜欢哪儿？
他突然发现，并不知道小乔喜欢哪儿，也不知道小乔喜欢冰岛什么，她最喜欢去的温泉在哪儿，这些他竟然全不知道。
卫斯理叹息，在她的动态里，找不到太多关于冰岛的信息。
她似乎也不怎么谈论。
或许，太过悲伤的缘故。
悲伤，又浪漫。
卫斯理找了一家酒店住下来，他要好好地在当地深度游，也要知道这里究竟有什么地方好玩的，他要知道，小乔喜欢这里什么。
他总会摸索到的。
以小乔的方式。
他发现，他一直以小乔的方式在生活，以他的性格，无论如何也做不出偷盗之事，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去偷一幅画。
可是，他去偷了，还不后悔。
这已越过了心中的那条线，卫斯理想，原来，这就是小乔的生活方式。
按照小乔的生活方式，他是不是要去聊妹子？
卫斯理自己都笑了。
他若是敢去，她估计会跳起来打他。
卫斯理登记的酒店是冰岛首都内最好的一个酒店了，视野很好，放眼看过去，白茫茫的一片远处是蓝色的湖泊，真的像是琥珀一样，格外的漂亮，卫斯理就算心情低落也十分喜欢这样的风景，白烟袅袅，就像是仙境一样，给人感觉相当的舒服。
原来，这就是你喜欢的地方。
他似乎知道原因了。
太美了。
人间天堂。
美国总统票，倒计时终于来了。
正好是卫斯理到达冰岛的第二天，全球直播美国总统票选，卫斯理一早就坐在电视机前看着新闻了，虽然他离开纽约一阵子，总统票选的日子，他不会记错的。
希望父亲能够如愿。
他们能做的事情，都做了。
该提醒的事情，他也提醒了，罗斯福的问题，他的父母也会盯着，不会出现任何问题，所以，他不需要做什么，小乔的账，有的是时间算。
票选统计开始，一开始，罗斯福还是领先的，因为某一些选他的州早一点进入了统计，慢慢的，安德森的票数聚赶上来了。
大洲几乎选的都是安德森，一些小洲也有选安德森的，两人的票数从相差无几到相差悬殊，到后面，几乎都是安德森的票数，过半票数后，基本上已经锁定了胜局，卫斯理也没看到最后，关了电视。
赢了。
只是，代价太大了。
小乔，假如你知道，我们赢了，你会开心吗？
你一直都不关心美国总统是谁，你关心的，只有自己活得痛快，我应该学你生活态度。
就算确定了胜局，他也不打算开手机，也没送上一句祝福，他只想安静地在某一个角落里，好好地享受着他和小乔的时光。
陆小九看到安德森胜出，十分喜悦，他们的努力总算是没白费，烽火集团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动，因为领导的班子不会出现政策上的巨大变动。
安德森选举票数已确定，不可能再有任何变动，陆小九怕走漏消息，还是不敢告诉莉莉娅，只是打听卫斯理的联系方式，可莉莉娅并没有，也联系不到。
“副总统当选，少校没有出现吗？”
“没有，他去了欧洲，具体去了哪儿，我就不知道了，对了，有一副从瑞典寄过来的画在路上，可他现在应该不在瑞典了。”
如果在瑞典就不会把画给邮寄回来了。
陆小九心里砰砰跳，莉莉娅问，“你找卫斯理什么事情？”
“我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找他。”陆小九说。
“那就有得等了。”
“没事，也不是很急。”陆小九终究还是没说，莉莉娅身边的眼睛太多，她努力了这么些天，还是不知道隐藏在背后的人是谁，又怎么贸然说出小乔的下落呢。
她是万万不敢的。
小乔的手术已经成功了。
人还没清醒，更幸运的是，她的身体如MG所说，没有影响，在白夜的能力下，又恢复了平静，就像骚动的细胞被压住了。
只等着小乔睁开眼睛了。
这半个月，像是过去一个世纪那么长。
如今，只能快点找到卫斯理，让他们团聚，小乔睁开眼睛第一眼，一定最想见到的人是卫斯理。
她要尽力完成小乔的心愿。
少校，你去了哪儿呢？
卫斯理去了冰岛的旅游圣地蓝湖，冬天泡温泉的人多，却一点都没有破坏这里的美感，小乔说，她曾经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每天都来蓝湖泡温泉，这里的温泉会上瘾。
卫斯理尝试了一下小乔说会上瘾的温泉。
他找了一个没人的角落，安安静静的一个人带着，温暖的池水赶走了冬日的寒冷，给他带来了无尽的暖流，卫斯理在想，当年小乔的这里泡温泉的时候，会想什么？
会如远处的姑娘们叽叽喳喳，还是会安安静静地在一个角落里，享受自己的世界。
又或者，去调戏旁边身材很好的男子。
恩，后者可能性比较大。
这里宛若仙境，有着纯净的冰川和绝美的风景，她是不是想过有一天在这里定居，她会有怎么样的笑脸呢？这一些都是他所不知道，却又向往的。
温泉泡多了，会让人头晕目眩，缭绕的烟雾中，带着几分舒适，倏然听到一阵纯正的美国腔，他睁开眼睛看了看，几名少女从他侧面走过，身材火爆，笑靥如花，他看着都有点面生，卫斯理又重新闭上了眼睛，他听到无忧门几个字，可能是无忧门几个姑娘组团出来旅行吧，他没听闻无忧门在冰岛有基地。
第879章 小乔的沉睡
无忧门的姑娘们和小乔一样热爱生命，经常组团在外面玩耍，她们会玩，想玩，每个人都对生命的充满了敬畏和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