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温柔淡定，不知者自以为她在玩笑，可老爷听罢却发出悲鸣的吼叫，竟以手抱肚将自己团成球形，倒地向远处滚去，不过眨眼间便没了踪影。见状女子也不急，侧身微微凝视陆薇。
霎时薇薇只觉脸红心跳，面对如斯美人居然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那个——”
“您，您是…”这边小和尚也激动起来，语无伦次地开口道。
女子未言先笑，似有察觉地瞅了瞅远处，竖起食指对两人比了个“嘘”的手势，顷刻也翩然而去。这一切来得实在太突然，薇薇有些恍惚地盯着女子离去的方向，心里正暗忖就听身后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薇薇！”陆薇循声望去，自家呆萌兽满脸焦急地朝自己奔来。
“南弦？你怎么在这？”
“我感觉到外面有些不对劲出来瞧瞧，居然发现巷子口被人下了结界。你怎么了？”
“哦，”陆薇颔首，道：“回家再细说吧。”
南弦点头，随着薇薇往家的方向走。可踏出两步又若有所思地回头，朝刚才白衣女子离去的方向眯了眯眼，这才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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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早，薇薇就马不停蹄地赶到了爱宠之家。
昨晚带着小乌龟一起回家后，她本想问问南弦“老爷”的事情，谁知小呆龙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薇薇念及几个小时前两人的暧昧情景，以为南弦还在纠结此事，便下意识地没再吱声。
可谁料今早一起来，小乌龟居然连着它的包袱一起变成了块玉石，不论薇薇怎么喊怎么叫都没半点反应，就连南弦也觉奇怪连连。无奈之下，陆薇只得来求助夜祸害，可她刚一进宠物店见到里边的人，便愣在了门口。
“怎么是你？”薇薇和丛容异口同声，都颇为惊讶。自黑发事件后，丛容丛大小姐就此消失无踪，薇薇原本以为她已经回了西兕国，没料到竟会在这里遇见她。
此时此刻的母犀牛精依旧是娇俏美女的模样，一颦一足说不出的韵味。她抱胸哼哼道：“你还好意思问我，要不是因为你，我能被软禁在这吗？”
薇薇汗，喂～姑娘，不要说得自己好像受害者一样好不好？丛容不管陆薇的表情，已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开始哭诉：“夜离这个混蛋，逼我签了血契，我现在已经变成他的奴仆了。这儿的土地神也不是好东西，居然和夜离狼狈为奸…”
薇薇对丛容的境况抹了一把辛酸泪，问道：“那你现在每天的工作就是帮他们看店？乐菱呢？”
丛容闻言脸色稍晴，扬眉道：“最近出了件大事，她和夜离大概都在忙这个吧，呸，活该！”
听了这话，第六感告诉陆薇丛容口中的大事和昨晚遇到的“老爷”有关，亟亟便道：“是不是有什么大妖魔逃出来了？呃～长得又高又胖，肚子里长着很多恶心的人头？”
丛容咋舌，咦道：“你怎么知道？不过那不是妖魔，是千头佛。”
“千头佛？”薇薇蹙眉，那种吃人的怪物会和佛扯上关系？
从容点头，缓缓道来：“成佛入教需要摒弃六根，抛去一切杂念，包括肉身。这千头佛便是那些已成佛的僧人以前的肉身所幻化的，里边积聚了人的喜、怒、哀、惧、爱、恶、欲。它形成后专门和咱们妖怪过不去，见到小魔小妖就一口吞掉，还被人类奉为嫉恶如仇的佛爷。后来听说它被哪位上神给封印了，可不知怎么的，前段时间就忽然又出现了，闹得这一带的妖魔都鸡犬不灵。噗噗，这下可有夜离和乐菱忙的了。”
薇薇听罢，若有所思地托腮，缓缓沉吟“千头佛”三个字，眼前自然而然地显现出昨晚白衣女子的笑容。后来被上神封印了？会不会…昨晚那个女人就是封印千头佛的上神？她听说千头佛又跑出来了，所以来收服它？
陆薇正想得出神，胳膊就被丛容撞了撞。丛容神秘兮兮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后才露出笑容悄声道：“薇薇，我们也算有缘，我现在被困在这里真的好苦，你能不能…帮我回西兕国给我爸和我哥带个口信，让他们来救我？”
陆薇眨眼，头顶已生出整整齐齐的一排省略号。西兕国…那是神马鬼地方，我要在哪去给你带口信。
丛容见陆薇犹豫，拍胸脯保证道：“事成之后绝对不会亏待你！季匀也让给你，绝不和你争，还有…只要你答应，我就告诉你个秘密。”
薇薇歪头：“什么秘密？”丛容拳头抵在嘴边咳了咳，一字一句道：“乐菱，这里的土地神，她其实是个男的。”
！！！
薇薇：“你说什么？”
第三十四章 ...
5月5日14:22分熊喵窝窝甜品店里
薇薇正抱胸虎视眈眈地盯住某人。对面，乐菱湛着澄清的大眼睛，亦一副纯情无辜的模样对陆薇撅嘴。她今天换上了新买的蕾丝边蓬蓬公主裙，露出白皙纤细的小腿和胳膊，头发也配合小礼裙地做成了梨花卷发，刘海上还别着个hello kettle的粉色发夹，浑身上下透着说不出的可爱萌属性。两人就在店里坐了这么一小会儿，已经引来几位男士频频回头。
如果，换做平时的话，薇薇一定由衷赞美乐菱的打扮，甚至调侃玩笑上几句。她头上的发夹还是自己陪她逛街买的呢，可现在…一切都彻底毁了…
想到那坑爷爷、坑祖祖，崩溃人类三观的无语事实，薇薇揉了揉突突发疼的太阳穴，拳头有点发痒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曾经，曾经的曾经，薇薇因为忽然接触到无比蛋疼的妖魔世界而恐慌不比，但许多话压在心底却找不到人倾诉。还好爱宠之家里有个和自己年龄相仿，又温柔可爱的乐菱，所以两个小姑娘很快就打成一片：吃饭、逛街、进行妖魔科普知识…陆薇一直视乐菱为好姐妹好闺蜜，甚至和她悄悄交流感情小麻烦。
可是谁也没料到，天雷惊劈，丛容居然向自己爆出这么大个料——这里的土地神是个男的。
乐菱是个男的…
是个男的…
男的…
彼时薇薇闻言脑子哐当一声死机，耳朵里犹如有一台复读机一直悄声默念着这句话，不断提醒着陆薇被骗的事实。
“怎么可能？”薇薇惊呼，“是不是你看错了，又或者以前这里的土地神调走了，乐菱是临时的。”
丛容甩了甩发丝，鄙夷道：“不会有错，千——真——万——确——我为了能早日摆脱这破地方，专门花重金摸两人的底细。事实证明，乐菱确确实实是个男的。而且土地神都是千年才换一届，除非对方死翘翘是不可能调任的。
你还不信？呐，你看，这是我偷来的证件照。”
……
想到那张证件上，胡子拉杂、叼着烟的颓废大叔照，薇薇双手捂脸，默道：还好自己没有和乐菱一起去游过泳，可爱小萝莉化身颓废色大叔神马的，实在是太惊悚了有木有啊啊！！！
“你怎么可以这样？”薇薇已带着哭腔抬头，眼见面前粉嫩娇人的女娃娃，再联想到那张证件照，只觉今后再没任何东西能雷倒自己了。
乐菱眼眶里已氤氲出一团雾气，见薇薇抬头竟学着夜祸害的样子拉住她的手，开始撒娇啼哭：“呜呜，薇薇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瞒你的。可是…人家要是告诉了你真相，你一定就不理我了，呜呜…我就是因为这样才不敢告诉你，可我没有恶意的，我一直都没害过你，你不要生我气好不好，呜呜呜…”
有句话道我见犹怜，饶是知道肉眼看到的一切都是假象，薇薇仍然有些受不了乐菱梨花带雨的模样，只得举双手投降道：“你哭毛啊，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呢！喂喂，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乐菱看薇薇语气软下来，咬住下唇抽抽道：“你真的别生气，其实我都是被逼的。”
“被谁？”
乐菱撅了撅嘴，一字一句道：“夜离。”话毕，陆薇眨了眨眼，眼前自然而然地出现了“好基友，一辈子”、“为了你，做男人女人都无所谓”等诡异字样。
不、是、吧——
这世界已经腐成这等模样，难道真没最后一丝净土了？难道乐菱是因为爱上了夜祸害然后才变成“披着萝莉皮的猥琐大叔”？？
这边乐菱喝了口柠檬汁，终于娓娓道来。原来这货连名字都是假的，真名乐零，以前除了严重萝莉控，看见小美眉就走不动路，喜好收集各式小礼裙、发簪、包包、鞋子…（咳咳，此处省略一千字）以外，还算个正常的猥琐大叔。直到许多许多年前，夜祸害的闪亮登场——
对于那段惨绝人寰的回忆，乐零只轻描淡写道：“最开始的时候，我只听说这附近来了个小妖，到处坑蒙拐骗，很多小妖魔都被他欺负捉弄过。于是我就去找他——”
话说到这，乐零顿了顿，手托腮地没有往下道。薇薇虽然早知结局还是忍不住屏住呼吸问：“怎么样？”
“大概有五招吧，”乐零鼓腮，可怜兮兮地将头搭在桌面上泪道：“居然连十招都没扛住，呜呜…那货简直就是个变态！后面的…你都知道啦。夜离那会儿还带着昏迷不醒的南弦，说干脆开家宠物店在锦城安顿下来，我被迫成为了看店店长。再后来，他说我长得胡子拉杂没有顾客敢进来，又逼着幻化成小萝莉的模样，最后…人家就成现在这样啦～”
“人家现在才知道，萌小萝莉神马的弱爆了。自己变身成喜欢的样子，给她梳头发、化妆穿最漂亮的裙子这才是真正的人生！”
薇薇见对面的“乐菱小姑娘”捧脸羞涩，浑身冒粉红泡泡的模样忍不住嘴角抽搐。夜祸害果然不愧为天下第一混蛋，不仅坑蒙拐骗，还误人歧途，将好端端的一个大叔变成了彻彻底底的伪娘。
OTZ——
陆薇打断乐零，道：“那这么多年你就甘为人奴？从没想过反抗？”唔，土地神大大小小也是个神吧？也应该有自己的组织和老大吧？就连丛容被软禁后都到处求救，怎么堂堂一地之神居然从没想过找人帮忙？难道说来说去，这还是搞基的故事？！
乐零闻言似有忌讳地看了看四周，低声道：“我有联系过总部，结果上面连个屁都没放。反倒第二年还送了礼物给夜离，说是欢迎他在这里安居乐业。哎，种种迹象表明，唔～夜离应该上面有人，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
薇薇汗，从没想过天朝的某些游戏规则在妖魔世界也行得通，兜转间又想起丛容也曾抱怨侦探所不给力，死活都查不到夜妖孽的底细。小小诧异道：“这么说，连你都不知道夜离到底是哪来的？”
“不知道，” 乐零摇头，想了想捏下巴又道：“不过有一点我可以确定。”
“什么？”
乐零咳嗽声，郑重其事地说：“他是哺乳动物。”
薇薇一口热血吐出，倒地身亡。
两个“女人”正叽叽喳喳说个没停，薇薇就见服务小哥们倾巢而出，全部涌到了吧台前。此时店里客人不多，薇薇和乐零又属于老主顾，就干脆扯着嗓子问：“怎么了？”
老板安原惊讶道：“你们不知道？《‘媒’运当头》立马开始了。”
陆薇和乐零面面相觑：“啥玩意儿？”
安原给两人一个“这都不知道”的表情，绘声绘色道：“是最近热播的都市轻喜剧。里边的女主角就跟洋娃娃似的，又萌又可爱，说话软软嚅嚅的，让人恨不得咬一口…咳咳，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从第五集开始，出现了些不该出现的东西。”
薇薇听安原说得悬乎，呆呆道：“什么叫不该出现的东西？”
安原默了默，半个身子趴在桌子上幽幽道：“第五集演的男女主出外踏青，可不知道为什么，两人爬山的戏里边一直有个影子跟着两人。”
乐零听了这话惊叫出声，双手捂在胸口一副怕怕地样子道：“好可怕。”
安原见状趁机揩油，拽住乐零小手奸笑道：“菱菱表怕，有哥在！”
这头薇薇扶额，哥，要是您知道您拽着的是个不知活了多少年的猥琐大叔，你还能这么激动咩？
“这是炒作吧，现在无良制片方为了上位，什么都干得出来。”
安原颔首，“最开始电视台也这么想，所以对后面的内容进行了严格的审核后才播出来，昨天播出第六集里，也的确没有那个鬼影子了。”
薇薇抱着杯子嗯道：“那不是挺好？”
“这次男主背上直接背了个老太太。”
噗——
薇薇一口咖啡直接喷了出来，咳得眼泪都出来了。安原大哥你要不要故意说话说一半？你这是神马意思！
乐零双手呈祈祷势还在无耻卖萌：“好恐怖好吓人，难道真的有那些东西？”
安原嘿嘿傻笑，低声道：“那几场戏都是在不青山拍的。传言不青山本来就不干净，前段时间还莫名其妙地震过一次。村民们都说地震那晚听到了野兽的怒吼，说不定是因为那修发电站震怒了天神。”
陆薇听他说的一板一眼，一时也不知该怎么接话，但还是半信半疑道：“怎么可能有这种事，你吹的吧？”
安原瞪眼，叉腰道：“妹子，哥能骗你们吗？你们自己上微博看看，这事儿都闹到新浪十大话题之首啦。我——”这边安原话还没说完，吧台这边就有人喊：“《媒运当头》开始啦！”
霎时，刚才还热闹的甜品店陡然安静下来，众人都将目光集中到了挂在墙上的电视上。胆小星人陆薇咬牙，还是受不住好奇心地往电视方向瞟，应该…不会那么邪门吧——
第三十五章 ...
熊喵窝窝甜品店里，静默一片，与一墙之隔的闹市区形成鲜明对比。
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在电视上，薇薇抱着杯子，默默盯着屏幕咬住下唇。屏幕上，靓丽的女明星还在甩着如丝绸般滑顺的黑发，但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头顶的字幕。那上面赫然写着——
距节目播出时间还有11秒、10秒…随着广告的即将结束，陆薇也跟着倒数时心开始噗通噗通小跳，终于那红色的数字变成0时，所有人的眼睛都微微睁大。画面一闪，却没有出现电视剧的主题曲，取而代之的，反而是一位正襟危坐的女主持人，屏幕背景隐约能见其他工作人员忙碌的身影。
“靠，搞什么搞？”安原捶桌率先叫出声。
那头吧台服务员也起哄嚷道：“混蛋，是不是你们调错台了？”
“没有啊，就是马桶台！你们看，明明没错。”
一群人正闹哄哄，电视里女主播的声音就准确无误地传出：“各位观众下午好，《‘媒’运当头》因为一些原因暂时停播，现在我们将…”
不等女主播话说完，安原就皱眉从凳子上跳起来，咬牙道：“天朝就是这样，你一出个什么事就遮着掩着，有意思吗？乐菱你看，哥没骗你吧？真的有灵异事件，不然电视台也不会停播不是？”
乐灵舒口气，装出一副很安心的样子点头：“其实不播了也挺好，吓坏小孩子怎么办？”
店里其他人也骂骂咧咧地说开，刷微博的，打电话八卦的，唯独没人再关注那位女主播。陆薇捏着下巴没说话，凑到吧台前，仰头继续看电视就听里边继续道：“关于《‘媒’运当头》里的一些奇怪现象，我们除了调查采访制片人、导演外，今天更是将社会学专家夜离夜先生请到了本台，现在有请夜先生。”
闻言陆薇噌地一下从吧台上蹦了起来，嘴巴张得已经能塞下个鸡蛋，夜专家？是夜砖家吧…
片刻，屏幕上果然显出夜离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妖孽脸，以及花痴笑容。不同于以往，电视上的夜离居然西装革履，额前的刘海也整整齐齐地梳到脑后，甚至鼻梁上还装模作样地架了副银边眼镜。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的确…这样的夜祸害还蛮帅的。
薇薇扶额叹息：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被这坑爹货欺骗了。
女主播问：“夜先生，听说你一直专研风水、八卦、《周易》等，那么你对这次的事件，有没有什么看法？”
夜离沉吟番道：“《‘媒’运当头》前四集都很正常，我私下也看过这片子，没什么问题。归根结底，我认为问题还是出在不青山，众所周知不青山历史已有几百年，传说也数不胜数…”
薇薇翻白眼，忍不住吐槽道：“这不是废话吗？”
“Bingo，就是废话。”薇薇猛地听到身后的男声与电视里重合起来，骇得一身冷汗，回头瞪大眼睛盯住夜离，良久才道：“你怎么在这？”
夜祸害捧脸，一副娇羞求摧残的模样道：“哎呀呀，第一次上电视好紧张，唔，我侧面线条最好看，可惜摄影师不肯拍。”
薇薇黑线，道：“我倒想问问你，夜大师，你什么时候又成社会学家了？”
夜离嘿嘿奸笑：“就算说我是民间学家也成啊，不就是电视台一句话的事儿？其实这次纯属意外，马桶台不知道从哪弄到了我的名片，知道我在百姓中间很有威信，所以才想请我出来辟谣。你看，我已经很有良心了，说得全是模棱两可的废话，既没有否定这事，也没有肯定这事。”
“这么说，这事是真的？不青山真的有…”
夜祸害摊手，摆出一副不可置否的表情。
陆薇哼了声，“说吧，去电视台又得了多少好处？”
“小薇薇你怎么这么说，我是那种被金钱诱惑的小人吗？”夜离捧着胸口作受伤状，片刻才又神秘兮兮道：“不过，电视台给了我个四人名额的不青山旅游机会，薇薇我们一起去吧？”
望着夜离的星星眼，陆薇默，她就知道——
“谢谢了，我没空。”谁知道上不青山会不会真遇到奇怪的东西也跟着他们，她可不想再演一次电视剧。
“去嘛去嘛～”夜祸害一边撞薇薇胳膊一边怂恿：“你平时天天工作，生活压力那么大，偶尔出去旅游旅游，看看不青山湛蓝湛蓝的天，纯白纯白的雪地，再泡泡温泉，多好！还有，你前几天不才被千头佛吓着了吗？小薇薇我告诉你，这千头佛原本被封印的地方就在不青山，说不定去了还能遇见些好玩的事情。”
听到夜离的话，陆薇怔了怔才回过神来，她虽然跟丛容打听过千头佛，但自己被袭击的事情从没告诉过宠物店的人，夜祸害怎么知道？
“千头佛被封印的地方在不青山？那是不是因为它解除封印跑出来了，所以不青山才有这么多怪事？”
夜离咳嗽声，表情也变得认真起来：“暂时不太清楚，所以才要去看看嘛。薇薇薇薇，一起去吧？”
见状，陆薇噤声。这坑爹货一直拉着自己去不青山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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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已是五点半。敲门好一会儿，南弦才磨蹭着过来开门。陆薇也没放在心上，一边换鞋一边问：“小乌龟醒过来了吗？”这些天薇薇一直记挂着已石化的白玄龟，暖孵、水泡、呼唤…什么方法都试过了，它还是一动不动，保持着石化前一秒呆滞的模样。是以陆薇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询问小乌龟的情况。
可今天话出口半天，薇薇也没得到答复，咦了声抬头就见小呆龙正若有所思地往屋里看。陆薇好奇，顺着他的方向往里看，登时左脚踩空，差点跌倒。
“季匀？”
季匀端正坐在沙发上，见主人回来只波澜不惊地点了点头，道：“老家送了点土特产来，大姑一定要我送来给你。”
薇薇汗，站在原地抽搐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房东太太神马时候变得这么热情了？这是真把自己当未来侄儿媳妇对待了吧？
见陆薇不说话，季匀又道：“对不起，是我唐突了。来之前应该给你打个电话、”
“没，没，您坐。”薇薇一边摆手一边换鞋，正发囧就听一个细尖细尖的声音传来。
“哦，瞧瞧，瞧瞧～追求者都追上门来了，小呆龙你要是再不努力，估计过不了多久薇薇就爬上别人的床了。”圈圈不知从哪窜出来，跳到南弦肩上挑拨离间道。
当着季匀的面，陆薇也只得装看不见听不见，笑着走到沙发前道：“南弦，客人来了怎么也不给倒茶？去厨房泡杯茶来——”
话毕，圈圈抖了抖耳朵，再次跟呆萌兽咬耳朵：“对，去给他泡茶。泡吧，泡了你就多了个男主人，以后伺候他们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