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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时候,杜晓璃想着今晚要在一起守岁,自己跑到屋子里去捣鼓了。杜修恒和骆琪都不知道她在做什么,直到晚饭后,大家在堂屋里坐着,准备开始无聊的守岁,这时候杜晓璃跑到屋子里拿出一副纸牌,说:“我们来玩牌吧。”

“牌?”

杜晓璃将手里的仿制扑克牌拿出来,说:“我们来玩斗地主吧。”

“什么是斗地主?”骆琪笑着问。

“就是一种纸牌的玩法,很简单的,我教你们,一准儿就会了。”杜晓璃说。

她首先将牌的花色点数给他们讲解了一遍,然后将斗地主的玩法给他们说了,两人很快就学会了。等他们上手后,三人便开始在堂屋玩起斗地主来。后来因为天气太冷,他们便转战到了杜修恒的卧室,三人窝在床上继续战斗。

到了子时正的时候,村子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鞭炮声,杜晓璃他们也在前一刻停止玩牌,来到院子里等着新年的到来。听到别人家的放炮声,骆琪也将院子里摆好的鞭炮点燃了。

“噼里啪啦——”

杜晓璃捂着耳朵和杜修恒他们站在一起,看着鞭炮发出的火花将夜色点亮,她在这里的第一个年也就过完了。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京城,皇宫里丧钟敲响,一个尖锐的声音悲切的喊道:“皇上驾崩了——”

这个年对于凤鸣国来说,应该是最冷清的一个年。因为皇帝驾崩,整个国家停止一切娱乐活动,所有的人全部为皇帝守丧。

不过这对偏远小山村的杜晓璃没有任何影响,她还是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该练功的时候练功,有空的时候去酒厂看看,等到橘子树发芽的时候,她开始整理起橘子树的嫩芽来。

她在橘子园里转着,将那些发出来的芽多的折掉,那些长得长的从中间折断,避免枝桠太茂盛,抢了后面花果的养料。

“璃丫头——”

正当杜晓璃在橘子园里劳作的时候,李明富来到了山下,冲着半山腰的她喊道。

“村长。”杜晓璃下到山下,笑着问:“村长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听说你和李家酒厂开了一个果酒厂。”村长说。

杜晓璃想着李明富也算是县太爷的亲戚,其实说来是和李家沾了关系而已,因此会知道这个事情也不奇怪。

“是的。”杜晓璃也不回避,她朝李明富眨了眨眼睛,说:“村长要为我保密哦!”

“哈哈,可以可以。”李明富被杜晓璃的样子逗乐了,说:“我肯定不会给别人说的。璃丫头啊,我听说那酒厂专门用水果作原料,是真的吗?”

杜晓璃点点头。

“你看我们杜庄后面就是一群山,你这个橘子都能种在山上,那其他果树也能种山上吧。我打算将那片山开发出来,拿来种水果。”李明富说。

杜晓璃听到这里大概猜到李明富的意思了,应该是想让她让酒厂来收购这么水果。

果然——

“璃丫头,你说那片山要是开发出来了种上果树了,你们酒厂能收不?”

杜晓璃考虑了一下,说:“这也不是不可以,我给李夫人说一下就好了。不过如果村长想要种果树的话,只能种我说的那几种水果,不然也是不行的。”

并不是所有的水果他们都会收购,有些水果酿出的果酒味道并不理想,这样的果酒他们还是会放弃。

“行,这没问题!”李明富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笑着说,“你说种什么比较好?”

“嗯,最好的呢是种葡萄,不过葡萄我还没有大面积培育出来。另外还可以种一些我的这种橘子树。这两种水果都是外面没有的。葡萄的需求量大,而且只有我这里才有藤苗,等我今年大规模培育出来就可以广泛栽种了。而这个橘子,酿酒的口感不如葡萄的,但是如果只是我们这里种植的话,还是可以保证能卖个好价钱的。但是这个树苗也是不好培育的。真的要弄出来的话,估计要今年年底去了。”

“嗯,年底就年底吧,反正这山荒废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不差这几个月。这段时间我正好去问问有没有人想要买山头发展水果的。”李明富说。

杜晓璃不得不说,李明富是一位好村长,也是一位有远见的村长。能从李雪晴刚刚上市的果酒嗅到商机,还没有独吞这想法,而是让整个村子发展经济,这一点让她佩服。

可是李明富的想法虽好,但是响应他的却没有几个。大家一直过的都是自给自足的生活,现在突然说要搞什么果园经济,让很多人都不能理解。所以这消息发出去几个月一直没有多少人来响应。

杜晓璃提前给石大石二和杜平通了气,让他们去村长那里报名买一个山头,以后绝对会赚的,就算到时候酒厂没有了,这水果也可以拿到县城去卖,尤其是他让他们种植的橘子和葡萄,以后绝对会是畅销的水果。

石二本来有些犹豫,但是杜晓璃给他讲解了一番,让他想通了,和石大先后去李明富那里买了山头。

杜平原本也不想买山头,毕竟自己有田地,而且五十两银子也不是小数目,自己的两个儿子过几年也要准备娶媳妇了,所以这银子很是紧缺。

杜晓璃从村长那里得到消息后去了杜平的家,将这果树的收益给他说了一下,让他为以后做长远的打算。最后杜平在杜晓璃鼓动下去李明富那里买了一座山头。

这一年的时间对杜晓璃来说显得要平静很多,也许是因为韩冥熠他们走了,骆琪也在她生日后离开了。

骆琪离开的时候将秘籍给杜晓璃留下了,再三嘱咐她,在没有练成之前不可显露自己的音波功,并且在走的时候给他留下了上千两银子。杜晓璃明明记得他没有这么钱,后来想想,估计是中间离开的时候拿回来的。

果酒一开始卖就很畅销,除了有新的水果成熟,需要杜晓璃去教那些人,其他时候她都在自己的小山村里培育葡萄和橘子。

葡萄成熟的时候,杜晓璃留了一点自己吃,然后将成熟的葡萄都拿去酒厂酿成了葡萄酒。因为和西域的红酒相似,口感好,而且数量有限,一坛葡萄酒卖出了一百两的高价,听说最后被炒到了两百两一坛。

杜晓璃听到这个的时候,开心的笑了,这果酒卖的越贵,她能分到的钱就越多。

后来,杜晓璃将培育出来的葡萄苗低价卖给了石大石二和杜平他们,原本她是不打算收钱,但是石大他们执意要给,她才意思意思的收了一点点。然后她给他们讲了一些注意事项,大家都是种庄稼的,对于种植葡萄也是一点就通。

橘子成熟的时候,杜晓璃将一部分卖给了李雪梅,一部分卖给了酒厂酿制果酒,加上酒厂的分红,这一年倒是赚了不少银子。

又过了一年,等到葡萄成熟的时候,石大他们的山头都挂满了葡萄,李雪晴看到几片山的葡萄,高兴的合不拢嘴,而其他村民看到石大他们赚了那么多钱,也纷纷去找李明富了。

而杜晓璃在这一年在县城开了一家自己的餐馆,不过那也不是她一个人开的,和酿酒一样,她找人合伙,她出了一部分的资金,然后就是不少美食的烹饪方法,而对方来处理其他的一切。

年底分红的时候,李雪晴说今年有人闹事,花了不少钱才将事情压下来了,所以分红比预想的少一些。不过这也是去年分成的好几倍了。

杜晓璃听到李雪晴说这个事情,并不惊讶,只觉得是意料之中的事。果酒卖的这么好,肯定会有人眼红,会出事也不奇怪。不过这些都是李雪晴他们处理掉的,这也是杜晓璃当初愿意和他们合作的原因。

等李雪晴离开后,杜晓璃朝院子里的银子说道:“银子,我们到山里去转转,看看现在你还能不能追上我。”

说完杜晓璃一垫脚就飞到了房顶,然后朝银子挑衅一笑,转身朝山里飞去了。而院子里的银子则撒开了脚从院子门跑出去,追着杜晓璃的身影朝山里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叫了一声

“嗷呜——”

杜晓璃以为自己这样惬意的乡村生活会一直持续到杜修恒去京城参加科举,却不想,几年后,突然到访的一辆豪华马车打破了她的平静…

第一章 顺手救了个人

六月,阜阳城外宽敞的官道,白桦树像士兵一样伫立在道路两旁。

火辣的太阳让树叶看起来有些萎靡不振,也让官道上行人稀少,除了白桦树上的知了在孜孜不倦的唱着夏日热歌,就只有四辆马车,以及马车前后有十来个侍卫打扮的男子骑马跟着。

顺数第二辆马车的车帘被拉开了,一张清秀娇小的脸显露出来,赫然是长大后的杜晓璃。虽然她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却已然是个美人胚子。蛾眉曼睩,唇红齿白,肤如凝脂,一缕长发从耳后掠过,垂在胸前。

“长风。”她朝前面马上的侍卫喊道。

一个二十四五岁的男子听到呼唤,驱马返回车前,看着女子问:“小姐,有何吩咐?”

“我们还有多久到阜阳?”杜晓璃问。

“回小姐,还有一个时辰左右就能到阜阳了。”长风恭敬的回答道。

“妹妹,怎么了?”前面一辆马车的杜修恒听到杜晓璃的话,拉开后面窗户的窗帘,看着杜晓璃的马车问。

“哥哥,没事儿,我就问问。”杜晓璃回答说。

说完她便将窗帘放了下来,嘴里嘀咕道:“居然还有一个时辰,还不如出去骑马呢!”

马车里另外还有两名女子,莺歌和夏鸢,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长得清秀水灵,穿着打扮比杜晓璃次了一些,但是还是比一般丫鬟看起来好了不少。

听到杜晓璃的抱怨,莺歌笑着说:“小姐,你要是能过了少爷那关,你想骑马也不是不可以的。”

杜晓璃撇了撇嘴,说:“唉,莺歌你说这不是让我难受么?为了让我掩饰自己身上的武功,他死活不肯让我骑马,从周县坐到这里,十天啊,整整十天!我觉得我都快发霉了!”

“小姐,你就忍忍吧,少爷不是为了你好吗?吃点葡萄消消火,我们很快就能到阜阳了。”夏鸢从将旁边的一个精致的小箱子打开,里面竟然是一箱子葡萄,而且里面还有罕见的冰块。

一看到葡萄,杜晓璃人立马来了精神,不能骑马的不快一扫而空,伸手就摘了一颗,一边剥皮一边问:“什么时候来的葡萄,我怎么不知道?”

“今天一早的时候送过来的。那时候小姐正在睡觉,我们就没给小姐说。”夏鸢也摘了一颗,给杜晓璃剥好皮递给她。

杜晓璃挥了挥手,说:“我要吃自己会弄,你们自己弄的自己吃。”看到她们俩不动,杜晓璃摘了两个,一人嘴里塞了一个,说道:“跟着我这么久了,你们知道我的脾气的。你们虽然是骆琪哥哥送给我的,但是我可从来没把你们当丫鬟,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跟我还客气什么?!”

“谢谢小姐。”莺歌性子要活泼些,一口将葡萄吃了,把皮吐了出来。

夏鸢性子明显要沉稳的多,她将葡萄吃下后,说:“骆琪少爷将我们送给小姐,我们就是小姐的人了。小姐虽然不把我们当下人,但是我们还是不能失了分寸。尤其是小姐现在要去京城,在那里我们更得小心一些。”

莺歌吐了吐舌头,说:“我也知道的啦!”

杜晓璃拿她们没办法,说:“一年多了,莺歌都被我掰回来了,夏鸢你怎么还是和当初一样呢,这让小姐我感觉很失败啊!”

“呵呵…”夏鸢和莺歌听到杜晓璃的话都笑了起来。

“对了,京城那边情况怎么样?”杜晓璃问。

自从一年多以前,骆琪给她送了这两个丫头过来,她就将事情慢慢转移到她们俩手上了。

还记得她们来的时候说:“骆琪少爷说了,以前他是我们的主子,从今天起,小姐便是我们的主子,我们只听小姐一个人的话。”

“都已经安排妥当了。虽然这比我们预期的早了不少时间,但是总的来说,影响不大。”夏鸢回答说。

“都怪大师兄那个老头!让他给我酒后失言,等我去了京城一定要找他好好算算账!”杜晓璃抱怨道。

在她的计划里,她们是要到杜修恒去京城参加科举的时候才会去京城的,也没打算和渣爹杜云寒相认。但是谁知道牛井的身份居然是太医院的御医,而且和渣爹关系还不错,虽然在苏素心临死前答应了不将她们的踪迹告诉杜云寒,但是那个吃货在一次和杜云寒喝酒的时候,喝醉了,将她和杜修恒的事情无意给说漏嘴了。

根据那个老爹的转述,牛井当时是这么说的:“你那个女儿啊,真是让人又爱又恨,也不知道这么多年,她那么小,在那里过的怎么样了?”

杜云寒那也是一只老狐狸啊,一听牛井的话,还以为是说杜可欣他们,但是仔细琢磨他的话,感觉又不对,趁着牛井喝醉的时候,将他在杜庄遇到苏素心的事情问了出来。

这一听不得了了,原来自己的原配妻子当年并没有死,而是带着自己的儿子和还未出世的女儿逃走了,想着自己当初明明是看到一个孕妇和一个男孩的尸体的,便知道当年的事情肯定另有隐情。但他还是耐着性子继续问,得知苏素心已经死了,牛井离开杜庄的时候,杜晓璃才7岁多,杜修恒也才十岁。

听到自己的儿子女儿那么小就得自力更生,杜云寒那是一个心疼,来不及查明当年的真像,立即进宫向皇帝请了假,坐着马车南下寻女去了。等牛井酒醒,回想起自己说了什么,气呼呼的去找杜云寒的时候,他的马车已经出了京城好远了。

想着杜晓璃来到京城后自己的下场,牛井就恨不得立马跑路逃到药王谷去!不过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便主动去找皇帝,去了边城给正在那里打仗的韩冥熠当临时军医去了。

而杜云寒一路都没有怎么休息,驱车直接来到了杜庄。找了个地里干活的人一问,他便找到了杜晓璃半山腰的家。

杜云寒看到杜晓璃的第一眼就是一个带着草帽,穿着旧衣服在地里干活的样子。那时候杜晓璃正在橘子园里梳果,也就是将一串里面多的橘子摘掉,避免长大后橘子太多,压断枝桠。另外还有两个女子和她一起。

“你是谁?”莺歌看到马车里探出来的脑袋,问道。

大家其实一早就发现这么一辆豪华的马车进村了,但是原本以为只是路过的,却没想到在他们山脚下停了下来,还探着脑袋往上看。

杜云寒从马车上下来,看着已经十三岁半的杜晓璃,颤抖着声音问道:“你是杜晓璃?”

“我是,你是谁?”杜晓璃这几年也和一些有钱的人打过交道,一时没猜出来对方是谁。

“苏素心是你娘?”杜云寒继续问。

杜晓璃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说:“你弄错了。”

说完她便转身,想回到自己的院子去。

“你是我的女儿,我是你的父亲。”杜云寒突然说道:“牛井什么都告诉我了!”

这时候在不远处地里种地的村民都听到了这边的动静,纷纷直起身子,朝这边看过来。

“该死!”杜晓璃忍不住咒骂,不知道是在骂牛井还是骂杜云寒。她转身看着山下那些看热闹的村民,黑着脸说:“你先上来!”

杜云寒顺着山路上去了,看到刚修没几年的新房,他的心里好受了一点,至少自己的儿子女儿日子过得也还不错。

“你是谁?”杜晓璃去洗了手,瞪着杜云寒问。

其实不用问,她已经肯定了杜云寒的身份,因为他那张脸,和十六岁的杜修恒几乎是一个模子看出来的。

而她的样子,和死去的娘有七分相似。

“我是你爹。”杜晓璃没有招呼杜云寒,他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下。

“我爹杜海已经死了。”杜晓璃冷冷的说。

杜云寒看着杜晓璃一脸敌意的样子,叹了口气,说:“对不起。这年是我对不起你们…”

“少来,我可不知道我还有什么爹爹。”杜晓璃打断杜云寒的话,“莺歌夏鸢,我刚刚干活累了,先去睡会儿。这位老爷,大门在那儿,我就不送了。”

杜晓璃说完便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不过她不是去睡觉的,而是回屋修炼内力去了。等她练完几个周圈出去,发现杜云寒居然还没走,正在大厅里和从县城回来的杜修恒正在和他大眼瞪小眼。

杜云寒已经参加了乡试,现在是举人一枚,准备明年便去参加京城会试,已经没有在县城的学堂念书了。今天正好有事去了县城,没想到回来就看到了自己最不想见的人。

杜晓璃看着两人相互瞪眼又不说话的样子,走了进去,在杜修恒身边坐下,问:“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好一会儿了,莺歌他们说你在休息,便没叫你。”杜修恒并不看杜晓璃,而是将不善的目光投向杜云寒说:“这位大人,请问你要在我们家坐到什么时候?”

“你少给我装,晓璃不知道我,你还不知道?再装不认老爹,我打断你的腿!”杜云寒对杜修恒就没有对杜晓璃那样的小心翼翼了,一听他那样说,火气立马就上来了。

“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有什么权利打我?”杜修恒一脸不屑的说。

“老子是你老爹!”杜云寒吼道。

杜修恒冷哼了一声,说:“我才没有护不住妻儿的爹!”

听到杜修恒这么一说,杜云寒的态度一下子软了下来,说:“当年的事情是我不对,我是相信你娘的,她是我这辈子的挚爱,和我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雨,我怎么可能会不相信她。可是当年等我回去的时候,你娘已经带着你们兄妹逃离了。我也到处找过你们,可是得到的却是两尸三命。那孕妇和那个小孩身上的印记和你们一模一样,我便以为是你们,所以才停止了寻找。这些年我也很想你们的。”

“哼。”杜修恒依然只是一声冷哼。

“真的!要不然我为什么一听你们的消息立即就赶了过来。”杜云寒见杜修恒的样子,火气又上来了,看来这个老爹的脾气不是很好啊!

“在我们家还这么凶,要是你的儿女,只怕会被你吓死的。”杜晓璃开口说道。

也许是因为杜晓璃和苏素心长的太像,也许是因为从出生到今天之前都没见过,杜云寒对杜晓璃明显偏爱一些,看到杜晓璃脸上的不满,火气立即消散了,赔笑道:“我这不是着急嘛,我其实不凶的。”

要不是现在场景不对,杜晓璃一定会被杜云寒的样子逗笑的。

其实她看得出来,杜云寒对他们兄妹是真的在乎,他看他们的眼神很真,确实是父亲看孩子的那种慈爱与严厉。而且当年的事情,她还没有去查,所以也不能下定论就是这老爹的不对。不过要不要认爹,她还是看杜修恒,毕竟她对和这突然冒出来的老爹相认不相认没有太大的想法。如果杜修恒不认,她继续做她的村姑,乐得自在。如果相认,听说这老爹已经官拜丞相,家里还有一位先皇御赐的平妻,家里家外的绊子肯定少不了。但是如果杜修恒想回去,她去京城陪他们玩玩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你们慢慢斗鸡眼,我去做晚饭。”杜晓璃对杜修恒说。不过,她肯定是不会做杜云寒他们的。

出了堂屋,杜晓璃去了厨房开始做饭。虽然莺歌和夏鸢来了一年多了,其他事情她都交给他们去做,但是这厨艺两人怎么都赶不上杜晓璃的,而且杜修恒也爱吃杜晓璃做的饭,所以这做饭的事情一直都是她来的。

“夏鸢,那人下午都做什么了?”杜晓璃一边切菜,一边问。

“小姐,他在你去休息后,问了夫人的墓地,去夫人墓地呆了好久,少爷回来后才跟着回来的。”夏鸢回答说。

“他的表情怎么样?”杜晓璃接着问。

“他的表情很是伤痛,还在夫人坟前痛哭了一场,说了很多话,大多都是回忆以前的事情的,还有就是说小姐你怎么怎么。他当时是一个人去的,也不知道我们在暗处观察,应该不像是演戏给谁看。”夏鸢说。

哭了?难怪她刚刚看到杜云寒的时候发现他的眼睛是肿的,而且在和杜修恒生气的时候,眼里也有一丝抹不去的哀伤。看来当年的事情的确值得推敲推敲。

杜晓璃以为杜修恒不理杜云寒,他自然就会离开了,但是没想到她做完饭出去,发现他还没离开,而且不知道让人从哪里搬了一张床放在仓库,说他们一天不同意跟他回去,他就一天不离开。晚饭的时候还蹭到桌子上,非要跟他们一起吃。那样子一点丞相的样子都没有,十足一个厚脸皮。

后来他就真的在他们家住了下来,每天和杜修恒斗鸡眼,得知他考中了举人,明年要去参加科考,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可是每次杜修恒说不认他,气得眼睛都瞪圆了。

不过他对杜晓璃倒是很迁就,看到她去橘子园里梳果,他也跟着跑了去,要给杜晓璃帮忙,可是毕竟是当官的,哪里会做这些,看杜晓璃摘橘子,他将枝桠上的橘子全部摘掉了,气得杜晓璃将他赶了出去,勒令他不准靠近橘子园一步。看他一脸委屈的站在橘子园边上的样子,让杜晓璃又好气又好笑。

没过几天,皇帝的消息来了,让杜云寒赶紧回京,结果那老家伙回信说自己在这儿体验百姓生活,感受百姓思想,接着又是一长篇歌功颂词,让皇帝一乐,又准了他几天时间。

但是皇帝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杜云寒为什么不回京。所以跟着一道圣旨来了,要杜云寒带着嫡子嫡女回京。

圣旨上说了是嫡子嫡女,那便是承认了苏素心和杜晓璃兄妹的地位,目的当然是为了让杜修恒他们心甘情愿的跟着杜云寒回去。当然,他能这么下旨的一个重要原因,那便是虽然京城的人都知道苏素心“死了”,但是杜云寒一直保留着她的位置,那个平妻依然是平妻,十四年的时间都没爬到正妻的位置。

杜晓璃再次感叹皇权时代的不自由,但是他还是和杜云寒打了商量,让他自己先回去,她和杜修恒要6月底再走。

杜云寒问她原因,她说是有事情处理,只有杜修恒和夏鸢两人知道,她是在等葡萄成熟。

对此杜晓璃的回答是:“酒厂、酒楼那些事情要交代清楚,这也是要花不少时间的。”不过这些都是不想让杜云寒知道的。

虽然很想和女儿一起上路,但是又不想违背她的意思,皇帝那边又催的急,无奈之下杜云寒还是自己上路了,不过将自己带来的人留了一部分下来。

在他临走之前,又一个人去了苏素心的墓地,在坟前哭了好久。而杜晓璃和杜修恒则在山上不动声色的看着。

杜晓璃知道杜云寒有时间的时候都是在这里度过的,除了第一次和这次,其他时间都没哭,但是每次回去心情都不好。这次也许是因为要分别了,所以显得格外的伤心。

杜晓璃看着杜云寒哭的像个小孩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

“唉。”

马车里,杜晓璃也跟着自己的回忆叹了口气,双手抱在趴在一旁的银子身上,说:“银子,过了阜阳,还有一天我们就到京城了,你说京城是什么样的?我们去了以后会不会不习惯,你会不会不习惯?到了那里就不能像在杜庄,有山给你到处跑了。不过好在我把你老婆一起带来了,你也不会寂寞的。”

“噗——”听到杜晓璃的话,莺歌和夏鸢都笑了起来,因为她们想到了当初杜晓璃给银子和金子举办的婚礼。

银子去年的时候在山里勾搭了一头母狼回来,出嫁从夫,所以母狼也和杜晓璃很好。杜晓璃给它取名字叫金子,还让两只狼穿上大红衣服,带上大红花,给它们举行了婚礼,那场面逗死了。

不过因为这马车太小,装了她们三个人后装不下两只成年狼,所以金子便去了杜修恒的马车,银子留在了这里。有时候银子也会去杜修恒的马车。

杜晓璃白了两个笑话自己的人一眼,伸手摘了两颗葡萄喂给银子。

“吁…”

车夫突然拉紧了缰绳,将马车停了下来,莺歌赶紧问道:“怎么停下来了?”

“小姐,前面好像出了什么事情,少爷的马车也停下来了。”车夫回答。

“正好我也坐累了,我们下去看看吧。”杜晓璃说,“莺歌。”

莺歌把车门打开,杜晓璃出了马车直接跳了下去。银子看到杜晓璃下了马车,起身一跃,直接跳了下去。接着莺歌和夏鸢也下去了,留下车夫看着马车。

杜晓璃走到前面去的时候,杜修恒也正好从马车上下来,兄妹俩便一起朝前走去。

在他们前方五十米左右的地方有五六辆马车听着,还有十几匹马在路中间站着,一群人正围在一起,似乎是中甲出了什么事情。因为他们几乎将官道都占据了,杜晓璃他们不得不停了下来。

“嗷呜——”银子朝着前面的人群叫了一声,将前面的人惊了一跳,转身就看到杜晓璃身边的银子。

“这里这么会有狼?”

一群侍卫迅速来到人群后面,面对面看着杜晓璃他们,防备的看着银子。

杜晓璃看了看银子,俯身拍了拍银子的头,说:“银子,找你老婆去。”

银子听到杜晓璃的话,低吼了两声,一下子跳到了杜修恒的马车上。杜晓璃示意车夫将门关起来。

对付见狼被关到马车里了,才松懈下来。

“老头子,老头子!”人群中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杜晓璃一听应该是一名老妇人的声音,随即又问:“大夫呢?大夫怎么还没来?”

“老夫人,已经派人快马加鞭去阜阳请了。”有人回答道。

“再派人去催!快!”老夫人催促道。

“是,老夫人。”

两名男子随即上了马,快速朝阜阳方向跑去。

“爹,你坚持住,大夫马上就来了。”另外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传来。

杜晓璃猜前面应该是有人病倒了,听到那老夫人的痛哭声,她突然有些于心不忍,便开口说:“那个…”

谁知道她刚刚开口,对着他们的侍卫齐刷刷将剑拔出来,指着她们几人。

这时候围着的人群也让开了一个口子,让杜晓璃看到了里面的情况。

正如她所料,人群中间一个地毯上坐着一个老妇人,应该是就是那位老夫人,她的腿上枕着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看样子已经昏厥了,另外一位中年妇女跪在老人身边。旁边是丫鬟侍卫一大堆。

“怎么回事?”中年妇女朝他们看过来,脸色有些不好,似乎是在这个时候遇到生人有些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