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银子是你的吗?我怎么不知道?”杜晓璃说,“这明明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你见过天上掉银子的吗?”白宁远瞪着杜晓璃说。

“有啊,刚刚才看到了。”杜晓璃将银子递给夏鸢,说:“收好了,说不定还能再掉些下来的。”随后她有看了看白宁远,说:“这种打招呼的方式我很喜欢,欢迎下次继续。”

白宁远的嘴角抽了抽,这丫头真的是见钱眼开啊!

“别一副好像受了委屈的样子。”杜晓璃看到白宁远的表情,说,“这个就当是利息了。”

白宁远从胸前拿出厚厚一叠银票,数也没数,直接分了一半出来,递给杜晓璃,说:“呐,这是我之前欠你的钱,我现在可是还给你了。下次不要再说我欠你钱了!”

杜晓璃没想到白宁远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笑眯眯的将银票拿了过来,眼睛笑成两道月牙。

“一张、两张…哟,你这两天赚钱挺猛的啊,这才一半吧,就有一万多两,啧啧。你这毒王还真是厉害!”杜晓璃数万将银票递给夏鸢,说:“你那牌子在船上,回头给你。”

“不用了,就放你那儿吧。”白宁远说,“只要你不再说我欠你钱就行了。守财女!”

“谢谢夸奖。”杜晓璃一点不介意白宁远这么叫她,“不过你那牌子说不要就不要啊?是不是因为那块牌子其实是假的?根本就没啥用,所以拿不拿回去都一样?”

“我身上的牌子能有假的?!”白宁远瞪着杜晓璃,感觉这丫头说完真是挑战他的极限啊!

“那你为什么不收回去?”杜晓璃问。

“我就喜欢放你那里,不行啊?”白宁远说。

“行,为啥不行。”杜晓璃笑嘻嘻的说,“哪天桌子不稳的时候,我还能拿来垫一下桌脚。”

“咳咳——”白宁远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看着杜晓璃,已经不能说话了。

北风被杜晓璃和白宁远的互动逗乐了,没想到这家伙也有被人呛成这个样子的时候。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他给你的应该是毒王的牌子。”北风开口道。

“毒王的牌子?不是百毒谷的牌子吗?”杜晓璃问。

当时听清尘他们话,那应该是白宁远师门的牌子,那应该就是百毒谷的牌子了。

“百毒谷也有很多等级的牌子的。”北风说,“他的那块牌子,就是代表毒王的牌子。如果他能拿来做抵押的,也就只有那块了。”

“多嘴!”白宁远瞪了北风一眼,怪他不该说出来。

“既然是毒王的牌子,那你更该拿回去了,不然别人不人你的身份咋办?”杜晓璃说。

“毒王是我这个人,又不是一块牌子。”白宁远说,“那块牌子懒得拿,占地方。就放你那里好了。”

杜晓璃有些不明白,他将毒王的牌子放在自己这里,是想哪天遇到危险,拿这块牌子来震慑对方吗?

他这是想保护她?为什么?

“好了,要开始了。”白宁远看着衙门外的露天公堂说。

杜晓璃上来后还没看过这里能否看到衙门外面,听到白宁远的话,她暂且不和他计较令牌的事情,学着他们坐在房顶,望向露天公堂。

这里虽然距离有些远,不过能够将衙门外看的清清楚楚。至于声音有些小,他们都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并不影响他们。

只见衙门外面用临时栅栏围了一圈,围观的百姓都站在栅栏外面。鲁大海他们穿着一袭黑衣,在栅栏里面站了一圈,防止一会儿百姓太过激动冲到里面去。

衙门大门口放了一张桌子,白宁远说那是公堂上那张桌子,杜晓璃一看那材质和做工就知道这桌子肯定价值不菲。

在桌子两边还有两张桌子,一张是给师爷做笔录用的,一张是给听审的官员做的,比如季流风那家伙。

巳时一到,一个衙役便来到鼓前,拿着鼓槌重重的敲打了几下。

听到鼓声,一群身着囚服的人便从县衙带了出来,站在衙门前的阶梯下面。

“恶贼!你们也有今天!”

“报应来了!”

“杀了他们!”

“让他们给我儿子报仇!”

“杀了他们!”

“…”

一看到许航他们被押解出来,围在外面的百姓情绪变得激动起来,有的甚至拿出了自己准备的烂菜叶朝他们身上扔去。

杜晓璃看着那些百姓,说:“压抑了这么久,他们现在终于能发泄了。”

“也亏他们遇到了你,要是遇到其他人,恐怕还是一样的结局。”白宁远说。

随即,韩冥熠和季流风还有许云兴出来了,百姓全部都跪了下去,起身喊道:“参见定王殿下、季将军、总督大人。”

“起来吧。”韩冥熠淡淡的说。

看到将四周为的水泄不通的百姓,许云兴深呼吸了一下,说:“定王请。”

韩冥熠看了一眼正座,说:“既然是你的管辖区,你现在还是江北总督,这案子就要你来审,我们旁听便可。”

说完,韩冥熠和季流风就走到一旁的桌子坐下。

师爷来到另外一边的桌子站好下,等许云兴也坐下后他才坐下。

“关于奉节知县许航及一众官员贪张枉法一案,现在开堂审理。”说完,他拿起桌子上的惊堂木重重的拍了一下。“带犯人。”

原本被押到两边打犯人全部被押到了正中间,衙役一按,他们便跪了下去。

“本官这里有上千份诉状,全部都是百姓你们贪赃枉法的状告,本官让人归纳了一下,师爷,念数据。”

“是。”师爷站起来,拿起几张纸开始念起来:“许航及其亲人,占良田千顷,共涉及五百六十一户人家;强抢民女四十四人,其中十三人生还,其余三十一人已经死去;贪污饷银百万两,数额巨大;…”

杜晓璃他们在屋顶上听到师爷一张纸一张纸的念着,就是念这些人的罪状,就花了一盏茶的功夫。

“真的是巨贪啊!那么多钱,朝廷这次又赚了!”白宁远说。

“那也未必。”杜晓璃说,“我想他们应该会用这笔钱来偿还百姓,即便有剩余,也不会有太多。不过这百万两银子啊,实在是杀他几百次也不够。”

“你说你家的那位会如何处置这些人?”白宁远问。

“这些人的下场倒是没什么好想的,作恶太多,又证据确凿,肯定是逃不掉一个死字,就看是什么时候了。我想,他应该会给他们来个立即处斩吧。”杜晓璃说。

“那许云兴呢?”

“这个看他的想法了。我也不知道。”杜晓璃摇摇头说。

正如杜晓璃所说,虽然理许航他们的罪状、公示证据花了很长的时间,但是之后审问就很快了,因为许航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反驳的语言,全部都俯首认罪了。

最后这次涉案的十几个官员,除了两个罪行较轻,给判坐牢以外,其他的官员全部被被判了死刑,家眷被流放。

当许云兴宣布结果的时候,一直在一旁没有说话的韩冥熠开口了:“不用等上报朝廷了,明日午时斩首示众。皇上那边我会去说的。”

于是,许航和冯云海他们便只剩下一天的生命了。

除此以外,他们还对为虎作伥的衙役等做了审判,罪行严重的一样被判了死。

这样的结果赢得了所有百姓的叫好声,他们盼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了!

案子一直从早上审到了下午,中午的时候杜晓璃他们便回来了,反正结果已经预料到,便没有再回去看了。

而那些百姓则一直在现场观看,没有人觉得饥饿,没有一个人离开。

等案子全部审完已经是傍晚时分,夕阳照耀在大地上,这是百姓第一次觉得,这血一样的颜色也是温暖的。

犯人已经全部被押下去了,就在大家准备离去的时候,许云兴从座位上起来,来到韩冥熠面前跪下,双手将自己的官帽取了下来,说:“现在是最后一个涉案官员。许云兴管辖不力,让奉节县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无颜面对江北百姓,请王爷处罚。”

“大人。”师爷看到许云兴的做法,呼唤了一声,随后叹了口气,从位置上出来,来到许云兴身边跪下,和他一同受罚。

百姓看到这一出,离去的脚步全都停下,在他们看来,这样的结果已经很好了,许云兴没有欺压过他们,还为他们主持了公道,在他们眼里就是好官,于是大家纷纷为他求情。

“王爷,许大人很好,也没有做对不起百姓的事情,请王爷饶了许大人吧!”

“对啊,请王爷开恩。”

“请王爷开恩。”

韩冥熠没想到百姓会为许云兴求情,看到面前跪着的人,手指动了动,冷一便上去将他的官帽拿了过来。

师爷在后面看到许云兴官帽被取,心里一凉。

第二十一章 热情的百姓

冷一将许云兴的帽子接过来,表示韩冥熠已经接受了他的请辞。

从这一刻开始,他便不再是江北地区的总督大人了。

“王爷。”冷一将官帽递给韩冥熠。

“许云兴,你管辖不当,如今摘去你总督官职,你可服气?”

“下官服气。”许云兴好不迟疑的说。

“很好。”韩冥熠点头。

“王爷,许大人心怀百姓,整日为百姓操心劳碌,这次江北洪灾经常忙到一晚上只睡一两个时辰。请王爷看在大人这份心上,饶了他吧。”师爷磕着头说。

“你虽然有过,但是也的确有功。这许航害了这么多人命,你救了那么多性命,但是功不能完全抵过,因为死去的那些人不能再活过来。”韩冥熠说,“既然如此,今日本王摘了你江北总督的官帽,降级做奉节县县令,你可愿意?”

“谢王爷成全。”许云兴磕头道。

之前两人密谈过一次,韩冥熠告诉他,这江北总督他是不能做的,问他有没有什么其他想法,他说他想做奉节县的县令,用自己的行动来弥补百姓的创伤。当时韩冥熠看着他好久,最后才叹了口气,默认了他的想法。

奉节县的百姓听到韩冥熠的话都欢呼起来,没想到他们走了一个恶官,来了一个好官,以后他们的生活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明日的行刑便由你来执行,作为奉节县令”韩冥熠说。

“下官遵旨。”许云兴应道。

“现在退堂吧。”韩冥熠说完便起身回了县衙里面。

季流风和冷一他们也跟着进去了,百姓也陆续散去,一些衙役将桌子和栅栏都收了回去。

“师爷,你明日过后回去告诉我夫人他们,让他们在那边安心生活,我有时间会回去看他们的。如果愿意过来的,也可以到这里来。”

“大人,我也跟着你到奉节县来吧。这里的师爷也被杀了,正好缺个师爷。”师爷说。

“你并没有被处分,何苦跟着我到这小地方来。”许云兴说。

“大人,我曾经不过是一个落魄书生,幸得你的赏识,将我戴在身边,做了这么多年的师爷。我以前就说过,大人的知遇之恩,让我愿意一辈子跟着大人。大人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师爷坚定的说。

“你…”许云兴听到师爷的话,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默认了他的做法。

韩冥熠和季流风他们处理完事情回去,还没上船就听到了杜晓璃的笑声,沉郁的心情瞬间好了不少。

“小姐,白公子就只钓了一条鱼,还是手指那么小的,一会儿就给他吃那一条小鱼。”巧竹说。

“好啊,谁钓的就吃那条,你一条都没有,一会儿条都不许吃。”白宁远反击道。

“我是去准备东西去了,又不是钓不到!”巧竹说。

“反正你就是没有!”白宁远才不管对方是不是女的,一样不退步。

韩冥熠他们上船,看到杜晓璃他们又在甲班上烤鱼,不过这次的鱼大小不一,最小的果然只有两根手指那么大一点。甲板边上还有一些凌乱的钓具。

“冥熠,流风,你们回来了!”杜晓璃在烤炉旁边熟练的翻动着烤鱼。

“今天怎么想着吃烤鱼了?”韩冥熠走过来问。

“白宁远说你们今天结案了,给你们庆祝一下。下午的时候大家钓了一些鱼,便想着烤着吃。”杜晓璃说。

韩冥熠白了白宁远一眼,明明是这家伙嘴馋了,还找那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这么点鱼,够吃吗?”季流风看到盆子里的鱼,参差不齐的,数量还少。

“夏鸢傍晚的时候去岸上买了一些。”杜晓璃说,“亏得你们退堂的时间没到晚上,她们去买的时候那些渔夫家里都没有鱼,都去看你们审贪官去了。正打算放弃的时候,渔夫回来了,听说想买鱼,人家特地去给我们打的。”

“是啊,人家弄得天快黑了才撒了两网,好在这里鱼多,一撒一个准。”白宁远说。

“鱼多你怎么还只钓了一只手指大的小鱼?”季流风说。

“那是因为我没用心钓而已,用心钓了,肯定不会只钓一条。”白宁远哼哼唧唧的说。

“你就该学一下北风大侠,人家一下午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掉了好多条,你自己静不下来,才会钓不到鱼的。”杜晓璃说。

“他就是块石头,当然能静下来了。”白宁远不以为然的说。

杜晓璃笑笑,看着韩冥熠说:“你们去休息一下吧,厨师一会儿就将菜做好了。”

“好,我先回去换身衣裳。”韩冥熠说完进了船舱。

吃饭的时候,杜晓璃问了一下最后的结果,韩冥熠说明日午时在菜市场斩首,问她去不去。

“砍头啊!去,为啥不去!我最喜欢砍头了!”白宁远啃着鱼骨头说。

“要去你去。”北风直接拒绝。

“我也没兴趣。”杜晓璃说。

“那好吧,你们都不去,我也不去了。”白宁远悻悻地说。

反正死人嘛,他见多了。

第二天居然下起了雨来,不过这依然没有浇灭百姓们的热情,除了特别胆小怕见死人的,菜市场午时的时候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杜晓璃倚在窗边看书听雨,雨点落进江水的声音,打在树上的声音,窸窸窣窣的,在她听来却分外动听。

“一场秋雨一场凉。这一入秋啊,天气就凉得快了。”夏鸢说。

“可不是嘛,这时间过得可真快,一转眼就又入秋了。”莺歌赞同的说。

“时间如白驹过隙,总是在我们不经意间溜走。如果不好好把握当下的话,等我们死去的时候就会有很多遗憾。”杜晓璃感慨的说。

“主子这说得好像已经死过一次一样!”巧竹说。

“巧竹你又口无遮拦了!”夏鸢训道。

巧竹吐了吐舌头。

杜晓璃笑笑不说话,她确实已经死过了一次,不过她现在却不记得她死去的瞬间在想什么,也许是因为死亡的时间太短暂,让她连回忆的时间都没有。

“小姐,今天将事情都解决了,我们明天要出行了吗?”夏鸢问。

“嗯,今天早上和冥熠说好了,如果没事的话就明天出发。”杜晓璃说,“下午的时候你们去将要准备的食材什么的都准备好,在这里耽误了这么久,估计后面在岸边逗留的时间比较少。”

“是,主子。”夏鸢三人齐声应道。

“顺便通知一下白宁远他们。”杜晓璃说。

“好的。”

午时一到,许航等人在韩冥熠和许云兴他们的监督下被执行了死刑。在他们人头落地的一刹那,不少百姓眼泪混着雨水落了下来。

说也奇怪,下了一早上的雨,在许航他们死去后不一会儿就停了,阳光再次照耀在大地上。

夏鸢她们来到甲板上,看到放晴后的码头,说:“这老天爷都在预示奉节县的百姓将迎来新生活吗?”

杜晓璃靠在船舱门口,听到巧竹的话,不禁想到一句话:命由天定,命由人为。可是不管怎么说,这件事也算是落幕了。

下午的时候,韩冥熠他们回来,和他们一同回来的,还有包子铺的老板老板娘。

杜晓璃疑惑的看着韩冥熠,他把他们带来做什么?

“璃儿,我知道你喜欢吃他们做的红薯面条,我打算将他们一起带上,等到了京城后可以放在王府里,也可以放到酒楼里。你觉得怎么样?”韩冥熠来到杜晓璃身边,牵起她的手道。

“好啊,我还想让夏鸢他们去问问老板娘他们愿不愿意跟我们走呢,没想到你就将他们带来了。”杜晓璃说。“那他们的东西便先搬上了,然后再去和朋友道别吧。反正我们明天早上才会走。对了,你们叫什么名字?”

“会王妃,草民袁三,我媳妇叫桂花。”袁三说。

桂花…杜晓璃一下子想到了前世那句颇为有名的广告台词:桂花,上酸菜…

“袁三?你排行老三吗?”杜晓璃问。

“是的。”袁三回答道:“我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不过都已经去世了,现在我们家就剩我一个人了。”

“你们先去忙吧,东西一会儿让冷一他们帮你们一起拿过来,如果今天办不完,明天我们晚点出发也行。”杜晓璃说。

“够了够了,我们东西不多,今天下午就能收拾好。谢谢王妃体恤。”袁三说完带着桂花下船去了。

杜晓璃看着他们离开,问:“你是怎么让他们同意离开的?”

“嗯?”

“他们家出了那样的事情都没有离开这里,肯定是有什么不想离开的原因。”杜晓璃说,“你又是用什么办法让他们同意跟我们走的?”

“没有用什么办法,她们听说你喜欢吃红薯面条,就愿意跟来了。”韩冥熠说。

“我看是他们对你俩心存感激,所以才同意跟来的吧。毕竟如果不是遇到我们,他们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伸冤呢。”季流风摇着他的大折扇说。

随后冷一带着其他人去帮忙搬东西了,结果不一会儿他们又空着手回来了,除了冷七和冷六手上拿了两个包袱。

莺歌看到袁三他们的行礼,说:“还真的是很少。他们人呢?”

“去和朋友道别了。”冷二说。

“那你把东西拿着跟我来,他们的房间已经收拾出来了。”莺歌说完转身进了船舱。

冷一接过包袱,跟着莺歌进去了。

傍晚的时候,袁三他们回来了,和韩冥熠他们呆在一条船上,她俩还有些拘谨。

“你们跟我来,我带你们去房间。”夏鸢朝桂花笑了笑,说道。

“诶诶,好的。”桂花和袁三赶紧应道,跟着夏鸢进了船舱。

“跟着王爷王妃也不用那么拘谨,只要做好你们的事情,不惹是生非的话,就没什么问题的。”夏鸢一边走一边给两人说,“回头我会给你们说一下王爷王妃的喜好,还有一些禁忌,只要不碰触那些事情,王爷王妃都是很随和的。咳咳,至少王妃是很随和的。”

“我们明白的。”桂花说,“我们一定谨守本分,不会做其他不该做的事情的。”

夏鸢带着他们去了二层里面的一间屋子,说:“三楼是主子们的房间,二楼是我们几个和厨子船夫的房间,这间屋子是你们的,东西他们下午已经给你们搬过来放到里面了,你们清点一下。一会儿就开饭了,你们先收拾一下行礼,吃饭的时候我们会叫你们的。”

“是,谢谢你啊,夏鸢姑娘。”桂花感激的说道。

“不客气。那我先出去了。”夏鸢说完便离开了他们的房间。

“他爹,你看这家具,这床、这被子,看着就好好。”桂花来到床上,伸手摸着床上的被子,“这被子真软,摸着滑滑的。”

“想不到我们这辈子还能睡这么好的床。”袁三也有些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