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鸢和莺歌也赶过来看,丫鬟则看到团子的裤子湿了,赶紧跑出去给他那换的裤子,屋子里一时乱作一团。

“咯咯——呀呀——”

“咚咚——”

团子对自己的杰作似乎很满意,一边挥着自己的小手一边笑。

“你还笑,真是的,一会儿让王妃打你屁屁!”孟江卓看着团子恐吓。

“哈哈,还好了,也没溅多少在我身上。”杜晓璃说。

还真没想到团子居然会突然尿尿,被小孩子尿在身上,还真的是人生第一次。

“真是对不起,这家伙尿尿也没个准的。”孟江卓有些歉意的说。

“没关系。”

“这衣服上沾了一点,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先换上我的衣服,然后让他们回去取你的衣服怎么样?”孟江卓问。

“不用那么麻烦了,我就换你的衣服就好了,反正这也不是在京城,没那么多注意的。”杜晓璃说。

“那也好。你跟我去房里吧,换了衣服咱们俩正好说说话。”孟江卓挥手让奶妈将换好裤子的团子抱到外面去玩。

“好啊!”杜晓璃说完拉着孟江卓的手跟着她去了里间。

孟江卓来到自己衣柜前翻了一会儿,拿出一件紫线镶边的浅蓝色袄裙,说:“这是我那会儿换季的时候打的,可是一直没有穿,也是新的,你应该能穿上。”

夏鸢接过裙子,跟着杜晓璃到里面去给她换衣服,等杜晓璃换了衣服出来,身上的裙子大小也还将就。

孟江卓看着杜晓璃穿着自己的裙子,说:“看来我这生了孩子身材倒是和你差不多了。我记得以前我比你还小一个号的。”

“以前的你太瘦了,还是现在的比较好。”杜晓璃说。

“我给你看样东西。”孟江卓说着到一旁的箱子里拿出一个长长的盒子,放到桌子上。

“这是…”杜晓璃看到盒子,有些激动,“这是你出嫁的时候,嫂子送你的那幅画吧。”

“对。”孟江卓将盒子打开,拿出里面的画轴,在桌子上铺展开来,上面的画正是她们在柿子林里吹箫起舞的情景。

“看着这画,好像一切都发生在昨天一般。”杜晓璃来到桌子前,轻轻抚摸着画沿。

“每次我想家想你们的时候,都会将这画拿出来看。”孟江卓有些感概的说,“那时候我们一起在你的庄子上练习中秋节的才艺表演,现在想想,大家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似乎都还历历在目,清晰无比。”

“那时我们都是花季少女,现在,我们都已经嫁为人妇了。”杜晓璃说。

“是啊,也天各一方了。”孟江卓说,“我听说雅兰和流霞都已经生了,雅兰生了个儿子,流霞生了个女儿,可惜我都不能回去看看。”

“传来的消息说流霞当时难产了,也许是和当初发生的那件事有关,所以生产的时候差点出意外。好在我师姐她们提前就住到曲府去了,流霞生产的时候她们在一旁出了不少力。回去还得好好感谢一下师姐她们。”杜晓璃说。

“对了,我听说雅兰和流霞的孩子订了娃娃亲了?”孟江卓问。

“原本是想订来着,不过我离开的时候跟嫂子谈过这个事情,说孩子之间的事情还是顺其自然好,如果两个孩子以后长大后真的有感情就在一起,要是没感情的话,现在订的亲事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种束缚。我估计嫂子也给流霞说了,所以这事提了一下就过了。”杜晓璃说。

“哈,没亲事就好办啦,到时候我让我家团子到京城去,跟他们来个公平竞争。”孟江卓半开玩笑的说。

“人家就算没定亲,也有近水楼台先得月,你家团子啊可不一定争得过哦!”杜晓璃笑着说。

“那也要试一试。”孟江卓说。

“你家团子要是抢了雅兰姐的儿媳妇,她肯定会让你生一个女儿来赔上的。”杜晓璃贼笑着说。

“等我家团子大一些了,我再生几个,到时候全部甩到京城去,不管是抢别人的还是被别人抢,我都不管了。”孟江卓说。

“让他们去那么远,你舍得吗?”杜晓璃调侃道。

“舍不舍到时候再说。”孟江卓说,“你们都这么久了,还不准备要孩子吗?”

杜晓璃摇摇头。

“定王殿下身份毕竟还是有些不一样,如果不要孩子的话,皇上他们不会催你们吗?”孟江卓问。

“他知道我们一直都在忙,暂时也不会催促的。”杜晓璃说,“等忙过了,我再大一些再说吧。对了,你在这边,你婆婆有没有说让你相公纳妾什么的?”

“有,也是在我怀孕的时候。”孟江卓说,“不过我相公虽然人看起来比较木讷,可是他对我是一心一意的,婆婆一说这事的时候他就坚决反对了。”

“如果曲毅当初也能这样的话,流霞也不会遭那一罪了。”杜晓璃说。

“这人各不同,曲毅后面能意识到流霞的重要性,也是不错了。毕竟不是所有人一开始就能明白自己心里想要的到底是什么的。”孟江卓说,“男人也需要成长的过程,只有经历之后会长大。像定王那样的人还是少之又少的。”

“是啊,我家乡常说一句话,男人是需要调教的。”杜晓璃说。

“对了,明日我要去城外寺庙上香,顺便接我婆婆他们回来,你要不要一起去?”孟江卓说。

“是广寒寺吗?”

“不是,我要去的是旁边的山头的清风寺。”孟江卓说,“我婆婆她们是在清风寺里祈福,不过你可以去广寒寺拜拜,求个签什么的。那里的签很灵验的。”

“既然如此,水夫人为什么要去另外一个寺庙?”杜晓璃问。

“其实这清风寺和广寒寺以前是一个寺庙,是十几年前才分离开来的。听说清风寺和广寒寺的主持还是师兄弟。”孟江卓说,“不过这清风寺去的人比较少,香油钱很贵,一般的平民百姓去了也开销不起来,所以前去祭拜的人很少,比较清静。我婆婆说其实都是一家寺庙,那就去清净一些的,这样菩萨能更容易听到她的心声。”

杜晓璃嘴角微抽,这寺庙还兴分家的?分家了还是一个祖宗,打断骨头连着筋?

“我还没有去过清风寺,刚嫁过来的时候叶扬带着我去过广寒寺,在后山远远的望见过清风寺,后来说要去,结果怀孕了,再后来就一直没去过了。”孟江卓说。“怎么样,你明天要不要去?到时候我去清水寺,你去广寒寺拜佛。”

“好啊,一起去。”杜晓璃说。

她对拜佛没什么兴趣,不过对那广寒寺的主持倒是有些好奇,想到他给韩冥泽说的那些话,还有给老苗医说去找自己,他似乎对自己很是了解,这让她很想跟他见上一面。

“不过去的话,我肯定不能当天回来,你要不要也在清风寺山上住一晚?顺便吃吃那里的斋菜,据说很独特的。”孟江卓说。

“好啊。”

“那明日我们一起去,然后你到这边来,我们晚上一起吃斋菜。”孟江卓说。

“嗯,我晚上给冥熠说一下,明天晚上和你一起住寺庙。”杜晓璃说。

而此时,城外清风寺山上,悬崖边的凉亭里,两个和尚正在下着围棋,两个都已年过花甲,一个留着长长的白胡须,看起来就是仙风道骨。另外一个眼珠不安分的转啊转,一看就是为老不尊的。

“吃。”

“哎呀,我这刚刚这步棋走错了,不行不行,我要重新走过。”

“惠明师弟,你又悔棋!你今天已经悔了三十八次了!不行不行,不能再悔棋了。”

“哎呀,恵靖师兄,不要这样嘛,你三两下把我赢了不是也没意思呀。再让一次,就一次!”

“不行!”

“恵靖师兄,不要真较真嘛。就一次,一次了,我这盘再不悔棋了。”

恵靖摸着自己的胡须,很不高兴的说:“那就这一次,没有下次了。”

惠明摸着自己肥肥的肚子,说:“不悔了,不悔了,我这把再悔,今天我就不吃饭了。”

“嗯哼!”

看到恵靖同意,惠明将刚刚的棋子撤了回来,两人又继续下了起来。

“吃!”

“哎呀呀,我刚刚…”

“惠明师弟,你今天的饭不想吃了?”惠明刚刚说要悔棋,恵靖打断他的话。

“额…”惠明想了想,说:“好吧,被吃就被吃。我会反败为胜的,随后的胜利是属于我的。”

“你这个想法只有留到下一局了,这局已经下完了。”恵靖笑着说。

“我们什么时候下完的?”惠明惊讶的说。

恵靖将吃掉的棋子拿走,什么都没说,结果已经出来了。

“啊,又被你赢了?!”惠明大叫,“这局我悔了四次都没赢你,这也太不正常了。”

“你今天一共悔了三十九次,你一局也没赢。”恵靖补上一刀。

“师傅棋艺这么烂,棋品这么臭,也只有师伯愿意和他下棋。”这时候一个男子走了过来,来到凉亭外,对着下棋的两人行礼,道:“见过师傅,师伯。”

“你什么时候来的?”恵靖看着来人,有些惊讶。

“回师伯,刚刚到的,听寺里的小沙弥说师傅在这里,便过来了。”男子说。

“哈,赵贞,你怎么过来了?这次来有没有给师傅带好东西?”惠明看到赵贞,两眼放光。

没错,刚刚过来的人正是北渊国镇国侯赵贞,而他的师傅,就是那一看就不正经的清风寺主持方丈惠明。

“师傅,徒儿这次来的匆忙,没有带什么东西。”赵贞说,看到惠明失望的脸,说,“不过上次听师傅说想吃百年雪参,便让人去找了一株过来。”

“哈,好徒儿!”惠明身影一动,眨眼间便来到了赵贞的身边,拉着他的衣服到处乱翻,说:“在哪儿呢,在哪儿呢?”

即便是对惠明的性格了解到骨髓里,看到他这样,赵贞还是有些黑线。

“师傅,你再这样,参须都没有了。”

乱扯的惠明瞬间安静了下来,站好,拉了拉自己的僧袍,双手合十对着虚空微微弯腰,说:“阿弥陀佛,为师妄为了。”

赵贞嘴角抽了抽,手一抬,他的贴身侍卫便出现,手上还拿着两个盒子。

惠明一看到盒子就两眼放光,那直勾勾的眼神,似乎要将盒子看穿一般。

赵贞拿过上面的盒子,还没说话,惠明就将盒子抢了过去,说:“百年雪参啊,这东西你居然都搞来了,为师没白疼…这是雪参?”

惠明拿出盒子里一串佛珠,脸上的表情变幻莫千。这东西能吃吗?别告诉他,这佛珠是用雪参做的。

“那是给师伯的礼物。”赵贞说,“谁让你还没等我说完就抢过去的!”

说完,他上前一步将佛珠拿过来吗,装在盒子里,来到恵靖面前,双手将盒子递给恵靖,说:“师伯,这是五百年前云青大师用过的那串佛珠,贞偶然间得到,为师伯寻了过来,还请师伯笑纳。”

恵靖平静无波的眸子在听到赵贞的话都泛起波澜,蹭的一下站起来,看着盒子里的佛珠,激动的话都说不出来。

惠明看了恵靖一眼,暗道这家伙也会有激动的时候,不过他对那东西一点兴趣都没有,来到侍卫前面,拿白玉石打造的盒子,轻轻打开,看到里面躺着的如水晶般剔透的雪参,感觉自己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这雪参要怎么吃呢?炖了还是炖了还是炖了呢?还是炖了吧。哎呦呦,今天又有好吃的了!想想就开心啊哈哈哈…”

第二十七章 贪财的老和尚

九月初九,今日不仅是重阳登高节,也是九皇大帝的诞辰。

杜晓璃和孟江卓约定的是辰时中,结果刚刚进入辰时,孟江卓就带着人带翠玉阁门口了。

好在杜晓璃她们已经收拾好了,看到孟江卓来,她赶紧和韩冥熠说再见,然后上了孟江卓的车。

冷二驾着马车过来,夏鸢和莺歌巧竹则上了她们自己准备的车。

今天冷二就是他们的侍卫兼车夫。

马车缓缓离开,杜晓璃看到榻上还在睡觉的团子,小声问:“你们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今天是九皇大帝的诞辰,好多人会去城外寺庙上香,庆祝它的生日,所以会比较挤,早点出城呼比较好。”孟江卓解释道。

“这么早把他叫起来穿衣服什么的,他不哭闹吗?”杜晓璃看到团子屈折小手小腿,又是典型的M和W的造型,问。

“怎么没哭。”孟江卓无奈的说,“一早就在那儿哭,吵着他爹睡觉,都想教训他了。拍了他两巴掌,结果他不但不害怕,反而还和他犟上了,哭得更厉害。出门之前才好不容易哄着睡着了。你没看到早上他和他爹大眼瞪小眼的样子,以后有得受了了。”

“那也不错啊!”杜晓璃说,“那是属于他和他爹之间的乐趣。”

“你倒是了解。”孟江卓笑着说。

“当然。”杜晓璃笑了笑,听到外面有些闹哄哄的,掀开窗帘一角往外看,看到不少人都在往城外的方向走去。

“好多人。”她将窗帘放下,感叹的说。

“是啊,谁让今天是九皇大帝的诞辰嘛。”孟江卓说,“我听说每年百姓老早就到城门口守着,城门一开他们就出城去了。我们这还算是晚的了,不知道今天过去会不会很堵。”

实践证明,就算她们出来的比较早,也有大波的人比她们更早。

因为路上的人太多,她们的马车走走停停,原本不过一个时辰左右的距离,她们一直到午时了才到。

马车停在广寒寺山脚下,孟江卓打开车门,看到山脚下滞留的人群,还有山路上的上山下山的人,说:“现在人好多,好不你先跟我去清风山吧,等明日再来这边拜佛祈福。”

杜晓璃也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的人,这阵势,都赶得上前世国庆长假旅游圣地了吧。

听到孟江卓的建议,她点点头,说:“好。”

反正她也不是来拜佛的,今日上去还是明日上去都一样。

“去给王妃的马车说一下,我们直接去清风山。”孟江卓朝外面的侍卫吩咐了一下,然后将车门关上了。

车队继续前进,一过广寒寺山脚,人声鼎沸的场景立马不见,一下子就冷清了下来,虽然这边的路和广寒寺那边是一条路。

马车一直来到清风山山脚,杜晓璃她们从车上下来,看到山脚下只有廖廖十几辆马车,好像是几家人的。不过马车虽少,但是一看都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

孟江卓看了一下那些马车,说:“那些都是城里首屈一指的有钱人家。”

“也只有有钱人家才能到这里来吧?”杜晓璃说。

“是的。”孟江卓将团子抱下来,说:“主要是这里的香油钱太贵了,又不允许信徒自己带香油上去,久而久之一般的百姓都不来了。”

“额,这得有多贵啊?”杜晓璃有些好奇的问。

“我听婆婆说,平日里一炷香一两银子,像这样菩萨的诞辰什么的,翻倍。”孟江卓说。

“这样寺庙,为什么还会有人来?”杜晓璃不解。

“因为这里很灵验。不管是许愿还是求签,都很准,所以还是有些有钱人会来。”孟江卓说。

“这样唯利是图的寺庙也会灵验?”

“对啊,听说这里的主持方丈人虽然不咋滴,但是他说的话都很准的。”孟江卓说,“上次科举的时候,一位学子来这里求福,那主持说求什么求,给五十两香油钱,不用求菩萨也会保佑他过。那学子捐了五十两香油钱,没想到真的中了。”

杜晓璃脑子里出现一个长相阴险,肥头大耳,穿着一声袈裟,手里一手拿着佛珠,嘴里含着牙签的光头,对着来往的香客说:“来来来,捐了香油钱就能保你平安。平安符啊,灵验的平安符,先来先得…”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将那猥琐方丈的形象从脑子里剔除。

“少夫人,奴婢来抱小少爷吧。奶娘上前来说。

孟江卓将团子递给奶娘,也许是因为吃奶的缘故,团子到奶娘怀里也不哭不闹。

“晓璃,我们上去吧。”

“好。”

杜晓璃是习武之人,爬这点山倒是没什么感觉。不过孟江卓她们都有些累,来到半山腰的时候,看到边有一个凉亭,便到凉亭里坐下休息。

“晓璃你看,对面山崖上那座寺庙就是广寒寺了。”孟江卓指了一下那边的寺庙说。

杜晓璃看过去,即便是离得这么远,也能看到山路上摩肩擦踵的香客。在山顶,有一座古老的建筑,她们在这里能看到寺庙的正面。

而这边,除了她们这波人,山路上几乎没有行人。

“真热闹。”杜晓璃似乎也被那边热闹的气息感染了,微笑着书。

其实人生在世,有信仰也是一种寄托,百姓可以向神明祈祷,可以向他们求福,在一定程度上有了精神寄托,他们对其他方面的要求就会少很多。

正如古时候那些帝王大部分都会发展佛教,用佛教来对百姓进行统治。而在战乱时候,佛教发展更是鼎盛,也也是因为战乱带给百姓太多痛苦,大家要给自己找个精神寄托。

杜晓璃他们在半山腰休息了一会儿,随后一鼓作气登上了山顶。

“好气派的寺庙…”杜晓璃看着山上那座修建的有些宏伟的寺庙,在看看对面相对的破旧的寺庙,心道这里怎么看都不像是虔心向佛的啊!

“施主可是水少夫人?”一个小沙弥来到门口,双手合十问道。

“是的,小师傅。”孟江卓也双手合十朝小沙弥回礼。

“水夫人正在佛堂跟着师傅们诵经,吩咐我带你们去厢房。少夫人请跟我来。”小沙弥说完带着他们进了大门,不过广场,从侧面的门进了另外一个院子。

杜晓璃在进侧门之前,看到一个人影从厢房那边一闪而过,速度太快,她没看清是谁,但是隐约觉得有些熟悉。

“少夫人,这就是水夫人这几天暂住的厢房了。”小沙弥带着她们来到一个小院子,说,“这边都是西厢房,是女眷居住的地方,另外一边是东厢房,是男香客居住的地方。如果没事,我就先告退了。”

“小师傅,不知道我婆婆她们还有多久才会结束?”

“因为今天是九皇大帝的诞辰,所以今日的诵经会持续到午时结束。还有一会儿就好,少夫人可以休息一下,一会儿就准备斋饭了。”小沙弥说。

“我知道了,谢谢小师傅。”

“那我告退了。”

小沙弥离开,杜晓璃看到他弯腰时头顶上光溜溜的脑袋,心想不知道他们这样光头冬天冷不冷,会不会戴帽子。

“晓璃,那我们先选屋子休息一会儿,一会我婆婆她们应该就回来了。”孟江卓说。

“嗯。”

她们问了负责西厢房的小沙弥哪些屋子是空着的,然后各自选了一间屋子,奶娘在孟江卓旁边,夏鸢和莺歌的屋子在杜晓璃旁边。

至于那些男家丁,都被带到了东厢房。

夏鸢她们给杜晓璃简单打扫了一下屋子,杜晓璃来到孟江卓屋子,看到奶娘正在给团子喂奶。

团子手里拿着拨浪鼓,一边吃奶一边挥着小手,拨浪鼓发出咚咚咚的声音,让他不时放开奶头转过来看。

在厢房里收拾了一会儿,水夫人和水小姐便回来了,听说自己的孙子也来了,便来了孟江卓的房间。

“哎唷,团子有没有想祖母啊?”水夫人对团子很是喜爱,一进来就走过来将团子抱了过去。

孟江卓说团子吃饱了的时候最好带,谁都能抱得到他。水夫人看他嘴边还有奶汁,知道他刚吃了奶,便让他趴在自己的肩头,用手掌给他派着背。

孟江卓站起来,看着杜晓璃,说:“娘,小姑,这是定王妃。”

水夫人和水叶婷赶紧还有跟着她们来的丫鬟赶紧跪下,说:“见过定王妃。”

“水夫人抱着孩子呢,这礼就免了吧。”杜晓璃抬手,阻止了水夫人跪下。

“谢王妃。”水夫人带着丫鬟起身。

“定王妃,我们仰慕你好久了,没想到今天居然见到你了,真是太好了!”水叶婷不过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姑娘,看到杜晓璃,眼里闪烁着崇拜的光芒。

“嗯?”杜晓璃有些不解的看了孟江卓一眼。

“她啊,听我说京城的事情,知道我出嫁前和你关系很好,就老缠着我说你的事情。”孟江卓笑着说,“听到你那些丰功伟绩,她对你可是崇拜的不得了呢!上次江北洪灾的事情,因为你们提前预防,所以没有什么人员伤亡,她从爹那里听到了,对你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经常说要是能见到你就好了。”

“嫂子!”被人拆穿自己的心情,水叶婷有些羞涩的看了孟江卓一眼。

额,这是前世所谓的粉丝吗?

杜晓璃笑笑,说:“我也曾经在江卓的来信里听她说过自己有一个活波可爱的小姑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