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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敏姑姑当然不知道树袋熊是什么东东,只是她现在的姿势很不雅观就是了,连忙松手,“娘娘,这里很阴森啊,而且奴婢听宫里的人说,西宫怨气重,有好多冤魂,不管白日还是夜晚,都会在这里徘徊…”

还在说着,阮亦如忽然就看着她身后,刚才脸上的笑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看到了什么,然后使她毛骨悚然的感觉,一时间惠敏也不说话了,只觉背脊一阵发凉,手心也开始冒汗。

探西宫4

她的身后有什么?皇后娘娘看到了什么让她如此恐惧?要回头看看吗?

正当她无比纠结之时,阮亦如‘扑哧’的笑了起来,单手倚在她的肩头,笑得无比邪恶,惠敏立刻松懈了,带着几分埋怨的道,“娘娘…”不带这么整人的吧…

阮亦如笑得海皮~末了停止了身板一本正经的说,“跟着本宫的人胆子岂能如此小?”

主仆二人躲在树后打趣,忽然惠敏瞅见一女子远远行来,于是低声道,“娘娘,她来了。”

阮亦如瞬间收起刚才嬉笑的表情,静悄悄的躲在树后看。

小秀一身朝凰殿宫婢的宫装,手中提着四方锦盒,里面不知道装的是吃的还是用的,这一路百米的距离走得可谓小心翼翼,不时回头张望,多怕被西宫的管事公公抓到,就算她现在是朝凰殿的宫婢也不会给半点面子的。

等到人终于走进了张婕妤住的冷宫内,阮亦如才从树林子后走出来,对身旁的人道,“我们也进去看看吧。”

人点头跟着她的步伐,主仆两才将走进那冷宫,就听见张婕妤在屋内大吼大叫。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每天都要来这里到底安的是什么心?还嫌我骂你骂得不够是不是?还是你看到我这落魄的样子心里很舒坦?你滚!我不想看到你这个狗奴才!”

显然是在骂小秀的,站在破落的小院外,惠敏姑姑听后是满头的汗,都这样了,也没见张婕妤有半分收敛,以前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相反阮亦如倒没觉得意外,笑了笑就道,“住了半个月还能大声骂人~看来身体还不错。”要是不骂那就不是张婕妤了。

又听里面有人说,“婕妤娘娘,如今事已至此,还望您看得开一些,良禽择木而栖,小秀不过是个贱婢,只求在宫中自保,娘娘对小秀的恩情定然铭记于心,即便不想见到奴婢,奴婢每日还是会照常给婕妤娘娘送来食物和生活所需。”

探西宫5

小秀说话的声音很平,慢条斯理但没有半点不敬,仿佛在履行她一件该做,也是必须做的事情一样。

她说完,仿佛是转身走了,出了那间破损的房屋,就见一个衣着光鲜靓丽的女子站在院子里,身旁立着一位侍婢,除了阮亦如还有谁?

见到皇后娘娘,小秀立刻原地跪了下去,将头深深埋下,是如何都不会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她想要依附的靠山佳木,里面的人还在骂,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阮亦如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那原地跪下的人,里面那骂人的声音也越来越接近,仿佛是骂着追出来了…

“谁要你假惺惺的施舍?你以为你是谁?我还轮不到你…”转角出了小破屋,昔日耀武扬威的张婕妤就见到她最深恶痛绝的皇后娘娘站在院落中央,一言不发的看着她自己。

人愣怔了一下,手中还拿着刚才小秀送来的锦盒,对上阮亦如,她立马换了张脸,将锦盒往跪在地上的小秀跟前一扔就酸上了,“哟~这不是皇后娘娘吗~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怎么?腰上的伤好了?还是您专门让小秀来这儿奚落我的?”

“皇后娘娘面前不得放肆!”惠敏姑姑见她死性不改,便怒斥了一声。

“婕妤娘娘请勿错怪皇后娘娘,是奴婢自己要来的,全与皇后娘娘无关。”这时候,小秀颇有一人做事一人当的意思。

阮亦如浅浅一笑,走过去将小秀扶起来,对她平和道,“今日确实是本宫自己来的,不过从明日开始,你每日早中晚都来给张婕妤送吃的,凡天气变化,冷暖交替,这里缺什么,你就送来,西宫的管事公公若是敢拦你,就让他来找本宫说话。”

“这…”小秀不是很清楚她的意图,一旁的张婕妤听后更是破口大骂,“谁要你假惺惺扮好…”

“本宫只是成全本宫朝凰殿宫婢那颗为旧主的心意。”阮亦如硬生生打断张婕妤,“跟你可没什么关系~”

探西宫6

“你…”

“你最好感激这个时候还有小秀关心你,否则在这冷宫里,你今后的日子可要悲惨很多,好自为之吧。”

这时候的张婕妤确实可怜,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不过是后宫中一个失宠的女人罢了,阮亦如也不愿意再多说,侧过头对那二人道,“我们走吧。”便阔步离开这片不属于她的区域。

一直跟在阮亦如的身后,出了西宫,小秀忽然又给人跪下了。

“你这是做什么?”阮亦如不明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今日之事,小秀多谢娘娘成全。”说罢,小秀给阮亦如狠狠磕了三个响头。

赶紧将人扶住,这么重的礼她可受不起,再说小秀看上去和自己一般大,就因为身份有别,下跪磕头这种事,阮亦如从来不喜欢。

“在你看来我不是一颗佳木吗?”她笑笑向人打趣,刚才的话都听见了。

“娘娘我…”

“其实如果今天你是去奚落张婕妤,我也不会愿意做你的佳木给你依附了。”没有用皇后专用的‘本宫’,她对她以‘我’自称,小秀简直受宠若惊。

不敢与眼前的皇后直视,她低下眼帘,诚恳道,“小秀定然对娘娘死心塌地。”

阮亦如笑得和煦,“我可不是真娘娘哦~”也是个直白得吓人的主,身旁的惠敏姑姑都替她捏了一把汗。

小秀听罢只有微微一颤,随即脸上惊讶的表情迅速恢复正常,抬起头看着阮亦如,更加坚定的道,“小秀对你死心塌地的追随!”

如此~阮亦如坚信,自己又多了一个可靠的贴心人~

不时又回到朝凰殿见了梦儿,这丫头虽然不及小秀聪明,但年纪小而且没什么心眼,阮亦如也就放心的留下了。

办完了这件的事,也该准备准备晚上的宴会,想来挂名老爸镇南王已经回南域,她也不再怕遇到什么熟人,就算有,戚烨轩也会帮她挡。

什么时候开始,有点倾向于依赖BOSS了呢~

形色晚宴1

夜幕降临,这是自帝后大婚以来戚萱皇宫最热闹的一夜。

各处都挂上整齐统一的红色灯笼,为大小不一的宫殿勾勒出热烈喜庆的红边,手捧着各种美食佳肴的宫婢太监排成两列,由卫公公走在前面领着,迈着从容有序的步子,从御膳房直径向赤霄殿专门迎宾的承欢殿走去。

越向那处靠拢,美乐声越是清晰入耳,跨进铺着上等红毯的承欢殿,无数宫灯照得这方天光一样的明朗。

大殿两侧坐着夏国的使者和戚国四品以上文武官员,众人享受着美酒佳肴,畅谈天下事。

顺着长长的红毯一眼望去,穿着华美的舞娘在大殿正中,配合着宫廷乐队舞动着曼妙的身姿,忘情舞蹈,愈是醉人。

而尽头,戚国年轻的帝王与王后居于正中的高位上,面带着笑意,与下面的臣子或是使者在盛满美酒的金樽中你来我往,君臣关系甚比从前,国之交好更进一步。

在南域之南,一条绵延的凤凰山脉将仅次于戚国的夏国从地图上清晰的划分开来。夏国是一个较为开放的国度,历史源远流长,自古两国间不乏战争,深较下来各有输赢,不过相对来说,当朝还是很和谐的友邦之国,这不大摆筵席联络感情嘛~

一晚上的寒暄,阮亦如坐得端正,表现良好,人的心却早就不耐烦,想想国宴也就不过吃喝玩乐如此尔尔,整个大殿上除了宫女就只有她一个女人,女主人的身份彰显无疑,虽然能过一把当国母的瘾,但说白了不过是戚烨轩的陪衬品,而且干坐整晚实在太过无聊了。

之余,她就观察起下面的人来~

除了早上与那群文官磨了下嘴皮,也是今晚才第一次正儿八经的见正四品以上的朝臣,当然了,其中也有司马丞相和张大学士,偶尔余光交错,不难看出那两老家伙对自己颇有怨念。

今晚来赴宴的夏国使者总共有两人,他们的举止和穿着都与戚国极为相似,只是在礼节文化上有本质区别,那二人坐在一起,时不时会向自己和戚烨轩敬酒,均为四十出头的年纪,说话显得很有分寸,但也很无趣。

形色晚宴2

目光投向别处。

四王中走了两个最厉害的,剩下东江淄彬王和西疆广陵王坐在最前面,让皇后娘娘有了近距离观察的机会。

淄彬王已经人到暮年,身体有微微的发福,整晚话并不多,偶尔和身旁的司马宰相简短交流,和颜悦色的,如若没人介绍就站在阮亦如面前,她绝对不会将这老人与‘王’这个字联系在一起,兴许真的是人老了没什么霸气更谈不上宏图伟业,所以她绝对相信这个淄彬王对戚烨轩构不成什么威胁。

再看与咱们万岁年纪相当的广陵王,啧啧~这一看就不得了了,整个承欢殿上如果不看戚烨轩,怕他便是这里最英俊潇洒器宇不凡的男人了。

看美男,阮亦如从来不羞涩,据说三年前广陵王还不是这小子,而是这小子他爹。

当年戚国时逢天灾大旱,广陵王趁乱起兵,六十五万大军直指萱皇城,眼看要打到家门口了,还是太子的戚烨轩自告奋勇带着四十万的兵力把反军打得落花流水,从此西疆再也不敢向皇权叫嚣,没多久老广陵王称病退居二线,子承父业,这美男就上位了~

这一晚上,广陵王也相当的沉默,不过他的沉默和淄彬王却大不相同,从他那双深谙的眼中不难看出,这位年轻的西疆之王,对于权术的摆弄亦然抱有极大的兴趣。

他的手中虽然一直握着金樽,而美酒却几乎不沾薄唇,时刻保持着清醒,如鹰般锐利的眼睛不时会扫过夏国的使者,戚国的朝臣,亦或是…正中高位上的戚烨轩。

只是他的目光太着痕迹,尤其当他以为无人注意到自己时,对正位上的戚烨轩流露出的那种野心,阮亦如尽收眼底,看来老子被打憔悴了,儿子还是很兴致勃勃的,至于对什么兴致勃勃,这就不言而明了。

正所谓的,聪明反被聪明误,阮亦如私下给他取了个绰号,花瓶美男。

很奇怪的是阮亦如并不讨厌他,相反觉得这个人很有趣,他对周遭表现得相当小心,也恰恰是这种小心使得自己与环境格格不入,于是别人很容易就能发现他的意图,甚至洞悉他的所想所思。

形色晚宴3

这应该算是过度神经紧绷吧~想罢阮亦如自顾自的笑笑。抬眸再看向一旁和朝臣寒暄的戚烨轩,推杯换盏中便将复杂的政要问题化解于谈笑之间。王者的霸气展露无疑。真是让人由衷敬佩。

只见夏国的使者刚刚还略有张扬的态度,此时已全然被尊敬取代,与皇帝交流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崇敬。与座上那位气宇非凡的王者相比,广陵王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身旁的女子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脸上带着的官方微笑在戚烨轩看来却是傻乎乎的表情,打发了一个大臣后,微侧过身问,“皇后喜欢广陵王那样的男子?”

阮亦如一愣,发觉自己的目光一直锁在广陵王身上,而那人也正深锁着眉头看她,对皇后娘娘的打量相当不满,这才立刻窘迫将视线收了回来,自我埋怨似的低着头说,“那种木头人,我才没兴趣~”

“哈哈!”听了她对广陵王的评价,戚烨轩朗声大笑,“是~朕都懒得理他。”口气中少不了的不屑。

原来他知道那广陵王的心思啊,阮亦如不可思议的看了看她身旁这个男人,显然没有把时刻准备着要大干一场的广陵王放在眼里,不过…

想想阮亦如自己也觉得下面那个人不会是他的对手,戚烨轩是很老辣,很狡诈,很厉害的…

想完人就愣了,我刚才是在夸他?愣完又不自觉偏脑袋去瞟身旁的人一眼,不想那人也正在看着自己,彷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嘴角一弯,摆出一个很受用的表情,“朕不介意皇后对朕有所憧憬。”

作死…阮亦如低头无语,你得意个什么劲~

戚烨轩看出她的纠结,大手伸出就将人揽过,以示帝后亲密无间,下面群臣包括那两王对他的这一举动都显得颇为惊诧,所有人都看得出,皇上对皇后心里流露出来的喜欢。

碍着那么多人在,阮亦如只好继续陪笑化妆贤良淑德,暗自恨得牙痒。

藏宝阁的火1

亥时将至。

晚宴正在歌舞声中持续升温,忽然外面匆匆跑进一小太监,人神色匆匆,直径从旁边的小道一路小跑至戚烨轩身后的卫公公旁边附耳细语。

卫公公听完,立刻弯腰对戚烨轩小声道,“万岁,藏宝阁走水了。”

走水?戚烨轩听罢,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昨夜才下了一场大雨,地上水渍未干,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走水~

没有即刻下令,他只低沉眉眼将下面的人等全部扫尽,而后微扬起下巴,声色平淡的道,“时候不早了,今夜的晚宴到此为止吧。”

突如其来,下面的人对这一声令下显得表情各有不同,上一秒还沉浸在晚宴美好的气氛中,下一秒就被中断了,何解?

不等人做出再多的想法,戚烨轩已经站起来,他一站,阮亦如也随着起立,群臣见状才意识,皇上是真的要走了啊,连忙齐刷刷的起来弯腰拱手,“臣等恭送皇上万岁,皇后千岁!”

夏国的使者也颇识相的向上面的人行礼。

再次扫视脚下,戚烨轩一言不发,侧过身便大步离开了。

藏宝阁走水,阮亦如坐在他的旁边,是听得最清楚的人,一路跟着戚烨轩行到外面,迎面吹来的风中都带着雨后的湿润感,连她这个冒牌的皇后娘娘都料得到,火是人为的。

既然那地方叫藏宝阁,想必里面有不少值钱的东西吧,那么放火的人有什么目的呢?

反正在离开承欢殿前,她已经见到炎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大殿一端,放火的人肯定在今晚的宴会当中,那支叫做‘夜军’的军队又要显神通了,这事用不着皇后娘娘来担心呢~

何况那是火啊…带给她厄运让她惧怕的东西…

低头沉思着跟在戚烨轩身后,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着他,反正一人顾着走水的事,一人毫无思想的跟随,不时一片火红的光将她从思绪中唤回,抬头,那烧得通红的藏宝阁就在自己眼前。

藏宝阁的火2

几十米开外的距离,足有十几丈高的藏宝阁被熊熊烈火包围着,火舌飞舞高窜,放肆的在风中摇曳,趁势而起。浓烟滚滚,火光照亮这一方幽暗深蓝的天空,照得不远处的人整个身体都跟着焦灼,心里极度的忐忑不安。

“禀万岁,藏宝阁内的宝物已经全数转移,火势正在控制中。”禁卫军的统领向戚烨轩汇报着情况。

数步距离间,皇宫里的禁卫军已经做了这么多事,可见也非同一般,戚烨轩对一切显得毫不意外,听完统领的汇报只是微微点头,双眼直视着那烧得‘噼啪’作响的藏宝阁,不知人在想些什么。

而阮亦如站在他身后亦是很沉默,同样看着那吞吐着火苗烧得旺盛的藏宝阁,心中泛起一阵发寒的恐惧…

此刻没人注意一身华丽衣装的皇后娘娘是多么在意那燃烧的阁楼,禁卫军井然有序的灭火,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在着火的藏宝阁上,而阮亦如的目光也死死的扣在那面,不自觉的,拽紧了手心,回忆一幕幕涌上眼前…

火…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在她六岁的那个夜晚将所有吞噬。

幼小的她,在火海中无力挣扎,浓烟寄予使她窒息,灼热的温度差点将她焚毁,若不是爷爷拼了命冲进火场将她救出,兴许…已经死了吧。

那是她小时候最早的记忆,残酷得叫人无法忘记,虽然自己有命活下来,可父母却葬身在那片火海。

埋在内心最深处的回忆,在遭遇了藏宝阁的大火后如洪水猛兽向自己袭来,她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告诉自己不要想,什么都不要想!但那些画面不听使唤的争相涌现,让她想逃,想离开这火光冲天的场地,脚下,却像是被什么禁锢了一般,挪不开半步。

她睁大了瞳孔,怀着深深的恐惧死死盯着还在燃烧的藏宝阁,仿佛那就是将她父母夺走的火焰,使她心跳剧烈得让人疼痛,呼吸也越发急促…

藏宝阁的火3

“娘娘…”

惠敏亦是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才发现那女子已经深陷其中,脸上第一次出现那种对什么东西极度害怕的表情,不由担心的出声,“娘娘,您没事吧?”

得惠敏那一声,阮亦如和戚烨轩都回过神来,略站在前面的男子回头察觉她异样的表情,也问,“怎么了?”

“没…没事。”摇摇头,阮亦如立刻回了个身,背对着戚烨轩。

与其说是背对着戚烨轩,不如说是在逃避那红色的火焰,他眼中深沉的看着她,还未开口,阮亦如又说,“没事的话,臣妾先回朝凰殿了。”

再度转身向戚烨轩微微屈膝行礼,头根本就不抬起来,一直低垂着看着地面,整个人都显得很慌张,她行完礼,提起有些拖沓的裙摆就准备往朝凰殿走。

戚烨轩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皇后要回朝凰殿?”

刚才他已经听到禁卫军汇报,藏宝阁里放的那些名贵的奇珍异宝也早就被转移,至于那栋空楼,要烧就随它烧了去吧,炎也在承欢殿查放火的一干适宜,所以当这位明主将所有归纳于心,便开始将注意力放在他这位显得异样的皇后身上了。

“是,臣妾腰上的伤已经好了,所以回自己的朝凰殿理所应当。”阮亦如答得中规中矩,可脸上慌乱的神色却还未褪尽,她到底在怕什么?

戚烨轩淡淡一笑,抓着她的手未放开,同人打趣道,“皇后为何如此惊慌,难道火是你放的?”

“开什么玩笑!?”他这过分的调侃,使得阮亦如立刻复活了,猛的抬头就和戚烨轩正面交锋,不假思索本能的回击过去,“臣妾一整晚都和皇上在一起,哪儿来的时间放火?再说,藏宝阁是个什么地方,听都没听过,要烧…”

她说道这人更凑近万岁微微带笑的脸,阮亦如也跟着他笑,低声用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要烧我就烧你的赤霄殿!”

心不在焉1

强势回归,火光将她那施了脂粉精致的脸照得通红,阮亦如笑得邪恶,发泄似的将怨气撒在他身上,与刚才的低落的情绪形成鲜明对比。

戚烨轩好笑的哼了一声,不以为然道,“皇后有大志。”好一个要烧就烧赤霄殿。心里却仿佛松了口气,这才是他的皇后嘛。

“皇上过奖了~”狠狠将自己的手抽回来,阮亦如也从那有些恐惧的情绪里调整回来。

欲走,戚烨轩又开口,“今夜可还没过完~”

“什么意思?”她不解,问完才恍然,刚才自己说她今天一整晚都和他在一起,没时间放火。

他话里的意图,十分明显,反应过来的阮亦如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你还可以再无赖点。”

“朕今日不是说要赏皇后吗~”那是赏赐,不是无赖,什么时候见过万岁爷倒贴的,你还不要,真不给面子~

看看自己一身华丽得过分的衣服,阮亦如对他正色,“已经赏过了,多谢皇上!”说完又中规中矩的对他微微屈膝行礼,她就是不要,倒贴的更没兴趣。

戚烨轩依旧浅笑,看着面前的刺猬,不语。

阮亦如又继续说,“没事臣妾告退了。”

他点头,默许。

轮到那女子微愣,就这么容易?她以为他会纠缠不休…而且还做好了死磕到底的心里准备,结果…他就这样放过自己了?

白日在赤霄殿他那充满诱惑的话隐隐在耳边响起,让她不由心跳加速,还没有准备好,所以想逃…

“怎么皇后还有什么要说吗?若没有的话,朕就先走咯~”

先走?“去哪儿?”阮亦如条件反射的问完即刻就想咬断自己的舌头,这么多话干嘛!难道你在乎他!?

她的发问让他心里十分畅快,可万岁爷深知什么叫做‘欲擒故纵’,所以今晚还真不能陪皇后一整夜了。

罢了就对那女子说,“皇后不是让朕雨露均沾么~算算大婚已经足月有余,今晚朕去哪里好呢~”他说着就故作沉思上了。

心不在焉2

阮亦如极度无奈,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别想了,喻昭仪时刻等着您呢~论排位,今晚也该是她。”口气十分的语重心长。

戚烨轩不由失笑点头,“好~朕听皇后的,今天去朝絮宫。”

这足以让旁人挥汗如雨的帝后对话完结,皇上潇洒转身往朝絮宫方向去了,卫公公等人赶紧跟在后面,对先前发生的事表现得极其镇定,实则内心都很震撼。

望着那串人远离,阮亦如咬牙骂,“王八蛋!”自己也干脆转身,回朝凰殿!

同样寸步不离跟着她的惠敏姑姑此刻的心情其实和卫公公一样吧,不知这二人到底为什么在较劲,何苦…

夜是深了…

参加晚宴的无论大臣还是夏国使者都相继离开皇宫,藏宝阁的火也在不久后被完全扑灭,关于这场火的由来,本身与‘火’这个字有关炎正悄然的着手按自己的方式排查着。

朝絮宫的主人是这深沉夜晚的宠儿~在帝后大婚一个月有余后,喻琳儿终于等来那个日思夜想足矣让她茶饭不思的男人~

没错,她是被父兄利用从北喻州远嫁进皇室来做奸细的,可她如其他普通的女人一样,不可遏制的爱上了那个注定要成为自己敌人的男人。

有什么办法呢?在权利争夺的漩涡里她是那么渺小,默默的,也是卑微的等待着那个男人给予她一点点爱都算不上的怜悯。

本来皇后的位置是她的,突然杀出阮梦璃就算了,可到最后,那后位上坐的居然是一个连身份都没有的女人,为了父兄的大业,为了这个男人,她忍到极限。

这一个月来,喻琳儿表面上始终如一,内心早就饱受煎熬,尤其遇上这样有国宴的夜晚,本来应该是她陪在皇上的身边宴请远道而来的夏国使者,本来是该她享受那份一国之母才有的待遇被群臣膜拜被万民敬仰,现在~这些不但化作泡沫,还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捡便宜似的捡了去~

心不在焉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