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约战（3）
“你拿着我手机打电话给他做什么？”林枫寒问道。
不成，他得问问清楚，别的事情就算了，可是——他竟然用自己的手机打电话给木秀，一准就没有什么好事，这人……可不是什么纯良之辈，他不能够让二十多年前的悲剧再次重演。
林枫寒直接再次博了那个号码出去。
少顷，手机就接通了，里面，传来木秀不耐烦的声音：“君清，你大晚上不睡觉，也别老骚扰我，别做事老是顾前不顾后，滚。”
林枫寒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木秀爽利的骂完，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林枫寒看着手机，呆了一下子，这次，他没有忍住，直接抬脚就对着石高风踹了过去。
“小寒，我就是打一个电话找他叙叙旧。”石高风苦笑，“我们终究是兄弟，二十多年没见了。”
“兄弟？”林枫寒冷笑道，“兄弟就是设下陷阱，你死我活？”
“哈——”石高风只是笑着。
“你最近闲着无聊，是吧？”林枫寒冷笑道，“我们上次的游戏，让马胖子破坏了，提前终止了——今天晚上不如继续下去，你看如何？”
“呃？”石高风自然明白他所指，当即尴尬的笑道，“不要啦，很痛的，我有些怕痛。”
“告诉我，你打电话找他做什么？”林枫寒问道。
“就是问候问候。”石高风是绝对不会告诉他，他找木秀的真实目的。
“问候？”林枫寒怒道，“你是不是还要问候问候我老娘？”
“我……”这也是一个尴尬的问题。
而林枫寒话一出口，也瞬间恼恨不已，他就这么顺口一说，但随即他明白过来，他妈的，石高风和他老娘，可不就是情人关系？这问候太正确了。
“你别生气了，早些休息，明天还要出去玩。”石高风说道。
林枫寒正欲说话，偏生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看了看，木秀打过来的。
木秀很是聪明，刚才爽利的骂了人，可是挂断电话略略一想，他就明白过来，第二个电话，非常有可能是林枫寒打过来的。
这个事情，如果不跟他解释一下子，以他的性子，只怕又要纠结。所以他立刻就把电话再次打过来——
“小寒，是你？”木秀的声音，一如以往的清朗温和，和刚才的流氓口吻，完全就是判若两人。
“嗯。”林枫寒说道，“是我，我……我就是想要知道，他找你做什么？”
“也没什么，他就是嫌弃自己命长了，找我商议商议，自杀是上吊好，还是跳楼好，我说那都是屌丝干的事情，他好歹也算比较有身份的，可以吃药，尊贵，而且他也吃得起——以前的老农药乐果不错，我刚才推荐给他了，毒力强盛，价钱便宜，杀虫无忧。”木秀说道。
“爸爸，你能不能不要胡说八道？”林枫寒哭笑不得。
“就是胡说八道呗。”木秀笑道，“天不早了，你早些睡觉，过几天再说吧。”
“好吧！”林枫寒说道，“他说什么，你都不要听，都是假的……假的……他故意的。”
“我知道，都是假的。”木秀忙着说道，“他就是见不得别人好，想要打击和离间我们父子罢了，小寒，你放心，我就是你一个人爸爸，你小的时候，我答应过你的。”
“嗯，那好，我睡觉了。”林枫寒说道，“晚安，您也早些休息。”
“好，晚安。”木秀说着，等着林枫寒挂断电话，他才看着手机发呆。
外面，黄靖悄无声息的走进他的房间——
“老板，这么晚了，你还没有休息？”黄靖低声问道。
“是不早了。”木秀轻轻的叹气，说道，“这么晚了，我的小寒居然还没有睡觉……唉……当年你那个事情，就没有给我办好。”
“老板！”提到这个，黄靖也不便分辨什么。
“你瞒了我二十年。”木秀看了一眼黄靖，低声说道，“为什么？”
黄靖走到一边，打开一瓶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冲着木秀晃了一下子酒杯，问道：“你要不？”
木秀轻轻的摇头。
黄靖把红酒一饮而尽，半晌，这才说道：“君临，我们俩一起长大，对，我当初在京城招惹了麻烦，差点就玩大发了，被老父送来扬州投奔姑父姑母，蒙你不弃，待我如同亲兄弟——可你仔细想想，我们小时候，可都是在一起玩耍，虽然有吵闹，可整体来说，还算相处融洽。”
听得黄靖这么说，木秀想了想，这才说道：“小时候，由于年龄差不多大，而且名义上也是表亲，常常一起玩，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撒尿玩过泥巴……”
“有时候，虽然会打架，吵闹，但是，那个时候，你们还算关系不错。”黄靖继续说道。
“不是不错，是算相当好了。”木秀说道。
“你开始仇视他，是因为你知道，他是你父亲的私生子，你父亲瞒着你，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黄靖说道。
这一次，木秀没有说话。
“他天赋不如你，姑父对他极端严厉，他也很努力。”黄靖继续说道，“你就越发看他不顺眼，可要说的话，他有什么错？”
黄靖给自己再次倒了一杯酒，抬头，看着木秀，说道：“我来扬州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第一天晚上，我和他睡在一起，我记得很清楚，他把自己的枕头给我，给我铺了被子，然后把他从来没有穿过的鞋袜等物拿出来送给我，还跟我说，缺什么，跟他说就是。”
黄靖说到这里，再次把一杯酒全部喝掉，继续给自己倒上。
“后来，娉娉出现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黄靖淡淡的说道。
“你——”木秀一呆，陡然抬头看着黄靖，说道，“你喜欢她？”
“对，我喜欢她。”黄靖说道，“你不是一直劝我，娶个老婆，生个孩子吗？我已经心有所属，我这辈子，不会再娶别人——我知道，我文不如你，武不如你，我智商还不成，这么多年，要不是你罩着我，我也就是给你卖命，说不准就哪天死在什么地方了，所以，那个时候，你追娉娉，我就没有再想别的，我真心祝福你们，但是，请你告诉我——君临，木秀先生、老板，你真心爱过她吗？”
“开始没有，后来，我想我是真心爱她的。”木秀说道。
“那个时候，你追娉娉，就是为着打击他？”黄靖说道，“没错吧？”
“是啊！”木秀站起来，这个时候他感觉，他也需要一点酒。
第428章 约战（4）
他站在金钱权势的巅峰多年，却过着清道夫一般的生活，他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女人，如果说不爱，那是骗人的。
“予求不得，人心就会开始扭曲。”黄靖继续说道，“后来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知道怎么说，京城那事情发生之后，我感激你，如果不是你仁慈，我黄家就成了你们之间争斗的殉葬品——所以这二十年，我死心塌地的为你办事，不……我活着，我都会死心塌地的给你办事，我没有背叛过你。只不过——”
“只不过，当年你留了一线而已。”木秀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无奈的说道，“我没有怀疑你什么。”
“如果坚持，只怕——”黄靖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当初没有接到小寒，反而让小乌死在了扬州，你就应该知道，姑父可不是寻常人。”
“是的！”木秀点点头。
“当初我安排他上车的时候，他还对我说——车祸很好，但愿能够干脆利落一点，别让他太过痛苦，他这辈子，已经过得够苦。”黄靖说道，“后来，娉娉和姑父插手，怕你报复，强行留下了小寒那孩子作为人质，而他，也被换上了替身。这事情，我开始不知道，后来……后来……我承认，我比你早知点一点，但也是在娉娉的丧礼上，我才知道，他也活着，不过，姑父给他另外换了一个身份罢了。”
“呵呵！”木秀有些讽刺的笑着，是的，换了一个身份罢了，华夏这些年经济发展突飞猛进，也让他再次崛起。
纵然没有林家的血脉优势，他依然很是优秀，优秀到足够和他抗衡。
似乎，他也没有错，难道说，错的竟然是他？
“现在，我可以什么都不计较，但是，要杀我的小寒，罪不可恕。”木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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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高风对于林枫寒刚才说的话，很是不满，低声说道：“小寒，什么假的啊，你别胡扯好不好？”
“我要睡觉。”林枫寒拉过杯子，看着他道，“你没事能不能出去。”
“好好好！”石高风连声答应着，想要把小黑抱出去，但小黑却是赖在林枫寒身边。
“晚上别和小寒睡一起。”石高风嘱咐道，“别被压着了。”
“你这么宠它？”林枫寒倒是有些诧异，在古墓中的时候，小黑习惯睡在他身上，他也喜欢小黑腻在他身边。
“这小东西这么可爱，谁都喜欢。”石高风笑笑，小黑不愿意跟着他出去，他自然不说什么，当即起身，给林枫寒依然把灯关了，只留下一盏昏黄的床头灯，出门的时候，小心的给他关上门。
走到外面，他就看到邱野正在等着他。
“天色不早了，你也休息吧。”石高风说着，就向着自己房间走去。
“老板，大少爷在。”邱野低声说道。
“哦？”石高风呆了一下子，微微皱眉，他来临湘城做什么？呵呵，难道真被木秀说中了？
石高风想到这里，心中突然就有些不舒服了。
“父亲。”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年约三十左右的青年，快步走了过来，扶着石高风，含笑道，“没想到这么晚了，父亲还没有休息？”
“石灿？”石高风看着这个青年，这是他最初的养子，当年事发之后一年，他就收养了石灿，算起来，这孩子跟着他已经有二十年。
“你不在京城，跑来临湘城做什么？”石高风的声音，带着几分寒意。
“父亲生日就快要到了，我怕到时候我没有时间过来，正好这几天空闲，就先过来给父亲道贺。”石灿忙着说道，“另外——”
“另外什么？”石高风淡淡的问道，道贺？又不是他正经生日，有什么好道贺的？
上次他说过生日，林枫寒曾经狠狠的嘲讽了一番，让他至今想想都不舒服。
“另外，我想要见见小少爷。”石灿低声说道。
“哦？”石高风听得他这么说，顿时就站住脚步。
“父亲，我应该这么称呼他，对吧？”石灿抬头，看着石高风，说道。
“什么意思？”石高风想了想，这才问道。
“父亲如果不困，我们聊聊？”石灿说道。
“好！”石高风点点头。
两人径自走向石高风的房间。
“父亲，不是这边吗？”石灿站在石高风原本的房间门口，愣然问道。
“那个房间给了小寒，我搬后面了。”石高风已经径自走了出去，邱野老早就给他把灯全部打开。
“阿灿，你吃了饭了吗？”石高风问道。
“吃过了，一早就吃过了。”石灿忙着答应着。
“嗯，那在吃点夜宵，我有些饿了。”石高风说道。
“老板，我去准备。”邱野说着，转身就向着外面走去。
看着邱野出去了，石高风这才说道：“说吧。”
看着石高风就坐在沙发上，石灿走到他身边，在他面前跪下。
“呵呵！”石高风只是笑着，眸子带着几分寒意，“说。”
“父亲，如今您那位孩子回来了，他将来自然当仁不让的会继承您的一起，对吧？”石灿直截了当的开口。
石高风很是聪明——这一点石灿知道，所以，他也不会坑骗他，明明知道骗不了，他何必费那个心思？他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想要找石高风坦白，他不像某些人，以为自己能够拥有一切。
“嗯。”石高风点点头，他的一切，他都想要给林枫寒，他担心的是——他会不会要，而不是他愿不愿意给予。
“父亲，某些东西，您可以给他，比如说，不动产，您的存款，还有公司股份，包括一些别的东西。”石灿说道，“但是，有些东西，需要从小经营培养，这些——您也给他？
“那孩子，不合适宦海生涯。”石高风这个时候已经明白过来，石灿想要什么了，他倒也是聪明得很。
“是的，他不太合适，但是在方面，您需要有人继承您的一切，甚至，将来可以作为他的扶持和保障。”石灿再次说道。
第429章 人心不足（1）
“嗯，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石高风点点头，盯着石灿，低声说道，“我如何相信你？”
对于这个问题，石灿想了想，说道：“父亲，我拿不出什么东西来证明我的诚意，但是，如果我能够拥有，我和何必贪图其他？”
“我有些怕——人心不足啊！”石高风淡淡的说道，“这些天，我一直都在考虑，是不是把一些人换掉，至少，如果都是一些和我不想关的人，想来也不至于会为难他。”
听得石高风这么说，石灿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从临湘城传回去的消息果然是真的，幸好他跑了这么一趟，否则，可就真的麻烦了。
“人心固然不足。”石灿低声说道，“但也不可能面面俱到，人力终究有限。”
“似乎听着有些道理。”石高风点点头，说道，“你继续说下去。”
“我可以保证，不管将来如何，我都不会伤害他，并且尽我所能，护他周全。”石灿说道，“别的东西，空口白舌，说了等于不说。”
“好！”这一次，石高风连着考虑都没有考虑，说道，“你的事情放心就是。”
“多谢父亲。”石灿站起来，原本悬在心中的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
他就知道，最近的一些事情，石高风势必对他们都起疑。
“阿灿啊，你是聪明的人。”石高风说道，“他那个性子，有些事情确实不合适。”
“嗯，我也听得说起过。”石灿笑笑，对于林枫寒，他自然也听过一些传言。
听说，人长得很俊，会卖萌，会搞笑，脾气也很好，当然，那是对别人，对于他们这位父亲大人，可是一点也不好。
不过，想想，父亲对他所做的种种，他倒也能够理解——当然，这也不关他的事情，他现在的任务，就是做好一切分内之事。
“有这么一位主子，事实上很不错。”石灿笑道。
“哈……”石高风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这话我怎么听着有些不对味啊？”
“父亲，现在流行养主人。”石灿笑道，“为君之道，驭下就成，而作为下属，就要想着如何开疆扩土，把主子捧上至高的位置。”
“也对。”石高风笑笑。
“我能够见见他吗？”石灿问道。
“今天太晚了，他刚刚睡下，而且，我拿着他手机偷偷打了一个电话，他这个时候一肚子的火气呢。”石高风笑道，“明天一早吧。”
“好！”石灿笑着答应着。
他对于林枫寒，也很是好奇。
陪着石高风吃了夜宵，他就去自己的房间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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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八点半，石高风过来叫林枫寒的时候，发现他已经醒了，这让他感觉有些诧异。资料上显示——林枫寒的爱好有些古怪，或者应该这么说，马胖子曾经说过，他出去是找不到工作的，因为他的睡眠时间比普通人要长得多。
正常的成年人，一天睡78个小时已经足够。如果是深度睡眠，5个小时也差不多了。
可是，据说林枫寒每天睡觉要1012个小时，不让他睡好，他就会没有精神，这还不算，就算如此，他还是夜猫子，他喜欢白天睡觉……
就冲他这么一点，真的很少有人能够容忍他。
“小寒，你今天倒是早？”石高风笑道。
“要出去玩儿，我昨天手机定了闹钟。”林枫寒说道，“总不能让季老先生等着。”
“我让谢轩送你去，你等下可以在车上睡觉。”石高风说道，“早餐准备好了。”
“路远不？”林枫寒问道。
“有些远。”石高风说道，“要两个半小时的车。”
“哦？”林枫寒点点头，说道，“既然这样，早饭我少吃一点，有晕车药吗？”
“有，我一早就让他们准备了。”石高风说道。
“嗯。”林枫寒点点头。
早饭他没有敢多吃，晕车是一个很是无奈的事情，他也很是苦恼。
下楼换鞋的时候，他就看到一个年约三十左右的青年，给他拿着鞋子过来。
“你是谁？”林枫寒坐在沙发上，仰头，看着那个年轻人。
“我叫石灿，灿烂的灿。”石灿笑得一脸是灿烂，如同是今天的太阳一样，甚至，林枫寒都感觉有些刺眼。
“嗯！”林枫寒只是答应着，他还没有做好准备，结果该来的，已经来了。
“我应该叫你少爷？”石灿笑道，“或者说，入乡随俗，我也叫你小主人？”
“不用。”林枫寒摇头，“只有我爸爸那边的人，才喜欢这么叫我，我也不是你家什么少爷，你叫我名字就成。”
他说着，当即从他手中接着鞋子，穿上，向着门口走去。
石高风轻轻的叹气。
“父亲，没事的，慢慢的他就会接受。”石灿笑着。
“嗯，我也知道，这事情急不得，慢慢来吧。”石高风说道。
林枫寒只是略略等了等，季史的车子就来了，虽然季史邀请他坐一辆车，可以聊聊天，但林枫寒还是拒绝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些排斥季史。
石高风看着谢轩开车，车子很快就驶出落月山庄，消失在他视线中，他再次轻轻的叹气，最近，他总感觉有些无奈。
“老板。”邱野站在他身边，低声说道，“我们要安排人吗？”
“照旧。”石高风挥挥手，不安排人，他还真是不放心。
邱野低声说道：“老板，你为什么要让小少爷去参加这个古玩交流？”
“我就是用这个古玩交流，把他骗来临湘的。”石高风冷冷的说道，“当然，古玩街那边的交流会，不过是幌子，对了，南边那边有消息了吗？”
“老李那事？”邱野问道。
“不是。”石高风摇摇头，说道，“老李那个事情，自然是我们内部人使的鬼，财帛动人心，如果他们只是动了小件，我也不像管，就这么睁一眼闭一只眼，随便他们去了。可这次，他们做的实在有些过分了。”
“是！”邱野也感觉，这次他们确实做的过分了。
“父亲。”石灿插口道，“事实上，这事情未必就是老李做的，他跟着您这么多年，您还不了解他的脾气？”
“哦？”石高风微微挑眉，说道，“此言怎讲？”
第430章 人心不足（2）
石灿笑道：“想那个老李，不图穿不图色，不过就是好一些口舌之欲，这个虽然花费不菲，但是用不了太多，他不会冒险动这个脑筋。”
“嗯！”石高风点点头，说道，“也是，我就是想着，老李就算再蠢，也不至于那重器的脑筋。”
“敢动这个的，就只有老三了。”石灿冷笑道，“父亲应该知道，老三最近的开销很大——他又喜欢这个，只怕的最近手中有些紧，就把脑筋动到这方便了？”
石高风笑笑，最近，老三确实闹得不像话了。
“那个号称有画帝真迹的人，查出来没有？”石高风问道，
“画帝？”石灿愣然，问道，“父亲，只听说有画圣，没有听说过有画帝啊？”
“呵呵，业内雅称。”石高风说道，“你想想，就明白是谁了。”
“宋徽宗？”石灿是聪明人，略略一想，已经明白过来，笑道，“那个天下一人？”
“嗯。”石高风点头。
“老板。”听得石高风问这个，邱野皱眉，这事情是马胖子告诉他们的，当初他带着林枫寒来临湘城，当天晚上，就接到电话，有人想要约林枫寒看一幅画，说是宋徽宗真迹。
人在扬州，约得很急。
当初马胖子是劝着林枫寒，跟他一起回去，临湘的古玩交流，下次再来看吧。
但是，林枫寒那个时候已经和石高风约好，慷慨赴死，自然不会跟着他回去。
马胖子事后想想，感觉这事情不对劲啊，因为他回扬州之后，再打那个电话，就再也没有能够打通过——
所以，马胖子可以断定，石高风想要对林枫寒不利，是有人事先知道了，还设法通知他，让他带着林枫寒会扬州，他和石高风提过这个。
“命人查了，那个号码是在黑市买的，如今已经停机。”邱野说道，“一点线索都没有。”
石高风点点头，对方在暗处，如果按兵不动，他想要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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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枫寒上了车，就直接开始睡觉，等着他一觉醒来，天已经正午，他从后面的座位上爬起来，揉揉有些酸麻的腿，问道：“几点了，还没有到？”
“还没有。”谢轩说道，“据说是在山区的星辉度假村，所以有些远。”
“好好的古玩交流，弄去度假村这么高大上的地方？”林枫寒忍不住抱怨道。
“古玩难道不应该在高大上的地方？”谢轩笑笑，几天相处，他发现，林枫寒真不是那么难相处的人，相反，他脾气似乎很好，“少爷，你怎么不把小黑带过来？”
“正经出门有事，带着它怕招惹麻烦。”林枫寒说道，“所以我就把它留下了。”吃早饭的时候，他把小黑留给了石高风照顾，反正，石高风闲着也是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