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流,你拉着我的右手让我怎么批奏折?”

“我知道你左手也会写字。”。。”他对我太了解了。我左手提笔,忽然,他的手抚上了我右手手腕的内侧肌肤,瞬即,一窜电流让我浑身僵硬。

“月月怎么不批?”

“水东流!”我大喝一声,看着他一脸沉溺在幸福的笑,那笑简直可以把人腻死。他开口了,“我喜欢你。”

还是这句话,这几天。他不断地在我耳边重复着这句话,就像在蓝情夜吧,他总是对我说:说话。我喜欢看你说话。

无奈地叹口气,开始批阅奏折。好在水东流总算有所收敛,没有做出进一步的恐怖举动。

不一会,水沧海又在同一时间跑来了御书房。

他的作息最近变得很有规律。早晨起来先是向水逍遥问安,之后就是跟着我直到水东流回来。然后,他就会去内阁帮忙。这是水东流安排给他的新任务,其实自己人都清楚,这是让水沧海正式接触水云地政务。

然后下午,他就会来这里报道,跟水东流讨论一些内阁处理政务时的一些手段和方法。

水沧海今天一口气跑到龙案前,然后趴在龙案上盯着我看了许久,我正想问他有何事,他却忽然对水东流说道:“水东流,我把整个水云都给你了。一路看中文网首发你就不能把月月让给我吗?”他说这话时心平气和,外加一脸的纯真。

我了一下,一个狗皮膏药不够。又多了一个神经大条男。

水东流依然保持着他看着我地姿势,只是慢慢将手放在了玉玺上。然后随手一扔。水沧海紧张地接住,就瞪着水东流:“你做什么!”

“给你。”水东流轻描淡写地说着。“月月不让。”

我抚住了自己的额头,这两个白痴!

水沧海看看玉玺,再看看那个一天到晚只是看着我傻笑地水东流,翻了个白眼:“情痴!真是一个情痴!”说完就将玉玺小心地放回我的面前,然后认真地看着我:“月月,这样的白痴你确定要吗?他整个就是一傻子!”

我叹了口气,收紧了眉,这个问题让我如何回答。但水沧海和水东流又忽然很是认真地盯着我,让我无法回避这个问题。

憋了半天,我憋出了一句话:“沧海,以后水云靠你了。”我语重心长地说着。水沧海凝重地点着头,接下了我这道不是命令的命令。随即,他笑了:“不过东流你也看不了几天了,冷情他们今天傍晚就到了。”

“什么!”水东流惊呼起来,捏着我的手一紧,低声道,“这么快。”

快?我还嫌慢呢。忽地,水东流拉起了我,抢走我手中的朱笔扔给水沧海:“剩下的你批,我要跟月月去游海。”

“游海?喂,喂,水东流,你慢点……”我被水东流拖着险些被自己的脚绊住,水东流只是一往直前:“没时间了,要抓紧。”

我翻了个白眼,身后是水沧海调笑的声音:“海上浪大,小心卷走你的月月。”

卷走?我还希望海浪把这块膏药快点卷走,好让我迅速与冷情他们见面,展开下一步计划。

被水东流硬拖着出了海,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日垂西海。趁水东流不留神,我就去了码头,感觉像是背着他去幽会情人。

伫立在码头上,身上的白衣依然醒目,银色的丝线绣起象征祥和地花纹让这身白衣不再单调。淡粉色的点缀,湛蓝的丝韬,整个人神采奕奕,频频引来路人地目光。

不时有胆大的男子上来搭讪,我用寒气震退,没武器地确不方便。不一会,就没有人再敢来搭讪,因为水东流浩浩荡荡地带着侍卫前来迎接北冥地龙船。

一艘庞大的海船从遥远地西面而来,金色的夕阳将这条内河染成了金色,犹如从火红的天际倾泻而下的一块金色的绸布,那艘五彩斑斓的海船就从那轮红日中驶来。

因为是海船,所以这边的港口就无法停靠,一只小舟从海船上小心翼翼卸下,海船便继续往前停靠在内河的入海口。

虽说是小舟,但也有丈余,上面华丽丽地站着十余人,我遥望着那银蓝色和墨绿色的身影,勾起了无限回忆。

时光荏苒,出谷后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

水东流用他那庞大的身躯遮住了我的视线,我郁闷地看着他的后背,和铺盖在后背上如同丝绸的发丝,叹了口气,水东流真小气。

“冷情参见水国主。”

“藏青拜见水国主。”

“冷情,快请起,这位藏公子也速速请起。”

我依然冷冷地瞪着水东流的后背,即使他不怎么魁梧,但遮住我也足够了。

“水国主亲自相迎真是折杀冷某等人了。”

只听见冷情和藏青的声音,看不见他们的人,有点心急。我往右,水东流也往右,还顺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将我挤到一边。

“今日无君臣,冷情,我们也有多日未见了。”

“是啊,对了,水国主,您要的人冷某带来了,这位就是藏青。”

“恩!果然一表人才。”

“水国主谬赞,小人惶恐。”

恩?我挑了挑眉,藏青礼数学得不错啊。

“别小人小人自称,今后就是朋友。”水东流又在拉拢人心了。

想绕过水东流,水东流却带着冷情和藏青走了起来,我被彻底挤到了身后,只有郁闷地看着大部队的走远。

对着水东流的背影我终于忍不住爆粗口:“你丫的!”好!很好!水东流,算你牛!

内劲提起,飞身而起,直接跃上侍卫的头顶,金色的夕阳照耀在我的身上,裙衫上的银丝反射出灿灿的银光,一个翻身,空中是我银色的残影,我稳稳落在三人面前,长发缓缓垂落,我扬起了淡淡的笑容。

与此同时,两股杀气从面前而来但又迅速收回。

我看着冷情和藏青握住剑把的手,淡笑道:“好久不见,冷情,藏青。”

惊喜从冷情的眸子里漾开,他激动的抢步上前握住了我的双臂:“是你!真的是你!”

“是我。”我淡笑着看着他,然后看向藏青,藏青一身墨绿的衣衫,腰间是牛皮的护腰,一把三尺长剑让他英武非凡,长发没有梳起只是从鬓角挑出两缕固定在了脑后,一根同样墨绿的发带绑住了额头,带出了他原始的野性和煞气。

他长大了,我想我只能用“长大”两个字来形容他的蜕变,他已经不再是那个狗子,更不是我离开时的徒儿,而是独立的存在,一颗耀眼的新星。

藏青的眼中只是淡淡的惊艳,更多的是疑惑,他见我看向他,疑惑地问道:“姑娘,你怎知我的名字?”我笑了,收回停留在他脸上过久的目光看着冷情:“走吧,让我来带路,毕竟让水国主劳心劳力有点不像话。”我声线放冷,瞟了瞟满脸乌云的水东流,便主动带路。

“月!你……这是……”冷情疑惑地看着我,我淡笑道:“机缘巧合下,我成了水国主的近身侍卫。”

“哼!是巧合吗?”水东流的冷哼从一边传来,随即双手缓缓放入袍袖扬起了他可容天下的微笑:“今晚正是叙旧好时机。”

我也双手环胸,同样眯眼而笑:“是啊,叙旧好时机。”

电光火石在我与水东流之间闪耀,水东流,你今晚休想再破坏我,否则我灭了你!

第三卷 第五十八章 王子归来

观月台上,仙乐飘飘,身穿霓裳的少女翩翩起舞,如同天宫下凡的仙子。

这里就是我之前看见的水云最高的楼阁,一个大大的露台,伸手可摘星月。

水东流一手把着冷情,热络地聊着。藏青坐在冷情的身边,只是看着中央的表演,他昂首挺胸地跪坐着,没有任何表情的脸让他显得异常威严。若是他的衣着稍作华丽的修饰,那他的气势便不低于这里的帝王水东流。

水东流巧妙地压住了我的衣裙,让我无法动弹,而冷情自然不能不理睬他,只是时不时向我投来疑惑的目光,估计在想为何我会与水东流平起平坐。

而每当他的目光投来之时,水东流就会用话题将他引开。

心里窝着火,水东流又在妨碍我。低眉,敛眸,凝神静气,不与这小孩子气的水东流破计较,长夜漫漫,有的是找冷情的机会。

咳!这感觉怎么又像是在偷情。

“东流,你这次让我把藏青带来何意?你怎知藏青在北冥?”冷情这句话也引起了藏青的注意,朝这里望来。

当初的我的信上只要求北冥齐将藏青送来,并未说明原因,这也是为了藏青的安全考虑。而且再三暗示藏青的重要性,北冥齐才会派冷情亲自护送。

“让这位藏公子来是为了天域王子的事情。”

“天域王子?”

藏青的眼中瞬即滑过一道眸光,他应该记得,我曾说过他是天域王族。

水东流微笑着解释:“天域王发来密函,找寻当年失踪在水云边境的王子。”

冷情沉眉思索了一会道:“东流莫不是认为天域王子……是藏青?”他看向身边的藏青,水东流温和地对着依然面无表情地藏青道:“藏公子。或许过了今晚,我就该称呼你为霍王子了。”

霍,天域王姓。

藏青微微收眉。欠了欠身:“水国主说笑了,藏青也是今日才得知。一切还都是未知。”

“是嘛,哈哈哈,可是有人认准了你是,否则也不会千里迢迢将你找来。”

藏青收起的眉带出了一丝疑惑,估计在想水东流怎么知道他是天域遗孤。毕竟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我:月孤尘。

忽地,他的眉梢打开,眼中带出一丝期待,转脸向水东流就是深深一礼:“请问水国主是否认识一位名叫月……”

“天域使者到----”一句高喊,打断了藏青地话。我始终双手环胸,低眸端坐,有些事急不来,水东流也阻止不了我见冷情,除非……他……跟冷情睡……。

不过……这显然不可能……

天域使节依然穿着华丽的彩装。在天域,时常有彩虹出现,因此他们认为将彩虹穿在身上就会受到神的庇佑。所以天域从皇族到普通百姓,衣着都十分鲜艳和华美。

“白图。”

“科尔多。”

“拜见陛下。”

“两位使者请坐。”

罄石响起。一曲带着天域风情的乐曲便在露台上回荡。换上了一队彩妆的少女舞起了天域地民族舞蹈。

看着天域使节,我不由得再次将那天的跟踪回忆了一番。闭目沉思,那天,到底哪里看漏了?

思绪从他们离开回宫开始一点一点追寻,他们在哪些铺子停留过,他们买了哪些特产,他们……被一个冒失的路人撞上……

豁然开朗,原来是这样!

“这位便是藏青藏公子。”水东流将藏青引荐给了天域使节,不可思议的神情浮现在两人的脸上,频频道:“像,真是太像了。”

“是啊!”两人情不自禁地走到藏青面前,音乐缓缓停下,少女退下了露台。

藏青出于礼数,起身行礼:“藏青见过两位天域使者。”

“这位藏公子,你可知我们找你的目的?”他们很激动,似乎藏青与天域王长得如出一辙。“两位使者可有相认的信物,来确定藏青的身份。”水东流地建议让使者变了脸,他们应该是没有信物的,恐怕只有那个纹身,但为了计划的尽快实施,他们是一定要利用眼前这个人,如果他不是王子,会让他们地计划延缓,甚至是无法实施。

果然,两个使者笑了:“这位藏公子与我们的王长相几乎一模一样,还需什么信物?”

“哦?天域王朕也见过,虽然不知他年轻是何模样,但这位藏青地确与他有几分相似,可相似之人天下又何其多,朕也是希望能找到真正地天域王子可以给天域王一个交代。既然当年王子是在水云边境失踪,那水云就有找寻真正王子的责任。”

水东流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但却让天域使者地脸上带出了难色,他们此刻心里一定在记恨水东流多事。

偶然间,我发现藏青的目光扫过水东流,眼中带出了一丝轻笑,似乎自己的身份被水东流质疑,很是不满。他双手抱拳,对着两位使节道:“虽然藏青不知自己是否就是二位找寻的王子,但藏青身上有着天域王族的纹身,二位可以确认。”

“纹身!”两名使节惊喜地看着藏青,“太好了,可否让我们查看?”

“可以!”藏青说着就扯开了胸前的衣襟,古铜色的胸膛上干净地没有任何纹身。

两名天域使节愣住了,面面相觑,水东流侧身靠近我的耳边:“怎么你也会出错?”

“哼,好戏还没完。”我冷笑着。

只见藏青手指沾了点酒就在自己的胸前润湿,然后硬生生地扯下了一块皮,吓得天域使节直抽冷气。

当那块皮被揭下的时候,那黑豹的纹身赫然显示在众人的面前,立时,众人脸上风云骤变。

水东流倏地看向了我,我依然低眸淡笑,转而,我感受到了另一束目光,是冷情,我仰起脸,对着怔愣的他淡淡而笑。

露台上,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天域使节惊愕地看着那豹子琥珀般的眼睛,里面是深沉的野心和浓郁的杀气。

他们怔住了,他们找到了真正的王族遗孤,他们的王子殿下!

藏青再次抱了抱拳:“请问这是天域王族的标记吗?”

两名使节当即醒转,诚惶诚恐地就地单膝下跪:“臣!拜见王子殿下。”

然后,冷情站起身,对着藏青微微欠身:“恭喜王子殿下。”

“恭喜霍王子。”水东流微笑着,点头示意。

“不,是藏青要感谢水国主,若不是水国主,藏青也无法与家人团聚。”藏青的神情也略微有些激动,“请问水国主,是否见过一名名叫月孤尘的先生。”

“月孤尘?”水东流懒懒地靠在矮几上,“他不是在北冥病死在天牢了吗?这事,冷情应该更清楚,你为何不问他?”

此刻,冷情已经坐回原位,听见这句话,他的双眉紧紧拧起。

藏青看了一眼冷情,暗沉的眸子里卷起了一层杀气,但那杀气瞬即便消失在他的眼底。

第五十九章 我的孤尘

藏青面无表情地看着水东流:“将军告知藏某月先生因为密谋造反而被赐死,并病死在天牢,但知道藏某身上有此纹身的只有月先生。月先生如此足智多谋,定然不会轻易死去,当初藏某身份卑微无法追查,现在既然藏某是天域王子,而月先生又是藏某的恩师,所以藏某想知道事实的真相,然后带月先生回到天域,予以保护。小子有良心啊,这番话说得我心里暖洋洋,不由得唇角上扬,微微点头。

藏青说完看着冷情和水东流,肃杀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

水东流静静地看着藏青,显然在思考怎么回答他,而一边的冷情已经冷起了一张脸保持沉默。

清冷的风里带出了海水淡淡的咸味,飘入每个人的心里,掀起了一层不大不小的波浪。

两名天域使节因为没有得到藏青的允许依然跪着,藏青对宫廷礼数还不熟悉,也一时忘了这两人。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大声说道:“如果那人是王子殿下的救命恩人,那就是天域的恩人,小臣定当禀明王,让王出面为王子的恩师讨个公道。”

两人的声音终于让藏青再次想起了他们,匆匆将他们扶起:“两位大人真是对不住,藏某不谙礼数。”

“不敢不敢。王子殿下请随臣移步,臣想尽快告知王子天域的风土人情和宫廷礼节。”

“是啊是啊,能找回王子殿下,臣真是……真是……不辱使命啊……”说着说着,两名使节就呜咽起来。

水东流的脸上微笑再现,估计正好借此转移关于月孤尘的话题:“既然如此。王子还是先去歇息,这一路霍王子也疲累了。”

于是,便有太监宫女请走了藏青。藏青临走时,还不甘地朝水东流频频回望。冷情凝重的脸上带着疲倦。藏青走后不久,他便告退,临走时看了我一眼,便默默离去。

露台一下子人去楼空,水东流缓缓倒下。头枕在我地腿上,慵懒地手执玉杯:“到底是月教出来的徒弟,咄咄逼人哪。”

我但笑不语。

“月,打算几时离开?”

对上水东流略带哀愁的眼神,我淡淡道:“藏青几时走,我便几时走。”

“你打算利用藏青出兵水云?”水东流地眸子变得深沉,“月,你应该知道,天域不只是一个王子。之所以如此大张旗鼓地找寻,是因为藏青是天域王最喜欢的王妃所生,是王妃临死前地一个遗愿。他无法得到兵权,更别说出兵水云。”

我笑了。笑得很神秘:“我并未打算和藏青回天域。只是他现在是王子了,我自然要跟他联络一下感情。”水东流瞬即起身。冷冷地瞪着我,我继续道,“而且回影月的路又与他重叠,既然如此,不如相伴回家。”

等我说完的时候,水东流已经捏碎了他手里的酒杯,“啪!一声,清脆地如同玉石坠地,然后,他一把将我拉入怀中,就是一个霸道而野蛮的吻。

他地吻带着淡淡的酒香,让人迷恋,当一只狡猾的手妄图挑起我全身的火焰的时候,我按住了他,沉迷地看着他的眼睛,那双充满着火焰的眼睛:“我会等你,但这之前,你是否应该放手?”

水东流沉默了,他缓缓放开我,拿起了桌上的酒壶,我吻了吻他的面颊,便离他而去,回眸间,他正如同黑漆漆一般喝着那玉壶中地酒,那份凄楚让我的心深深地揪痛。

我是不是太残忍了?

在前往冷情房间的路上,我一直在反复思考这个问题。虽然水沧海在我离开不久之后就上了露台,但我对东流,还是太冷酷了。

如果彼此要在一起,那我们就必须都放弃现在地身份,权利,地位以及家族,但这是不可能的。我有我地影月,他有他地水云。

水东流说让我等他五年,但五年内他真能撇清所有干系吗?而这五年,我又能够专一吗?生在帝王家,注定我们没有绝对的自由,注定有许多无可奈何。

“姑娘。”一声轻呼叫住了我地脚步,我转身望去,月色朦胧下,却是藏青。他不疾不徐走上前,对着我便一抱拳:“藏某想问我们是否之前在何处见过,姑娘为何会对藏某说许久不见?”

看着月光下他如同凿刻的英挺的脸,不由得,我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藏青,你现在这样,让我很是欣慰。”

瞬间,藏青惊疑地看着我:“你到底是谁?”

我笑了,笑地很淡:“我是谁已经不重要了,你的命运即将改变,要好好珍惜。”

复杂而惊讶的神情在藏青的脸上浮现,他怔愣在那里,嘴张了张,却没有说出任何话语,我笑了,转身之间,一阵不大不小的风刮过,扬起我白色的衣袍和青黑的发丝。

“恩师!”一声疾呼带着跪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惊讶地迅速转身,却看见藏青已经单膝跪下,扬着脸惊喜地看着我,我沉下脸,怒道:“你现在已经是天域的王子,怎能跪我!”

“恩师!真的是你!”他激动地站了起来,握住我的手臂上上下下地看着我,“孤尘,真是孤尘,你没死!你果然没死!我就知道你没死!”忽的,他紧紧地拥住我,后背的手掌几乎嵌入我的身体。

好熟悉的台词,好熟悉的情景,水东流也曾这样紧紧地抱住我,激动地说:我就知道你没死。

“孤尘……孤尘……”藏青不断地轻喃着,“孤尘……我的孤尘……太好了……你没死……太好了!”

我怔住了,对于藏青突来的激情有点措手不及,他似乎过于热情了。

“藏青?藏青?”我轻呼着,但藏青依然不停地轻喃,依然沉浸在那份让我奇怪的兴奋中。

“藏青!放开我!”我沉下了声音。但依然没用,反而被他拥地更紧,耳边立刻传来他更加深沉的声音:“不放!我不会放的!自从藏青明白自己不是崇拜孤尘,而是喜爱月孤尘的时候,藏青就告诉自己要变强,然后带走你,这辈子都不放手!”

我怔住了,藏青在说什么?

许久未见的藏青,他却突然对我大声说:喜爱月孤尘,这辈子都不放手!

这算是告白吗?可这告白是如此突然,突然地让我一时无措,更不知应该做出如何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