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立刻漏了一拍，浑身冒出了汗，我当即吼道：“小宝你在做什么！”小宝一下子傻了，我从他身下抽离自己的身体坐在他的面前，他跪坐在我的面前，眼里已经开始积蓄泪水：“乐哥哥生气了？乐哥哥是不是讨厌小宝？”
“我在问你你到底在做什么？”我看看小宝即将崩溃的脸，再瞟了一眼他下身，他几时长大了！
小宝的眼泪一下子唰地流了下来：“姐姐们说，喜欢小宝才亲亲小宝的……所以……所以小宝喜欢乐哥哥也想亲亲乐哥哥……吾……可是乐哥哥生气了，小宝就知道乐哥哥会生气……哇……因为上次那个哥哥亲小宝小宝也好生气的……小宝错了……小宝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哇……”小宝一下子哭地毫无形象，眼泪鼻涕全下来了。我当即拉起他的手：“走，跟我去见惑姐。”
“娘亲？”小宝抽抽搭搭地看着我，立刻挣扎起来，“小宝不去……娘亲会骂骂的……”
“跟我走！”我用上了力道，毕竟我是练武的，小宝一下子就被我拽下床，我连拖带拉地将他带出了屋，这下他哭地更厉害了：“吾……姐姐们骗小宝，什么喜欢就亲亲……吾……都怪她们……乐哥哥不要生气了……求求你不要生气了……小宝再也不会了……”他哭得可谓惊天动地，把不在营业中的姑娘们全都哭了出来，看热闹。
第十一章 囧
小宝的哭声很快惊动了整个【天堂】。
“哟，这是怎么了？从没见小宝这样哭过。”洛音跑了上来，“乐歌，小宝到底做了什么惹你生气了，你不是向来很宠小宝的？”
“没啦没啦。”我来不及解释就听小宝哭骂起来：“都怪你们！说什么喜欢小宝就亲亲，现在乐哥哥生气了，再也不理小宝了……哇……都怪你们都怪你们！”得？全说了，一下子，美人们掩面大笑起来，还逗着小宝：“小宝，你都亲哪儿了？”
“你们！”我气结地看着美人们，小宝又要说话，我当即瞪他一眼：“不许说！”小宝立刻连哭声都收了起来，然后捂住了自己的嘴在我身旁抽噎。
“咯咯咯，难道是乐歌的嘴？小宝，你可真是过分，知不知道乐歌的吻可是我们的，没想到便宜你这小孩儿了，咯咯咯咯。”一堆女人笑成了一团，我哭笑不得，拉着小宝赶紧走人。
小宝被我瞪过之后，还真不再出声，咬着下唇，眼泪一颗又一颗，眼睛哭得又红又肿，当他这只花猫出现在惑姐的面前时，惑姐当即傻眼，话说小宝已经无数年没哭地这么凄惨了。
“这怎么回事？”惑姐拉过小宝坐在床上就给小宝擦眼泪，但小宝的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小宝。你别吓娘，你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小宝咬着下唇摇着头，然后小心地看着我，我匆匆关上门，看着小宝：“别哭，我没生你的气。”
“真地！”小宝的眼睛一下子睁圆，欣喜地看着我。但随即。他的笑容还是垮了下去。“乐哥哥骗小宝，乐哥哥一定还在生小宝的气。”
“喂！小宝到底做了什么惹你生气了？”惑姐焦急地问着我，我拉过惑姐，小宝要跟上来，我瞪了他一眼，他再次坐回床上，并缩起了双腿。抱住了自己的身体继续抽泣。
“到底怎么回事啊？”惑姐更急了，我忽然觉得有点难以启齿：“那个……小宝长大了。”
“长大？”惑姐笑了起来，“小宝不是一直都在长？再过两个月，他就二十三了。”
“不是这个。”我看看床上抱成团的小宝，他下巴搁在自己的膝盖上偷瞄我，十足是一只犯了错的小猫。我将惑姐拉到更远地地方，指着自己地脑袋，“我是指这里。他成熟了。”
“是嘛！太好了！老天保佑。他终于长了！”惑姐开始拜天拜地，然后看着我，“你怎么察觉到地。”
我脸一下子红了起来。额头有点发紧：“那个前年，去年，乃至今天以前，他跟我睡或是姑娘们睡都是没心没肺的，但今天他居然……居然……”
“居然怎么了？”惑姐双眼放出了绿光，然后直盯着我的唇，我被她看地寒毛直竖，她挑了挑眉，“小宝的初吻早在十年前就没了吧，他如果亲你那也是那些死丫头教的，你不用这么大惊小怪吧。”
“不是啦，我不是说上面，而是……”我挤眉弄眼，惑姐的神情从疑惑瞬即变得惊喜：“天哪！是真的！”
“恩！”我无力地点了点头，“恭喜你，你可以做奶奶了。”
“天哪！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小宝――”惑姐欢跳着朝小宝扑去，小宝一下子愣住：“娘……”惑姐将小宝抱了个满怀：“我地宝贝，你终于长大了，哈哈哈……高兴死娘了，娘明天一定要去酬神，然后给小宝买新衣服，明天给小宝开个宴会庆祝小宝成人！”我见惑姐在那边兴奋，估计半天也不会冷静，于是准备转身离去。
“乐哥哥――”忽然，小宝大喊起来，我转身看他，他红肿的眼睛里再次眼泪汪汪，然后他使劲挣扎出惑姐的怀抱，跑到我的面前，小心地伸出手拉住我的袍袖，“乐哥哥――不要不理小宝――”他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道：“小宝乖，你乐哥哥没生你气，现在晚了她要回啊。”
“真的？”小宝小心翼翼地看着我，我笑了起来：“对，没生你气。”
“那刚才为什么乐哥哥生气了？还要拖小宝来见娘？”
“那是因为要告诉娘好消息啊。”惑姐笑得合不拢嘴，小宝泪眼迷蒙地看着惑姐：“什么好消息？”
惑姐的笑容僵了僵：“呃……就是小宝从今天开始是大人了，以后不能再跟姐姐们睡在一起了哦？”
“大人？那小宝还能跟乐哥哥睡在一起吗？”
“当然也不可以哦。”惑姐柔声哄着，“因为乐哥哥也是女孩子啊，你忘记了吗？”
“不可以了……？”小宝眸子一黯，又哭了出来，“那小宝不要变成大人，小宝要跟乐哥哥睡――”
啊！！！我和惑姐都满脸黑线，惑姐用哀求的目光看着我，我不解地看着她，她忽然就走到了门口笑道：“那让乐哥哥再陪你睡一晚，以后都不可以哦。”
“啊？我！”我目瞪口呆。
“好哦！”小宝立刻抱住我地胳膊，我看着惑姐双手合十朝我拜：“拜托，你就当哄哄他，否则今晚我们都别睡觉了。”
头痛，我挥了挥手，去吧去吧，惑姐笑着关上了门，今晚我就要在这里陪他过夜。
“先说好，不许再亲亲！”我瞪着早就钻到被窝里地小宝，他的眼睛依然红肿，他小心地点点头，我看着他紧紧抓住被子的手和露在被子外面地衣袍：“怎么还穿着外衣？”小宝立刻坐了起来，开始脱衣服，烦琐的外袍一件又一件，真受不了惑姐，把小宝打扮地总是那么花枝招展的。
我将他耳边的发髻拆下，让他顺滑的长发落下，然后他穿着白色的内襟乖乖地缩在床内侧，如果可以穿墙，估计他都要欠到墙里去了。
熄了灯，我看着黑暗中那双还在闪烁的眸子：“怎么还不睡？”
“为什么变成大人了就不能跟姐姐们睡了？”
“因为……”这叫我怎么解释，太复杂，凭他现在估计十二、三岁的脑子也无法理解，“反正不准就是不准。”
“其实……”小宝双手抓住背角将自己的一半脸藏在被子里，“小宝不喜欢跟姐姐们睡，她们总是要欺负小宝，但小宝真的很喜欢跟乐哥哥睡啊。”
“知道知道。”我轻轻抚过他的眉梢，他的脸上漾出笑容：“乐哥哥，我能进你的被子吗？”
“不准！”虽然小宝总是没心没肺跟我们合睡，但都是分开的被卷，不过那些女狼们就难说了。
“恩……”小宝将整个脸藏入了被子里，忽然，他又冒了出来，“就一晚好不好？”
“不准！”我翻过身不理他，将自己的被子卷地紧紧的，感觉有人在拉扯我的头发，叹口气依旧不理睬他，小孩子嘛，不理他就会安稳睡觉了。
但是我错了，某人开始拉扯我的被角，他的动作很轻，很小心，怕被我发现，我可是练武的，别说醒着，就算睡着警惕性也是非常高的，这小子到底有完没完！如果把我惹火了我立马就吃了他！
当然气归气，我还不会做出那么禽兽的行为，毕竟他是一个心智不全的男人，只是一个孩子。算了，随他去吧，料他也不会做出过火的事情，已经答应不偷亲我了。
一双爪子伸了进来，戳了戳我的后背，见我没反映，立刻就整个儿钻进我的被窝，手脚并用缠住了我的身体，还在我身后发出小小的笑声。听见他宛如偷袭成功的窃笑，我也不禁在心底笑了，孩子就是孩子。
一双手紧紧环住我的腰，整个身体都紧紧贴在我的后背上，脸埋在我的颈项，传来他渐渐平稳的呼吸，睡吧，小宝，你真的长大了。
第十二章 故友
“沙……沙……”有人在呼唤，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大雾，“沙……快回去……快回去……”
“回哪儿？”
“影月……快……”
“东……流？”
“是我，快回去……影月有难……”
“东流！你在哪儿！东流！东流！！”
阳光透过窗户洒满整个房间，我开始望着那一束阳光发呆，心里空空荡荡，缺了许多东西。
不过，再怎么缺，我也不会让小宝这孩子来填充，这个家伙的爪子居然还伸到我衣服里面去了！郁闷哪！
我握住缠在我腰间的手，将他挪开，他的手指顺势滑过我的腰际，一窜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袭便全身，我无语了，将沉睡中的小宝推推开，他依旧没心没肺地呼呼大睡着，我穿戴整齐，然后离开了小宝的房间。
没想到开门的一刹那，看见的居然是惑姐，她长发披肩，面容憔悴，两只黑眼圈，浮肿的眼皮。
“哇！惑姐！”我惊跳起来，“你……昨晚偷腥啊。”
惑姐的神情僵了僵，瞬即怒道：“我呸，你才偷腥呢，我昨晚一晚没睡，就怕你把我家小宝吃了！”
“拜托，你的小宝我哪敢碰啊。”我整理着衣衫，惑姐也是笑颜逐开，拉着我的手臂就偷偷问道：“那小宝昨晚睡得可好？”
“好着呢，现在都没醒呢。我想大概是因为昨晚哭累了。”
“那……没别的现象，例如……”惑姐挑挑眉，我翻了个白眼：“你当你地小宝精力旺盛啊，他才没你这么肮脏龌=>都没有。”
“没有啊……”惑姐埋下脸仔细地思索，“通常男人早上都会硬的，不行。我要去确认一下。”说着她就跑进了房间。我无语。还有这样的娘！
“啊――”忽然，一声尖叫从房内传来，只见惑姐呆立在床边，脸上是凝固的喜悦，小宝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坐了起来：“娘……你干嘛啦……好吵哦……”
“宝贝！宝贝！”惑姐一下子就把小宝抱在怀里，我看着小宝几乎窒息在惑姐那巨大的双乳之间，就同情小宝。
“娘――娘啦――”小宝手舞足蹈。惑姐立刻放开她，然后开始神经兮兮地自言自语：“我要去酬神！我要去酬神！乐歌，乐歌，你跟我一起去！”说着，惑姐就抓住我的手，我疑惑道：“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是第一个见证小宝成人的人，你一定是小宝的幸运女神！”我无语，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发生在我身上地好。床上地小宝当即举手：“小宝也要去――”
“好！好！一起去！”惑姐立刻忙着给小宝梳洗。真是郁闷，我们可是夜生活一族，我都没睡饱。居然就要去酬神。
但这就是小老百姓地快乐。
今天的【天堂】“苏醒”地比以往提前了半天，这要拜惑姐所赐，一大早那声尖叫可谓惊天地泣鬼神，然后又是一间又一间告诉那些女狼们自己的儿子成人，这不是等于暗示她们赶紧调教小宝床技吗！妓院里最擅长的也就是这玩意了。
小宝拉着我的袍袖咬着手指头，他并不是真咬，而是很自然地放在唇边，再配上他一脸清纯和无辜的表情总让【天堂】的狼女们激动不已。
“小宝，把手放下来！”惑姐拉下小宝地手，“你现在是大人了，不许再咬手指头！”
“哦……”小宝鼓起了脸看着岸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小船在内河上摇曳，身边是来往的船只。
“哇……”忽然，小宝发出一声惊叹，我凑过脑袋：“看见什么了？”
“乐哥哥你看，那个哥哥好酷啊。”我顺着小宝的手一看，当即，我缩回了脑袋，将自己藏在小宝的身后，怪了，我干什么要害怕！
他们现在都认不出我了，我
还在影月放着呢。
我真是个白痴，于是我再次站到小宝的身边，大大方方地看着岸上正在游览的两人，北冥齐和水沧海。
陈年往事浮上心头，我不由得笑了，就在这时，北冥齐缓缓转过身，我迅速扭头，正好身边地小宝也指向了别处，我就跟着他地手臂到处看。
“乐哥哥乐哥哥，你看你看，那边的人衣服好奇怪啊。”小宝的手又指向了另一边，我顺着他地手望去，只见两名彩装的少女正在挑选头饰：“那是天域的服饰。”
“天域？”
“恩，就是西面的一个大国，那里有很大很大的草原，很蓝很蓝的天空，很白很白的白云哦。”小宝听完双眼扑扇扑扇不停地眨着：“真的吗？小宝也想去。”
“去什么去，你到时又要喊累了。”惑姐给小宝浇了一盆冷水，小宝始终是小孩子性情，如果累了就会赖在地上不走，小宝撅起了嘴，抱住了我的胳膊：“小宝跟乐哥哥去，才不要跟娘一起咧。”
惑姐看看我，眼中滑过一丝暧昧的笑，那笑容让我一个哆嗦，立刻冷汗连连，她该不是想……
“乐歌啊……”惑姐的声音涂上了蜂蜜，“你看……我家小宝这么喜欢你……不如……”
“别想！”我冷冷地打断惑姐，当即，她充满希望的脸变得支离破碎：“我就知道，小宝怎么配地上你呢，简直就是癞蛤蟆吃天鹅肉……”惑姐又开始自言自语起来，她蹲在船舱里，一阵阵怨气从她身上冒出，但我不会妥协，更不会惧怕，你咒我吧，我不怕你！
船缓缓靠岸，上岸就是【法华寺】，那两名天域的女子正好经过我们的身前，传来了她们的谈话：“王怎么还没来？”
“听说要先去一个地方。”
“真是急死人了，王第一次撇下我们四个，莺，我很担心。”
“哎……我也是……”谈话随着她们远去而变淡，下意识地跟上去却被一人拉回：“乐哥哥乐哥哥你走错方向了啦，这边这边。”
小宝拽着我的袍袖，拉着我进了【法华寺】。
拜完神，惑姐还要念一个时辰的经，以表诚心。于是我就带着小宝在【法华寺】里闲逛，小宝今日的长发束在了另一边，昨天是左边，今天是右边，一个大大的发结，然后长发自然地垂挂，无法束起的那些发丝就让它随意垂着，更凭添了他几分不羁。如果他不傻乐的话，他有着一张让人觉得温暖的脸。
“人生最大的五种病，是贪嗔痴慢疑”耳边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我遥遥望去，原来前方花团簇拥之中有一处凉亭，而凉亭里，老方丈法严大师正在与两名男子讲述佛理，心中不免吃惊，竟是北冥齐和水沧海。
重见故友，心中百感交集。
“法严大师。”小宝蹦蹦跳跳跑上前，小宝很喜欢法严大师，无人的时候总是叫他爷爷。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行礼：“大师。”
“哦？原来是小宝和乐施主啊。”
“大师大师，今天小宝来拜菩萨。”
“呵呵呵呵……”法严大师慈祥地笑着，“小宝越来越聪明了。”
小宝听完得意地仰着脸。我看看水沧海和北冥齐，他们的脸上只是淡淡的笑容，我当即道：“既然大师今日有客人，我们不便打扰，小宝，回家了，今日大师有客人。”
“哦！”小宝向法严大师行了个礼，“大师再见。”
“两位朋友且慢。”北冥齐的声音忽然传来，“既然同是大师的朋友，不如同坐临听大师讲经。”
“好哇好哇。”小宝迅速坐下，还将我一起拉下，“大师大师，那日你问小宝的问题小宝已经有答案了呢。”小宝很是得意地扬起了下巴。
第十三章 黑漆漆
严大师双目炯炯：“哦，这么快？那小宝说来听听。
“恩――”小宝拧眉思索，抓了抓头皮，“大师问小宝，花是什么？”
“恩，正是，花是什么？”法严大师和蔼地看着小宝，小宝大声地说道：“是世界！”
“恩？”法严大师神情变得严肃，“为何？”
“因为一花一世界，佛法之精妙全数在此其中，世界的瞬息变化都融入花中，可见佛法的博大精深。”小宝一字一句地清晰地背诵出来，我鄙视地斜睨他，原来那天他问这些问题是为了从我这里套答案。
“那生命又是什么？”法严大师沉声追问。
“是呼吸。生命在于呼吸间，呼吸不止，生命不止。”说罢，小宝咧开嘴，阳光下一口白牙。
“妙啊！答的妙啊！”水沧海不禁拍手而赞。
忽然间，感受到了一束目光，迎着那目光而去，却是法严大师，赶紧收回眼中来不及收起的鄙视，换上敬重的表情。
法严大师沉吟了一会，掳了掳胡须：“那繁华又是什么？”
心底偷笑，这问题小宝没问过我，一定是法严大师现在拿出来考小宝的。
小宝张张嘴，眨了眨眼睛，忽然拉起了我的手：“乐哥哥乐哥哥，不是说要回家吗？小宝想娘了，我们去找娘亲吧。”
恩？今日的小宝让我刮目相看呐，居然学会临阵脱逃了？
“大师。这个问题太深奥了，小宝要回去好好想想再来回答大师。”小宝自鸣得意地表情完全暴露在了脸上。
“哈哈哈……”法严大师朗声大笑，“小宝果然是聪明非凡啊，不过今日这个问题并不是问小宝，而是乐施主，恐怕这个问题乐施主最适合回答。”
富有深意的目光，宛如能看清我地前尘往事，心中无限感叹。不禁低声道：“繁华就是……过眼云烟。镜花水月……”
耳边隐隐传来那沉重的钟声。朗朗的诵经声流入心间，人生短短数十载，若不是重生我便已死，身份是什么？权利是什么？感情又是什么？到头来，不过都是空……
“小宝――乐歌――”熟悉的喊叫拉回了我神游的思绪，远处，惑姐正朝我们挥手。
我当即起身：“大师。各位，我们先行告辞，小宝，回家了。”
“好哦！回家！”小宝拉住我的袍袖，开心地跟在我的身后，随即我听到北冥齐和水沧海也起身告辞，心中有丝不安，听着他们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这位小兄弟请留步。”我站住身体看着北冥齐。多年不见。他变得沉稳，举手投足都是成熟之态：“这位小兄弟姓月？”
“正是，小人名叫乐歌。”
“恩！快乐地乐。歌唱地歌。”小宝积极地为我做着补充，
“原来如此……”北冥齐与水沧海对视一眼，眼中带出了几多感慨。而小宝则继续积极道：“乐歌是我们【天堂】首席乐师，厉害吧！”
“天堂？”
“是不是那家纳兰港最有名地青楼？”北冥齐问着水沧海，水沧海点头而笑，笑得有点得意：“听说已经赛过你们北冥的【艳楼】了哦。”
“哦？”北冥齐挑挑眉，【艳楼】可是他的心血，他自然不服气，“那今晚我就要去【天堂】逛逛。”
“欢迎欢迎！”小宝很开心，这小子现在又会拉生意了。
“小宝――乐歌――”惑姐那大嗓门简直无人能敌，我皱眉，拖着小宝就
走了走了，你几时也学会做皮条客了，走了。”
小宝的身体有点沉，嘿，这小子还走地不情缘了。
在回去的路上，惑姐不停地问我那两位气宇不凡的男人是谁？问我有没有把天堂介绍给他们，我说有，还是小宝介绍，的把惑姐乐地，直说有接班人了。
晕死，这才成人，就想着让小宝做老板了，就他那芝麻绿豆一样的大脑，咳……不是我有意鄙视他，实在是跟他一起两年，没发现他除了吃还有什么特长。
前脚踏进【天堂】，就听见里面铺天盖地的尖叫声，那声声尖叫震地房梁上的灰尘都掉落下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惑姐拉住了龟公张，他耳朵里塞满了棉球，他指了指耳朵，摇摇头，惑姐瞪着眼睛扬起右手，他赶紧拿掉耳朵里的棉球：“不知谁把阿七的脸给涂黑了，姑娘们都以为见鬼了。”
涂黑？
我和惑姐都看向小宝，小宝眨巴了一下眼睛，就往后堂跑，肯定是这小子，跑得还真快。
惑姐：“交给你了。”
“恩。”我紧追而去。
跑到后院，正看见小宝推着阿七往屋里走：“快进去快进去，要是让乐哥哥看到，肯定又要生气了，快快快！”小宝比阿七略高，因此他正好遮住了阿七的身形。
“小宝！”我冷声喊他，小宝僵直了背，然后就听见阿七呵呵的傻笑声，他从小宝地身前蹦了出来，给我做了一个大大地鬼脸，我晕！若不是阿七的牙齿整齐洁白，我还以为是一个煤球蹦出来。
心里一阵熟悉感，阿七脸上的东西怎么有点眼熟。
“啊――乐哥哥乐哥哥，你看阿七这样多好玩？”小宝将阿七在身前拉来拉去不让我看清他脸上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