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楼朝一边看去,云天青躺在了地上,双目睁开着,嘴角带着一种奇怪的微笑。

“这……怎么回事?”我奇怪地看着大家,音离和云丛已经蹲在了云天青的身边。

“干得好!寒宇楼!”音离合上了云天青的眼睛,但是,他似乎依然还有呼吸。

“到底怎么了?”我追问,宇楼也是不解:“我也不清楚,只是当时想那么做就做了,好像心里有个声音叫我一定要用东西阻挡云天青的视线,当时身边只有冰块,所以只有用这个……”

“他被自己地咒术打中了。”沉静许久的云丛,终于开了口,“真是天意呐,他原本想催眠月的灵魂,可正好有冰面挡住了月,而冰面映出了他自己,结果他把自己催眠了。”

把自己催眠了……我再次看向云天青,他地脸上此刻没了戾气,很安静,还带着淡淡地笑容,他梦到了什么?

是梦到了自己杀死了所有影响他命运地人?

还是梦到了自己从命运地手中得到了整个天下?

总之,那些梦很美好,因为他的唇角始终带着微笑。

“从今以后,他就生活在自己地梦境中……”云丛的语气里带出一分同情。

或许这样对他来说,是最好的结果。

大家的心情都变得很复杂,此刻说恨,已经恨不起来,他的余生都活在自己编织的梦境中,当他死去灵魂获得解脱的时候,他又如何面对那沉重的打击?

我的命运,东流的命运,云丛的命运乃至许多人的命运都只是因为他一个长生不死的心愿而改变,他要除掉的只有三个人,可他没想到他影响的却是更多人的命运。

究竟是他玩弄了命运?还是最后命运玩弄了他?

除了宇楼,我和音离、云丛以及藏青心里都是堵堵的,云天青的昏睡没有给我们带来想象中的快乐,反而,是更多的惆怅。

不禁有点羡慕宇楼,他现在是最轻松的,还很激动地想尽快去影月见阿七,因为云丛说,阿七已经康复了七成,在容貌恢复后,云丛就可以肯定阿七就是水沧海,只是他的记忆还是受到一定的影响,想不起自己是如何遇害的。

几日后,狐族前来接走了云天青的尸体,对于幽国来说,狐族之间的战斗不属于内战,再加上狐族的神秘感,在幽国里一直有着神圣的地位,即使当年云天青发动了战争,但幽国的国人,并不赞同云天青的做法。

云天青的事由狐族一力承担下来,而藏青自然按照计划赖了个干净,这样,焸秋枫就不能向藏青发出声讨。

云天青的事情最后就这么悄悄地压了下来,他默默无声地来到这个世界,在改变了无数人的命运之后,又默默无声地从世界上消失,究竟是他的命运可悲,还是那些不知被他改变命运的人可悲?

五年后

“娘,我不要去天域看藏青干爹。”寒小舒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活脱脱班婕舒的眼睛。

“为什么?”

“因为阿无好烦,老是粘着我,我都不能看住娘亲了。”小舒一脸浓醋,都说女儿粘父亲,可她却偏偏缠着我,这几天更是睡我房里了。

宇楼沉着脸,他的床被小舒占了,他就只能睡小舒的房间,他进了房,冷冷地看着小舒:“出去!你也不小了,你母亲像你这个年纪已经独立了!”

恩?我有吗?我记得我四岁的时候怎么好像也跟着娘睡的?

“我不要!我又不是娘!”

“那你更要超越你母亲!”宇楼提起了小舒的脖领,小舒的小脚立刻开始踢踹:“我不要!我不要!爹爹最霸道了,整天霸着娘,讨厌讨厌!”

汗。这一大一小整天都不让我省心。忽的,从窗外飘来了笛声,心中暗喜,立刻开溜:“楼,小舒就麻烦你了,今晚你陪她睡吧。”

“乐你!”没等宇楼说完我就跑出房间,身后传来小舒的大喊:“爹爹爹爹,这你也能容忍!音离爹爹来了耶,你还不去把娘抓回来……”

呵呵,此时此刻,这臭丫头又帮着她爹了。

这里是影月忘忧山下的山谷,偏僻而美丽,常年花开,四季如春,白日,阳光会化作彩虹,傍晚,落日会化成金纱。就在山谷的出口,种上了大片大片的白玉兰,守护着我们的全家。

音离,一直在守护我们。

自从五年前离开天域后,音离便举行了禅让仪式,赵凝无疑是最佳的继承人选,那一天,各国的国主都来了,除了我们的目标水沧海还有焸秋枫。我们混在影月的宫人之间,就在夜晚,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那个水沧海调包。即使他再厉害,也敌不上我们这么多人。

于是,当各国国主回国的时候,这时的沧海又是当初那个黑漆漆。

始终,我们没有露面,但他感觉到了,他坐在马上,望着影月很久很久。

回忆渐渐拉回,音离和云丛一直四处游历,他们不知何时变得形影不离,本来嘛,他们就是师徒。

又是一年白玉兰花开的季节。月光之下,是音离挺拔的身姿,他的身边,站着与他同高的云丛,岁月在他们任何一个人的脸上都没有留下痕迹,他们依然如此俊美。

他们对着我微笑,向我伸出了手。

“要不要出去透透气?”他们的声音里充满了无限诱惑。

我回头遥望那个小屋,挣扎了一下,扬起了笑容,便将手放到了他们的手中……

片片花瓣在月光下飞扬,在夜空中化作了飘雪,飞向了那遥远的远方……

后记

明媚的阳光下,热闹的北冥都城的街道上,走来一大一小,一男一女。

男的英俊潇洒,二十出头。

女孩俏皮可爱,年约五六。

这对组合立时成了街道上的亮点,惹来无数惊艳目光。

“爹,你活该!”小女孩梳着两个包子鄙视着身边看似只有二十出头的男子。

男人眉脚直抽,脸上布满阴云:“这次抓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育!”

男人身上阵阵怨气让路人不敢靠近。

恶搞之NP版结局

三年后

“色狼----色狼----”

夕阳的余晖下,一群乌鸦从山谷间飞过,那里,有一间小小的木屋,炊烟袅绕。

“小舒,乖啦,今晚回自己房里去睡。”我哄着小舒,他抱着宇楼一脸戒备地看着我,那双如同班婕舒的眼睛,摆明就是来拆散我和宇楼的。

宇楼将小舒抱在怀里,宠溺地蹭着他的小脸蛋:“乐,小舒怕黑,而且今晚恐怕要打雷,你再将就一晚。”

“这不是将就不将就的问题,楼,我们是夫妻。”

“所以呢?”宇楼眨巴着眼睛,他喜欢小孩子,就像他以前一直跟小孩玩一样,我叹了口气,看着小舒得意的笑:“算了,没什么,我睡觉去了。”

走出小屋,霞光之下,是那片大白玉兰的树林,三年,宇楼陪小舒的时间比陪我还多,小舒从小就粘着宇楼,不让我靠近半分,将我和宇楼活生生拆开。

“娘。”小舒细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微微敛眸,不打算理他,“你很久没去看音离爹爹了。”自从他会说话,这家伙总是诱惑我去找音离,坏东西。

继续不理他。

“我听说音离爹爹好像生病了哦。”

音离病了?是啊,好久没见他来这里了,难道……

我提裙而去,跃出了那片大白玉兰的林子,在白玉兰林外,是一片湛蓝的湖。湖面上,常年水汽缭绕。如同仙境。

朦朦胧胧中,我看见了一个淡淡的身影,他渐渐从湖水中而出。如瀑的长发带起了一窜晶莹地水帘。

“啊!”我忍不住惊呼,还以为是鬼。

“月?”朦胧中。传来了音离的声音,我呆呆地看着湖中的身影:“音离?”

“你……你怎么来了?”湖中地人声音有点局促,我疑惑着:“小舒说你病了,所以我想去看看你,结果……”这才意识到。音离正在游泳,幸好水汽朦胧,只看到他那略显纤瘦的轮廓。

发现湖边铺着地毯,还有美酒佳肴,地毯上整齐地放着音离脱下地衣物,那精美的华袍,音离依旧那么年轻,仿佛岁月永远不会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迹。

席地而坐,不觉拿起美酒品尝:“小舒准是班婕舒。整日霸着宇楼不让我进房。”

“呵呵……月,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班婕舒是女子,但你的小舒可是男孩。”

“我可没骗你哦。死后地事我记得清清楚楚,班婕舒那时亲口说的。一定要做我的孩子。她投胎成了男孩,哎……”

“但是。你还是很幸福不是吗?”声音缓缓靠近,我捡起地毯上的里衣向那个身影抛去,他缓缓穿上,他穿得很慢,很细致,他先套进了一只宽袖,然后再套进另一只宽袖,朦胧间,音离白皙的带着水滴的胸膛呈现在我的面前,似乎,没有方才感觉那么纤弱,几年来,音离变得越发精壮了。

那晶莹的水滴顺着那细细的纹理滑落,就像一支毛笔,仔细而缓慢地描绘着音离地肌理,然后,被那白色的袍衫慢慢掩盖,直到消失在那一片白色之下,接着,淡淡的水印就透过那丝薄地衣衫映了出来,隐隐可见胸前的两枚茱萸。

有什么东西,落入了我平静地心湖,荡起了层层地涟漪。

音离优雅地将湿发从那长袍的领口挑出,然后坐到我地身边,自然而然地抱住了我的身体,贴上了他略显潮湿的胸膛。

他在做什么?

我忽然觉得很紧张,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

“你似乎很疲惫,要不要在我的怀里睡一会?”他略显沙哑的声音让我的身体渐渐放松。

音离的长袍掩盖着他的身体,但没有遮住他的小腿和那赤裸的双脚,如同白玉一般的肌肤,震撼着我的视觉,我不由得抚上音离从长袍下露出的小腿,惊讶着:“音离,你的皮肤是如何保养的?”

“想知道吗?”他提起了我的手,我呐呐地看着他,他将我的手顺着他的小腿开始往上带领,抚过他那完美无瑕的大腿,直到他的胸膛,他的长袍散开,我的手就被他按在了胸口之上,那有力的心跳正从那薄如蝉翼的肌肤下传来,让我的心跳,也不禁加快。

“音,音离!”我赶紧抽回手,捂住自己烧红的脸,音离居然在引诱我!

音离轻轻地笑着,让我更加无地自容,他举起了酒杯,轻抿了一口,捧住了我的脸,那俊美的容颜让我陷入了回忆,陷入了那炽热的,充满诱惑的视线中。

两片柔软的唇贴在了我的唇上,一股细细的甘甜灌入我的唇中,我下意识地迎接这份琼浆,可随即,比琼浆更为猛烈的东西侵入了我的口腔,浑身的血液在那一刻沸腾,触手之间,都是音离热烫而带着细水的肌肤,身体的某一处被引燃,事态开始失控……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床上,我望着窗外的阳光很久很久,难道我昨天做了一个梦?还是春梦?

“娘!”门忽然被推开,小舒跑进来就蹦上了我的床,然后开始在我的胸口蹭,“昨晚开不开心?”

我挑挑眉,感觉到了一丝阴谋。

几天后,音离带着铺盖卷来了,我看见他满面春风的笑容就呆若木鸡,而让我更加想不到的是,他和宇楼居然躲在房里商讨什么大事,而把我扔在了屋外。

小舒的脸上是一脸狡猾的笑:“最近你就别想跟爹爹睡了。”他阴森森地说着。

于是,时光又是一年。

当音离的孩子小无降临的时候,音离开心地就像一个孩子,整日整日抱着小无不肯放,小无长得很像前世地我。。。

我开始纳闷。难道他是无?是追班婕舒而来。

浑身一阵恶寒,我生的都是虾米东西?!到底什么时候,我才能拥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孩子!

“宇楼。今晚……”

“乐,我正忙着教小舒认字。他将来必是栋梁之才,不可耽误他地将来,教育必须从娃娃抓起!你去音离那里吧……”

埋头走人。

“音离,今晚……”

“哦……小无乖,小无乖……”

埋头走人。

苍天啊。你这算什么事?原本音离不是已经很有男人味了吗?为什么生了孩子后又变成以前那个样子了?把那个强势坏坏的音离还给我,五……

“月,你怎么了?”

我愣了愣,转身,竟然是云丛,我开心地跑上去,抱住他:“他们都不理我……五……”

“怎么会?”云丛抚摸着我地长发,“对了,我来通知你冷情成亲了。和冰墨,他们终于修成正果。”

“真的!”我扬起脸,云丛却将脸侧向一边。“还有,就是北冥齐邀请我去参加百花宴。我想……你既然这么喜欢出游。那是不是……”

“好好好!”我当即抓住云丛的手,“走走走!”

“可是……现在是晚上。还有,你不需要收拾包袱吗?”

“收拾什么?现在我在这个家里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角色,走吧走吧。”我开心地一蹦一跳

北冥,大概有十年没来了吧,这十年,北冥的变化很大,街道更加宽阔,楼房更加密集,叫卖声,吆喝声,不绝于耳。各种各样地人,各种各样的穿着,都来往于身边,这种感觉,这种热闹的感觉让我宛如重生!

三年来,我一直住在那幽静的山谷,一开始,和宇楼琴瑟和鸣,也是异常逍遥,可是,小舒降生了,于是,我开始变得寂寞。

然后,我有了音离,可是,小无来了,虽然小无不缠着音离,可惜,音离却爱小无入了魔。

我悲惨的命运,我悲惨的婚姻。

趴在马车的窗口,我贪婪地看着一切,一切会动的人,一切眼睛所能看到的东西,回想起三年地生活,带起了一分怅然。

“你想楼和音离了?”云丛淡淡地问着我,我瞥了他一眼:“鬼才想他们呢,这两个坏蛋,都魔怔了,他们到底爱的是我,还是孩子!”

“可是,可是……小舒和小无是你的孩子……”云丛垂下了眼睑,“所以……他们爱孩子,因为他们……是你生地……”

“云丛,你不明白。小舒是班婕舒,小无是鬼差无,他们根本不是我的孩子,不过是利用我地身体投胎续缘,气死我了,当我地身体是什么?是投胎门吗?”

“扑哧!”云丛忍不住笑了,长长的睫毛因为眼睛闭起而显得越发浓密。

忽地,马车的轮子不知被什么东西搁了一下,马车颠了颠,云丛重心不稳往我这里扑来,我伸手撑住他的身体:“没事吧。”

云丛愣愣的看着我,双手抚上了我撑在他胸前的手,湛蓝的眸子卷起了一层细细的波浪:“没,没事。”他坐回原位,可是双手依然握着我的手,我看着他白皙而纤长的手,他既然敢握住我的手,可是为何不敢看我?

他的脸侧向一边,随意地望着窗外,然而视线,却已经不知道飘向了何处。

云丛,还是跟以前一样不擅表达自己的感情。

看见北冥齐的时候,我特别开心,因为北冥齐老了,他的下巴和唇上是一圈小小的胡子,很性感,带着成熟男人的味道。

云丛和北冥齐已经冰释前嫌,所以,他才会应北冥攸文的邀请,来参加百花宴。

北冥齐看见我的时候,神情很复杂。当他想说什么的时候,我已经被藏青拉走。

藏青也越发地威严,此外。他还带来了小皇子,小皇子只有三岁。说话大舌头,可爱异常。

然后,水沧海就走到了我地面前,用力地抱住我,我在他怀里轻轻而笑。

在御花园落座之后。我看见了冷情和冰墨,于是,当许多人在看我的时候,我只是看着冰墨,不知为何,笑容就是止不住,结果把冰墨看得莫名其妙。

“月,别这样含情脉脉地看着冷夫人。”云丛终于忍不住小声提醒,我赶紧收回视线。发现冷情正向我射来杀气,我不由得笑地更欢。

没有云天青,这个世界真是和谐。

因为快乐而喝酒。因为开心而喝酒,晚宴上。我一杯接着一杯。云丛拦也拦不住,最后。隐约记得是宫女将我扶回房间。

回房后,好像又是宫女给我沐浴,当她们给我换上干净的浴袍地时候,云丛不放心地来看我,我兴奋地抓着他的胳膊:“云丛,今天我太开心了。”

“月……你醉了……”“醉?哈哈,我哪里醉了?我还能跳舞呢。”说着,我抽出了云丛怀里地剑,“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天知晓……”

天地在眼前旋转,只看见那金色的发丝和那双清澈的如同蓝天的眼睛。

“云丛……”我抚上那双湛蓝的眼睛,“你地眼睛……究竟……属于谁……”

身体被人抱起,那双眼睛越来越近,耳边,传来一声轻语:“属于你……”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腰酸背痛头很沉,隐隐约约记得做了什么,可却又想不起来。下意识地望向身边,空空如也,总觉得,那里应该睡着一个人,呵……莫不是又做春梦了?

半个月后,云丛被宇楼和音离叫进了屋子,我觉得很奇怪,他们找云丛做什么?

“是不是她强迫你的。”宇楼的神情很严肃,很威严,我蹲在远处的树上用望远镜读他们的唇语,这次他们没有关窗,真好。

云丛静静地站着,只是垂着脸。

好奇怪的感觉,他们怎么了?

宇楼的神情变得无奈,他看向音离,音离微微簇起了眉,幽幽地叹了口气:“云丛,你是我的徒弟,我怎会不了解你,我们会让她对你负责地。”

“不,不是的,是我……”云丛扬起脸,却变得语塞,“我……我……”

到底怎么回事?

“娘!”忽然,小舒出现在我的身边,我吃惊地看着他,他身上背着小无,“娘,你怎么把云爹爹也给吃了?”

“啊?”我开始陷入回忆,没有啊?难道!我想起了那个晚上,那个酒醉地晚上。

“娘!”小舒忽然将一个包袱塞到我手里,“我劝你还是跑路吧,云丛爹爹这么圣洁,却被你染指,音离爹爹一定会生气的。”

小舒说得对啊,音离最看重地,最爱护地就是云丛,现在……难怪他们两个的脸色都这么难看,想当初音离来地时候宇楼还热情欢迎,几度两个人都睡在一起,害得我以为他们有什么非正当关系。

没错,跑路吧,我拿起包袱,看着小舒和小无,小无睡得很沉,流了小舒一肩膀口水。

“小舒,你们多多保重。”

小舒翻了个白眼:“我们没你活得更好!”

无语,这两个果然是来讨债的。

这一路几乎没有停歇,临近水云边境的时候,意外地撞上了子一和捷心,他们是去水云交换贡品的,他们看见我的时候也是一脸惊讶。原本想甩脱他们的,可发现这两个小子还粘上我了。

既然如此……

那就一起吧。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