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揽抱着潘多拉的手臂仍保持温柔姿势,而另一只空闲的手,握成拳头,关节嘎巴嘎巴,狰狞的响着。

坐在他身侧的波塞冬立即抱起自己的椅子,一路小跑到身后赫拉身边,拍着心脏,仿佛吓坏的模样。神后一挥手,赫柏立即奉上美酒为海皇陛下压惊,望着青春女神那张朝气蓬勃的美丽面庞,波塞冬立即觉得自己仿佛立即忘记了一切,大海般湛蓝的双眼变的深邃无比,高压电啪啪的击向女神。

赫尔墨斯立即上前,把赫柏护在身后,并肩走到角落里。

“没事吧?”

赫柏羞羞的点头。

“离那个色狼远点,免的后患无穷。”赫尔墨斯担心的叮嘱。

小神奴乖巧的点点头,把托盘护在怀中,娇嫩的面颊像是一颗刚成熟的小苹果。

赫尔墨斯忍不住低下头,轻吻在她额头。

赫柏立即紧张的推开他,发现没有引起别人的关注这才放下心来,“赫尔墨斯,你不要这样,被人看到了多不好。”

“你一定要注意和波塞冬保持距离哦!”赫尔伯斯不放心的又重复一次。

赫柏只好再重重的点头,她从柱子后探出头来,望着惊恐不安的潘多拉,疑惑道,“为什么潘多拉这次回来,就好像不认识我们了一样,刚才看到我,完全是陌生人的眼神。”

赫尔墨斯不屑道,“父神与冥王一向不和,潘多拉攀上了冥王这条船,自然不敢承认她与父神的牵扯,等着瞧吧,父神今天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戳穿她的真面目为贝瑟芬尼出口气,一会说不定要动手的,小赫柏你要注意自己找个安全的角落,可别他们误伤看哦。”

冥王的抉择

虽然事先并不知道哈迪斯和潘多拉的到来,但是宙斯仍旧有办法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他所掌握的东西一一呈现在冥王眼前。

先前的众神认亲大会只不过是第一波攻势,紧接着,被授意的火神拖着一条不方便的瘸腿走了出去,片刻后抱回了当初雕刻潘多拉用的石料残片,放到哈迪斯面前,展示给潘多拉看。

“即使你声称不认识我们这群神,也总该认识这块石料把,当初就是火神赫淮斯托凭借他精湛的记忆,一点点的把你的容貌身形从这块母石上篆刻成型,你的身上还残留着它的气息,难道这么明显的证据你也要矢口否认吗?”爱神阿佛洛狄忒娇滴滴的与哈迪斯对望,仿佛她所说的一切,都是要给冥王陛下听的。

潘多拉终于意识到,在奥林匹斯山等待她的,是一个巨大的陷阱。众神用恶意的目光轻蔑的俯视她,在他们眼中,潘多拉不过是个贱人。凭借着冥王哈迪斯的一时糊涂,而侵犯了神之威严的可恶人类。

她只能更加无助的抱紧哈迪斯的胳膊,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浮木。

或许众神的话都是真的,潘多拉的确是被他们造出来的玩物,可是,那是过去的潘多拉呀。虽然她一直以她的身份生存着,但是真正的内在,她一直都是欧小雅。潘多拉在她穿越之前做过什么,她一概都不知道,更加不认得奥林匹斯这些有着俊男美女的外貌,却一个个凶神恶煞仿佛要吃了她一般的神祗。

最重要的是,一向与宙斯面和心不合的哈迪斯会怎么想她?

是否真的以为,她是接受了宙斯的命令,而去冥界潜伏在他身边的间谍?

潘多拉怯怯的抬头望向哈迪斯的眼,他紫眸中没有半点情绪波动,平静的看着众神在他面前表演着。

然而,他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接收到潘多拉的目光后给她一抹温暖的眼神。

他果然相信了,哈迪斯在犹豫,在判断,在回忆种种过往,以综合考虑潘多拉是否真的背叛了她。

犹如被一盆凉水从头泼到脚,潘多拉整个人陷入了一团冰冷。

怀疑与背叛

耳边已经再也听不清诸神的指责之词,潘多拉的脑海中电闪雷鸣。

她不知道要怎样和哈迪斯解释。

说过去那个潘多拉和现在的潘多拉虽然身体是相同的,但是其实完全两抹不同的灵魂吗?这种事除非发生在自己身上,否则是外人的话,即使亲密如同哈迪斯,也不会相信的吧。

他只会认为那是一个极其不高明的借口,反而会更加相信宙斯的说法,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不知道要厌烦到何种地步。

这便是她的命运吗?

倒霉到家的穿到这样一个身世复杂的女人身上,平白的背上不属于她的罪孽,还解释不清楚。

潘多拉真的要郁闷死。

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自怨自艾的潘多拉,忽然听见身旁的哈迪斯冷冷一声怒吼,“闭嘴!”

两个很简短的音节,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回响在豪华的神殿内。

一时间鸦雀无声。

哈迪斯站起来,削瘦高挑的少年模样,却散发着斜睨天下的王者气魄。

“宙斯,特洛伊的战争本王不管你要玩到何时,但是,现在许多亡魂涌进了冥界,已经造成了很大困扰,如果你最近不好好解决一下,别怪本王不客气了。”他再也无法忍受呆在如此聒噪的环境中,抓住潘多拉的手,冷冷撂下自己的威胁,一路出了宙斯的神殿。

干净清爽的空气令潘多拉精神一震。恍惚间好像是哈迪斯把她抱上了马车,解下身后的斗篷裹住她的身子,将蜷缩成一团的她放在自己脚下。

他没有像来的时候那样,将她紧紧拥抱在怀中,轻声的为她介绍奥林匹斯山周边别样绝美的风景。潘多拉知道,宙斯的话绝对是对哈迪斯产生了影响,他下意识的动作已经表现出了他的抗拒,背叛,让怀疑的萌芽在心中滋生,瞬间成长到难以灭绝的地步。

波塞冬仍旧坐在赫拉身边,似乎神殿内所发生的事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他不遗余力的说各种稀奇古怪的笑话逗赫拉开心,仿佛在她眼中,就只有神后一个人值得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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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更结束,洗澡收工,大家晚安哈,做个好梦啥的,明天来和我说说

宙斯的父爱

贝瑟芬尼着浅绿色短裙,赤足从偏殿走出。她长及脚踝的墨绿色长发松散的编成了发辫,低垂在一边肩膀上。

径直来到宙斯身畔,双膝跪下,将头斜靠在他的膝盖上。

“别担心,只要那个哈迪斯开始憎恨那个女人,父神就一定重新将你托上冥后的宝座。”宙斯慈爱的轻抚她的头发,和煦的神眸中荡漾着类似温情的东西。

贝瑟芬尼双瞳无神,似乎对这样的承诺并不感兴趣,呆呆的望着神殿外祥和的白云,却没有任何景色映在她眼中。

从冥界被带回来后,她便一直是这个样子。

神色茫然,仿佛丢了魂一般。刚才哈迪斯到的时候,宙斯命人将贝瑟芬尼带到一旁,希望借由冥王,可以稍微刺激下女儿恢复正常的情绪,哪怕是怒吼、咆哮也没关系,总比这样不死不活的样子强。

可是,他美丽的女儿却像个木头人似的,望着看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

宙斯握拳,对贝瑟芬尼,他本就心存内疚。当初姐姐席瑞斯极力反对女儿下嫁,是他以神王的身份压制着姐姐,亲自把贝瑟芬尼送到哈迪斯手中。原以为,这样的安排是最好的。贝瑟芬尼会协调他与哈迪斯之间的关系,他认为凭借女儿的妖娆美丽,必然能将哈迪斯紧紧的把握在手中。

贝瑟芬尼没有令他失望,源源不绝的珍贵情报,送到了奥林匹斯山。对哈迪斯的动向,宙斯了若指掌。曾经有一度,对于这个安排,宙斯总是得意洋洋。哈迪斯再聪明,也防不住插在他身边的一颗钉子吧。

可最出乎意料的是,他用来对付普罗米修斯的那个“完美女人”居然一举得到了哈迪斯的宠爱,他亲手将她扶上冥妃宝座,用比冥后更高的规格在潘多拉头顶加上华贵的光环。他怎么能容忍哈迪斯这样的羞辱,也许,他要对付的并不是她的女儿,而是一直站在贝瑟芬尼身后,给予她有力支持的自己。

上午刚在忙活另外一本书,把全部章节都发上去了,下午才开始更新,不好意思哈,今天照旧是十更,现在开始,不喊STOP,绝对还有,注意刷新,群吻一个,开始!

失望的心情

神后赫拉一直用看好戏的心态冷眼注视着奥林匹斯山众神的姿态。

波塞冬刻意将话题扯到了冥妃潘多拉身上,赫拉听的津津有味,不时的追问着,海皇自然知无不言,把他在冥界看到的,听到的八卦源源不绝的贡献出来。

终日绷着冰霜面容的赫拉,今日春暖花开,不时发出银铃般娇笑的声音,与宙斯的郁闷心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宙斯瞪了她好几眼都没注意到。

气氛愈发诡异,敏感的众神小心翼翼收好放肆,各行其是,大家都有预感,稍有不慎,怕是奥林匹斯第N次夫妻互殴大赛又要拉开帷幕。

每次被流弹击中的都是他们这群可怜人,这一次定要先做好准备,远离战区。

另一边,潘多拉瘫坐在哈迪斯脚下,头脑中轰鸣,乱了阵脚。

冥王面无表情的驾驶着马车,一路奔着冥界而去。飞驰过狭窄黑暗的通道,哈迪斯并没有直接返回冥王城,他无言的在黑暗中一路前进,不多时,已经来到倒影之城。

在这里,潘多拉曾经以身替神庙祭祀格非挡掉了两根神刺,也因此,差点丢掉了性命。哈迪斯一向是不太喜欢这儿的,自从那件事以后,他就再也没带她来过。

可是在今天,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里,他又带她来到这里,就是意味着什么呢?

冥王的马车一直到科库特斯河附件才降落下来。上次,这里还开满了大朵的血色彼岸花,将河两岸点缀的一片灿烂。可是,这次却不太一样,无数黑色的花茎似倒立的尖刺一般屹立在河畔,嫩绿的叶子星星点点,而彼岸花脚下是凋零的花瓣,根茎无时无刻不在吸收这种养料。

“潘多拉,我有话要问你。”望着大片仿佛枯败的花朵,哈迪斯轻轻道。

总算他肯说话了,潘多拉立即挺直了身子,轻轻点头。

“宙斯和众神的话,是否属实?”他俯下身,暗紫色的眸子几乎凝重成漆黑,与潘多拉对望着,仿佛直穿进她的心中。

“我不认识宙斯,也不认识那里的每一个神,普鲁托,你要相信我。”潘多拉紧张的握住哈迪斯的大手,那冰冷刺骨的感觉,仿佛哈迪斯也失去代表生命的活力。

冥界飘雨

“你确定,这是你发自内心,要给我的最终答案?”哈迪斯伸出手,捏住她的下颌。

潘多拉也知道这答案不很高明,可是,究竟要她怎么回答呢?承认认识宙斯等神祗?那才是真正的谎言吧,她明明就没有真正的接触过。过去的潘多拉所做的一切,凭什么要今日的潘多拉来承担?

于是她再次坚定的点头,一直犹豫着怎样斟酌语言,将她从未来穿越到古希腊这件事与哈迪斯和盘托出。

“哦!”哈迪斯转过身去,背对着她,“我明白了。”

在那一瞬间,潘多拉读懂了哈迪斯的眼神,那是被最心爱的人背叛后的绝望。

她立即站起来,想要去拉哈迪斯的手,却只是触摸到一条残影。在她眼前,哈迪斯再也没有回过头,一直沿着河畔向上游走去。潘多拉想去追,无论怎么努力,她都只能维持人类奔跑的速度,哈迪斯的步伐看起来并不快,其实真的要追上,却也并不容易。

天地间,又只剩下她一个人的身影,和一丛丛长出嫩绿枝丫的彼岸花。银色的哭泣之河,湍急奔流,无声无息的悲凉,笼罩在压抑的空间中。

一滴冰冷的水珠落在潘多拉颈子上,她抬起头,望见天空中缓缓飘落的细雨。

冥界是没有天气变化的,可是,今天下起了雨。

冥王城内,典伊女神接了一捧雨水。手掌中央,水波粼粼,却并不似普通的水,仿佛是融化的水晶一般剔透。

米诺斯抖了抖湿透的衣服,郁闷道,“冥界居然也会下雨,说出去谁信啊?”

典伊出神的望着远方,喃喃道,“这是冥界的第二场雨。”

“什么?”米诺斯靠近了些,他听不太懂。典伊说这是第二场雨,不对吧,他都在这里住了上千年了,他怎么不知道。

“陛下在伤心,很伤心很伤心,只有在他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时,冥界才会感应到他的心情,化作雨水飘落。”

就像曼殊莎华消失的时候,哈迪斯陛下没有哭,甚至没有什么伤痛的表情,可是天空中却飘起了细雨,无言的哀悼着佳人离去。

巧合太多

阿刻戎河上空,已经悬挂多日的团状黑雾正迅速的涌动着,诡异的红光隐隐迸射。

守卫的冥军立即将情况反馈到米诺斯那边,顶着小雨,判官三人组火速汇集。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黑雾中横冲直闯,诡异的雾气被挣扯出各种形状,红光亦越显越盛,也许用不了多久,这美杜莎女王便要突破最后的阻碍,破茧重生。

米诺斯当机立断,对不远的典伊女神道,“快放讯号,请陛下返回。”

典伊立即执行。

哈迪斯已经很久没有如此这样翻天覆地的情绪波动了。

他期待的望着潘多拉,这个上千年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爱上的女人,从第一次见到她起,就仿佛是被蛊惑,眼神无法离开她片刻,整颗心也被装的满满的,都是她。

在诸多证据面前,她仍然可以异常坚定的对他说,她从来都不认识什么宙斯,更对奥林匹斯一无所知。

多么想告诉她,他早就从火神搬出的那块残余石料上,感觉到潘多拉特有的能量波动。可是他不在乎,即使潘多拉确实是由宙斯创造并派来冥界,只要她肯对自己剖心表白,他仍旧可以接受。

没有谁永远都不会走错路,他也坚信,在冥界的这些日子以来,潘多拉是真实的爱上了他。

他只要潘多拉的诚实,因为,冥王爱上的,一直是真实的潘多拉本身。

这一次,她却令他失望了。

潘多拉矢口否认过去的一切,诚恳的表情真实到连哈迪斯都会迟疑,是否真的错怪了她。

可是,怎么会冤枉她呢?

奥林匹斯众神可以作证;

端酒的小神奴赫柏也可以第一眼就认出她。

火神搬来了雕刻潘多拉剩余的石料残片;

爱神、智慧女神等一大群跳出来指证。

还有潘多拉自己,心虚不敢直视他的眼神?

难道这些,全部都是所谓的巧合?不,绝对不是。

巧合若是多到这样的程度,也已经成为一种必然。

冥界灰暗的天空随着他压抑的情绪缓缓飘落细雨,打湿了冥王的黑发。

美杜莎破困而出

典伊女神的幻影出现在哈迪斯面前,她焦急道,“陛下,美杜莎女王的结界发生异变,请您回归主持大局。”

美杜莎吗?那个可怜的女人,因为太爱了,所以最后变的面貌狰狞。她也不愿意落到今天这番田地吧。是的,她做错了很多事,但是,难道这就要都怪罪到她一个人头上吗?如果依照哈迪斯内心的审判规则,他那个到处沾花惹草的弟弟波塞冬,才最应该承担美杜莎做错事的后果。

他为何要为难这么一个已经被天地唾弃的堕落女神?

望着哈迪斯迷乱的紫眸,和左右都不见人影的冥妃潘多拉,典伊立即联想到是不是两个人之间又出现了什么问题。可是这个时候,不是该以美杜莎女王这边为重点吗?

她稍微放大了声音,提醒道,“陛下,您不是说美杜莎女王是一个关键,决计不能放走了她吗?如果再不赶过去,等她破开了结界离去,再想抓她就难了。”

哈迪斯一激灵,整个人似乎都被典伊的话唤醒了。

潘多拉的怪病,根源百分之八十就在这个脑袋顶蛇窝的女人身上,绝对不能放走了她,否则,潘多拉真的会香消玉殒。

他不要她消失,他要她健康的活着,即使,她曾经罔顾他的信任,欺骗了他。

哈迪斯单手劈开时空,从不稳定的裂缝中直接穿越到阿刻戎河上方。米诺斯一回头,就看到冷着脸的哈迪斯紧盯着美杜莎女王即将破碎的结界,眼睛里的黑色火焰几乎要将之焚烧成尘埃。

好热血澎湃的感觉,这汹涌的杀意,唤醒了判官三人组的豪情。

三人不约而同的扯去身上的外套,露出贴身而穿的战甲,跟着冥王身后,隐隐把持住三个方位,无论美杜莎女王打算从哪边逃走,都会有人拦住她的脚步。

仿佛是已经感应到了埋伏在外的杀机,美杜莎在沉寂了这许多天后,终于恢复到最初的状态,甚至比之前还要好。她撕开了裹在身外的黑雾,任血红色的光芒将自己包裹住,一双嗜血的眸子邪佞的锁住哈迪斯,狂妄尖利的笑声,从她丰满的嘴唇中溢出。

一面倒的优势

哈迪斯抽出短剑,懒的再讲废话的开场白。既然注定是要战斗,何必再多费唇舌。

他心情极差,此时有了发泄的渠道,丝毫没有留情的意思。招招致命,全奔着美杜莎的要害而去。

美杜莎头顶张狂的吐着芯子的毒蛇已经都变成了亮丽的火红色,一双双邪恶的蛇眼仿佛在嘲笑哈迪斯的自不量力。然而对于冥王的快攻,美杜莎女王并没有立即反抗,她以极快的速度躲闪着,“波塞冬在哪里?叫他出来见我。”

她的声音美妙悦耳,又带着几分催眠的蛊惑人心。

哈迪斯手下不停,冷冷答道,“你随本王而去,自然让你再见到海皇。”

“我现在就要见他,叫他出来!”她拼命的想穿越哈迪斯的火力网,有几次,这诡异的速度差点真的成功了,可惜还有判官三人组在一旁密切的观察着,险险的将她挡回哈迪斯的剑网。

哈迪斯不喜欢这样重复的无意义对白,既然早就注定了无法和谈,那就手底下见真功夫吧。打败了他,她自然可以离去找任何人。

和一个不喜欢多言的对手吵架,永远是郁闷的。

美杜莎又重复了几次,哈迪斯理都不理,不只如此,他的神剑仿佛就认准的她的头发,几乎每一个照面,都要有数十只毒蛇被斩杀。那都是与她心血相连的肢体,美杜莎女王疼的直咬牙,她眼中血红色的光泽也越来越盛。

“哈迪斯,我承认,单打独斗,我无法战胜你!”在第N次吃亏后,美杜莎女王终于忍不住从头上拔出两根最壮硕的毒蛇握在手中权当武器。几番交错,手里握着两截断掉的蛇尸。

已经完全派不上用场的判官三人组在一旁很没良心的磕牙。

米诺斯道,“咱们陛下上万年没显露真正的实力了吧,要我说,神力这玩意,没事就得使,有多大劲用多大劲,这样才能威慑四方,你们瞧瞧,最近奥林匹斯那群眼睛长到脑袋瓜子顶上的家伙们,仿佛都忘记了咱们陛下的可怕,一个个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来冥界猖狂,我呸!要是当时咱们陛下露出今天这一手,保证让他们回去以后,心悸三年。”

追逐战

另外两个平素就把寡言少语当成人生信条的判官只能附和的点头。他们更多关注于冥王收发随意的华丽招式,没有米诺斯想的那么远,更加没他那样义愤填膺。

一开打,米诺斯就立即把典伊女神送回了冥王城,她虽然也是战斗型女神,但米诺斯怕在战斗中有所误伤,早早的让她脱离战场。可是此刻,没有老搭档与他一唱一和,这八卦,弹起来索然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