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辆黑色的奥迪在她身边停下,车窗摇下,探出一个男人的脑袋,喊:“颖颖。”

须颖当时正低着头,并没有发现那辆车子,被这声音一叫,慌忙地抬头,却见到了须爸爸那张戴着墨镜的脸:“爸?”又望望四周,小声地说,“我不是让你别来我公司的吗?”

须颖在找到这份工作时,她就跟父亲约法三章,那就是他不能来公司找她,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是光源公司老总的女儿。她也不买车不开车,跟普通的同事一样,每天上下班挤公交与地铁,为的就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有这雄厚的背景。难得清净,难得糊涂,须颖就是这样告诫自己的。

如今突然见到爸爸出现在公司门口,不得不让她吃惊,所以质问的语气不是特别的客气。

“我以为你反正快被裁员了,也就没那么多顾虑了。”

说完,须爸爸摘下墨镜,先是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方成,接着下车走向方成,更加挑剔地望着方成,说:“小子,你是打哪来的?”

方成不知道眼前这个大叔是谁,不过刚才看他和须颖那亲热的样子,他心里有点儿小受伤,难道须颖和这位大叔有什么不敢告人的秘密?

“哇,小子,你很不礼貌,我在问你话呢?你是不是我家颖颖的追求者?告诉你,想追我家颖颖可以,先得通过我这一关。”须爸爸讲话一点也不留情面。

须颖的脸红了,气急败坏地说:“爸,你乱讲什么啊?我和方成只是朋友而已,你都瞎想什么呢?”

须颖的这一句“爸”,让方成原先那绷紧的表情突然舒展开来,原来大叔是须颖的爸爸啊,他还以为是那种不正常关系。

但是突然看到了须颖的爸爸,他多少还是紧张的,下了摩托车,竟然对着须爸爸行了个军礼,喊了声:“伯父,你好。”

这突如其来的军礼,多少还是吓了须爸爸一跳,接着他眯起了眼,很认真地再次打量了一遍方成,不停地点头说:“你是军人?不错不错,小伙子长得十分的精神。你在部队是什么职务啊?”

“爸,哪有你这样问人的,你丢不丢脸啊,快回去了啦。”须颖拉着父亲,一边又对方成说,“不好意思,我爸可能喝多了,我这就带他回去。”

方成却微笑着说:“我是XX研究所的一名技术员,如今是副营工程师助理。”

“科学家啊?不错不错,相当的不容易,颖颖,这孩子…”须爸爸正想说什么,却被须颖一个白眼瞪了回去。

须颖算是服了自家老爸了,妈妈这么着急地希望她嫁出去也就算了,怎么爸爸也这样啊?她是十分的不理解,同时也很生气须爸爸的乱点鸳鸯谱,便说:“回家了啦,我和方成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说着就把须爸爸拉走了。

背后,方成眨也不眨地望父女俩的离开,嘴角却带着一抹笑。

在车里,须颖很生气地瞪着须爸爸,说:“爸,你总是瞎掺和什么?”

“那小子不是你男朋友吗?”须爸爸一脸的无辜。

须颖忍着心中的怒火说:“我什么时候说他是我男朋友了?我都跟你说了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你却还要去问他工作单位什么的,能不这样丢脸啊?”

“普通朋友也可以变成男女朋友啊,我看得出来这小子喜欢你。”须爸爸又在胡乱猜测了。

“不可能。”须颖想也没想,就否认了。

“为什么不可能,难道你另有所爱?”须爸爸并不死心,一副不问出结果就誓不罢休的态度。

须颖虽然很想否认,但是还是不争气地点了点头,既然这事迟早都要让父母知道的,那就说吧,反正妈妈已经知道她恋爱的事了。

“是谁?哪个臭小子掳获了我闺女的心?”须爸爸说这句的时候,表情相当的可爱,好像是什么宝贝的东西让人给抢了似的。

“他也是一名军人,叫小熊。”须颖说的不多,只是这么短短的一句。

“他很优秀吗?”须爸爸一副糖果被人抢走的不甘心,说话有点儿郁闷。

“优秀,小熊是天下最优秀的男人了。”在她心里,没有谁能比得上小熊的,也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打动得了她的心,只有她的小熊。

须爸爸沉默了,刚才对方成时那种嬉皮笑脸的样子没有了,最后说:“哪天带他回家看看吧。”

须颖知道,以爸爸疼她的心一定会答应她和小熊的恋情的,只是妈妈那确实是一个难题,她只能这样回答:“嗯,等他休假了,我带他回家吧,但是爸爸妈妈不许欺负了。”

回到家,已经是半小时之后的事了。市区里老是堵车,这下班时间又是堵车的高发期,车子就跟蜗牛爬了似的,但是所幸,他们终于回家了。

一回到家,须颖等不及吃完饭再看了,而是迫不及待地进入房间开始阅读小熊的信件。满满的十几封信,快把她的小皮包撑满了。

小熊的信写得封封真挚,字字充满爱的诉说,须颖那心开始荡起一圈又一圈地激情。

小熊的信件中,讲的再明白不过了,他的手机被突然没收了,再也联系不到她了,IC电话又总有人抢着,所以只能通过写信来告诉他。一封封的信,诉说着血泪一般的思念,这种思念就像那漫延在水中的墨水一般,一圈又一圈地,围绕着须颖的心。

为什么之前她不信任他呢,以为他对她有二心了,甚至都不去发帖子问问梅乐嫂子,这样的猜想小熊,把他想得如此的不堪,感觉自己真的有点儿对不起小熊的真心。在她认为他已经变心的情况下,原来他的环境竟是那样的恶劣,但却还是腾出时间来给她写信,自己这样冤枉小熊真是不应该啊。

一遍又一遍地看着信,热泪盈眶,但是心却是热的,其中有一封信是这样写的:

须颖,我的宝宝:

展信如晤!

我不会写什么华丽的词句,也不会写动人的情书,但是你却是我第一个吃饭睡觉都想的女人,也是第一个我这样静下心来写信的女人。

窗外,士兵们的呐喊声,在一次又一次地证明着,此时的训练有那么的紧张,而我在不久之后会有一场硬仗要打,深入森林,开始那一场野外生存的考验。爱一个女人,就要时时刻刻将她装在心里,但是我不把你装心里,而是把你装我的口袋里。装在心里是必然的,但是一忙就可能没时间去想念你了,但是我要把你装在我的口袋里,这样不管是训练吃饭还是睡觉,我都能时时刻刻的拥有着你,听着你的心跳声。

宝宝,你在远方好吗?有没有想我,小熊想你了。你是我训练的动力,只要想着你,我就浑身都会有力量。

外面有兵在叫了,我得出去训练了,想你宝宝,此时小熊的心已经随着这信飞出老远,与你在空气中会合了,你感觉到了吗?

信似乎被打断了,须颖看着眼泪都下来了,这个平时不善言辞的小熊啊,竟然也能写出如此肉麻的情书。她哽咽了一声,又接着往下看:

宝宝,我又回来了,这一次的训练很苦,连长说这一次的考核非同一般,是上级首长要来考核,如果这次我顺利通过,那么我极有可能提干。如果我提干了,宝宝你喜欢吗?会不会开心?宝宝,我好想快点结束这考核,能尽快地请假来看你,这才是我最想做的事情。

后面还有很多,但是信纸却被须颖的泪水打湿了,很少哭的她,却在认识小熊后,总是莫名其妙的想哭,眼泪就像不值钱一样,总是动不动地就滚下来。

“颖颖,你躲房间干吗呢?不吃饭了?”门外传来敲门声,同时也响起了须妈妈的声音。

须颖慌忙地擦了眼泪,将信藏好,开门说:“知道了啦,这不就去吃饭了吗?”

须颖此时的心,其实早就被情书所掳,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更加的心疼小熊了。

33遇险

日子还得进行,虽然依然没有小熊的消息,但是须颖却是过得很滋润,因为小熊的情书,只要想他了,她就拿出那一封封的情书,以解相思之苦。

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着:小熊,你现在过得好吗?考核有没有结束了?我想你了。

但是手机静悄悄的,什么消息也没有。

其实要说什么消息也没有,其实信息是有,但不是小熊的。

方成对须颖的追求,她不是傻瓜,不是看不出来。但是方成并没有说喜欢她,也没有说要追求她,只是时不时地出现在她的面前,邀请她吃饭什么的,或是请问她有关房产的事情。对于吃饭或是咖啡之类的,须颖很自然的就回绝了,但是对于询问房产的事,她不能回绝,一是因为业务,二是因为作为房产的售楼小姐,她有必要答复顾客有关这方面的询问。

须爸爸自从知道了小熊这个人物之后,总会时不时地询问她有关小熊的情况,但是须颖讲的不多。对于没有见过面的小熊,须爸爸还是相当满意方成的,有时候会说,小方最近找你没有?须妈妈似乎再没有逼她相亲的事,好像以前那个逼迫相亲的人不是她一样。

最近公司搞了一个活动,有点儿似乎考勤之类的,就是谁这一个月接到的单子最多,谁就能评为“优秀房手”,这名字不好听,但是公司领导说了,谁能得到这荣誉谁就可以拿到一份奖品,只是公司并没有说是什么奖品。如果连续一年内都得到这个荣誉,那么就可以被评为“最佳房手”,那么更有一份在礼等着你去拿。

须颖不知道最终的年终“最佳房手”的,那是相当不容易的,其实她也没想过要怎样去拿,她只是出于自己本分的责任,作为售楼部最普通的售楼小姐所应该有的那份责任,对公司的责任。如果额外的,能得到什么奖项,那么也是她愿意看到的,如果最终没有,她也不会去报怨什么的。

“须颖,这一次的优秀房手肯定会是你。”同事噜噜很肯定地说。

须颖却摇头:“售楼部,比我优秀的多的是,我的业绩充其量也只有中上而已,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能得到这荣誉称号。”

须颖说的是实话,在这公司里,大家都是在竞争的,特别是比她年长的同事,个个拼了命似的抓业绩,有时候明明有顾客是往她这边走的,却也会因为同事的阻挠而被抢了去。她从来不生气,抢就抢吧,没什么,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顾客都是流动着的,这个走了,那个就会来了。

就像前几天,来了两个外国人,听她们的口气,想要在中国发展,所以想要买房,她们是两姐妹,一个叫shy和另一个叫lindar。很多外国人在中国发展,都会给自己取一个中文名,她们姐妹俩自然也不例外,姐姐取名葛晓,妹妹叫葛林。两人是最先跟须颖合作的,但是中间另一个同事过来拉人,她不想跟人闹别扭,所以虽然生气,但也没作声,低调作人。结果这两个外国姐妹却发话了。

“请问,你为什么要过来打扰我们和须小姐的合作呢?”妹妹葛林相当的不客气。

葛林的中文十分的不标准,有时候还会夹杂着一些英文单词,但是意思说的很明白,希望那个同事不要来拉人。

那个同事还不羞耻,竟然公然说:“小须业务不精,有些东西可能交待的不清楚,所以我才…”

须颖听到这个,再不想跟人计较也会生气,当时她就说:“上官静,做人不要做绝了。”一般情况下,她是不屑跟人去争斗的,只是那个同事讲话太过于侮辱人,所以她忍不住就说了。

那个同事还想说什么,却被葛晓打断了:“我们不欢迎你的指点,请你回去,我们跟须小姐合作得相当愉快。”

当时姐妹俩就定下了两套房子,一人一套,都在XX花园。后来这姐妹俩又给须颖带来了几个外国客户,几个外国客户都相当的爽快,完成交易后,都说:“跟须小姐合作非常愉快,希望以后还有机会。”

这事,当时让那个同事很没有面子,对须颖更是百般的排挤,须颖却当没发生过什么事依然跟人和气。

“要不要冲杯咖啡?”须颖拿着咖啡杯, 边问着噜噜。

噜噜却摇头:“我受不了那个苦味,我情愿喝茶。”

既然噜噜不喜欢喝咖啡,须颖也不勉强。喝咖啡可以让心慢慢静下来,她不喜欢喝加过糖的。除了喜欢喝咖啡,她还喜欢煮咖啡豆,在那种静静的等待中,其实也是一种享受。公司里其实没有这种煮咖啡豆的待遇,有时候也会有人把咖啡煮好放上来,只不过这种待遇不是她们小职员能拥有的。

须颖有一套珐琅彩的咖啡具,那是爸爸在她20岁生日时送给她的,瓷器讲究声如罄,薄如纸,而珐琅的瓷胎薄,所以让人有一种感觉就是白如玉,明如镜,而炼制珐琅彩的时候,所要求的工艺是相当精细的,这不但要靠师傅们的技术,还要有一种眼力,听说清代时的珐琅彩更加的漂亮,只不过现在能灌制出如此高水平的珐琅彩,已经很难得了,有些工艺都失传了。当时她一看到这个咖啡具,她就十分的喜欢,爱不释手,简直到了如痴如狂的地步,所以一般情况下,她是不轻易示人的。这样的咖啡具,她是不敢带公司用,公司人多口杂,万一碰坏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说可以再买,但是那是她的25岁生日礼物,人生有几个20岁?所以在公司里,她用的就是那种很普通的马克杯,泡一杯咖啡,闻在鼻子里,那叫一种享受啊。

在泡咖啡的时候,她突然一阵胸闷,胸闷来袭的时候,她感觉到心脏被压迫的很难受。难道是茶水间没有开窗,太闷了?须颖想着,放下咖啡就去开窗。可是开了窗,依然很闷,望望天空,也许快下雨了吧?她想着,也没当一回事,过去拿那杯泡好的咖啡,但是没想到的是,她手却没有抓牢,那盛满滚烫的咖啡的杯子就从手上滑落,砸在了她的脚杯上。杯子并不重,所以砸在脚上并不痛,而痛的却是那滚烫的咖啡浇在脚上的那种像油煎似的刺痛。

“啊…”情不自禁地,她痛呼了声。

“怎么了,须颖?”同事冲进来,却看到了她红肿的脚板,也吓了一跳。

须颖的受伤,小熊并不知道,在那远方的森林之中,他也在经历着一场生与死的考验。

在那片森林中,熊启他们排已经待了将近一周了,也就是说,他们即将通过考验了。期间小战士小张被饥饿折磨得好几次都想放弃,熊启却说:“你已经挺过来五天了,还有两天你就挺不下去了?如果你现在放弃了,你就等于失去了做军人的权利,你不想身为一个中国人民解放军。是军人,你就给我勇气地站起来,面对考验,拿你军人的魅力,去战胜这场考核。”

小张听了他的话,双眼中重新燃起了对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的信心。“排长,我会坚持下去的。”他如此跟熊启说着。

他们这一排的人,在没有粮食的情况下,什么东西没有吃过,有时候看到有野果子,就会摘下来充饥,哪怕充不了饥,也能解渴,有时候看到小动物,他们就会用枪把子去击打,虽然有时候生吃是一种非人的折磨,但依然好过挨饿。

熊启经历多了那种考验,所以对这个并不在意,战士们刚开始无法忍受,慢慢地在熊启的带领下,也能挺过来了。

只要穿过这片林子,前面就是考核的最终点了,也就是他们面对考核就只剩下短短的几小时了,胜利就在眼前,能不让人为之雀跃吗?

离终点越来越近,就只有几步之遥了,在前方,考核官就站在那终点线之上。

但是有时候,往往在你最容易放松的时候,危险却往往也越容易来临。

当他们迈过一片树林的时候,在那树上,慢慢地滑下一条毒蛇,褐色的蛇身,那扁平的脑袋,竟然是一条眼镜蛇。

就在他们通过了那片林子,经过那棵树时,那蛇可能感受到了那种危险,突然就朝战士咬了过去。

熊启的反应是神速的,在推开小战士的同时,他用枪把子敲向了蛇头,但是他的小腿依然被咬了一口。

“不好了,排长被蛇咬了。”有小战士的喊声。

蛇的脑袋被砸了,但是熊启这一被咬,也是相当的厉害的,虽然当时毒性不大,因为他反应及时,但是小腿上依然留下了蛇齿印。

就这一瞬间,他就感觉到了呼吸有点儿急促。

“排长,你被蛇咬了?”小战士们一见熊启被蛇咬了,都相当的惊慌。有的小战士,甚至都开始眼眶发红了。

一班班副沉着脸说:“大家别吵,免得让排长分心。”说着,他已经取下了别在腰间的对讲机。

“别害怕,没事的。”熊启安慰着小战士,但是那种胸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这眼镜蛇是属于混合性毒蛇,被咬后伤口周围就会出现红肿疼痛,范围迅速扩大,伤口流血不多但很快闭合变黑。伤口周围有血泡。全身中毒症状于咬伤后2—6小时出现,常有困倦思睡、呕吐、畏寒、吞咽困难、语言障碍、心律失常的表现。

这些情况,熊启都知道,因为他可不只一次进行野外生存考核了。所以知道如果被蛇咬了,应该怎么处理。

他将腰间的皮带取了下来,用力地绑在了小腿上,然后掏出军刀,划开了那道被蛇咬了之后的伤口,将肉挑出,将毒血放出。

军人在野外生存时,遇到毒蛇这是经常的事,所以一般情况下,大家都有急救的方法,只不过这是暂时的,主要的还是得注射眼镜蛇毒清。现在他这么做,只是让毒素漫延的时间延长而已,能够争取到注射蛇毒清的时间。但是,他依然感觉到了昏晕还有呼吸的困难。

一班班副在小熊放出毒血的同一时间也拨通了连长的对讲机:“报告连长,熊排长被眼镜蛇咬了,请求支援。”

34通电话

须颖的这次伤,说严重其实也不严重,但你要说一点也不严重,皮肤的红肿外加小面积水泡,对于女生的爱美来说,那已经是很严重了。幸好当时有同事知道如何及时处理烫伤的方法,大量的水淋在伤口上,所以那种刺痛感就稍微降低了。因为红肿的程度严重,所以到达医院时,医生说幸好当时处理得及时,才没有让烫伤程度加深,也没有出现大面积的水泡,只是有一点点小水泡,这对于须颖来说,已经是幸中之幸的事了。更重要的是,当时咖啡杯倒下来的时候,她反射性的脚往内一缩,所以虽然被烫着了,但是面积并不大。

须颖在医院处理之后,就想着去上班了,但是须爸须妈怎么也不答应。须妈说:“女人的皮肤是最重要,就算只是脚上的皮肤,一样要重视,夏天的时候你总不能不穿凉鞋吧?”须爸说:“家里不缺你那么点上班的钱,如果你因为这个原因被炒了,老爸养你。”但是须颖有自己的想法,这个公司虽然说在房地产行业来说并不是什么龙头老大,但是她在公司里干了那么多年,是有感情的,不能因为自己脚受伤了就不去上班了,不过当时的领导也说了,放她几天假,先把伤养好,她这个样子上班也不方便。

因为脚被烫伤的事,方成表现出了格外的关心。虽然说,作为女生,需要别人的关心是内心中所渴望的,但是她想要的关心是来自于自己心爱的男人,而不是一个看似追求自己的男人。

在医院的时候,方成得到消息后马上就赶到了,当时有同事在场,须爸须妈也在场,他表现的好像男朋友一样,当时就有同事偷偷地问她:“这是人男朋友吗?”

须颖很奇怪同事为什么会这样问,但还是摇头否认了:“不是,他不是我男朋友。”

“你骗谁呢?不是男朋友,能这么照顾你吗?老实交待,你们是不是在恋爱?”同事又问,表情很暧昧。

须颖还是摇头:“他真的不是我男朋友,只是普通的朋友而已,我有男朋友,是军人。”

同事一副很不相信的表情,显然是认为须颖在骗她,但最后还是没再问下去。

对于方成的到来,须颖其实早就预料到的,只是让她奇怪的是,须妈妈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惊讶与陌生感,反而好像认识他一样,聊得很开心。须爸是见过方成的,所以表现的如何的熟悉,须颖都不会怀疑,但此时对于妈妈的表现,她怀疑了。

后来同事走了,期间说要去拿药与交钱,让方成好好照顾着点受伤的须颖,便一起出去了,一瞬间,门诊部除了一些病人,就只剩下了须颖和方成。须颖很警惕地看着他,想了很久,还是问了出来:“你认识我父母吗?”

“认识啊,现在不是认识了吗?”方成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须颖皱眉:“我说的是在此之前。”

方成愣了愣,笑道:“之前见过须伯父,这个你不是知道吗?”

这方成很狡猾,不是一般的狡猾。须颖鉴定完毕,然后毫不留情地揭穿他:“但是你跟我妈才第一次见面,你就表现得如此热络了?”

“这个嘛…那是因为阿姨和蔼可亲。”他的回答很牵强。

须妈妈是不是和蔼的,有谁比须颖更了解?是的,妈妈平时对别人确实是和蔼可亲的,但是对于她要谈的对象一定会严格把关的,除非是她自己看中的。就因为须妈妈表现得太过于平静了,所以须颖也对方成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他绝对是妈妈认识的人。

“你为什么那么关心我?”须颖又抛出另一个炸弹。

其实她最想问的是:你喜欢我?但是这话不好问出口,万一人家并没有喜欢她,这样很难堪,所以她转变了一下询问的角度。

“因为我喜欢你。”方成倒也不含糊,直接就把“喜欢”二字说出口了。

须颖没有料到他会那么直接,直接到她没有作好任何答复的准备。她以为只有她的小熊才会那么直接,没想到这个叫方成的副营军官,竟然也会如此的直接,一点也没有犹豫。

“须颖,我喜欢你,从第一眼看到就喜欢你了。”他动情地说着,竟然伸出手握住了须颖的手。

须颖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就想抽出自己的手,但是他握得太紧,挣扎了一会儿,手依然还在他的手掌里。

“对不起,我已经有…”须颖正想回绝他,并告诉他自己有男朋友的事,这时候须爸须妈回来了。

方成急忙松开手,站起来离须颖大概有一米远的地方,看着须家二老缓缓从走廊那边过来。

须颖的脸涨的通红,心里在想:这方成很可怕,以后离他远点儿。

父母回来的时候,很惊讶地看了两眼一脸通红的方成和须颖,但奇怪地是,二老竟然谁也没有问,没有提出任何的疑问。

因为须颖伤的是脚,虽然烫得不轻,但是医生觉得没必要住院,须颖也觉得家里舒服,所以最后决定回家里疗伤,只要勤去医院换药就行了。

她以为最近小熊是不会联系她了,但就在她从医院回来的当天,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突然就接到了一个电话,号码是小熊的手机号码,但是说话的却不是小熊,这让她很奇怪。

“是小须吗?”对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

须颖一怔,望着手机里的号码发呆,接着问:“我是,请问你是?”

“我是小熊的连长啊,你不记得我了吗?”那边传来爽朗的声音。

肖连长?怎么是他?她刚看到号码时,以为是小熊呢。她奇怪着肖连长怎么会突然给她打电话,用的还是小熊的号码,但接下来连长的一句话却惊得她差点从床上跳起来,连长说:“小熊受伤了。”

“怎么回事?怎么受伤的?什么时候的事?”她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是下午,小熊他们组正在进行野外考核任务,眼看就要完成任务了,为了救小战士,他被眼镜蛇给咬了。”肖连长语气平和地将这件事阐述清楚。

须颖的心被揪紧了,同样是下午,怎么那么巧,她和小熊同时受伤了?她只觉得心里有一把大剪子,把她心里的神经都剪断了,揪着疼呢。

“现在怎么样了?要不要紧?注射蛇毒清了吗?”又是一连问出了三个问题。

肖连长在那边叹气:“情况很不妙,虽然及时的注入了蛇毒清,但是他一直都在昏迷着,医生说是那条蛇太毒了。他一直在喊着你的名字,所以我才想到给你打个电话…”

一直昏迷着?一直都叫不醒?须颖哭出了声,她的心因为小熊受伤的事,好疼好疼。怎么会这样的?不就是让条蛇咬了吗?连长不是说了已经及时注射了蛇毒清了吗?为什么还不醒?他到底伤的有多严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