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乖宝儿,来吧,娘亲喂你吃奶!”

第二天,宝儿颇为熟练地叫着“娘,抱抱!”“娘,奶!”,把所有人都惊到了!

不到四个月的孩子就会说话了,可不是神童么?

接下来,安然又耐心地教会宝儿叫“爹”,杨彦这个当爹的为儿子付出了这么多,她还是很有良心的。

而后她又教宝儿说“水”,这是宝儿每天都要接触很多次的。喝水,洗澡,洗屁股等等。

紧接着,安然又教宝儿说“尿”,免得他每次都尿床。

宝儿的学习能力令人震惊,一天比一天说得多,说得准确。

他最喜欢的是游泳,可惜这个词他不会,他就说水。他已经明白了,他喝的水,和游泳的时候的水,都是一样的。

除此之外,安然还在白天将孩子抱出去,在花园里教他认“花”、“草”、“天”、“海”等等简单的字。

当宝儿第一次叫出“爹”这个字时,可把杨彦乐坏了。趁着过年,又将泉州官员士绅请来,办了个迎春宴会。

宴会上,四个月就会说话的小王子再一次让人震撼不已。

太子殿下和太子妃都是聪慧绝伦之人,这强强联合生下来的孩子就是不同凡响啊!

宝儿的语言天赋让芸娘和燕老三又是惊奇又是羡慕,没事的时候也没少折腾墩子小朋友。可惜的是,墩子小朋友对说话不太感兴趣,反而对睡觉很喜欢。

同一天出生的两个孩子,墩子本来是足月生的,体重就好一些。经过几个月的追赶,宝儿也迅速追了上去,看起来白白胖胖的,像个糯米团子。如今,宝儿的聪明充分体现出来,更是将墩子甩了一大截。

芸娘白天见了宝儿如何聪明,晚上也难免埋怨燕老三道:“都怪你,干嘛给儿子取名叫墩子?这名儿一听就不够聪明。你看宝儿,一听就是个聪明的宝贝…”

燕老三无语,呐呐地回道:“你干啥让咱儿子去跟宝儿比?宝儿是王子,是以后的太子,是将来的皇上,咱们墩子怎么比得过?太子殿下和太子妃都是聪明绝顶的人,我燕老三就是个粗人,咱们生的儿子如何能跟他们比?再说了,宝儿可是在娘胎里就开始教起的。我看咱们墩子就不错,能吃能睡,身体壮实,将来长大了肯定跟他老子我一样,是一条响当当的好汉!”

顾明玉也帮着燕老三责备芸娘道:“让你跟太子妃娘娘比,你比得上吗?既然你自己都比不上太子妃,又怎么能怪墩子比不上宝儿小王子?这天底下,又有谁能比得上宝儿小王子?可我敢说,我们墩子却比天底下大半的孩子都强,你信不信?”

芸娘想了想,觉得祖母和丈夫的话说得也对。是啊,只要孩子健健康康的,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如今安然身边陪伴的人都是成了亲的,王静妍就经常被打趣。但看着宝儿和墩子,她心里的母爱也被勾了出来。要是她以后有了孩子,也要像娘娘那样做胎教,以后会不会也生一个跟宝儿一样聪明的孩子呢?

却说在京城里,杨彦送去的座钟让皇帝大为叹服,都不知道放哪儿更好。但凡见过的,就没有不喜欢不称赞的!

这会报时的座钟也让钦天监的人惊奇不已,说太子殿下是最伟大的天相家,又说这座钟开创了计时新篇章,必将流芳千古。

太后见过之后很是喜欢,心里却暗自撇嘴。就记得皇上了,连钦天监都有,怎么也不给她这位太后送一座?

很快,祈丰二十一年就要结束,祈丰二十二的脚步临近了。

宫里,除夕晚宴。

今年的除夕晚宴,康王被幽禁,太子远在泉州,虽然只少了两个人,却好似冷清了很多。

当初为了立太子,朝中可是大换血,康王安王的人撤下去很多,如今朝中大部分都是支持太子的。这些人少了主心骨,清醒自然会受些影响。

皇帝杨昊今年似乎觉得精气神极好,举杯道:“为我大隋的风调雨顺国富民强,干杯!”

“愿大隋风调雨顺国富民强千秋万代!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举杯同饮。

接着,皇帝又出人意料地举杯道:“这第二杯酒,为我大隋远在泉州的储君、朕的太子干杯!有子如此,朕心甚慰!”

“太子殿下英明神武!愿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百官再次举办同饮,然而心情却又不同。

历来,为出门在外的太子敬酒的皇帝,不说绝无仅有,反正是没有人听说过。

接着,皇帝又说起他的小皇孙,太子才几个月大的儿子,说他如何聪明,如何可爱,令太后、皇后、安王及独孤家的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皇后打断皇帝的唠叨,笑道:“原来皇上是想儿子孙子了!皇上,太子不在,不是安王承欢膝下么?您的小皇孙不在,这里不是还有两个大孙子么?杨越,杨杰,还不上来敬你们皇祖父一杯?”

六岁的杨越和四岁的杨杰都是安王的庶子,安王妃自己生不出儿子来,而安王又需要有儿子才能争储,所以妥协让两名侍妾生了两个儿子。

杨越和杨杰因为生母出身低贱,安王妃又严厉,平日里哪里见过这样的大场面,要不是皇后暗示让安王妃将两位庶出的王子带来,安王妃也不会带他们来丢人现眼。可惜,这样的话,安王妃不可能对皇后直言。因此,当着这满朝文武,安王丢脸也是注定的。

“祝,祝愿皇,皇祖父千,千秋万代,万寿无,无疆…”

两个孩子战战兢兢地走出来,跪在皇帝面前,浑身颤抖地端着酒杯,一句祝愿的话说得断断续续的。

朝中文武议论纷纷,皇帝脸色也很不好看,安王更是满脸涨红,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没出息的东西!连句话都不会说!”安王恼恨地瞪着安王妃,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责问道,“你这个当母亲的,是怎么教的?”

安王妃低着头,委屈道:“孩子还小,妾身作为嫡母,若是管教严厉了,又怕人说闲话,说妾身容不下庶子…妾身只能好吃好喝地养着他们,想着等他们请了先生就好了…”

这时,反倒是皇帝开口两个孩子道:“越儿,杰儿,别怕,起来,道皇祖父这里来。”

华恩总管亲自上前,将杨越和杨杰扶起来,带着他们来到御前。

皇帝慈爱地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将御案上的点心取了两块放在两个孩子手心里,说:“别怕,你们都是好孩子,以后好好听先生的话。”

两个孩子虽然还是很紧张,却不那么害怕了。他们抬头看了看这位陌生的皇祖父,小声道:“多谢皇祖父…”

将两个孩子送回去以后,皇帝感叹了一句:“到底是嫡庶有别,孩子的母亲,母亲的要养,对一个孩子来说实在太重要了!”

言下之意,这庶子就是庶子,到底是比不得嫡子啊!虽然安王有两个儿子,年纪还都不小了,却比不上太子刚刚出生的儿子,那不但是嫡子,而且还有一个大隋第一才女的母亲。

皇后和安王听到这里,心里恨得不行。不是你们杨家不让出身八大世家的嫡妻生儿子的吗?现在又说什么庶子不如嫡子的话?若不是你这样示意,安王妃怎么会生不出儿子?

皇后强忍心中怨恨,强笑道:“皇上,安王侧妃李氏已经有七个月的身孕了,太医说是个儿子。以后,就让安王将这个孩子当成嫡子教养吧?您说呢?”

皇帝长长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这时,有大臣提议道:“据说太子妃娘娘生下的小王子异常聪颖,也难怪皇上惦记着。眼开就要开春了,不如皇上下旨,让太子妃娘娘带着小王子回京,也好让皇上、皇后娘娘、太后娘娘都见见。”

提这建议的人,原本就是朝中的中立派,你要说他是为太子邀宠说得过去,你说他是居心叵测也有可能。就连皇帝一时间都摸不准此人到底是安的什么心。

但这明显有讨好皇上嫌疑的提议还是让不少大臣出言附和。甚至有大臣道:“太子殿下出海做准备,也是辛苦。但不能承欢于皇上膝下,也是遗憾,让太子妃和小王子回京,倒也可以代替太子殿下尽尽孝心。”

蜀王一听,立即听出这话的恶毒。这是隐射太子和太子妃不孝啊!他立即出言反驳道:“小王子才几个月,如何经得起舟车劳顿?还是等孩子大一些再让太子妃娘娘带回京为好。”

皇帝想了想,也跟着点头道:“蜀王说得不错,孩子还小,还是大一点再回来吧!”

皇帝既然开了口,就算还有人想趁机挑拨什么,也不敢轻易冒头。

这天晚上,安王一夜未眠。

蒋少立道:“殿下,不能再拖下去了。再拖下去,不但太子地位稳固,只怕连太子那刚刚出生的奶娃娃地位都稳固了。要是太子死了,皇上坚持要立皇太孙,您又怎么办?”

安王愤怒地拍在桌案上,恼恨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跟孤王保证肯定能杀了老三,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如今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孤王是回不了头了,该怎么做,能怎么做,你就去做吧!”

*

正月底,太子让人送的翡翠和一些易储存的南方水果终于到了京城。皇帝看到那个黄翡的寿星摆件,很是欢喜的摆在御案上,时不时地还要动手摸一摸,把玩一下。

儿子信中说玉能养人,又特意给他雕了一块飞龙在天的配件,让他贴身戴着。杨昊很是欣慰,儿子虽然隔得远,但隔三差五地就让人送东西回来,并将泉州那边的情况通报给他。这样的儿子,如何不让人喜欢?

杨彦在信上说,年后,五弟杨俊将带领一支船队试航,前往南洋。皇帝算着日子,现在已经正月底了,小五应该已经到了南洋了吧?

而最让皇帝欢喜的是,他的小皇孙,年仅五个月的杨瑾,居然以及那个会说话了。果真是聪颖绝伦前所未有啊!他早就知道,以太子的惊采绝艳,再加上太子妃的聪慧,生出来儿子肯定是最聪明的!以后必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大隋后继有人,一定能千秋万代的!

而此刻在泉州,一家和乐的杨彦忽然接到一封飞鸽传信,上面只匆匆写了一具:“弟不幸遭遇特大暴风雨,天意无情,请三哥勿要自责。”完全是杨俊的笔迹,落款是“小五”。

看着那只瘦得不成样子的鸽子,正是杨俊离开的时候,杨彦送的。杨彦虽然让人驯养了信鸽,但数量并不多,除非紧急信件,一般不使用飞鸽传信。当时,杨俊非要跟着去试航,杨彦劝不住,同时也理解一个少年的热血和志向,便答应了,然后送了三只这样的鸽子让他带着。

五弟出事了?他这运气怎么这样不好?一出门就遇到特大暴风雨…

别说这个时代,就是在杨彦的前世,若在海上遇到特大暴风雨,也是九死一生的。可前世有天气预报,能提前预知暴风雨的情况,返回海港坐好防范,而这个时代,只能根据经验来猜度。

可是,大海上风云变幻莫测,就是跑了几十年的水手也不敢说摸到了大海的脾气,更何况他们这支首次试航的船队?尽管他们已经请了最有经验的船长了,但这种意外也是无法完全杜绝的。

杨彦的心仿佛遭遇重击,一时间沉痛非常。小五是来跟随他的,他现在好好的,小五却遭遇罹难,让他如何面对父皇和胡昭仪?

安然知道以后也很难过,却还是劝他道:“你不是还有两只鸽子么?或许…也不是就一点没有希望的…”

杨彦不安地等待了半个月,没有等回另外两只鸽子,却等回来一名随行船员,带来一个让人惊喜也让人为难的消息。

这人说,在暴风雨中,他们的船绝大部分都沉默了,人也只剩下约莫十分之一,带队的崔大人(崔义)为了救襄王殿下也落海了,生死不知。而很不幸的是,第二天天亮以后他们又遇上了海盗。

海盗抢了他们的船以及船上的货物,本来要将人全都杀了的,是他们说襄王殿下是大隋以为巨商之子,如果留下他的命,能换来很多赎金,那些海盗才暂时放过了襄王殿下。如今,此人就是被放回来要赎金的。

此人名胡兴,是杨彦从泉州商团中高新聘请的专业船员之一。他今年四十五岁了,本打算应下太子殿下的高薪聘请,走完这一次就回家养老了,想不到这最后一次出海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殿下,海上风险大,您还是不要去了。这交赎金,随便让个人去都行的。”胡兴委婉地劝道。

凌云和燕老三都劝杨彦不要去。

凌云立即请命道:“殿下,我去吧!我一定将襄王殿下救回来!”

燕老三也说:“谁去都行,反正殿下您不能去!”

王锦文也慎重地劝道:“海上风云变幻莫测,殿下您不能冒险。”

杨彦在大厅里踱了几步,而后走到门外,看着远处的天空和大海,缓缓回过身来,沉声道:“我去!”

小五是他兄弟,因为崇拜他而加入这支远洋特训队,如今他出了事,自己这个当哥哥的如果畏惧海上风险而不去救他,以后还有什么脸认这个兄弟?心有畏惧,又如何能问心无愧地继位为皇?做这大隋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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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部分还没修改完,时间到了,先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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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杨彦出海,京城有变

“殿下!”

“殿下您不能去!”

“殿下,君子不立危墙!”

“殿下,您是太子,您的一身关系大隋命脉,请以国事为重!”

在无数的反对声中,杨彦面色如常,似乎一点没将众人的话放在心上。

“殿下?”

王锦文担心地看着太子殿下,要是殿下有个什么万一,他们王氏一族落不到好,他也只好自杀谢罪了。

“出海是有风险,但却不想你们想象中那么大。再说了,真要做什么事,哪里都有危险。就像当年我去雁门关,哪一仗不是我亲自领兵下场的?战场上刀剑无眼,难道就没有危险?”

杨彦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了一下,给众人一点思考的时间,这才又接着说道:“但是,人要有所追求,要想收获,总是需要付出的。我从来不缺少冒险精神,也不缺少运气。我不能因为海上有风险就胆怯、就后退,那样的人不是我,也不配当这个太子!现在,我的兄弟需要我去救,我不能不去。否则,这一次的胆怯和畏缩会成为我一生的梦靥,你们心中那个值得你们尊敬效忠的太子也没了…”

众人皆沉默。

虽然他们还是不希望殿下亲自冒险,却也不得不承认殿下说的话是很有道理的。他们想反驳,却没有信心能说服他。

凌云见劝不住,立即让人将消息传给了太子妃。

宝儿半岁了,正欢喜地在水里游泳。

现在他能坐,能翻身,但是还不会爬。他对这个世界的探索**很强,醒着的时候除了喜欢与娘亲一起做游戏,做操,游泳,就喜欢去外面,在花园里看蝴蝶蜻蜓蜗牛蚂蚁金鱼,看猪笼草看杜鹃花看葡桃看椰子;他还喜欢看大海,看沙滩上美丽的贝壳,看小海龟和螃蟹…

但是,他还不会爬,这让他很多时候都只能看着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干瞪眼,摸不到抓不着,娘亲往往又不帮他抓过来,让他着急得很又无可奈何。

可是,在水里就不一样了。

小家伙虽然年纪小,却能凭着水的浮力游到自己想要去的地方,尽管这也很吃力。但是这种能自由活动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如今,宝儿不需要安然帮着他做操了,他能自己在水里运动,这些锻炼他都能自己完成。

“宝儿,饿了没有?喝粥了!”

安然已经打算给宝儿断奶了。宝儿半岁多了,从四个月开始添加辅食到现在,他貌似也挺喜欢的。/她依稀记得,半岁到八个月断奶是最好的。

宝儿在浴池里哦了一声,叫了一声:“粥!”便欢喜地游到浴池边上,抱住了娘亲垂到浴池里的腿,坐到了娘亲的脚上。

安然笑着一翘脚,就将宝儿翘离了水面。

宝儿咯咯的笑着,被娘亲抱起来。

安然用一张小毯子将儿子包起来,擦干他身上的水,抱着他坐到婴儿教椅上。这是专门给能坐的婴儿准备的椅子,背后能靠,两边有扶栏挡着,前面有一个小平台,可以给孩子放玩具。在室外的时候,椅子后方还可以拉出两根可折叠的木棍,上面可以放遮阳的盖子,也可以放挡风的帘子或防蚊虫的轻纱。

这是小椅子是用木头做的,刷了几层桐油,摸起来非常光滑,没有半点毛刺,确保不会伤到孩子娇嫩的肌肤。

安然将小碗放在宝儿教椅前面的台子上,用一把小木勺一勺一勺地喂他。这粥是用米粉在锅里煮的,里面放了鸡蛋黄和核桃粉,还有一点芝麻油。对大人来说,没有糖也没有盐,可能味道很平常,但对吃奶的婴儿来说,这已经是非常美味的了。

宝儿很乖,他双手抱着小碗,让娘亲用勺子一勺一勺地喂自己。虽然他很想自己吃,但现在还不到时候。

安然一般都是喂他吃下一半,剩下的一半才将勺子给他,让他自己吃。

可以想象,小手还不够灵活的宝儿用勺子能将多少粥吃到嘴里。

不过,自己吃和娘亲喂是两种不同的概念,宝儿非常喜欢这个自己动手的机会。

安然会耐心地纠正他抓握勺子的方法,却并不限制他只能用自己教的办法,只要宝儿能将勺子里的粥弄到嘴里就行。实际上,孩子自己也会分析,会思考,只要娘亲一提示,他就想起来了,貌似换个方式握勺子更能将粥送到嘴里?

“宝儿,好吃吗?”安然温柔地问他,对他自己吃粥弄得一身脏兮兮的,她从来不指责,等会儿放水里再洗一次就是了。

宝儿点头:“好吃。”尽管没吃到多少。

这时,沈怡蹙眉进来,说:“娘娘,刚刚有人从南洋回来。说襄王殿下被海盗抓住了,让送赎金去赎人。殿下要亲自去,大家都劝不住…”

“五弟有消息了?”安然惊喜道,随后才明白沈怡话里的意思。他们是希望她劝着太子不要亲自涉险?

哥哥要亲自去?

安然想了想,很容易就明白了他的心思。可是,现在的航海条件与前世相距甚远,又有凶恶的海盗,如何不让人担心?

“娘娘,您想想怎么劝劝殿下吧!殿下向来听您的…”沈怡见安然脸色也变得不好,知道她也开始担心了。

安然摇摇头,轻轻叹道:“这一次,只怕是劝不住的。”

沈怡大惊:“娘娘也劝不住?”跟随太子和太子妃娘娘这两年来,沈怡也算是很了解太子对太子妃的感情了。如果连娘娘都劝不下来,还能有什么办法?

这时,宝儿见安然脸色变了,似乎也能感受到娘亲心中的不安。他出人意料地将自己好不容易舀出来的一勺子粥递到安然唇边道:“娘,吃!”

安然回过神来,震惊而激动地含住勺子吃下了儿子的孝心,眼睛不觉都有些湿润。

“宝儿,你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是娘亲的乖儿子!”安然含泪亲了亲宝儿脏兮兮的脸。只觉得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和感动,儿子被粥弄得脏兮兮的脸也是从未有过的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