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桥没出声,心中赞同他的话。两人很默契的往她家的方向走,路上汪奉云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她一直好奇他和父亲究竟是为了什么被赶出家门的,但想了想,觉得不妥,便没发问。

因抄胡同的小路,很快就到了映桥住的胡同。她往院内瞧了眼,见门开着,一楼亮着灯,想是文嫂回来了,便道:“汪公子留步,我进去了。”

“我明天正式登门把话说清楚,你快进去吧,我也回去了。”

映桥朝他鞠个躬,便转身跑进了院内。

汪奉云看着她的背影,摇头叹气:“想开些,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又回头瞅了眼映桥,向胡同口走去了。

因天黑,她没注意到被砍断的门锁,又浑身发冷,着急进屋,随手插好院门,就往屋里跑去。拉开门,捂着耳朵道:“好冷,冻的我都快没…”一抬头就见屋内一片狼藉,匣子翻在地上,满地纸张,活像被贼洗劫了。

“快没什么了?”

更要命的是季文烨正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她。

映桥懵了:“你弄的?为什么啊?”说着,俯身开始收拾,埋怨他道:“你怎么能闯进来随便乱翻?”话音刚落,一叠纸摔在她脸上,映桥本能的向后躲闪。

“怕我翻到这些东西?”他站起来冷笑道:“写的不错,我刚才拜读了一下,估计能卖不少银子,够你再赎一次身的了。”

映桥揉着鼻子,气恼的道:“干嘛呀,发这么大的火就为了这个?我爹想故事出来,叫我执笔有什么问题?”

“还撒谎?!”季文烨咬牙切齿的道:“难道偷男人也是你爹告诉你的?”几步上前,一手揪住她的衣襟,一手把婚书展给她看:“我以前真是小瞧你了,以为你没人要,谁知道早有解元郎和你订了亲!”

映桥早忘了这个东西,原来老爹一直好好收着,还叫季文烨给翻了出来。她想了想,干脆说实话:“确实有过婚约,但…”

不等她说完,季文烨便恼道:“既然你许配了别人,为什么又要答应我?你缺男人吗?”

她也不甘示弱,顶嘴道:“缺啊,怎么不缺,我就缺能跟我好好说话,不吼我的男人!”

他气的浑身发抖,捏着她的下巴,恶狠狠的道:“你想没想过,没有我的话,哪有你今日?!当初没有我救你们,你爹早死了,你也早颠沛流离,被人拐到妓院做娼妓了!我究竟哪点对不起你?你这般忘恩负义!”

一席话说的映桥愧疚起来:“我刚才已经跟汪奉云说清楚了,其实是误会,我真的不知道…”

他再度打断她,指着掉在地上的匣子道:“收他的礼物你不知道?还是说我下午请你赴宴,你不知道?水性杨花,两边都霸着不放手,好一个左右逢源的贱人!”

映桥挨了骂,气的想哭:“这是我爹一厢情愿替我订的婚事,我刚才已经回绝汪奉云了,你爱信不信!不信的话,你也退婚好了,谁离开谁活不了。”

不听还好,一听愈加恨她薄情,冷笑道:“上次要离我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你真是摸准了我的脾气,欲擒故纵这招耍的真好!上次你离开我,我低三下四的求你回来,这一次呢?是不是要我跪下来求你这小荡|妇回心转意?”

她委屈的抹泪:“谁要你下跪了,你恨我,咱们就一刀两断,就当没有过婚约,我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只当从没见过你。”

“退婚?”他将手里的婚书扯了个细碎,扬手洒在空中:“你想得美!咱们现在就洞房!”说罢,抱起她就往楼上走。

映桥知他是来真的,吓的捶打他:“你放开我——”季文烨见她挣扎的厉害,换了个姿势,一手这着她的嘴巴,一手搂着她的腰,不费什么力气就将她拖上了楼,把人扔到床|上,合身扑上她:“今夜之后你我就是真正的夫妻。”

映桥根本没这心思,推着他:“我不想…我不想这样…”

季文烨解了她的汗巾子下来,捆住她的双手吊在护床柱上,叫她双手不再乱舞添乱。他才骑在她腿上,开始脱自己的衣裳:“你不是爱肉偿吗?今天就连本带利的统统还给我。”

院子里挂着红彤彤的灯笼,照的二楼屋内通亮,她双手被捆着,连眼泪也抹不了,泪眼模糊的呜呜哭着。季文烨火还没消,捏着她的下巴凶道:“哭什么,一会有你疼的,你再哭不迟。”注意到她口中念念有词,他附耳去听。

就听她口齿含糊的哭道:“…干嘛非要这样…文烨…我又不是不给你…”

他怔怔的看她,须臾俯身深吻她,尝到她口内淡淡的苦涩味道,他道:“映桥,我等了你两年,不想再等了。”把她的上衣扯开,露出赛雪的胸脯,他揉上去,质问道:“汪奉云碰过你吗?”

她扭身:“谁会像你这么无耻,快放开我!”

季文烨觉得他的错误在于线放的太长了,早就该把她吃干抹净。他一路抚摸|到她腿|间,歪着头问她:“这里呢?瞧我糊涂了不是,进去就知道了。”说完,撩|开她的裙子,拽掉她的小裤,露出两条白|嫩嫩的腿。

她身下一凉,知大势已去,本能的夹紧腿。

季文烨伸手在她腿|根处来回爱|抚,待了一会,小心翼翼的探手在花心摸了下,发现她仍旧干涩,方才的爱|抚没起什么作用。他失望的蹙了蹙眉,俯身亲她的小|嘴:“你上次不是湿的挺快的么,今天是怎么了?跟我作对?”

她痛苦的求道:“你放开我,咱们好好做…”

季文烨不死心,试着扶着**向她柔软处顶,可惜一点也塞不进去,太干涩弄得他也疼了。他伸舌在她耳朵里卷了下,含|着她的耳|垂轻|咬了下:“我手脏,不好碰你…”

她瞪他:“要不是你手欠乱翻,能脏吗?”一说出口,她就后悔了,本是想说出来气他的,结果倒像是惋惜他手脏了,不好弄她似的。

果然季文烨抱着她,脸埋在她脖颈里似乎轻笑了两声:“听语气,你好像比我还急。”映桥挣扎道:“谁急了!”

他心道,男女在j□j上差不多,有人给他吹|箫感觉很好,若是颠倒过来,应该也没差。便找了枕头垫在她臀|下,分开她的腿埋首进去试着舔|了一下。映桥哪成想他会这样,只觉得腿|间阵阵酥|麻,连小腹的肉都只不住的挛缩。

“快、快停下——”她脸上滚烫,瞬间仿佛血液都沸腾了。

“舒服吗?”又舔|弄了几下。

她不理他,直咬着唇摆头道:“你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别这样折磨我。”

季文烨感到她那处沁出花液了,便起身伏在她上面,在她脖颈处吻着:“也是为了你好,怕疼到你…”扶着**在她湿|滑的柔软边缘摩了摩,向内攻去。分明有足够的润|滑了,还是进不去,勉强送进去一点,又给挤出来了。

映桥痛苦的闭着眼睛,一副任由他宰割的样子。季文烨在她耳边笑道:“别害羞,过了今晚,你就是我的人了。”

她照准他下颌就咬了下:“你霸王硬上弓,我害哪门子羞?”

季文烨吃痛,心头气恼,腰下用力,一点点挤开的她甬道,终于送了进去。映桥疼的抽了口冷气,不住的咽着眼泪,知道疼,可没想到这么疼,下腹阵阵紧缩,叫他舒服的轻吟出声,忍不住抽|送起来。

“映桥,我爱你,你不能嫁给别人…”

她只觉得疼,对比下|身的痛,手腕上的束缚疼痛倒是其次的了,她用力挣脱了手腕,空出一只手来抹泪。也不知是哭被误会了,还是破|身太痛,总之她现在就想掉眼泪。

这时就听他低哑着道:“…映桥,你真好,太舒服了,我还想进去一点…”

映桥哽咽着摇头,手在身下摸了摸,借着光亮看见是血,掩着脸呜呜的啜泣。季文烨握住她的手指,放在唇前轻吻,安慰她道的:“我已经很轻了,一会就好了。”

但显然他的‘一会’和她理解的‘一会’不大一样,她觉得忍了好久,才感到身体内流进了一股滚烫。他伏在她耳边轻|喘着,不住的吻她,又轻轻给她抹了眼泪:“以后就不疼了。”

映桥咬着唇,推开他,坐了起来,见被褥上有几大滴鲜红的血迹,牙关一松,抖着声音道:“都怪你,我现在可难受了…”季文烨道:“你身边怎么连个使唤丫头都没有?这样吧,你等着,我去给你端水擦一擦。”

她推他:“不用了,你快走,一会我爹回来撞见你了。”见他不动,映桥急了。季文烨却搂她入怀,道:“我为什么要走?难不成你真把我当奸夫看?”

“当然不是…可、可还没成亲,这样是不对的。”她心里太乱了,不知该怎么说了。

他搂着她,抚摸着她的肩膀,闭眼笑道:“今夜我就陪着我娘子,哪儿都不去。”

第四十九章

映桥不许他睡下,一边抹泪一边道:“你该满意了,快走吧,我爹回来,你们要吵架的,我不希望看到那种情景。”

他搂着她,手从她腋下穿过揉着她的软绵绵的酥胸:“怎么,你还打算装作若无其事,叫你爹知道才好,等他回来瞧见,看他还敢不敢把你嫁给别人了。”拽过被子给她盖在身上,免得她受凉。

“你怎么听不懂话?我不是和你解释了么,汪奉云根本不喜欢我,我一说退婚,他就答应了。”映桥最关心的是他什么时候能离开,推着他道:“我不和你睡,你也不能睡在这里,快走快走。”

他啧了一声,吓唬她道:“不乖了是不是?还想再来一次?”

映桥抬眸瞪他,气哼哼的咬了他一口,但也真怕他再来,暂时不催促他离开了。季文烨握着她的小手,不住的抚摸,表现的很亲昵,可是口吻却是严厉的:“你爹当真忘恩负义,没有我,他能考中举人,能夺回家产?就凭我帮他这几个忙,将女儿许配我报恩,也是天经地义的,他倒好,背着我将你给别人!”

“…他是为了我好…”

他来气了:“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比不上汪奉云?”

“你做这行当这么危险,我爹担心我以后守寡!”她这会恨他,明明白白指出他可能会死于非命。

“哼,汪奉云就好?他祖父当年得罪了不少人,他进京为官,想报复他的人也不少。”季文烨亲了她脸颊一下:“你爹什么都不懂,妄自跟我作对。”

映桥气哼哼的道:“他跟不跟你做对,现在也没用了,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满意了吧?”

“谁说我满意了?我不满意的地方多了。”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捏了她的鼻尖:“你是怎么认识汪奉云的?我以前小瞧了你,想不到你有这手段,解元郎你都认识。”

“你不是很厉害吗?你自己去查吧。”映桥腿间又疼又酸,加之**的,说不出的难受。这一切自然都要怪他头上。

“现在不是就查到你头上了吗?犯妇季云氏从速交代你和汪奉云有何勾当?”他半说笑的道。今夜到底是他不对,她才失了身,他尽量让着她,耐心安抚她。

映桥挑起眉梢,一本正经的严肃说道:“我这次和你解释清楚,你以后再怀疑我,我宁可铰了头发做姑子,也不搭理你了。”

“做不做姑子也不是你说了算的。”见她皱眉,季文烨忙道:“好吧,你说。”

“他是我们的老邻居,那时候他和一般人没什么两样,身份和我挺般配的,我爹希望我找个好人嫁了,我们又不认识别人,就找到他了。”映桥道:“我也是后来才晓得他原来这么厉害,但这都是后话了…”

没等她说完,季文烨便道:“说一千道一万,也改不了你背着我跟别人勾搭的事实。”

她一扬下巴,哼道:“你也看到日期了,那时候我不想当小妾,想找个正常人嫁了有什么错?!你不是还要娶梅小姐呢么,做过的决定不许更改的话,你去找她啊,跑我这儿做什么?!”

说的他哑口无言,捏着她的脸蛋道:“你现在是我的人了,小心伶牙俐齿不讨喜,我不要你了。”果然占有她之后,他觉得安心多了,毕竟映桥已经不可能再嫁他人了。

映桥听罢,五脏六腑都要气炸了,使劲推了他一下,拽过他的衣裳甩到他身上:“你不要我还对我做这种事?!滚吧,滚吧,我不想讨你喜欢了!”

他理解她的暴躁,毕竟是第一次。他镇定的拿开衣裳,强抱住她,认了错:“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么。我千盼万盼的等你嫁给我,哪能不要你。”

她撅嘴声音发闷的道:“…你误会我的事也要一并道歉。”

季文烨想了想,摸着她的肩膀,非常不诚恳的道:“我是不太对,你心里清楚这件事错的是你和你爹。”

“…”她翻眼瞪他,也不言语,只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他瞧她这般我见犹怜的样子,只觉得他是欺负她的天字号第一恶人,无奈的叹了一声,搂她入怀,这一次态度诚恳多了:“好吧,你爹有错,但是你没有,我错怪你了。”

“…”她还是不吭气。

季文烨佯装发愁的道:“唉,道歉容易,可惜我不能把贞洁还给你了,我对愧于你。”

她没深想,随口回道:“反正早晚是你的,别假惺惺说这种话。”

他笑的眼睛没缝,捧起她的脸,不分眼睛鼻子的吻了几下:“真乖。”

映桥没回应他的爱意,眼含怨气的推他:“都说清楚了,这一次你可以走罢。”

季文烨道:“你爹回来看满地狼藉,你连床也下不了,还以为你被哪个歹人糟蹋了,我得留下说清楚。”说完展开她的眉心:“我把话搁在这里,今夜我不会走的,你别再唠叨了。”

她挑他的毛病,翻他一眼:“哪有你这样的人,才坏我的身子,就嫌我唠叨了。”

他赶紧笑着搂紧她:“没嫌弃,咱们映桥最好了,做什么都对。”埋头在她脖颈处:“你使小性子也没关系,我都可以忍。”

“使小性子也是跟你学的。”她哼道:“我不管了,等我爹回来,揪你见官。”

他轻笑:“是啊,我要怕死了。”拥着她,与她同被而眠,幸福的进入了梦乡。映桥则偷偷的又掉了几滴眼泪,心里祈祷着父亲千万别回来,可她太累了,被季文烨暖暖的抱着,似乎身下不那么疼,不久也睡了过去。

天亮醒转过来,不见季文烨这厮,但□的疼痛告诉她,昨天的一切绝不是做梦。一切历历在目。

那么他人去哪里了呢?

她的屋子不大,一目了然,藏不得人。她唤了声:“文烨。”没人应声。她便清了清嗓子大声道:“季文烨——”

这时才听他在楼下没好气的应道:“我在。”

天已经大亮了,映桥一听他在楼下就吓的脸色一变。肯定是她爹回来额,两人碰见了,这会正在楼下争吵。映桥忙急急穿了衣裳,扶着楼梯慢步下了楼。

她腿间疼的厉害,走路都困难,撑到楼梯拐角处只见季文烨而不见父亲。她有些迷茫的问:我爹呢?还有你在做什么?堂屋被乱翻出来的东西都归位了,除了一个打碎的花瓶,不能复位,其他的都整理好了。

难不成他起了个大早做了个大扫除?

季文烨见她来了,贴心的过来扶住她:“你怎么下地了?不疼么,快回去躺着吧。”

映桥道:“又不是生孩子有什么不能下地的?”不过心中倒感觉到了一丝温暖,心道你还算是个人,懂得心疼我。

季文烨碰了一鼻子灰,但也不生气,他温笑道:“一早起来脾气就这么差,是怪我没陪着怒醒来吗?我倒也想了,但这屋里乱七八糟的,得收拾一下,要不然你爹回来,他又该哭了。”

映桥嘟着小嘴道:“出乎意料,你还会做家务。”

话音刚落就见里屋里两个小校尉端着水盆出来,禀告道:“大人,都擦干净了。”

季文烨很随意的道:“你们先下去烧水,叫你们再进来。”

那两人便下去了。

敢情是叫人来做的,他就动动嘴而已。映桥蹙眉道:“我都是你的了,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我爹一会要回来了。”

季文烨搂过她,很自然的亲了个嘴:“我也纳闷,你爹怎么还不回来。我派人去问问,咱们先吃东西吧。”

打开桌上的食盒第一层,先见了四种小点心,一见就知道是做好打外面送来的。下一层是豆皮包子,映桥不爱吃包子,主动去开再下一层,见是米粥和热汤。她失望的道:“还以为有肉吃。”

季文烨笑道:“没听过早餐次吃大鱼大肉的。”

她道:“没胃口,不吃了,我要去找我爹。”

故意找茬,为的就是不吃他预备的早饭。季文烨道:“等吃过饭,我帮你找。”拉过她,叫她坐在他腿上,吹凉了汤,递到她嘴边:“好歹喝一口汤吧。”

映桥别开脸,吊眼睃他:“还是老一套,每次欺负完我,就对我好。”

季文烨挑挑眉:“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好了?哦,对了,昨晚上,我害得咱们小映桥落红了。”手在她腿间摸了一下,轻生道:“滋味妙不可言,等你两年确实值得。”

映桥不吭气,夺过汤匙,闷头喝汤。季文烨开过来,贴着她的脸笑道:“我也想喝。”分明是要映桥喂他的意思。

她抿了抿嘴,瞥了他一眼:“我记恨你呢,才不喂你这厮。”

她撅着粉嘟嘟的小嘴,心怀怨恨的模样却看的季文烨心底一片柔软,简直不知怎么疼她好。映桥坐他腿上,此时便感觉他下面硬邦邦的顶着她。

映桥憋屈的回眸瞪他。季文烨学着她一贯的语气,无辜的道:“我又不是故意的。”说完,笑眯眯对她又搂又抱,腻在一起。

吃了饭,季文烨装模作样的吩咐底下的人去找云成源。映桥心急如焚的等消息,她爹失踪了,此事非同小可。她爹是个俊美青年,又冒冒失失的,千万别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