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赖。”她嘴上埋怨他,但却展开臂弯抱住他。须臾季文烨的吻来到她耳畔,亲她的小耳朵,然后是雪白的脖颈,最后吻住她的唇。映桥早习惯和他亲热了,也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手主动的解他的汗巾子,反复抚|弄他胀起的地方,季文烨鼻尖在她脖颈处蹭了下,笑道:“真不错,主动多了。”

“嘘——咱们小点声,别叫人听见。”

他哑声笑了笑,伏在她耳边道:“这句话该对你自己说。”说完,分开她两条腿,叫自己缓缓挤进她柔嫩甬道中,映桥自觉得还没亲吻够,不想直接这样,但他居然猛地进来了,也只好配合了。这一次没有轻推慢送的温柔,反倒次次尽|根,她快被撞的碎了,奇怪的感觉一波接着一波,她咬着唇,止不住喘|息声,便将半截手指放在口中,不时低|吟着求他:“慢点…慢点…”他哪里肯听,进攻的更猛烈,尤其她软|绵绵的呻|吟,几乎叫他疯癫。

把她翻过身,叫她跪趴在床|上扶着床柱,从后面又要了她一次。做到筋疲力尽,才搂着她跌在床|上,抚着她额头被汗水打湿的碎发,朝她笑道:“你叫的声音不算大,邻居们应该听不到。”

“…邻居?”叫|床这大声的话,她是不是该考虑改名换姓了。

他在她胸前顺了顺,笑道:“逗你呢,没那么大声,楼下也听不见,可怜咱们映桥把手指都咬破了吧。”拿过她的手,轻轻吻了下。

“可怜我,你还这样?!”映桥撑坐起来,晃着小拳头抗议。

季文烨忍不住笑出声:“你快别这样,我又想欺负你了。”可能云家人身上有种特质,异性见到他们,总想欺负一二。

映桥舔|了舔嘴唇,跪到他腿|间,握住他那处,张口轻轻吸住一截。他身子忍不住抖了下,倒吸一口气:“你…你干什么…快停下…”映桥并不会吹|箫,生平第一次做,技术堪忧。但有情人间之前,一个眼神都能叫人热血沸腾,更别说这样了,没几下,季文烨就重振旗鼓,摸着她的脸颊,恨不得立即再丢一次身。

此时,映桥却突然住了嘴,快速离开他,被子裹身滚到床里去了,晾到他在一旁。季文烨知她是故意的了,又好气又好笑的道:“你啊你啊,以为这样,我就奈何不了你了吗?”

映桥吐出一截舌头:“我是粽子,不到端午不出来。”

季文烨被她逗的笑个不停,一番嬉闹,终于把她拽出了被子,搂着她笑道:“…跟你在一起之后,比我过去二十年笑的都多。”

“真的?”

“真的。”他轻吻她的额头。

映桥伏在他怀里,有手指在他胸膛上画圈圈:“…那咱们再生几个可爱的孩子,叫你笑的更多。”

季文烨难得忏悔一次:“唉,我当初可真傻,居然放着你这么好的人不娶,打算去娶他人,好险错过你。”

“哈!你终于意识到了。”她笑,搂着偎依片刻,又想起父亲的事情来:“…文烨…你到底打算怎么办?你还没说呢。”

“…我想叫小久子收了缠着你爹的那位。不管那个药贩子的死是不是因为她,她这样的人物都挺棘手的,还是找个能镇得住她的人比较好。就算她是真的杀人凶嫌,小久子也不怕她。她有钱有色,小久子想必也满意。”

“…可是小久子不是跟鲁公公住一起吗?他也有几个姨娘,再去个青楼女…不好吧。”

“男人镇得住,后院就不会起火。”

还是觉得这法子有点祸水东引的味道。映桥担心的问:“你跟小久子那边真的还好吗?”

“好啊,怎么不好?”季文烨紧搂她,喃道:“一切都好,你什么都用担心,享着清福,等我回来就是了…”

第五十九章

早上,季文烨先醒来,见怀中的妻子睡的正酣,长长的睫毛,微翘的樱|唇,怎么看怎么喜欢,心想自己能娶到这么合心意的娇妻,老天真是待他不薄。季文烨摸着她光滑的小腹,渐渐把手掌过度到她胸上,拨|弄了几下,乳|尖就翘了起来。

映桥已经感到他的“骚扰”了,胡乱上手在眼前扑打了几下:“…烦死人了,你先醒了,就糟践我。”然后小猫似的翻了个身,脸埋在手中,不叫他干扰她。

他硬是拿开一只手,凑过去,吮着她的耳|垂道:“你快别睡了,天亮了,你若是起晚了,你爹会以为咱们昨夜贪欢…不好吧…你说呢?”

她犹豫了下,先把腿蜷缩起来,跪在床|上,然后以腰部的力量带动上身,一点点艰难的坐了起来,只觉得头重脚轻:“那咱们穿衣裳下去吧。”揉着眼睛,见帐内不甚光亮,以为是床幔太厚了,光亮进不来,撩起来向外瞅了眼,发现屋内呈现着太阳未升起前的灰蓝色。她噘嘴,埋怨丈夫:“天还没亮呢!”

季文烨这时扑倒她:“那就是我看错了,时辰还早,咱们做点什么消磨一下吧。”映桥推他:“你就是故意的。”季文烨凝重的道:“嘘——小点声,叫人听去了。”

“你少来这套!我不上当了!”她嚷道:“你别想——”

这时就听楼下传来她爹大声的咳嗽声,十分清晰。映桥不禁一愣,他无奈的叹道:“都告诉你小点声了,怎么样?被你爹听到了。”

“…”映桥不好意思的咧咧嘴。

他便趁此机会打开她的腿,语重心长的道:“别出声,叫人听见了不好,我都是为你好。”映桥一副做错事的表情,嘟囔道:“这不能怪我…”

昨夜留在她体内的浊白,这会化成了水,她那处只是有些凉,润|滑却极好,可以直接送进去。季文烨撑着身子,居高临下的看她,没什么表情的动着。映桥不敢出声,由着他搓|弄,微微蹙着眉,紧紧|咬着牙关。

不一会,他力度加大,几乎撞得她要掉到床下去了,可她丝毫不敢出声,一脸憋屈的看他。季文烨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停下动作,把她抱了起来笑道:“你还真听话,说不叫你出声,就真不吭气了。总说我欺负你,你这样的,见到你就想…啊!”

不等说完,肩膀上被映桥“吭哧”咬了一口。季文烨愣了下,接着便把她重新摁倒在床|上,把住她的腰,重重发力:“看我怎么收拾你。”直接把映桥弄得神魂颠倒的吟着、喘着、许久丢了身子,一滩水似的瘫软在床|上,精神更不济了。

季文烨闹腾完了,开始觉得肩上有些疼了,瞅了眼见一个清晰的牙印,便歪着肩膀给她看:“瞧你干的好事。”

映桥知错的道:“…对不起…我给你想帮个办法吧。”拿过他的手,放在唇前,含|住一截手指。指头被她小|嘴包裹着,不禁想起昨晚的事,他有些情动,吸了口气:“你别勾引我…啊!”

原来映桥牙关用力,又咬了他一口,然后一本正经的道:“是不是刚才那一瞬间觉得肩上不那么痛了?这法子很好用的,手上更疼的话,就觉不出肩上痛了。”

“…”

她绷不住了,扑哧一声破功笑出来:“哈哈,真该给你拿个镜子,让你看看你方才的表情,太好玩了。”

季文烨也跟着她笑,搔她腋下:“刚才没将你收拾老实,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她躲他的搔|痒,满床打滚,直闹到秋霜来敲门说老爷有请,两人才不闹了,各自开始穿衣裳。

映桥“良心发现”的扒|开他已经穿上的中衣,在伤处轻吻了下,愧疚道:“对不起…”

他便笑着拍了拍她的脸:“这有什么的好道歉的…”

映桥抿嘴甜笑。

他接着说:“我也咬你一下,扯平就是了。”

“…”她不笑了季文烨怎么逗她都不嫌腻,搂过她亲了亲:“我哪舍得。我开门叫秋霜进来给你穿衣。”

映桥赶紧道:“等一下。”说完,先拿帕子把腿窝处擦了擦,赶紧穿好中衣,才允许丈夫开门放人。两人穿戴好,下楼用早饭。

云成源这种殿试莫名其妙突然跃了一百来名,考到前面的人,十分害怕自己学问不过关,在同僚面前露怯,虽然已经考中了,但每日早上还拿一卷书早起温习。今早上起来,就听楼上女儿和女婿在笑,云成源不能理解,也想象不出季文烨笑的模样,他皱眉摇头。

到了楼梯之间,季文烨突发奇想:“不如我背你下楼吧。”

映桥觉得一大早就在家里秀恩爱不大好:“我还是自己走吧,我怕高,平时自己走楼梯都要扶着,让你背着,脚不挨地,怕的很。”

“你就放心吧,我背着你,比自己走都稳妥。”说着,强拉强拽,硬把妻子背上了。映桥怕的闭眼,忍不住笑着高声道:“不行,快放我下来,我害怕——”正闹得欢,她猛地看到父亲站在楼梯口,赶紧拍打丈夫的肩膀:“快别闹了,放我下来。”

季文烨将她背到平地,才把人放下,摸着她的脸蛋笑道:“没事吧?”然后看向云成源:“您也醒了?”

云成源虽然一直看女婿不顺眼,但亲眼看到女儿和女婿感情这么好,到有几分欣慰,和颜悦色的道:“一会饭菜凉了,快过来吃吧。”

映桥趁父亲转身的时候,打了丈夫一下,低声道:“有外人的时候,咱们就别闹了,多不好。”

季文烨点头:“外人这两个字说的极好。”

云成源背着两人,听了个真切,只觉得心上剧痛,原来女儿真是替人家养的,才嫁人,他就成了外人。一顿早饭,吃得味同嚼蜡,待过了早饭,他便道:“今天艳阳高照,正适合搬家,京城的春天阴晴不定,我想趁今天天气好,把家搬了。要不然明天天气坏了,又得拖拉了。”

季文烨道:“我替你叫两个人手过来用用吧,人多搬得快。”

“没什么东西,家里这几个人已经够了,再说我也不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人。”云成源道:“就算没人,我一个人也能搬得了。”

“…”映桥果然对丈夫道:“还是叫两个帮手过来吧。”她真不相信他爹的体力。

季文烨瞅着映桥笑道:“好的。”

云成源翻白眼瞅两人,有种淡淡的忧伤。

季文烨派人回府叫来了八个小厮赶着四辆车过来,把云家的东西尽数装箱搬上了车,云成源本来就没多少东西,一趟车就拉走了。到了新买的宅子,季文烨和映桥前后院都看了一遍,见这四十几间房的窗户比寻常人家的要大,屋内宽敞明亮。

“这房子好,多亮堂。”

季文烨道:“窗户太大,冬天容易冷,而且不利于聚气,官运财运要散的。”

映桥才不信,笑道:“你还会看风水?”

他道:“我随便说说而已,我风水不在行,风月倒还凑合。”说完,憋不住,嘴角浮出一丝笑意。

“…”

这时有小厮搬箱子进来,他俩便转身出去了,见云成源在堂屋拿了本书低头看,任小厮丫鬟来来回回的搬运东西,他做“甩手掌柜”。

映桥一见这般,心想父亲一定得再找妻子管内,他这种凡事不闻不问的性子,弄不好要被恶仆算计,得给他找个“管家婆”。

季文烨似乎看出了映桥的心思,对她低声笑道:“你不用急,你爹跟同窗们混熟了,自然有人给他牵线搭桥。你爹才貌双全,上无父母需要伺候,下无襁褓婴儿需要养活,更无妯娌间的磕绊,谁嫁进来都是清静享福的命。”

“…”怎么觉得他爹是不止是香饽饽,简直是叫人眼馋的肥肉了。

“只是女婿不大好,做鹰犬爪牙,可能有人忌讳。”

映桥开解他:“别这么说啊,如果有人这么想,不进门正好,她看不上咱们,咱们更看不上她。”

季文烨恨不得抱起妻子转上几圈,但碍于场合,只朝她笑了笑。

云成源晚上又留了女儿和女婿吃了一顿饭,然后把两人送到门外,看着他们上了车,望着偌大的院子,落寞的长叹一声,踱步回房一个人睡下了。

陪映桥省亲后,季文烨去找了趟小久子,说送他一桩财色双全的美事。鲁久年一听,觉得此事可行,道:“反正我这种出身的人,来者不拒,不比哥哥你。”

季文烨道:“你不愿意就算了,这么多钱摆在眼前,就是我家里那位堂|哥,保不齐也敢险中求富贵,偷偷摸|摸勾搭那位娘子。”弄到府里是不敢的,但置外宅差不多能办到。

“这么便宜的事,您先想着我,真拿我当好兄弟。”

“我当然拿你当兄弟,你若也把我当亲兄弟看,我认可的人,你也得认可。”

“…”鲁久年脸上没什么变化,但心中已掀起了层层波澜。哥哥八成是知道给云成源车马动手脚的是他了。

“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但你也知道,我这人向来和别人不一样,真闹僵起来,我肯定帮着我未来孩子的母亲。”

鲁久年立即笑道:“哥哥,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自然是听你的了。你外出这段日子,嫂夫人遇到什么麻烦只管来找我,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季文烨信任的拍了拍鲁久年的肩膀:“有你这句话,我远行也能放心了。”不求你帮她,只要不主动找她麻烦,就先谢谢你了。

从鲁久年那回来,几乎是数着日子过的,离开离家还有五天、四天、三天…到了临行的前一天,映桥一边给他收拾行囊,一边道:“如果方便的话,常派人回来给我递个信。旁的不用说,只告诉我,你平安就行。”

他木然的点点头,忽然没头没脑的道:“再晚些娶你好了,你做丫鬟的话,就能陪我远行了。时机合适,就此私奔也不错…啊…这也不对…这次出行,不适合带女人同行。”

映桥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文烨,你怎么了?”

他抱住她,头埋在她肩上:“唉,还能怎样,自然舍不得离开你。这几个月很快乐,像做梦一样…”

映桥道:“我虽然长了腿,但是绝不会跑,就在这府里就地生根,等你回来。”

第六十章

他的映桥真是招人疼,跟她说话就是舒心。见她这么乖巧,季文烨不由得抱着她又是一番亲昵,并承诺道:“我发誓,除非我死了,否则绝不离开你。”

她嘟囔:“要出远门了,咱们说点吉利的,干嘛死啊活啊的。我不爱听。”

季文烨便笑道:“那我换个说法,我要活到一百岁,把你熬成老太太。”

映桥挑眼看他,忍不住笑:“成精了么,哪能活到一百岁。”

他畅想道:“真活到一百岁,怎么着也得五世同堂了,子孙数应该会有上百口了…”

“到时候你这老头子就等着派压岁钱吧。”

季文烨笑的不行,更舍不得离开她了,映桥现在不想亲热,正事要紧:“先停一停,等我给你收拾完包袱,咱们再…”

“再怎样?”

“你想怎样就怎么样。”

季文烨眉开眼笑:“完了,跟你有说有笑,我舍不得走了。”

“舍不得我的话,就早点回来。你不在,我一个人在家好生没趣。”

季文烨见她这般闷闷不乐,便道:“下个月初三,不是你爹的生辰么,你过去陪他做寿,再回一趟娘家,该开心了吧。”

以前几年,因为拮据,父亲的生日当天,马马虎虎凑合吃一顿长寿面就算完了。本来今年她有意好好操办,可是偏巧季文烨那段日子要出行,她便一直没提此事。现在他既然主动提了,她也只好回应了。

“…你不在家,我一个人怎么回去?当天来的都是我爹的同窗,我一个女人,多不方便。”

“那你就前一天过去暖寿,当晚回来,不耽误他第二日做寿。”季文烨道:“寿礼我都备好了,不能亲自送过去,你代我陪个不是。”

映桥低喃:“…好吧。但也就能去那么一天,别的时间还得在家熬着。”说完,扯着季文烨的衣袖撒娇:“你快回来,快回来…”

他不住的点头,安抚她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回来的时候会给你带礼物。”

当地土特产品吗?!映桥颔首:“好吧。”

“唉,瞧你,一听说给你带东西,一下子就服帖了。”他笑道。

映桥正好整理好了行囊,把包袱紧紧一系:“哪有?”但紧接着表情落寞下来,将包袱掂了掂:“…衣裳都在里面了,你拿好,事情办好了,速速回。”

季文烨把包袱搁到一旁,又将她抱在怀里叮嘱:“侯府那边你别理,借钱没有,借什么都没有,应付不过你就说你病了,有事去找唐管家,叫唐管家应付他们。”

映桥倒不怕韩氏和侯爷,更担心梅安云来找茬,但毕竟是丈夫曾经想娶的女人,她不想这个时候谈及她,便道:“嗯,我都知道了。”

他笑着咬了下她的唇:“真乖。”

映桥乖的还不止这点,晚上夫妻就寝,她主动道:“那日你没尽兴吧,今晚上我再给你品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