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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见谅!

汉军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是夏天了。天气燥热,而整个卫氏一门却是带着无比激动的心情迎接这个夏天的。

霍去病在塞上一鸣惊人,汉武帝特封霍去病为冠军侯,食邑一千六百户,这样的封赏对于一个年仅十八岁的少年来说实在是难以想象的荣耀,卫家舅甥父子,一门五侯,再加上卫子夫贵为皇后,这样的一门的荣耀可算是史无前例了。

而对于这一切,只是两个人显得没有这么激动了。

一个便是霍去病。

小秋收拾着自己的行装,霍去病说了,这次打了胜仗,过几天皇上就亲准他去上林苑打猎,好好放松一下,而那一天也是归期了。

霍去病倚在门口,看着小秋收拾着东西,“你真的想好了?”

“恩。”小秋点点头,虽然老实说那天霍去病对自己说的话已经让她不再为自己什么也做不了而感到难过,似乎也能继续在这里的生活了,可是毕竟她也不是真正的这里的人,她还是想回去,虽然回去是以后她就是一个人,在这里却像是有了亲人一样,不过能回去的话,她还是想回去。

霍去病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但是没有说话走出了门。

小秋听见他出了门,回过头看看他的背影,轻咬了一下嘴唇,拿起东西又收拾起来了,明天天要和秦紫阳还有乐坊的人说一声。

另一个便是远在大漠的单于伊稚斜。

汉军六员大将没让他觉得有一点的紧张,可是这个十八岁的剽姚校尉却让他吃了一惊。

“这个霍去病,到底是什么人?”他琢磨着问身边的赵信。

此时的赵信可以是春风得意,脱了汉军的衣服,完全是匈奴人的打扮,他这次投降,单于不但没有再追究他上次投靠汉军,反而对他更加器重,也许是觉得他做了几年的汉朝将军,对于汉军的情况应该是很了解了,更是把自己的姐姐嫁给他,封他做了自次王。

见单于问起霍去病,赵信不免想到自己和他之间发生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争执,如果那时自己能把他劝回去,是不是情况就会有变化了?他甩甩头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对单于无奈地说,“他是卫青的外甥,皇上钦封的剽姚校尉,今年只有十八岁,而且也是第一次上战场。”

伊稚斜难以相信地叫了起来,“这怎么可能!”别说他只有十八岁,就是二十八岁自己也不愿意相信,那些相国,自己的叔父,祖叔父,哪一个在马上的年龄,挥刀的时间不比他的年龄还大,怎么会全栽在这个毛小子手上呢!

见单于这样吃惊,赵信笑了起来,别说单于不信,自己也是不愿意相信的,可是他想起那日霍去病说的话,这是唯一能让他信服的了,他不由自主地说,“我看,这孩子以后一定要有大作为,可能就是我们以后的劲敌了!”

“你觉得大汉要是第二个卫青?”伊稚斜冷笑着说,他从来就没把卫青放在眼里,虽然他侥幸打了几个胜仗,可是就他那样的作战方式,一切都是侥幸的,好比这次的战果就是最好的说明,“那又如何?”再说这孩子以后真的能掌握什么吗?这次不过是给他八百骁骑罢了,就算是打了胜仗也难成气候,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威胁可言。

“我看不是…”赵信沉思着说,这孩子给自己的感觉和卫青完全不一样,“要是真的只是第二个卫青就好了…”

“你是说他以后会?可是他才十八岁啊。”伊稚斜说道,谁敢用个十八岁的孩子!

赵信想想说,“单于可知道这‘冠军’二字是什么意思?”

伊稚斜摇摇头,赵信说,“这两个字不一般,‘冠军’的意思是勇冠三军,无可匹敌的意思,汉帝能用这两个字做封号,可见他对霍去病很重视。而且,如今的汉帝不是以前的,而如今的汉朝也不是以前的那样了。如今的长安市井繁华,而骑兵也不可小视,他有很大的雄心,他什么都敢做,当初能让卫青做大将就是这样的。”

“你是说,他很有可能重用霍去病这个十八岁的孩子?”伊稚斜问道。

“汉帝这么器重他,以后怕也是要委以重任。”赵信说,“这孩子年纪不大,可是志气不小。”他又想起那日霍去病说的话了。

“哼!”伊稚斜起身掀开帐篷,向外看去,“十八岁就敢独闯大漠,我们人马十倍于他,也不能奈何他!若是再过个十年二十年…”他的脸惨白一片,转身问赵信,“你我都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单于何必担心这个?”说到这个赵信似乎很轻松地说,“汉军如今气势正旺,我们自然不用迎他们的锋芒,我们不是还有大漠吗?让汉军鞭长莫及,把他们拖垮了…”他笑起来,“那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一番解释过后。

“原来是这样啊。”秦紫阳说,弄了半天撞了自己两次的李公子竟然是李乐师的弟弟。

“秦姑娘,在下真是多有得罪了。”李季说道,刚才还在想一个姑娘家怎么在乐坊里出现呢。

“对了,李乐师可知道小秋已经回来了。”秦紫阳对李延年说。

“恩。”李延年点点头,“都说霍侍中,不,剽姚校尉立了大功还封了侯,这样大的事情我们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他说着声音沉了下去,又道,“想来秦姑娘也是知道知秋姑娘要走的事了?”

秦紫阳点点头,“从没听她说过她家的事,也不知道她是要走去哪里…”

桑府。

桑弘羊从宫中归来,独自坐着不说话,手边的一杯茶由氤氲冒着气到冰凉,他也没动一口。这次霍去病一役的大捷,更是坚定了皇上用战争彻底解决匈奴隐患的决心。虽说打仗是出了这些年受的气,可是这些看似气势磅礴的战争背后又要有多大的代价!不说这次,单是以前卫大将军打的仗,单说战马就已经死了近二十万了,长此下来,不说劳民伤财了,就是国库也是负担不起的。虽说现在国库还算富足,可是战争不是做生意,有投入就会有回报,战争只是把钱往外花,而什么也收不回来。这样单向的支出,在富足的国家也是受不起的,皇上的话语里已经开始隐约透露出要盐铁官营的意思了。暂时不会有什么,怕是下一场战争以后…就要势在必行了!

上林苑。

霍去病骑在白玉骢上,虽然他今天是一身打猎的装束,可是箭袋却是满满的,没有射出一支箭。一边的小秋骑在马上慢慢地跟在他后面。

隔了一会,见周围已经没有什么人了,霍去病问她道,“你还记得是什么地方吗?”

“恩,我都做了记号的。”小秋说,好在她那时在树上刻了标记的,见似乎是自己来过的这个地方了,小秋一跃下了马,牵着马,拨开高高长长的野草向林子里走。

霍去病见她似乎是找到了方向,也下了马陪她一起走,明明是小秋最期待的能回去的时刻,可是她却每一步都走得很慢,身体里似乎有一个念头拉着自己不让她走,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小秋低着头,隐隐看见那边的那个大坑了,它还在!她激动地要冲过去,可是一想霍去病还在这里,要是自己冲过去,从他眼前消息还不把他吓个半死?!

她停下了脚步不再向前走,回头对他说,“我要去拿东西了,你就在这里等我吧。”

霍去病微微点了一下头,他似乎也觉得这里就是他第一次遇见小秋的地方了,他停下了脚步,示意她自己去,在他看来只是去拿东西还不是真正的分别。

而小秋却知道着是真正的分别了,她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但是怕他怀疑什么,还是没有说,只是把马的缰绳递给他,自己走了过去。

霍去病独自看着周围的景色,他是在这里第一次遇见她的,那时他们谁也不了解说,而现在他已经能坦诚面对一些事了,而小秋不管是来还是走,都像是一个谜一样,他什么也不知道。

小秋向前走,那个坑已经清晰的出现在她眼前了,她吸了口气,从衣袋里拿出那个一元钱,自己穿越到这里的时候拿钱的手都没有松开过,所以钱一直在她身上。

她深呼吸了一下,把钱丢进了坑里,银色的硬币在阳光下闪了一下,她甩甩膀子,回头看看站在远处远望的霍去病的背影,鼻子一酸,但还是一跃跳了进去…

“你醒了?”一个声音在小秋耳边说。

小秋迷糊地睁开眼睛,头上传来阵阵刺痛,可能是跳下来的时候撞伤的吧,她伸手要去摸,突然收回了手,她怎么看见自己睡的床这么眼熟啊…简直就是…她在霍去病家的那张!

“我!”她猛地起身,一看,坐在她床边的不是府上的奴婢小清吗!“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小秋,你头撞坏啦,这是我们府上我不在这里我去哪里啊?”她伸手就去摸小秋的头,“嘶…”小秋痛得倒吸口凉气,“那我怎么会在这里啊?”

小清这次没再对她说什么,直接出门对外面喊,“来人啊,叫大夫,小秋头脑撞坏了!”

“喂!”小秋想叫住她,可是头上的疼痛也是加剧了,她捂着头想,自己不是跳了下去吗?自己是要回去的…可是看样子是失败了?她无力地栽回到床上,真是郁闷啊…

正躺着在小清的召唤下,霍去病和崔雁冲了进来,看着躺着的小秋,崔雁焦急地说,“怎么了?还是疼?真是的好好怎么会摔成这样?”说着摸摸胡须向外走,对霍去病说,“公子你看着他,老奴去请大夫去。”

“我怎么回来了?”小秋一手轻揉着额头说。

“你是去拿东西还是寻死啊?”霍去病反问她道,“这么使劲跳下去,你以为你的头是铁打的啊!”

“哎…”小秋叹口气,“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为什么?”霍去病奇怪地问,其实他心里一听这话立刻高兴起来,可是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很平静地说,“东西没拿到?”

小秋望这房顶说,“差不多吧…”难道这个还要讲究时间,或者是天象,还是地利?她琢磨着想。

“我看你什么没拿到,倒是带了这个回来。”霍去病笑着摸了一下她额头上的大包说。

“这时候你还开我玩笑。”小秋鼓着嘴说,“真是过分啊。”说着用被子把头蒙上睡了起来,看来这个是要好好研究一下了,不过…走不了也不是那么坏的事啊,起码自己现在也会怎么在知道一切的情况下生活了…这是他说的不是吗?

崔雁早早起了床走到马厩这边就见昨天还有些凌乱的草垛已经整理的很是整洁,再一看,马厩里的马槽里也都放上了干草,他看看还有点模糊的日光,谁这么早就起来了?他走近一看,正在喂白玉骢除了小秋还有谁?“小秋,你怎么起的这么早?”他吃惊地说。

小秋听见崔雁喊她,放下水桶,回头说,“崔爷爷,你起的真早。”

崔雁咂着嘴绕着小秋看了一圈打量着说,“小秋你是怎么了?你不是最喜欢睡觉的吗?怎么今天起这么早?”

“我今天有事啦。”小秋把水桶的水倒进水槽里说,“我呀…想把事情全做完了,今天一天就去乐坊了。”

崔雁恍然大悟点点头说,“我料你也没这么勤快,准是隔壁的秦姑娘叫你的。”

“是啊。”小秋擦汗说,“她今天正好没什么事,说一天都可以陪我。”

崔雁摸摸白玉骢说道,“这秦姑娘也是真不容易,年纪轻轻就打点秦家的生意,这姑娘啊,能干!但是…也太爱较真了,她挺固执的吧?”他说着问小秋说。

小秋想想觉得秦紫阳是这样的,她认定的事就一定要做到,“是有点,不过崔爷爷你怎么知道的?”

“老夫这把年纪不是白活的。”崔雁笑道,“看人的这点眼光我还是有的…我看她啊,有点事就要钻死胡同似的,这样的人啊,做朋友那叫仗义,要是讲点感情的事啊…哎!”

小秋想起她和桑弘羊的事,问道,“那崔爷爷你看桑侍从呢?就是对门的桑侍从。”

“他?”崔雁抹抹胡须说,“倒是个精明的人,只是,心事很重,以后是要有大作为的,说不上来,没和他见过几次。”

“公子不是和他同朝吗?”小秋说,“两人也差不多大不是吗?怎么会不熟悉呢?”

“哎…一个文官一个武将。”崔雁笑起来说,“也没什么话说不是吗?公子本来就不太喜欢和别人说话,难道这么久你还不了解他吗?”

小秋点点头,突然回神把水桶放下,往后院跑,“我要去换件衣服了,秦紫阳在等我呢!崔爷爷,麻烦你了啊!”

崔雁看着小秋精神的背影笑了起来,前些日子她说要走,公子几天都沉着脸,他知道是小秋化解了公子这些年的心病,对于公子而言小秋已经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了,现在她似乎也不走了,自己也是很高兴的,后院多了她,比原来有活力多了。他弯腰拎起水桶,“年轻就是好啊…”

小秋和秦紫阳还没进乐坊的门就听见里面有争吵的声音,以往这么早乐坊根本就没有客人的,她们一听一个女子的声音很像是李泪,赶紧推门进去,就见一个穿桌很是富贵的人正拉扯着李泪的衣袖,李泪的脸色很难看,一边的舞女们急着插不上手来,李延年拉着那人的衣服叫着,“放开我妹妹!”小月也在拉着,可是那人一巴掌就打在小月的脸上,小月捂着红肿的脸没回过神来。

那人转过脸来,简直就是标准的无赖的样子,小秋她们见了赶紧上前帮着忙,虽然一时不明白是出了什么事,不过看样子也大概能到个几分了,估计这人是看上了李泪的姿色想轻薄她便是了。那人见又来两个女子帮忙,使劲推开小秋她们,嘴里骂到,“哪来的小丫头,敢坏了大爷我的兴致!”小秋见力气是比不上那人了,对着一边光是干着急就是不出手的舞女说,“你们怎么都不帮忙啊!老板呢!”

那些舞女见小秋叫着,撇撇嘴走开了,连原本看热闹的也走的远远的,小秋不解之时就听见一舞女走过小秋身边时嘴里嘟囔着说,“谁叫她装着清纯的样子和我们一样不就好了?”小秋更想叫住她让她说清楚,可是眼下是要救李泪更为关键啊,她也顾不上什么冲上去使劲拉着那无赖,嘴里叫着,“你放手啊!你这是犯法的好不好!”

那无赖一听笑着说,“哪来的丫头,难道想一起服侍大爷我?大爷来乐坊找乐子犯什么法了!这些的女人跳着不就是给男人玩的吗?”说着就伸手捏过李泪的下巴想要轻薄她,小秋手快一巴掌狠狠抽到那人脸上,那人估计也没想到会这样,愣住了,拉着李泪的手也是松开了,李泪趁机赶紧脱身,跑到李延年身后,惊恐地看着这些。

小秋看这自己还有些微微发烫的手,觉得自己似乎是惹了麻烦了,转身想向秦紫阳求助帮忙,可是她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的没影了!这个怕死的家伙小秋忍不住骂道,看她平时够仗义,到了这个时候跑得比兔子还快!可是很快她连骂秦紫阳的机会也没有了,那个无赖捂着自己的脸已经回神过来,两眼简直能喷出火来看着小秋,“你敢打我?”

小秋刚想说,打你怎么了,可是一看那人凶神恶煞的脸,外加周围一个帮忙的人也没有,李泪不行,他哥?小秋想想要不是自己出手他妹妹还在那无赖手上呢!指望他?她咂砸嘴的时候,那恶霸已经走了过来,步步逼近,小秋一下子慌了,“那个…大哥…不!爷爷…不,大爷…那是你脸上有个蚊子,我帮你打一下,你可别误会啊…”

“大爷我不误会…”那人松开捂着脸的手,走近说,“看你往哪跑?”

“你想干吗?”小秋退后说,突然他看见后面的李延年冲了过来,她刚想叫就见李延年拿着一个木棍就敲在那人后背上,那人后背一直,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回过身子看去,李延年估计自己也是吓到了拿着木棍的手都在发抖,一下子棍子掉了下来。

小秋一见他连武器的掉了,简直是没话说了,真是靠不住啊!那人转而走向李延年,虽说他是没什么用,不过还是能有勇气打下那一棍,小秋心里还是觉得暖洋洋的,可是眼下不是感动的时候眼见李延年就要惨了,李泪的脸色也变了。

正当这时,门外一声大喝,“谁在这里撒野!”所有人停下了动作向门外看去,之间门口站着霍去病!

“你来了!”小秋叫了起来,总算是来了个不管是力气还是权势都有点用的人了!

霍去病倒是没有回小秋的话,径直走过来对着那无赖说,“你是谁?敢到这里撒野?”

那人一见霍去病,愣住了,“是冠军侯…这…是个误会,误会…”说着弯腰赔礼道歉,灰溜溜地走出了门。霍去病见他走了,哼了一声,“真是没种!”说着走上前对着李泪和李延年道,“让你们受惊了。”李泪赶紧欠身到,“多谢霍公子出手相救,奴家和家兄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回报。”

霍去病笑道,“只是小事罢了,再说那年除夕若不李公子送我回去我岂不是要露宿街头?”

小秋见他们热络的很心里有点不舒服,嘴里嘟囔着说,“我也受惊啦…”

霍去病听见她在后面耳语,回头说道,“我看你还蛮有精神的吗?”

“你!”小秋气呼呼地说,突然手上传来麻麻的感觉是刚才打那人的,好象自己是没怎么吃亏,可是…话不是这么说的,自己刚才真是很害怕啊!

可是霍去病可没说了,只是说,“我还有事,先告辞了。”说着转身就走,还不望回头看了小秋一眼,冲她一笑,那表情分明是说,你这么强悍,有什么好怕的?可是他又不说出来,小秋又不能说什么,实在是憋屈的慌,正好秦紫阳从外面回来,小秋见了就说,“你这么胆小鬼跑哪去啦!”

秦紫阳似乎更有理地说,“难道和你一样比力气啊?要不是我回去叫霍去病,谁来管你们啊!”说着就去安慰李泪了。

“你们!”小秋简直就要发飚了!竟然这么说她,倒是李延年过来说,“还是要谢谢小秋姑娘,要不是她出手怕是等不到霍公子来了。”说着向小秋道谢,其实小秋也不是想要什么谢谢,只不过气不过霍去病的话就是了,见李延年真的要道歉也客气起来了。她想想说,“不过这乐坊里的人还真是冷血啊,简直没有一点感情嘛!”

一边的小月觉得自己虽然挨了一巴掌,可是小秋帮她出了气,对她立刻是好感倍增,“可不是!这些人哪有小秋姑娘你仗义啊!”

“不过也不能这样啊!”小秋抱怨着说。

李泪整理了一下衣服,打开了门,请小秋个秦紫阳进了屋坐下来才说道,“这也怪不的得她们,要怨就怨我们命苦。”她端了茶水一一放在桌子上继续说,“我们本是中山人氏,出身就是倡家。原本想来京城投靠亲戚做些正经的事,可是亲戚已经逝世,迫于生计,二哥只好又开始弹琴,唱曲,我呢就在这里跳舞,大哥在乐坊里干些粗重的活,季儿就帮着买写乐坊里要用的丝绸等用品,一家人也算能过下去。可是这乐坊明着是乐坊,其实里面的姑娘大多是和客人…”说到这里,李泪有点羞于开口,“你们知道的,这乐坊里的姑娘早晚就是要这样的,可是我一直都不愿意,老板也早就不满了,别的姑娘觉得我是自命清高也开始排挤我们,刚才那个客人就是想要…”她低头说道,“我不愿意就跑下了楼,结果就纠缠起来了,那人好像挺有权势的,老板不想惹,或许她就等着我被…这样以后就必须要这么做了。其他的人也是这么想的吧。”

“那你以后怎么办啊?”秦紫阳说,“今天是我们遇上了才能出手,要是以后我们碰巧不在那该怎么办?”

“我们能怎么办呢?”李泪道,“我们也只能是在乐坊你唱曲罢了,全京城的乐坊哪间不是一样的?终究是过不上安稳的生活。”

“我们如今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李延年说,“看来只能是换一家乐坊,待了几个月,过的安稳一些,可能也只能这样换着待了。”

秦紫阳回了家,整理着桌子上的一摞帐本,突然里面掉落一个竹制的书签,落在了地上,她弯腰拾起来,已经微微暗黄的书签上赫然刻着她的名字,她拿在手上把玩着,最近这样的旧东西老是会出现,真是没办法,她拿过书签走到窗前,打开窗户想扔出去,突然瞧见窗外对院子,里面管家的两个孩子正在那里玩耍,一个男孩把手里的东西举得老高的,女孩跳着够却怎么也够不到,脸涨得通红的…

六年前,洛阳。

“我要啦,你快给我啊。”秦紫阳在院子里追着桑弘羊,他手里拿着这个书签在院子里跑,“你要是能拿到我就给你!”他说着跑得更快了还不时回头看着跑过来的秦紫阳。

秦紫阳穿着长裙跑不快,干脆把裙子撩起来跑,桑弘羊见了笑着说,“羞不羞啊,姑娘家把裙子都掀起来了,看谁以后娶你!”秦紫阳追着他说,“没人要我就不嫁了!”

“哟!你想一辈子当老姑娘啊!”桑弘羊笑着说,跑到亭子里的凳子上坐下来,秦紫阳追了过来抢,桑弘羊起身站着把手举得老高笑着说,“你要是能够到我就给你!”

秦紫阳费力一跳着却怎么也拿不到,脸涨得通红,这边桑夫人正巧过来,瞧见两个小家伙在玩得开心忍不住过来说,“玩什么呢?”

“我要那个啦!”秦紫阳向桑夫人求助着说。

“弘羊!”桑夫人装着板起脸说,“给紫阳就是了。”

桑弘羊只好把书签给可秦紫阳,她接过来一看,上面刻着自己的名字,她吃惊地说,“上面有我的名字啊!”

桑弘羊脸一红向一边走去,桑夫人笑着对秦紫阳说,“这个啊,弘羊刻了一晚上就是给你的。”

秦紫阳红着脸看着桑夫人的笑脸…

突然那张笑脸却变成了一张冷冰冰的脸,那脸上挂着厌恶和不屑,嘴里狠狠丢不几个字,“你以为我们弘羊会娶你这个什么都不是的小丫头吗?”

秦紫阳回过神来,院子里玩耍的孩子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她一握手,竹书签的冰凉传在手上,她咬了咬嘴唇把它狠狠丢出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