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沈望用力一扯,孟夏就跌进了他的怀里,他弯腰打横抱起她,大步的朝上面走去,“走!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这里荒郊野外的,他指什么好地方?

他不会真是想在野外那个吧?

“喂喂喂,你不能。”

“我不叫喂喂喂,我的娘子。”沈望低头看着她,吃吃的笑了笑,目光有些狡黠,“你可以叫我相公,也可以叫我夫君,要不叫爷也行,如果这些你都不想叫的话,你就叫我安哥哥。”

孟夏闻言,作势干呕了几声,“肉麻。”

“肉麻才有趣,夫妻间,总不能喂喂喂吧?”沈望低头笑看着她,柔声诱哄,“乖!叫一个安哥哥来听听。”

“才不要!”孟夏白了他一眼,“我告诉你很多次了,咱们现在可还不算是夫妻。”

“谁说的?你是我儿子的娘,我是你儿子的爹,咱们不是夫妻,谁信啊?”

“我信!你也该信!”

“反正我不信!”

孟夏眯起眼睛打量着他,“你这是耍赖,我告诉你,你敢耍赖的话,那就别怪我耍得更彻底。”言语中充满了威胁。

她一直顾着与沈望斗嘴,没有看四周,并不知道他们前面就是一个山洞。

“到了!”沈望站在山洞口,抱着她进去,放她下来后,他就轻车熟路的从一旁隐蔽的地方找出蜡烛,点燃。孟夏趁着光打量着这个山洞,这一瞧过去,她不禁愣住了。

竟是一个这样的山洞。

山洞不深,但腹部很大,里面还有一个袅袅升烟的温泉池。

这么一个好地方,沈望是怎么知道的?瞧着他刚才那么熟悉的找到蜡烛,这地方他应该是常来的。可是这里变栾城那么远,他怎么会常来这里?

沈望一手牵着她,一手拿着蜡烛,似乎是看出她的疑问,便缓缓的道:“这个山洞是我和云墨偶尔发现的。以前,云墨常来断念小居住,我也常来断念小居找他。”

把蜡烛放在温泉池边的石头上,沈望低头看去,见孟夏的脸红扑扑,不禁咽了咽口水,没作细想就探首过去,在她的脸颊上咬了一口。

“啊?你干嘛?”孟夏被吓了一跳,抚着脸看着他。

沈望看着她眸中的慌乱,低声笑了起来,“夏儿,你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现在怎么好像很怕我?”

孟夏蹙紧了眉头,反驳道:“我才不怕你!我为什么要怕你?”

“呵呵!这个问题,我不深究。现在,咱们来做点有益身心的事情。”沈望说着,便伸手想要去脱她的夹袄。

“不行!”

“为什么?”

“这里可是室外,怎么可以做?”孟夏紧紧的护住自己的衣襟,四处扫看了一圈。

“噗…”沈望忍不住的笑噗笑出声,“只是让你泡温泉,我再帮你按摩一下,你最近累坏了,我想让你舒展一下经脉而已。夏儿,你的小脑袋里在想些什么呢?”

说着,他探首过去,凑在她的耳边,轻道:“你不会是在想那件事吧?就和我们在沧城那晚的事?夏儿,你若是想的话,我也是可以配合的。”

“你到底在说什么?”孟夏又羞又怒,用力推他,却反被他抓住手用力一扯,再一次跌进他的怀抱里。头顶传来他低沉的声音,“哦,原来我的夏儿这么热情,现在就急急的扑过来了。”

“你别乱放阙词,我就…”

沈望堵住她的唇,把她打在自己胸膛的手拿下,圈在自己的腰上,用力的吻下去,根本就不给她机会喘一口气。他要的就是把她吻得七荤八素,脑袋缺氧,然后就任何他‘胡作非为’。

她不扑,他来扑。

沈望带着她一路吻到了温泉池里,扑嗵一声,孟夏吓了一大跳,整个人像只无尾熊似的挂在他的身上,一双修长的细腿儿还紧紧的圈在他的腰上,生怕自己会掉进水里。

“啊——”

她怕水,很怕很怕!

前世,她落过水,她害怕那种在水里什么东西也抓不到,水从嘴巴里,耳朵里灌进去的那种感觉。很可怕!很痛苦!

沈望不知道她怕水,见她这样的反应,也是吓了一大跳。

“夏儿,你怎么了?”

“不要下水!”孟夏的头摇得像波浪鼓似的。

她也想过要克服,她在沐浴的时候试过潜入水中,可却很快就要起来,而且她还是手抓着桶沿的。那样她多少会有一些安全感,所以,根本就不能让她不再怕水。

一双大眼睛里盛满了他陌生的怯意,沈望心疼不已,也猜出了一些,轻问:“夏儿,你是不是怕水?”

“上去!”孟夏不直面回答他,但她的反应已回答了沈望。

沈望没有抱着她上去,而是柔声哄她,“夏儿,我抱着你,不会有事的。咱们一起泡温泉好不好?”

孟夏摇头。

沈望又哄了她好一会儿,她还是摇头。

没有办法,沈望只好抱着她上了岸,心里却在打算着一定要找个机会帮她把这毛病给去了。像她的这一软肋,若是被敌人知道,那后果则是不堪设想。

上了岸,沈望才发现她是这样夹在自己腰上的,低头扫了一眼,眸光闪烁了几下,下腹迅速的起了躁意。走一步,她就在他身上摩擦一下,沈望忍不住的呻吟了一声。

呃?

孟夏听了,不由吓了一跳,低头瞧见两人的*姿势,她迅速的从他身上滑下来,全身的血气仿佛一下子就涌上头一般,脸蛋红得可以掐出水来。

天噜了去。

她居然这么挂人他的身上。

沈望见她一身湿衣紧贴在身上,玲珑有致的身材毕露无遗的呈现在自己的面前,眸光不由的变得浓深,有一种口干舌躁的感觉。

孟夏打了个冷颤,双手环抱着肩膀。

“你先坐一会,我去外面捡些柴回来,咱们的衣服都湿了,先把衣服烤干。”见她发冷,沈望又是心疼又是后悔,刚刚那邪念也没了,连忙往外跑去捡干柴。

孟夏坐在石头上,看着袅袅升烟的温泉,她几度想要下去,可脚刚碰到水,她又急急的缩了回来。始终还是没有打破自己的心理障碍。

不一会儿,沈望就抱着柴进来,打了几次火都没有打着。孟夏见他也冷得有些发抖,连忙把石头上的蜡烛递过去,“用这个来点吧。”

火堆很快就烧了起来。

沈望脱下自己的长袍,本想先把长袍烘干给孟夏,再烘她身上的衣服,可见她冷得嘴唇发紫,他便改了主意,“夏儿,咱们一起烘衣服吧,这个时候了,也别别扭了。”

反正该看的,他早就看过了。

孟夏摇摇头,“没事!我坐近一点,等一下衣服就会干的。”

她的意思是穿着湿衣服坐在火堆边,这样来烘干?

“夏儿,你若是不脱,那我就过去帮你脱了。”他的语说得暧昧,也带着威胁。孟夏蹙眉看着他,见他不像是在开玩笑,便伸手很是别扭的脱下夹袄。

“还有。”

“一件一件的烘。”

孟夏忍不住的红了脸。

火苗摇曳,山洞里滴水声咚咚咚的响,很清脆,似乎还有节奏感,像是两人的心跳声一般,砰砰砰的。沈望看着这样的孟夏,又岂不心动,一下子就觉得全身绷得有些疼。

“夏儿。”沙哑的声音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孟夏的脸就更红了。她抱膝坐在火堆旁,不敢看他一眼,生怕被他深邃的眸子给吸了进去。

沈望的双脚不受控制的挪向孟夏,伸手把她带进怀里。

在孟夏错愕的时候,沈望快速俯身,吮吸着她纤细白皙的脖子,孟夏倒抽了一口冷气,微疼,可却带着一股电流,袭遍全身。

“唔…”

孟夏眼神变了几变,从清明到如雾如水般朦胧。

沈望撑起身子,苦苦的做着最后挣扎,他低头看见孟夏明眸微眯,红唇轻启,再看她齐胸襦裙外露出如凝脂的雪肌,不由的轻颤了一下。

连同心都抖了一下。

“夏儿…”他俯首下去,顺着她的唇一路往下吻,惹得她轻颤不已。

火堆旁,*一点就燃,一发不可收拾。

尔后,孟夏身子像是散了架一般,软软的昏睡在沈望的身旁,她像是一只餍足的猫儿,窝在沈望的怀中,沈望低头看着她,一直看着,不舍眨眼。

他真的只是带她来泡温泉,只是,他似乎还是低估她对自己的引吸力。

孟夏眉头微蹙,身子动了动,那模样似乎挺难受。沈望的心蓦地又软了几分,轻声问道:“夏儿,你可是哪里不舒服?”

“疼…”孟夏迷迷糊糊的应了声。

突然她瞪大了双眼,当她看到沈望放大的脸时,小脸瞬间涨红,就连耳根,脖子都晕红一片,孟夏心慌慌的扭开头,眼角眉梢不自觉的溢出一片媚意。

沈望瞧着心中不由一紧,伸手抱住孟夏的腰,用力往上一提,她就与他额头相抵,他弯唇好心情的道:“夏儿,唤一声安哥哥。”

孟夏一听这话,脸就黑了几分,磨了磨牙,“不叫。”

沈望嘿嘿的干笑了几声,俯身就把孟夏的耳垂含在嘴里,咬了几下,轻轻的,不是很重,声音沙哑的道:“叫!乖!”

“乖——”这一次,孟夏叫了,语音还拉得很长。

沈望闻言,惩罚性的重重的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啊,疼…”孟夏低呼。

“叫一声安哥哥,你若不叫,我还咬你。”

孟夏瞪着他,用力磨牙,磨得咯咯响,沈望却是闷声笑了。

见她这么憋屈的样子,还真是挺可爱的。

孟夏眸光一闪,心中发狠,暗道,就你会咬啊,咬人谁不会?如此一想,她拉起沈望的手,张嘴往他的手腕上重重的咬了一口,这一口比沈望的要重许多,唇齿间,甚至有了血腥味。

“啊,夏儿,别咬,痛!”

沈望的吸气声,让孟夏心中满意,刚刚的憋屈一扫而空,心蓦地舒畅无比。

小样儿,谁咬得过谁啊。

沈望低头,眼眸带着蛊惑,抬手轻抚着孟夏的脸颊,眼睛眉梢,鼻梁,红唇…

“夏儿,你瞧,这肯定要留疤了。你都在我身上留下记号了,你可得对我负责。”

“什么?”

沈望的话把孟夏雷得外焦里嫩,瞧着他一副哀怨的样子,她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的神啊,这还是传说中那个冷酷无情的摄政王吗?

这明明就是一个小怨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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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活一世,仍旧属于倒霉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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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

哑君的掌家妻主/文:耽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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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静,家财万贯是她,哑笨傻是他,有一天她良心大发,将他带回家,养到过年,开杀!

第93章 心与心,靠近

客栈里。

孟晨曦和小叮当围坐在桌前,两人一面喝着林曲儿为他们煮的小馄饨,一边和林曲儿说话。

“曲儿姨,我爹娘上哪里去了?他们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林曲儿放下手中的针线活,想起他们说夫人和摄政王共骑一匹离开,嘴角就不禁溢出笑容,“夫人和王爷出去办点事,应该也快回来了。少爷别担心,有王爷在,夫人不会有事的。”

她扯了布,正在为小叮当赶制里衣和鞋子。

“我倒不担心被欺负了,我爹哪敢欺负我娘?我只是担心外面不太平,他们又没有带人。”孟晨曦放下碗筷,一下子就没了食欲。

师父也还没有回来,慕叔叔又回栾城了,他有些想念祖父母了。

他从凳子上滑下来,“我去看看义父,陪他说会话。”

“少爷,你慢点!”林曲儿在后面喊道,小叮当也跳了下去,“曲儿姨,我陪少爷去。”

林曲儿伸手拉回小叮当,冲着她摇摇头,“小叮当,你别去。让少爷和秦老板说说话,咱们在边上反而不好,你快点把馄饨吃完。”

小叮当似懂非懂的点头,“好!”

孟夏和沈望回到客栈时,正好遇到了从外面回来的小五,小五惊讶的看着他们二人共骑一匹马回来,遂问:“孟姐姐,你们这是上哪儿去了?”

闻言,孟夏轻咳了几句,面色有些绯红的道:“出去走了一圈。你呢,你这也是刚回来?”

小五点点头,见孟夏眼角眉梢都隐着淡淡的娇色,便移目看向沈望,正好见他的目光如裹了蜜般的粘在孟夏身上,她不禁弯唇笑了笑。

看来这两人的进展很大啊。

“咳咳…”沈望发现了小五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咳了几下,道:“夏儿,你陪小五说说话,我先回房。”说完,他就大步流量的回房。

慕云墨回栾城了,这事还得孟夏跟小五讲。

孟夏点点头,“好!”

沈望走后,小五暧昧的看着孟夏,亲昵的紧挨了过去,“孟姐姐,你们这是上哪了啊?瞧瞧你们多甜蜜,看来这个摄政王是成功掳获了姐姐的心了。”

闻言,孟夏抿着嘴笑,拉着小五就往里走,“小五,走!咱们去你房里,我有话要跟你说。”

“什么事啊?你好像有些严肃哦。”小五一边走一边问。

“回屋说去。”

小五不禁蹙了蹙眉头,这什么事啊,这么严肃,这么神秘的样子。

回到房里,小五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孟姐姐,你快说说,究竟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孟夏拉着她坐了下来,手还是紧握着她的手,“慕云墨晌午时就带着青龙和朱雀回栾城了。”

“回就回了呗,又不是什么大事。”小五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想到慕云墨没有亲自与自己辞别,她心底还是有些失落。

“他家里出事了,他要急着赶回去处理。”孟夏的目光落在小五脸上,果然见她一脸着急,急急的问道:“出事?出什么事了?”

“慕王爷遭人刺杀,慕二公子听说,他被人指证与祝王有来往,现在已被刑部扣押。慕云墨急着回去处理这事了,所以,他没有等你回来就先回去了。走之前,他再三叮嘱我,让我跟你解释一下,还让我在路上多照顾你。小五,其实嘛,慕云墨的心是有你的,只是他那傻子不懂自己的心。”

“祝王那老贼,看来是贼心不死,抓到他后,非扒了他的皮不可。”小五忿忿的道。

孟夏笑了笑,“他不会有好下场的。”

小五重重的点头,“嗯,恶人一定不会有善报的。”

“你也收拾一下吧,咱们明天一早就回沧城去接我爹娘和二哥,然后一起回栾城。”孟夏松开她的手,起身,“我去看看青杏。”

“我也去!她也该换药了。”小五也起身,两人一起去了青杏的房里。

房间里,海棠和青梅扶着青杏在房里慢慢走动,三人见孟夏和小五进来,连忙行礼,“夫人,小五姑娘。”

孟夏见青杏的气色好了一些,便欣慰的笑了,“青杏,你别太急着下床,别又扯开了伤口。咱们明天回沧城,这路上马车颠簸,不知对你的伤口有没有妨碍?”

一旁,小五就应道:“放心!我会一路随身照顾她,只要把马车铺软一点,不会有什么大碍。”

“夫人,你不用担心我的,瞧我现在都可以下床了,再者还有小五姑娘,回栾城不会有事的。”青杏抽手,示意青梅和海棠放开她。青梅和海棠对视一眼,两人缓缓的松开她。青杏少了依杖,身子微晃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就站稳,笑眯眯的道:“夫人,你看,我没有骗你吧。”

孟夏笑着点头,向前大跨几步,伸手挽着她的手臂就往床上走去,“好了一点,也不能这么着急,你的伤需要静养。我想好了,这次你就先留在沧城,海棠照顾你,等你伤好了,你再来栾城和我汇合。”

青杏一听,立刻就摇头。

海棠也摇头。

“夫人,我们要跟你在一起。”

“你们这是不听我的话了?”孟夏看着她们,“又不是要你们离开我,只是让你们先把伤养好。海棠,我把照顾青杏的重任交给你,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孟夏扶着青杏上床,拿过大迎枕让她靠着,伸手拢拢她脸颊边的散发。

“青杏,你等着你来找我,你快点把伤养好。”

青杏点点头,想到要和孟夏分开,眼眶不禁微红。

海棠也连声应道:“海棠一定会照顾好青杏,夫人,请放心!”

孟夏笑着点头,起身让开位置给小五,“小五,你来帮青杏看看吧。待会还要麻烦你去帮宝林哥换药,再给他抓些药吧,他明天要回乐亭。”

状似无意,却又是有意的把秦宝林的事情告诉青杏。

青杏听到秦宝林要带伤回乐亭县,不禁愣了愣神,呆呆的坐着让小五给她换药。海棠急得直搓手,想到那天秦宝林说的话,她又不敢表示得太过激动,生怕青杏知道了,心里更加难过。

“夫人,秦老板是急着回去处理生意上的事情吧?往年这个时候也快要交商引了。”

孟夏点点头,赞赏的看了海棠一眼,“没错!宝林哥正是为了这事才急着回去的,他已经通知南风来接他了,南风应该今晚就到了。你们也知,这商场如战场,稍有不慎,那商机就没了。”

青梅有些意外的看着海棠,这交商引的日子,她怎么也记得这么清楚?

“海棠,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商业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