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大山在窗纸上戳了一个洞,小心的观察着里面的情况,当他看到夏小雨半夜不睡觉,却在做一些怪异又撩人的动作时,他不禁的咽了咽口水。

白天刚在荷花那里领略了男女之间的美好,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知道迷上了糖的小孩,仅是看着这样的夏小雨,他就有些按捺不住。如果说,在来这里的路上,他还抱怨荷花让他做的事,那么现在,他是庆幸的。

双眼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大山谨慎的四处张望一圈,发现没有异常后,他才小心翼翼的从怀中取出一截迷香,点燃后塞进房间里。

百里华清的角度并不能看到大山的位置,他只是在等大山进屋,只要大山进去,他就可以来一个人赃俱获。

一股清香在房间里萦绕,夏小雨用力的嗅了嗅,却没有往别的方向去想,只道是院子里的花香正浓。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夏小雨渐渐的感觉到了不对劲,她觉得口干舌燥,浑身发热。

砰的一声,一道黑影从窗户外翻了进来,夏小雨迅速的从枕头下拿出匕首,目光如炬的看着那个黑布蒙脸的男子朝自己走来。

“你是谁?”

大山干笑了几声,目光紧锁在夏小雨的胸口上,“小姑娘,你不必知道我是谁,待会哥哥会让你欲仙欲死,这样也不枉来人世一遭。”

闻言,夏小雨身子僵硬,心中警钟乍响,手中的匕首握得更紧了。

“上回也是你把我绑到山洞里的?”

“你倒是不笨。”大山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夏小雨急得用力挥动着手中的匕首,哐当一声,匕首掉到了地上。大山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匕首,得意的笑道:“这个时候,你就别再挣扎了。不如从了我,我一定会好好的疼你。”

“呸——”夏小雨知道,自己早前的猜测是对的,这一次,这个人不会再想上次那样。身体热得厉害,汗水从额头上滴了下来,她清晰的感觉到小腹里像是有千千万万的蚂蚁在咬一般,酥酥麻麻的。

这不对劲。

突然脑前一亮,夏小雨恨恨的瞪着大山,“你下了药?”对的,一定是那股香味,难道自己的是中了所谓的媚香?

夏小雨只觉一股怒气中烧,“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三番两次的害我?”一句话说完,夏小雨已是娇喘不已,她见大山目光猥琐的朝自己走来,狠下心肠又拿起水果刀,“你别过来。”

夏小雨把刀抵着自己的胸口,眸中透着一股狠厉。

大山突然腾空飞起,砰的一声,掉到了地上,痛苦的嚎叫起来,“哎哟——”

夏小雨怔怔的看着如天神般站在床前的百里华清,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一张嘴就大声骂道:“百里华清,你就是我克星,扫把星,为什么我碰到你就一直倒霉?”

“你?”百里华清被她骂到傻眼,这个女人真是奇葩,自己在这个危急关头救下她,她怎么见他就骂?“站住——”大山从地上爬起来想要跑,百里华清就像是后脑长眼睛了一般,轻身一纵,就把他给拦了下来。

“大山,我真没有想到这个人会是你。”

“爷——”大山扑嗵一声跪在了地上,爬着上前抱住了百里华清的大腿,“爷,求你看在大山这些年忠心耿耿的分上,你就饶了大山这一回吧。”

“饶了你?”百里华清低头看了他一眼。

大山对上他的目光,只觉如身坠冰窖,冷得彻骨,直打冷颤,“爷,你就饶了我吧。大山这么做也是为了爷。”

“为了我?”

“对!大山就是为了爷。”大山伸手指着床上的夏小雨,面目扭曲的道:“她是一个妖女,她利用自己长了一张跟夫人一模一样的脸,所以就想要迷惑爷。”

“我呸——,我迷惑他?你哪只眼睛看到的?”夏小雨被人当面诬赖,立刻就不乐意了,“百里华清,你今天如果不还我清白,我跟你没完。还有他,你若是不处理好了,什么粮种之类的,统统都没有。”

她算是看清了一件事,在百里华清的眼里,粮种重于一切。

跟自己没完?怎么没完?

如果不是大山在这里,百里华清真想好好的问问她。

“爷,你瞧,她现在不就对爷大呼小叫吗?这样的人,爷可千万不能留着她。”大山继续狡辩。

百里华清移目看向门外,“康林,进来。”

“爷。”声落,康林就已进了房间,眼睛只瞧着大山,并未看向夏小雨。

百里华清低头看着大山,冷冷的道:“拉出去!”

“爷,你饶了吧,我…”大山一听,立刻抱着百里华清的大腿不放。

床上的夏小雨已钻进了被子里,热潮一波一波的袭来,她能做的只有大口大口的喘气,只有咬紧嘴唇才能让那娇喘溢出来。

她用力咬破嘴唇,让自己保持了清醒。

“百里华清,我告诉你。你若是不将…不将…不重重罚他,我…”夏小雨一句话都说得气喘吁吁,屋里的人神色怪异的对视了一眼,百里华清突然明白了一些什么,不敢置信的看着大山,突然用力将他甩了出去,“该死的!”

康林忧心忡忡的唤道:“爷。”

眸底掠过一丝凌厉,百里华清冷冷的道:“喂他重量春药,丢他进马房。”

“是,爷。”康林领令。

“爷,发生什么事了?”荷花衣整不齐的赶来,当她看到狼狈的大山时,先是惊讶了一下,随即就别开眼,看向床上的夏小雨。

被子高高的鼓起,再看了一眼大山,荷花知道,大山并没有得逞。

心里涌起浓浓的恨意,隐在袖中的手,暗暗攥成拳,荷花见百里华清不吭声,又问康林:“康林,这到底是怎么了?”

康林冷着脸,用力朝大山的胸口踢了一脚,“那得问问这个畜牲。”

“大山?”荷花惊讶的叫了一声,“大山一直老实本分的,不可能啊。”

“爹,这是怎么了?”虎妞也睡眼惺忪的由冬儿抱着走了进来。

百里华清的脸终于柔和了一些,“没事!”又吩咐冬儿,“冬儿,抱小姐回房。”

“是,爷。”

“爹…”虎妞看着隆起的被子,稚眉紧紧的皱了起来。

百里华清看着她,安抚道:“虎妞,听话!这里有爹在,不会有事的。”

虎妞得到了百里华清的保证,终于放心了下来,不再过问什么,乖巧的让冬儿抱她回屋。

“康林,把人带下去。荷花,你回屋休息!”

“是,爷。”康林拎着大山就出去了,荷花却是看着百里华清,“爷,要不,我在这里陪夏姑娘吧?”

“不用!你下去吧。”

大山抬眼看着荷花,看着她目带柔情的看着百里华清,这一刻,他悲哀的发现,有些东西,他永远也得不到。

“我?”荷花还想再说什么,却见百里华清走到床前,连人带被一起抱在怀里,头也不回的出去了。荷花痛苦的追到门口,满目悲怆的看着百里华清消失在夜色之中。

百里华清感觉到了怀里的人儿不安的扭着身子,隐隐传来低低的哭泣,他拉开被子,露出夏小雨那满是泪水的俏脸,心中不由的抽痛起来。

“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夏小雨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娇喘吁吁的埋怨,“你是扫把星…我讨厌你…讨厌…”

闻言,百里华清的脚步渐快,一边走,一边柔声安抚,“好!我是扫把星,你就该讨厌我…你先忍忍。”第一次,他觉得自己的院子和虎妞的院子隔得很远,像是怎么也走不到头一般。

他干脆轻身一纵,抱着夏小雨,运着轻功就往自己那里赶去。

“嗯…”夏小雨难受的在百里华清怀里扭动,张嘴就在他的胸口上咬住,百里华清痛得直皱眉,但却没有喝止她。

“再忍忍,很快就好了,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此刻,百里华清真的恨不得自己代她受罪。自从郑静初去世之后,六年来,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心是活着的,会痛,也会喜…

这种感觉很陌生,但他已无暇去理会。

砰——

推门,反脚一踢,把门关上。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滴下,掉在了夏小雨的火红的脸上,百里华清小心翼翼的把她平放在床上,蹙眉查看她的情况。

脸颊如霞,额头溢满细汗,散落的发丝粘在脸颊上,充满灵气的眸子此刻却是散着炙热迷离的光,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撩人的韵味。

喉结轻滑,眸色翻滚,百里华清不自觉的屏息欣赏着夏小雨不一样的风情。

夏小雨扭动着身子,突然伸手用力一扯,百里华清没有防备的扑在了她的身上,夏小雨二话不说就贴了上去,一双滚烫的小手在他身上游走。

“你不会后悔?”百里华清残留着最后一丝理智,轻声问道。

只听见锦帛撕裂声,久久解不开衣扣的夏小雨,非常汉子的用力撕破了百里华清的长袍,急不可待的低吼:“装什么君子?上一次,你也没有顾及我的感受,这一次,咱们就算是扯平了。”

百里华清哭笑不得,听到她最后一句,心里却颇不是滋味。

此刻,美人在怀,又热情似火,他很快就忽略的那不好的感觉,伸手拉下床幔,全心的投入。

这一夜,别院一角,惨叫不迭,马儿长嘶。整个别院的人都不禁汗毛竖起,不敢去想象大山和马儿厮杀的场景会是如何的惨烈。

康林命人看守,早早就离开马房。

跟了百里华清这么多年,这还是他第一次见百里华清如此动怒,不过这个大山倒是让他意外,完全想不到一个老实马交的人,居然也敢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

康林回到百里华清的院子里,看着透着灯光的房间,他去取了一坛酒,在院子里的石桌前坐了下来。天刚朦朦亮,下人们起来侍候,全都被康林支了回去。

百里华清起床到净房拿棉布和铜盆,从外室提了炉子上温着的水,用湿棉布轻柔的替夏小雨擦拭身子。他根本不敢用力,看着那满身的红点,他又是心疼又是自责。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一个粗暴的人。

百里华清到衣柜里找了自己的一套里衫,松松垮垮的套在夏小雨身上。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百里华清站在床前凝神看着安稳睡着了的夏小雨,看着她眉宇之间的疲惫。

“好好的睡一觉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

放下床幔,百里华清转身,脸上的柔情立刻换成了冷肃。

康林见房门打开,立刻就迎了上去,“爷。”

“人呢?”目光如冰,此刻,百里华清的话仿若从地狱里钻出,让人不寒而栗。

康林拱手,道:“人还在马房。”双倍的药,大山怕是不到天亮还停不下来。

百里华清点头,大步走向前厅,“把人带去前厅。”

“是,爷。”康林领令而去。

前厅,灯火通明,虽然天色还未大亮,但下人们都被召聚在了一起。厅里的气息凝重,下人们大气都不敢喘,大伙都垂首站着,只有少数人壮着胆子抬头飞快的探视着百里华清的脸色。

冷咧,凝重。

他们只想到了这两个词来形容此刻的百里华清。

别院大部分都是跟了百里华清多年的,他们也都是第一次看到百里华清这样的表情,以前的百里华清没有什么表情,浑身透着淡淡的伤感,没有…对,没有人气,反而此刻的他,更像是一个活着的人。

不一会儿,康林就走了进来,后面的两个护院架着虚脱的大山进来。

“爷,人带到了。”

康林说话间,示意了一下护院,护院立刻将大山丢在大厅中央,从容的和其他下人站在了一起,静静的等待着百里华清的下一步指示。

主位上的百里华清低头瞥向软软趴在地上的大山,冷冷的问道:“大山,本王问你,你可知罪?可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如果你从实招来,本王可饶你一命。”

第一次,百里华清自称本王。

人群中,荷花由冬儿扶着,一直垂着脑袋,直到大山被架了进来,她才抬头飞快的瞥了一眼,然后,又垂下头。

“荷花姐,你怎么了?”冬儿感觉荷花的身子在微微颤抖,便低声的问道。

荷花面色苍白的摇摇头,“我没事!只是感觉有些冷。”的确是冷,她第一次看到这么冷若冰霜的百里华清,又看到惨不忍睹的大山,她心里确实是害怕的。

冬儿急道:“荷花姐,我先扶你回去吧?”

荷花摇摇头,“不用!我可以坚持的。”这个时候,她不能走,没有听到大山的答案,她哪里安心?心怦怦直跳,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大山咚咚咚的一连磕了几个响头,声嘶力竭的喊冤叫屈:“爷,大山对爷一片忠心,苍天可表。此事真的只是怕妖女迷惑了爷。爷——这样的妖,切切不可留啊。”

砰——

大掌往一旁的桌上一拍,百里华清目露寒光,沉声喝道:“来人啊!上刑!”

大山一听,立刻求饶:“爷,大山对爷忠心耿耿,爷可千万不要被妖女迷惑了啊…”

“大山,你们主仆一场,既然你不肯实话实说,那我们主仆情谊也到此为止。”百里华清看向康林,冷酷的挥挥手,“家法伺候。”

家法?

在场的人都不禁颤抖了一下身子。

【安王府】的家法一直都是摆着不用的,今天百里华清说要用家法,这实在是让在场的人震惊。

“是,爷。”康林匆匆出去,不一会儿就捧着一条带菱角的长棍进来。百里华清冷冷的瞥向大山,再次问道:“大山,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本王说吗?”

大山俯在地上,一动不动,头也不敢抬,“爷,大山还是那句话,大山所做一切都是为了爷。”

“打!”百里华清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仅仅一个字,在场的人无不心惊胆颤。

“是,爷。”康林拿着长棍,扭头看向一旁的护院,“你们上来按住他。”

“是。”

几人就地将大山按住,康林冷着脸,抡起棍子就往大山的臀部打去,大厅里,静悄悄的,只听见棍子打在皮肉上的声音。

令人发寒!

百里华清没说打几下,康林也没有问,就那样一直打…

地上的大山已经奄奄一息,下人们靠在一起,无人敢抬眼去看,仅是听着声音就觉得头皮发麻。大家都知道,这一次,百里华清是真的动怒了。这个夏小雨在百里华清的心里,一定是重要的。

如果今天之前,还有人心里对夏小雨含有不屑,那么此刻,再也没有人敢心生不敬。

除了荷花之外。

第241章 下场

不知过了多久,康林停了下来,上前检查了一下,随即就面无表情的回禀,“爷,人死了。”

“埋了。”百里华清起身,大步离开,看也不看地上的大山一眼。

“是,爷。”康林示意护院把尸体拖出去,抬眼扫看着瑟瑟发抖的众人,道:“爷是仁慈的,但并不是没有底限的,咱们做下人的,平时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主子们的事情轮不到咱们下人来操心。大家都明白了吗?”

“明白!”

“都散了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康林挥挥手,轻叹了一口气,转身就出了大厅。

他没有可怜大山,大山是不值得可怜的。

他只是心疼百里华清。

房间里,格外的宁静。

夏小雨醒来,便感觉到自己趴在一个宽阔结实的胸膛上,脑中浮现出昨夜的画面,脸上迅速的浮出两抹红晕,她躺着不动,有点不知该如何面对百里华清。

昨晚虽然她是中了药,可该有的记忆,她一点也没有遗忘。一切都清晰的印在脑海里,每一刻,每一秒都提醒着她,她昨晚是如何的把握了主场,把人家百里华清给吃了。

猛地,一只大掌顺着她脸颊的轮廓轻柔的抚摸,夏小雨心中咯噔一声,抬头看去,却看到笑意浓浓的百里华清。真帅!大冰山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帅。

低低的笑声从头顶传来,随即便听得百里华清满是宠溺的声音,“昨晚,累坏了吧?”

一想到昨晚的事情,夏小雨的心跳就乱了频率,不愿让百里华清察觉她的异样,她便收起了尴尬,佯装一脸无谓的道:“老实说,你还不赖。不过,你可别想我为此而负责,咱们一人一次,算是扯平了。”

闻言,百里华清的浓眉紧紧的皱了起来,她这是一个女人该有的反应吗?还不赖?这算不算是变相的批评?最可恶的是她居然说什么扯平了?

一个女人经历了这样的事情,怎么扯平?

她倒是大气啊!

不过,夏小雨的这种大气彻底的惹毛了百里华清,他突然翻了个身,牢牢的把夏小雨压在身下,一脸怒气的道:“你想不负责,这是不可能的。”

“你想怎样?”夏小雨清楚的看见了他眸中有两簇火苗在跳跃。

百里华清紧抿着嘴唇,上下打量着她,像是在评估一件货物的价值,这种感觉让夏小雨的心超级不爽,忍不住的推了推他,“你说,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了了这事?”

“你补偿我,等我觉得够了,这事就算了。”

“这样不公平。”夏小雨瞪着他,“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找你来解毒了。”

此话一出,百里华清更是气怒,咬牙切齿的模样像是抓到了妻子红杏出墙,“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

“你?”

“我怎样?”

“该死!”百里华清俯首含住了夏小雨的粉唇,趁着夏小雨惊呼时,直驱而入,连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夏小雨。

“嗯…”

夏小雨手脚并用,对着百里华清又踢又打,又抓又挠。

可她不知,她这么做对于百里华清来说,就如同挠痒痒一般,只会更加刺激他之外,别无他用。

咝…

手脚被百里华清锢住,夏小雨趁其不备,张嘴就示威性的咬住百里华清的唇,一股腥甜的味道涌进两人的口腔,夏小雨愣了一下,没有想到自己这么用力。

“看来,你这咬人的毛病是改不了了?”

“彼此彼此!你不也咬我?”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百里华清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对上夏小雨那不羁的眼神,他又觉得如此不好好的惩罚一下这丫头,下次指不定还能说出什么气死自己的话来?

一把将夏小雨抱起,狠劲一次比一次大,“你可知错?下次还敢找其他人吗?”

夏小雨心中一怔,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自己只是说说而已,他就像是真的抓到了自己和别的男人厮混一般,这个男人的妄想病是无药可治了吗?

美眸之中闪过一丝倔强,夏小雨大声反驳,“我就找了,干你屁事。我的事情,何时用你来管?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啊?啊…”

“你是不吃点苦头,就不知自己姓什么了?”百里华清面对夏小雨的反驳,他无法冷静下来。

“啊…百里华清…我…我不服!”夏小雨昨晚就折腾了一晚上,她渐渐的吃不消了,但嘴里却不愿认输。

这丫头典型是欠收拾,好好说她偏偏给你唱反调,这次如果不把她收服了,她指不定就翻天了。百里华清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唉,他认裁,且不去理清自己的心思。

她总是能让他失控,这是郑静初也无法做到的。

夏小雨死死的咬着嘴唇,忍了很久,终于还是忍不下去,不耐烦的吼道:“哪里都不舒服,你娘的,你到底想要怎样?”

百里华清的唇倏地一滞,面对这个口暴粗言的女子,他本该动怒,不料却是噗的一声笑了出声,“噗…我从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

夏小雨趁他不备,突然如泥鳅般灵敏的从他身下溜了出去,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扑了上去,抡起拳头就往他身上招呼过去,“老娘跟你拼了。”

这个混蛋,他居然这么阴险的用这样的法子来折磨自己。

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他还真当她是病猫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