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回来通报给本帅,嫖姚校尉,你明白吗?”

霍去病瘪瘪嘴,将令他还是要听的,虽然不服气也得听,“诺。”

卫青最后看看霍去病,不放心的挑了挑他胸口的流苏,说道:“去吧,记住不可恋战。”

霍去病笑得灿烂,向卫青拱手道:“舅舅等着我的好消息。”

等到帐篷里就剩下熟人时,卫青叹道:“我这个外甥,实在是太过好强,不让他出门是不可能的。”

博望侯张骞笑道:“大将军,我看嫖姚校尉锐气冲天,也许会有好消息,他像”张骞眼前涌现了以前的事情,“像陛下。”张骞是刘彻的侍读,霍去病和年轻时的刘彻太像了,难怪陛下宠着。

“希望吧。”卫青也相信刘彻教导出来的霍去病代表的是汉军的将来,他有失落但更多的是欣喜,霍去病是他的外甥啊,他同样是看重霍去病的。

带着八百骠骑出营后,霍去病先头是遵循卫青的吩咐在绕着湖侦查敌情,长了霍去病自动寻敌人,他也是记得刘曦所言,越靠近湖边越有可能会遇见南宫公主,霍去病按照刘彻的吩咐并未告诉卫青,能应回南宫公主,是对卫青的交代。

霍去病天生对方为很敏感,带这人冲入了茫茫草原,疾驰了大半日,在夕阳中,爬上了一座小山坡,看到平缓的草地上帐篷林立,有匈奴骑兵并不多,有匈奴女人在洗衣或做饭,一看便知是匈奴人的营地,而且是后方。

赵破虏问道:“咱们这是到哪了?”

“管他是哪呢,前面就是匈奴人。”霍去病从要中抽出刀,喊道:“跟我冲,杀无赦。”

霍去病带人冲下去,血光横飞,霍去病不会留任何的活口,孤军深入讲究的就是速战速决,他不会恋战,将活人变成死人是最好快的,霍去病命令过不要俘虏,骠骑严格执行他的命令,将所有匈奴人斩杀,无乱妇孺,激战之后,霍去病迅速的带人离去,将人头栓到马上。

“嫖姚校尉,这人说是伊稚斜的国相。”打扫战场的士兵,将躲在帐篷里的人搜出来,向霍去病喊道:“您斩杀的人是伊稚斜的亲叔叔。”

霍去病得意的笑了,“既然他们活着,就留下他们,带回去给陛下看看。”

“诺。”

霍去病带人返回,他此番虽然没看见南宫公主,但是收获是不小的,他不知道卫青因为他失去踪影而着急,派了几波人去寻找霍去病。

李广和公孙熬并未接应到赵信,他们赶到时汉军被屠杀殆尽,李广好悬有迷路了,好在公孙敖运气比较好,带着李广返回营帐。

“都死了?可才能看见赵信将军的尸体?”卫青心里凉了半截,他感觉到不同,赵信会背叛他?这次出塞实在是太过诡异了。

“不曾,赵信的副将被割去了人头。”公孙敖将看见都讲出来,卫青道:“再去找。”

“诺。”

“大将军,嫖姚校尉已经走了五六天了,他出门前带的口粮仅仅够支撑四日的,现在还未回来末将担心嫖姚校尉会不会”

没捞到仗打的就被公孙敖带回来的李广很不忿,接口道:“以末将看凶多吉少”

“嫖姚校尉回营,嫖姚校尉得胜回营。”

正当汉军由于连番不顺而士气低落的时候,霍去病归来,汉军一时大振,霍去病马上人头虽然天黑,但是他们看得清楚。

霍去病迈步再次走进灯火通明的大帐,卫青含笑看着自己的外甥,他完好无损,“嫖姚校尉,你去哪了?”

“舅舅说来话长,你看她是谁?”霍去病向旁边闪身,这时卫青才见到被霍去病挡在身后的人,卫青正睁大了眼睛,是她吗?不会的,她还在匈奴王庭,怎么会出现大将军的帐篷里,可是如果不是她的话,为何那双眼睛那般的熟悉?

卫青嗓子如同被捏住一般,沙哑发不出声音,“你你”

来人摘掉了头上的头盔,青丝滑落,将脸上的薄纱取下,是名柔弱的女子,诸将诧异,以霍去病的个性不会带女人回来,这名女子一看就是汉人,容貌五官精美不显得妖娆,身姿高挑纤细,气质温婉有透着坚毅。

博望侯张骞曾经被囚困在匈奴十余年,失声唤道:“南宫公主,是南宫公主臣张骞拜见南宫公主。”

张骞跪地,仰天大哭:“陛下,南宫公主回来了,陛下,南宫公主回来了。”

诸将齐齐跪地,对于主动和亲匈奴,受了这么多年苦的南宫公主,他们是敬佩的,“南宫公主,拜见南宫公主。”

卫青缓缓的起身,和南宫公主对视了好久,绕过书案,跪倒道:“骑奴臣恭迎南宫公主。”

南宫公主来到卫青身边,低头看着跪在她面的卫青,眼泪再次落下,“卫青,我回来了。”

“嗯。”

ps谢谢大家的鼓励,我来写的话都是我喜欢的,不管怎么差我都会继续写完我想写的故事,算是圆梦吧,希望还喜欢这个故事的人继续支持正版,谢谢。

第一百九十四章 情思

南宫公主垂头看着卫青,他即便成了大将军还是那般的老实,不肯抬头看她一眼,难道说卫青不想念她?在匈奴时,南宫公主曾经听伊稚斜骂过卫青,是破口大骂,但南宫清楚脾气暴躁的伊稚斜心里对卫青是佩服的,以前她就知道卫青一定会功成名就,只是没想到再见面时他已经是汉军的统帅,大汉的大将军。

“卫青...卫青...”

“南宫公主。”

卫青扶住昏厥过去的南宫公主,脸上的担忧显而易见,在军帐里,周围都是汉军将领,卫青不能做太多的事,他一向隐忍将对感情深埋,即便不舍吩咐道:“来人,伺候南宫公主。”

“大将军,军营里都是汉子士兵,南宫公主的婢女...为了掩护她离开,丧生于匈奴骑兵的刀下。”霍去病想起方才的情景还心有余悸,不是他恰好赶到的话,南宫公主会自尽的。

卫青是大将军,道:“送南宫公主歇息,挑两个手脚勤快轻便的伺候南宫公主。”

“诺。”军营里不见得就没有女人,让她们伺候公主正合适。

送走了南宫公主,卫青几步走到霍去病面前,眼眸中溢满欣慰,狠狠的拍着霍去病的肩膀,笑道:“好小子,你迎回南宫公主,立下大功,好小子。”

卫青声音比寻常时带着一分哽咽,这次损兵折将,赵信...卫青也清楚是叛逃回匈奴了,如果没有霍去病的话,汉军出塞一事不成,白白耗费钱粮,霍去病长大了,任何人都无法掩盖他身上的光芒。军帐里的诸将不管是李广那般的老将军,还是卫青提拔起来的亲信,对霍去病很佩服,在茫茫草原不是运气好就能遇见南宫公主的。

“末将不只迎回南宫公主。”霍去病朗声道:“带上来。”

守在外面的赵破虏推搡着几名匈奴贵族打扮的中年男子进来,“快走,大将军要见你,快走。”

卫青凝眉,“他们是...”

“舅舅。”霍去病指着领头的那位,道:“他匈奴的国相,剩下了都是贵族将军。”

霍去病接过包裹着黄布染着血迹的包裹,向卫青比划了一下,仍在地上,包裹打开,一颗人头滚动,“这是伊稚斜叔叔。”

众将倒吸一口凉气,是伊稚斜的亲叔叔?这战果太过显赫了,霍去病必将一战封侯,一飞冲天,霍去病笑道:“大将军,随末将出营八百骠骑活着回来七百余人,斩杀匈奴人三千,人头末将都带回来了,请大将军验看。”

八百对三千,完胜,卫青现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可劲的拍着霍去病的肩膀,“好...好...”他现在仿佛只会说这一个字,李广等人赞叹:“好小子,果然好样的。”

初次出塞,霍去病便战果斐然,任何一项拿出来足以封侯,更重要的是他接回了南宫公主,陛下对南宫公主有多在意,他们是很清楚的,卫青缓了半晌,说道:“嫖姚校尉,本帅为你庆功。”

卫青一转身,高声喝道:“摆酒,为英勇的嫖姚校尉庆功。”

“恭贺嫖姚校尉。”

霍去病再也不是仗着刘彻宠爱的幸臣,他是名扬疆场的嫖姚校尉,无人再能压制住他,诸将围着霍去病恭贺着庆祝着,霍去病不改平常的骄傲,他根本就不知道谦虚为何物,卫青看着暗自摇头,众人散去时,卫青道:“去病,你...”

喝着热茶水的霍去病,说道:“我不是舅舅,是我应得的,为何要谦虚避让?”

“算了,你这样也好,陛下喜欢。”

“舅舅,你是不是要给长安送信?”

卫青怔了怔,“你要做什么?改写的我不会少写,不,你不是为这请功的事...”

“您将这个盒子一起送回去长安。”霍去病眼里难得露出一抹尴尬,从怀里掏出带着体温的盒子递给卫青,”舅舅,不许打开。“

“胡闹,霍去病,你这是在胡闹。”

霍去病昂首不肯退让道:“末将没有。”

“你就这么等不及?非要此时送回去?”卫青看着盒子就能猜到是霍去病送给刘曦的,里面应该是宝石,刘曦性子随了大长公主,尤其喜欢红如火焰般纯粹的宝石,霍去病斩杀了伊稚斜的叔叔,缴获自然很多,有几块珍贵的宝石彬彬不奇怪,卫青语重心长的劝道:”去病,你亲自送的话会更好。”

“舅舅,这是约定,是我出长安时和她的约定。”霍去病态度坚决,“不过是顺路,大将军,末将未违背军命。”

卫青见霍去病不会听他的,无奈的点头,“好吧,这次我帮你,没有下一次。”

“下一次,我不用舅舅帮忙。”霍去病很自信,他再次出塞时,不是从军,而是一路的主将。

卫青拉住准备出军帐的霍去病,“说说南宫公主,你是如何遇见她的?”

“赵信因匈奴公主叛逃回匈奴,南宫公主是陪着匈奴公主来劝降赵信的,其实...其实是匈奴人打算在两军阵前斩杀南宫公主平息匈奴贵族间的抱怨,南宫公主置之死地而后生,她率先发难,先于匈奴人的屠刀,偷偷离开,星夜狂奔。”

提起遇见南宫公主的情景,霍去病也有后怕的时候,如果晚到一步,后果不堪设想,”舅舅,南宫公主不容易,匈奴人都是畜生...您最好去看看南宫公主。”

简单的几句话,卫青就能想到当时的状况有多危险,他有资格去看望南宫公主吗?霍去病并没有打沉思的卫青,转身出了军帐,“舅舅,她会做噩梦的。”

卫青攥紧拳头,在原地呆呆的站了半晌,重新回到条案后面,将油灯挑得更亮,沉了沉气提笔给刘彻书写军报,卫青先是请罪,赵信叛逃的事儿他责无旁贷,赵信还联合匈奴人斩杀了他统领的那一路汉军,卫青识人不明,请求刘彻处罚,后卫青将霍去病的战功不添加一分修饰词如实的写出来,笔尖在南宫公主的字停顿,组后向刘彻报喜,南宫公主归汉,写好之后,卫青封号信纸,将霍去病的盒子一起交给使者,命他快马送回长安。

卫青又看着羊皮图纸,预防着匈奴骑兵的反扑,重新布置前后军的阵型,忙了大半夜,子时之后,卫青才缓缓的走出军帐,在他的帅帐旁边就是南宫公主的帐篷,卫青停在了不远处,由于军营大多是男人,守卫南宫公主的士兵离着帐篷远一些,怕打扰南宫公主。

”大将军。”

“嗯。”

卫青驻足倾听,不是错觉,是听见了女人低泣呜咽,呼喊救命的声音,卫青大惊失色,撩开帐帘,“南宫公主,臣...臣在。”

当卫青看见躺在榻上的南宫公主被噩梦所困,不停的挥动着手臂,无意识的呼喊时,卫青很痛苦,柔弱的公共在匈奴受了多少的委屈屈辱,卫青想要上前,却迈不动脚步,卫青退出去,站在外面,手搭在帐篷上,低沉的说道:“南宫,卫青在。”

声音虽然很小,但南宫公主呜咽的声音渐渐消失,是心灵相通?还是他们之间曾经割舍不下的那丝情感?月光将卫青的影子应在帐篷上,如影随行,刻骨相思。

“我是大汉公主,是和亲的公主,你是谁?”

霍去病一下子床榻上惊醒,额头冷汗,他是梦见了遇见南宫公主时惨烈的情形,可是为何南宫公主面模糊,像是刘曦,霍去病手手握成全垂着额头,“刘曦,大汉不会有再有和亲的公主。”

匈奴王庭,伊稚斜踢翻了桌子,怒吼道:“废物,废物,竟然被个年轻的将军打败,还不不知道斩杀本单于叔叔的人是谁?你们都该死。”

等到伊稚斜发泄之后,刚刚平静,外面就有人禀告:“大单于,公主回来了。”

伊稚斜想着总算有好消息,赵信回来了,果然公主和赵信一起进来,伊稚斜高兴的认命赵信为左骨力王,堪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并且寻的诺让赵信迎娶匈奴公主,也就是伊稚斜的亲妹妹。

“阏氏呢?”